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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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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宠冠后宫的虞贵妃的结局啊。
  真真应了一句戏词,“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戏里看饱五十年兴亡,而他们,二十年,看到了头。
  本以为这已经是“人生如戏”了,结果天一亮,孙禛也跟着投缳了,母子同上路。
  吃醉酒失足落水而亡的,大伙儿见得多了,但醉得踩着凳子去自尽的,还是少有。
  有些人觉得,大千世界,什么稀罕事儿不可能,小十年前,京里还出过因金榜题名太过激动,醉后爬屋顶高唱,结果脚下一滑摔死的呢,孙禛这样也是可能发生的;
  又有人觉得,这就是命数,虞氏活着的时候最是喜欢这个儿子,死了也带着走,这是被一道勾魂了。
  更多的百姓认为,孙禛也牵扯在巫蛊之中,圣上没有下旨直接赐死,而是留了体面,让他以皇子身份赴死,能入皇陵、受香火,这也是最后的仁慈了。
  至于设想孙睿杀孙禛的,几乎没有。
  平民百姓,见过皇权相争,但他们也想不到,在危机四伏的时候,这两亲兄弟有必须杀对方的理由。
  可外头不知,顾云锦心里是有数的。
  孙禛必定是死在了孙睿手上,前世那样的深仇大恨,孙睿岂会不报?
  孙睿一直没有出手,只因为还不到时机,且虞贵妃在世,一旦这两个条件都不存在了,他也就下手了。
  只是,对顾云锦而言,对宁国公府、镇北将军府而言,孙禛的突然死亡,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眼下都不好说。
  京城的水确实乱了,养在其中的鱼,全是食人鱼!
  蒋慕渊想要的太平,在孙睿已经解开枷锁、不管不顾的现在,一切都是未知。
  原本这一日,顾云锦是要进宫去陪伴皇太后的,可出了这些事儿,皇太后委实没有说笑的心情,让她不必辛苦。
  连安阳长公主想去慈心宫,都被皇太后拦了回来。
  顾云锦让抚冬去西林胡同打听了一番,确定乌太医进宫了。
  抚冬等到了下午,乌太医才回来,冲她点了点头。
  皇太后病了,就是一时之间气血上涌,算不得大病,但肯定要休养一阵。
  其中缘由,乌太医没有明说,安阳长公主打探起来容易,廖嬷嬷去慈心宫送东西,虽见不着皇太后的面,但也从几个老嬷嬷口里得了信。
  皇太后是被圣上气的。
  上午那场母子对谈,虽然最后达成了共识,但过程并不叫皇太后愉快,甚至她们几个陪着到了寝宫外的,明明没有入内,还是听到了皇太后责备圣上的声音。
  字字严厉,掷地有声,那般气势,她们已经很多年不曾听过了。
  可皇太后还是伤了心,回到慈心宫后就倒下了,不得不请太医。
  安阳长公主挂念皇太后,心中委实埋怨圣上。
  永王爷听闻母亲病了,想去探病被拒,赶紧拿得宠的孙恪开道,没想到也没有成功,气得他不顾圣上也病着,冲到跟前,两兄弟大吵一架。
  吵完了,永王爷阴沉着脸甩手回了王府,让儿子作陪吃酒。
  孙恪戒酒了,符佩清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近来闻不得一点酒味,他本就是酒与茶都可以的人,当即愉快地抛弃了酒盏,投身茶道去了。
  今儿是舍命陪父王,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以茶代酒。
  永王爷不与他计较,一人酒、一人茶,喝得一个醉了,一个还极其清醒。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混账!”永王爷酒气上头,什么话都往外蹦,“他、他竟然还敢说我混账,说亏得他是我皇兄,若摊上睿儿那么一个哥哥,我说不定就已经被吊死了!
  你听听,这像话吗?这是人话吗?我是抢他女人了还是夺他皇位了,他凭什么吊死我!啊!
  先不说孙睿是不是弄死了弟弟,真弄死了,也是他那个当老子的不会养儿子,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还拿这话刺我,他脸上有什么光?
  我儿子再混球,也没把自己弟弟弄死啊!”
