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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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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也要行!”圣上哼道,“闹得人心惶惶的,再骂下去,是不是要朕开国库给他们发银子啊?”
  绍府尹不敢应声。
  蒋慕渊悄悄睨了圣上一眼,他是知道的,哪怕是开国库,国库里能有多少银子?
  站在一旁的孙睿沉思良久,建言道:“父皇,赈灾还是少不了的,哪怕这事儿有内情,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圣上拉长了脸,看了孙睿一眼,不置可否。
  孙禛年纪小些,胆子更大:“抓不到人,不如就先抓个假的,人下了大牢,也能先安了百姓的心。”
  绍府尹闻言一怔,喃喃道:“假的?那真的呢?真的再犯事儿呢?”
  孙禛嗤笑一声:“原就是数人作案,有个把漏网之鱼也说得过去。”
  绍府尹不吱声,这招在他看来,是没有办法里的办法,眼下其实还未到那一步,无需这般算计。
  圣上的面上也看不出端倪来,不晓得他是赞成还是不赞成,御书房里静了片刻,圣上才慢悠悠开口,问孙禛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第262章 雾里观花
  孙禛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建言道:“过年时,让燕清真人祭天祈福?”
  一听这话,绍府尹不由打了个寒颤。
  圣上虽说把燕清真人请回了京城,但绍府尹猜测,圣上对真人依旧有一肚子的不满意。
  若不是真人说的那番话传扬开去了,京中百姓哪里会闹得那般热闹?
  真人的存在,就是圣上错误修建养心宫的证据,这怎么能让圣上舒坦呢?
  可不舒坦归不舒坦,绍方德也清楚,年节里把燕清真人推出来祭祀祈福是一个极好的主意,由他说一番“顺心”的话,也能安了百姓们的心。
  绍府尹暗悄悄看向了圣上。
  圣上的脸上满是不喜,但到底没有拒绝这个提议,颔首道:“祈福这主意不错,但之前做假戏是什么破招?与其想那些,不如再仔细想想怎么抓人吧!”
  孙禛刚听到祈福不错,面露喜色,哪晓得后头又被接着骂了几句,一下子垮下了脸,泄气了。
  圣上只瞧了他一眼,便问起了蒋慕渊:“阿渊,你怎么想的?”
  蒋慕渊恭谨道:“贼人既是冲着煽风点火来的,那眼下的场面还远远不够,他还会继续做些‘劫富济贫’的事儿,依我之见,还是继续加强各处布防要紧。”
  京城的地图被摊开,几人细细商议布防。
  孙睿认真听了会儿,道:“那贼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重新再偷一次青柳、西林胡同?”
  绍府尹倒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地图上那两处已经被光顾过的胡同上。
  蒋慕渊沉思一番,道:“既如此,官兵着重盯青柳胡同,而西林胡同则唱个空城计吧。”
  哪怕没有官兵,西林胡同有顾家的护院,只要警醒些,应当能发现些端倪。
  商量好了安排,蒋慕渊和绍方德一起告退,出了御书房。
  绍方德心里七上八下的,直到出了宫门,才压着声儿问蒋慕渊道:“小公爷,您真的觉得那贼人会再来?”
  蒋慕渊淡淡看了绍府尹一眼,目光又重新投向了远方,清冽的声音里添了几分嘲讽:“又是偷盗又是冻死人的,如此大手笔,怎么会就此收场?弃子,又不缺的。”
  “那您以为,贼人会像三殿下说的那样杀个回马枪?”绍府尹又问。
  蒋慕渊的唇角微微一动,脚步依旧不疾不徐的,却是没有立刻回答。
  就在绍府尹以为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的时候,蒋慕渊突然又开口了,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声:“谁知道呢。”
  谁也不知道的,不过都是猜测罢了。
  从皇城回到东街上,正好是中午时间,百姓们都在说道那三个被冻死的祖孙,言谈之中具是不满。
  听风小跑着跟上来,附耳与蒋慕渊道:“爷,五爷回来了。”
  蒋慕渊转头,径直去了那座不起眼的小院。
  周五爷风尘仆仆抵京,刚换了身干净衣裳,和袁二坐下来吃了一杯酒,蒋慕渊就寻上门来了。
  他有些诧异,以前在京中时,若有什么状况,都是寒雷递信给他,蒋慕渊从未亲自过来过。
  蒋慕渊开门见山,问道:“京里这几天的状况都听说了吗?”
