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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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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番情景在前,昨夜被抓到的贼人再次高大了起来,他是劫富济贫,他是胸怀百姓,而府衙抓他,才是恶事。
  绍府尹为了抓贼的事儿一夜未眠,这会儿听了手下官差的回禀,无奈地苦笑两声,对着进来的蒋慕渊摇了摇头。
  蒋慕渊淡淡道:“我以为绍大人不会在意那些言论。”
  “早预想到了,丝毫不觉得意外,也并非是在意,而是单纯觉得好笑。”绍府尹应道。
  人心的煽动就是如此简单,一人领头,自会有无数追寻者,其中有浑水摸鱼的,也有分辨不清内情的,亦或是生活苦闷纯粹起哄的,真相?真相不如一碗酒,不如痛快的骂一通娘。
  “贼人落网是在小公爷的计算之中,眼下冒出来这对夫妻,那昨夜捉到的人……”绍府尹询问蒋慕渊的意思。
  蒋慕渊敛眉。
  他原想着,对方要继续做事,昨夜的几枚弃子是必定会丢出来的。
  人进了府衙,供词说什么,也是安排好的,由他们的供词再次掀起风浪来。
  但那些供词出现在案卷上,要在京中传来,就需要在衙门里安插人手。
  蒋慕渊今日还想与绍府尹商量寻内应,却是没有想到,对方没有准备内应,反而准备了外头的那两夫妻。
  冻死的是两湖百姓,这能进一步挑起纷争,可与此同时,他们的亲人是北一胡同受难的居民,人冻死的第二天出现在京城,若说是巧合,蒋慕渊一个字都不信。
  “先听听那对夫妻想说什么吧。”蒋慕渊道。
  绍府尹沉思着,复又问道:“要不要查查他们哪一年进京的,之前做什么生意,今年离京,是否回过两湖……”
  “这些都不打紧,昨夜贼人在西林胡同被抓,背后之人的身份,左不过那么几个,他们既然安排了,那两夫妻的经历大体上不会被揪出把柄来,”蒋慕渊说到这里顿了顿,眸色沉沉,“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安排这一连串的事情,明明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必要。”
  绍府尹不傻,昨日在御书房里的人,算上伺候的内侍,两只手也就能数完了,说到底,神仙打架。
  既如此,他也不追着问了,问多了,反而睡不着。
  蒋慕渊把思路收回来,低声交代了绍府尹两句。
  绍府尹会意,带着府丞、通判、师爷们一道,去见了那两夫妻。
  妇人这会儿不哭了,只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傻乎乎地看着被白布遮盖的三具遗体,男人尝试拉了她几次,没有拉起来,干脆自己也蹲下来,抱着头苦闷极了。
  绍府尹看在眼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明知是戏本,但这场面,看了还是会揪心的。
  如此一来,也别说那些被煽动的百姓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谁真的跟石头一样了。
  也不晓得这妇人到底是不是老人的女儿,若是,人家惨痛得真真切切,若不是,这登台做戏的本事是真的厉害了。
  绍府尹依着蒋慕渊的交代,先说了几句场面话,妇人像是没有听见一个字,没有半点儿反应,男人缩了缩脖子,一副不太擅长与官家打交道的样子。
  “原本这三位遇难的百姓没有亲人,府衙准备安葬的,如今你们寻了来,自是要让你们领回去,好生落葬,”绍府尹叹气,“只是你看,你妻子要人照顾,你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这三具遗体,你看看要不要让邻居们来给你搭把手?”
  进了衙门里的除了夫妻两人,还有那邻居妇人,的确安排不过来人手。
  男人忙道:“那小人就去叫邻居们来。”
  说是叫邻居,涌进来的却不全是邻居,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壮着胆子来了。
  绍府尹也不让人拦,招呼着底下人送了辆板车来,转头问那男人道:“这事情,本官十分同情,也是阴差阳错,若是你们没有离开京城,老人家投奔来就能寻到你们,或者老人家留在岳州,你们寻着去了,也已经一家团聚了。”
  男人连连点头:“可不就是这样嘛!”
  绍府尹眼珠子一转:“老家有田有地,虽受了灾,但朝廷的赈灾银子都送下去了,又开了粮仓,府衙也着手把田地都重新登记,分发到灾民手中,你家老太太怎么就……”


第266章 演得不错
  一提起这一桩,男人当即激动起来,高声道:“田地?要不是田地拿不回来,岳母何必长途跋涉进京呢?衙门里说我们没了地契田契,就都不是我们的了!听老邻居说,就为此,小人的岳母差点就要在府衙外的石狮子上撞死了!”
