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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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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有见识过京中百姓喜好的各种流言蜚语。
  怎么就死盯着人家后宅女人们的事情不放呢?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看热闹呢?
  顾云熙听不下去,在桌上扔下菜钱,起身就走。
  回到西林胡同,朱氏和巧姐儿不在屋里,丫鬟说去寻葛氏说话去了,顾云熙无事可做,来回踱了踱,终是心一横去见单氏。
  挑帘子进去,顾云熙直接问道:“母亲,云锦的正宾定下了吗?”
  “怎么关心上这事儿了?”单氏好奇,道,“定是定了的,傅太师的夫人来当正宾。”
  一听是傅家,顾云熙皱紧了眉头,想问能不能换一位,免得再被笑话说顾家人缘不好,可话到嘴边,终是想起来“傅太师的夫人”是指傅家老夫人,并不是顾云思的那位婆母,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单氏瞧见儿子脸色有异,便干脆打发了人,低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顾云熙垂眸道:“外头都在说云锦的事情……”
  说的还不都是好话,难听的说辞,顾云熙也听过不少,有几次气得他想撸起袖子干架,只因初来京城,怕给家里招惹不好惹的麻烦,就硬忍下来了。
  单氏心细,琢磨了一番,多少明白顾云熙的意思。
  在北地时,满城内外,别说是当着顾云熙的面了,即便是在背地里,也几乎没有人说镇北将军府一句不好的。
  顾家在北地扎根太久了,又掌着兵,为百姓流血流汗,见多了战事,百姓看将军府格外亲近。
  从来没听过坏话的顾云熙,很不适应到京城后,外头说顾家长短。
  “那要依你看呢?”单氏问道。
  顾云熙干巴巴道:“当年是四婶娘说什么也要走的,又不是我们赶的,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送个年礼、几封家书,早就不往来了。
  我们在北地好好的,云思要嫁进京城,从北地出嫁就好,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一房都搬来京城呢?
  真来了,寻个院子住下就好,您愿意一年多进京几次来看云思,也并非必须在京里开府的。
  您管您住,四房管四房住,不凑在一块,外头说道他们,也跟我们无关。”
  单氏没有回答,也不打断顾云熙,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听他慢慢说完。
  这样的态度,反倒顾云熙不安了,他抬手揉了揉唇角,道:“只因云思使性子,说她舍不得您,您就让整房都搬到京城来,也是云思说要跟四房多走动,您就对他们这般照顾,是不是太过了?云思她晓得什么?四房离开北地时,她也就十岁出头。”
  这些念头压在顾云熙心中有些时日了,倒不是他不喜欢四房的人,也不是不愿意看单氏对四房好,他只是弄不明白而已。
  顾云思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单氏为什么就听她的呢。
  顾云宴是个老好人,对弟弟妹妹向来和善,顾云熙几次问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憋到了今天,就干脆向单氏开口了。


第214章 独独
  单氏沉默着,眼底情绪纷杂,顾云熙从中读出了无奈、痛心、气愤、责怪,也还有很多他不曾读懂的。
  “你最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搬来京城吧?”单氏斟酌着道,“四房也好、云锦也好,他们的问题在你这儿是顺带的,你想不通的是我为什么要让你们离开北地。”
  顾云熙垂眸,他没有出声,但他的态度就是答案。
  单氏站起身来,缓缓走了两步,道:“很多事情,你不知情,我不会怪你。
  可你应该明白,若只是因为云思舍不得我,哪怕我放不下要跟来京城,老太太和你们的父亲也不会答应让长房全部进京的。
  我们进京,和四年前四房进京是一个道理,其中内情,你不用知道,你只记得,我们眼下和四房是一体的。
  将军府本就是一体的。”
  顾云熙的眸子动了动:“因为云思喜欢云锦,所以跟四房要走得近?云思以前和云锦不见得多亲近,云锦向来跟云妙一道……云思张口说四房往后肯定有出息,您就信她?根本没那个必要!北三胡同又不是住不了人,平白让人住在宅子里。”
  单氏沉下了声音,道:“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比个妇人还斤斤计较!
  云思说得对,四房往后发达了,我们对人好,难道还有坏处?
  哪怕云思说得不对,四房以后很普通,那也是姓顾的,是你的弟弟妹妹。
  人家四房自己有公产有私产,吃喝住都是自己掏钱,又没花你顾云熙一份银子,轮的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
  云齐打仗去了,看顾着些人家寡母媳妇的,费力气吗?
