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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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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单氏让他挪位,他就愣愣地站起来,往边上挪了两步,站在那儿不动了,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吴氏,满脑子都是徐氏说的“爹爹”两字。
  被顾云锦一叫,顾云齐抬手揉了揉脖子:“怎么突然就要当爹了……”
  “当爹不好吗?”顾云锦忍着笑逗他。
  “怎么可能不好!”顾云齐抬声道,天晓得他看到两个哥哥抱儿子抱女儿时,他有多羡慕呐。
  丰哥儿虎头虎脑,整日跟着顾云宴打转,只要没看见爹爹就无精打采的,一看到顾云宴的身影,就整个人飞扑上去。
  巧姐儿生得白嫩,十分爱笑,她正在长牙,一笑起来露出那小小白白的牙齿,逗得不行。
  他喜欢侄儿、侄女,也盼着能快些当上父亲,眼下终于等到了。
  顾云锦见哥哥激动,凑过去与徐氏道:“坏了,我侄儿要有个傻爹爹了!”
  徐氏笑着捶了顾云锦两下。
  单氏交代好了养胎的事儿,又与吴氏商量:“按说要早些知会你娘家人,可快要过年了,又天寒地冻的,我琢磨着等出了元月再去送信,你看呢?”
  吴氏自是应下。
  顾家欢欢喜喜过腊八,徐侍郎府里,这个腊八节却有些阴沉。
  徐砚留在两湖,闵老太太从早到晚地念叨,原本挂念远行的儿子是人之常情,但闵老太太说话不讲究,说出来的就不那么中听了。
  尤其是蒋慕渊归京了,一众官员却留在他乡,叫闵老太太说起来,就是“国公府的儿子是儿子,其他人家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这话极糙,但也无处讲理。
  闵老太太并非不懂皇亲国戚与寻常官员的差异,她就是心里不痛快,闭起门来瞎抱怨。
  杨氏听了烦闷,腊月里又不想因此与婆母起些摩擦,待祭祖之后,借口身子不适躲回了清雨堂。
  午前,空中飘了细细雪花。
  寿安郡主撑着伞穿过长长的甬道,到蒋氏祠堂寻找方氏。
  宁国公府是蒋氏最风光的一脉,其余族亲有出仕为官的,也有驻守边疆的,族人住在城南一角,围着祠堂而居。
  宁国公蒋仕煜身份特殊,安阳长公主又不适合长年累月与族中女眷们打交道、处理庶务,蒋氏如今的族长是蒋仕煜的隔房叔父,族中大小事务皆由他打理,拿不定主意的,族长再到国公府里与蒋仕煜商议定夺。
  每年祭祖之时,国公府都会依着时辰到祠堂来。
  每一次,方氏都会在结束之后,又静静站上许久。
  寿安郡主到祠堂外头时,一眼就看见了方氏,她就这么直直站着,浑然不知落雪,一动也不动的。
  “母亲,”寿安走上前去,替方氏遮挡雪花,“下雪了,回去吧。”
  方氏缓缓偏过头看向寿安,唇角微微扬起,她笑了笑,却笑得很苦:“你父亲他,他很喜欢下雪的……”


第245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寿安凝视视着方氏,她没有打断,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等着。
  怕勾起母亲对父亲的追思,寿安平日甚少去见方氏,因而她们母女两人,很少会细细致致说一些事情。
  可寿安自己也明白,哪怕她不去见方氏,方氏依旧思念故去的蒋仕丰。
  此刻,若方氏想说,她便听着,若不想再说,她便是追问了也徒惹伤感。
  方氏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了祠堂中的牌位上,以视线勾勒蒋仕丰的名字,道:“他那时候驻守北方关口,每年落雪时,敌人退回草原深处过冬,直到来年雪化春暖,才会再来进犯。
  年复一年的,下雪时节反倒是北方边境百姓一年里最太平的时刻。
  也是驻军们最安心的时候。
  你父亲曾说过,恨不能大雪纷飞大半年,给百姓和将士多一些喘口气的时间,也让那些避冬的敌人多耗些元气……”
  随着方氏的讲述,寿安的心一点一点紧了。
  对于父亲,寿安几乎没有印象了,不记得他的音容笑貌,不记得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所有的记忆都来自于身边人的讲述。
  可是,那几年蒋仕丰在京城的时间太短了,哪怕几位嬷嬷绞尽脑汁去回想,都很难回忆起多少蒋仕丰与女儿玩闹的场面,也就无法说给寿安听了。
  只有蒋仕丰亲手给寿安雕刻的几样小玩意儿留存下来,她时不时会拿出来看看,却也只是看着,想不起其中细处。
  比起早亡的亲生父亲,宁国公这位伯父反而更像是寿安的父亲。
  正如寿安与顾云锦说过的那样,她把大伯父当做父亲看。
  只是,这一刻,听着方氏的这一番讲述,朦朦胧胧的生父形象稍稍清晰了一些。
  她的父亲,是个舍了小家、追求大家的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的心中,存的是的他守卫的百姓。
  驻守边关,为的不是军功,不是名声,不是给宁国公府、给蒋氏一脉的辉煌添砖加瓦,而是为了百姓。
  寿安以出身将门为荣,以父亲为荣,她知道,母亲亦是以此为荣的,可在长年寡居的生活里,骄傲背后,是否也会有埋怨呢?