  “还有这等事?”绍府尹瞪大了眼睛,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那你们的那些田地,最后给了其他的灾民?”
  男人哼笑一声,肩膀颤得厉害,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岳母去要地的时候,府衙里咬死了不是我们家里的,民拗不过官,又拿不出契书,想撞死被其他乡里乡亲的拦了下来,就带着小侄儿们进京了。
  小人夫妇这次回去,才从邻居口中得知,家里的那些田地,最后都落到了外乡来的所谓的灾民手中。
  他们哪里真的是灾民啊!打头的那个,是我们岳州府出了名的狗腿子,名叫高备,以同姓同宗为由头,这些年抱紧了乡绅高必的大腿。
  那高必是什么人呐?他的外甥女是两湖总督金培英最宠的妾室。
  难怪岳母去衙门里什么都拿不到,岳州府上上下下,哪个不看金培英的脸色做事?
  可怜我们老百姓,前脚遭了天灾大难,后脚又被这些无良的官老爷逼得背井离乡,要不是他们,要不是他们……”
  男人越说越伤心,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全作了咽呜哭声。
  与此同时,起先跟个木头人一样的妇人突然间嚎叫一声,又扑倒在老妇人的遗体上痛哭起来:“老天爷啊!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我儿子被火烧死了,我老娘侄儿被冻死了,你不开眼啊!你想看我怎么去死啊!干脆一起把我埋了吧,我也不活了!”
  妇人哭喊的声音极大,连府衙外头都能听见动静。
  立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百姓听见了,纷纷交头接耳,想弄明白里头出了什么状况。
  而刚刚以搬运遗体为由跟进去的小伙,撒脚跑了出来,推开人群往外头挤,他身量不高,动作灵活,一时之间,围观的百姓谁也没有拦住他,叫他一溜烟跑了。
  有人认得他,一拍大腿道:“那是李快嘴,他的消息向来卖给素香楼,咱们赶紧跟着去。”
  人群一听,有一大半转向去往素香楼,另一半依旧围着府衙,想看看里头还有没有进展。
  府衙里头,那两夫妻还在痛斥苍天不公,恨金培英狗官失德,边上其他人听了长吁短叹,同情之余也恨极了两湖地区的官员。
  这大戏看起来不会一时半会儿收场,登台引导客串了一番的绍方德撑不住了,怕自个儿露出马脚来,先行一步回了书房。
  绍大人推门进去,看了一眼立在窗边的蒋慕渊。
  蒋慕渊透过半开的窗户,把外头的动静看得明明白白,偏过头与绍方德道:“绍大人演得不错呀。”
  绍大人抬手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汗颜无比:“这事儿我是真不行,我拼劲全力去引了,结果跟他们一比,太差了。”
  蒋慕渊失笑,轻轻阖上窗户,坐回到椅子上,抿了一口已经凉透了的茶。
  绍大人看在眼中,一面让师爷重新沏一壶热的,一面低声道:“他们的目的露出来了,那位的心可真大,直直就朝着金总督去了。只是小公爷,以您之见,金总督做事会这般不讲究?岳州府衙敢让灾民往石狮子上撞?”
  “假的,”蒋慕渊神色淡然,“那老妇人是何时抵京的?”
  这一点,昨日就调档查清楚了,也记在案卷上,绍大人印象深刻,道:“九月末抵京的。”
  “那他们何时从岳州出发的?”蒋慕渊又问。
  绍大人一怔。
  一个老妇人带着两个幼童,一路逃难,没有车马,哪怕遇见好心人捎带一两程,月余工夫总是要的。
  “大抵是八月末九月初。”绍大人估算着。
  蒋慕渊道:“当时岳州府水情刚刚缓和,各处忙着防疫治病救灾,而衙门里开始登记田地是十一月初的事情。”
  绍大人恍然大悟。
  那时候老妇人早到了京城里,怎么可能去跟岳州府官差起纠纷。
  “可、可背后的那个人,不清楚这一点吗?”绍大人提出了另一个疑惑。
  蒋慕渊勾唇笑了笑。
  看起来,对方是不知情的。
  两湖地区安置灾民的办法,其实是蒋慕渊快离开两湖前,金培英自个儿提出来的,但正如彼时所言,各种状况如何处置,前人都留下了经验,今人不过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做事而已。
  那些法子,蒋慕渊一开始就想过,在最初送到御书房里的折子里,他也与圣上商谈过处置的思路,只是灾区状况不合适,一直压着没有实行。
  背后的人应当是看过折子,以为在老妇人离开荆州府前,蒋慕渊就已经着手处置了,不曾想,其实并没有。
  一来一去,时间上的不同,反倒更让蒋慕渊确定,这一系列的安排都是冲着金培英去的。
  他没有继续解释,只让绍府尹准备好两夫妻的说辞,他回头送去御书房里。
  绍府尹见他不想说,只好不问,可心里到底好奇得厉害,想着与小公爷关系不错,还是大着胆子寻问了一句:“那两夫妻的说辞,对小公爷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帮助吗?”
