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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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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柳胡同的左邻右舍,都是看到杨家马车来去的,纷纷琢磨着两家进展,也有小贩得了信赶来探消息,哪知道杨家马车离开没有多久,徐家就有轿子出来了。
  那轿衣是青色的,只两人抬着,不似主子出行。
  有小贩胆儿大,高声问道:“轿内是哪一位呀?”
  轿夫得过交代的,当即道:“是夫人身边的邵嬷嬷,我们急着去杨家,小哥儿且让让。”
  都是打听消息的,不至于把人拦在胡同口,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也就放了轿子过去,又有人跟上去杨家外头等信儿。
  轿子才走,徐家仆从又急匆匆跑出来,嘴里喊着寻大夫。
  “是老太太的病又反复了,还是……”小贩问。
  “哪儿呀!”仆从急急跺脚,“刚内院来说的,夫人大哭着把头发绞了,还哭晕过去了,真不知道两位表公子跟夫人说了什么,这怎么就被逼到绞头发的地步了呢!”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断发?
  可见是杨家来人逼狠了呀!
  若不是真的无奈至极,做女儿的怎么会削发明志?
  这就是与娘家再无瓜葛的意思了。
  小贩们哪里还等得住,撒开腿就往各处递消息。
  “徐侍郎夫人被杨家两个侄儿逼得削发明志了!”脚快的冲进了素香楼,根本来不及与小耳根讨价还价,扯开嗓子就嗷。
  大堂里的客人们霎时间噤声,而后炸开了。
  “我听说杨大公子与杨二公子是去赔礼的,怎么赔成了这个样子?”
  “就他们家老太太那脾气,还会让人赔礼?我看不是赔礼,是逼着徐家退让吧?”
  “扛不住我们骂他们‘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就想让侍郎夫人替他们说话了?恐怕还提了更不要脸的要求,才逼得侍郎夫人削发。”
  “难怪其他几房要分家呢!这真是不给亲女儿活路了!”
  邵嬷嬷在杨家外头就下轿了,跟来看戏的亲眼瞧见她手里的断发,连连咋舌。
  她知道演戏的门路,此刻若在杨家门口大呼小叫,反倒是落了下乘。
  杨家门房上也叫那断发给唬着了,根本不敢拦她,叫邵嬷嬷到了杨家老太太的院子里。
  老太太看到那断发,眼前一黑,若不是身边人扶着,险些厥过去,她喘着气,道:“这是什么意思?”
  “您是什么意思,我们太太就是什么意思了,”邵嬷嬷把断发放下,依依不舍看了两眼,道,“您的亲生女儿,您真要把人逼死了,您才满意吗?”
  “她削发就不是在逼我?”杨家老太太低吼道。
  “太太不削发,您会做什么?”邵嬷嬷反问道。
  老太太死死咬紧了后槽牙。
  装病被闵老太太抢先了,她只能装自尽,若没有杨氏这先扎下来的一刀子,她今夜里就会悬梁。
  当然,死是不会死的,她只是需要脖颈上的那道瘀痕,来让所有人看看,她叫杨氏、叫其他几房的血亲、叫满城流言逼到了什么地步!
  可杨氏先动了,这一手,让她再照计划行事,也落于下风了。
  “哈哈哈哈!”杨家老太太怒极反笑,“我养出来的女儿,竟然如此厉害了!”
  邵嬷嬷起身退出来,老太太的人没有拦她,贺氏那儿闻声赶来的,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尤其是汪嬷嬷,冲在最前头,恨不能撕了她。
  邵嬷嬷并不躲,脸上脖子上挨了好几下,瞬间就红肿了,可她手里也没留情,在汪嬷嬷的腰间胸口用力地掐、抓、拧。
  几个粗壮婆子闹了一通,才叫老太太的人脱开了。
  杨家老太太看了眼明面上无数伤痕、一脸得意的邵嬷嬷,对贺氏摇了摇头:“论手段本事,你比我女儿差太多了。”
  邵嬷嬷大胜而出,一走出杨家,眼底哪里还有得意,只留下痛苦、悲怆、决绝,她行得摇摇晃晃,还未走到胡同口,就摔坐在了地上。
  看热闹的瞬间围了上来:“怎么去了杨家,就一身伤啊?侍郎夫人真断发了呀?为什么啊?”
