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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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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不准那折子是谁让御史递的,左右不过那么几人,可他不解的是,为何好端端地在此刻亮出了爪子?
  南陵战事还未有进展,是谁那么着急?
  孙祈想了一圈,没有答案,外头小内侍匆匆寻来,躬身禀说圣上召见大殿下。
  小内侍话音一出,偏殿里众人皆是睁开了眼,看了看孙祈,又看那小内侍。
  孙祈的嘴角僵住了,这个当口,圣上召见,他心里虚得厉害,一面安慰自己那折子被打回去了的,一面又觉得背后动手之人不会轻易放弃、指不定动了手脚、是他自个儿大意了。
  这么一想,孙祈委实顾不上那几个弟弟看他的眼神里写着的是疑惑还是幸灾乐祸,只能深吸一口气起身。
  待出了文英殿,孙祈才低声问小内侍:“可知道父皇传我何事?”
  小内侍也愿意给孙祈写方便,道:“先前文英殿送了折子来,圣上看了就说请您过去,奴才瞧着圣上面色不虞……”
  孙祈一口气梗在了嗓子眼。
  他是真的大意了!
  孙祈停住脚步,回头往文英殿的方向看了会儿,几个念头一转,吩咐亲随道:“你去帮我叫阿渊来,我与他一道去御书房。”
  他那几个弟弟,孙淼和孙骆万事不掺合,不至于落井下石,但也不会拉他一把,在圣上跟前亦不算说得上话。
  孙睿、孙宣和孙禛那三人,他防备还来不及呢,也只有蒋慕渊,有本事、有能力拉他。
  以前成国公父子那么大的错处,都叫蒋慕渊从御书房里平平安安捞出来了,他今儿这些小麻烦,想来还是能救的。
  亲随一溜烟去了,小内侍想着御书房里没有交代过只叫孙祈,便也没拦。


第856章 虎父无犬子
  孙祈没有等多久,蒋慕渊便来了。
  他准备了一肚子说辞,想把事儿往有人见不得他们推动了南疆战事上说,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他自认哄不过蒋慕渊。
  洪隽与他说过,话术再厉害,也掩盖不了内心所思,尤其是在明白你心中何所惧、何所求的人面前,再高明的说辞都是跳梁小丑,惹人笑话。
  孙祈是真心想叫蒋慕渊帮他,若开口哄骗,不止骗不过,还容易适得其反。
  他干脆实话实说:“恐是为了那折子的事儿,按说是退了,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偏差,父皇若为此怪罪我,阿渊,帮我美言几句。”
  蒋慕渊摆出一脸为难样。
  偏差是他,等着事情发酵的也是他,可就连蒋慕渊也没有想到,孙祈会拜托到他这儿来。
  见孙祈恳切,蒋慕渊佯装沉思,许久才应下:“尽量帮着周旋……”
  孙祈就想抓一根救命稻草,闻言安心不少。
  待进了御书房,圣上抬头看了两眼,道:“阿渊怎么一道来了?”
  “您传大殿下,我正巧有事要禀,也就一道过来。”蒋慕渊笑着道。
  圣上轻哼了声,没有赶人,只把那折子丢到孙祈跟前:“这么份折子还送上来,怎的?无法可说了?不会写批语了?要朕替你批吗?”
  孙祈双手接住了折子,垂着头道:“这上头都是夸夸其词,儿臣叫打回去了……”
  “夸夸其词?”圣上啧了声,“不是无从生有?”
  孙祈抿着唇没敢应。
  “你不敢说,要不要朕让皇太后和你母妃把你媳妇儿叫来,仔仔细细问问你那群侍妾怎么欺负她了吗?”圣上点着大案,怒道,“你才回来几天,就有御史扯着你后院说事,你那后院是火冲云霄了?连后院都安顿不住,你让朕怎么信你有能耐打理大事儿?”
  孙祈连连口述惶恐,不住赔罪,他想给蒋慕渊递眼色,又碍着圣上跟前,只能低垂着头。
  蒋慕渊坐在边上吃茶,他倒也不“辜负”孙祈信赖,恰到好处地笑了声。
  圣上的火气霎时间转了头:“笑什么?”
  蒋慕渊放下茶盏,道:“虎父无犬子。”
  圣上一怔。
  蒋慕渊也不怕,继续道:“舅舅您因着贵妃娘娘叫御史上折子骂,大表哥这点跟您真像。”
  圣上一口气憋住了,气得直吹胡子:“别以为你叫声舅舅,朕就不敢罚你!你倒是能耐能耐?”
