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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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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县官不管事儿,底下人也无精打采的,可饶是如此,白日里想摸进大牢也是痴人说梦。
  袁二等到了半夜,原想趁着夜深时守备松懈,花些银子买通了进去看看,却不想,他还未行动,一妇人就先绕进了大牢。
  妇人在里头待了一刻钟又出来,袁二跟了她一路,等天亮了左右一打听,便知那妇人姓刘,她爹爹在牢里押着。
  袁二弄明白了刘师爷的为人,便寻上门去,对刘妇人恭敬行了一大礼:“家里一兄弟战场上失了踪影,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被抓起来了,我到处寻,刚到了这儿,大娘能进去牢里,能不能捎上我,让我也找找兄弟。”
  刘妇人防备,听袁二编了一圈故事,倒也是心软了:“就当替我爹爹积德。”
  四更天,刘妇人带着袁二到了府衙。
  看管牢房的小吏上下打量袁二。
  刘妇人道:“我姑母家的外甥,我爹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没儿子孙子,我让外甥来送。”


第921章 救
  小吏知道刘师爷家里的状况,刘家的确是个绝户,闻言便也不多拦,只是交代他们动作快些,莫要耽搁。
  袁二垂着脑袋跟在刘妇人后头,一进大牢,快速打量周遭状况。
  他清楚程晋之伤重,着重观察重伤患,却是没有发现。
  直走到了最里头,刘妇人低声唤了“爹爹”,袁二才看到了同一间牢房里的人。
  躺在角落里,面无血色的那人,不正是程晋之吗?
  刘妇人照例把一盅粥递给褚韫。
  袁二看着褚韫一口一口喂程晋之,悬着的心不由落了大半。
  还会吃东西,那就是命还吊着。
  袁二不晓得褚韫名姓,但看他一身筋骨模样,猜到是军中兵士,再仔细打量,隐约觉得面善。
  褚韫对刘妇人的外甥并不关心,但对方一直盯着程晋之看,他不由心里嘀咕,也看了回去,这么两厢一看,亦觉得对方眼熟。
  袁二从军中状况推断,他只在北境与肃宁伯手下兵士打过交道,这么一想,也就想起来了。
  用大半身体挡住了来路,袁二取出一块腰牌,给褚韫看了一眼。
  褚韫身子一震,那分明是肃宁伯的令牌,他在肃宁伯麾下好些年了,断断不会认错。
  战场上生死搏命都没有怕过的大汉,心头却涌起了一阵后怕——还好等到了,还好程晋之还活着,要是没有撑住,救兵寻来,他如何交代?
  褚韫顾不上给程晋之喂粥了,挪到袁二边上,低声道:“状况很不好,没有大夫看治调理,哪怕熬住了,也会落得一身伤,以后还怎么领兵打仗。”
  袁二道:“先前是找不到,今儿寻到了,定能有法子。”
  两人简单交换了消息。
  牢里终归不是说话的地方,时间一到,袁二跟着刘妇人离开。
  刘师爷看着袁二的身影,又把目光落在程晋之身上,他就猜这位不是寻常人,果然如此,也好,有人涉险寻来,能离开这儿,很大机会能活下来。
  活着好啊。
  能叫乔靖找寻,能让朝廷想法子来救,必然是有本事的。
  等养好了伤,平了这场乱,他刘师爷也算是蹭些功劳,等去了地底下,还能与老搭档吹嘘一番。
  不枉此生呐!
  袁二随着刘妇人到了刘家,这才郑重道了谢,谢她引路,更谢他们父女两人对程晋之的照顾。
  刘妇人道:“也是赶了巧,说来是兄弟命大,要不然,那几口粥也吊不住。”
  袁二以外甥的身份住下,又让人捎信送回军中,下落是有了,如何救也要有个章程。
  当然,他们可以胡乱行事,硬截囚把人带走,可那样一来,乔靖必定会收到讯息,以乔靖那狐狸心思,王琅这颗暗桩就废了。
  别说程家人答应不答应,以蒋慕渊的心性,也断断不想走到那一步。
  拿着信,蒋慕渊把状况一一言明:“晋之在郦县,边上有一叫褚韫的兵士照顾着,原本县里的刘姓师爷帮了不少忙……”
  程言之接了信,来回看了两三遍,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公爷,原想着晋之只一人会熬不住,可他现在有人帮,他没那么容易死,断断不要为了救他而涉险。”
  肃宁伯背着手,看着地图上郦县的位置,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这个当父亲的,也算知道要去哪儿给他收尸了,小公爷,莫要强求。”
  蒋慕渊笑了笑,没有接腔。
  他作为好兄弟舍不得让程晋之等死,肃宁伯、程言之他们又怎么会当真无动于衷?
