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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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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城的是徐侍郎府的马车。
  徐老太爷似是气不顺,掀开车帘子瞪了车把式一眼:“怎么行的车?去看看伤了人没有。”
  车把式赶忙跳下来,给出城的赔礼致歉。
  那厢的赶车人一脸谨慎,低声与车内说道了几句,这才与车把式道:“此处拥挤,难免磕碰,我们主家无事。”
  徐家车把式晓得徐老太爷脾气,赔笑道:“不知贵府在京城何处?我们老太爷改日登门赔礼。”
  对方闻言,好一阵推托,就是不愿意自报家门。
  徐老太爷隔着车厢听了几句,见对方架子比他还足,心里不住犯嘀咕。
  莫不是车上坐着的是个人物?
  徐家这一年起起伏伏的,徐砚又不在京里,徐老太爷到底不想一不小心得罪了人,便干脆亲自下车,报了名号,向那主人询问了两句。
  对方的车帘这才起了个边,从里头传来喑哑的声音,道:“并不有意推诿,实在是腿脚不便,不好行走。况且又要远行,老大人如此上心,等某回京之后,得了机会,一定去老大人府上拜访。”
  话说到了这一茬,徐老太爷也就不问了,让对方车马先行。
  回到侍郎府,徐老太爷都在想着这一桩。
  对方听他报侍郎府名号,语气之中也无多少变化,似是见多了大小官家的样子。
  可勋贵官家出行,都有规矩可依,近处也就罢了,很多人都不讲究那排场,但出远门,人手上还是会带得足够的。
  偏那辆车,前后再无其他随行,一个主家、一个车把式,最多车里再一个随身伺候的,这算哪门子的远门?
  徐老太爷估摸着,对方说的恐怕是推拒之词。
  这么一想,他心里本就憋着的气,就越发烧起来了。
  徐老太爷一甩袖子,大步走回仙鹤堂,一路上黑沉着脸,气势汹汹,唬得几个婆子急匆匆去给闵老太太报信。
  闵老太太正坐在罗汉床上嗑瓜子,闻言奇道:“他不是爬山去了吗?这个时候回来,定是在外头受气了。”
  杨氏那儿也听说了,但她只当不晓得。
  公爹无论在哪儿受气,这气都撒不到儿媳妇头上,只要她别傻乎乎地凑上去触霉头就好了。
  杨氏避开了,闵老太太却避不过,况且她本身就不是个温和性子。
  一抬头看到徐老太爷那张乌黑的脸,闵老太太啐了瓜子壳,哼道:“年纪大了,腿脚废了,连山都爬不动,只能怏怏回来了?”
  “你知道个什么!”徐老太爷瞪了她一眼,“那些老匹夫,如今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说到底,就是不看好我们家的前程!”
  这话,闵老太太就听不懂了,道:“大郎快回京了,替圣上治了水灾,就算不记功升官,难道还要贬谪吗?况且,又与纪家联姻,纪尚书府上,在京里不还是响当当的?”
  徐老太爷撇嘴:“纪家明明白白喜欢的是令意,又不是侍郎府!”
  官场上的道理,徐老太爷从前不是不懂,而是徐砚一路顺畅,以至于他这个靠着儿子发达了的老子,根本没有好好图谋规划过。
  徐家一路靠的都是杨家,而现在,杨氏与娘家彻底生分了。
  徐老太爷知晓内情,自然不会让儿媳妇拿热脸去贴杨家的冷屁股,但如此一来,徐家在官场上如同单枪匹马。
  入仕的只有徐砚一人,徐驰只打理生意,孙子辈之中,徐令峥与徐令澜年纪都小,还未考取功名,徐令婕待字闺中,徐令意那儿……
  徐令意嫁得再好,在婆家再受喜欢,纪家与徐家也只是面子上的姻亲关系,绝算不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么一算,徐老太爷就无比挂念起了女儿徐慧。
  女儿与孙女不同,徐氏在顾家四房是长辈,而不像徐令意只是个小辈。
  将军府赫赫名声,嫁在京里的两个姑娘,顾云思夫家是傅太师府,顾云锦要嫁的更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非等闲人可比。
  徐家顺畅时,徐老太爷自不会掰扯这些,可今日他感受到了自家被轻视,那些念头一下子就升腾起来了。
  “慧儿当了祖母,哥儿洗三,也没叫她两个嫂嫂去添喜,”徐老太爷沉声道,“是不是云锦嫁人时也不要我们去吃酒了?”