  蒋慕渊讲过,他不明白背后之人为何要安排这一连串的事情,分明没有任何必要。
  听了这个问题,蒋慕渊摇了摇头,叹道:“只是越发的不明白了。”
  与此同时,素香楼里已经收到了李快嘴的传信,大堂里纷纷在说道金培英的事情。
  东家搓了搓手,一面招呼跑堂的小二们手脚麻利些,一面自我安慰。
  行吧,骂金培英总比骂圣上、骂虞贵妃强,骂得开花了,金培英也管不着他们京城老百姓。
  东家没有安稳太久,很快这话题的进展又让他提心吊胆起来。
  有人问道:“小公爷不是去了两湖数月吗?怎么就没有砍了那金培英?”


第267章 便宜兄妹
  蒋慕渊在京中的风评太好了,哪怕是这样的问题,也没有哪个跳出来指责他“官官相护”,反倒是替他解释的理由一个接了一个。
  “两湖上上下下一连串的老狐狸,小公爷年纪轻,肯定不好对付他们。”
  “小公爷才去了几个月,那金培英在两湖可是坐稳了好些年呐,强龙不压地头蛇。”
  “金培英是好对付的?那就是两湖的一只黑手,遮了天的!”一个大汉站起来,抬声道,“不瞒各位说,我做买卖走过的地方多了,两湖那儿也待了好些年,我来告诉各位,你们还记得六年前去两湖督工堤坝修筑、最后病死在回京路上的前工部右侍郎曹峰曹大人吗?
  那位真是病死的?不是!那位就是死在金培英手上的!
  我现在十分担心还留在两湖的工部众位大人,尤其是徐砚徐侍郎,不晓得他会不会步了曹大人的后尘。”
  曹峰这位官,京里还有些百姓记得,但他死在回京路上的事儿,好些人都说不明白的,如今一听其中还有内情,一下子来了劲头,围着那大汉请他细说。
  大汉朗声道:“堤坝偷工减料,朝廷送下去的银子全部进了金培英为首的两湖官员的口袋,曹大人能怎么办?
  刚才这位兄弟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曹大人只能以退为进,装作同流合污,收集了证据等待回京后禀明。
  金培英怎么能让他活着回京?曹大人出了两湖地界,就被金培英的人给……
  不少人都晓得曹大人死得蹊跷,可有什么办法?没有证据抓金培英,只能当曹大人是病死的。”
  “这事儿是真的?不是曹大人正好病死了再算到金培英头上?”角落里,一位听客质疑道。
  被人质疑了,大汉也不恼,道:“曹大人的事儿哪怕没有实证,但那才修了几年的堤坝没有抗住洪水是真真切切的,那冻死的老太太被金培英小妾的娘家舅舅的人占了田地也是真的。这些事情并在一块,这位兄弟,你还觉得曹大人的死不值得怀疑吗?”
  听客陷入了沉思,而大部分人已然认同了大汉的说法,把金培英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金培英,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在两湖总督的位置上坐那么多年?”听客想完了,又提了另一个问题,“圣上就由着这种人做大官,吸食民脂民膏?”
  东家一听到“圣上”两字就脖颈发凉,骂金培英就骂嘛,怎么又转头了呢?小王爷三五不时地就在楼上坐着,大堂里成天指着圣上骂,这事儿真是……
  “呵……”大门边突然有个年轻人笑了一声,引了众人目光,见所有人都瞧了过来,那人才道,“各位是真不知情?