  邵嬷嬷哭得捶胸顿足:“一回逼、回回逼,我们夫人真是……”
  就算邵嬷嬷什么都不说,她的这幅模样,就足够让看戏的人自己编出一大段故事来了。
  伤哪儿来的?肯定是杨家打的,谁先动手的那还用多说吗?邵嬷嬷又不是个傻子,怎么会单枪匹马去杨家里头寻人打架?一定是杨家追着打出来的伤。
  能叫娘娘这般痛心,杨氏必然是真的断发的,况且,徐家都请了医婆了,是真是假,瞒不过的。
  太惨了,被娘家逼得断发,这做女儿做的,实在太惨了。
  这般大的热闹,立刻传遍了全城,连工部衙门里的徐砚都听说了,与刘尚书告了假,白着一张脸往家里赶。
  “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人啐道,“杨二公子是个癞蛤蟆,那杨大公子就是个黄鼠狼!说什么去赔礼,赔得人家都削发了。”
  “照你这么说,杨家那老太婆就是个成了精的黄皮子!太坏了!”
  杨氏这突如其来的一手,不止让杨家老太太无法应对,杨家其他几房亦错愕不已,但他们没有犹豫太久,纷纷出来说话。


第453章 抱头痛哭
  “虽是我们几房主动先提的分家,但其实,内心里是很纠结的。
  都是一家人,处在风口浪尖上,不止没有与他们共渡风雨,反而踩了一脚,实在很痛心。
  况且,这一步走得也不好看,哪怕没有一道担着‘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的罪名,但也逃不过被人说趋利避害、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落井下石……
  无论是哪一个恶名,都不好听。
  可我们又不得不如此……
  我们甚至想过,若是能通过这个办法,使得长房意识到问题,让他们承认错误,那即便我们的法子是激烈了点,结果也是好的,对得起列祖列宗……
  今日,昔豫和昔知去赔礼,我们本来很高兴,觉得老太太不是说不通道理的人,可哪知道,最后是这么一个结果……
  罢了,彻底分家吧……”
  这一番控诉,杨家其余几房说得捶胸顿足,仿佛是真的对长房失望透顶又无可奈何。
  三房的老太太甚至因厥过去而请了大夫,缘由是“无法劝解老妯娌,死后无颜面对先人”。
  如此激烈的反应之下,刚冒出“分家”言论时,被一些百姓讥讽“作鸟兽散”的指指点点,似乎也渐渐淡了。
  有一汉子说得直接:“为自家考量难道还有错吗?该劝的都劝了,老寿星要悬梁、自己找死,其他人不走,等着那梁柱塌下来一块砸在里头吗?俺觉得杨家其他几房挺对的。”
  边上人纷纷附和。
  “比起这些,俺更想知道那两位公子跟侍郎夫人说了什么,能逼得侍郎夫人断发明志。”
  这个问题,自然是大伙儿最关心的了。
  而事实上,杨昔知和杨昔豫根本什么不中听的都没有说过,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去了一趟青柳胡同,会闹出这样的状况来?
  贺氏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就该把姓邵的那臭婆子打死!”
  汪嬷嬷想说话,刚一吸气就牵动了腹部伤处,痛得直冒冷汗,她明面上看着无伤无痛的,实则暗处被邵嬷嬷下了好些黑手,偏这一身伤根本无处说去。
  阮馨坐在一旁,只听不说话,心里只剩下冷笑。
  刚刚若是把邵嬷嬷打死了,那杨家才真的要完蛋了。
  老太太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论手段本事,贺氏比杨氏差远了。
  贺氏指着两个儿子,骂道:“老太太让你们去,你们就傻乎乎的去了?还要瞒着我!看看,这就是听信老太太的话的结果!前回若不是听她的,骂了那么一段,能一步步落到这个田地吗?
  你们没逼那个黑心妇,外头能信你们的话吗?”
  杨昔知拧眉。
  杨昔豫迟疑着道:“姑母为何要……我们是诚心实意去赔礼的!”
  “诚心实意”四个字显然刺激到了贺氏,她当即跳了起来,亲自动手把站在墙角的画梅拖了起来:“为什么?画梅不是伺候她那么多年吗?你来说说,你那个主子的心为什么那么黑!”
  画梅吃痛,抬手挣扎了一番,只是她一心自保,不敢对贺氏下重手,只拼了个不相上下。
  “您还说我们太太黑心?”画梅嗤了声,道,“太太这么些年,是不是一门心思向着娘家?