  这个问题,寿安问不出口,她只能撑着伞,陪方氏继续站着。
  洪嬷嬷快步而来,远远看到那两人身影时,她不由慢了脚步。
  刚才眼瞅着要落雪,晓得方氏不肯走,洪嬷嬷就先去寻伞了,此刻转回来,没想到寿安郡主会在这儿。
  洪嬷嬷没有上前打搅,只是远远候着,连林嬷嬷使人来寻郡主,都被她拦下了。
  那两母女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哪怕是沉默着站一会儿,在洪嬷嬷看来,也是一种交流了。
  直到雪花渐渐大了,洪嬷嬷才没有再看着,上前劝解方氏道:“太太,该走了,您和郡主的身体要紧。”
  方氏叹道:“寿安先回去吧,我不着急的。”
  寿安抿着下唇,没有动。
  洪嬷嬷暗暗叹气,给寿安递眼色,示意对方只管放心去,这儿有她顾着方氏的。
  寿安晓得方氏执拗,便应了洪嬷嬷,转身离开。
  腊八一过,京里的年味就越发浓了。
  国子监的监生们也很快要迎来假期,放假之前,有测了一回月考。
  说是月考,可到底是一年里的最后一次,各处都格外看重。
  监生们一早就去参考了,而试场外头,除了各家小厮,也有不少来凑热闹的,三五成群聚在一块,猜测着这一次的名次。
  最引人关注的是纪致诚会考得如何,是像前几个月一样更晋一层,还是跃到了头、卡在了瓶颈里,亦或是被打回原形,重新下坠直之前混日子一样的地步。
  相较于众人的关注,纪尚书反而平静极了,按部就班点卯、做事,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波动来。
  这数月间,纪致诚的进步让老尚书颇为长脸,喜悦是真喜悦,满意也是极满意的,可比起国子监里的名次排行,真正让纪尚书合不拢嘴的是纪致诚如今做学问的态度。
  上进心是骗不了人的,纪致诚不缺聪慧,只要能沉下心来做学问,那就会有长进。
  肚子里的墨水多了,名次高低,又有什么打紧的。
  又不是盼着纪致诚立刻去考个功名,根基稳当了就好。
  纪尚书看得开,可国子监张榜那日的成绩还是让他目瞪口呆了一番。
  纪致诚的名次又升了,虽不像之前那样迈着大步前进,但看着就稳妥。
  榜单一出,几家欢乐几家愁。
  孙恪是愁的那一方,他避在素香楼里,关起窗户,不去听楼下大堂里客人们对监生们才学高低的争论,苦着脸与蒋慕渊抱怨:“我们府上的小厮冲在最前头,整张脸都埋到榜单上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进了考场呢!”
  蒋慕渊忍俊不禁。
  永王爷十分关注纪致诚,恨不能以纪致诚“浪子回头”的经历为模板,重新把孙恪整老实了。
  纪致诚的进步让纪尚书又收获了一堆恭维话,官场上的都是人精,晓得他最满意的是什么,揪着徐大姑娘就是一通夸,张口闭口的这门亲事定得好。
  纪尚书飘飘然了,永王爷就更坐不住了。
  前几天,孙恪好不容易用蒋慕渊给他寻的借口稳住了永王爷,好歹能拖到开春,哪晓得榜单一出,一切又成了泡影。
  孙恪脑门子都胀了,他想安生过个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蒋慕渊一面笑,一面道:“永王爷着急也就急这么两天,过几日忙碌起来,他就顾不上你了,让你消磨到春天还是可以的。”
  永王爷闲散,一年之中大半日子都是逍遥自在的,唯有过年那一阵子,才会忙碌一些。
  尤其是等进宫去了,永王爷与圣上总有大小摩擦,那两兄弟一杠上,他只有空骂儿子,却无暇管了。
  比孙恪更愁的是王甫安。
  六部衙门里越是夸徐令意,他的脖颈就越冷。
  亏得是徐砚不在京中,若不然,这一溜儿阿谀奉承的人在纪尚书那里溜了须,就要赶来工部对徐砚拍马,那王甫安身处其中,就越发尴尬了。


第246章 索然无味
  可哪怕徐砚不在,王甫安还是很不舒坦的,同僚们有意无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都让他觉得对方是在看戏。
  毕竟,当时,把人人夸赞的徐令意拒之门外的就是王甫安自己。
  不仅拒了,还与徐砚虚以委蛇,拒得十分难看。
  要王甫安来说,一门亲事而已,徐令意与纪致诚只是定下了,压根没有过门,也没有往来,哪里就那般神奇得能让纪致诚脱胎换骨?