  只是他们处在这个位置上,肃宁伯握着兵符,哪怕心中痛苦,也不敢为了程晋之的命去冒进。
  这是与蜀地的战争,搏命的又岂止是他程家子弟。
  即便是蒋慕渊,在有完全把握之前,也不能动用将士们去一力救援。
  翌日,周五爷来了一趟,风尘仆仆的,虽不狼狈,但也全然没有世家公子模样。
  蒋慕渊与周五爷在大帐里商议了两个时辰,才算是定了个可行的计划。
  郦县那儿,袁二再一次跟着刘妇人去了牢中,把一颗药丸塞给了刘师爷。
  出来时,刘妇人泪流满面地与小吏道:“我看爹爹的状况比前几日更不好了,要有个什么,劳烦来寻我,我带他回去。”
  回到刘家,天还未亮,小吏来了一趟,说刘师爷咽气了。
  刘妇人险些倒下去,袁二阴着脸,把白布草席丢上板车,去了牢里,要把刘师爷带回来收殓。
  刘师爷一动也不会动了,袁二拿白布裹了,又看了眼程晋之,与小吏道:“这个看着也差不多了。”
  小吏啐了口:“晦气!”
  袁二道:“这些时日全亏了兄弟,才叫家里人说上几句话,兄弟要是不嫌弃,这快断气的就由我拉出去埋了,也省的哥几个白天来处置。”
  小吏迟疑着,他知道这是重伤患,能熬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可就这半口气,天晓得明儿是不是还能熬。
  他也懒得收拾要死的人,有人肯出力,他也就应了。
  “送到外头埋了吧。”小吏道。
  袁二答应,拿草席一裹,与颤颤巍巍的刘妇人配合着,把刘师爷和程晋之先后挪到了板车上。
  褚韫哭了一通,挨了小吏两棍子退到了一旁,袁二最后看了他一眼,用口型与他道:“活下去!”
  天蒙蒙亮了,刘家挂了白布,袁二把程晋之交给其他人送出了县城,自个儿在刘家当孝顺外甥。
  刘师爷到底是从牢里运出来的,衙门睁只眼闭只眼行了方便,刘妇人也不太张扬,当即换了寿衣,装进棺木,由袁二和邻家几个小年轻一块送上了山。
  刘妇人哭倒在坟前,袁二借口看顾着,送走了小年轻,又赶紧把棺木挖出来打开,把刘师爷挪了出来。
  又是一颗药丸塞下去,隔了会儿,刘师爷重重咳嗽了两声。
  刘妇人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袁二也长舒了一口气。
  这药丸能装死,但也没那么神,亏得小吏检查时褚韫在边上神神叨叨的,又匆忙下葬,才蒙混过关。
  真让刘师爷正常停灵发丧,不死也死了。
  袁二道:“刘师爷不能再留在郦县了。”
  刘妇人颔首,道:“爹爹就交给们照顾了,我这边收拾安顿妥当,再北上寻他,哪怕我们父女就此失散了,他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第922章 就是他
  秋日阴沉沉的午后,没有半点儿暖意。
  刘妇人解了刘师爷身上的寿衣,一把火烧干净,又把袁二的披风给老父裹了,她这厢收拾妥当,那厢袁二也把坟重新填上,重重压实,以求看不出端倪来。
  袁二把刘师爷背上,道:“大娘是女子,战事胶着时出行不易,你不要太担心刘师爷,我既然带走了他,定会保他平安。
  等战事了了,大娘租辆马车,直直就往京城去,到东街上寻一家叫‘素香楼’的茶楼,让东家给施幺带个话。
  施幺会带着你们父女团聚的。”
  刘妇人含泪点了点头。
  袁二背刘师爷启程,他脚程好,也能辨方向,没有进郦县,反走了另一侧,去寻周五爷汇合。
  他也不担心程晋之的状况,他天未亮就把“尸体”运出去交给了一众兄弟,那么多人看顾着护送,要出了岔子,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跟着五爷走南闯北了嘛。
  刘师爷的气接上了,却还没有顺,昏昏沉沉地趴在袁二后背上,直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堪堪能顺气说话了。
  袁二知道他醒过来了,便与他说了这大半日的状况,他们如今在何处,又要去往哪里。
  刘师爷含糊着应了声。
  袁二也没有瞒他,道:“我们救出来的那个是肃宁伯府的三公子。”
