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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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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多,争风吃醋是寻常事,这哀家知道,”皇太后说,见刘婕妤松了一口气,她话锋一转,“哀家还知道,祈儿与宋氏关系并不融洽,是不是他偏向谁,捧得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刘婕妤才松了的气一下子又紧张了,她想解释孙祈与宋氏的关系,可这又有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了——皇太后看得多了,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她叹息一声,道:“母后您说得是,祈儿与他媳妇儿的感情的确没有那么好,女人多了,心也散了,他媳妇儿不是那柔情小意之人……
  儿臣知道宋氏不易,不管如何,祈儿该给宋氏的尊重是一定要给足的,因而中秋那日,儿臣借口仕儿不克化、让御医来看诊,又叫他们夫妻两人宿在儿臣宫里,就是想着叫他们夫妻多些相处,总能好些。
  若能再添一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儿臣将心比心,祈儿后院里即便有矛盾,也不至于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要对着仕儿下手的。”
  这几句话,算是解开了中秋那夜的疑惑。
  皇太后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说说,那些害人的点心是怎么弄出来的?那都是仕儿喜欢的。”
  刘婕妤刚要开口,外头通传说宋氏带着孙仕来了。
  清早顺天府去厨房问话,宋氏已经得了信了,左思右想,还是抱着孙仕进宫来寻刘婕妤,刚巧半路遇上孙祈的人,这才到得这般快。
  顾云锦抬头看宋氏,对方神色紧绷,带着明显的不安。
  “都是你管教的,你慢慢说。”刘婕妤安抚一般拍了拍宋氏的背。
  宋氏咬着下唇。
  这几日孙祈吃住都在她屋子里,对她不说多温柔,也颇为照顾。
  宋氏岂会不知道是那折子的功效,今儿事情一出,她后怕之余,也冒出过借此机会把那些侍妾统统赶出大门的想法,这是治根,那些人不在了,不就不会再被参本、不会再有人害仕儿了吗?
  她只要在慈心宫里添油加醋,不用她动手,刘婕妤为了让皇太后满意,会马不停蹄地安排好。
  可思前想后,宋氏不敢那么做。
  一刀切,就等于告诉圣上、皇太后,说孙祈的后院已经乱套了,孙祈没有能力治小家,宋氏连皇子府的女人都摆不平,又有什么能力在未来打理偌大的后宫?
  孙祈的前程就是她宋氏的前程,她若断了孙祈的路,她也完了。
  宋氏深呼吸几口气,道:“殿下身边人出身、性格都有不同,我与她们相处,有处得来的,也有处不来的。
  她们彼此之间亦偶尔有争执,人与人在一块,哪可能日日都欢欢喜喜的。
  可要说她们大着胆子要害仕儿,我以为没有那等糊涂人,做这事儿的不是心肠恶毒,是糊涂。
  她们与仕儿,原就没有任何利益纠葛。”
  这几句话有些意思,顾云锦不由多打量了宋氏几眼,连皇太后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宋氏。
  宋氏一副开了口就敞亮了说的样子,看了一圈殿内,见里头只立了向嬷嬷、珠娘和小曾公公,其他人都已经退了,她道:“皇祖母,孙媳妇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本朝从不是长子为先,哪怕是嫡长子,没有本事,一样要让贤。
  父皇身体康健,虽让几位殿下学习政务,可将来如何,谁也不知道,大殿下专心为父皇分忧,也许能摸一摸那把椅子,也许是个有些功劳的王爷。
  若真从父皇手中接了玉玺,孙媳入主中宫,仕儿为皇长子,但只要她们的儿子比仕儿出色,自然会取代仕儿。
  若大殿下是个王爷,她们生下儿子来,前途依旧靠自己奋斗。
  本朝要是长子为先,大殿下早该是皇太子了,既然不是推崇长子,仕儿挡不了任何人的路。
  要对付仕儿,她们不如先给殿下生个儿子,肚子半点动静没有,却先害起了仕儿,这不是本末倒置的糊涂人吗?”