  这些话太过了,边上亲随扶着永王爷,脑袋直往下埋,全当没有听见。
  孙恪在另一侧,把摇摇晃晃的父王扶住了,嘴上忙不迭哄:“您和母妃就我一个儿子,也没其他弟弟给我弄……”
  “难道有,你就弄死?”永王爷瞪着眼睛骂过来。
  孙恪召了怒火,赶紧往外撇:“哪能呐,弄不死弄不死。”
  永王爷这才哼了一声,又去骂圣上:“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情!他还嫌我,我还替母后嫌他呢!母后这把年纪了,摊上这么一个儿子,糟心透了!”
  “是是是,”孙恪一面扶着永王爷回房,一面道,“皇祖母就是不开心才病了的,等她肯见我们了,我跟您一道进宫,我们彩衣娱亲去,她老人家一高兴,再吃点儿糖,什么病啊痛啊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把醉倒的永王爷交给了永王妃,孙恪闻了闻身上沾了酒气的衣裳,嫌弃得撇嘴。
  完蛋了!
  不收拾赶紧,他都不敢回房。
  至于永王爷说的孙睿杀了孙禛一类的话,他听了,也记下了,却不会多想。
  那些都与他无关,不掺和就是不掺和。
  没有什么比他的媳妇儿和媳妇儿肚子里的宝贝疙瘩要紧。
  就是要辛苦阿渊了,人还没有回来,京里就一团乌烟瘴气。
  能干如蒋慕渊,摊上那几兄弟你死我活,也要无从下手了。
  到时候,免不得要叫他吃酒大倒苦水。
  倒就倒吧,苦水也能当作乐子,只是别吃酒。
  喝茶,还是喝茶好。


第1045章 总要抓一头
  圣上只歇了两日。
  不管心里如何恨恼孙睿,短时间内,圣上也不可能杀这个儿子泄愤。
  他只能听皇太后的话,养着孙睿,等有朝一日,时机到了,再处置。
  杀不得,却不妨碍圣上撒气。
  他接连下了两道旨,都是给孙睿的,让韩公公去传。
  韩公公捧着圣旨,去了又回。
  圣上问:“他听了是个什么想法?”
  韩公公垂着头,嘴上道:“三殿下说谨遵圣上的旨意,他一定好好闭门思过。”
  圣上哼了声,没有再问。
  韩公公暗暗舒了口气。
  那圣旨与其说是训诫,不如说是责骂,没有一句是好话。
  也亏得接旨的是孙睿,面无表情惯了,表面上挑不出有什么波澜,换作性子急些的,恐怕当场就要跳起来了。
  当然,韩公公没有跟圣上说这些实话,圣上身体没有全好,皇太后依旧病着,此刻再因孙睿状况而火上浇油,谁都没有好处。
  圣上去慈心宫探望皇太后。
  他知道皇太后是因何而病,既然杀孙睿无望,他那口气过了,自然也要到皇太后跟前示个好,免得再被人说他不孝顺。
  正如当时想撤南陵王庙享、又不得不与皇太后和宗亲妥协时一样,圣上就是这个脾气。
  芝麻和西瓜,总要抓着一头的。
  这次,皇太后没有不见圣上,再多的不满,这也是天下君王,不至于真闹到母子两人结仇。
  圣上说了软化,皇太后顺着下了,这事儿面子上算是全了。
  至于皇太后心中是不是顺气了,那是另一码事情。
  圣上除了言语安抚皇太后之外,还依照她老人家的心思,把三公叫到了御书房里。
  他缓缓道:“近来宫中不太平,一个昭仪、一个贵妃、一个皇子,不管什么原因,都没了。”
  傅太师揣摩着圣上的心意,试探着接了一句:“圣上,如此变故,百官心慌,百姓亦是难以心安呐。”
  “朕也是这么个想法,”圣上道,“该有一些喜事来安抚人心。”
  三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圣上所谓的喜事,当然不是立太子。
  孙禛死了,谁做太子、谁当新帝,对顺德帝而言根本没有区别。
  他不立,只是不想太子顺势上位,逼他退位而已。
  孙睿都敢杀孙禛了,他余下的那几个儿子,谁知道有没有胆子弑父呢?
  尤其是皇位唾手可得的时候,还记得父慈子孝吗?
