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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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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服了单氏,说服了田老太太,长房就此进京,而不是孤身嫁过来;
  她曾讲过蒋慕渊在两湖官场上手段太硬,许是会让圣上不满,当时顾云思解释为以人心推断,而从前世结局看,她提出来的是正确的;
  她在收到北地破城的消息时,曾喃喃过“不应该”、“不可能”,顾云锦此刻想,顾云思和他们一样,都认为北地会安稳地度过这些年,长久不论,起码在顺德三十五年时,北地依旧好好的;
  她在知道压垮顾致泽的其中一环是长房进京之后,曾说过“选择没有对错”、“有些罪总要有人去背负”,她是把北地今生的变化扛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对孙睿的插手,只有一句“原来是这样”……
  蒋慕渊听了顾云锦的解释,想了想,道:“她比我活得久,若她也是,她知道的也会比我多。”
  “小公爷从前印象里的三姐姐,是什么样的?”顾云锦问道。
  昨儿睡前,两个人说了不少旧事,但提及顾云思的并不多。
  蒋慕渊只说顾云思有两个儿子,旁的并未多言。
  就像蒋慕渊对前世顾云齐的痛苦说得很简略一般,顾云思的不如意,蒋慕渊也不愿意细细说给顾云锦听。
  都是前尘往事了,今生顾云思嫁的都不是贾家,压根不会再重蹈覆辙,何必说出来让顾云锦伤心。
  可若是顾云思与他们经历相同,这些事儿迟早要说。
  蒋慕渊沉吟着,道:“当时四房与她的走动很少,嫂嫂倒是去瞧过她几回,说是三姨身体不大好,似是生产时留下的病,具体状况,我知道得少。”
  顾云锦颔首。
  这也难怪,顾云齐对长房有心结,与顾云思往来得少,自然也不会把她的状况挂在嘴边。
  顾云锦道:“你进宫后,我自个儿去看看三姐姐,是与不是,想问问明白。”
  蒋慕渊应了,道:“你们慢慢说,别说着说着就抱头痛哭,三姨的身子吃不消。”
  顾云锦叫“抱头痛哭”说得又是想笑又是不好意思,撇嘴道:“她孕中不能大喜大悲,我又不碍事……”
  这话把蒋慕渊逗笑了,他揉了揉顾云锦的额头,道:“你啊,我会心疼。”
  什么不好意思,全散了,留下来的是满心底的甜。
  直到练了晨功,顾云锦的眼睛还是弯着的。
  蒋慕渊去了文英殿,顾云锦看着时辰,让念夏去备车。
  念夏神情微妙,试探着道:“您还是去南宫门?再等一日?”
  “去太师府,我寻三姐姐。”顾云锦随口答道。
  念夏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准备去了。
  二门上,念夏又遇上了听风。
  听风一听说顾云锦要车,当即也冒出了相同的问题,等知道了答案,一时之间,不晓得是该松口气好,还是该遗憾失落好。
  他还以为,夫人每天都要去呢……
  今儿不去,还是有那么点空落落的。
  他都空落落了,他们爷岂不是更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等夫人从太师府出来,他还是要大胆建言,说什么也把夫人带去宫门外。
  爷再过几日就要回北地去了,这便是等,也等不了几回了,不能错过了。
  就好像那自以为能瞒过他的袁二……
  虽然袁二不承情,但他还是愿意帮忙的。
  听风佯装无意,聊天似的与念夏道:“爷身边做事,我还算清闲的。”
  念夏闻声转过来。
  “惊雨还留在北地,寒雷跟着爷回京、晚些又要跟着再赶路,”听风摸了摸鼻尖,“袁二也一样,前儿傍晚才进京,昨儿上午又快马加鞭往南陵去了。”
  念夏闻言,奇道:“昨儿清晨不还在书房与小公爷说事儿吗?”
  “说完就收拾了东西,又走了。”听风道。
  念夏微微点头:“那真是挺辛苦的。”
  听风笑道:“可不是。”
  点到为止,听风也就是试探下念夏的反应,见她神色一切如常,不由感叹了声袁二的长路漫漫。
  太师府外,听风递了帖子。
  两家沾亲,傅家也欢迎顾家人多来看看顾云思,自是高高兴兴迎她。
  傅唐氏不打搅她们姐妹说话,傅敏芝引顾云锦到了顾云思的院子,也先离开了。
  顾云思得了消息,坐在罗汉床上等她。
  她如今挺着大肚子,四肢浮肿,也就不讲究什么仪态,怎么舒服就怎么坐,反正是自个儿屋里,见的也是自家姐妹。
  顾云思心思细,让丫鬟守了中屋,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进展?”