  云锦及笄了,最多两三年也嫁了,人家也不消你贴嫁妆,你着急什么!”
  顾云熙劈头盖脑挨了一顿骂,垂着头不吭声,这些道理他其实是明白的,只是这些时日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被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烦着了,又想不通进京的事儿,这才不爽快。
  他挨了一通骂,单氏却依旧不肯说明白“内情”到底是什么,他动了动唇,想继续追问,可只看单氏的态度,顾云熙就晓得,他无法从母亲这里得到答案。
  母亲说他不用知道,就是没有打算让他做那个知情人。
  这样的认知让顾云熙很是郁闷,他只好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情绪,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我不会不管四房的。”
  说完,顾云熙从单氏屋里出来,慢吞吞走回了自个儿的住处。
  他屏退了婆子,亲手倒了一盏茶,小口抿了。
  热腾腾的茶汤顺着咽喉而下,整个人暖和了些,却谈不上舒畅。
  外头传来脚步声,很快,帘子撩起,朱氏抱着巧姐儿进来了。
  朱氏很敏锐,刚唤了顾云熙一声,就察觉到了丈夫的情绪不对劲,她把巧姐儿交给奶娘,而后走上前去,柔声道:“爷刚从外头回来?”
  “有一会儿了,回来时你们不在,我就去了母亲那儿。”顾云熙抬手揉了揉脖子。
  他心里憋不住话,朱氏又素来是个好听客,顾云熙就拉着她在木炕上坐下,把今日外头的流言和他与单氏的对话都告诉了朱氏。
  朱氏听得很认真,她不插嘴打断顾云熙,只等他说完后,才理了理思绪,一针见血道:“其实,爷真正在乎的是‘不知内情’吧?”
  顾云熙抿着唇,没有应声。
  朱氏对此暗暗有些好笑,可又不能真的笑话顾云熙,她轻咳一声掩饰了笑意,道:“云霖还小,抛开她不说,你们三兄妹,你觉得大伯和云思是知情的,却独独瞒了你……
  大伯不肯告诉你,连母亲都不肯跟你说实话,最叫爷别扭的是云思知情,她是姑娘、又是妹妹……”
  顾云熙被朱氏说穿了,他无法反驳,又不想承认,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
  从小到大,府里各种事情,他都是被告知结果的那一个,父母只告诉他要做什么,却没有说过缘由。
  父母信任长子是应该的,顾云熙也清楚,顾云宴比他稳重又周全,年纪是一方面,性格也是一方面,因此兄长的话,他都是听得进去的。
  可这些时日以来,他渐渐意识到,很多事情顾云思也是知情的。
  若是小事也就罢了,偏偏像是四房回京、长房进京开府,这样的要紧事,他都浑然不知为什么。
  明明顾云思是应该被做哥哥的护着的妹妹,现在却是反过来了……
  朱氏忍着笑,劝道:“眼下没有告诉你,应当是母亲觉得还不到那个时候。
  可不管爷知情不知情,我们对四房都是一样的。
  母亲说的都是在理的,四房不嚼用长房的银子,人又是极好相处的,是嫡嫡亲的叔母弟妹小姑子,又不是外人,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处着,我是觉得挺好的。”
  这一趟进京,一路颠簸,最辛苦的其实是巧姐儿,亏的是底子好,稍微的水土不服都熬过去了。
  朱氏这一路来心疼的要命,也暗悄悄埋怨过婆母非要让这么小的孩子一道上路,可抵达京城之后,她还是觉得很舒心的。
  四房的人是真的性子好,不像二房、三房那几个妯娌,总让人觉得不自在。
  顾云熙听了朱氏一通劝解,又把女儿抱进来逗了会儿,总算是舒坦多了。
  反倒是单氏,在罗汉床上独自坐了许久,直到叶嬷嬷进来点灯才醒过神来。
  “是不是该告诉云熙?”单氏抬头,问叶嬷嬷道。
  叶嬷嬷是单氏的乳母,这么多年了,从娘家伺候到了婆家,一直在单氏身边,大小事情,单氏也爱同她商量。
  “四爷的心也是好的,他就是嘴上乖张,实则做不出不顾亲人的事儿的,”叶嬷嬷笑着道,“只是一时半会儿过不去那个坎儿,做儿女的哪个不希望自己能替独当一面、能替父母分忧解难的?