  周五爷颔首,道:“刚刚听阿袁都说了。”
  “你怎么看?”蒋慕渊又问。
  周五爷的眉头皱了起来,良久,一五一十道:“怪。小公爷是不是觉得,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与关帝庙里弄翻青龙偃月刀的是同一伙人?”
  彼时查验过,青龙偃月刀倒下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而对方的目的与今时的偷盗太想象了,以至于周五爷刚听袁二一说,就联想到了一起。
  “我觉得是他们。”蒋慕渊低声道。
  周五爷的面上严肃许多,他示意袁二先出去,等屋里只剩下他与蒋慕渊之后,才压着声音道:“与两湖决堤也脱不了干系?”
  蒋慕渊的眸子一紧,没有直接回答,却也已经是答案了。
  他在两湖数月,周五爷待的比蒋慕渊还久,两人根据水情推断过,即便堤坝有问题,洪水也不该造成那么大的损失,况且,他们还收到了堤坝被炸毁的证词。
  周五爷犹豫了一番,终是又问了一句:“您认为对方会是谁?”
  这一次,蒋慕渊倒是没有沉默,他淡淡道:“有点儿想法,却还只是雾里观花,有很多想不通、想不周全的地方。”
  既如此,周五爷也就不再问了。
  蒋慕渊把早上冻死的祖孙三人的信息留给了周五爷,让他仔细调查一番,看看其中是否还有内情状况。
  交代完了事情,蒋慕渊便往西林胡同去了。
  顾家宅子里,顾云锦陪着徐氏用了午饭。
  吴氏这几天闻不得浓郁的饭菜味道,虽然乌太医说不打紧,也开了方子,但单氏还是让厨房另给吴氏准备了吃食。
  这也是避免吴氏与徐氏、顾云锦一道上桌,突然难受起来,反而要让别人照顾她,都吃不好。
  顾云齐还是陪着吴氏用饭的,这一点上,徐氏压根不发话,顾云锦捂着嘴笑话了吴氏一通。
  这厢刚撤桌,单氏那儿使人来禀,说是蒋慕渊来了。
  顾云锦正漱口,闻言险些呛着,她愣是没想到,蒋慕渊突然正大光明就登门来了。
  “小公爷往我们这儿过来了?”顾云锦擦了擦嘴,问传话的婆子。
  婆子摇头道:“小公爷来寻三位爷说事的,太太让请六爷过去。”
  顾云锦了然了,这定然是来说偷盗案的。
  顾云齐从厢房出来,要随婆子过去,见顾云锦在窗边探头探脑的,他故意沉下脸,道:“你好好待着,有什么事儿我自会告诉你。”
  若是顾云齐不说她,顾云锦也没有生出什么念头来,被他这么一说,小姑娘的小脾气就冒上来了。
  弯了弯眼,顾云锦揣着手炉出来,笑道:“我去寻三姐姐,哥哥也要拦我?”
  顾云齐拿她没有法子,只能看着她走在自个儿前头,还一个劲儿去问婆子“姐姐在做什么”、“妹妹在做什么”,直到半途,兄妹两人才想转过来,纷纷顿住了脚步。
  蒋慕渊来访,自是在花厅,顾云思与顾云霖,肯定在自己院子里,这根本就不是同一处。
  顾云齐哈哈大笑起来:“你寻云思、云霖去吧。”


第263章 请君入瓮
  花厅里,顾云熙细致地问了偷盗案的状况,蒋慕渊一一作答。
  顾云宴坐在一旁,不插话不出声,审视的目光落在蒋慕渊身上。
  这是他头一次见蒋慕渊。
  京中关于蒋慕渊的传闻不少,顾云宴听过一些,可对他来说,传言里的蒋慕渊如何行事、如何厉害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看重的是这个少年能不能好好对待顾云锦。
  蒋慕渊知道顾云宴在打量自己,他也不回避,甚至抬头看向对方,勾着唇笑容坦荡。
  一个打量得肆无忌惮,一个随你怎么打量都面不改色,两人都大方极了,反倒叫边上的顾云熙疑惑起来。
  顾云熙不再提问,花厅里便静了下来。
  顾云宴这时才开口,不疾不徐道:“之前劳烦小公爷费心寻了这座宅子,若不是因着小公爷,衙门里的手续也不会那么方便。”
  蒋慕渊含笑,并不遮掩:“我正巧认得这宅子的前主人祝老大人,听闻他要出手,从中牵线而已。”
  得了这么一个答案,顾云宴心中了然了,果真如他所料,小公爷一早就与顾云锦熟识。
  可一码归一码,想到自己前几天把围墙上的脚印算到蒋慕渊头上,顾云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虽说彼时想不到是胡同里遭了贼,但毕竟是他小人之心了。
  如此一想,顾云宴的脸上露了几分愧疚来。
  顾云齐迈进花厅,与蒋慕渊见了礼。
  人齐了,蒋慕渊也没有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了夜里布防的安排。
  “借我们的护院是不打紧,”顾云宴听罢,沉思片刻,道,“可对方真的会再次掉头来西林胡同?”