  顾云锦越发觉得宋氏有趣了,宋氏不仅偷换着长子与嫡长子的不同,还大着胆子表达不能以长为尊的遗憾。
  本朝的确不以长幼决定皇位,但要是谢皇后膝下有一皇儿,且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大臣们的心里必然会偏向他,且如今向着孙祈的人里,很多也都是满意他占了“长”。
  只是,宋氏有一句说的是对的,那些侧妃、侍妾一个个的连儿子的影都没看到,这会儿冲孙仕下手又是何必呢。
  皇太后没有做任何评价,只问了些日常琐事,便交代让孙仕先养在刘婕妤宫中,免得顺天府查案打搅孩子。
  宋氏打肿了脸充胖子,嘴上是没有那等糊涂人,但心里是真怕有傻子发疯,疯子是不考虑本末的,她闻言自然答应,毕竟刘婕妤身边安全极了。
  府里牵扯了案子,宋氏答完了话,便回去主持事务。
  刘婕妤清楚皇太后心情不好,见了她更来气,也带着孙仕告退了。
  待人都散了,皇太后才揉了揉眉心,微微偏头问顾云锦道:“依你之见,是有人糊涂了,还是疯魔了,亦或是……”
  “您喜欢我嘴快,什么话都敢说,”顾云锦道,“我倒是以为,没有人想通过昨儿那些点心害仕儿殿下的命,起码大殿下身边的女人们没有做过。”


第860章 时间不对
  “哦?”皇太后抬眉,看着顾云锦,道,“为何这么说?”
  顾云锦答道:“时间不对。若是大殿下府里的女眷,自然知道仕儿殿下去了外祖家,又怎么会挑在昨儿动手呢?特特选了昨日,不正是因为那些点心到不了小殿下跟前,只会被胡娘子带出去分给邻居嘛。”
  皇太后的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顾云锦继续说。
  顾云锦道:“说句不好听的,豁出去要搏一把,真冲着小殿下去,这日子挑得也太不讲究了。
  不敢做全了,却害了民间女童,这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而且,大殿下府里要处置,能把她们一并收拾了。
  哪怕事情真办成了,她们更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全部没有好下场。
  成与不成,都是困局。
  正如大皇子妃所言,存了这个念头去做的人,实在太糊涂了。”
  皇太后轻笑了声:“那莫不是宋氏贼喊捉贼?她与那些女子早有积怨,处置了倒也清净。”
  这是句反话。
  顾云锦也笑:“后院安稳是对大殿下最大的帮助,您挑出来的长孙媳妇,怎么会本末倒置呢?”
  皇太后失笑摇了摇头。
  “如今这状况,大殿下府里人人落不到好,依我看,是有人给大殿下使绊子。”顾云锦道。
  皇太后拍了拍顾云锦的手。
  事情只能说到这儿,再往细的,也就是皇子之间的勾心斗角,那不该由顾云锦来说,皇太后清楚那样不合适。
  她舒了舒眼尾的皱纹,不疾不徐道:“还是你这丫头最通透,指出来时间上对不上,刘婕妤他们说了一通道理,最显而易见的倒是疏忽了。”
  顾云锦垂眸:“娘娘他们是越关心越着急,我多少是个旁观者。”
  不仅仅是旁观,顾云锦和蒋慕渊早就清楚孙宣给在孙祈挖坑,顺着这一思路想想,便清楚了。
  她不清楚圣上如何想,但顾云锦晓得,皇太后十有八九是有数的,所以她老人家对着宋氏只问话、不责难。
  争斗里的各种陷阱,原就不是靠一个“小心翼翼”就能全部避开的,没有人是先知。
  何况,前几年圣上摆明了只抬举孙睿,其他皇子都“老实”着,互相之间亦无纷争,宋氏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绊子。
  话说回来,孙宣也是特地选了昨日,他扯孙祈的后腿,却不敢真要了孙仕的命。
  一来没有那个必要,二来,再周密的计划也难保不出现一丝一毫的疏漏,一旦孙仕夭折,万一叫人揪着他了,他这一辈子翻不了身。
  可怜那个无辜的女童,只因她住在胡娘子隔壁,常常品用胡娘子带给她的点心,就这么丢了性命。
  神仙打架,根本不顾旁人的命。
  不止孙宣如此,去岁北地破城,北境土地陷入战火之中,孙睿何曾顾及过百姓性命?
