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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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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以寿安的身份,哪怕她不喜文不喜武,整日只寻些趣事儿也能快乐度过一生,可若她想寻一个目标去努力,作为自家人,该给她支持和鼓励。
  顾云锦笑着道:“我也是开始整理之后,才知道北境那么大、那么美,关外更是一片辽阔的土地,有不同的小国、部落。
  我搬回来的书,你只管翻看,无论是风土志还是山水志,都很有意思。
  北地如今是一片荒城,但它迟早会恢复昨日繁盛,虽比不得我们京中,但也有边关城池所特有的风情味道。
  皇太后年轻时走过北地,将来若有机会,我们一道去。”
  寿安莞尔:“那可说好了,我不止要看北境风雪,我还想看看江南烟雨,我只听傅姐姐说过,太向往了。”
  顾云锦也没有去过江南,关于那处所有的了解都是旁人口述。
  兴许是姑嫂两人都存了让话题尽量轻松些的年头,说着说着,从江南美景变成了江南美食,说完了江南又说两湖、西蜀,偌大的疆土,能记得名号的吃食都给数了一遍。
  那么多好吃的念下来,先前的些许沉重也都挪开了。
  钟嬷嬷从外头进来,听见她们念叨,不由弯了弯唇。
  她把手上的帖子递给了顾云锦,道:“成国公夫人下的帖,请夫人明日过府一叙。”
  成国公府?
  顾云锦有些讶异。
  段保戚的家书,她是让听风送去的,却是没想到,国公夫人反过来给她下帖子邀请。
  “母亲知道这事儿吗?”顾云锦问道。
  钟嬷嬷颔首:“长公主知道,她说,看夫人您自个儿的意思,您若想去,明日便给您备车马,您若不想去,帖子只管回了,不用搁心上。”
  顾云锦失笑。
  同样是国公府,那厢是国公夫人,顾云锦只是小公爷夫人,按说是不能随便回绝的,能有这样的底气和随性,只因为她婆母是长公主。
  顾云锦想了想,道:“还是去吧,国公夫人不会为难我的,不过是坐下吃杯茶。”
  寿安抿唇:“成国公夫人不会,段保珊也不会,那不还是段保珍嘛!疯起来谁都闹不懂她怎么想的。”
  顾云锦忍俊不禁。
  她自然不喜欢与段保珍打交道,但突然间,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日皇太后与向嬷嬷的对话。
  向嬷嬷说,有些人开窍晚。
  顾云锦自个儿开窍就够晚的了,前世折腾东折腾西,生生把自己折腾得死在岭北,有那么一番经历,她今生也笑话不了段保珍。
  虽然段保珍将来会不会开窍,那是成国公府的事儿,与顾云锦不相干,但她也没有必要在此刻因为不喜段保珍就给成国公夫人甩脸色。
  况且,成国公夫人请她,也就是母亲牵挂着远在边疆的儿子的一片心。
  翌日上午,顾云锦去了成国公府。
  原以为在二门上会遇上段保珊,结果却是成国公夫人亲自来接她。
  段家那两姐妹,不见踪影。
  成国公夫人客客气气的,没有摆半点儿长辈的架子,斟酌着词语询问段保戚的状况。
  “家书上报喜不报忧,可我心里还是记挂,”国公夫人叹息,“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半夜做梦,都梦到他受伤了,以前国公爷在外打仗时,我都没这么操心过……
  夫人若知道些他的事儿,无论多小,也与我说说。”
  顾云锦既然来了,便没有打算推托,想了几桩,一一说了。
  “不瞒说,我听过他受伤,但不严重,有军医看护,不伤筋骨,养一阵也就好了。”顾云锦道。
  这话国公夫人听得进去。
  刀剑无眼,打仗哪有一点伤都不受的?
  划到口子都出血,养好了留个疤印,不伤到筋骨就算无事。
  顾云锦这般实话实说,比他儿子信上半句不提,要让国公夫人放心得多。


第627章 慈母心
  这回交谈,气氛称得上融洽,但要说欢喜,还是差一点的。
  倒不是说不拢,而是成国公夫人落泪了,牵挂着儿子,她这颗心无法平复,饶是忍了又忍,还是红了眼睛,不住抹眼泪。
  “夫人稍坐,我去收拾收拾。”成国公夫人满脸歉意。
  顾云锦请她自便,独自在花厅里吃茶。
  边上伺候的嬷嬷赶紧泡了一壶新茶,又上了几道点心,怕顾云锦等得无趣。
  顾云锦不由好奇,主家是不好让客人独自待着的,段家还有两姐妹,成国公夫人要离席净面,按说该把段保珊叫来。
  哪怕是说场面话,也比让人空候着强。
  顾云锦这么一想,也就这么一问:“怎么今儿个没有瞧见两位姑娘?”