  前几日刚来过,今日再登门,当时说过孙睿对北境的插手,眼下是不是……
  顾云锦被顾云思的开门见山给说笑了,想想也是,她们姐妹之间,哪里还需要那些客套,可不就是明白些好呢。
  她捏了捏指尖,开口道:“顺德二十九年。”


第714章 势单力薄
  顾云锦一面说,一面盯着顾云思的眼睛。
  顾云思有一瞬的愣怔,但很快,她像是领会了什么,倏地眼睛就瞪大了。
  这样的反应,让顾云锦知道,她猜对了。
  “从前的那个顺德二十九年,我倒在了岭北,”顾云锦的声音很低,轻轻柔柔的,“那三姐姐呢?三姐姐倒在了哪里?”
  也许是孕中情绪起伏大,也许是这个话题让她一直压在心头的那些巨石有了宣泄的口子,顾云思的眼眶红了。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没有让情绪崩裂。
  “我啊,”顾云思的声音喑哑着,“天宝贰年,我倒在了裕门关下。”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情绪,排山倒海一般朝着顾云锦涌来。
  她的姐姐明明活到了新皇登基,一个全新的年代,可顾云锦还是觉得痛,“裕门关下”四个字,把她的思绪猛得拉回了北境。
  顾云锦曾站在关下抬头看高高的城墙,地势造就了裕门关独特的风貌,孤身站在关下,才能明白自己有多渺小。
  那顾云思呢?
  她当时想了些什么?又遇到了什么?
  前世的顾云思是贾家媳妇,她为什么又会去北境?是回娘家省亲,还是……
  很多很多的问题堆在眼前。
  顾云锦想问的很多,她选了一个问题开口:“天宝?天宝是谁的年号?”
  顾云思答道:“今上的七皇子孙禛的年号。”
  这个答案让顾云锦讶异极了。
  “怎么会是七殿下?”顾云锦茫然,“圣上那般看重三殿下,在病倒后由三殿下监国,甚至写了驾崩后传位给三殿下的圣旨……是七殿下篡了三殿下的皇位,还是三殿下遇上了什么?”
  顾云思很敏锐,闻言拧了拧眉:“顺德二十九年时,圣上还没有让三殿下监国,况且,圣旨的事儿,你是从何得知的?”
  世人都传圣上最喜欢孙睿,后几年由孙睿监国,这些百姓也都知道,可这不该是顾云锦知道的,她走得早。
  再者,圣旨那东西,满天下能有几个看到过。
  顾云锦也听明白了顾云思的意思,既然是开诚布公,当然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小公爷,”顾云锦解释道,“我跟他昨儿才把话说开,他走的时候是顺德三十五年,醒得倒是比我早了些日子,我是落水后醒的。”
  饶是顾云思再压抑着情绪,接连两个冲击,还是让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云锦抬手按在顾云思的胳膊上,一面揉捏着给她放松,一面继续道:“我们说好的,你都能扛得住,我也信你可以,小公爷昨儿与我推断,三殿下大抵也是重活了一世,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他先前做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什么,我觉得三姐姐知道……”
  顾云思闭着眼睛,来回理了很久。
  顾云锦不吵她,只是继续给她按着双手,顾云思需要理一理,这些新消息,委实太突然了,饶是顾云思心中坚毅,一时之间,也需要消化。
  足足一刻钟,屋子里静悄悄的。
  顾云思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三殿下先前都做了什么?你细细与我说。”
  前次她们姐妹交谈,重心放在北境,且蒋慕渊当时也没有把孙睿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与顾云锦说得那么透。
  顾云锦想了想,道:“炸了两湖大坝,若不然,顺德二十年的两湖不该是如此大灾,冬天时又算计了金培英一把,京里官家失窃那些事儿,应当是三殿下谋划出来的,还有冻死的那两祖孙,就是为了逼圣上彻查两湖。
  金培英是恩荣伯府扶起来的,两湖官场是金培英的一言堂,三殿下这么做,等于是自断了一条胳膊。
  他还算计了贾婷,不止让贾婷不能做他的侧妃,以后的路也毁了,他放弃了中军都督府。