  闵老太太一听说继女的事儿,脸立刻拉了下来:“她当祖母?她算哪门子的祖母?顾家六子又不是她生的!”
  “后娘也是娘!你就是从头到尾没把慧儿当女儿,慧儿如今连她老子我都不上心了!我下月生辰,席面上少了女儿,满京城都笑我!”徐老太爷想到今日被友人指桑骂槐的嘲讽就要跳脚。
  “你现在想着要当个好爹了?”闵老太太重重一呸,“还说是为了大郎的前程,你就是为了你的脸面!”
  “跟你似的不要脸不要皮?”
  老夫老妻斗嘴,谁能劝,谁又想劝?
  丫鬟婆子们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便是使人去给杨氏、魏氏递话,也是没有结果的。
  这厢争执,到最终是谁也吼不赢谁,若真能吵出个高低,也就不会把这个问题遗留到今天了。
  闵老太太气得砸了茶盏,徐老太爷拂袖而去。
  眼看着是结束了战争,但隔日一早,徐老太爷去东街上最大的金银铺子里打了一只金镶玉的项圈,让人送到了西林胡同。
  单氏突然收了这么一份礼物,不好拿捏,便交由徐氏处理。
  徐氏看着项圈,良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顾云锦道:“外头是不是又添了什么流言了?怎么好端端送东西来了。”


第405章 徐砚回京
  别说顾云锦不晓得,单氏都不曾听说什么。
  徐氏把盒子收好,让沈嬷嬷给吴氏送去。
  对于老父,若说没有一点儿的埋怨,那是不可能的,可要说恨,又实在没有到那个地步。
  徐氏的亲娘是难产死的,这事儿谁也怪不上。
  她自小就是继母闵老太太养大的,其实也算不上养,婆子丫鬟做了大部分事情,等两个弟弟出生后,闵老太太哪里还顾得上她。
  徐氏对亲爹继母都不亲近,毕竟,在徐家里头,她过得像个外人。
  可要说家里短了她吃穿,不让她读书学礼,那还真没有出过那等事儿,因为,徐家并不缺银子。
  要是个穷苦人家,也许是另一种境遇了。
  当然,家境不同,不能同理推论。
  闵老太太不是个好继母,徐老太爷也不是一个好亲爹,但亦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坏父亲。
  徐氏性情温和,无论是闺中还是嫁人后,都不是个喜欢诉苦埋怨的人。
  她不会哭,自然不比会哭的有奶吃。
  可哭做什么呢?
  她总归是做他人妇,何必再闹得娘家乌烟瘴气的。
  远香近臭,各处都是这么一个道理。
  徐氏从不“麻烦”徐老太爷,情愿与亲生父亲疏远些,换彼此太平,可眼下,徐老太爷突然来这么一出,实在叫徐氏很意外。
  东西送来了,还是给小孩儿添福的金镶玉,徐氏也不好沉着脸送回去。
  “随他去吧。”徐氏叹息了一声。
  友人、姻亲家里的礼物都收了,再把徐老太爷的退回去,说出去实在没那个道理。
  徐氏不退,吴氏自然就收下,锦盒搁在箱笼去,反正哥儿还不满月,身上还不戴东西。
  徐老太爷那儿,听闻徐氏收下了,心里舒坦许多,想到西林胡同对二房还挺亲近的,便又去寻了徐驰。
  “满月或是百日,肯定会摆一场的,你和你媳妇记得去……”徐老太爷絮絮叨叨耳提面命了一番。
  徐驰听得一肚子狐疑,徐老太爷何时来关心上与人往来的事情了?
