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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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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正说着,沈嬷嬷从外头进来,打趣道:“说得跟你亲眼瞧见似的!姑娘,热腾腾的米团子,刚出笼的。”
  顾云锦循声抬头,看着沈嬷嬷端进来的米团子,视线突然就朦胧了。
  她揉了揉眼睛,道:“热气花了我的眼……”
  沈嬷嬷笑出了声。
  顾云锦吸了吸鼻尖,她自己知道,她是想起了前世。
  沈嬷嬷当时去杨家替她说理,被赶出来,还挨了一顿闷棍,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住,撑了半个月就过了。
  今生再来,当真有轮回报应,杨家叫邵嬷嬷那般算计了一回。
  真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般一想,顾云锦就觉得前回打杨昔豫没有打够劲儿了。
  没有机会一拳闷到汪嬷嬷脸上,真是浪费了她现在练就的两条胳膊的力气。
  拿起米团子咬了一口,顾云锦忿忿想,她是不是该找个人盯着杨家,等汪嬷嬷出门的时候,套上一麻袋拖到无人处,她亲自去乱棍敲一通……
  反正杨家现在人见人嫌,谁也想不到她头上。
  哎,就是因为人见人嫌,汪嬷嬷恐怕不敢出门了吧……
  不管汪嬷嬷敢不敢,她暂时都出不了门了,邵嬷嬷给她留的那一身伤,经过一整日的发酵,到了夜里,越发痛得喘不过气了。
  偏偏贺氏在气头上,身边离不了她,她只能强撑着。
  贺氏把所有能骂的都骂了,眼下最最可恶的,由杨氏换作了阮馨,咬牙切齿地要毁了阮馨的嫁妆,一样完整的都不留。
  杨昔豫已然被今日状况弄得失魂落魄了,杨昔知见这无用的弟弟根本靠不上,只能让杨钟氏偷偷去老太太那儿递消息。
  老太太精神不济,听说了这一桩,恨阮馨之余,也恨贺氏。
  她不顾边上人的劝,让她们连人带软榻把她挪到了杨昔豫和阮馨的院子,指着贺氏的鼻子,骂道:“你除了意气用事,还会做什么?
  现在是毁她陪嫁的时候?你把砚台砸了,把孤本撕了,然后呢?你要跟顾云锦当时一样,把这些碎物什拿出去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叫卖吗?
  我今儿就住在中屋睡,你什么都别想动!改天给她全须全尾的送回去,我们杨家不缺她这点东西!”
  当日顾云锦砸了杨昔豫书房、又卖破物什的举动,是贺氏的心病,闻言险些气昏过去。
  杨昔豫想起彼时尴尬,也回过神来,和杨昔知一道劝解贺氏,这才让贺氏不毁阮馨东西。
  夜色渐渐浓了,一片灯火中,不少人家拿这一日的热闹当下饭菜,只觉得滋味比往日还好些。
  徐家里头,却是一个有胃口的人都寻不出来。
  杨氏当着医婆的面哭得凄惨,除了逼不得已,也的确是悲从心来,等看客离开,依旧悲痛了好一阵,眼泪才收住,徐砚一回来,又忍不住落下来。


第456章 畏寒
  “我知道自己心狠,可又不能不狠……”对着丈夫,杨氏说了真话。
  徐砚开解道:“我知你是为了这个家。”
  杨氏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
  徐砚握着杨氏的手,道:“哭出来好,比憋着强……”
  杨氏哭了许久,才觉得胸口气顺了些,徐砚让画竹打了水来伺候杨氏净面。
  等简单收拾了,杨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我这个样子,是要拖累令峥和令婕呢。爷们倒还好,年纪长些也不怕说不上媳妇,倒是令婕,这都要十六了,还不曾说婆家。”
  徐砚笑道:“要说拖累,令婕没有办及笄礼,也是因为我这个当父亲的彼时在两湖,如今外头流言不断,等过了这一阵再看吧。
  到时候你头发也长回来了,仔细替她挑一挑,我们就当多留她一阵,我就不信侍郎的女儿还嫁不出去了。”
  清雨堂里,气氛虽压抑,但总算是能让人缓过劲儿的。
  而仙鹤堂中,闵老太太的嘴絮絮叨叨个不停。
  “杨家那个老太婆真不是个东西!”闵老太太道,“都说我这个后娘当得不好,跟她那个亲娘比比,我哪儿不好了?我是逼得徐慧剃光头了,还是逼得顾云锦剪头发了?”