  这次北花园里,极有可能也是三殿下,示意赵侧妃把柳媛和徐令婕聚到水榭旁,我不知道他想对付的是谁,不像是我,也不想是徐家,卫国公府还有些可能……”
  “是卫国公府,”顾云思轻轻开了口,“他若重生而来,他要对付的肯定是卫国公府。”
  顾云锦的心咯噔一声,等着顾云思继续说。
  顾云思按了按眉心,道:“七殿下并不是篡位的,圣上驾崩之后,圣旨明明白白,传位给七殿下。”
  顾云锦手上的动作停下了,愕然道:“传位给七殿下?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呀,”顾云思苦笑,无奈又怅然,“不止我,满天下都惊了,三殿下也是。
  圣上临终前见过几位臣子,遗诏好几份,份份都是给七殿下的,三殿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圣上定的辅政大臣一共四人,其中有贾桂,也有卫国公,三殿下本就皇位稳当,没有丝毫疑心,侧妃的父亲又是辅政大臣……
  谁也没有想到会出岔子,遗诏是当朝念的,那么多人听见了,三殿下想圆都圆不回来,只能认了。
  贾婷赶回来问,贾桂只说是遵循先帝的遗命,先帝选了七殿下,他还说服了贾婷,让她稳住三殿下,骗三殿下要徐徐图之。
  图什么?三殿下再起势,也是篡位。
  有臣子抗议过,可诏书明明白白,三殿下手里没有足够的力量……”
  那一刻的孙睿,的确势单力薄。
  十几年间,他作为继任者被培养,其他兄弟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沾到过,孙睿根本不需要去培植他自己的势力,所有的朝臣都是他的力量。
  可这些力量,被顺德帝收回去了。
  那时候的贾桂,别说是中军都督府,五军都督府里他都能说得上话,他选择孙禛;
  恩荣伯府的人脉、资源,对外时可以用,虞贵妃亲生的两个儿子争权,他们也不愿意掺和,何况结局已定,孙禛都披上黄袍了,孙睿胜算不剩下多少,金培英更是带头靠向了孙禛;
  朝廷那几年战事频发,兵权分散,无人能全部拿捏住,丢了皇位的孙睿自然也控制不住。
  虞贵妃更不希望两个儿子以命相搏,她想束缚住孙睿。
  而作为臣子,对皇权的遵从,也让他们更偏向孙禛,即便孙禛看着真不像是个能干事儿。


第715章 打压
  孙睿无可奈何,干脆闭门不出,称病了事。
  这么一来,有心思的臣子掂量掂量,也歇了大半。
  顾云思摇了摇头,叹息道:“理由,理由就是圣上偏爱七殿下,三殿下就是在人前的障眼法,他的皇位,只想给七殿下。”
  顾云锦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不得不说,圣上的障眼法太厉害了。
  他瞒过了所有人。
  十几年的宠爱、提拔、夸赞,全给了孙睿,让他从少年时就接触朝政,掌握朝事,杜绝了其他皇子的可能,长年累月让孙睿自然而然就定下了心——他不用多做什么,他只要好好的做好“太子”该做的事情,皇位就是他的了。
  什么结党营私,培养自己的势力,孙睿没有做过。
  没有哪一位皇帝喜欢自己的儿子这么做,哪怕这是他定下的继任者。
  孙睿不会在胜券在握时去做那些让顺德帝不高兴的事情。
  顺德帝甚至写了蒙骗人的圣旨,那不仅仅是给蒋慕渊看的,也是给孙睿看的,让这个挡箭牌越发的相信,前途都在手中。
  可最后,一切都是孙禛的。
  孙睿彼时心境,顾云锦不用细想都能明白。
  不止是失去皇位、跌下云端的落差,还是一夜之间明白,他在父皇心里什么都不是,他这些年操持朝政、兢兢业业,全是笑话。
  所有人都背弃了他,兄弟、母妃、枕边的侧妃……
  那一刻,无人能用、无人敢用的局面,足以让孙睿忿恨所有。
  这也难怪,孙睿今生再来,会直接对付金培英,毁了贾婷,又冲着卫国公府动手。
  只是,南陵那儿……
  顾云锦问道:“文英殿里,三殿下如今最上心的就是南陵。
  卖孩子的老郭婆落网了,南陵官场一块铁板,刑部的官员插不上手,三殿下示意他们把人押回京里来。
  小公爷猜测三殿下会在老郭婆出南陵之前就杀了他,只是我们不知道,三殿下在南陵想对付的是谁。”
  顾云思答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我不知道南陵发生过什么。”
  “姐姐的意思是……”顾云锦顿了顿,道,“三殿下活得比姐姐久?”