  要说疯子,在顾云锦的眼中,孙睿更是个疯子。
  外头来通传,林琬受召进宫,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林琬下个月就要出阁了,她与程晋之的婚事是圣上、皇太后大力赞扬的,临嫁前,自要进宫谢恩、听太后教导。
  皇太后对林琬的印象一直挺好,问了些婚礼准备,又笑着要添赏。
  林琬一一谢过。
  “你们两个丫头有缘分,”皇太后一手拉着一个,道,“娘家就住对门,嫁的丈夫虽不是亲兄弟俩,但也和兄弟差不多。哀家很是看好你与程家三儿,婚后好好过。”
  林琬应了声。
  许是先前的事儿叫她老人家颇为感慨,皇太后叹道:“哀家这个年纪,对晚辈,也就盼着你们各个和顺。
  进宫来时,与哀家说说妯娌姑嫂间的小欢喜、小烦恼,谁肚子有了,谁家哥儿、姐儿落地了……
  再听听民间声音,看一看太平盛世。
  可临到这个岁数,近来这一月月的,听的多是御书房里的战报,紧着又要使人催漕,南陵也不知道何时能安生。”
  顾云锦看着皇太后微蹙的眉心,不免有些感叹。
  皇太后这一生,什么大起大落都见识过,这会儿几句“软话”,就是一时之心情,不是真的不满与退让。
  顾云锦想了想,道:“总不能不打,南陵也是朝廷的土地,住着朝廷的百姓。
  咱们开朝时,从前朝接到手中的土地,并不是如今这个样子,每一寸的土地都是争出来的。
  北境寸土不让,东异与我们来来回回那么多年,现今俯首称臣,亦是肃宁伯一年一年打下来的。”
  提及本朝获得的胜利,皇太后脸上又有了荣光,笑了:“是啊,都是打出来的,你本就是将门女,若说不打,你们这样的将门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说完,皇太后又看向林琬,问道:“你是书香出身,你以为呢?”
  林琬通透人,弯着眼笑道:“您忘了我要做将门媳妇儿了吗?您与云锦刚说的东异,不正是我将来的公公一寸一寸打下来的?我可自豪了!”
  皇太后抚掌大笑:“老喽!偶尔多愁善感,老年求个安稳,却忘了这天下安稳是最难求的,多少帝王一生所求,也就是一个‘天下太平’。”
  临近傍晚,绍方德才回到顺天府中。
  孙祈交代了他彻查,绍方德也不敢胡来,依着规矩、章程查。
  他不糊涂,查到这会儿多多少少也品出滋味来了,这案子的背后恐不是内院女眷害小殿下,而是朝堂上的东西。
  这么一来,绍方德就有点儿不好办了。
  查不出真凶来,不好交差,查出来了,他能办某一位殿下?
  绍方德苦着脸来回翻阅案卷,长长叹了一口气。
  师爷看在眼里,犹豫着建言:“大人,这查到了谁咱们都办不妥,您不如请教请教小公爷,这该有个什么样的度。”
  “不行,”绍方德果断拒绝,“其他破不了的案子,甚至真是大殿下内院的女人弄出来的事儿,我都可以请教小公爷,但这回不行,几位殿下相争,小公爷出什么主意都不合适。小公爷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别害他。”


第861章 谁都一样
  师爷一听也明白了,连连点头:“是在下考虑不周。”
  绍方德摸着胡子,暗暗想,真不行就拿“不清不楚”的案卷去御书房里交差,圣上一看就明白。
  要如何处置,且听圣上发话,都是他的儿子,他收拾烂摊子吧。
  倒是他绍府尹,这么多年也没办过几桩糊涂案子,名声哦!
  此时的东街,将将到了一日里最热闹的时候,北二胡同离得极近,人人都听说了,议论纷纷的。
  宁国公府的马车从东街过,顾云锦不用细听,也能猜到百姓们会说些什么,不禁叹息一声:“没有想到五殿下的后手竟然是这样的。”
  蒋慕渊搂着顾云锦的肩膀,安慰着轻轻拍了拍。
  不止顾云锦认得那遇难的女童,蒋慕渊亦认得,那夜救火时他见过那孩子,冲天大火映在孩子的眼中,她那么害怕,紧紧抱着母亲的脖子,哭都哭不出来。
  没想到,躲过了那夜的算计,最终折在孙宣手上。
  顾云锦道:“案子怕是不好办吧?最终也就寻个替死鬼。”
  “替死鬼都不好找,”蒋慕渊摇了摇头,“依我看,毒药恐怕不是从大殿下府里流出来的。”
  孙宣想要在孙祈的厨房里安一个能下毒的人,少不得费些力气,就算真安进去了,他也不会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就把暗桩曝露了,极有可能,胡娘子拿回来的点心上并无毒药。
  胡同里长大的小孩子,左邻右舍都相熟,爹娘为生计奔波,常常东家吃一顿、西家给一些,他们没有多少防人之心,不单遇害的女童如此,很多孩子都一样。
  因而,只要对方面善,他们很容易就会吃下对方手中的食物。
  那大一些的男孩儿,腹泻不止,又被吓着了,听说衙门那儿问话并不顺利,只知他亦用了一块点心,还没问出其他的。
  很难说昨儿除了胡娘子的点心,这两个孩子是不是还吃了别的。
  点心进了肚子里,仵作查起来一个样,左不过是面和馅儿。
  如今满京城的,都在说女童的死与大殿下后院内争有关,若最后断作无关,又没有一个说得通的来龙去脉,只怕不能服众。
  就算抓来了经手人,顺天府那里不能把萧墙之祸摊开来,睁眼说瞎话,说那歹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
  鬼才信呢!