  蒋慕渊抿了一口茶,道:“贼人的目的并非劫富济贫,他想继续煽动百姓,肯定会有棋子走到人前,京城那么多条官家胡同,他要是不能落网,就无法继续了。”
  闻言,顾云宴隐约品出些怪异之处来,只是,他看得出蒋慕渊没有详细解说的打算,便收起了好奇心,只与对方商议今夜的安排。
  都是读了不少兵法、也亲历过战场的人,安排这么些护院看守胡同里外,还是不成问题的。
  方案很快就确定下来,顾云宴叫顾云熙传达下去,让护院们无比做好准备。
  事情妥了,蒋慕渊起身告辞。
  顾云齐一直没有插嘴,只听着顾云宴的安排,越是听着,眉头就不知不觉地皱得越紧,他送蒋慕渊离开,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小公爷,我有一事不明,贼人如何知道他来西林胡同就能落网呢?”
  官府的人手就这么多,即便再调些人手,也不可能看住偌大的京城,说实在话,贼人偷东西,可比故意落网容易多了。
  青柳胡同里起码还加强了官兵巡查,西林胡同里里外外的大抵看不出端倪来,对方的目的是落网,为何一定会选西林胡同?
  蒋慕渊顿住脚步,抿唇看着顾云齐。
  顾云齐的喉头动了动,既然问到了这里,那他就继续问下去:“除非对方知道今夜城中布防的状况,小公爷在请君入瓮,甚至,小公爷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随着顾云齐的话语,蒋慕渊的神色渐渐凝重,良久,似是长松了一口气一般,他突然轻笑起来。
  “舅哥看事情,果真是会与我想到一处去的。”蒋慕渊道。
  一声“舅哥”,叫的顾云齐额上青筋直跳,想让蒋慕渊别急着如此称呼,可小公爷接下去的话,又让他把这丁点儿小事暂且抛到脑后去了。
  “也算是请君入瓮吧,”蒋慕渊沉声道,“对方的身份,我的确有些想法,但并不敢确定,况且,便是揪住了,也只是揪个棋子罢了。”
  不止是棋子,还是弃子,根本不可能由一个弃子就把贼人抓出来。
  这番博弈,其实憋屈得紧。
  对方抛出来顶事的棋子不抓不行,继续这般下去,京城人心惶惶的,可抓起来吧,就是顺了对方的心意,让对方继续自己的计划,而蒋慕渊这方只能看着对方表演。
  顾云齐明白蒋慕渊的意思,道:“好歹,能让你大致确定那暗处之人的身份。”
  毕竟,看不见的敌人,可比看得见的敌人凶险多了。
  两人走到大门口,蒋慕渊笑道:“替我向顾姑娘问好。”
  这桩事情理之中,顾云齐自是应下。
  长房里,顾云锦陪着顾云思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直到顾云宴才知会单氏,她才晓得蒋慕渊已经离开了。
  顾云锦听了一怔,之前是夜里翻墙都要来寻她,今儿个明明已经到了顾家了,为何就直接走了?
  她一时想不明白。
  顾云思把顾云锦的惊讶看在眼中,不由打趣道:“你既然在等他,在我屋里装模作样干什么?就该直接去前头等。哥哥们还能拦着你不成?”
  “也不是等他……”顾云锦下意识地喃了一句,话一出口,见顾云思似笑非笑看着她,便又重重抿了抿唇,破罐子破摔似的,“我只是好奇这一连串的事情,想问问他的,姐姐不好奇?”
