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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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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锦笑道:“母亲没有来,让我代为向皇太后问安。”
  两厢面子上的事儿都周全极了,可相对于顾云锦的坦然,刘婕妤心里纠结坏了。
  她是真有事儿寻皇太后说,结果来了两次,一次遇上孙恪,一次遇上顾云锦,运气不济,都没有避开。
  前回是她没有好好打听就来了,是她不仔细,这回听闻了顾云锦回京,但侥幸觉得这一位必然与安阳长公主一道入宫,那等排场仪仗,抵达慈心宫估计也要半个时辰之后了,刘婕妤就紧赶慢赶了一回。
  哪晓得,就是撞上了。
  也没得怪别人,叫她犹犹豫豫不敢开口,拖到拖不住了又心急火燎的抱了侥幸心。
  里头皇太后传唤,顾云锦看着刘婕妤,等她先行。
  刘婕妤此刻退是退不得了,只能一咬牙,心一横,硬着头皮进去。
  这一次可没有说些场面话、下一回再来的机会了。
  她往皇太后跟前凑得这么勤快,肯定让人盯上说长短。
  两人前后入了西暖阁,皇太后看见顾云锦,眼睛里就全是笑意:“云锦丫头,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珠娘在罗汉床前搁了软垫,顾云锦跪下规规矩矩磕了头,被皇太后一把捞起来,让她在身边坐下。
  皇太后一通仔细瞧:“瘦了,真的瘦了,这小下巴更尖了。”
  顾云锦莞尔:“母亲昨儿也说我瘦了。”
  “可见我们看得都准,”皇太后一面笑,一面心疼,“吃苦了。”
  刘婕妤有求于皇太后,自不会为皇太后关切顾云锦而冷落了她而不高兴,笑道:“先前没有见过长公主这儿媳妇,只听说是个天仙似的姑娘,今儿个一看,母后您说她瘦了,臣妾瞧着还是跟天仙似的。”
  皇太后哈哈大笑。
  刘婕妤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想,有顾云锦在也好,逗得皇太后心花怒放了,她请求起来说不定也能顺畅些。
  皇太后很想听顾云锦说说北边的事儿,但见刘婕妤在座,便转头问道:“你今儿来得倒是早,既有事,就与哀家直说吧。”
  刘婕妤抿了抿唇:“是些女人家的事儿……”
  皇太后挑眉:“难怪前回恪儿在时你不说,今日无妨。”
  “是,”刘婕妤垂眸,语气斟酌,“母后,臣妾想把仕儿接进宫里住上半月一月的。”
  顾云锦迅速瞥了刘婕妤一眼,对方口中的“仕儿”,说的是孙祈的嫡长子孙仕。
  如今皇孙一辈,只有大皇子的嫡长孙仕,与二皇子扶正的侧妃生养的孙栩两人。
  “为何?”皇太后看着刘婕妤,“祈儿媳妇养得好好的,你想孙儿了让人抱来看看就好了,接进宫长住,你让祈儿媳妇怎么想?”
  孙祈早就有自己的府邸了,刘婕妤想接孩子长住,没有一个好的由头,并不合适。
  刘婕妤低低叹了一声:“祈儿媳妇病了有一段日子了……”
  皇太后讶异:“怎么哀家没有听说?”