  “大殿下也就是还未琢磨出味道来,等他知道此事与他府里并无关系,他铁定追着要顺天府破案。”蒋慕渊道。
  “圣上恐不会答应。”顾云锦道。
  “是,”蒋慕渊点头,“岂止不会答应,甚至大殿下还要挨骂。”
  皇子倾轧害死女童,这事儿根本上不了台面,孙祈背一个后院事多的名头,唯一能做的就是借此问圣上要些好处,不能光挨骂。
  圣上会大事化小,不牵连几位皇子,自然也不会费力去查到底是谁动了手。
  蒋慕渊知道内情,多使使劲儿,倒未必不能坐实孙宣是主谋,但他不能那么做,因为孙宣原就不是圣上心中的人选。
  事情若暴露,孙宣不再有机会竞争皇位,只余孙祈一个有野心的,又怎么能逼迫孙睿、孙禛呢?
  一旦回归到前世一般的风平浪静,这几年就白费心思了。
  正如蒋慕渊所猜想的这样,孙祈回到府里,听洪隽分析了一番,已有把握问题不出在自己的厨房里。
  “孙睿、孙宣?”孙祈咬牙切齿,“可能是孙禛,也不能排除孙淼、孙骆,他俩看着是不争,谁知道会不会暗悄悄的……”
  洪隽道:“谁都一样。”
  孙祈一怔,问道:“先生叫我吃哑巴亏?”
  “南陵未平,仕儿殿下亦安全,即便抓着了证据,圣上应当也不会在此时处置任何一位殿下,”洪隽开解道,“与其和圣上为了是否处置某一位皇子而起争执,不如您坦然吃个亏,再问圣上谋些好处……”
  孙祈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已经因为后院挨过批了,催漕也早没戏了,再挨骂倒也不慌,反倒是能有些落到实处的好处,不管大小,总是好的。
  可惜,圣上与他把道理说得太透了,他此番也不好以退为进,再提催漕了。
  在心中默念了几次“不争一时之胜负”,孙祈总算平和许多。
  翌日,散朝之后,孙祈使人请绍方德到了文英殿,主动当着众人的面询问案子进展。
  绍方德斟酌着说了些能说的。
  傅太师看在眼中,猜到顺天府的难处,干脆开口道:“正巧老夫要面圣,绍大人,不如带着案卷一起?”
  绍方德正琢磨着何时往御书房递牌子,傅太师搭了梯子,他也就顺着应下了。
  御书房里,圣上默不作声翻看了卷宗,末了哼了一声:“绍爱卿,顺天府都是这么办案子的?”
  绍方德嘴上一连串的“臣惶恐”。
  圣上把案卷合上,道:“这么明白的案子还要来问朕,朕替你去顺天府坐堂吧!行了,你自己断断明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绍方德退出来,直到出了宫城才抹了一把汗。
  圣上的意思很清楚,叫顺天府自己寻个能服众的由头,该安抚的安抚好。
  亏他昨儿还想着让圣上来收拾残局呢,几位殿下是亲儿子,他们顺天府是孙子里的孙子。
  抱怨归抱怨,转念一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萧墙之争只能在水下,圣上还安康着,远不到皇子们你死我活的时候,真到了彼时,顺天府尹如此紧要的职位,又岂能置身事外,处境会比眼下更艰难。
  成王败寇,卷入皇位之争,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
  身为朝廷命官,老绍家从不指望着往后能靠从龙更进一步,绍方德就盼着太太平平的,免得他临到告老还乡时还被牵扯其中,晚节不保,一世苦劳都折里头了。
  先帝继位时,腥风血雨,圣上登基倒是顺利,但看如今局势,下一次传承,大抵是险了。
  罢了,天要落雨娘要嫁人,不敢拦,也拦不住。


第862章 解释就是掩饰
  御书房里,傅太师再一次与圣上提起了立太子。
  这起人命案子,说穿了就是为了太子之名,为了皇位之争。
  各个看着都有戏,当然会奋力去争,一旦太子之位定下,晓得机会没了,除非有一击制胜的良机,否则动作就少了。
  “朕不是没有打算,只是定不下人选,立一个不能服众的太子,一样要起纷争。”圣上道。
  傅太师苦笑,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话说回来,要不是圣上效仿前朝设文英殿,让几位殿下学政,孙睿一人就足以服众了,哪会有今日之局面?
