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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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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宣亦不好接圣上这话,便道:“刑部那员外郎也是命大,两次都侥幸逃出来,由他证实,七弟果真是受了重伤,这些日子颠簸,着实让人担心他的伤情。”
  提起孙禛,圣上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咬牙切齿道:“孙璧采朕的矿,害朕的儿子!”
  如此明显的恨意让孙宣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让人告诉祈儿和阿渊,打、给朕狠狠地打!”圣上说完,还未等孙宣反应,他又大手一挥,自个儿提了笔,刷刷写了手谕,来不及等它干,便交给了孙宣。
  孙宣退出了御书房,走开了好远一段,圣上震怒带来的压抑才从他心头慢慢散开。
  他仰起头,眯着眼看了眼被云层挡在后头、只露出了一个角落的太阳,深深舒了一口气。
  他闷闷想着,圣上宠信虞贵妃,对孙禛自然也偏爱,如此愤怒也是人之常情。
  这也就是孙禛受伤了,若是孙睿重伤,孙宣都不能想象父皇会气愤成什么样子。
  孙宣往前又走了一段,身后传来脚步声,他驻足回头一看,原是韩公公追了出来。
  韩公公匀了匀气,道:“圣上的意思,殿下先前提到的让封王、总督、将军们送子嗣进京一事,还是要加紧办才好。”
  孙宣眼睛一亮,应了。
  等韩公公转头走了,孙宣紧紧握了握拳,他的这番提议固然是揣摩着圣上的心思,可在实际探讨、预备之中,也确实受到了一些阻力,朝中大臣、甚至是文英殿内,亦有对此斟酌的意见,劝圣上三思而行的。
  今日得了圣上这句话,可见他的父皇是认同他的想法的。
  孙禛的伤势坐实了,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对刘婕妤等人而言,窃喜之余,也会暗暗遗憾伤重的不是孙睿,而虞贵妃宫中,正是愁云密布,她近来一直抱恙,此刻知道孙禛从高高的山崖上摔下来、摔得断手断脚、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了,眼前一黑,当即就厥过去了。
  身边伺候的人匆匆忙忙请了太医,也不敢瞒着,往谢皇后跟前报,谢皇后收了信,转头也往慈心宫里报了一声。
  皇太后的眉头紧紧皱了皱。
  顾云锦和寿安都在她身边,见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迈入七月,各家少不得准备七夕与中元。
  寿安原还喜欢七夕乞巧逛园子,今年南边打仗,宫里气氛沉沉,她自然也把乐子都放下了,且临近中元,方氏已经搬去湖心观小住了,她便与顾云锦一道,隔天来慈心宫陪皇太后听燕清道长讲道。
  皇太后安排珠娘去探望虞贵妃,自己按着眉心闭目沉默了会儿。
  到底是嫡亲的孙儿,听说孙禛重伤,皇太后岂会不心疼?
  与虞贵妃和睦也好,不和也罢,对孙儿的感情都是真切的,再者,皇太后也不至于心狠到此时此刻都要苛责虞贵妃。
  燕清道长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皇太后,生老病死,都是命里有数的。”
  如此浅显道理,在座的自是清楚。
  寿安瞧瞧看了眼皇太后,柔声道:“这话旁人说来都不奇怪,由真人说出来,总觉得”
  “可不是?”顾云锦接了话过去,笑道,“道家求长生呢。”
  燕清道长摸了摸胡子,叹道:“夫人与郡主又拿贫道消遣了。”
  皇太后笑出了声。


第815章 一锅粥
  沉闷的气氛一下子散了不少,皇太后笑了,向嬷嬷等人也就放松下来。
  皇太后性情开朗,慈心宫里多笑颜,一旦沉下来了,人人都不习惯。
  向嬷嬷给皇太后添了茶,心说果真是郡主和夫人贴皇太后的心,几句话就让皇太后高兴些了。
  燕清道长也清楚顾云锦和寿安郡主的用意,说了几句玩笑话,又道:“贫道跟着师父学道起,师父就教过,求长生,却不能贪恋长生,一味贪恋,只会入魔。”
  皇太后品着这句话,缓缓点了点头:“真人说得对。”
  话题又回到了先前,燕清道长讲道,颇有一番本事,他又多年云游四方,见多识广,皇太后很喜欢听他说。
  顾云锦一面听,一面在心里琢磨。
  前世时,京中并未有那么一号人物,是他当日大放厥词被圣上赶出京畿之后并未扬名京城,以至于顾云锦不曾听说,还是他从未出现过?