  刘师爷愣了愣,他猜到对方出身不同寻常,却没有想到是那么厉害的一人。
  “就是夷陵塔楼上一箭射杀梁肃那狗贼的程三爷?”刘师爷颤着声问道。
  “就是他!”袁二笑了起来,“您老人家在牢里,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刘师爷也想笑,声音过喉,却是一连串的轻咳,他缓了缓,道:“梁肃在蜀地名气大了,他死了,看牢的小吏们都议论,我当时就想,乔靖一开打就损了一个胳膊,他肯定难成气候。”
  顿了顿,刘师爷叹道:“我是沾了他的光,你们都要救他,顺带着就把我从里头捞出来了,要不然,我就在牢里等死了。”
  “您别这么说,”袁二道,“要不是您分他粥、给他捎伤药,他未必能等到我们寻到他。”
  刘师爷又道:“要说功劳,他那兄弟才是大功,其实,你们该救他的,他年轻、勇敢,他出来了还能冲锋陷阵,不似我这么个老头子,拖累了。”
  袁二当然也想救褚韫,不止他,其他被俘虏的兵士,不愿意投了乔靖而下狱的官吏,他们都想救。
  可局势所困,只能是救一个算一个。
  真从郦县的牢房里捞出七七八八,王琅就危险了,计划就等于全然失败了。
  “您也说他年轻有本事,牢里状况不好,您难熬,他倒是能熬得住,之后有机会,必会救他出来,”袁二宽慰刘师爷道,“您老人家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要把您从蜀地送往京中,我们北上,出蜀入汉中。
  汉中城南的定军山,当年蜀将黄汉升在那儿斩夏侯妙才的时候,可不比您年轻呐,真是老当益壮。
  何况黄汉升是武将,您是文臣,年纪大了一样能指点进退。”
  刘师爷叫袁二说得老脸通红,连谦虚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他就是一县衙里的师爷,真有那等厉害本事,也不至于在郦县蹉跎到老,别说与黄忠相比,京里随便拎个书生出来,恐怕本事都在他之上。
  他占的也就是阅历,比小年轻多活了半辈子。
  可袁二费了那么多口舌给他鼓劲儿,刘师爷也不好再说丧气话,自夸当然没脸皮夸,干脆夸夸袁二:“小哥能说会道,也是念了书的吧?”
  袁二笑道:“不瞒您说,小时候真没有念过书,是个浑人,我们爷不嫌弃,收我做事,我才算开蒙了,这几年下来,能写能读。”
  “那可真是走对了路子,”刘师爷听着十分高兴,“读书好,先生指点得好,人就不走歪路,我和知县大人不肯顺着乔靖,也不是我们多不怕死,而是不能白读书,忠孝仁义,断断不能忘。”
  “您说得对,”袁二看了眼天色,劝道,“您歇会儿,还有一段路呢,我们之后换马车,您身体养好了,我们就到京里了……”
  入夜前,袁二遇上了安排好的人手,一辆马车把他们送到了一山间庄子里。
  程晋之是重伤患,偷偷运进小县城都不合适,周五爷干脆安排了自家庄子,从上到下都是自家人,妥当些。
  袁二到的时候,程晋之的伤势已经由大夫处理过了,剐去腐肉、重新上药包扎,院子里支着药炉,厨房里也备了适合伤者养身体的食物。
  刘师爷被安顿在对侧厢房里,大夫仔细诊断、写了方子,很快也支了个药炉。
  “程三爷的伤能好起来吧?”刘师爷很是关心,毕竟是那么重的伤势,又耽搁了那么久……
  能射出那么一箭的年轻人,必然意气风发,若是就此落下病根,再拉不动箭、舞不动枪,那实在太可惜了。
  大夫道:“三爷伤虽重,但武人最不怕吃苦,等他养好了,不能打也能打。”
  刘师爷一听,乐了。
  晓得蒋慕渊那边记挂着,袁二只简单用了晚饭,又带了些干粮匆匆往霞关去。
  霞关下又是一场战事,打了个彻夜,直到天明才鸣金收兵。
  袁二未着甲衣,便没有掺合进去,只在战场边缘捡了把长刀,顺势斩了几个叛军,等战事收了,顾不上身上脸上的血,拿着腰牌进了霞关大帐。
  程礼之今日挨了一刀,背上全是血,军医那儿忙碌,他也不去添事儿,就在肃宁伯的帐中,让程言之替他包扎。
  蒋慕渊带了袁二过来,惊雨守在帐外,不叫任何人靠近。