  思及此处,傅太师心一横,问道:“圣上是不满意三殿下吗?您设立文英殿,损的实则是三殿下。”
  圣上的眼神倏地冷了,他挺着背,眯着眼睛看着傅太师:“爱卿的意思是,认为睿儿是个合适的储君人选,能够接班?”
  傅太师没有退让:“三殿下的资质极好,圣上您不也是满意殿下的资质,才早早把他召进御书房跟着您学政嘛,几年下来,也有成效。”
  毕竟是君臣有别,又事关皇位,哪怕傅太师把事情搬出来了,也不好说得太不给圣上面子。
  可老太师清楚,圣上必然听得出自己的未尽之言。
  孙睿在皇子之中独树一帜,又受圣上几年指点,朝中大臣们对这位年轻的皇子都很看好,假以时日,磨砺个十年二十年的,哪怕后劲不足、不能够更上一层楼,但臣子们同心同德,孙睿做个守成之君还是不出问题的。
  偏偏,文英殿一设,有野心的皇子都看到了希望,人呐,一旦有了光芒的方向,谁会停下追赶的脚步?
  而臣子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另择皇子追随,那些本该是新帝继位后的中流砥柱,大半恐要折在争皇位的路上。
  到时候不就是要人没人,要能没能嘛。
  这话搁在眼下,颇有些马后炮的意思,毕竟文英殿议政已经在那儿了。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把太子定下,圣上扶着太子走上几年,慢慢也就平顺了。
  总比照眼下局面,随波逐流下去好。
  眼下已经闹出人命了,再不拨乱,哪一天孙仕殿下的命可能就真的丢在某一位亲叔叔手里了。
  傅太师知道这事情拖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再来劝圣上。
  圣上沉沉道:“睿儿是个不错的苗子,可他还不能在兄弟里服众。”
  傅太师一口气憋在胸口。
  这话题不就又绕回来了吗?
  不服众还不就是孙祈他们看到光了吗?
  事情不解决,皇子之间更是谁都服不了谁!
  指关节支着腮帮子,圣上道:“朕这么多年偏爱贵妃,时常去静阳宫,睿儿从小到大开蒙如何、习武如何,朕颇为了解,也知道他资质不错,所以前些年一直带着他。
  朕后来也在想,是朕的其他儿子们不出色吗?还是朕不像关心睿儿一般关心他们的学业,了解得少了,没有看到他们的长处。
  这两年朝廷大小事情极多,去年更是缺人手缺得厉害,朕鼓励京中勋贵子弟远赴边关,难道让几个儿子在京里逍遥着?
  不学政、不出力,朕对着永王这么一个弟弟就够头痛的了,总不能给自个儿的儿子留下好几个那样叫人生气的兄弟!
  因而朕才会设文英殿,一来让他们为朝廷尽心,二来看看能力。
  一试不就试出来了吗?
  祈儿长进极大,朕心甚慰;宣儿初生牛犊,一股子冲劲;朕很欣赏,淼儿、骆儿不急不躁,很是稳妥;禛儿相反,不够沉稳,前回受了伤,盼着能吃一堑长一智。
  傅爱卿,说呢?”
  傅太师的嘴唇抖了抖,亏得有胡子遮着,才没有御前失仪。
  他能说什么?
  别看圣上给足了理由,一条条的,从为何早年提拔孙睿、到为何设立文英殿、再到几位殿下长短,听起来很是那么一回事儿。
  可傅太师是三朝元老,傅家根基深,他一入仕就在翰林院,随后步步高升,在先帝朝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说句大不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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