  “是,”顾云思应道,“起码天宝贰年,三殿下、或者应该称为肃王爷,他还在肃王府。”
  顾云锦琢磨着倒也能够明白。
  孙禛的皇位看着是名正言顺,顺德帝的遗诏传到他手上的,朝臣们拜他,可心里对他的认同依旧比不上孙睿。
  毕竟,孙睿作为“储君”已经太久了,他本身的能力也远比孙禛能够服众。
  孙禛不管心里对一母同胞的皇兄是什么看法,登基之后,朝政不稳之时,他不会明晃晃地去动孙睿。
  孙睿闭门不出,左右不惹事,孙禛没有合适的由头,又要如何寻孙睿的麻烦?
  只是,兄弟阋墙,顾云锦想,这两兄弟迟早要撕破脸的。
  抬眸看向顾云思,顾云锦的心紧了紧,她的三姐姐走得也早,天宝贰年,仅仅是孙禛改元的第二年呀。
  她先前问东问西的,就是没有问顾云思因何去世,也没有问当时北地是否发生了什么,潜意识里,她把这最最揪心的问题放在了后面。
  却不能不问。
  桩桩是关键。
  顾云锦握着顾云思的手,放缓了声音:“那后来呢?天宝贰年,姐姐为什么去了裕门关?”
  顾云思的眸子一片阴沉,透出来的是痛苦和纠结。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不适,踢了顾云思一脚。
  顾云思倒吸了一口凉气,抚着肚子安抚孩子,柔声细语的,很是耐心。
  这些话语也让她自个儿平息许多,她整理着思绪,给顾云锦讲那两年间的故事。
  “七殿下继位之后,一直在打压异己,他能力不足,疑心病重,肃王平面上没有多少力量了,但一旦有人露出肃王比他更合适的意思来,他下手就不留情。
  他打压的另外一支就是小公爷留下来的人,禄王世子、就是二殿下的嫡长子,他与小公爷亲近,原也是有出色战功的,后来就成了个闲散皇亲。
  还有我们六哥,他与小公爷私交甚笃,小公爷死后,六哥受了牵连,很艰难,将军府也一样。
  朝廷一直以国库艰难为由,减北境的粮草、军需,母亲写给我的信都被拦下,要不是偶有一次我意外发现,我都不知道北地那么困难了。
  我争取过,可我在贾家说不上话,我当时的身体也很不好……”
  彼时的无力,对现在的顾云思而言,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可当时的争取与坚持,依旧历历在目,让她的呼吸都沉了许多。
  她在贾家的生活,不能算得上如意。
  那年独自嫁入京中,顾云思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地人,很难融入京城的生活,尤其是吃食口味上,她吃不惯。
  顾云思努力适应,可头一胎来得太早了,她本就对京城菜不甚喜欢,又被孕吐逼得吃什么吐什么,越发提不起精神来。
  四房彼时与她不亲近,顾云思也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没有多去打搅。
  可毕竟是怀着身孕的姑奶奶,徐氏、吴氏该有的道理还是做了的。
  这两婆媳也是远嫁,知道远嫁的不容易,见顾云思吃不下东西,便叫沈嬷嬷做了些北地口味的家常菜,送到了贾家。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贾温氏的脸上就不高兴了,娘家这么仔细,不就是婆家苛待了顾云思的意思吗?
  沈嬷嬷明白人,在贾家被刺了两回,便与徐氏、吴氏商议,不能好心办坏事儿,反倒让顾云思为难。
  顾云思孕中艰难,不知道婆家为难四房了,沈嬷嬷来得少了,她只当四房有难处,再者,没有叫四房伺候她饮食的道理,便也不提。
  好不容易撑到足月,生产时却又损了身体,好几年都养不回来。
  贾温氏待她不冷不热的,要说苛责,还真说不上,但要说婆媳融洽,那也不沾边。
  贾琮与顾云思不是一路人,是真的处不拢。
  隔了好几年,顾云思才有了二胎,这一胎怀得倒是不辛苦,生的时候血崩,鬼门关上生生拖回来,那之后,底子就彻底损了。


第716章 无人生还
  缠绵病榻,顾云思躺了半年多才下得了床,更别说看顾孩子,协调与丈夫的关系。
  她做不了伺候丈夫的那个人,贾琮便名正言顺地收姨娘,那两个妾室也是厉害,不止哄住了贾琮,拉拢了贾温氏,连顾云思生的两个儿子都与她们亲近。
  顾云思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可贾琮明面上依旧尊重嫡妻,妾室见了她也规矩老实,她想发作都寻不到由头。
  说什么嫡妻管教妾室,那也要师出有名,无事生非那只能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头。
  顾云思妒吗?