  无论是血亲、姻亲、同属官家的老太爷,徐老太爷从来没有细心维护过互相之间的关系,在把生意交给徐驰之后,商贾、客人们的交情,他都疏远了。
  除了那么几位长年累月下来能说几句话的老友,徐老太爷没有维持复杂的人际圈子。
  所谓的老友,也就是偶尔听戏、重阳爬山的关系。
  用徐老太爷的话说,是他不用那些占人便宜,也不想被人占便宜,可徐驰私底下与魏氏说道过,老父亲是把所有要贴脸皮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了。
  譬如从前由杨氏出面,让杨家照顾徐砚。
  虽有疑惑,徐驰还是应下了。
  重阳后,陆陆续续几场秋雨,让京城的天气很快就由凉爽变成了冷飕飕的。
  月中时,徐砚与一众工部官员们回到了京城。
  一路风尘仆仆,徐砚却不敢耽搁,在府里梳洗更衣后,就带着折子急匆匆到了衙门。
  闵老太太使人来唤,也被徐砚推了,说公事要紧。
  刘尚书先听徐砚说了状况,官员们商议之后,老尚书带着两个侍郎一道进宫面圣。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王甫安便冒了出来,向回京的小官吏们打听细节。
  这些官员都是离京一年多的,只知道王家与金家结亲了,并不清楚两家关系不睦,但王甫安与徐砚之间的那些摩擦,彼时人人心知肚明,见王甫安有意套话,便各自打起了马虎眼。
  就算不论各自前程,他们在两湖与徐砚同舟共济了一整年,亲眼看着一个侍郎起早贪黑,卷着裤腿去堤坝巡防,常常一身泥泞的回来,哪怕不说徐砚好,也不至于说他的坏了。
  不讲长短,但总归是憋了一年多,嘴巴管不住,说了些修筑的事儿。
  王甫安听他们“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艰巨”,听得越多,心沉得越深——徐砚的位子是稳当的,以前有人猜测圣上会拿徐砚出气,可能是看走眼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御书房里,圣上一言不发看完了徐砚的折子。
  因着蒋慕渊事事周全的关系,圣上对两湖状况心知肚明,再看折子,并无对不上号的地方,各处应对处置,亦是之前御书房里讨论出来的结果,他算是满意的。
  “徐爱卿辛苦。”圣上道。
  徐砚垂着头,把所有的功劳都推了个干净。
  救灾和重建顺利,那是老百姓双手勤劳、地方官员配合、工部及其他衙门的同僚齐心协力,是朝廷决断准确。
  “阿渊做事细致嘛!要不然朕也不会让他压阵。”圣上笑了起来。
  蒋慕渊闻言抬头,也笑着推了个干净:“我只是把御书房里的决断传到两湖,顺便借着圣上的名号吓唬吓唬那几个不听话的‘地头蛇’而已。”
  圣上眯着眼睛笑了一阵。
  蒋慕渊抿茶,他心里清楚,虞贵妃不替金培英说话,圣上哪怕有什么想法,看在他抄回来的那些银子、汉白玉的份上,也不会再大作文章。
  圣上又问了徐砚一些近况,见外头斜阳夕照,便道:“爱卿回京,府里定要接风洗尘,朕也不留你了,一会儿让御膳房给侍郎府添两个菜。”
  徐砚赶忙谢恩。
  当晚,宫里的酒菜送到了青柳胡同。
  杨氏悬着的心落下了,圣上大张旗鼓赏赐,总不会再如她娘家所言,之后再打压徐砚了。
  闵老太太脸上红光发亮,瞪着徐老太爷道:“脸面?天大的脸面了!女儿能给你这份脸?还不是要靠儿子!”
  徐老太爷高兴着,不与老妇计较,心里的主意却是没有改的。
  不管杨家以后如何,反正是个不能有难同当的,为了徐砚的前程,还是要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姻亲才好。
  旁人都不好说,小公爷肯定是那个靠得上的。
  恨只恨,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妇,与顾云锦撕破了脸。
  要不然,有顾云锦住了四年的情分在,关系能疏远吗?
  哪至于到了现在,还要扭过头去再修补呢!


第406章 顺耳
  自家的团圆饭,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闵老太太得意坏了,一杯接着一杯饮酒,话里话外,都是儿子得力。
  “儿子给你送终,女儿能给你捧牌位了?”闵老太太抿了口酒,“还给西林胡同送什么金镶玉,我们令峥、令澜出生时,都没见你上过多少心。”
  本该是高高兴兴的一桌饭,叫闵老太太絮絮叨叨一通,谁也不痛快。
  徐老太爷气得够呛,拍着桌子道:“我还没老透呢!现在就惦记着捧牌位送终,你怎么不先去山上替我把坟做了?”