  “臣妾也是前儿才知道的,”刘婕妤道,“圣上让祈儿兄弟们一道学政务,祈儿从前对朝事只听不说,接触得少些,想法总是不够周全细致,但他是长兄,想给弟弟们做一个好的表率,这些时日一直很用心,常常四更天才歇,没睡一会儿又起来上朝。
  他媳妇又实诚,祈儿熬,她也陪着一道熬,可女人家的身子跟祈儿又比不了,白日若能好好歇倒也罢了,偏她又要顾仕儿。
  日夜都操心,这不就病了嘛。
  按说祈儿身边还有几个人,可他媳妇不放心旁人,事事亲为。
  臣妾这个当婆母的,总不好去劝她说让她只管儿子别管祈儿、叫几个偏房去伺候,这话真说不出口……
  这几日臣妾也犹豫呢,琢磨着抱进宫来,臣妾自个儿看着仕儿,她总放心的吧。
  皇后娘娘那儿也病着,臣妾就没有与她说,来跟母后讨主意了。”
  皇太后叹了声。
  刘婕妤这番话,话里话外也把孙祈的勤奋努力夸了一通,但接孩子的道理也说足了。
  只是抹开表面那些,说穿了就是孙祈媳妇不喜欢妾室缠着孙祈、又不放心其他人看顾孙仕,事儿一多,忙不过来就病了。
  可这并不是大事儿,什么太后、皇后、皇子妃,本身都是女人,存了私心也正常。
  皇太后如今连圣上宠谁不宠谁都懒得管,更不会去理会孙儿后院的事情,只要不犯大糊涂,拈酸呷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叫太医瞧过了吗?”皇太后道,“先去病,再养身,祈儿媳妇年纪小不知道轻重,等她再过十年二十年的,就晓得底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您说得是,”刘婕妤苦笑,“她身边有婆子懂医,给开了方子在吃,没敢请太医,怕被说她事多。”


第623章 刮目相看
  “这话哀家就听不懂了,”皇太后道,“你不说她,哀家不说她,皇后更不说她,谁还能说她事多?总不能是祈儿说的吧?祈儿要是那么欺负他媳妇,哀家反过来要说他。”
  刘婕妤哪里能说孙祈的不是,赶忙道:“是她娘家那儿,倒也不是娘家指责她什么,亲家那人急脾气,心里对女儿是千万个关心,嘴上说话就不那么顺。
  臣妾也是使人去祈儿府里时,偶尔听了几句回来,才知道一二的。
  可人家亲母女两个,又不是苛待女儿,反而是极其宠爱的,臣妾总不好拿这个让亲家改改脾气吧……”
  “刀子嘴豆腐心!”皇太后摇了摇头,她这一辈子各种各样的人见得也多了,什么性格的都有,脾气不同,也不好点评一个高下,想了想,道,“既如此,就把仕儿抱宫里住一阵吧,等她身子好了再送回去。”
  见皇太后应下,刘婕妤松了一口气,给皇太后谢了恩典。
  皇太后微微颔首应付了,没有留刘婕妤,只叫顾云锦陪着。
  刘婕妤出了慈心宫,还不及走回自个儿宫室,就使人去孙祈府里抱孩子,显然很是急切。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消息传到了陶昭仪耳朵里。
  “又去慈心宫了?”陶昭仪撇嘴,“让你们去外头打听的事儿,有眉目吗?”
  内侍垂着头:“还没有信,但听说刘婕妤吩咐了抱仕殿下进宫来住。”
  “把孩子抱来?”陶昭仪哼了一声,“她就是为了这事儿去皇太后那儿讨恩典的吧……呵,皇后没有亲生儿子,那位就仗着生了皇长子,宫里那么多人,愣是谁都瞧不上了。”
  内侍没有搭腔。
  陶昭仪气不顺,又是自个儿宫里,便继续叨叨了几句:“再是皇长子,圣上最喜欢的不还是老三?还有老七呢,我们五哥儿比不上哥哥,连弟弟都比不过……
  说起来,要不是皇太后不喜欢虞贵妃,能让她刘芳蕊唤一声‘母后’嘛!
  不过是二十年前皇太后用来制衡虞贵妃的小手段,刘芳蕊倒是狐假虎威地得意到了今天。”
  刘芳蕊的婕妤身份,还是前些年孙祈在宫外开府时,圣上给晋的,搁在二十多年前刚生下皇长子的时候,只是刘嫔而已,如此身份,在皇太后跟前,哪里能一口一个“母后”。
  照陶昭仪看,也就是虞贵妃常年得圣眷,皇太后当时看不过眼,在称呼上抬了刘芳蕊一把,借此压一压虞氏的风头罢了。
  这后宫之中,皇太后特别喜欢的嫔妃,怕是一个都找不出来。
  一众儿媳妇,都比不上永王妃。
  谁叫永王妃生了孙恪那么一个宝贝呢。
  陶昭仪大抵也是习惯了,嘴上说道了一通,最终没有往心里去,只让人再去外头打听打听,到底孙祈府里是个什么状况,以至于刘婕妤要把孙仕抱进宫里来。
  慈心宫里,皇太后拉着顾云锦,听她说北疆战事。
  皇太后虽应了刘婕妤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原是想顺带问顾云锦一句,刚起了念头又压下去了。