  那嬷嬷哪里不清楚段保珍把人得罪惨了,讪讪笑了笑,想说些场面话圆过去,但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我们五姑娘说话做事考量不够,夫人担心她冲撞了您,就不许她来,让她在屋里待着,又怕底下人伺候不好,叫四姑娘陪着。”嬷嬷道。
  毕竟是嬷嬷,不能直言主家的不是,这用词是讲究了一番的。
  顾云锦听明白了,抹开那些粉饰用词,说到底就是怕段保珍没分寸又得罪人,就把她拘在屋子里,又怕底下人拦不住,让段保珊亲自去压着。
  为了不叫段保珍胡来,成国公夫人也算费心了。
  而真正让顾云锦对国公夫人改观的是嬷嬷的下一句话。
  “不瞒夫人说,我们夫人这些日子是真的很牵挂世子,每日里都在看北境的地图,国公爷书房里关于北境的书不多,她还让底下人去外头寻,就想知道那儿这个时节有多冷、打仗要行多少路,战报上的消息都打听回来,拿着地图一处处对……”
  正说着,成国公夫人回来了,那嬷嬷就赶紧闭嘴了。
  顾云锦看了国公夫人一眼,心中满满都是感慨。
  成国公夫人落座,对上顾云锦的目光,不由一怔。
  先前虽交谈顺畅,但国公夫人看得出来,顾云锦对她就是面子上的客气,这是勋贵女眷之中很常见,国公夫人不会贸然越过那根线,也不会觉得对方怠慢自己。
  但现在,她觉得顾云锦的眼睛里少了几分疏离。
  顾云锦先开了口:“刚才嬷嬷与我说,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了解北境。”
  成国公夫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怪难为情的……我上一回这么用心用功,还是我们国公爷打仗的时候。”
  “慈母之心,”顾云锦道,“我离开北地时年纪还小,很多东西都不懂,也是这一次才真的用心去了解,我们郡主也一样,因为我与小公爷去了北境,这几个月也一心扑在这上头,说到底,都是为了家里人。”
  成国公夫人的眼睛又要红了,叹道:“可不是嘛,就是为了自家人。
  我那儿子,自幼与他父亲亲近,儿子嘛,我觉得由他父亲教也挺好的。
  可他年纪长了,这几年母子之间总有些说不上话的感觉,我一来想知道他在的地方是什么状况,二来也是想,等他回来,我能懂他说的东西,没有牛头不对马嘴,他可能也会愿意多与我说一说。”
  成国公夫人说完,越发觉得难为情了,道:“是我糊涂,这养儿子养女儿的事儿,不该跟夫人说的,夫人才刚出阁,这份儿女长大了的烦恼,还有十多年呢。”
  顾云锦笑道:“我没有当娘,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夫人这番话,对我启迪也很多。”
  成国公夫人只笑不语,顾云锦亲娘走得早,与继母的关系好坏,她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就不方便胡乱点评。
  两人又说了些家常琐事,顾云锦便告辞了。
  成国公夫人送走了顾云锦,转头与那嬷嬷道:“挺和善的小娘子,也懂体贴人,只要不招惹她,很好说话的,偏保珍不懂事,把人得罪坏了。也怪我,把保珍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也管不住。”
  若说与段保戚之间是母子间有些生分、关心使不上劲儿,那国公夫人与段保珍之间就是管教迟了,她再黑着脸教训也拧不过来。
  国公夫人一面走,一面招人来问了声,果不其然,段保珍闹得厉害,也就是段保珊看着才没闹到花厅里。
  段保珊被闹得烦了,抄起墙上挂着的鞭子就朝段保珍脚边抽了两下。
  她手上功夫不行,抽偏了,落在段保珍脚踝上,自己也愣住了。
  段保珍痛得直抽气,正巧国公夫人进来了,她红着眼睛叫:“母亲,她拿鞭子抽我!”
  段保珊心里虚,但也不肯推,把鞭子扔在桌上,道:“你前回都能拿鞭子朝寿安郡主下手,我抽你怎么了?你这人呐,挨两顿鞭子就老实了!”