  袁二这才压着声道:“三爷救出来了,在一安全的庄子上养着,那儿大夫和药材都齐全,大夫说能养回来。”
  肃宁伯闻言,一时之间不晓得是喜还是急,忙问:“没有惊动人?乔靖那儿……”
  袁二简单介绍了救人的过程,道:“不会走漏的。”


第923章 真的不能再真
  肃宁伯红着眼眶,哽咽着没有说话,他不想失态,干脆转过身去,眼睛死死盯着地图,强忍心中情绪。
  程礼之没那么多讲究,抱着脑袋哭了。
  人是在他眼前丢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程晋之要真的没了,他要怎么跟母亲交代、跟弟妹交代,他这个当哥哥的,真是一点用场都没有。
  现在,总算是救到了,大夫说能养,那命肯定就在。
  程言之亦是感慨万分,重重拍了拍蒋慕渊与袁二的肩膀,都说“大恩不言谢”,他是想说的太多憋得慌,无从说起了。
  听程礼之哭个没完,程言之道:“你收收眼泪吧,回头晋之笑话死你。”
  程礼之撇了撇嘴,道:“你治伤的手艺太差,痛的。”
  好一会儿,帐子里几人才收拾好了情绪,商议之后状况。
  程晋之伤重,能不挪动最好还是不动,那庄子安全,就先在那儿养着,好歹过了那昏昏沉沉、半醒不醒的劲儿,再考虑把人送出来。
  再者,程晋之是他们“偷”出来的,为了不让消息传到乔靖耳朵里,对外依旧要说人还未找到。
  这事儿也不往御书房里报,免得京里传开了,叫蜀地也收到风声。
  不过,自家人之间,总不能一味提心吊胆着。
  尤其是林琬,刚嫁过来不到一年,肃宁伯也担心她的状况。
  而此刻的保宁府里,正如蒋慕渊与周五爷之前计划的那样,底下一个小县城的牢里死个师爷、少个俘虏,根本传不到乔靖这儿。
  乔靖这几日忙着操练兵士,他对水军的几次作战都十分不满。
  原本麾下对水战最为精通的梁肃刚一出征就死在程晋之箭下,这打乱了乔靖的部署,以至于后头接上来的那几个将士,乔靖怎么看都不顺眼,更何况,几场南下的战事打下来,蜀地半点便宜没占到,还损失了不少战船、兵士。
  思及此处,乔靖对程晋之越发恨得牙痒痒。
  他站在甲板上,骂道:“要让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定要他五马分尸,才解心头之恨!”
  边上副将道:“这么久没有音讯,八成是死无全尸了。”
  乔靖骂骂咧咧的,视线从王琅身上掠过,见对方白着一张脸,他不由眯了眯眼睛:“那么多牢房,愣是没有找到人,是他运气好,还是本将军运气太差?王琅,你怎的站不稳?”
  王琅挤出笑容来,声音却是虚的:“头一回上战船,风大委实站不稳,叫乔将军看笑话了。”
  乔靖哼了声,没有再深究。
  毕竟,在他眼中,王琅就是一个没点儿力气的书生,不过是夜里转了几个衙门就起热发烧,这么破的身子骨,上船晃得脸白要吐,也不奇怪。
  乔靖练了三天,王琅也吐了三天,总算把乔靖最后那么一点疑心给吐没了,打发他回衙门里整理文书。
  此时,袁二快马加鞭,堪堪赶到京中。
  听风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见了袁二,得了程晋之的准信,悬着的心也就落下来了。
  “这事儿得告诉程三奶奶,”听风道,“你今儿赶巧了,夫人、郡主陪着程三奶奶和程家姑娘们一道去城外马场了,你这会儿去,正好能遇上。”
  袁二闻言,刚要走人,突然闪过个念头,顿了脚步,问道:“我直接寻去马场,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听风一面走、一面道,“夫人前回返京,不也是你护着回来的吗?”
  话一出口,听风自个儿也琢磨过味来,当即好一阵挤眉弄眼,拿手肘撞了袁二好几下:“跟你说实话,原真没有想到那一岔,近来当真是忙晕了头。
  但你先提的,可不赖我,说起来正是个好机会,你就直接寻念夏说,让她禀了夫人。
  这么好的时机,你可千万别错过。
  夫人她们可惦着程三爷了,定然喜极而泣,念夏与夫人贴心,定然也感激你。
  再说,人又是你救出来的,多英雄风光!”