  事关皇子后院,顾云锦说道起来不合适,一个不留心,还容易惹麻烦。
  皇太后可不想外孙媳妇刚回京就惹口舌是非,便只笑着问她北边的状况。
  顾云锦是个会讲故事的,可那些百姓的悲伤、将士的壮烈,她不敢与皇太后细细说,怕惹皇太后难过。
  可真的要想些轻松愉悦的事儿……
  打仗哪有轻松愉悦的。
  皇太后看出来了,道:“哀家看过的战报多了,你只管说,你去北地了吗?哀家听说走丢的孩子是你认回来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云锦抿唇,余光瞥见小曾公公与向嬷嬷暗悄悄冲她点头,她心里有数了,斟酌着用词说了状况。
  那几个月的经历,并不长,只因堆了太多的事儿,沉甸甸的,难以用三言两语说尽。
  而随着去回忆去讲述,每一桩事情又都清晰得浮现在了眼前。
  看到残垣断壁的镇北将军府时的哀伤,寻到几个孩子时的后怕与欢喜,遇见狄人夜袭时的紧张……
  所有的情绪,五味杂陈。
  皇太后听得认真,时不时问上几句,伺候的内侍嬷嬷宫女们一会儿叹息、一会儿难过,使得皇太后越发沉浸在顾云锦的讲述里。
  听了长长的故事,皇太后抹了抹微红的眼眶,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打仗伤的永远都是百姓,而朝廷养的兵,也一样是朝廷的百姓。”
  顾云锦不止说蒋慕渊与自家兄弟,也提了程晋之与段保戚,这两位在皇太后眼中,是公候伯府里年轻的一代。
  这些勋贵世家,往后是纨绔子弟,还是国之栋梁,看得就是年轻人。
  程晋之与孙恪、蒋慕渊交好,上头两个哥哥是稳当人,又有肃宁伯亲自压阵,皇太后对他还是看好的。
  反倒是段保戚,叫皇太后刮目相看。
  “成国公父子前两年虽做了些糊涂事儿,但段保戚能立起来,倒也不辜负先帝爷对他们段家的厚望。”皇太后道。
  “有人早慧,如小公爷这般,但也有晚开窍的,成小公爷还不算太晚,”向嬷嬷道,“真的立住了,您和圣上也不用担心怎么给先帝爷交代了。”
  皇太后缓缓点头。
  成国公府毕竟是先帝爷封的,不是大罪,圣上都不好动。
  可若是一直不开窍,三五不时惹些事儿,圣上也烦。
  成国公府能自个儿踏实,对谁都是好事儿。
  皇太后留顾云锦用了午膳,等她要歇午觉了,才放人走。
  顾云锦出了宫,马车往西林胡同去。
  念夏坐在一旁,微微撩开帘子,看外头街景,回头道:“好几个月不见,还是这么热闹……”
  见顾云锦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念夏摸了摸脸颊:“奴婢脸上沾了什么吗?”
  顾云锦摇头,想了想,道:“回头你让听风帮我打听一个事儿,苑马寺少卿江大人府里,是不是有一房席姓家仆。”


第624章 好转
  苑马寺江少卿?
  念夏闻言微怔,京里那么多官员,从一二品的大员到不入流的小官,她能记得的,要么是府里往来过的,要么是出过些大小事儿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而那位江大人,她对不上人。
  按说,顾云锦先前也没有提过这位,此刻问起来,大抵是先前在慈心宫里听了什么吧。
  念夏这么一想,虽不知道顾云锦为何打听,但也赶忙应下了。
  顾云锦交代过后,就没有多言。
  前世的席家,要说对念夏多严苛,倒也算不上。
  念夏的小姑子跟了大殿下,多多少少能存些银子扶持娘家,家里吃穿还过得去。
  婆母那张嘴是真混账,说话难听,但也没有胡乱立规矩折腾人。
  只是后来念夏丈夫病故了,席家断了香火,公婆就坐不住跳起来了。
  要顾云锦说,念夏婆母嘴巴太欠,是个泼的,但对方一心赶念夏出门,总比死压着念夏日也磨夜也磨的折腾人强。
  她在话本子上看过不少,碰上一个手段阴的婆母,那真是好好的一个人能被磨得半死不活——死不掉,活不好。
  嘴巴欠,在一众“坏”里头,反而成了最轻的那一种。
  也不知道这该说可悲还是可笑。
  因而,今生念夏不会认得席家人,顾云锦自然没有想过要去与席家打交道,先前从未想过要打听人家的事儿。
  只是,在慈心宫里听刘婕妤说了那么一通,顾云锦才想起来,席家那姑娘入大皇子府邸,好似就是这年冬末初春。
  打听出来未必得用,但多知道个事儿总归没有坏事。
  马车入了西林胡同,念夏搭了脚踏,扶顾云锦下车。
  顾云锦转头就看到了一脸关切的徐氏,她忙道:“太太怎么不在屋里?虽说天渐渐转暖了,但风吹着也没那么舒服。再说了,您原本就是春天最难受。”
  徐氏过来握住了顾云锦的手,笑道:“不冷的,你看看我脸色,觉得如何?”
