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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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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这两年大小事情多了,顾云锦面对近来大顺,总有些忐忑。
居安思危,保不定孙睿什么时候又闹出幺蛾子来。
偏生孙睿每次出手,闹出来的事情都不小。
又怎么会不让人担忧呢。
只是,旁的不妥还未有征兆,顾云锦的小日子却迟了好几天。
她的身体是乌太医调养过的,很少不舒坦,虽不说次次准确,但基本差不多,因此,推迟得久了,自个儿就留心了。
念夏做其他事情仔细,对这个却不大在行,直到又过了几日,才一拍脑袋去问抚冬。
抚冬眨巴眨巴眼睛,亦是有些吃不准,拉着念夏去寻钟嬷嬷。
钟嬷嬷叫她们两人弄得哭笑不得:“我就想看看,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还行,比我想的还早了三五天。”
“妈妈知道?”抚冬忙问,“那咱们怎么还不见请大夫来看看?”
钟嬷嬷道:“夫人前几天就与我提了,我想着日子太浅,大夫不好判断,万一诊错了,叫各处都空欢喜一场,我们都再耐心等等,如平常一般做事就好,不用特别小心翼翼。”
抚冬与念夏嘀咕:“空欢喜也就府里空欢喜,哪里来的各处?”
念夏摸了摸鼻尖,拉着抚冬就走。
哪里就不会有各处了?
就他们小公爷,夫人去宫外侯着,他就能吹得前朝后宫都知道,要当爹了,越发敲锣打鼓了。
是了,长公主必然比小公爷还积极,念夏听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姐姐们说笑,都是锣鼓都备好了,就等穿街走巷了。
这万一弄错了,真正是京城角角落落的都知道错了。
不过,念夏和抚冬再是记着要与平日一般,真到了顾云锦跟前,还是不由自主地就小心更小心了。
顾云锦从书案上抬头,好奇地看两人,悟了:“你们两个是要把我当西洋玻璃人儿似的伺候一年?”
两人忙摇头,想想不对,又点了点头。
顾云锦乐不可支。
念夏凑在书案前:“夫人,这不上不下的您就不觉得不踏实吗?悬在心上,多不舒坦呀!”
抚冬忙道:“是啊,虽说小公爷中秋前才回来,宫里、府里都不会有人催促,但,还是心里有底好些。”
念夏又道:“不如我们回西林胡同请乌大人诊诊?悄悄的,谁都不告诉。”
顾云锦笑得越发停不下来,抬手拿指节各在两个丫鬟额头上轻轻敲了下,道:“再过两日,再没有动静,我听你们的。”
钟嬷嬷进来,笑着支开了抚冬和念夏,这才轻声问顾云锦道:“夫人是心里不踏实?”
顾云锦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平坦的肚子,轻轻咬住了下唇。
她是喜欢孩子的,她和蒋慕渊的孩子,只这么想想,心跳就能快好几拍。
不止她,蒋慕渊肯定也欢喜不已。
长公主、国公爷、寿安,甚至一直对她客气又疏离的方氏,整个宁国公府,都会高兴。
还有皇太后、顾家上下……
顾云锦能数出很多很多期盼着孩子的人,可她的内心里,正如钟嬷嬷所言,有些不踏实。
她和蒋慕渊还远远没有破局,这江山走向未定,圣上的刀子还竖在他们面前,她怀孕生子,孩子的到来又会给局势造成什么变化?
这几天,还真叫她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钟嬷嬷不能完全了解顾云锦的烦恼,但她与很多孕妇打过交道,知道她们的情绪很难用言语明说,她也就不再追问。
抚冬和念夏两人,站在中屋里咬耳朵。
“就说去看太太。”
“太太常去乌大人那儿看诊,同一条胡同,夫人陪着去,也不打眼。”
“我们都不说,就当乌太医请平安脉,真怀上了,太医肯定会说。”
两人安排了不少,突的就听见外头动静,说是小公爷回府了,乌太医也来了,这会儿在给长公主请脉呢。
抚冬和念夏面面相觑,又齐齐扭头,往次间里看了一眼。
第870章 欢喜
回过神来,念夏欲进去报与顾云锦,刚巧蒋慕渊回来,拦了她通传。
蒋慕渊快步进了次间,待钟嬷嬷问了安,他以眼神示意。
钟嬷嬷一看就知道,笑着退出去了。
书案后,顾云锦站起身来,绕过来走到蒋慕渊身边,道“今儿个倒是早,你让钟妈妈回避,是有事儿要说?”