  “挺好奇的,”顾云思支着腮帮子,“我从没有想过,京里还会发生这样一环接着一环煽动人心的事。”
  顾云锦的眸子紧了紧,而后缓缓附和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
  岂止是没有想过,前世根本就没有遇上过。
  十年前,北一、北二胡同没有走水,青龙偃月刀也没有砸下来,两湖的水情她并未特特关心过,但似是也没有这般严重……
  至于偷盗案,那铁定没有发生过,哪怕彼时她已经嫁去了杨家,但青柳胡同要是腊月里遭了贼,过年时杨氏回娘家来,肯定会提起来的,她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今生睁开眼,在她的轨迹发生变化的同时,其他的事情也变故许多,变得让她陌生极了。
  这么一想,顾云锦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顾云思脸上,她深深看着,柔声道:“三姐姐为什么要嫁去傅家?咱们家在北地的时候,与傅太师府上有联系吗?”


第264章 我在学着懂
  闻言,顾云思猛然抬眸,似是不解顾云锦为何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姐妹两人四目相对,半晌,顾云思才浅浅笑了笑,道:“还能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是被问起婚事时,姑娘家最常有的答案了。
  若是其他人回答,顾云锦会接受这个答案,但搁在顾云思身上,她晓得内情绝不是如此的。
  秦夫人曾经讲过,是单氏在信上与她提了一嘴,她帮着顾云思牵线搭桥,成就了这段姻缘。
  媒人是照着单氏的意思行事的。
  而单氏,她好端端的为何就瞧上了傅敏峥?
  分明在前世时,单氏给顾云思挑的是中军都督府佥事贾桂的儿子贾琮。
  “姐姐中意傅公子吗?”顾云锦又问了一句。
  顾云思笑道:“傅太师的孙儿,哪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云锦直视她的眼睛:“那你曾说过的‘酸甜都是他’,那个人是傅公子吗?”
  这问题太过直白了,直白到顾云思没有法子再打太极,她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是他呀,我是极其欢喜他的。
  你是不是要继续问,我分明没有见过他,为何就中意他了?
  我读过他写的一首诗,我总是再想,能写出这首诗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母亲希望我嫁到京城来,而不是留在北地,她与我商议婚事,我就说,不如问问傅太师府。
  彼时只是一个小小心愿,按说十之八九是不成的,可没想到,却是成了……”
  随着顾云思的讲述,她的表情柔和中带着几分喜悦与羞涩,那些神情明明白白地落在顾云锦眼中,真实又坦荡。
  虽然顾云锦心底还有些许疑惑,可顾云思的说法很周全,连她的爱慕都一目了然。
  思慕一个人、倾心一个人,顾云锦在顾云思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与吴氏一样的光芒。
  这样的光,映得顾云锦的心暖暖的。
  顾云思含笑,把视线重新落回顾云锦身上,问道:“你当时说你不懂什么是‘喜欢’,现在呢?懂了吗?”
  眨了眨眼睛,顾云锦微微侧着头,实话实说:“我在学着懂。”
  顾云思朗声笑了。
  这个话题就此带过,单氏使人叫她们过去,把今夜的安排交代了一番:“今夜要是有什么动静,千万别慌乱,等把人揪住了就好。”
  晚饭是早早用了的,顾云齐夜里也有安排,不能守着吴氏,就把她交给了徐氏与顾云锦照顾。
  若是寻常时候,顾云锦与吴氏一道睡碧纱橱里也不拥挤,但吴氏肚子里有个小的,顾云锦怕自个儿睡觉不老实,便把碧纱橱留给了吴氏,自个儿睡了次间里的罗汉床。
  也就是将就一晚上,徐氏和吴氏没有多劝她,只让人多备了炭盆,铺了厚厚的锦被,好让顾云锦歇得舒坦些。
  冬日的夜色极沉,顾云锦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被热醒过来。
  她强身健体半年多了,身体比原来好,也不怕冷,反而是被炭盆锦被闷出一身汗来。
  顾云锦难耐地翻身,听见外头院子里有脚步声,她猛得警醒,低声唤守夜的念夏。
  念夏披了衣服起来,与顾云锦一道轻手轻脚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四只眼睛往外头看。
  夜色之中原是看不清的,但她很熟悉顾云齐的身形,也就认出来了。
  顾云齐敏锐,转头望过来,冲她们两人摆了摆手,示意莫要担心。
  哥哥就守在外头,这叫顾云锦放下心来,重新躺了回去。
  等顾云锦再一次昏昏入睡时,整条西林胡同都炸开了锅,在更夫接连不断的敲打更鼓声中,各家各院都点起了灯。
  顾云锦几人也被吵醒了,她急切往外头看,已然寻不到顾云齐的身影。
  念夏把灯点了,沈嬷嬷出去打听消息,才走到半途,迎面遇见单氏打发来传话的婆子。
  那婆子道:“晓得你们大抵也被吵起来了,太太怕你们揪心,让我来说一声。那贼人翻秦大人家围墙时被抓了个现形,六爷正好看到他了,飞身就把他从墙上踹下来了。
  咱们的护院又一直盯着两个胡同口,有什么接应,肯定也一并擒住了。
  六爷他们要把贼人押去府衙,让四太太、六奶奶与姑娘只管好好歇着,不用担心的。”
  听闻贼人抓到了,沈嬷嬷悬着的心落下来了,颔首道:“那便好那便好。”
  此刻秦家大门外,贼人被顾云齐兄弟五花大绑捆住了,他恶狠狠瞪着铜铃大眼,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
  胡同口接应的也被抓了,对朝廷骂骂咧咧的,翻来覆去的是百姓疾苦,顾云宴让人拿布堵了他的嘴。
  顾云齐皱着眉头看着落网的贼人,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这几人晓不晓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当一枚弃子?他们是否甘愿做弃子?