  金培英这人可有趣了,他当年进京赶考,胆儿贼大,仗着自个儿姓金,就敢去平远侯府攀亲。
  侯府当然没有这门亲了,老侯爷心善,见他一个读书人不容易,助了他几两银子。
  金培英转头又去了现在的太常寺卿金大人府上,当时是金大人当家,也没有这门亲啊,当然不收他。
  这要是换作现在,金培英肯定就攀上亲了。”
  这话引来了哄堂大笑。
  都是经常出入素香楼的客人,怎么会听不懂其中意思。
  这是在说金大人一辈子不跟出了五服的平远侯府攀亲,但现在管不住儿孙,他们恨不能扒在侯府身上。
  也就是今年,因着金安菲的闹腾,长平县主与金家姐妹划清了界限,而侯府素来疼长平,也不再纵容金家的攀亲举动了。
  笑声止了后,那年轻人才继续道:“后来金培英考中三甲,以为有了同进士身份,侯府和金家会高看一眼,谁知道人家还是不理会他,他一气之下和一个姓虞的考生结拜当了兄弟。
  那姓虞的自个儿没考中,但他的爹是当时的荆州府同知虞广胜,金培英等于是给虞广胜当了便宜儿子。
  各位,虞广胜是谁,总是知道的吧?”
  这番话,就如热油里泼下了水,一下子就炸开了。
  “虞广胜,那不是虞贵妃的父亲吗?早年因疾无法再当官,圣上宠着虞贵妃,给封了恩荣伯,现在爵位传给了儿子,那儿子就是跟金培英结拜的那一个?”有人高声喊道。
  “跟金培英结拜的是虞广胜的庶子,跟现在的恩荣伯不是一个娘,”那年轻人解释道,“那个庶子在虞贵妃受宠前就英年早逝了,所以金培英与虞家的关系才一直没有传开来过。
  金培英考中之后,沉了好几年呢,直到虞广胜病退前把他捞到了荆州府,自此,金培英靠着便宜老子在荆州的关系,在两湖站稳了,一步步坐到了总督的位子上,再也没有挪过屁股。
  两湖上下,好些人都给虞广胜一些体面,金培英的日子就舒坦,后来他自个儿起来了,又有虞贵妃保着他呢,哪里是这么好动的。”
  听客们纷纷咋舌,这消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倒也不怪他们从来都没听说过,天下考生千千万,一个外乡来的没有背景的考生,除非才华出众,否则实在引不起议论。
  哪怕是考中了,大伙儿看着的也是状元榜眼探花,次一等的也是二甲进士,一个没有得到好差事的三甲同进士,那是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谁还关心他后来跟谁结拜了,又走了什么门路,之后去哪里当了官……
  况且,那位结拜兄弟自个儿压根没考中,又早早入土,虞广胜当年也就是个远离京城的荆州同知,就越发不显眼了。
  再仔细算算,金培英考官,甚至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素香楼里的听客,都不是他们这一批呢。
  “这么古早的消息,兄台知晓内情,当真不容易!”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的,“金培英跟虞贵妃真的是便宜兄妹?”
  那人哼笑一声:“假不了。”
  东家吞了口唾沫,在看清那人模样时,他就知道讯息都是真的。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五爷给他介绍过的袁爷。


第268章 为何不用?
  袁二是与闻讯而来的百姓一道进素香楼的,他就站在大门边,因而东家最初没有看到他。
  他说了那么一番内幕,见大堂里都在讨论虞贵妃的事儿,这才悄悄转身,离开了素香楼。
  二楼雅间里,孙恪与程晋之对坐着,把各种消息听了个满满当当。
  以程晋之的年纪,他自然不清楚金培英与虞家的关系,听得他瞠目结舌,偏过头问孙恪道:“小王爷,你怎么看?”
  孙恪慢条斯理饮着茶,半晌才冒出来一句:“阿渊的百姓缘真不错,人人都替他说话呢。”
  这般答非所问,显然是不想对金培英的事儿过多品论,程晋之也干脆不问了。
  另一厢,袁二绕回了落脚的小院,推门进去,就瞧见了站在庑廊下的听风,他心里有数了,让听风往里头禀了一句,就说消息放出去了。
  听风进去传禀,周五爷和蒋慕渊正落子下棋,闻言,两人都轻轻点了点头。
  周五爷捻着棋子,道:“要不是我清楚一连串的事情与小公爷无关,我都要猜测是你在整金培英了。”
  从偷盗起,到控诉金培英纵容底下人霸产,添上蒋慕渊手里的一些佐证,足够让金培英在两湖总督的位子上坐不下去。
  蒋慕渊是要收拾金培英,要不然,也不会在离开两湖前让徐砚盯着金培英,看看对方是否会出现霸产的状况,可他却没有料到,有人比他还着急。
  蒋慕渊落下一子,道:“我只是没弄懂,孙睿也好、孙禛也罢,他们整金培英做什么?”