  纪致诚的改变,兴许是有定亲收心的原因在里头,可要说这是徐令意的功劳,王甫安一个字都不信。
  那些好话,不过是官员们讨好纪尚书的奉承话罢了。
  可不管王甫安心里怎么想的,他这会儿只能哑巴吃黄连,但凡唱一句反调,都会被人说成是“一肚子酸话”。
  王甫安还算看得开,王夫人却是好几天都缓不过气来。
  以那样的方式回绝徐令意,王夫人原就觉得不合适,也不厚道,可家里王甫安说了算,大事上她插不上嘴。
  因此,彼时在金银铺子里遇上杨氏时,王夫人自知理亏,根本不敢说半句惹事的话,一个劲儿地顺着杨氏。
  后来,王家与金家表面看着是顺利联姻了,但其中麻烦甚多,王夫人为此糟心极了。
  尤其是放小定时,全福夫人被金家狠狠落了颜面,这位夫人是王夫人好说歹说请来的,为了安抚人,不止包了大大的红封,又说尽了好话,勉强才没有坏了关系。
  这些矛盾掺合在一块,王夫人对金家亦是不满极了。
  心里不满,明面上还要硬撑着,便是认得的夫人、族里的妯娌当着她的面大肆夸赞徐令意,王夫人也只能陪着笑。
  憋屈多了,王夫人少不得为此与王甫安抱怨。
  “老爷当时说的,徐家姑娘与表姑娘不睦,指不定里头还有多少糟心事情,徐侍郎风光,可徐家就他这么一个侍郎,连杨家那种风光了几十年的都走了下坡,徐家就更别说了,老爷不看好徐家,就寻了金家,说金大人与平远侯府同宗,娶了金家女,等于是和平远侯府做了亲戚,”王夫人哼了一声,“可金家与平远侯府早出了五服了,两家现在都生疏了!
  反倒是徐家那表姑娘定了宁国公府,外头前回不是也说过嘛,徐大姑娘与表姑娘的关系其实极好的,若我们要娶的是徐大姑娘,那才是正儿八经地与皇家做姻亲了呢。
  能有小公爷那样的连襟,琅儿能省多少力气?”
  他们夫妻想攀高枝,却傻乎乎舍弃了一个最好的高枝,就这一点,让王夫人被人明里暗里笑话了个遍。
  她越说越悔,越说越急:“我当时就不赞同搁了徐大姑娘……”
  王甫安像被踩了痛脚似的窜起来:“你现在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
  夫妻两人吵作一团。
  王玟被父母的争吵唬了一跳,急匆匆去寻王琅,把来龙去脉一说:“为了你的事儿吵的。”
  王琅抬头,淡淡扫了王玟一眼,道:“不是我拒的徐大姑娘,也不是我要攀的金家,你说是为了我的事儿,可样样不是我拿的主意。”
  国子监之中,不乏看好戏的,饶是王琅不掺合那些,他到底还是个局中人。
  相比起纪致诚的春风得意,王琅只觉得疲惫,不止是人际上,做学问上也是同样的。
  成绩出来之后,纪致诚托了博士寻了纪致诚的文章来品读,读过之后,深知自身不足。
  几个月间,纪致诚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而他则是原地踏步,如此下去,功课上被对方反超也是迟早的事情。
  王琅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不管娶谁不娶谁,他都要认真念书、考取功名,学问是他自己的立身之本,道理他都能明白,可疲惫之感笼罩着他,让他打不起精神来。
  王玟被气走了,王琅关上了门,重新翻看书册,读了一会儿,终是觉得索然无味。
  夜渐渐深了。
  魏氏准备好了隔日徐令意要用的首饰,去参加顾云锦的及笄礼,该有的门面还是要有的。
  等徐令意练完了字,魏氏仔细叮嘱道:“客人肯定不少,尤其是云锦说了那么一门亲事,但凡能去的肯定都去了。人多嘴杂,若有人奉承你,你客气回应就好,若有不知所谓的想挑事儿,你别理会。”
  徐令意勾了勾唇角,照她猜测,当面挑事儿的大抵不多,想起些风浪浑水摸鱼肯定会有。
  “您叮嘱我也无用,”徐令意笑道,“要是有那种人,哪怕我不理会,云锦指不定就冲上去了。”
  魏氏嗔了女儿一眼,晓得她做事有分寸,也不唠唠叨叨了。
  笄礼当日,西林胡同的车马可谓水泄不通。
  底下人来禀了,单氏按着眉心,偏过头问徐氏:“我们有送出去这么多帖子吗?”