  “这点儿我随了我父亲,都没有什么能耐安顿,我媳妇儿也管不来那些,我们有自知之明。”蒋慕渊笑着道。
  饶是气氛凝重,韩公公也险些笑出声,孙祈更是忍得肩膀都在抖,心说“阿渊胆子真大”。
  圣上深吸了两口气:“你来御书房是要禀什么事儿?”
  蒋慕渊闻言,神色一下子严肃许多,起身拱手要禀。
  圣上见状,直接摆手打断了:“罢了,晚些再说,你们两个都给朕出去,看了就头痛,孙祈你自己理一理,再因为这种事情叫御史上折子,你自己拎清楚!”
  孙祈连连告罪,不敢多留,规规矩矩退出去,直到站在天井里,才对着天空长舒了一口气。
  这结果比他预想的好多了,圣上脾气上来的当口,就这么被蒋慕渊打断了。
  孙祈转过身,看向不疾不徐走出来的蒋慕渊,道:“今儿多亏了阿渊。”
  蒋慕渊道:“其实圣上心里明白。”
  孙祈摸了摸鼻尖。
  正如圣上所言,孙祈一回来就吃了这么一份弹劾,按理该在文英殿打回去的却送进了御书房,圣上明眼人,岂会不知道有人算计孙祈?
  “这事儿多大不大,但殿下也要谨慎些,今儿这折子挡了,改明儿再被参到大朝会上,就不好了了。”蒋慕渊道。
  孙祈重重颔首,圣上已经训斥过了,再出这岔子,他真的没有好果子吃。
  蒋慕渊看了御书房一眼:“原还真是有事要禀,看来只能晚些再来了。”
  孙祈听见了,眼珠子一转,追问了一句。
  “我昨日提议催漕,回去又细想了一番,有些新想法。”蒋慕渊道。
  孙祈的眉头一紧,当即就理顺了来龙去脉。
  他就说,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份弹劾,原来是为了催漕!
  也是他时运不佳,昨儿没有收到消息,可就算收到了,这份弹劾他也吃定了。
  催漕辛苦,事情也不易办,但若是办成了,好处极多,也难怪有人会坐不住。
  不管是孙睿、孙宣还是孙禛,他孙祈捞不到的好处,他们也别想捞到!
  孙祈想与蒋慕渊多打听打听催漕一事,偏此处离御书房不远,他又想先与洪隽商议,便作罢了。
  两人回到文英殿,气氛倒也如常。
  孙宣安排了此事,倒也没指着一击制胜,若不然就会忍到大朝会上让孙祈当着文武百官丢人了,因而孙祈完完本本出了御书房,他也不在意。
  夜里,顾云锦从蒋慕渊口中知道了这一段。
  想了想,顾云锦问道:“你想添把火?”
  “无论是谁做的,必然还有后手,”蒋慕渊翻着手中棋子,随意一落,道,“我就想知道大殿下的后院还能翻出多少花来。”
  顾云锦道:“我与大皇子妃并不熟悉,席娇儿的事情,也是从前席家人冲念夏嚷嚷的,席家那婆子嘴巴快,为了脸面说出来的话,真假难说。
  不过,我之前在慈心宫,刘婕妤来求过皇太后,说要接仕儿殿下进宫小住,理由是大皇子妃累着了,身子不适。
  她话里话外的,好似大皇子妃看不惯侍妾缠着大殿下,她又要陪丈夫又要顾孩子,没那个精神了。
  当时听了,我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想来,恐怕还有内情。”
  她在北花园那回也见了宋氏,对方神色疲惫,那种倦乏绝不是累着那么简单,何况,以宋氏的身份能累到哪里去?
  他们不是小门小户,不缺人手伺候,孙仕身边更是奶娘、丫鬟一堆,何至于宋氏只是小病小痛的,就让刘婕妤提出接孩子进宫小住了。
  宋氏必然是大病了一场,至于这个病与那些侍妾有多大的关系,此刻不好说。


第857章 不是可有可无
  “中秋那夜,仕儿吃多了月饼不克化?”蒋慕渊顺着顾云锦的思路往下琢磨,“谁敢胡乱给他吃?他能吃多少量,各个都有数,再是小孩儿淘气,也不至于……”
  “都请御医了,只怕贪吃了好几口。”顾云锦一面说,一面皱了皱眉头。
  皇家子弟,含着金勺子出身,但宫中规矩素来多,孙仕还是个小娃儿,远不到随着性子胡来的地步,便是他母亲宋氏,也不能想吃什么就一味多食,何况是他?