“确是有事,”蒋慕渊握住顾云锦的手,牵着她往桌边落座,轻声道,“乌太医在母亲那儿请平安脉,你要不要也请他看看?”
顾云锦闻言一怔,很快又明白过来。
这人,怎的把日子记得比她还清楚,还比她心急!
“朝堂大事还不够你操心的!”顾云锦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你我之事,怎么就不是大事了?”蒋慕渊笑着反问,“我晓得你谨慎,怕日子浅了不好诊,我特地问了乌太医了,他对这个日子上下的有把握,我才请他来。
就说是平安脉,若确定是有了,我们就不用再想着‘许是迟了’,专心等待就好;若不是,亦不至于叨扰长辈,乌太医嘴巴严,你应是信得过的。
当然,这是我的想法,诊不诊,云锦你自己拿主意。”
在此之前,顾云锦只悄悄问过钟嬷嬷,并未与蒋慕渊提起,因她心中惴惴。
这种不确定的心思,比起其他人,小夫妻两个是最紧张的,推己及人,顾云锦才想等等再说。
没想到,蒋慕渊都知道,也一直小心着揣度她的心意。
舒了一口气,顾云锦弯了弯唇角。
蒋慕渊的照顾让她先前起伏的心思散了七八成,忐忑渐渐消了。
果然,有一个能背靠着背、心思相通的“战友”,比什么香料、药物都让人安神。
蒋慕渊已然替她考虑到了这一步,顾云锦自然没有拒绝,她甚至也有些雀跃,想听听乌太医的说法。
两人一道往长公主院子里去。
绕过影壁时,蒋慕渊突然顿了脚步,倾了身子附耳与顾云锦道“便是未有,你也莫急,我们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顾云锦扑哧笑出了声。
窗户启着,他俩又没有特地避着人,屋里头对着窗户的,把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长公主笑话道“我可全看着了,有什么话不在自个儿屋里咬耳朵,非要到我院子里来?”
顾云锦想寻个说辞,不想蒋慕渊来了句“悄悄话”,她没忍住,笑得眉眼弯弯。
长公主最喜看她笑容,正如皇太后所言,爱笑的人好运连连,叫欢声笑语回绕着,吃什么都香。
安阳长公主也这么想,心情愉悦了,便是有难事,也能一一化解。
儿子、儿媳未到时,长公主正向乌太医请教皇太后的身体状况,她每每问安,皇太后总说自家康健,长公主不一味信,就怕皇太后暗悄悄地多吃糖果,乌太医说的才真。
长公主近日偶尔有些视物不清的毛病,并不严重,乌太医叮嘱了她几句,看向顾云锦“也给夫人看看?”
顾云锦自是应下。
乌太医诊得很仔细,许久,他才开口道“给长公主、小公爷与夫人贺喜,日子虽浅,但确确实实是喜脉。”
长公主显然没有想到,颤着声,问“当真?”
“千真万确。”乌太医道。
屋里的嬷嬷、侍女纷纷贺喜,长公主这才从惊中回神,余下了满满的喜,起身过来抱了抱顾云锦,道“我这是要做祖母了呀。”
长公主絮絮叨叨的,说要去宫里报喜、要去西林胡同报喜、蒋氏族中亦是,国公爷今儿访友去了,要赶紧使人知会他,姻亲好友都不能落下,如此大喜的事儿,自是要敲锣打鼓。
廖嬷嬷、采文、有琴几人好生劝着,才算拦住了长公主。
毕竟日子还浅,先告知亲家府上,其他处,等胎坐稳了再报不急。
顾云锦靠在长公主身上,完完全全感受到了她的喜悦,不知怎么的,眼眶微微发酸。
蒋慕渊强压着已经快飞上天的心,仔细向乌太医请教如何看顾孕妇。
廖嬷嬷笑着道“哪有小公爷您学这些的?倒叫乌大人笑话。您放心,府里的老妈妈们都有经验,肯定伺候好夫人。”
“我一个娶了媳妇儿的男人,向乌大人请教孕妇的事儿,哪里会是笑话?乌大人照顾过的孕妇多了,定然也遇上过我这样要事事关心的新爹爹,”蒋慕渊道,“嬷嬷可别瞒我,母亲怀了我的时候,父亲就没绕着乌大人转过?”