  顾云锦想,她倒是不曾向蒋慕渊打听过这事儿,回头还是问问为好。
  珠娘从虞贵妃宫中探望,回来时带来一个新消息,顾云宴、顾云熙和段保戚一块抵京,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回话。
  顾云锦喜道:“我大哥、四哥回来了?”
  珠娘笑道:“是,顾将军兄弟是回京来谢恩的。”
  一声“顾将军”让顾云锦有一瞬的愣怔,她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顾云宴,心头泛起一丝酸意、带着无数感慨,她重新挂起了笑容。
  是了,叔伯们都不在了,如今是他们云字辈扛起了镇北将军的荣耀。
  皇太后轻轻拍了拍顾云锦的手,道:“一会儿你早些回去,也好去你娘家那儿说说话,顾家孩子多,走时让珠娘给你备些点心。”
  顾云锦谢了恩。
  御书房里,圣上的心情看着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顾云宴受封将军印,进宫谢恩,也带来了不少北境的新消息。
  北境城池、关隘的修缮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相较于北境的有条不紊,草原上可谓是一团乱。
  那夜的奇袭,不止让安苏汗死了三个儿子,更让北狄乱作了一锅粥。
  安苏汗原就身体不适,突闻噩耗,气得吐血三升,重病了一场,听说人都瘦得脱相了。
  他余下的几个儿子想吞噬死去的兄弟们的势力,而阿独木、阿图步等人的儿子又想守住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自家人勾心斗角,顾云康在草原上潜伏的那些日子没少做事,哪怕此刻功成身退,他也留下了火星子。
  这一家子彼此猜忌到底是谁在背后下黑手,让顾家一路杀到了草原上。
  若安苏汗身体康健,还能稳定人心,可他自己都半只脚进了棺材里。
  子孙之间的斗争已经是雪上加霜,最要命的,是安苏汗本就是一个多疑之人,他怀疑其他的儿子,怀疑其他的部落,他的疑心病让他的健康更堪忧。
  如此状况下,几十年间被安苏汗武力统一的草原各部落也都有了各自的心思,虚以委蛇,妄图取代安苏汗和他的儿孙,做草原上新的霸王。
  顾家给与草原的那一击,绝不是简单的元气大伤,此刻看来,更是釜底抽薪。
  顾云宴沉稳,叙述这些时用词颇为慎重,也不想过分夸大功绩,可落在圣上耳中,依旧颇为中听。
  圣上为南陵操心好些日子了,北狄的状况让他颇为振奋,连带着看顾云宴兄弟都无比顺眼。
  真真是江山人才辈出!
  他去岁召见过顾云宴与顾云熙,彼时只觉得年轻人精神不错,此刻再看,眉宇之间英姿勃发。
  “云锦是朕的外甥媳妇,你们两个也就像是朕的外甥一般,”圣上顿了顿,沉声道,“虽然北狄短时间内恐无力南下,但北境不能放松警惕,朕把将军印交给了你,朝廷从未有过如你一般年轻的边关守将,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朕,也要对得起你列祖列宗的英名。”
  待顾云宴和顾云熙谢了恩,圣上又看向段保戚。
  彼时他号召年轻一代的勋贵奔赴战场,段保戚是其中身份最高的一个,不说段保戚在北境杀了多少狄人,只“听圣命”这一点,就让圣上对他颇为满意。
  圣上勉励了段保戚一番,便让他们三人回去休整。
  三人一块出宫,宫门外,顾云锦在马车里等着她的两个哥哥。
  彼此见了礼,顾云锦低声道:“谢恩可一切顺畅?我听说今日小公爷折子进京,七殿下伤重,圣上在御书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段保戚还不曾走远,隐约听见几个词,便顿了脚步又转回来,道:“七殿下伤重?南陵战局如何?”