  孙仕即便哭闹,也无人敢、无人会给他多吃一口。
  可要说有人故意害孙仕……
  偶尔吃撑一回,又立刻有御医到场,这不叫害人,这是膈应人。
  蒋慕渊落了棋子,道“且再看看。”
  看看挑事之人的后手,再决定如何扇风。
  这厢蒋慕渊等着后续发展,另一厢,孙祈当然是不敢再叫情势恶化了。
  先前洪隽就劝过他数次,说他迟早会在后院的女人身上摔跟头,孙祈每次都是笑笑不往心里去,此番真遇上了,越发佩服洪隽的眼光。
  正如洪隽所言,孙祈在天资上被孙睿压着,以前从不接触政务,进了文英殿后开始学习,万事有三公领着,自然犯不了大错,他又没有其他大的不足、纰漏,别人要寻孙祈的麻烦,可不就只能从后院下手了嘛。
  孙祈老实了,起码在催漕一事有决断之前,他要老实起来。
  一时之间,孙祈与宋氏的关系倒是亲近许多。
  朝会上,催漕被正式提上了议程,文英殿里,大臣们纷纷建言补充,大致的规划渐渐完备,人选却一直没有定下来。
  孙祈听从洪隽的意见,寻了个下午,前往御书房请缨。
  圣上正在用甜汤,孙祈眼尖,一眼就认出那瓷罐是陶昭仪宫中之物,他暗暗捏了捏指尖,为了前程,孙宣母子两人也是卯足了劲儿。
  孙祈深吸了一口气,恭谨道“父皇,儿臣想南下催漕。”
  圣上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很简单地问了一句,道“理由?”
  孙祈的说辞也是准备好的,他没有来兄友弟恭的那一套,说什么“孙淼从未远行、恐心有余而力不足”、“孙睿从南陵回来时整个人瘦得脱相、催漕辛苦、不利他休养”、“孙骆、孙宣、孙禛年纪小、况且孙禛伤势未痊愈”,正如他直白与蒋慕渊求救一样,他知道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骗不了圣上,只会适得其反。
  他想建功,想做出一番成果来,想通过催漕让大臣看看他是个能做事的人,就是这么简单。
  圣上放下手中瓷罐,显然没有想到孙祈敢直言不讳,他认真打量了孙祈两眼,笑了笑“朕不答应让你去。”
  孙祈怔了怔,张口要继续争取,却见圣上摆了摆手,只能先闭嘴。
  圣上道“你跟朕来直的,朕也不与你说虚的。
  催漕兹事体大,没有十足的魄力和手段,只靠你皇长子的身份是远不够的,而你,正缺了那份能力。
  你是去了一趟宣平,开了些眼界,学了些军中事务,但你对催漕一窍不通。
  祈儿,你可有孤身一人担此重任的勇气?你不用反驳朕,你没有,你连被御史参一本后院起火、都要拉着阿渊来御书房给你解围,朕是亲爹,你都怕朕因为女人的事儿训斥你,你如何去面对这一路上各怀鬼胎、各打算盘的漕运关口、大小官员?
  没有点手段,别说你是皇子,就是所有皇子一块去,都拿不到好处!
  你去宣平是军中与你无利益冲突,又有阿渊在旁协助,你去催漕难道也要叫上阿渊一块?
  阿渊这一年可没在京里待上几天,再往外跑,皇太后都要来说朕了。
  当然,你们几个兄弟之中,除了睿儿堪堪能担此任,其他人都不行。
  可惜,朕也担忧睿儿身体,此次不会让他前往,朕再琢磨琢磨人选。”
  孙祈一肚子的话,叫圣上全堵住了,偏句句都在道理上,他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只能先行告退。
  出了御书房,他长长呼了一口气,眯着眼看着湛蓝的天,他本以为请缨失败会有的失落和挫败,实际上一丝一毫都没有,反而有些振奋和愉悦。
  他和圣上,是父子也是君臣,相处自然不像寻常百姓人家,印象里,父皇很少与他说这么一长篇的话,而且句句推心置腹,在指点他,与他把道理说得明明白白。
  能与他说道理,而不是随意打发搪塞,说明父皇有在认真看待他,他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
  至于能力不足,那真不是短时间内能提高的,正如洪隽告诉他的,路还很长、时间也有,他不能急于一时、争一时之高下,再有个十年、二十年,他定能胜过孙睿、胜过所有的弟弟。
  催漕这事儿,圣上也明说了,皇子之中担得起的那个身体不行,余下的都担不住,这好处落不到孙祈头上,也不会便宜了其他皇子,这结果也算不错了。
  孙祈自我开解了一番,心情越发愉快,走进文英殿时,脚步甚至还有点飘。
  孙宣抬眼看他“大哥去见父皇了?”