  圣上交代道:“蜀地、东异先后胜利,只因将士们还未班师回朝,就没有论功行赏,三位爱卿先把赏赐的方案定下来。”
  傅太师等人自不推辞,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是眼下可以做的、也应该做的事情。
  人心稳当,比什么都要紧。
  一众相关衙门都调动起来,细细整理了名册方案。
  肃宁伯功劳不小,有几个儿子出力,倒是可以晋为侯府,嫡长子有世子之位,余下的两个儿子,可以另升军衔,以后便是离了侯府,也不缺前程。
  又说成国公府,族中那些惹事的官员、子嗣自是保不住,也不想保,黄印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而国公府,除了段保戚,还有成国公守镇海关、斩杀东异王子的功劳,再添上段保珊,只要段家自己不犯浑,位子还是稳的。
  镇北将军府南下驰援,功劳记上,但他们要返回北境,除了给家中妇孺的赏赐送到西林胡同,其余都往北地。
  王琅的名字再一次被提及,叫京中百姓们好一阵感慨。
  同样是曾经同龄学子里出类拔萃的人物,同样是家里吃了官司、惹了全城笑话,杨昔豫一蹶不振、名落孙山,王琅却逆境而出,成一番大功业,可见其品质高下。
  但凡是叫得上名字的功劳,都被记在了折子上。
  文英殿里,孙祈从头到尾翻看,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没有赏阿渊的?”
  傅太师道:“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赏。”
  孙祈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再问。
  国公府,再赏也到头了,真不行也就只有金银,俗气归俗气,宁国公府不缺归不缺,好歹也是这么个意思。
  折子送进御书房,圣上从头到尾看了,旁的都没有提出异议,一概准了,只问起了户部状况。
  “这些赏赐开支,国库还能拿得出来?”圣上道。
  户部齐尚书讪讪:“勉勉强强,很是困难。”
  “那就欠着,别处的不好欠,就欠着阿渊的。”圣上合上折子,一锤定音。
  齐尚书垂首应了,反正这事儿他左右为难,怎么赏、赏多少,最后还是由小公爷来和圣上约定吧。
  这些时日,除了户部忙碌,吏部上下也没有一个闲着的,南陵、蜀地走出了战火,新的官员要走马上任,吏部一道道文书往下送。
  往年都是有功名的学子等缺,如今倒好,两湖解决了不少,南陵和蜀地又空出来大把的位子,一时之间,竟然是“坑比萝卜多”。
  偏生其中还有硕大的坑洞,总督、副官、大府的知府,这些位子都要有一番经历的人才能胜任,绝不是光靠等缺的官场新人能填补上的。
  一时间,全朝州府都要跟着动。
  就连先前因赵方史的案子被一并调查的明州尤知府,照吏部原本的意思,治下不严,且明州事务能抓到不少空子,这样的官员,不说夺了乌纱帽赶回老家去,也少不得贬去某个旮沓窝里做芝麻官劳苦几年。
  可现在实在缺人,这位好歹是当过大府知府的,又在朝廷进攻东异时,后方配合调度颇为尽心,功过相折,到成都府下简州当个知州。
  是贬谪不假,也从油水丰厚的富庶江南大城、天下海运大港到了一年过手银子“紧巴巴”的蜀地,官职也跌了,但好歹是成都下辖,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对尤知府而言,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兵部亦是一样,几处驻军调派,都需要统筹考量,各处兵力和军备都要补全,征兵就意味着练兵,何况还有东异那地方。
  何人驻守,如何排布官员,样样叫人操碎了心。
  最叫人操心的,还是各衙门往户部伸手的时候,实在是开不出花来了。


第1046章 能瞒就瞒
  纪尚书知道纪致诚是存了外放的心的,正好赶上这么个机会,家里商议之后,给他谋了个位置。
  叙州府同知。
  这对一个初出茅庐、只在翰林院当了一年文书的年轻人而言,不可谓不高。
  一则出身上占了优,有个当礼部尚书的祖父,官场上开道比穷书生容易;
  二来,叙州是乔靖活着时最后的地盘,虽收复回来,其中亦有错综关系,是个烫手山芋,不是谁都愿意接手,也不是谁接过去了就能抗住压力做好的,纪致诚不用顾忌那些,他有背景,地头蛇想拿捏他,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在纪尚书手里走上几招。
  当然,纪尚书也给孙儿的前程上了道保障,叙州府知府是他的学生,四十出头,不止有官场经验,也知道如何指点、引导手下的人。
  把纪致诚交给这位学生来教导,纪尚书很是放心。
  唯一叫家里担忧的是哥儿还小,跟着父母往蜀地去,长途跋涉的,很是辛苦。
  不止纪家舍不得孩子受苦,徐家也舍不得,可做长辈的,哪个不知道纪致诚对徐令意的心,做不出叫他们夫妻分割两地的事儿,只在调令下来之后,让他们一家三口早早出发,多带些人手,路上慢慢走,不要紧赶慢赶的。
  纪尚书府中,纪致诚与徐令意的院子里,累着好几个大箱,丫鬟婆子们做事忙中不乱。
  魏氏今儿过来送女儿外孙,虽是喜事,但到底要分隔两地,往后两三年也见不着一回,只能靠传信了,她红着眼掉眼泪。
  徐令意明白魏氏心情,也知道母亲在自己跟前就是个絮絮叨叨的性子,就还和从前在闺中时一般,自己做手上的事儿,不出言打断魏氏说话,左耳进、右耳出的,母女两人能这么坐一下午。
  气氛太过熟悉,以至于魏氏一开口就忘了女儿已嫁,这里也不是徐家,等她看着与自家屋子截然不同的家具想起来时,已经说了一长串了。
  她叹了口气,按着帕子道:“你也真是,就不能提醒我两句?”