  顾云锦简单说了知道的消息。
  段保戚拧了拧眉,道了谢,先行一步回府了。
  宫门外,顾家兄妹也没有再说什么,等回到顾家,顾云熙才与顾云锦提了一句,段保戚想去宜平。
  段保戚当日一意到裕门关投军,也是不想年纪轻轻就碌碌无为,如今北境战事了解,短时间内也不大可能再起战事,便想回京再做打算。
  而这打算,最有可能的还是去宜平打南陵。
  三人回京路上也深谈过几次,即便南边不打仗,段保戚只作游历,也比在京中度日有益。
  若不是顾家要守着北地,顾云熙也想天南地北地去看看,开了眼界,增长阅历。
  顾云宴笑着听弟弟妹妹们说话,三人还不及走到长房,远远的就见几个孩子风一样地冲了过来。
  丰哥儿大笑着扑上来,被顾云宴一把抱了起来。
  另几个年纪小,跑得摇摇晃晃,人倒是没摔着,但也落后不少,只栋哥儿冲到了近前,抬头看着叔伯。
  顾云熙想了不想,把小侄儿一把捞了起来,在手上掂了掂,乐道:“我们栋哥儿长个头了,也重了不少!”
  栋哥儿咧着嘴笑了。
  后头几个小的,叫他们兄弟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脖子后头在架一个,也都齐全了,单氏她们迎出来,脸上也都带着笑。
  笑容之中,自有感慨与心酸,亦有满满牵挂,却也都尽在不言中。


第816章 振奋
  一行人回屋里坐下,顾云宴道:“这次回京,一来谢恩,二来也是想接母亲与孩子们回北地。”
  接下将军印,顾云宴不能如先前顾致沅还在时一般、陪同母亲妻儿住在京中,他要把北境抗在肩上。
  同时,他自知年轻,勇气、热血虽不缺,但经验还是少了些,北地的重建需要兄弟们齐心协力,除了在京中多年的四房,他们长房当然要回到故土去。
  单氏看了顾云锦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道:“原是早打算启程回去的,可小公爷离京前给我们透了消息,怕是走不得。”
  顾云熙一愣,搁下茶盏抬起头来:“走不得?”
  顾云锦接了话,把孙宣建议一事说了。
  顾云宴和顾云熙的神色不由凝重。
  君命如山,虽说诏书还没有下,但蒋慕渊透了信,可见是八九不离十。
  顾家不可能逆命而为,可把女眷、老幼都留在京中,又实在是舍不得。
  顾云熙道:“只是子嗣进京,并没有说是全家老小都留京……”
  单氏低声道:“话是这么说,可别家是进京,我们是已经在京城了却往北地去,云宴刚受封,此刻还是稳当为好,再说了,留谁、不留谁?”
  这还是说得浅的。
  顾家遭遇去年那一场战事,伤亡太重了,这一群稚子,大半父母皆亡。
  府里倒不是养不过来,将门养孩子算不得精细,反而随性,姐儿们能都扔去校场泥沙里打滚,何况哥儿?
  可以说,摔打着摔打着就长大了。
  只是,这指的是一道在边关的状况,若是一半留下、一半带走,搁谁都不放心。
  葛氏、朱氏都有亲儿,让她们留下亲生的,把侄儿、外甥养在身边,哪个母亲对此会毫无怨言?
  可带上长房的孩子,把二房、三房的遗孤留下……
  一则心里过不去,会觉得亏欠了战死的兄弟妯娌,二来,外头百姓会如何看待,御书房里又会如何想?
  圣上让边关将军送子嗣进京,说穿了就是“质子”,在滔天权势跟前,亲生骨肉的生死都有人毫不顾忌,顾家留下的侄儿外甥,越发显得轻飘飘的。
  顾家当然没有二心,却也不能在此时此刻如此挑战圣上的耐心。
  先前的北地失守,其中内情,自家人心里都清楚。
  君命一下,老实些也就算了,真要去争那一个两个,万一旧账再翻起来,那是真要了命了。
  葛氏也劝道:“这几年先如此,过几年再看状况求恩典也不迟。至于北地那儿,云映跟着回去,她这些日子跟着母亲学习中馈,把家管起来可不在话下。”
  虽说内心里有不忿,有无奈,但此事眼前并没有妥善解决的法子,既然没有选择,顾云宴和顾云熙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就不再多说了。
  抱怨,除了一家人都难过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为了缓和气氛,顾云宴说了些北狄如今的状况来振奋。
  自家说话,不似在御书房,他描述战果时不用小心翼翼斟酌用词,也就豪爽许多。
  顾家上下,与狄人是几代人、几百年的仇恨,嫁进来的女眷大部分也都是北境出身,恨狄人恨得牙痒痒,此刻听狄人的落败惨状,不由心绪翻腾。
  丫鬟、婆子们亦然,屋子里伺候的都听得连呼吸都要忘了,院子里伺候的都凑到了窗边门边、竖着耳朵来听,不进院子的,就站在院外,长着脖子往里头张望。
  单氏看在眼中,大手一挥,道:“把帘子掀开、窗都支起来,都到院子里来听。”
  欢呼声一片。