  这话说得极重。
  闵老太太唬了一跳,对上徐老太爷的怒火,酒气醒了大半,也晓得自家太过得意忘形了。
  看得懂眼色是一回事,乐不乐意收敛又是另一回事。
  闵老太太显然是那个不会收敛的人。
  这对老夫妻眼瞅着又要闹起来。
  徐砚有一年多没有见到这等场面了,他一路车马劳顿,哪想到吃顿饭还有争执在等着他。
  他也没有精力劝和,干脆借口疲惫,告罪离席。
  闵老太太记挂儿子,一听徐砚累了,哪儿还有心思和徐老太爷争口头长短,当即暖声暖语的关照了儿子儿媳一番,让两房人都散了。
  清雨堂里闭了门,徐砚靠坐在罗汉椅中,闭目养神了一刻钟,整个人才清明过来。
  “金镶玉是怎么一回事?”徐砚睁开眼睛,示意杨氏在边上坐下,他回京不过半日,又进宫面圣,家里的事情还弄不清楚状况。
  杨氏讪讪笑了笑。
  做媳妇的与丈夫抱怨公爹婆母,原不是个合适的举动,但杨氏晓得徐砚性情,其中是非他能辨别。
  再者,她真要埋怨的也不是公婆,而是娘家人。
  “我从头说吧,”杨氏理着思绪,道,“原是我娘家那儿出状况,老爷与小公爷、黄大人一道肃清两湖官场,杨家里头不怎么看好。
  他们担心圣上震怒,他不会处置小公爷,可能就拿老爷与黄大人开刀了。
  因而过年时,我母亲话里话外就要与我们划清界限,不再让我与娘家往来。
  我虽是妇人,却也知道老爷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利事,打压贪官污吏、为民求福,这搁到哪儿都是没有错的。
  哪怕老爷因此遭到贬谪,您也是做了一个朝廷官员该做的事,后世自有明辨。
  我自是会与老爷同进退,娘家那儿既然不辨是非,那疏远了就疏远了吧……
  这半年多,已经断了往来了。
  徐家与杨家分道扬镳,外头一直有些传言,觉得我们徐家往后势单力薄了。
  重阳那天,好似有人在老太爷跟前说道,把老太爷给气着了,又觉得老爷在官场上没有一个能互相扶持的亲戚,就想到大姑姐了。
  云齐媳妇上个月刚生了个儿子,洗三时依旧没往侍郎府送帖子,我们也就没有去。
  老太爷想与顾家走动起来,使人送了个金镶玉给孩子,老太太就……”
  杨氏这番话说得漂亮又顺耳。
  不好的都是由她娘家而起,公爹婆母矛盾,也是叫她娘家闹出来了,反正不是老徐家的不是,而她的立场也摆得明明白白。
  徐砚听罢,感慨不已。
  他身处官场,自然晓得岳家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他也不是没有设想过被打压的可能。
  黄印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什么都不在乎,徐砚不同,他上有老下有小。
  可为了保全自家,而不顾心中道义?
  读书科考、入仕为官,徐砚自有抱负,知道善恶,明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哪怕是沿着岳家铺的路青云直上,为了前程也做过些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官场上的圆滑、合流,他一概都懂,也混得不差,但心中的血还是热的。
  身处一片泽国的两湖,看到家破人亡的百姓,没有人能视若无睹。
  在灾区的每一天,都是给心中的炉火添一小撮稻草。
  况且,谁又能说,与蒋慕渊、黄印一起把两湖翻过来,一定会遭受圣上的怒火呢?
  徐砚认为他的选择没有错,会给徐家带来的也不一定是灾难,可杨家在元月里直接给他的仕途定了“死刑”,又叫对娘家掏心掏肺的杨氏都不许上门去,这就做得过了。
  岳家那几个老太爷、老太太,在做人为官的道义上,想得还不及他的妻子明白。
  至于自家……
  徐老太爷念起了女儿,根源上是为了他这个儿子,而闵老太太与继女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了,没什么好说的。
  “都说子不言父之过,”徐砚感叹道,“但在大姐的事情上,是父亲与母亲不对,大姐不愿与我们往来,也不奇怪,换作谁能没点儿怨气呢。
  我也想与大姐那儿多往来,但总归要顾忌着些母亲的想法……”
  提起同父异母的姐姐,徐砚一时词穷,哪怕是与杨氏交谈,都很难准确表达姐弟之间的关系。
  杨氏倒是能领会其中原因。
  姐弟并非有天大的矛盾亦或是不和睦,况且杨氏进门时,徐慧还未出阁,杨氏知道徐慧与两个弟弟是怎么样相处的。
  互相之间,不冷也不热。
  当没有这个人,那是不可能的,可热络亲切,就成了闵老太太的刺了,徐氏不会做那等惹是生非的事儿,徐砚兄弟亦不会让老太太跳脚。
  这种平衡,哪怕是虚假的表面平稳,也是这姐弟三人最合适的相处法子了。
  但调转头来,说徐砚与徐驰对姐姐有多关心、多护着,那也是睁眼说瞎话,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亲情,中间还夹着个老太太,谁替谁掏干净心肺。
  若只论血缘,自是如此的,可牵扯了官场利益,就又是另一桩故事。
  同朝为官,昨儿仇人做了今日亲兄弟的亦不是少数,何况徐砚与徐慧并未深仇大恨,像镇北将军府这样的姻亲,能走动的断然不乐意疏远。
  徐砚把杨昔豫、魏游接来侍郎府,请了先生教导,也赞同杨氏接顾云锦来长住并说服了闵老太太,有其想要名声的想法,也是维护亲戚关系的手段。


第407章 悔不及
  徐家与顾家闹翻脸,这不是徐砚想要看到的。
  侍郎府虽然是他的府邸,但家里还有父母,徐砚多少要顾忌些。
  眼下听说徐老太爷转了态度了,他的心思也就动了起来:“依你看,大姐那儿会愿意跟娘家走动吗?”