  徐老太爷的酒都嘬得毫无滋味,搁下筷子道:“你说你病着就不能消停点?你嘴巴巴拉巴拉的,病能好了?
  你比杨家的强,你就高兴了?你跟谁比不行,你偏去跟那个老太婆比?
  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呢!”
  闵老太太一口气别在嗓子眼里,偏又是病中,嗷的力气都不足,只能忿忿扭头。
  之后的几日,随着金、王两家的旧宅子搬入了新主家,徐砚被污蔑的案子里,受瞩目的只剩下杨家了。
  杨家长房也没有力挽狂澜,焦头烂额地对应阮家人来收陪嫁,又与其他几房彻底分了家。
  分出去的,此时才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之前没有尘埃落定,大伙儿的心里都不踏实,如今,只要好好做缩头乌龟,这被长房连累的倒霉催的日子,总能过去的。
  而至始至终,杨家长房都未曾出来赔礼,看客们围着骂了好几天,终是渐渐抛却到了脑后。
  与流言一道消散的,是几代传承下来的荣光,如今只能苟延残喘,闭门先过一阵。
  十月过了大半,京城里落了初雪。
  蒋慕渊解了斗篷,入了御书房。
  圣上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到底是年轻,不似朕,这一阵子冷得够呛的。”
  蒋慕渊笑了笑,接过韩公公递给他的折子,打开看了起来。
  这是北地送来的军报。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北地在八月中就飘了一回雪,等入了九月,越发冷得出奇。
  每年一直在关外徘徊观望到落雪的狄人彼时就露出了退回草原深处的迹象,边境上的城池、镇子又戒备了一个月,直到这一次的军报,才确定狄人全部退走了。
  “能安稳到明年开春了吧……”蒋慕渊看完,道。
  “北境这几年还算太平,”圣上摸了摸下颚,道,“你从成国公府、金家、王家收来的那些军需银子,不如补去西南,那里的外族人才是不管一年四季,想来就来。”
  蒋慕渊敛眉,以前世经验,北境虽然压力颇大,但近几年间的确没有大的战事,而西南蜀地,在顺德二十三年秋天、也就是三年后,爆发了持续数年的征战,也就是那一场战争中,程晋之战死沙场。
  即便他快马加鞭带人去救,也没有救回好友,徒留下遗憾。
  这么看来,圣上想把军需大头投入西南军备的想法是正确的,可蒋慕渊不敢对北境放松警惕,毕竟,在暗处有一人虎视眈眈。
  也许是孙睿,也许是别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北境生事。
  当然,蒋慕渊也不清楚对方是否会先下手挑动蜀地战争,这就是一场博弈,看他能不能押对地方。
  蒋慕渊抬眸看了眼圣上跟前堆得满满当当的折子,暗暗苦笑。
  称之为博弈也不对,若那人真是孙睿,蒋慕渊在御书房里跟圣上商讨了什么,银子是如何安排的,孙睿怎么会不知道呢?
  既如此,不如按部就班,见招拆招。
  “我倒是觉得,北境不能放松,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狄人过冬不易,明年怕是会反扑。”蒋慕渊道。
  两人商议了一阵,外头传来通禀说,说是孙睿来了。
  孙睿裹着厚厚的雪褂子,一顶皮毛毡帽,遮得严严实实的,他解了雪褂子交给小内侍,里头穿得也十分厚实。
  圣上道:“朕怕冷,你却是比朕还怕冷!往年也没见你裹得跟熊似的,今年怎么成这样了?”
  孙睿的手里还抱着个手炉,恭谨问了安,道:“不是儿臣受不了这天气,而是赵氏怕冷,见不得儿臣穿得轻简。这才新婚,儿臣也不想因这么些小事儿与她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圣上哈哈大笑,偏头与蒋慕渊道:“要朕说,赵氏这个性子,他母妃肯定满意。”
  蒋慕渊也笑了,目光落在孙睿的手上。
  他想,孙睿真的比他印象里怕冷了,就算是赵知语要求的,但孙睿紧紧捧着手炉,进了御书房都没有放下,可见是真冷。
  去年的冬天不及今年冷,再说他是腊月前抵京、上元后又离开,那个时节里,孙睿穿得多些也不奇怪。
  圣上交代孙睿:“这些折子,你也一道来看看。”
  孙睿应下。
  三人商讨了大小事情,自然也说到了军需安排,孙睿颇为认同蒋慕渊的想法。
  直至午膳时,慈心宫才催了两回,圣上才放了蒋慕渊去皇太后跟前。
  蒋慕渊起身告退,进了慈心宫,劈头盖脑挨了皇太后一顿训。
  “你看看你这身,敢情哀家闻着的不是腊梅香,而是金桂了吧?”皇太后咋舌,“仗着身子骨好,一点儿不晓得御寒,安阳竟然还由着你,真真该打。”
  小曾公公在一旁附和,道:“娘娘您是没有瞧见,三殿下穿得严严实实的,手上还捧了个手炉呢,要多暖和有多暖和。”


第457章 全是媳妇儿
  皇太后对孙睿虽不像是对孙恪那般疼到了骨子里,但毕竟是自家孙儿,听说他穿得暖和,亦是十分高兴的。
  如此,眼前穿着一身秋天里都不见得厚重的衣裳的蒋慕渊,越发叫她看不过眼了。
  皇太后嗔了蒋慕渊两眼:“听见没有?在穿衣上头,你该跟睿儿学学!”