  徐氏好笑地摇了摇头。
  客人登门,顾家上下忙碌极了。
  单氏要招呼的人多,便让徐氏引着傅太师夫人与傅唐氏、傅敏芝先去顾云锦那儿。
  祖母、母亲在前,傅敏芝比平日拘束些,只冲着顾云锦暗悄悄挤眉弄眼的。
  等顾云锦问了安,傅太师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通,眯着眼直笑:“老婆子这么些年,给不少姑娘的及笄礼当过正宾,可像六姑娘这样标致的,可还是头一个呢。”
  夸完了顾云锦,傅太师夫人又看向顾云思。
  之前来顾家相看的都是晚辈,傅太师夫人还是头一次见这个没有过门的孙媳,老人家越看越欢喜,握着顾云思的手,道:“还有几个月,我耐着心思等着。”
  顾云思的脸颊发烫,垂着眼眸浅浅笑了。
  笄礼自有议程,礼数周全,客人虽多,但单氏准备得当,场面热闹,并不慌乱。
  顾云锦已经许亲,永王妃作为婆家女眷来观礼,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一次,宁国公府又给顾云锦添了一份怎样的礼单。
  礼成之后,客人们去入席吃酒,单氏给姑娘们另安排了席面,让她们自去寻乐。
  徐令婕还没有办过笄礼。
  十五及笄,若姑娘说了婆家,可以提前办笄礼,若还未说亲,先不办也是可以的。
  徐令婕的年纪到了,但她并未说亲,杨氏借口徐砚不在京中,把女儿的笄礼暂且搁下,也好错开这段京里流言蜚语最多的时候。
  徐令婕取了块点心,偏头问道:“我办笄礼时,你来吗?”


第247章 无赖与诚意
  顾云锦挑眉,认真看着徐令婕,见她不似随口问的,便不与她周旋着说些场面话,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不去。”
  简单利索的拒绝叫徐令婕瞪大了双眼,下意识要反问一句,还没等她问出口,又被顾云锦赶在了前头。
  顾云锦道:“是你办笄礼还是搭擂台?你不怕桌子被掀了,我还嫌费力气呢。老太太和杨家那位太太,早恨不得撕了我了。”
  今日徐令婕有此一问,顾云锦听得出来,这是她自己的想法,并不是杨氏授意的。
  哪怕私心里,杨氏想要修复与顾云锦的关系,但她不会拿徐令婕的及笄礼开玩笑。
  顾云锦上回从徐令意那儿得知,在纪家去徐家放小定时,席面上就有不知趣的说三道四,惹得魏氏、杨氏都极其不快。
  彼时在场的胡言乱语的都是外人,人家逞个口舌也就罢了,但顾云锦若去了徐令婕的笄礼……
  闵老太太被别人挑几句,劈头盖脑地寻顾云锦麻烦,杨氏夹在中间,无论是拉偏架还是一碗水端平,都是让人看笑话的事情。
  即便闵老太太当天念着徐令婕,端起个正儿八经的架子来,杨氏还要防备着贺氏。
  嫡亲的两姑嫂,哪怕贺氏不想来,杨家那儿的女眷也会押着人来的。
  杨昔豫又是在徐家生活过几年,阮馨这位新嫂嫂亦是不会缺席。
  顾云锦往那儿一站,哪怕他们都不愿意起纷争,但架不住有煽风点火的人。
  那一旦闹腾起来……
  顾云锦是不怕闹的,她敢当众打杨昔豫,就不会怕被人说道长短,也不怕与人争锋。
  可这事儿实在没有必要。
  她已经脱离了杨氏的安排,也不会再跟杨家扯上干系,井水不犯河水的,她才懒得去费力气。
  有那个劲儿,不如在院子里舞棍打拳,神清气爽。
  徐令婕闻言也不说话了。
  杨昔豫娶亲那天,她亲眼见到贺氏与杨氏的冲突,或者说,是贺氏单方面对杨氏的不满和抱怨。
  嘀嘀咕咕没完没了的,要不是杨家其他舅娘们周旋,贺氏能念上一两个时辰。
  徐令婕为此很不喜欢贺氏,明明杨氏那么照顾杨昔豫,到了贺氏嘴巴里,那些照顾全成了祸害一般。
  而且,她还不喜欢阮馨。
  要不是词会上阮馨生出来的那些事儿,杨昔豫怎么能被全京城的人当笑话呢。