  大爷、三姑娘都晓得,独独瞒着他,他也不好受的。”
  单氏叹道:“云宴是嫡长,本就不同,云思也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她自个儿意外听见了,与其让她听了半截胡思乱想,不如全说了……”


第215章 喜欢她的厉害
  依单氏的性子,若非顾云思偶然听见了只言片语,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告诉女儿的。
  她宁可顾云思什么都不知道。
  可若是顾云熙……
  “那您回头也寻个机会告诉四爷吧,”看出单氏的为难,叶嬷嬷劝道,“他也是当了爹的人了,您不告诉他,他还以为您依旧把他当孩子看呢。您不信任他,这让他更难受。总归如今是在京中,您也不用担心他心里存不住事情叫人看出来……”
  单氏性子果断,向来是说一不二,但偏偏就在这桩事情上迟疑不已。
  她叹着气摇头,半晌道:“我写信给老爷,问问他的意思吧。”
  十一月末,蒋慕渊快马加鞭回到了京城。
  惊雨回宁国公府给安阳长公主报信,蒋慕渊半点没有耽搁,径直去了宫中。
  御书房里,圣上抬头看着蒋慕渊,拧眉道:“这么急着来见朕做什么?赶紧先去梳洗梳洗,整个人比泥里捞起来的好不了多少,传到慈心宫,母后又要说朕折腾你。”
  蒋慕渊笑了,他一路快马而来,风尘仆仆的,他也不绕圈子,直接道:“不这样来您跟前卖个乖,怎么彰显我这几个月在外头的辛苦?”
  圣上大笑出声,挥手让内侍带蒋慕渊去偏殿更衣净面,等人出去了,他的笑声停下,笑意也从眼中褪去。
  蒋慕渊收拾妥当,重新回到御书房,拱手问了安。
  大案上堆着不少折子,圣上面前摊着一本,他拿着朱笔勾画着,头也不抬地道:“两湖状况如何?”
  先前数月间的情况,蒋慕渊每一旬都有折子送来京城,上头写得很是详尽。
  他只说灾情,说赈灾的状况,并不提当地官员的事儿。
  此刻圣上问起,蒋慕渊道:“疫病方面,梁院判以为,病情得了控制,入冬之后能平稳许多,只要明年开春后没有新的疫病爆发,那就算过去了。
  百姓冬日的救济如前一封折子上说的,还算有条不紊,州府之前开过粮仓放粮,但百姓缺粮会一直持续到明年夏收之时,这中间的半年时间,还需要朝廷继续放粮运粮,只不过两湖的储粮并不算多,具体如何放粮,还要请圣上下旨吩咐下去。
  堤防状况,徐侍郎领人在查看之中,还未有最后的定说……”
  这一番说辞,没有说当地官员一个字的不是,但意思是明明白白的。
  两湖可是天下粮仓,却被蒋慕渊指作储粮不足,可不就是在说,底下官员没有做好收粮、储粮的事儿嘛,或者说,收上来的粮食都不晓得去了哪儿。
  圣上听出来了,眯着眼睛道:“不是跟你说了,底下胡乱做事的,你只管撤了砍了。”
  蒋慕渊垂首,道:“粮仓里确实没有粮食,砍了人也变不出来。”
  “那堤防呢?”圣上的指尖敲了敲大案,“才修了六年的大坝,说决堤就决堤了?”
  “问了不少百姓,都说今年洪水凶猛,有老人说,这样的洪水有三四十年没有遇上过了,”蒋慕渊答道,“堤防的修建是否有问题,徐侍郎还在查……”
  圣上沉下了脸,嘀咕了一声“慢吞吞的”,倒也没有多怪罪。
  巡查堤防要等洪水退却之后,但水情退去,第一要务还是安置百姓,人手就这么多,骑着马沿着堤坝从头走到尾都要费不少时日的,总不能飞起来。
  “等过了年看看状况,若是不行,你再去两湖盯一段日子,”圣上说完,揉了揉眉心,道,“你先去一趟慈心宫,母后一直念叨着呢。”
  蒋慕渊应了,恭谨退了出来。
  至于徐砚交给他的箱子和手书,现在交出去还太早了。
  慈心宫里,皇太后翘首盼着,晓得蒋慕渊来了,她赶紧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看着门口。
  蒋慕渊一进去就对上了皇太后那热情的目光,他不由失笑,上前低声道:“今日没有带在身上。”
  皇太后嗔怪地瞪着他。
  “刚从御书房过来,您总不能让我把东西带到圣上吧?叫他发现了就都收了去了。”蒋慕渊道。
  皇太后接受了这个解释,道:“那下回来时,千万别忘了。”
  “您挂念着我,让我回京来过年,我肯定也记着您的。”蒋慕渊在皇太后身边坐下,道。
  “别给哀家灌迷魂汤!”皇太后拍了蒋慕渊一下,道,“要不是哀家答应过你,不在你离京时给你把亲事定下,哀家才不把你叫回来呢!