  蒋慕渊一个劲儿直笑:“他那是叫媳妇儿管的,我媳妇儿不是还没进门嘛!”
  “呸!”皇太后啐了一口,啼笑皆非,“你儿媳妇又不是哀家藏起来的,你跟哀家叫什么?”
  蒋慕渊凑到皇太后身边坐下,把袖中藏了有一会儿的小荷包塞到了她老人家手中:“我若也学他一般捧着个手炉,这些糖果可就全化了。”
  皇太后把荷包收进了袖口,真真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一嘴儿的歪理!”
  蒋慕渊又道:“您是没有把我媳妇儿藏起来,但我也的确是好些日子没有瞧见她了……”
  皇太后听他这口气,哪里会不晓得他没有说完的意思,她不搭腔,只问些京中事。
  “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都解决了?”皇太后问道。
  蒋慕渊颔首:“下大牢的下大牢,离京的离京,挨骂的挨骂……老百姓们都在谈论这一桩,连孙睿纳侧妃都没压过那事儿的风头。”
  “到底是怎么一个来龙去脉?”皇太后好奇上了,“哀家只零零碎碎听了些。”
  “您知道的,我说故事说得不好,”蒋慕渊嬉皮笑脸的,“反正比我那媳妇儿说得差远了。”
  “你就是跟哀家拧上了是吧?”皇太后拿指尖虚点着蒋慕渊的额头,笑骂道,“哀家三催四催把你从御书房里叫过来,你坐下还没吃完一盏茶,话里话外、三番四次就全是你媳妇儿……
  你这是拿哀家当令牌,却只给那么一点儿,小气吧啦的。
  不依你又不行,哎,算了算了,哀家怕了你了,一会儿让人去西林胡同接她。”
  蒋慕渊大笑。
  他的确十分想念顾云锦。
  随着婚期临近,他这个准新郎官不方便再随意登门了,哪怕是借着给长辈问安的名头,都不合适。
  至于夜访,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中秋时叫顾云宴撞见过一回。
  顾云宴彼时“手下留情”,只点了两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蒋慕渊若再不“老实”,这回落在顾家兄弟手里,舅哥们怕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对于舅哥,还是要敬着些的。
  蒋慕渊只好另寻法子,正巧,皇太后提及,他自然是打蛇随棍上了。
  “我看外头雪停了。”蒋慕渊道。
  “哀家还以为你要说‘今儿个太冷、等明日再看’呢。”皇太后哼了声。
  蒋慕渊道:“天气是冷,可入了冬了,只会一日较一日冷,要是明日化雪,怕是比今日更冷呢。”
  皇太后摆出一副拿他没法子的模样,吩咐小曾公公道:“你走一趟吧。”
  小曾公公得令去了。
  而西林胡同里,丰哥儿正在搓着雪球,这是一年四季之中,他最喜欢的时候了。
  比在莺飞草长的春天遛马都喜欢。
  今年还新添了巧姐儿作伴。
  巧姐儿的脸蛋冻得红红的,却是一点也不叫冷,跟在丰哥儿后头抓雪。
  初雪积下的不多,叫两个小娃儿十分遗憾。
  巧姐儿疯了一阵,捧着她搓得的小雪球跑回了徐氏屋里,想要递给吴氏怀里的盛哥儿看。
  北地那里,前几日刚刚送来了信,田老太太给这个曾孙儿取名为“盛”,盼着四房能够多多开枝散叶,枝繁叶茂。
  盛哥儿已经两个多月了,一改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模样,显露出了俊俏来,那双眼睛睁开来时与顾云齐很是相像,他现在是全家上下的宝贝,人人都想抱一抱。
  可孩子不经冻,天冷了就不出四房了,长房念着她的,白日里都来徐氏这儿坐会儿。
  况且,单氏要来与徐氏商量顾云锦的成亲事宜,一家人都在一处,说话都方便些。
  雪球自然不能给盛哥儿,但又不能辜负了巧姐儿心意,吴氏只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弟弟睡着了。”
  巧姐儿知道睡着了就不能吵,一手握着雪球,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连走路都轻手轻脚起来,逗得一屋子大人想笑又不能笑。