  这两人最后却成了夫妻,徐令婕想想都憋气。
  “我其实不希望大舅娘和阮馨来的,”徐令婕撇嘴,“我与你还好些。”
  她对阮馨直呼其名,可见是压根没把对方当嫂嫂看,可不管徐令婕自己怎么想,如无意外,贺氏与阮馨是不会缺席她的笄礼,而顾云锦,她压根不想去。
  这厢徐令婕拉着顾云锦说话,另一厢徐令意也脱不开身,她的面前,纪致茗笑眯眯地看着她。
  纪致茗是跟着傅敏芝来的,刚进来时彼此就介绍了一番,徐令意晓得这位是纪致诚的妹妹。
  “我们一旁说话去?”纪致茗指了指角落。
  徐令意不好驳她面子。
  其他人都各自说着话,一时无人注意她们两个,纪致茗压着声儿,问道:“过年时,嫂嫂定了哪天去道观里拜一拜吗?是去哪一座?”
  一声“嫂嫂”让徐令意的脸涨了个通红。
  虽说是定个亲,但并未完婚,一般都像寿安叫顾云锦那样唤“姐姐”,直接改口的极少。
  徐令意被纪致茗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怔了怔,抿唇定了定神:“还未定下的。”
  看她脸红了,纪致茗掩唇直笑:“我今儿个是来传话的。”
  小姑娘一张口,来龙去脉说了个全,把纪致诚彻彻底底给卖了。
  原来,纪致诚这回月考成绩出众,老尚书高兴之余,就想奖孙儿些东西,希望他明年也能踏踏实实念书。
  可纪致诚挑三拣四的什么都不想要,老尚书吹着胡子问他“到底想要什么”,纪致诚直言不讳,他想见徐令意。
  自打定亲起,徐令意就几乎没有出过徐家大门,哪怕出府,纪致诚也不知道消息,除了偶尔让人捎封信去,并无其他法子。
  既然是奖赏,那他就想见徐令意。
  纪尚书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舍不出脸去替纪致诚安排这些事,干脆睁只眼闭只眼地,由着纪致诚去鼓动祖母、母亲。
  “纪家与将军府之前没有往来,顾姑娘的笄礼,我们也没有帖子,哥哥说动了母亲,最后由我厚着脸皮求芝姐姐带我进来,”纪致茗小眼珠子转了转,“我给芝姐姐说了那么多好话替哥哥传口信,我就把他的无赖状告诉你,不便宜他!”
  徐令意忍俊不禁,那点儿羞涩都抛在了脑后,嗔道:“他本就无赖!”
  若不是无赖,纪致诚能在大街上跟着她走?能在被肃宁伯府的小厮问话时,愣头来一句中意她,想认得她?
  纪致诚无赖到让她无奈,但两家议亲起纪家锁表现出来的诚意也让她知道,纪致诚做了十足的安排与努力。
  徐令意轻声问纪致茗:“你哥哥他是怎么说服家里的?”
  纪致茗从徐令意的那句“无赖”里听出了亲切味道,正要同仇敌忾地说道说道纪致诚平日里的无赖样,不想徐令意问起了她这一桩,她不由笑弯了眼。
  “我好似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认真的样子。”纪致茗道。
  纪致茗是很喜欢这个哥哥的,有趣的事儿,好玩的东西,哥哥从来不会落下她。
  可长辈们对纪致诚是有些抱怨的,说他吊儿郎当,在国子监里念书却不思进取,尤其是与幼年时的天资聪慧相比,长大后的纪致诚极其平庸。
  纪尚书狠狠抓过纪致诚的功课,然而收效甚微,老尚书也算看得开,孙儿读书无所进,但为人还算正派,不给家里惹祸,就随他去了。
  直到纪致诚认真地提出他想娶徐令意,所有人都被他唬了一跳。
  “我记得那是六月里,祖母生辰的时候。”纪致茗道。
  徐令意闻言讶异:“六月?不是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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