  段保珍咬牙切齿:“我又没有抽到寿安!”
  “你抽到顾云锦了,人家两姑嫂,有差别吗?”段保珊哼道,“不求你多懂事,你少惹些事儿,行不行?人家现在肯来走动,不计前嫌了,你别再把人得罪了!”
  成国公夫人心疼段保珍的脚,让人去请医婆,好言好语劝道:“你哪怕不心疼母亲与你姐姐,你心疼心疼你哥哥,他还在北边呢,在宁小公爷麾下从军。”
  段保珍一面揉脚、一面道:“仗都打完了,哥哥过些时日就回京了,还什么麾下不麾下的。母亲是怕小公爷公报私仇、故意让哥哥去送死吗?”
  “混账话!”成国公夫人阴沉下了脸,“宁小公爷不是那等人!你这张嘴,整日胡说些什么东西!”
  成国公夫人被气得胸闷,骂吧,她不会那些谩骂的话,打吧,看女儿脚上红了,她打不下去手,只能揉着胸出了屋子,站在庑廊下自个儿生闷气。
  蒋慕渊那人端正极了,上两次成国公府落难,也是蒋慕渊又在御前建言、又私下里使人指点,才叫他们段家走出争议,没有伤筋动骨。
  那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公报私仇,而且是谋人性命的报复。


第628章 罕见
  成国公夫人是信任蒋慕渊的。
  而且,从段保戚这次铁了心的去裕门关,成国公夫人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想踏实地做一些事情。
  虽然北境战事结束了,朝廷其他疆土如今也未兴兵,但段保戚在回京之后,不会甘于跟从前一样做一个过一天算一天的国公世子。
  去军操练也好,向圣讨恩典、参与一些朝事也罢,总归是想自己立得住。
  不见得要与多少功名传世,但绝不想浑浑噩噩。
  这样一来,即便不在蒋慕渊麾下,也是同朝做事,会有交集与来往。
  成国公夫人想与人为善,不说给儿子铺路,总归不要胡乱扯后腿。
  段保珍那脾气若不改,往后得罪的又岂是顾云锦一人,只怕是京勋贵女眷,全被她得罪完了。
  段保珊从屋里出来,看了眼又是难过又是纠结的成国公夫人,道:“我管不了她,您也管不了。您要么把我嫁得远远的,要么把她嫁得远远的,我是不在乎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我是不想再受她连累。”
  成国公夫人张了张嘴,终是长长一叹。
  另一厢,顾云锦出了成国公府,没有立刻回去,反而去了肃宁伯府。
  原先倒是没有想过要亲自来走一趟,程家父子的家书,前儿刚入京使人送去了。
  可刚刚受成国公夫人那番话的触动,顾云锦还是登门了。
  理由用的是来拜访程家几个姐妹。
  顾云锦与她们说肃宁伯父子在北境的事儿,没多久,伯夫人赶来了。
  伯夫人不好厚颜请顾云锦挪去她那儿,便来程四娘的屋子里挤着,叫几个女儿笑话了,嘴说不关心那老头子,只记挂初次出征的儿子。
  她说程晋之皮得跟只猴子似的,该战场历练历练,又怕放猴归山,搅得没个样子。
  几句话,说得屋子里全是笑声。
  不止是程家姐妹,程言之和程礼之的妻子也过来听,与伯夫人不时说几句笑。
  顾云锦也笑,笑过后难免感慨。
  程家人之间这般和睦,不晓得前世程晋之战死的消息传回来时,会是如何的伤心欲绝。
  可想到回门那天,自家接到噩耗时的状况,也能体会几分。
  离开肃宁伯府、回到宁国公府时,日头偏西了。
  顾云锦下了马车,见到了听风。
  听风前来问了安,道:“夫人昨儿要打听的人,奴才打听过了。”
  顾云锦道:“这么快?”
  “有名有姓儿的,不难打听,”听风笑道,“苑马寺江少卿府里,原先的确有一房姓席的家仆,不过去年夏天脱籍了,如今住在城东。”
  去年夏天,那是和前世一样。
  顾云锦点了点头,又问:“知道是为何脱籍吗?是做了什么得了主家恩典?”