  他们琢磨着给恪儿娶亲,还要捎带上你,哀家再不拦着些,你岂不是要怪哀家了?
  你说不喜欢卫国公府那个,哀家瞧着也不好,就不久之前,好端端地去招惹别家姑娘,却没有本事欺负人,反到叫人家给教训了。
  这样没有脑子、没有手段的,不是个好人选。
  你说回来就告诉哀家,你看上了哪家姑娘,这会儿能说了吧?”
  这位“别家姑娘”,自然是指顾云锦了。
  万寿园里的交锋,听风在信上都告诉蒋慕渊了。
  在庆幸顾云锦没有吃亏的同时,他也不理解为何柳媛非要跟顾云锦过不去。
  想了想,蒋慕渊问皇太后道:“您觉得教训柳媛的那位姑娘如何?”
  “将军府那个?”皇太后反问,见蒋慕渊颔首,她笑道,“听说是长得顶顶好看,哀家没见过,只晓得她教训人的时候厉害喽。”
  皇太后的口气轻松,其中并未透出半点对顾云锦的不喜,这让蒋慕渊跟着笑了起来,他道:“就是喜欢她的厉害。”
  一听这话,皇太后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就恍然大悟:“原来看上的是她呀!”
  “是,”蒋慕渊答得坦荡,“头一眼瞧了就喜欢,不止我,寿安与她处得也好。”
  皇太后抿着唇思量。
  虽不是公候伯府的,但镇北将军府的姑娘,出身上倒也不是不可以。
  模样不输人,气势上也压得住,再者蒋慕渊自个儿满意,就只一条,其他的条件也都好说。
  “那她……”皇太后顿了顿,还是问了,“那她中意你吗?”
  蒋慕渊微微一怔,复又无奈地笑道:“只说过几次话,没有您给我拿主意,我哪儿能跟人家姑娘胡言乱语的?”
  皇太后哈哈大笑起来。


第216章 没出息
  皇太后对顾云锦越发好奇了。
  她清楚寿安的性子,那姑娘脾气温和,极少有处得不好的,与顾云锦交好倒也不奇怪。
  可能让蒋慕渊头一眼瞧了就喜欢上的,那就稀罕极了。
  皇太后嗔笑道:“难道哀家给你拿了主意,你就能跟人家姑娘胡言乱语了?”
  “哪能呐,”蒋慕渊答道,“她一直都把我当寿安的兄长看的,我贸然去跟她说,指不定就把人吓着了……”
  皇太后笑着啐了一口:“哪有你们私下自个儿说的道理?便是你心悦于她,这事儿也要旁人去办。”
  “您说的是。”蒋慕渊颔首。
  皇太后做事有她的规矩,蒋慕渊不管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场面话一定说周全了。
  他是断断不敢让皇太后晓得他与顾云锦的那些往来的,虽然不曾说过越线的话,但要是被皇太后晓得他夜里翻墙去看她,皇太后不会为难蒋慕渊,只会怪罪顾云锦。
  皇太后思量了一番,道:“哀家前阵子还想着,等过年时叫那姑娘进宫来让哀家瞧瞧,既然你喜欢,到时候哀家就多看看,再跟你母亲去提。”
  “过年时?”蒋慕渊微微摇了摇头,“那岂不是还有一个多月?”
  皇太后抬手在蒋慕渊背上捶了下,哭笑不得道:“就这般等不得了?怎么的,怕这一个月里被人抢了?”
  蒋慕渊以手做拳,清了清嗓子,语气讨好:“外祖母,她下个月及笄,您总要让我有一个名正言顺、光明正大送她及笄礼的机会吧?错过了,往后再补,也不是那个意思了。”
  皇太后讶异,惊讶过后,忍不住大笑,一面拍他一面道:“行行行,依你依你都依你!哀家这几日就传她进宫来!”