  至于进不得内院的家将、仆从,早就把跟着顾云宴、顾云熙回来的小子们围起来,东一句、西一句打听去了。
  顾云宴见状,抬高了声音,说那夜奇袭,说草原如今的乱像,听得大伙儿又是兴奋鼓掌,又是眼眶通红。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与狄人搏过命的血亲、友人,也有不少人,接受了亲人死在那夜大火里、尸骨无存,各种滋味萦绕在心尖,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哭了一声,引得众人都擦着泪。
  胜利的欢喜是真的,但悲痛也是真的。
  朱氏紧紧握着顾云锦的手,哑着声音,颤着道:“没有白死,我父母兄嫂,泉下有知,也会振臂欢呼。”
  顾云锦回握住朱氏的手,颔首道:“可不是。”
  夏天的白日长,干脆早早开席,以酒敬天地、敬英烈、敬故人,顾云锦原想着饮三盏便回国公府去,长公主先使人来给她递话,说兄妹难得相聚,让她夜里歇在西林胡同。
  顾云锦承了长公主的好意,陪着嫂嫂们说话。
  单氏与徐氏坐在一块,她其实喝得不多,却罕见的有了醉意,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顾云锦很少见她如此失态。
  “我多喜欢热闹的人呐,原本,风风光光嫁了云思、云锦,还有好几个排着号呢,嫁出去、娶进来,喜事一桩接一桩,”单氏握着酒盏,叹道,“可现在缺了那么多,心里空落落的……”
  酒后的心里话,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让单氏自己排解。
  徐氏听了一会儿,温温柔柔道:“大嫂可莫要醉了,明儿还要与云宴、云熙去太师府抱抱外甥女。”
  提起顾云思的女儿,单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姐儿已经满月了,但顾云思还没有出月子。
  她生产时出了状况,虽然乌太医和医婆处置得当,并未伤到身子,可傅家上下说什么都要她多休养些日子。
  单氏去看了两次,次次回来都说,傅家把云思照顾得比她这个亲娘想得都周全。
  不止云思安养得当,姐儿也养得极好,新生儿皱巴巴的样子已经不见了,这会儿是个白嫩漂亮的小娃儿,眼睛一睁开来,黑亮黑亮的,好看极了。
  “明儿把胜果都告诉云思,让她也高兴高兴。”单氏点头道。
  当然,对此感到振奋的不止是顾家人,还有京中百姓。
  京中关心南陵战事,整日里议论纷纷的,传回来的消息有好有坏,为了安稳人心,朝廷很快就把北狄的消息传扬开了。


第817章 胆儿最肥
  京畿一带远离战火,北境也好、南陵也罢,他处打得再凶,硝烟也波及不到京师。
  可事实上,京城的百姓也是最喜欢讨论战事的,哪怕不在眼皮子底下,朝廷的有一处疆土处在战火之中,都能叫百姓们茶余饭后议论不休。
  尤其是此番南陵的战事,起因是那几个被人贩子抱走的孩子,后来陈虎子被寻了回来,多少人都来瞧个热闹,等刑部官员往南陵去调查,那郭婆子人没有出南陵就被截杀在半途上,刑部官员都死了好几个,消息一阵一阵的,几个月下来,大伙儿的话题就没有从南陵挪开过。
  到最后,孙璧造反了,孙睿和孙禛下落不明,叫这口本就烧得滚烫的油锅跟倒了一桶水进去似的,噼里啪啦炸得都要把屋顶都掀开了。
  前线的战事虽是有条不紊的推进,但一日没有镇压、一日寻不到孙睿和孙禛,一日不清楚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到底去了哪里,这事儿就不算过去,只会继续搅得人心惶惶。
  尤其是,朝廷的国库虚空,后继乏力,长期下去,矛盾势必激烈。
  因此,北狄那边的新消息在此时此刻就显得尤为有利了。
  南陵再是拉锯,起码朝廷对北狄的战事是大获全胜的,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胜利,北狄如今别说还手了,他们自顾不暇、安苏汗的儿子、孙子、其他部落的首领,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
  这样的喜讯,能振奋人心,也能缓解局面。
  圣上示意大肆宣扬,那消息传得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不止是东街、富丰街,整座京师都在讨论。
  北狄越惨,大伙儿也就越高兴,世仇喊了那么多年,即便京里人不像北境出身的百姓一样接触过北狄人,流过血流过泪,但依旧热血沸腾。
  “打得好啊!叫那群蛮夷鞑子知道,我们汉人不是他们可以欺负的!去年敢夜袭我们的土地、火烧我们的城池,我们如今一样给他烧回去!烧得他安苏汗临死都不安生!”