  丰哥儿在外头寻巧姐儿,巧姐儿兴冲冲又跑出去了。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吴氏叹道:“那三个被抱走的孩子,也不晓得怎么样了……”
  盛哥儿是在那三个孩子丢了的第二天出生的。
  作为母亲,哥儿一日比一日大,自是欢喜又满足,可想到那三户人家,是在这一日接一日里等得心渐渐凉了,也少不得一阵感慨。
  朱氏叹道:“往好的一面想,人家抱了孩子走,要么自己养,要么转手卖,买了孩子的肯定也想着养大成人,不会害他们性命……”
  “只能这么想……”吴氏苦笑,“就是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能不能穿暖了吃饱了,原本那三户人家,即便不富裕,吃穿倒也不愁的。”
  这话题说起来就揪心了。
  另两家的状况不甚明了,陈三家里,朱氏还是晓得的。
  因着那布老虎的缘分,顾云熙这两个月时不时会去陈家看看,能帮的都帮一把,可缺了孩子,外人实在无能为力。
  “陈家媳妇前几天想不开,险些就咽气了,还好是救回来了……”朱氏叹息,“我们爷一个劲儿跟她讲,虎子一准是活着的,虽然不知道被抱去了哪儿,但人活着就有被寻到的可能,若是有一日,虎子寻回来了,当娘的却死了,那虎子吃了苦头都没有娘疼了。
  也不晓得陈家媳妇听进去没有……”
  这厢妯娌两人在说陈虎子,那厢顾云锦一面与徐氏说话,一面绣着帕子。
  念夏从外头进来,匆匆道:“大太太使人来说,小曾公公来了,皇太后要请姑娘进宫说会儿话。”
  顾云锦一怔:“怎么这般突然?”
  前几回皇太后唤她,都是叫她隔日进宫的。
  虽是疑惑,顾云锦也没有耽搁,回东跨院换了身衣裳,去了二门上。


第458章 我逼他穿
  软轿是小曾公公准备的,已经停在二门外了。
  单氏正笑着与小曾公公说话:“这么大冷的天,还劳烦公公走一趟,实在是辛苦了。”
  小曾公公笑容和煦:“这不是还有一个月,云锦姑娘与小公爷就要完婚了嘛,皇太后很是记挂准备事宜,想亲自问问是不是有不周到的地方。”
  正说着,小曾公公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顾云锦过来,他笑着问安。
  顾云锦回了一礼。
  小曾公公上下一打量,小姑娘今儿个裹了身鹅黄色的雪褂子,袖口一圈厚厚的白兔毛,看着就是暖和装扮。
  只是手上还缺了些……
  “天冷,姑娘的手金贵,可不能冻着,还是捧个手炉吧。”小曾公公道。
  顾云锦搓了搓手。
  她从前是极怕冷的,大抵是在岭北的那几年渐渐损了身体,最后那个深秋初冬,过得十分不顺畅。
  今生再来,兴许是回到了健康的十四五岁,又每日里练拳脚的关系,身子骨比以前结实多了,火气也旺,倒没有那般惧冷了。
  再者,徐氏畏寒,屋里的炭火足,顾云锦白日在徐氏屋里待着,穿得也就轻便。
  这会儿匆匆过来,虽然内里换了身衣裳,也裹了雪褂子,但也忘了手上东西了。
  顾云锦应下了小曾公公的好意,道:“是我疏忽了,从屋里出来还不觉得,一会儿怕是要冷了。”
  单氏赶忙让人送了个热腾腾的手炉过来,塞到顾云锦手中。
  雪后,软轿比马车易行,入了宫城,直直到了慈心宫外。
  小曾公公请顾云锦下轿,低声道:“小公爷也在呢。”
  顾云锦闻言微怔。
  只听小曾公公又道:“小公爷说好些时日没有见着姑娘了,皇太后又想听这些日子京中的事情,便请了姑娘来。”
  顾云锦了然,抿着唇忍笑,她就说皇太后怎么会这般心急,原是蒋慕渊生出来的花样。
  小曾公公进去通禀,顾云锦站在正殿炭火边去身上寒气,听见暖阁里传出来的蒋慕渊的声音,她压着的唇角终是一点点扬了起来。
  可不是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了嘛……
  刚从两湖回来时,蒋慕渊寻着由头接连见了几回,但毕竟还未成婚,哪儿寻得到那么多合适的理由,之后也就是中秋夜,蒋慕渊翻墙来了一回顾家。