  “提醒做什么?”徐令意抬眸看她,“您要有好几年念不着了,我不打断您。”
  魏氏真真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缓了缓,道:“姑爷是新官上任,也没有长辈在跟前提点,你们遇事记得多商量。
  我旁的也不说了,等你们安顿好了,趁着老太爷、老太太身体还不错,来年这时候,我和你父亲尽量去叙州看你们。
  总归家里生意广,你伯父、伯娘顾不过来,我也沾一回丈夫和女儿的光,出远门见识见识。”
  徐家两兄弟,徐砚专心官场,徐驰掌了生意。
  杨氏不管是以前发达时,还是后来沉寂了,都不爱来插手商场之事,只是掌着中馈,平日大项出入看两眼、大体有数罢了。
  在这一点上,她们两妯娌还是挺默契的。
  徐令意闻言也笑了,道:“那我等您和父亲过来。”
  正说着,婆子通传说顾云锦来了,两人赶紧把人请了进来。
  问了安,魏氏琢磨着她们小姐妹有话要讲,主动提出去抱哥儿,先一步出去了。
  顾云锦抿了口茶,左右看了两眼。
  徐令意干脆把余下收拾东西的人也都打发出去了,道:“是不是有要紧事儿要提醒我?”
  顾云锦轻声道:“先前忙着打仗,蜀地里头没有清算干净,主要是金银上的。
  你也知道,蜀地那些世家大族,在本地耕耘了很多年,底子十分深厚,虽说是支援乔靖拿出来了不少,但不见得动了根本。
  尤其是后期,乔靖缺的是粮草,他们光是有银钱都换不了粮,那些元宝应当都还留着。
  此番官员入蜀,都是外乡人,对当地状况不甚了解。
  我看小公爷信上的意思,王琅知蜀地状况,对各处摸得也清,后续他会往蜀地去,负责清算事务。”
  “你是怕我们因王琅会心生芥蒂?”徐令意挑了挑眉,笑着道,“公是公、私是私,不会混在一起的,何况,便是论私,原也没有什么龃龉,都是为朝廷办事,自当齐心协力,不会互扯后腿的。”
  顾云锦担心的并非是这几人之前的关系,但听徐令意这么解释,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姐夫是个敞亮人,姐姐也不是个小气鬼,”顾云锦接了徐令意的眼刀子,又笑了一通,这才正色着靠近了些,与她附耳道,“我悄悄与你说,其实是另一个意思,清算归清算,往上报的时候,能瞒就瞒。”
  徐令意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小公爷还未回京,原本这事儿该由他跟纪尚书开口,再请尚书大人转告姐夫的,可这不是赶不上了嘛,”顾云锦说得非常轻,“这些都是朝廷重建蜀地、南陵的资金,无论是支援当地农家商户,还是整顿军务,都离不了银钱。
  可京中不太平,静阳宫一夜之间倒了,三殿下禁足,他不可能没有为虞氏报仇的心,太子之争又没有落幕,最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准的。
  这些银子若是如数收入国库,最终也就是跟着动荡一番。
  不止是对姐夫,但凡能说上话的入蜀官员,都会示意几句。”
  徐令意深吸了一口气,京中局势远比看起来的紧张。
  虽然纪尚书没有跟他们解释过,但徐令意和纪致诚私底下交流过,说这可能也是祖父积极让他们外放、还一放就是叙州这么远的地方的一个原因。
  纪致诚想外放不假,但也挂念长辈家人,可纪尚书这么做,必然有他布局的想法,他们做晚辈的,认真去做就是了。
  顾云锦又道;“我再与你交个底,你让姐夫和尚书大人说一声。比起皇子相争,小公爷更担心圣上真的一意孤行,把银钱用去兴建养心宫。”
  “虞氏都不在了!”徐令意低呼。
  “真想建,还缺由头?”顾云锦道,“不为虞氏,可以为皇太后安康祈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国库没有银钱也就罢了,一旦有资金入库,圣上开口坚持要建,这不是逼着臣子们金銮殿上死谏嘛。”


第1047章 不遗余力
  徐令意的心沉甸甸的,良久,叹息道:“圣上当真会那般、那般糊涂?”