  “都说好事成双,我看,南边的好消息不远了!”
  “可不是!”
  “不过,顾家那长子年纪轻了些吧?也不知道接了将军印,能不能守得下疆土。”
  “英雄出少年,他们兄弟之前来素香楼时我瞧见过,俊气正气都不缺,我看着行!”
  “奇袭北狄也是他们兄弟一道去的,敢打、能打,没有坠了他们顾家先烈的名号。”
  大堂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热闹非凡。
  楼上雅间,段保戚拿着酒壶,给孙恪、程晋之添了酒,又给自己添了一盏。
  自程晋之随肃宁伯班师回朝,也有些时日没有见着段保戚了,两人在边关时熟悉许多,他问起段保戚之后的安排时也很随意。
  孙恪倒是一直在打量段保戚。
  不得不说,如今的成世子与他的印象相去甚远。
  前后算起来,其实就是半年多,看来,边关战场是真的磨砺人。
  孙恪端起酒盏来抿了一口,道:“前事归前事,你也别总惦记着要赔礼,从头到尾你都是不赞同令妹的行事,只是没管住、也管不好罢了。”
  段保戚一怔,刚要开口,又被孙恪阻了。
  “谁家没有几个行事出格的兄弟姐妹?”孙恪笑了起来,“在我们孙家,我父王、我皇伯父,成天恨不能拎着我耳朵骂我不成事,也没见几位殿下、阿渊他们为了我、四处给人赔礼不是?”
  这话理歪,偏孙恪说得坦荡,段保戚都不知道要拿什么话回他。
  孙恪大笑:“我十月成亲,席间就不给你们成国公府的女眷留座了,可你要来,那些臭小子早就盘算着要灌醉我,你替我挡酒,把他们喝趴下了就行了。”
  小王爷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段保戚还执着于赔礼、致歉,那就不合适了。
  他在军中也待了些日子,同袍们相处直来直去,少了京中纨绔子弟们那说一句藏三句的试探,使得段保戚也爽快许多。
  “我酒量一般,但一定尽力。”段保戚道。
  话说到这儿,前事算是平了。
  程晋之与段保戚说起了南边战火,他也想过去打南陵,南陵是余将军坐镇,在其他将军麾下自然会与他先前跟着肃宁伯时不同,但这对程晋之而言是一种历练。
  “阿渊以前就与我说过,南陵与北境从地形到气候全然不同,战法策略也要因地适宜,”程晋之叹道,“余将军在南边多年,颇有心得,跟着他能学不少东西,可惜,我不能去。”
  程晋之与林琬的好日子也近了,前些日子,两家定了婚期,就在这个九月。
  一来,林琬的岁数不算小了,两家知根知底,欢欢喜喜的嫁娶,没有必要再往后拖。
  二来,避开孙恪娶亲的日子。
  亲王世子娶正妃,规制不是伯府能比的,也不敢比,林家想嫁女嫁得热闹些,还是避开日子来得方便。
  孙恪听程晋之和段保戚说了一会儿,又分心去听楼下大堂状况,勾着唇笑了笑。
  不得不说,蒋慕渊当时破釜沉舟、赶在圣上传召之前奇袭北狄,险是险,但收益也足够大。
  今时今日,朝廷安稳人心,大力宣扬这场胜利,百姓们对顾家兄弟们自然也就夸了又夸,如此一来,谁再怀疑去岁北地城失守与顾家通敌有关,当场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这也表示着,圣上接受顾家的功绩,先前将军印的归属拖得虽久,但既然交到了顾云宴手中,那就是稳当了。
  狄人已经自顾不暇、无力南下,之后数年,只要北境没有内乱,将军印就不会再起波折。
  时间累积,顾云宴会褪去年轻的戳子,步入中年,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以如今的不足再去质疑他呢?
  扇柄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孙恪暗暗想,宁国公看着是个极其沉稳之人,怎么阿渊的胆子就这么大呢,莫非是随了他们老孙家?
  说起来,孙家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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