  再往后,就不曾见过了。
  这么一算,比她家的盛哥儿还长了两天呢。
  只是这段时日,“热闹”一场接着一场,虽与顾家无关,却也并非完全没有牵扯,顾云锦除了赶女红,就是听抚冬她们说外头事情,时间一紧,倒也顾不上想旁的了。
  直至这会儿,听见蒋慕渊的声音了,顾云锦想,她还是很念着他的。
  这份思念,等进了暖阁,与蒋慕渊四目相对时,越发沉沉起来,像是溪流潺潺,流入心田。
  皇太后可不管晚辈之间的眼神的你来我往,她只揪着顾云锦的衣着装扮看,扭头与蒋慕渊道:“你看看,穿得漂亮又暖和,云锦丫头把手给哀家摸摸。”
  顾云锦还不知道先前皇太后与蒋慕渊之间的那一番“唇枪舌战”,闻言便依着皇太后的意思,把手伸到了她跟前。
  皇太后握住顾云锦的手,笑道:“掌心热热的,一摸就知道是捧着手炉来的,真是个好孩子。”
  一听“手炉”两字,顾云锦下意识地看向小曾公公。
  小曾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角落处,似是一切都与他无关。
  皇太后拉着顾云锦坐下,指着蒋慕渊与她道:“你看看阿渊,大冷的天还穿得这么单薄,睿儿裹得严严实实的,阿渊非说人家是被媳妇儿逼的,哀家说他、他不听,你给哀家说说他,真真是年轻不知道身体金贵!”
  顾云锦莞尔。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小曾公公让她带手炉的用意了。
  哪是单单要说一说不惧寒的蒋慕渊,更要紧的是热热闹闹逗皇太后高兴。
  顾云锦不是扭捏性子,也不觉得婚礼未成时说这些显得太厚脸皮,只顺着皇太后的话,道:“我看这样单薄也不行,您放心,我逼他穿。”
  皇太后就喜欢这样的,哈哈大笑起来,手指虚点着蒋慕渊:“听见了没有?”
  蒋慕渊也跟着笑了,小姑娘话语里透着的亲昵劲儿比一屋子炭火都暖人心,跟回了六月里似的,怎么会有一点儿寒意。
  他笑道:“我没有几身厚衣裳。”
  顾云锦才不信他呢,撇嘴道:“骗谁呢!”
  哪怕蒋慕渊不爱穿得厚实,安阳长公主还能不给他备着。
  皇太后跟着点头:“就是,骗谁呢!”
  蒋慕渊见皇太后高兴,道:“是,骗不了你们。”
  嬷嬷宫女们也纷纷笑出了声。
  西暖阁里笑声一片,顾云锦却是有一瞬的恍惚,她想起了前世岭北的那最后一面。
  那年,蒋慕渊不过二十六岁,还算得上是个年轻人,可顾云锦的印象里,蒋慕渊彼时穿得并不单薄。
  岭北的初冬自是冷的,可照习武之人的身体来看,蒋慕渊的衣着是稍稍厚重了些的,尤其是他在抵达白云观前,还在一路骑马奔驰。
  此刻想来,可能是他接连战事、身上受过伤的关系吧。
  皇太后说得不错,就是年轻不知道身体金贵。
  就算不怕冷,往后她也要逼他多穿些。
  “云锦丫头,给哀家说说这些日子的事情吧。”皇太后道。
  顾云锦闻声回过神来,知道皇太后想听的是哪一段,她理了理思绪,从徐砚回京时说起。
  这一段由旁人来说,还容易说些,而顾云锦开口,很多用词就不得不斟酌了,毕竟,她叫徐砚为舅舅。
  顾云锦说得不偏不倚的,把重点放在了京中百姓的议论上,等说到杨家老太太先发制人的“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时,她瞧见皇太后的眉头紧了紧,再往下,到了田公子以同样的罪名反骂杨家时,皇太后抿了抿唇。
  等顾云锦全部说完,皇太后缓缓道:“依哀家看,杨家长房这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的罪状,还真是没有诬陷他们。”


第459章 算她输
  顾云锦怔了怔。
  她以为皇太后只是想知道一个来龙去脉,听一下京中众生相,却没有想到,皇太后会对此事下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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