  蒋慕渊笑容灿然:“寿安说她喜欢您这儿的枣糕。”
  皇太后又是一阵朗声大笑。
  “母后,您要依他什么?”正说话见,安阳长公主从外头进来,问道。
  她收到惊雨报信,晓得蒋慕渊回京入宫了,原是想在府里等着,可到底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了,实在挂念得紧。
  估摸着蒋慕渊入宫后,圣上不留,皇太后也要留的,等回府时怕是天都大暗了,长公主干脆不等了,径直进宫来看他。
  一迈进来,长公主就听见了皇太后的笑语,她好奇何事让母后笑得停不住嘴,但更关心儿子,视线紧紧盯着蒋慕渊,半晌,心痛道:“瘦了!”
  蒋慕渊咧着嘴笑,扶安阳长公主坐下。
  长公主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她,却被皇太后阻拦了。
  皇太后挥手赶蒋慕渊,道:“你别杵在这儿了,让我们娘俩说会儿话。”
  她们要说的自然是顾云锦的事情,蒋慕渊心知肚明,也就不在此处打搅,应了长公主会早些回府,起身退出去。
  安阳长公主眼巴巴看着蒋慕渊离开,这才收敛了心思,又问了一遍:“您刚才说要依他什么?”
  “娶亲的事儿。”皇太后直接道。
  “怎么刚回来就提这个?是不是在御书房里,皇兄又催他了?”长公主拧眉,斟酌着道,“其实我也想跟母后您商量阿渊的婚事的。
  之前皇兄给挑的卫国公府的那个,我接触得少,不太晓得状况。
  我就托嫂嫂打听打听,结果她亲眼那姑娘与同龄的官家女相处,又是出言不逊,又是想动手,我听着就不大好。
  况且,寿安也说跟她处不来……
  我就想跟您拿个主意,怎么跟皇兄说说,换一个人选。”
  “你别理他!”皇太后撇嘴,“那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不喜欢柳家那个,你皇兄挑人的眼光不行!既然你听说了柳媛跟人动手,也知道她闹的是镇北将军府的姑娘吧?”
  听到皇太后赞成她的意见,安阳长公主已然松了一口气了,见皇太后问起顾云锦,她颔首道:“我还见过她呢,前回寿安请她来府里做客。”
  “瞧着如何?”皇太后又问。
  “长得好模样,说话举止也规矩,寿安和她往来,我是放心的。”长公主答道。
  皇太后却摆了摆手:“哀家问的不是给寿安做玩伴如何,而是问你,娶回来当儿媳妇如何?”
  此话一出,安阳长公主不由愣住了,直直看着皇太后,没有作答。
  皇太后低声道:“阿渊说中意她,哀家打算先瞧瞧人,若是个好的,不如依了他,就此定了。”
  长公主迟疑:“公候伯府不是没有其他合适的……”
  皇太后劝道:“哀家这把年纪了,实在不想再强扭瓜了,一个虞贵妃就够哀家头痛的了。将军府的出身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若真是后宫三千,中宫摆个样子,底下还有皇贵妃、四妃,喜欢哪个就抬举哪个,国公府里头可不能那么胡来的。
  反正皇太后是做不出让蒋慕渊娶个贵女、再抬个心头好这样的事情来。
  顾家还守着北地,鲜血滚烫,不能那般欺负人家姑娘。
  夫妻若是不合,影响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全家上下,安阳长公主也清楚这一点,便问道:“顾家是怎么想的?”
  “人家怕是什么都没有想过,”皇太后哑然失笑,“阿渊是一头热。”
  这个说法,把长公主逗笑了,她笑着低声骂了句:“没出息!”
  没有出息的蒋慕渊出了宫,晓得小王爷在素香楼等他,便寻了过去。
  孙恪百无聊赖,指尖捻着花生打发工夫,见蒋慕渊来了,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回来了。”
  “差点让你的蹊径给崴脚了,”蒋慕渊坐下道,“你母亲相看谁不好?怎么看到她身上去了?”
  “我比你还懵呢!”孙恪这些日子已经把来龙去脉打听明白了,解释了那日御书房里孙睿提及顾云锦,而长平又误会了他。
  蒋慕渊抿唇:“三殿下?”
  孙恪揉了揉发胀的额头,道:“别说做兄弟的不帮你,我跟父王、母妃都交了底,又去求了皇祖母,好不容易才拖住了,我是已经尽力了,你自个儿紧着些。”


第217章 路数野
  小二送点心进来。
  刚出炉的百合绿豆糕,一股子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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