  前一回,蒋慕渊与周五爷说过,眼下的状况,他是雾里观花,有很多弄不懂的情况。
  他对孙睿及孙禛都起过疑心,但事情有说不通的地方。
  退一步讲,北一、北二胡同的大火是一场意外,但青龙偃月刀的事儿的确是人为的,弄出来之后,一系列引导之下,遭受了骂名的是虞贵妃。
  孙睿和孙禛都是虞贵妃亲生的,把火点到他们母妃头上去,这是什么道理?
  更别说之后趁着两湖水情浑水摸鱼了,不管怎么摸,站在风口浪尖上的还是虞贵妃。
  这也是盗窃案发生之后,蒋慕渊虽然质疑孙睿或是孙禛牵扯其中,却始终不敢确定的原因。
  如今,背后之人真实的目的浮现了,却是直指金培英。
  为了拿捏金培英,蒋慕渊让周五爷多番打听,才从陈年旧事里隐约挖出来那么一段,周五爷回京后,又问了几个人,昨天夜里却才准了这些往事。
  他们得来辛苦,但孙睿和孙禛却不可能不晓得金培英与虞家的关系。
  金培英是虞家的好助力,这两兄弟动他做什么?
  周五爷低声问道:“三殿下、七殿下,小公爷更疑心谁?”
  “孙睿,”面对周五爷,蒋慕渊答得很直白,“孙睿经常出入御书房,听说我在两湖的时候,有一阵子他替圣上处理过折子,孙禛年纪小些,他能接触、动用的关系不比他哥哥。
  可偏偏,孙睿是最不需要做这些事情的人。”
  周五爷寻思着蒋慕渊的话,缓缓点了点头。
  身为皇子,在朝政上拨弄搅和,他们的目的无外乎是拉党结派,图的是最后的金銮宝座。
  中宫皇后没有儿子,虞贵妃极其受宠,一众皇子之中,孙睿最受圣上喜欢,如此状况下,他动其他不同路的官员也就罢了,为何要去动与虞家一条船上的金培英呢?
  周五爷迟疑道:“莫非是金培英起了旁的心思?他想离开虞家这条船?”
  疑问一出口,周五爷自个儿就品出矛盾来,失笑着摇了摇头。
  对金培英而言,如今局势下,还有什么比虞家更好更大更安稳的船呢?做生不如做熟,金培英这个人,没有那么蠢的。
  明明线索指向了孙睿,但逻辑上说不通,这也是事情进展到现在,蒋慕渊依旧说“雾里观花”的原因。
  蒋慕渊笑道:“孙睿嫌疑重,但也不能排除御书房里有别家棋子。”
  韩公公,其余当差的小内侍,这些人之中,兴许就存了答案。
  可周五爷清楚,无论答案是谁,这个人都是暂时揪不出来的,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别说是孙睿、孙禛这样的身份,连把事情推到韩公公身上都是不可行的。
  对方就站在阴暗处,露出了半点看不透彻的端倪,而后动动手指,把所有的矛头指向金培英。
  “小公爷,要不要以此来动金培英?”周五爷问道。
  蒋慕渊掂了掂手中棋子,将它落在棋盘之上,棋子落盘声音清脆利落,而后他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黑沉得看不清眸底,片刻,突然迸发了笑意,一下子溢出了眼角,他笑得十分爽快。
  “瞌睡了有人递枕头,为何不用?”蒋慕渊朗声道。
  这事儿若搁在旁人身上,兴许会觉得有点儿憋屈。
  动金培英,那就是顺了背后之人的心思,被人当作枪,指哪打哪,可要是隐下这些事儿,不去动金培英,那又违背了初衷。
  可蒋慕渊丝毫不觉得憋屈,不管是其他势力掺合着要削弱虞家,亦或是孙睿、孙禛想不开了要自家内讧,他的目的就是收拾金培英,能给他要走的路添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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