  她与贾琮是夫妻,却无深情,她根本不妒贾琮向着谁,她心酸的只是两个儿子不与她贴心而已。
  偏偏养儿子不似养女儿,长子早早就被挪到了前院,整日里读书习武,顾云思多关心几句,贾温氏教育她“慈母多败儿”。
  次子倒是小,顾云思要抱到身边来,贾温氏说儿媳身子不好,别让哥儿影响你安养。
  句句都是为了孙儿好,为了儿媳好,道理上挑不出一点点的错,顾云思闹不起来,闹的才是“不懂事”。
  贾桂在官途越来越顺,贾琮也谋了个好差事,贾婷在孙睿身边也算得宠,许是郁结在心,顾云思的身体是一月比一月不如。
  顾云思忍耐颇多,怕娘家担忧,家书也多是报喜不报忧,偶尔克制不住提上几句,单氏回信里句句担忧,让她又是自责又是难过。
  顺德三十二年、三十四年,是顾云思日子相对轻松的两年。
  顾家功名显赫,贾家在明面上待她愈发“抬举”了,哪怕那些虚的,顾云思心里都明白,但轻松些,总是好的。
  这种相对的平和在蒋慕渊被逼死之后就变化了。
  顾云齐受到了打压,贾家对顾云思也挑剔起来,这种挑剔,在孙禛登基、着手压制镇北将军府之后,就越发的明显。
  顾云思甚至收不到家书了,后来,她发现家书都被截了。
  与贾家说道理,哪里说得通,贾桂向着孙禛,顾家讨不到好,顾云思一样成了累赘。
  天宝贰年,战报传到京城,北地破城了。
  京中都说是顾家通敌,除了当夜死在狄人手中了,活下来的都已经落网,无论男女老幼,砍头以儆效尤。
  顾云思自是一个字都不信。
  “四婶娘当时已经不在了,六哥在军中一直被压着,六嫂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也亏得如此,没有第一时间就牵连到,”顾云思的眼睛里已经聚着泪水了,她抹了一把,没有让泪珠子掉下来,“我拿着一封休书,被赶出了贾家,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回北地去,我不信通敌一说,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顾了她好些年的嬷嬷心疼她,暗悄悄把顾云思压箱底的银票偷出来交还给她,当作盘缠。
  长年战事,朝廷的物价混乱,租辆马车的银子都跟现在截然不同,更何况是往北边去,顾云思只能走一程算一程。
  偏她的身子骨太差,亏得那车把式良心人,没有贪她那些银钱。
  车把式也是惜命的,走到半途就不肯再往北了,顾云思那点儿银钱,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豁出命去,只能再想办法。
  “我遇到了我们爷……”顾云思笑了笑。
  顾云锦知道,这是指的傅敏峥。
  这么沉重的话题,也只有提到傅敏峥,顾云思能露出笑容来。
  前世的傅敏峥是个鳏夫,妻子早产而亡,他没有续弦,反而是开始了游历生活,走了大江南北。
  虽说傅敏峥是嫡长子,不该如此任性,但傅太师素来认为“行万里路”是人生重要的一环,便不阻拦。
  傅敏峥曾到过北地,与顾云宴交好,也受顾云宴之托,与傅家女眷一道来看望过顾云思几次。
  这一回,傅敏峥得知北地失守,挂念好友又不信顾家通敌,也往北去。
  “当时最不值钱的是人,”顾云思苦笑,“他买了个婆子照顾我,三人一块往北,我病一阵好一阵,一路耽搁,也亏得他有银子,还能请上大夫。
  路难行,流寇也多,磕磕碰碰的,北边也有消息传回来,家里人都没了,不止北地,北境数座城池陷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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