  顾云锦听了,细细打量着徐氏。
  她醒来那时是两年前的春天,徐氏没日没夜的咳嗽,就在那小屋子里,哪怕白日阳光好,晒在这病怏怏的脸上,脸色依旧惨白。
  之后的一年多,顾云锦几乎与徐氏日日相处,只晓得继母的身体缓缓在好转,但因日日看,反而没那么大的变化。
  隔了数月再见,初春下午的阳光暖和,映得徐氏的脸透了淡淡的粉。
  由皮肤里头透出来的红晕,绝不是浮在表面的胭脂。
  顾云锦瞪大眼睛,喜道:“看着比我嫁出去时还精神了,白里透红的。”
  徐氏也笑了,搂着顾云锦道:“这两年没有让乌太医白辛苦,那么多好药材用下来,我自己都知道,呼吸比先前顺了许多。
  前几日我去乌家诊脉,乌太医都说,再调养一年半载的,往后就不需要每日都吃药了,只要注意起居,吃食上小心些,会一年比一年好。
  这是乌太医的功劳,也是小公爷的功劳。”
  顾云锦为徐氏高兴。
  前世认识到徐氏的好时,顾云锦已经是杨家妇了,而今生重来,她醒来也是十四岁。
  这个年纪,这个心态,真的比不上四五岁时的相处,顾云锦无法把徐氏认作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更多的是亲人,是想要好好相处的人。
  她希望徐氏的身子能好起来,不似前世一般吃苦,眼下,见徐氏康健起来,眼睛甚至都有些酸,想要喜极而泣。
  徐氏心里也是满满的欢喜,病了几年的人,能重新好转,心中喜悦难以言喻。
  她想要多活好些年,虽没有亲儿,但能好好地陪伴盛哥儿长大,往后四房肯定还会再添其他孩子,她也能抱一抱顾云锦的子女。
  这么好看的顾云锦,小时候不肯让她抱,徐氏一直可惜着,以后就抱外孙女,一定会有那么机会的。
  而且,如今府里孩子们多了,徐氏想帮单氏一道分担些。
  孩童的欢笑热闹,她是极喜欢的。
  顾云锦与徐氏又是欢喜又是鼻酸了好一阵,才看到冲她笑的吴氏。


第625章 多面
  秦夫人顿了顿,继续道:“你伯娘她们平素不出门,外头怎么说,也到不了她们跟前。
  可你不一样,你回京这几天,少不得四处报个平安,要见不少人的。
  你身份不一般,当着你的面,有些人会顾忌些,但指不定也有理不顺的,当面来与你说北地事端。
  你莫要忍,这事儿,忍了只会被当作理亏。
  旁的事情被误解了不怕,唯独这一桩,不能被误解。”
  顾云锦怔了怔,丝毫没有想到秦夫人会与她说这么一番话。
  秦夫人见顾云锦惊讶,也不尴尬,道:“前些日子,素香楼里有人胡言乱语,小王爷二话不说就把人打趴下了。该怼就怼,该打就打!”
  顾云锦倒是不晓得孙恪打人,一时啼笑皆非,道:“我只是没想到,这几句话会是夫人来与我说。”
  秦夫人笑了,站在胡同里前后看了看,道:“那些大放厥词的,根本连狄人的骑兵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给他们一张地图,让他们点裕门关、北地、鹤城,恐怕都能点到天上去!
  他们根本不知道北境的百姓都是如何过日子的!
  我在北境生活过,我知道,别人污蔑守军,我听不过去!”