  您看不到,可杨家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楚。
  是您和老太太把太太给逼得疏远娘家,又在满城风雨时落井下石,太太伤透了心,但真相大白时也没有说过娘家的是非吧?
  今日,把如此护着娘家的太太逼到亲手对娘家动刀子,她的心在滴血呐!
  您与其问太太为何先动手,不如去问问,若太太坐以待毙,老太太会下什么样的黑手!”
  贺氏一愣,她虽然猜不到老太太的举动,却明白画梅的话有一些道理。
  她狠狠骂道:“黑心肠的老虔婆、生了个黑心肠的小虔婆!”
  阮馨倒是认真地顺着画梅的思绪去琢磨了一番。
  她清楚,杨昔豫绝对没说过逼迫杨氏的话,就他那个推一步走一步的磨蹭脾气,能说出那等狠话来,才见鬼了呢。
  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杨氏却做出如此应对,可见老太太的后招极狠辣。
  这么一想,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杨家里头闹哄哄的,徐侍郎府里也不太平。
  杨氏歪在床上,束着抹额,两眼红肿。
  医婆一面诊脉,一面打量杨氏的头发。
  乖乖,真的就堪堪及肩了……
  画竹在一旁抹泪,劝解道:“太太,身子骨是您自己的呀。”
  杨氏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
  “还给她了,您绞了头发,咱们就全还给他们杨家了!”画竹哭得稀里哗啦的,“您就是为了老爷、大爷和姑娘,为了这一家子上上下下,您也要保重啊……”
  “若不是记挂着一家子,我是真的想去了啊!”杨氏闭着眼睛,泣道,“可我一想到老太太病着,令峥、令婕前程未定,我舍不下啊!
  老爷在外辛劳,二叔也看顾大小生意,后院不能缺了人打理,我若不在了,只二弟妹一个人,又要伺候公爹婆母,又要筹划孩子将来,她忙不转呀!
  我只能撑着这口气活下去……”
  主仆两人越说越伤心,抱头痛哭,徐令婕在边上也是啪嗒啪嗒直掉眼泪。
  医婆看着这动静,哪怕心痒痒地想知道杨家到底来逼了什么,这个当口上也不好问了。
  等出了侍郎府,医婆还未走出多远,就被人围住了,纷纷追问。
  “是真的断发了,就这么长。”
  “哎呀,都哭得那样了,肯定逼得不轻,惨啊,也太惨了!”
  “就前几日被王金两家陷害到那个局面,侍郎夫人去客栈与曲娘子对质、去衙门递状书,那也是抬头挺胸、没有丝毫示弱,今日,那叫一个伤心拒绝啊!”
  “都说官宦人家日子好,各个高高在上,可要我说,她这回比我们寻常人还惨!我们身边有几个女人被亲娘逼到活不下去了?”
  “可不是,我一边写方子、一面都要哭了,你们看看我这眼睛,还红着呢!”


第454章 归家
  世人看戏,台上的人越惨,他们就越激动,义愤填膺地骂着杨家老太太。
  钟家那儿,也出来说了一句话,自家没有杨家那样的姻亲。
  这无疑是一块巨石落入水潭,虽然前几日就有风声传出来,可今日是真真切切地确认了。
  除却钟家,杨家长房还有什么姻亲呀?
  老太太的娘家不在京城,另有个大女儿远嫁,这两家想问也问不着,徐家自是不用再提,余下的就是阮馨的娘家了。
  百姓近日看戏,连顺天府外都探头探脑,也敢围着金、王、杨等官宦人家指指点点,自华书社一个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当然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和视线了。
  书社前后门都被围了起来,不住有人喊话,让他们也说说自家立场。
  阮老先生不堪纷扰,让人关上了大门。
  这只能缓一时之压力,却不是长久之计。
  阮家对杨家早有不满了,可偏偏阮馨嫁过去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不能不与杨家撇清,但若是撇清了,阮馨又怎么办?
  阮柏急得满嘴都是泡,恨不能反手先甩自己两个耳光子。
  满城的读书人,有才华的、出身好的,他见过无数,自华书社在京中经营这么多年,来光顾的、参加词会、书画会的,最终得中进士、甚至头甲的,也有好多。
  他自诩阅学子无数,他曾经那么看好杨昔豫……
  真真是瞎了眼啊!