  蒋慕渊和绍府尹赶到,把人提回衙门里。
  等西林胡同重新回归平静时,天已然蒙蒙亮了。
  凌晨时这般大的动静,丝毫瞒不过人,很快,贼人落网的消息就传开了。
  安心之余,更多的是对穷苦百姓的同情,以及对侠盗的敬佩。
  各有各的说法,纷纷攘攘的,打破这天命的“平静”的,是一位妇人的哀哭,撕心裂肺的,在昨日那三祖孙冻死的街头,哭得几乎断了气。
  在妇人的身边,一位满面沧桑的中年男子亦是抹着眼泪,他相对冷静些,对围上来打听状况的百姓们说着其中曲折。
  他们两人是夫妻,而冻死的祖孙是妇人的娘与侄儿。
  这两夫妻原是住在北一胡同的,原本也算小有家底,但所有的一切都在火灾中化为乌有,不止是家财,还有独子的性命。
  如此打击之下,两人艰难振作起来,拿着赔偿的银子,重新做起了最初发家的倒买生意。
  离开京城,不再念着这个丧子的伤心地,各处采买贩售,以至于他们压根不知道老母亲带着侄儿逃难到京城来投奔他们。
  祖孙三人寻到北一胡同,却扑了个空,询问了一些邻居,却得到了两人连宅地都换了银子、离京走了的消息。


第265章 阴差阳错
  天涯海角的,哪里去找人?
  祖孙三人只能在京中乞讨生存了。
  那两夫妻好不容易又攒下些银钱,晓得老家遭了水灾,担心老娘亲人,便急匆匆往岳州府赶。
  原籍地受灾严重,满目疮痍,村庄已经淹了,家里人是否还活着都没有个定数。
  两夫妻这数月间遭受了人生最大的起起伏伏,咬着牙不肯放弃,在老家附近寻找打听。
  这一寻,就寻到了秋天。
  直到遇上了从前的邻居,得知家里就活下来了老母亲与两个小侄儿,且好久前就进京寻他们去了。
  两夫妻一听就着急了,没日没夜地往京里赶,今天清晨进城后去北一胡同里一问,果不其然,老人已经来找过他们了。
  “起先还想着,京城之中总比天南海北的好找,哪里知道……”男子通红着眼睛,“我们两个要是能早些回到京中,哪怕只是早个三五天,我丈母娘与侄儿都不会出事!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呐!”
  妻子嗷嗷哭着,边上围着的百姓想劝也劝不住,纷纷抹着眼泪。
  另有一妇人哭丧着脸站在一旁,道:“我也是北一胡同的,老人家抵京后,还来找我问过信。
  都是老邻居了,人家受难来投奔女儿女婿,夫妻俩不在京里,邻里们帮着照看些时日也没什么的。
  可、可咱们这一家家的,现在都不轻松。
  若是从前,咱们整条胡同,谁家多不起三双筷子?谁家拿不出一床被褥来?
  也不至于如今冻死在街上……”
  北一、北二胡同着火时的惨状,满京城的百姓都看在眼里,那岂止是“狼藉”一词可以形容的?
  听了这些内情,各个都极为动容。
  两夫妻在街上痛哭了一场,又在邻里们的陪同下,到府衙去认领遗体,又一次痛哭流涕。
  有这番情景在前,昨夜被抓到的贼人再次高大了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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