  顾云锦沉沉看着秦夫人,她想,这应该是秦夫人的真心话。
  她知道,先前林家在战时把林琬许给肃宁伯府时,秦夫人不看好,她觉得太冒险、风险太大,这是权衡利弊。
  秦夫人在京中官宦女眷之中长袖善舞,各家都能说上几句话,以至于她性子里就是什么事儿都爱搭了些,说她凑热闹也好、手太长也罢,寻的倒也不是坏心。
  可就是这么长袖善舞、轻易不得罪人的秦夫人,这几个月在京里与好几家女眷闹得很不愉快。
  谁家说北地失守有这个那个的,秦夫人当场就冷脸,说话还很不好听。
  这事情在官家女眷之中不是秘密,传来传去的,寿安都听过两句,昨儿还与顾云锦说“你家大伯娘那手帕交,这几回还挺够意思的”。
  秦夫人这么够意思,顾云锦与其说是领情不领情,还不如说是内疚更多些。
  毕竟,秦夫人这般信任,顾家其实是辜负了的。
  偏那些说不得,顾云锦只能点头道:“夫人提醒的是,这事儿忍不得,我若是听见了,必然要反驳,不反驳就心虚了。”
  秦夫人连连点头,又关切了几句北疆事儿,这才转身回去了。
  顾云锦看着秦家大门一开一关的,心想,秦夫人应该是一直在等着她,要不然怎么她刚出府,对方也出来了呢。
  林家引了顾云锦进去,走到一半,迎面就遇上了迎出来的林琬。
  “你先前的那一封信,我交给程三公子了,”顾云锦说完,把信递给林琬,“喏,回信。”
  林琬伸手接过来,看着上头的落款,撇嘴道:“这么多年了,他那手字,没半点长进。”
  顾云锦看了眼,失笑道:“写得也不差了呀。”
  程晋之的字不算差,苍劲里带着几分洒脱,与他那人倒是挺相似的。
  “不差是不差,”林琬笑了起来,“就是旁人都在进步,就他还停在原地没有进展,不是我说,再有年,程家几个妹妹的字都能赶上他了。”
  写字靠勤奋,也靠天分,程晋之这些年的心思都转去了习武上,自然不会有进步。
  “让他少练一刻拳,多练一刻字?”顾云锦逗趣道。
  “别了,”林琬笑着眨了眨眼睛,“那我还没弄明白他到底看上我什么,就先知道他讨厌我什么了。不划算。”
  这笔买卖险些让顾云锦笑倒。
  两人说着笑,林琬却没有拆开信,就搁在一旁,只问顾云锦北境的事儿。
  顾云锦挑了些与程晋之相关的说了。
  “狄人打出去了,北境大捷,我想他们差不多也该回京了,”顾云锦道,“能平安回来,挺好。”
  林琬弯着唇,道:“我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嫁谁不是嫁,我与他还稍微熟一些。”
  等顾云锦告辞了,林琬在指尖来来回回翻着那


第626章 亲人
  顾云锦当然不会小看寿安。
  寿安是郡主,安阳长公主这般宠爱她,在学识上也必然不会让寿安松懈。
  寻常人家,会把心思花在儿子的学识教养上,甚至忽视了女儿家,但这在皇亲贵胄出身的女子之中,是绝不存在的。
  琴棋书画骑射,才华,从不会有人嫌多。
  而在才华之前,最重要的是基本的学识,无论文武,根基都是不能忽视的。
  寿安自幼有各位女先生教导,也入宫与年纪相仿的公主们一道念过书,她虽外向,但也沉得下心来做学问。
  疆土如何,北境的五大关、三大城,她能说得上来。
  以茶水为墨,食指为笔,寿安在炕桌上大致点出了北境城关的分布。
  顾云锦正要开口夸她,寿安自个儿却笑着摇了摇头:“不瞒嫂嫂说,我这些时日也在做功课。”
  寿安对北境的了解全是先生教的,知识只是知识,那么一大片疆土,落在书册上不过是几张纸,先生说得再细,也就是几个课时罢了。
  以前寿安觉得那样的笼统很正常,在结交了顾云锦之后,或许是顾云锦很少说起北地的事儿,寿安也没有生出要为了喜欢的好姐姐去深入了解北地的念头。
  直到这一回,北地失守、狄人铁骑踏进北境、占了疆土城池,兄嫂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北方,寿安才对那一片土地上心起来。
  不满足书上的寥寥几页,不满足只认得五大关三大城,边上的小城镇子村落,一样是兄嫂想要守护的地方。
  “所以呀,”寿安眨了眨眼睛,“嫂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与我开口,我不止是想帮忙,也是想更多一番了解。”
  寿安说得太恳切了,那份因亲人而生出的“向往”,落在顾云锦眼中,甚至带了几分熟悉。
  顾云锦想到了自己与蒋慕渊讲述这一份心境的时候,她也是因为亲人而想更多、更多地明白北境,想要知道,想要了解。
  这份心是一样的。
  顾云锦只觉得心尖上暖暖的,她想,蒋慕渊听到她说那么一番话的时候,或许也是一样的心情吧。
  除了对“成长”的欣慰,还有自豪。
  夫妻之间,会因为对方的成长自豪,姑嫂亦然。
  顾云锦很喜欢寿安,也希望寿安能有更多的成长。
  虽然以寿安的身份,哪怕她不喜文不喜武,整日只寻些趣事儿也能快乐度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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