提起当年事情,廖嬷嬷还事事记得清楚,一时间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了,对妻子的关心,真叫边上看的人的心都暖化了,何况本人呢。
长公主瞪了蒋慕渊好几眼,嗔道“你要当爹爹了,尾巴翘到天上去,我不跟你计较!”
蒋慕渊拱手讨饶“您是新祖母,您说了算。”
长公主轻哼了声,不管儿子了,揽着顾云锦柔声道“我们不管他,叫他一旁得瑟去,他问得再多,也不比我们女人自个儿体会。
你年纪不大,又是头一胎,这小一年难免遇上不清楚的事儿,你别只听阿渊的,只管来问我,或者问廖妈妈、钟妈妈。
怀胎生子是不容易,但你平素习武,身体康健,定能顺利的。”
顾云锦颔首。
正巧,寿安从外头进来,听说了这事儿,贺喜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两眼一红,险险高兴地掉眼泪。
她赶紧抽气,小声念着“不能哭”、“不能哭”,跑出去在廊下绕了好几圈,才算压住了那喜极而泣的泪水。
顾云锦坐着,感受着所有人的欢喜。
先前,只自己猜测,哪怕设想怀孕后的处境,也远远没有实感。
此刻,一切清清楚楚,她顾不上去想局势发展、想江山走向,她只知道,她是喜悦万分的。
腹中有一孩儿,还很小,顾云锦还感觉不到存在,可就在那儿,真真切切的带给了她欢喜。
这份欢喜,难以用言语形容。
能让她铭记一生。
第871章 温暖
长公主耐不住,寻人去请蒋仕煜。
国公爷回来时,屋里正摆桌,长公主催着采文去拿酒,她要不醉不归。
“怎的这般有兴致?”蒋仕煜出声问她,待见到顾云锦、寿安那微红的眼眶,他不由一怔。
得亏屋里气氛轻松,要不然,他都要以为蒋慕渊没有存住话,把前世故事都说给长公主与寿安听了,寿安难受落泪,长公主要借酒消愁。
长公主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是一个有孙儿的人了。”
蒋仕煜愣住了,直到廖嬷嬷等人齐齐与他道贺,他才醒过神来。
安阳有孙儿了,就是他要当祖父了。
蒋仕煜难掩激动之情,上前重重拍了拍蒋慕渊的肩膀,又冲顾云锦点了点头。
长公主不叫顾云锦吃酒,自个儿一盏接了一盏,她心情好,吃酒也不醉,反倒埋怨蒋仕煜绷着。
蒋仕煜只是没有把喜悦摆在脸上。
当然,他亦有担忧。
蒋慕渊与他说过的那些话,一直压在他心上。
当爹爹是多么叫人手舞足蹈的事儿呀,从孩子牙牙学语到陪他习武、念书,又是多么叫人期盼。
他想,前路未定,他一定要替蒋慕渊排除万难,让他的儿子能够心无旁骛地去养育下一代。
那么美好的事情,他品味过,自然希望蒋慕渊也能品味到。
安阳长公主倒也习惯了蒋仕煜在晚辈跟前扮严肃,刚好廖嬷嬷安排去顾家报喜的人回来了,她赶紧叫来问了问。
“亲家府上欢喜得不得了。”那嬷嬷道。
顾家那儿,上下高兴得坐不住了。
在单氏看来,顾云锦在小时候是吃了些“苦头”的。
亲娘走得早,小孩儿不知事,与继母没有处好,后来父亲也走了,随着不亲近的继母进了京城。
这事论不上对错,亲生母女俩还有撕破脸当仇人的,继母、继女两个,不存在谁苛待谁,只是没有磨合好,造成大人苦、孩子心里也苦。
后来在徐家生活,吃穿用度上是不委屈,但孩子的成长,从不是给口饭吃就养活了,真心没有换到真心,搁谁都受伤。
好不容易与娘家相处好了,又嫁了那么出色的丈夫,三朝回门时,顾家灭顶之灾。
这一年,顾云锦随兄嫂去过北境,回京后为破局努力,姑爷南征北讨、策马扬鞭,人家新婚夫妻两个是黏糊糊得分不开,自家云锦与姑爷的桌案上摆着地图、兵书、战报……
现如今,当是苦尽甘来了吧。
有了孩子,做了母亲,人生往前迈一大步。
单氏盼着那些不好的都随之而去,等着顾云锦的都是美满幸福。
这厢单氏喜得要去给先人们上香求福,那厢徐氏想哭又不敢哭,只握着吴氏的手,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记得顾云思怀孕、傅家使人来报喜时,徐氏好生羡慕单氏,这回轮到她了,这滋味呀。