  “没有人盼着他糊涂,”顾云锦道,“可虞氏的倒台太突然了,圣上心里在琢磨什么,谁都料不准,不得不小心一些。
  朝中大臣们几乎都不知道,圣上御书房的书架子上,收着燕清真人画的养心宫的图纸。
  真人画图纸本意是安抚圣上,可圣上极其认真,经常翻看。
  还有几回拿图纸给小公爷,问他这些宫殿要如何兴建,用什么玉石木料,不像是说着好玩的。”
  徐令意点了点头:“都会与祖父交底的。”
  瞒下清算的真实数目,这是欺君,徐令意不能单独拿这个主意,她要让纪致诚把状况都告诉纪尚书,由纪尚书来做决断。
  但最终结果,徐令意能猜得到。
  若圣上真要把银子挪去养心宫,金銮殿上死谏的人之中,必然有他们的祖父。
  瞒,也是不得已的。
  “都说乱世造英雄,但能生活在太平盛世,谁愿意去乱世搏生机呢?”徐令意叹道,“盼着这番风波早日过去才好。”
  四方战事,打时轰轰烈烈,但也算不得真正的乱世,更何况是天子脚下的京城。
  暗涌再多,也是暗涌,并非动荡。
  可将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
  皇子们再你来我往地闹上几架,局面大抵又不同了。
  而这对臣子们而言,真是头痛又操心。
  顾云锦与徐令意说完了正事,又说起了他们这一路远行。
  徐令意听她字字关切、句句叮嘱,打趣道:“真不愧是当了娘的人,什么事儿都要操一万个心。”
  时候差不多了,顾云锦起身回府。
  到了国公府门房上,听风探着头寻她,道:“夫人,听说再有个四五天,爷就抵京了。”
  顾云锦从马车上下来,闻言,弯着眼睛笑了。
  他们夫妻之间一直有家书来往,对蒋慕渊的行踪,顾云锦也是心里有数。
  蜀地清算一事,蒋慕渊在信上隐晦提及,旁人就算看了也看不出端倪来,只有顾云锦知道他的想法,明白其中暗喻,才能赶在纪致诚启程之前走一趟尚书府。
  回到屋里,小祐哥儿听见声音,扭着头到处寻,对上了顾云锦的视线,他激动地手舞足蹈,嘴里一阵“姨姨娘娘”的叫。
  顾云锦赶紧嘴上安抚了儿子几句,入内匆匆换了身衣裳,等出来把宝贝儿子抱在怀里,重重亲了两口,浑身疲惫都散了。
  “是‘娘’,”顾云锦握着儿子的小手,“不是‘姨’。”
  祐哥儿学叫人,会念几个音了,但哪个是哪个,他还有些对不上号。
  可架不住嘴巴甜,见人就叫,反正就算叫得不对,也是一群人乐开花的笑。
  他喜欢笑,也喜欢围着他的人笑,除了饿了尿了,整日里咧着嘴。
  念夏是随着顾云锦回府的,自是听见了刚才听风话,笑道:“过几日小公爷回来,听见我们哥儿叫他‘娘娘’,怕是抱着儿子的手都发抖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抚冬乐得不行,笑过了这桩不算,又要去招惹念夏:“小公爷回来了,袁二也就回来了,赶紧催他请个京城叫得上名号的冰人登门来说亲呐。”
  念夏自打点头起,叫抚冬笑话了小半年,本就不薄的脸皮越发厚实了。
  “请你嫂嫂来吧?”念夏道,“你嫂嫂说亲,在小街那儿不是挺有名气的嘛!正好也叫她来府里看看,有什么才俊人就给你也定下,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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