  听风道:“江少卿府里,前几年有家仆脱籍的先例,那家是两个儿子给江少卿的幼子伴读,对做学问很有见解。
  江少卿惜才,让脱了籍,给了银子,虽然搬出了江家,但那哥俩还与江家公子一道念书。
  前年做哥哥的那个了秀才了,做弟弟的虽落榜了,但听说先生很看好,再磨砺两年大把握能的。
  席家的状况却不一样,没有听说是哪儿出色才得了主家恩典,好似是得了笔银钱,自家求赎身。
  江少卿没为难人,收了银子随那家去了。
  席家搬到城东之后,也没有与江府再走动,甚至今年年节里都没有登门。”
  顾云锦抿了抿唇。
  这有些怪了。
  一般而言,主家开恩脱了籍的旧家仆,对主家都是极其感恩的,不说按着日子去拜访,逢年过节总是会露脸的。
  不说旁人,只说符佩清的父亲符广致,只因当年做过平远侯府的门客,过了十多年,还记得老夫人生辰时带着妻儿来贺寿。
  门客都念旧,更别说寻常的家仆了。
  而席家,脱籍后的第一个春节,不往江家去,实属罕见。
  “席家如今做什么营生?”顾云锦又问,“大笔银钱自赎身,怕是有些拮据吧?”
  听风道:“席家四口人,席家大郎识字,如今跟着城东一家书馆的先生念书,也抄些蒙学书册给书馆卖,算作束脩银子。
  他妹妹还未说亲,平日做些针线补家用,两兄妹的爹娘在街摆了个早食铺子,生意还可以的。”
  这么听着,与顾云锦记忆里的席家是一样的。
  她前世应下这门亲,也是因为席家大郎算是懂些道理的读书人。
  “他家……”顾云锦斟酌着,道,“平时可有与一些权贵结交?”
  听风摇头:“这个倒是不曾打听到。”
  “那你再多留心,有消息便来与我说。”顾云锦交代着。
  听风应了,心里也忍不住嘀咕,莫非是夫人听闻了什么才让他去打探的?
  要不然,怎么偏偏点了这么一家,又指出与权贵有关。
  毕竟,听风自己“路过”过席家外头,愣是没看出来那家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他只打听了一日,怕是疏忽了,再盯一段时日,兴许会有收获。
  转过一日,单氏来接顾云锦,一道去傅太师府。
  顾云思再过三个月左右要临盆了,肚子隆起,脸也先前多了不少肉。
  她挨着单氏抱怨胖了,单氏却说胖了好。
  单氏交代了不少孕事情,寻傅唐氏说话去了,示意顾云锦与顾云思解释。
  那些事儿不能露了风声,陪嫁来的丫鬟婆子守了屋与门口。
  顾云思靠着引枕,调了调坐姿,道:“我有准备的,你只管说,我们自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得。”
  顾云锦瞅了眼顾云思的肚子,旁的不怕,怕顾云思动胎气。
  可顾云宴说过,顾云思曾意外听到顾致沅与单氏的对话,得知府有人通敌,顾云锦想,从事发到现在,顾云思大抵也为这份猜疑而久不能眠吧……
  与其再瞒着,还是说穿了好。
  “是二伯,二伯开的……”顾云锦道。
  顾云思瞪大了眼睛,其有痛苦,有疑惑,有难以置信,可最终她没有提出一个字的质疑。


第629章 总要有人来背
  顾云思听顾云锦说完所有的来龙去脉,接受了一切。
  “二叔那夜曾与祖母说,”顾云思深吸了一口气,“是我们长房进京让他意识到祖母在疑心他,让他觉得不安,所以才越走越偏……”
  顾云锦心里咯噔一声。
  长房进京是顾云思一力主张的,是她说服了单氏与田老太太,顾云锦怕顾云思钻进牛角尖里,把责任归咎在她自己身上。
  “是二伯父自己先走错了路,他的心被蛊惑、被动摇了,这不是三姐姐你的过错。”顾云锦开解道。
  顾云思的眼睛有些红:“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顾云锦张了张嘴,想劝说“即便长房没有进京也不能保证不会出事”,可话到了嘴边,还是都咽下去了。
  毕竟,在顾云锦从前的经历里,北地一直好好的。
  顾云思仰着头,静静坐了好一阵,双手紧紧握着,指关节泛白,良久,终是松开了:“叫你担心了。”
  “三姐姐不是说了吗,我们自家人。”顾云锦握住顾云思的手。
  顾云思的睫毛颤着,努力整理了思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虽然听起来像是我给自己开脱,可是云锦,有一些选择,没有人能断言对错。