  阮隶沉声道:“杨家犯了众怒,钟家又已经开口了,我们若一直沉默,就等于是护着杨家,而护着杨家,是毁了书社的名声,没有学子愿意来了。”
  阮老先生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一辈子积攒些名声不容易,就此断在这儿,又怎么能甘心?
  “你去杨家问问你妹妹,她若愿意回来,你接她来,她若不愿意,我们娘家人也仁至义尽了,”阮老先生叹道,“我一早就说过,路是她自己选的,现在,还让她选。”
  阮隶应声,备了车马往杨家去。
  阮馨得了信,讶异地看着阮隶:“归家?”
  杨昔豫瞪大了眼睛:“大舅哥,这……”
  阮隶根本不管杨昔豫说什么,他只是询问阮馨的意见。
  阮馨没有说话,她只是站起身,缓缓扫了一圈屋子,不疾不徐走到了院子里。
  她嫁过来还不足一年,这一年的日子,她过得好吗?
  她心心念念的有情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完美,她还要面对贺氏和汪嬷嬷的挑刺、打压,这种生活,怎么可能有滋味!
  她以画梅做盾牌挡贺氏,是彼时状况下的权宜之计,但现在,真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了。
  杨家陷入了漩涡,眼看着分家的路拦不住了,老太太把杨氏逼得断发,贺氏气急败坏,谁知道这对婆媳之后还会有什么样的招数。
  她要继续留在这是非之中吗?
  跟着杨家一起沉下去,是她想要的一生吗?
  而赌杨家东山再起……
  再起了,她就不用被婆婆、奶婆婆寻刺了?恐怕到时候,贺氏会变本加厉吧?
  阮家的意思很清楚了,他们要与杨家划清界限,她留在这儿,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没有娘家人帮助了。
  杨氏胆敢与娘家翻脸,是她能掌握徐家,有丈夫同心,有儿女撑腰,她阮馨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若回了书社,起码自家人是断断不会为难她的,她不管事也行,继续打理生意也可以,哪怕有人笑话她,能比贺氏、汪嬷嬷更过分吗?
  “呵……”阮馨自嘲地笑出了声,“我归家。”
  阮隶就怕阮馨想不开,闻言松了一口气。
  杨昔豫目瞪口呆。
  得了消息赶过来的贺氏更是怒不可遏:“我杨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势利鬼!”
  阮隶不是个会吵架的,也不想与贺氏一个妇人争口头上下,只让阮馨离开。
  阮馨在书院打理过姑娘们的生意,嘴上功夫本就不差,只是碍于身份,对贺氏多有忍让,此刻再无忌讳,道:“知道我是势利鬼,就点一点我的陪嫁,不要损了缺了,我要搬回去的。
  别看都是些书画,其中不少大家孤本,若是损坏了,等着衙门里吃官司吧。”
  今日肯定不是个清点的好时机了,阮馨搁下这话,也不管贺氏反应,跟着阮隶离开。
  汪嬷嬷想上来拦,可毕竟才挨了邵嬷嬷的黑手不久,实在使不上劲儿,而其他婆子,在今日一连串的变故中,早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阮家的马车出了杨家,驶到胡同口,阮馨让车把式先停下。
  她一把撩开了帘子,探头看了看左右,对上了小贩们的视线,她笑了笑,道:“阮家几代读书人,往来的也都是读书人,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怎么念,我归家了,我要与杨昔豫和离,哪怕判不到和离,我拿着休书也要回书社。”
  帘子放下,所有听到的人都震惊了。
  这是铁了心不跟杨家过了呀!
  虽然大伙儿不晓得老太太怎么逼迫女儿了,但阮馨作为杨家媳妇,肯定是知道的。
  阮馨都这么说了,可见杨家是真的逼得狠极了,以至于阮馨看不下去,娘家一来接就要走人了呀。
  这可是大消息。
  百姓们看了整整一日的热闹,一会儿一个状况,还未咀嚼消化完,新的进展又来了,实在是让人目不暇接。
  “阮家去接了,钟家怎么就不去呢?我看他们对姑娘也挺狠的。”
  “我听说,钟家老太爷是给了选择的,让收拾收拾回娘家去,钟家做了几代官,还会饿着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回去的。”
  “所以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阮家、钟家对姑娘都是尽了心了,话说回来,这么一比,徐家那位老太太都没有那么差了,你们看,她再坏,也没把继女逼到死路上,杨家的才更坏!亲女儿啊!”