她反反复复与吴氏说:“我头一回见着她时,她就这般高,就只有这么高,这才多久啊,都要当娘了,日子可真快,我们云锦是真的长大了呀。”
吴氏平复着徐氏的心情,背过身去,自己也感叹万千。
几个嫂嫂原打算着这几天登门探望顾云锦,待听了国公府的打算后,自是配合,说等日子差不多了,再来探望。
既定下了待胎坐稳后再知会各处,此番报喜也颇为低调,外头人看来,就是宁国公府送乌太医回西林胡同、又使人往亲家送了些礼物,姻亲间寻常往来,一点儿不打眼。
嬷嬷仔细说了状况,听得顾云锦心里暖暖的。
待撤了桌,安阳长公主还是意犹未尽,催着顾云锦他们早些回去休息,自个儿又让人取酒。
蒋仕煜拦不住她,也不想扫她的兴,等孩子们都走了,拿了个酒盏,陪长公主吃酒。
长公主是个很爱说话的,尤其是饮了酒,絮絮的说了许多怀蒋慕渊时的陈年旧事,一面说,一面打趣彼时手足无措的新晋爹爹蒋仕煜。
蒋慕渊不打断她,含着笑听着。
两人你与我添酒,我与你满杯,一壶酒见了底。
见长公主还要唤采文去取,蒋仕煜此时终拦了她,道:“新晋的祖母大人,醉了酒还怎么抱孙儿呀?”
长公主大笑,心说“我还没醉、我知道还要小一年才能抱到孩子、是驸马你醉糊涂了”,却也没有再坚持。
——
顾云锦和蒋慕渊牵着手往回走。
夜风吹来,稍有些凉意,倒不觉得冷。
看到自个儿院子里的光亮,顾云锦把身子半靠在蒋慕渊身上,道:“还真挺神奇的,我们刚出去时还在忐忑,这会儿回来,我就已经被认定为孕妇了。”
蒋慕渊闻言笑了。
钟嬷嬷心里有底,等小夫妻两个进了屋子,她道:“夫人这下踏实了。”
抚冬和念夏亦是笑盈盈的,说了好些贺喜的话,这才随着钟嬷嬷出去——小公爷定是有好多话要和夫人说,她们才不凑在跟前呢。
事实上,蒋慕渊握着顾云锦的手,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自问口才不差,朝堂上据理力争,对着圣上等人夸赞顾云锦时更是滔滔不绝,在吹捧自家媳妇儿的路上,他可谓勇攀高峰,且句句真情实意,绝不是虚的。
就是当着顾云锦的面,与她述说爱慕之心,他也从未词穷。
可眼下,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腔喜悦与满足,明明该是洋洋洒洒、一字一句向顾云锦表达的,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蒋慕渊并非毫无准备,夫妻一道和美生活,有孩子是情理之中的。
他虽期盼,却不强求,顺其自然才好。
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迫不及待就出现了,而等蒋慕渊注意到的时候,他才知道,其实他内心里比这孩子还急呢。
他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姑娘,与他结秦晋之好,与他生儿育女,这份感动,他无法化作言语。
蒋慕渊把顾云锦抱进了怀里。
顾云锦抬起手,回抱住蒋慕渊。
哪怕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但他的心意,通过这温暖的怀抱,完完整整地传达到了她的心中。
亦如她自己。
第872章 喜事
宁国公府没有往外头报,可府里头,自是谁也瞒不住。
安阳长公主的性子,她欢喜成那样了,院子里嬷嬷、侍女都得了赏钱,底下一琢磨,快慢不论,都能品出味道来。
这是要添小主子了。
算算蒋慕渊回京的时日,便知道那日子还浅,年长的晓得前几个月不招摇,就是有年轻不懂的,也叫他们耳提面命了一番。
在国公府自个儿给亲友递消息之前,他们的嘴都要牢一点。
闭着嘴不说,但阖府上下的高兴劲儿,还是掩不住的。
逢人就乐!
顾云锦人缘好,大伙儿都替她高兴,再者,如今诊出来,腊月前后差不多就坐稳了。
长公主打赏从不小气,刚巧又赶上腊八、逢小年、大年,并在一块,年节里能得好些赏银,多采买些年货,热热闹闹过个年,多好呀!