  孙祈颔首“是,和父皇说了会儿话。”
  说了些什么,孙祈自不会告诉孙宣,孙宣嘴上不问,心里却下了判断——不妙!
  孙祈的欢喜劲儿明明白白的,莫不是催漕的差事已经落到了他的头上?
  此刻不说,恐是担心被人截胡,可一旦圣上发话了,就来不及了,孙宣抿了抿唇,他该推进下一步了。
  第二日天一亮,顺天府接了个案子,半夜里北二胡同死了个女童。
  偌大的京城,有人亡故不算稀罕事儿,绍府尹按规程办事,办到一半却发现办不下去了。
  女童死于吃坏东西,家里人没有半点症状,想来想去,是女童昨儿晚上吃了隔壁胡娘子带回来的点心,家属嚷着要让胡娘子赔命。
  胡娘子自然不肯,她在孙祈府上厨房做事,张嘴就说“那点心原是给仕儿殿下准备的,殿下昨日去了外家,她才悄悄把点心拿回来送给那女童尝尝,没想到出了事儿,其中缘由,必然是有人要害殿下。”
  绍府尹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把案卷送到了文英殿。


第858章 不信
  事关皇孙性命,绍方德必然要谨慎再谨慎。
  他让师爷去了孙祈府邸,确认了胡娘子的身份。
  胡娘子是个寡妇,就靠厨房里打下手的活计过日子,当初大火,把她男人留下来的那一间背靠北一胡同的小屋子烧得只剩下半个框,虽说朝廷补了银钱,可损失是实打实的。
  厨房里的管事大娘好心,平日若多下些蔬果点心,都会拿给胡娘子一些,好叫她省些开支。
  胡娘子也是心善,得来的好看、好吃的点心,她总会送给隔壁女童,她自己无子,很是喜欢邻家孩子。
  文英殿里,孙祈拿着案卷,越看脸色越沉。
  绍方德道:“按胡娘子的说法,以前陆陆续续也给过几次,没想到这一回吃出了人命。”
  孙祈盯着案卷上的字,头没有抬,声音沉沉:“不是孩子生了急病?确定是点心的问题?不是那孩子背着大人吃了旁的东西?她既然吃隔壁娘子送的点心,谁知道她是不是还吃了其他人的。”
  绍方德答道:“仵作查验了,应是死于饮食不当,那点心也分了胡同里另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少年,他只吃了一块,夜里腹痛,女童吃了好几块,年纪又小,半夜腹泻不止,没熬过去。”
  孙祈捏着案卷的手指泛了白色。
  一时之间,他的心情很复杂。
  点心出自他的府邸,若不是孙仕昨儿去了外祖家,这些点心恐怕就危机孙仕的生命了,这怎么能行?
  不管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一不小心出了差池,都会被扣上谋害皇孙的罪名。
  前不久才为了后院之事叫圣上训斥了,此番再升级,他吃不了兜着走,可这事儿瞒不得,他也不能不查,万一真有哪个冲他儿子下手,他如何能忍?
  他如今就孙仕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是宋氏嫡出的,皇子之中,也只有他与孙淼当了父亲,若孙仕有闪失……
  孙祈想都不敢想!
  绍方德一面观察孙祈的神色,一面道:“这案子恐牵连不少,顺天府只怕不适合查……”
  “查!”孙祈咬牙,他看了眼文英殿里或正大光明听、或装作没听见的众人,再重复了一遍,“绍大人只管查!”
  说完,他端起茶盏,一口饮尽,来压心中怒火。
  绍方德应了,毕竟是皇子后院,没有孙祈允许,这事儿不好办。
  边上,孙禛一直眯着眼睛听,这会儿开了口:“大哥和绍大人是觉得府里有哪位小嫂子要害仕儿?不能吧?熊心豹子胆吃到吐出来,也做不出那等事儿来。”
  孙祈脸色越发黑了。
  一声“小嫂子”,跟扇在他脸上的巴掌似的,叫他火辣辣的痛。
  这可不是抬举哪位侧妃、侍妾,此时此刻说来,分明是在落孙祈的体面。
  可他只能咬紧牙关,义正言辞道:“我也不信,我叫绍大人放开了查,是相信我府里查不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人!”