  我不理解二叔父的选择,但我不后悔我的选择,虽然很沉很重,但有一些罪,总要有人来背的。
  我有很多幸运,组成了我今日的幸福,那么同样的,我该背起更多。
  我是姐姐呀,大姐走得早,二姐也不在了,只剩下我、你、云映与云霖,姐姐该做表率。
  我不会自己钻死胡同,我要好好的,我背着的所有都不会压垮我。”
  顾云锦沉沉看着顾云思,见她的坚毅、认真不存一丝一毫的故作坚强,顾云锦便没有再说那不是姐姐的过错。
  她们顾家的姑娘呀,不管平日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一个性子,但内里根上,都是一样的。
  顾云思平复了一番,让顾云锦帮她递了杯热水润了嗓子,才道:“我与你说些趣事儿。”
  “好的呀。”顾云锦弯了弯唇角。
  顾云思说的是傅敏芝,元月里,江南一世家来求娶。
  “敏芝小时候长在江南,住的是外祖唐家,唐家与那霍家是通家之好,常年有走动,敏芝当时也去过霍家几次。
  前两年她回京来,霍家一个妹妹还给她写信呢。
  霍家也是去年深秋才知道敏芝未曾说亲,就请人做媒来探口风。
  我婆母虽舍不得她远嫁,但这两年京里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她也没挑出一个自己合心、敏芝又合意的,就觉得嫁去江南也成。
  霍家那公子是在书院里念书才多耽搁了几年,年纪比敏芝还大些,霍家想春天定下、秋天就完婚。
  结果,敏芝没有答应,你猜敏芝怎么说的?”
  顾云锦被吊起了胃口,道:“傅姐姐怎么说的?”
  “敏芝说,”顾云思弯着眼睛笑了一通,指着自己的肚子,道,“她说我这肚子要六月里临盆,不管是小侄儿还是小侄女,她要等来年六月看了孩子抓周再出阁。”
  虽然顾云锦知道傅敏芝时不时会有让人意外的念头,可这一次还是让她讶异之余又忍不住捧着脸直笑。
  顾云思也笑:“我婆母也笑得不行,劝了敏芝两回,敏芝却说,霍家不应这一桩,她就不应婚事,最后婆母拧不过她,与霍家商议着夏天过下定,明天中秋后完婚。”
  姐妹两人笑了一通。
  顾云锦其实也明白,哪里就是单单为了看孩子抓周,不过是母女两个舍不得分开。
  傅敏芝前几年都不在傅唐氏身边,刚回京两年,傅唐氏也不想早早把女儿嫁得那般远。
  顾云锦道:“那我要好好想想,霍家来放小定时,我要给傅姐姐什么礼物。”
  外头传来问安声,是傅唐氏与单氏一道来了。
  顾云锦抬头看去,暗悄悄与单氏点了点头。
  单氏留心顾云思神色,见她面上如常,也放心不少,又慎重交代了几句,便与顾云锦一道告辞。
  马车上,顾云锦把顾云思的反应告诉了单氏。
  单氏翻来覆去品着女儿说的那几句话,苦笑道:“我怎么听着云思话里有话呢……”
  顾云锦也在重新琢磨。
  先前面对面,她的心思搁在不让顾云思情绪起伏太大上,对于这几句,没有一个字一个字地嚼过。
  嚼得多了,还真如单氏所言,品出些旁的味道来。
  可那般咬文嚼字,说不好是不是自己解读过多,想得太复杂了。
  回京后的头几日,因着往各处去,顾云锦忙了几日才空闲下来,便请寿安一块把从裕门关带回来的书册整理摆放好。
  顾云锦与安阳长公主也说了声,为了这事儿,韦老先生要三五不时来走动的。
  这是正事,长公主自不会拦着,又说若是想看看宫里书阁的藏书,只管与她提,她会安排好。
  顾云锦道了谢。
  头一回请韦沿来府里时,寿安也过来花厅里听。
  还在北境时,韦沿就报了些京畿一带认得的镖师、商人的名字,顾云锦让听风打听过,就让听风也来说说。
  刚坐下来交谈不久,有一小厮探头探脑地寻听风。
  听风出去一问,才晓得是蒋慕渊的家书到了。
  除却给家里人的信,来送消息的还带了话。
  听风闻言一怔,下意识往花厅里看了一眼,才又问那小厮:“折子也送去宫里了?”
  “送了,”小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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