  杨氏讪讪,笑容都勉强了许多。
  可这其中问题,不是她此刻回避就不存在了的,杨氏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大姑姐那里,对二弟妹还是很客气的,令意与云锦的关系也很好;跟我们长房……
  换作是我,我是过不去这个坎儿的,再说,云锦不松口,大姑姐哪有不管她的想法,直接与我们冰释前嫌的道理。
  便是亲母女俩,这么做都会有心结的,何况是继母女……
  说起来,怪不得大姑姐与云锦,是我当时急功近利,鬼迷了心窍,才想出那等主意来,最后弄了个鸡飞蛋打,不止云锦与我离心生分,娘家也没记着我什么好。
  我悔,也悔不及了。”
  徐砚看着杨氏,长长叹了口气。
  杨氏坦诚了错误,也反思了,徐砚这会儿再揪着不放也于事无补。
  他拍了拍杨氏的肩膀:“做人,哪有一辈子不走错一步路的,现在想转过来了,就好了。
  顾家对我们有想法,那我们还是避着些,免得彼此面对面还越发尴尬。
  二房与她们处得好,那就让二房去。”
  “那官场上的关系……”杨氏试探着问道。
  徐砚笑了笑,镇北将军府驻守北疆,走得远近,对他的影响不算大,真正有关系的是傅太师府与宁国公府。
  傅太师在朝中名声极好,是个分得清公私关系的,而蒋慕渊,徐砚在两湖与对方共事过,只要他认真为官,徐家别给顾云锦添堵,蒋慕渊不会来为难他。
  可要说提携他一把,就眼下的关系,似乎也不太可能。
  徐砚也不想再强求。
  “以我的年纪,这个官职已经是顺风顺水了,岳家功不可没,”徐砚叹道,“不能因他们如今的选择就否认从前,前因后果,都是一路的。
  说到底,也是我徐砚运气好,得了你这个妻子。这一次去两湖,也是因为你替我牵线、让我认得了应文礼应大人,不然我们肃清两湖不会那么顺利,这都是你的功劳……
  都说两湖救灾辛苦,可我今日回来,听到久违的父母争执,就觉得还是在两湖轻松些。
  这么一想,你在京里面对娘家、婆家与外头压力,你辛苦了。”
  夫妻两人絮絮说了一个时辰,徐砚的夸赞让杨氏的心里滚烫滚烫的。
  丈夫能认同她的付出,体会她的不易,哪怕只是嘴上的几句话,还是叫人欢喜又感动的,也让杨氏觉得,与娘家一刀两断是有价值的。
  她想,就为了徐砚对她的这份尊重,她就应该做得更好,替他的官途谋划更多的路子。
  闵老太太短视,不知道背靠有兵权的将军府是大树底下乘凉,而顾云锦嫁了蒋慕渊,那更是添了一道稳固高墙。
  杨氏知道顾云锦不会理会她了,甚至可能会当众叫她下不了台,她肯定不能再凑上去。
  若不然,即便她存了讨好之心,也会变成煽风点火的。
  她能用的只有徐令婕。
  顾云锦并不曾为难过徐令婕,而徐令婕也是去过西林胡同,她们之间还能说几句话。
  当然,杨氏的这些小算盘,真传到了顾云锦那儿,只能换来嗤之以鼻。
  顾云锦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杨氏回到最初那亲近和睦的四年,否则,她前世的十年,又算是什么呢?
  对杨氏放下心结,就是对从前的自己的不仁慈。
  用徐砚的话说,不能因他们现在的选择就否认了前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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