  孙禛连连应了,心里嘲笑了句“死鸭子嘴硬”。
  孙宣支着下巴,没有掺合,视线却在绍方德身上来回打转。
  他本以为,这事儿会让顺天府左右为难,为了面子上舒坦,绍方德会先和孙祈悄悄交个底,此案是瞒不住的,只要两人事先交流过,还能顺带着给孙祈戴上一顶“与顺天府往来甚密”的帽子。
  和后院不稳一样,这些都不是让孙祈倒下的罪名,只是一颗一颗的小石子,圣上踢到的石子多了,对孙祈自然也就烦了。
  只是,孙宣没想到绍大人“耿直”,直接就在文英殿里摊开了说,
  看来是个谨慎、聪明人,绍大人能和蒋慕渊关系不错,却不会与任何一个皇子多有往来。
  好在,虽少了顶帽子,但后院女子意图对孙仕下手,足够让孙祈在御书房里喝一壶了,也能断绝了他去催漕的机会。
  孙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交代绍方德道:“不管如何,先拿些银钱给那女童和腹痛的男孩家里,若是我府里的问题,我自当补偿他们,若查下来不是,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日子总是要过的。”
  话音落下,端坐在边上的曹太保迅速看了孙祈一眼,知道日子要过下去,孙祈算是没有白去宣平走一趟,没有白白听他们在文英殿里又是赋税、又是开源节流的拉扯了数月,不再是轻飘飘的“何不食肉糜”了。
  之后,孙祈带着卷宗去了御书房,此次没有再请蒋慕渊帮忙,直面圣上,挨了狠狠一顿骂。
  骂过了,圣上自然也担忧孙仕状况,让孙祈走一趟慈心宫。
  女人们的事情,还是交由皇太后为好。
  慈心宫里,顾云锦正陪着皇太后说话,外头通传孙祈来了。
  孙祈一进来,瞧见她,一时之间有些别扭,顾云锦刚要寻个由头避出去,孙祈自己缓过来了,请顾云锦一道听听。
  他与宋氏成亲数年,宋氏性子略拧巴,平辈之间并无关系好的年轻妇人,这回出事,若有顾云锦这么一个会说话的弟媳在,宋氏在皇太后问话时可能也会轻松些。
  孙祈自己不再拿蒋慕渊壮胆了,倒是想让顾云锦给宋氏壮壮胆。
  对方出言请留,皇太后也点了头,顾云锦便坐下听孙祈说来龙去脉。
  饶是皇太后见多识广,这事儿听着也颇为糟心:“依你自己看,是意外,还真是府里有人胆大到丧心病狂?”
  “孙儿想,应不是有人故意要害仕儿性命……”孙祈顿了顿,道,“只是事关仕儿,孙儿虽不信,却不能不谨慎。”
  皇太后睨了他一眼:“中秋那夜,仕儿不是吃多了难受吗?一个个都是怎么看顾的?”
  “小孩儿贪嘴……”孙祈尴尬。
  “行了,”皇太后打断了孙祈的话,“问你也问不清楚,不过你说得也是,不能不谨慎,哀家使人去请你母妃,你让你媳妇儿把仕儿抱来。”
  孙祈应下,恭谨退了出去。
  珠娘去请刘婕妤了,皇太后见顾云锦一副思量模样,问道:“云锦丫头怎么看?”
  “我认得那女童,胡同重建时见过几次,我也分过她点心吃,很是讨喜一个孩子。”顾云锦叹道。
  皇太后沉默了会儿,剥了颗糖果,道:“嘴里没点儿甜味,堵死人了。”


第859章 糊涂人
  刘婕妤很快就来了,笑着向皇太后请安,又招呼了顾云锦一声,显然并不清楚状况。
  皇太后看了向嬷嬷一眼。
  向嬷嬷会意,把顺天府的案子与刘婕妤说了。
  刘婕妤的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脸色惨白,秋日凉爽,她却汗如雨下,几次张口才寻到了声音:“不能吧?要害我们仕儿,这、这……”
  事关宝贝孙儿,刘婕妤慌了心神,皇太后也不催她,叫她慢慢理思路。
  刘婕妤的手收进了袖口,拿指甲狠狠掐了掌心一把,痛得嘴角都抽了,人倒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孙祈前些日子因后院不稳被言官参了一本,小心翼翼开口道:“祈儿身边是有一些人,平日有些摩擦也是难免的,可要说她们之中有人胆敢去害仕儿性命,儿臣不信。”
  “女人一多,争风吃醋是寻常事,这哀家知道,”皇太后说,见刘婕妤松了一口气,她话锋一转,“哀家还知道,祈儿与宋氏关系并不融洽,是不是他偏向谁,捧得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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