  这话,引了一片附议,果真是要有比较,才会有高下。
  西林胡同里,顾家人也听了一日的信儿了。
  到底是与徐家沾着亲,不似百姓那般全然只看热闹,对于一日间的发展,心情更复杂些。
  顾云锦垂着头,看似想了很多,可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念头过了脑海。
  她抿了口茶,轻笑了声,道:“老太太若是知道杨家那位垫在她脚底下……”
  念夏和抚冬闻言,交换了一个眼神。
  闵老太太不会高兴的,她应该会气得病情加重。


第455章 无异于割肉
  念夏凑在抚冬身边,压着声儿问:“知大爷与豫二爷到底跟太太说了什么?我可好奇坏了。”
  “我也好奇,”抚冬鼓着腮帮子,道,“可外头都说不出状况来,我还回去问了我嫂嫂和陈嬷嬷,都没有听说内情,只知道前脚那两位爷一走,后脚太太就削发了。”
  两个小丫鬟嘀嘀咕咕地猜了一阵,具是抓耳挠腮,没有猜出个缘由来。
  只因是在徐氏这儿,不敢放肆,只能忍着。
  等跟着顾云锦回了东跨院,两人都憋不住,主动问起了。
  顾云锦嘬完了一盏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以你们俩之见,杨昔豫是个会说狠话的吗?”
  念夏和抚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对杨昔豫的为人十分看不上,但实事求是,杨昔豫估计不会……
  “杨昔知大抵也不会。”顾云锦道。
  若是贺氏亲自登门,顾云锦以为,她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都不叫人意外,但由杨昔知、杨昔豫传话,那些辣耳朵的词,这两位说不出口的。
  当然,贺氏逼不了杨氏,唯有老太太开口,才有可能。
  杨家老太太城府深,岂会不知道两个孙儿的性情?她要是言语中咄咄逼人,两兄弟传过去的时候也变味了,她恐怕是一句狠话都没有说过的。
  “是舅娘的苦肉计了吧……”顾云锦道。
  念夏和抚冬面面相窥。
  “您是说,杨家没有逼太太,是太太自个儿想出来这么一出?”抚冬将信将疑,“太太那么向着娘家的人,她会下这么狠的手?”
  念夏道:“她再是向着娘家,这一连串的动静下来,心也早冷了。”
  “冷心了,和捅刀子不同呀……”抚冬喃道。
  顾云锦拿指尖弹了弹杯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自个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她赞同抚冬说的,再是心冷,杨氏这回削发也与之前的应对都不同了。
  对杨氏而言,这一次不是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是真真正正拔刀子捅向了娘家,在风口浪尖上,给与了杨家致命一击。
  这对她,无异于割肉。
  比先前被娘家舍弃、背叛的痛苦,这种伤痛更是五味杂陈。
  不是娘家否认了她十几年的用心,而是她亲手把从前的自己踩在了脚底下。
  这算不算因果轮回?
  不过,顾云锦倒是可以理解杨氏的选择。
  别看杨家老太太什么逼迫的话都没有说,可那位绝对有后招等着,杨氏不主动拔刀子,难道要站着给娘家捅吗?
  同样的,阮馨的选择和应对在顾云锦眼中也没有错,前路已经不可回转,那就及时止损,为将来做打算。
  毕竟,人这一辈子,谁没有犯过傻?
  区别在于何时醒过来。
  顾云锦自己也傻过,清醒之后的应对又不够决绝,以为眼不见为净、避去岭北庄子上就算解脱了,直到临死才想明白,当时即便要走,也该狠狠踩杨家两脚。
  今生,她该踩的,踩过了,而现在,杨家落到了别人的脚底下。
  抚冬已经信了顾云锦的话,咋舌道:“这么看来,邵嬷嬷和画竹也是厉害,听说画竹当着医婆的面哭得死去活来,句句话说得撕心裂肺,和太太主仆两个,愣是把医婆给招红了眼。
  邵嬷嬷就更神了,进了杨家转一圈,带着一脸一脖子的伤出来,摔坐在胡同口捶胸顿足,戏班子都没有她厉害。”
  三人正说着,沈嬷嬷从外头进来,打趣道:“说得跟你亲眼瞧见似的!姑娘,热腾腾的米团子,刚出笼的。”
  顾云锦循声抬头,看着沈嬷嬷端进来的米团子,视线突然就朦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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