  袁二叫听风这一连串的说得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他本不是这么个意思,叫听风胡乱一掰扯,反倒跟真的一样。
  仿若是他惦记着与念夏多说些话,又怕唐突了人。
  袁二怕听风越说越没边,干脆直直去了马场。
  秋高气爽正是跑马的好时候,遥遥的,袁二看到了念夏,个头高挑的她正与夫人说着话,阳光拉了长长的影子,斜斜冲着他的方向。
  他垂着眼看影子,心想,大概还就是真的。
  清了清嗓子,他抬声唤了声“念夏”。
  念夏听到了,循声看过来,见是袁二,一时也有些惊讶。
  她没有耽搁,小跑着到了跟前:“是小公爷那儿有什么消息?”
  袁二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他人听见,道:“程三公子救下来了……”
  念夏低呼着捂住了嘴,听袁二仔细说了经过,又追问了几处细节,忙道:“我这就告诉夫人去,也好告诉三奶奶……”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风光没有感受到,感激也没有品出来,念夏风风火火地就跑远了,可袁二却觉得心里暖着,这么想来,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就是这个妮子,落在了心坎上。
  前头,顾云锦听了念夏的话,眼睛已经通红一片。
  她急匆匆寻了林琬,哽咽着道:“你说得对,他撑住了,现在在安全的庄子里养伤,小公爷那儿安排的人手,你只管放心。
  只是,救他时想了些法子,为了线人的安全,暂时还不能往外说,就当还没找到。
  我们心里知道就好……”
  林琬愣愣的,半晌回不过神来,待醒神了,已然是泪流满面。
  她只要他平安,旁的都不要紧,只是守住秘密而已,与程晋之的脱险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她用力扣着顾云锦的手腕,哭着道:“我明儿还来学骑马,他不在,我也能学好,等他回来,我满场挥鞭子跑,叫他追不上!”
  寿安郡主和程五娘、六娘瞧见状况过来,听了事儿,亦是不住掉泪。
  程五娘一把抱住林琬,道:“我教你骑马,我教的比他好多了!”


第924章 都疼他
  入夜时分,顾云锦坐在罗汉床上,抱着祐哥儿听奶娘说话。
  今日她与寿安陪林琬去马场,自是带不了祐哥儿,安阳长公主欢欢喜喜带了一天小孙儿。
  亲祖母对上亲孙儿,恨不能捧到天上去,可祐哥儿毕竟还太小,没有亲娘不带着却日日陪着祖母的道理,长公主不喜欢做那样的事儿,平日里再想着,也从不软着硬着要接孩子去跟前。
  当然,长公主也可以让顾云锦去她那儿,但婆媳总归不是嫡亲的娘俩,两人关系再是融洽,成天对着也不好。
  再者,蒋仕煜嘴上说的少,心里对祐哥儿的疼爱半点不缺,顾云锦若是在那儿,他还要摆严肃的家主仪态,疼孩子都不方便。
  反倒是顾云锦与皇太后这样隔了辈的,处起来更自在些。
  顾云锦晓得长公主心意,自个儿琢磨了一阵,近些日子去慈心宫时,偶尔不带上祐哥儿,又或是与寿安一道邀林琬出门,说的是散心,实则是让长公主和宁国公能顺理成章看顾孩子。
  她家小祐哥儿,夜里都会回到她这儿,顾云锦没有一刻见不着孩子就坐立不安的情绪,她知道长公主和奶娘能把祐哥儿顾得很周全,这个孩子,会在全家的手掌心里长大。
  如此一来,各自都高兴满足。
  人人都疼他,最甜不过了。
  哪怕祐哥儿还是个不足百日的小面团团,可谁都不会想“独占”祐哥儿夺走他的幸福,而是想把更多更好的全部给他。
  奶娘絮絮说着祐哥儿今日状况,吃喝拉撒睡,事事细致,好叫顾云锦清楚哥儿身体。
  “长公主总说,日子跟飞一样,好似昨儿小公爷出生,如今哥儿都能跟她乐呵了,”奶娘笑着道,“今日她却嫌日子慢了,恨不能哥儿也长大了,能骑马能射箭,她等急了。”
  顾云锦听着乐得不行,搂着祐哥儿亲了两口。
  谁说不是呢,不止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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