方氏寡居,平日在府里走动少,却很敏锐地从来问安的寿安那儿品出了端倪。
她看破了,也没有与寿安说,只私下与洪嬷嬷说了句“挺好的”。
她没有给蒋仕丰生个儿子,但只要宁国公府的荣光在,蒋氏一门就会香火繁盛。
这个家,先是靠着蒋仕煜,后来靠着蒋慕渊,往后就要靠着蒋慕渊的儿子。
世袭罔替的宁国公府,能一代传承一代,多好的事儿呀。
十月的京城,不缺热闹,也不缺喜事。
在孙宣的一力推行下,远地封王、边关主将的子嗣陆陆续续抵达了京城。
虽是质子,但他们的吃穿用度样样要符合身份,亦不是软禁,反倒是天子脚下游一游。
这些少年人之中,大部分从未到过京城,看着与家乡截然不同的京城景致,又有孙宣安排的人手陪同,趁着还未入冬,各处玩耍。
同时,来年是三年一次的春闱年,各地考生纷纷入京,他们结交同科,畅言朝事,想要以文采、以见解迅速在学子中脱颖而出,若能叫朝廷要员注意到自己的才华,那更好不过了。
热闹的东街、富丰街,是这两批人都不会错过的地方。
在如此热闹之中,符佩清在母亲、弟弟的陪伴下抵达京城,住进了清平园。
符广致当然也想亲眼看爱女出阁,但他是凤阳知府,朝廷催漕,他必须配合,因而先前就递了折子上来,终依照圣上的要求,留在凤阳。
符佩宣已入了东正书院,他功课极好,便在是人才济济的东正里头,也能排得上名号。
此番前来,山长、先生们考量颇多,既然是考生云集京城时,符佩宣与他们交流亦是不错的学习,总归他年纪还小,不紧着半月一月的。
长姐嫁了,父亲因公缺席,做弟弟的再不去,那多可惜呀。
孙恪那么精明一人,对婚事又极其上心,宫里结亲的嬷嬷们何时出发、又是何时返程,他一清二楚,因而前脚符家人从渡口上岸,后脚小王爷就收着信儿了。
可他没有去长亭那儿等候,亦不打算去清平园外张望,哪怕心里跟猫爪儿挠似的,孙恪都记得永王妃与他说的话。
不要给符佩清添麻烦。
他已经等了她很久了,也没有去凤阳府探望,此刻若是功亏一篑,先前的坚持就都白辛苦了。
好在,等待的日子终是要到尽头了。
皇家娶亲,自是风光,当然也少不了繁琐。
国库问题摆在前头,永王爷也不至于为了银钱去和圣上掰扯,欢欢喜喜的事儿,总归是他儿子娶媳妇儿,谁掏出来都一样。
永王爷自己有钱,永王妃娘家家底也厚实,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委屈不得。
要不是顾着圣上颜面,永王爷都想大摆流水宴了。
这倒也不是他多满意儿子,而是他满意儿媳妇。
最初“门不当户不对”的想法,在两家议亲之后都散了,如今是越想越欢喜,只等着喝媳妇儿茶了。
外头不摆流水宴,永王府却少不了开席。
顾云锦和寿安郡主早早跟随长公主到了永王府,等着接新娘子。
宁国公府还是没有往外头放消息,顾云锦的状况倒是挺好,但长公主打定注意要再等等。
如此大喜的日子,顾云锦不可能缺席,好在永王爷父子不关心朝事,今儿府里来观礼的全是与他们关系亲近的公候伯府,朝廷官员家里并未邀请,人没有那么多,不用忙于应付。
自然,关系不好的,什么卫国公府,什么恩荣伯府,永王爷也不请。
安阳长公主知道这一点,很放心顾云锦赴宴,怀孕生子那么漫长,老拘在府里,多不痛快。
永王爷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如此行事,倒也不叫人意外。
只有一人的出现,叫不少人惊讶了一番。
那就是段保戚,他不仅来了,还是孙恪请来做傧相的。
孙恪骑着骏马往清平园接亲,段保戚亦在队伍其中,敲锣打鼓从东街上过,引得大伙儿议论纷纷。
妹妹不讲道理、惹是生非,哥哥亦有糊涂时候,不过能洗心革面,从闲散世子爷转变成奔赴边关杀敌护国的将士,不失为迷途知返。
况且,段保戚与孙恪、蒋慕渊冰释前嫌,可见这位在北疆战事里没有偷懒,是个好兵。
“回头是岸”是个好故事,惊讶过后,少不得多夸一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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