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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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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许你从小时候的鸡爪子练成了现在这般能叫人夸赞的程度,就不许云妙也写得工整些了?”顾云思笑话她道。
  顾云锦笑了一通,认真看信。
  她们两人的生辰挨得近,顾云妙收到了她送回去的及笄礼物,在信上感叹了一句“从前说过要一道办及笄礼的”,可这句从前,顾云锦却想不起来。
  顾云妙也给她送了东西回来,说是不止及笄礼,知道顾云锦说了亲事了,干脆连嫁人时的添妆,都一并给捎来了,免得亏欠了。
  顾云锦忍俊不禁,指着信跟顾云思道:“你看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别扭,明明惦记着,非要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就是嘴巴犟。”
  闻言,顾云霖也凑过来,颔首道:“一点儿没错,五姐姐她就是嘴犟,她可喜欢丰哥儿和巧姐儿了,但是嘴上总不说。”
  顾云霖与顾云思一道,给顾云锦说了不少云妙的趣事。
  三姐妹笑作一团,顾云锦歪着脑袋道:“我回头给她写信,就直接问她要不要进京来看我,我看她怎么答。”
  顾云霖捧腹大笑,顾云思支着腮帮子,笑着笑着,似乎又走神了。
  单氏那儿使人来唤她,顾云锦这才把信收好,随着单氏回了四房。
  厚厚的册子交到了徐氏和吴氏手里,吴氏吃了一惊,徐氏却很是平静。
  单氏看了徐氏一眼,给吴氏和顾云锦解释道:“当年你们进京,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东西多了不好走,就没带多少,基本都留在了北地。
  前几年也想过跟年礼一道送来,你们太太说北三胡同地方小,大把东西堆不下,我觉得也是,就搁下了。
  现在,咱们不缺地方了,云齐没打算回北地去,云锦又嫁在京中,那就送来了。
  除了原就分给四房的,还有不少是云锦你母亲的陪嫁。”
  这话听起来全然没有问题,但顾云锦却怎么琢磨都不对劲儿。
  她前世嫁给杨昔豫时,徐氏拿着苏氏的陪嫁册子给她分过一次的,邵嬷嬷也说过,当年离开北地时,四房前后两位太太的东西一并都带回京里了,没有留在将军府的。
  以徐氏和邵嬷嬷的品行,这番话肯定不会有假,那如今,单氏这些东西是哪里变出来的?
  顾云锦这么想,干脆也就这么问了:“我母亲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呀?怎么还多了这么多?”
  徐氏看了单氏一眼,没有接话。
  单氏一愣,哈哈大笑道:“别人家里分东西,总要扯什么这个少了那个少了,我们云锦反着来,还觉得伯娘拿给你的东西多了。说是你们四房的就是你们四房的,伯娘可没有私房钱大把大把补贴你。”
  顾云锦闻言,也跟着笑了,可笑归笑,她心中的疑惑却没有消散。
  单氏的品行自不用多提,哪怕前世没有见过这些所谓的苏氏的陪嫁,顾云锦也不认为是单氏故意不给私吞了,她只觉得,这是多分到她们头上的。
  其中缘由,大抵与长房今生搬来京城有关。
  而徐氏默不作声,很可能是她知道一些状况。
  邵嬷嬷带着人手清点了箱笼,单氏坐了会儿,起身回去了。
  等吴氏也回去歇着了,顾云锦这才问起了徐氏:“太太,那些不是我母亲的陪嫁吧?”
  徐氏浅浅笑了笑,道:“几乎都是老太太的东西,我们当初离开时分过一回,老太太可能觉得亏了我们,这次多补一些。”
  “以我母亲陪嫁的名义补?”顾云锦追问道。
  徐氏道:“不还有二房和三房嘛,总要有个由头的。那两房虽然对争抢这些没有什么兴趣的,但一家子处着,不患寡而患不均,老太太可能也是因着这个考量了,寻了别的名义给补些。
  再者,你要嫁的是皇亲国戚,陪嫁上,我们要更丰厚些才好。
  原不想告诉你和云齐媳妇,就是怕你们对二房、三房有想法,以为他们要跟我们怎么怎么着了,其实都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儿。
  都不在一起住着了,何必为了这些事情再生心结呢。”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话再对也没有了。
  顾云锦听进去了,颔首道:“祖母有她的考量,但我和嫂嫂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
  徐氏拍了拍顾云锦的手,笑了笑。
  夜色渐渐沉下来,灯火熠熠。
  京城之中,有东街那般繁华之处,也有贫苦得舍不得点蜡烛的小街小巷。
  听风走在黑暗之中,七歪八拐的,进了一条偏僻窄巷,敲了敲其中一间院子的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露出来的是袁二的脸,他侧身请了听风进去。
  等关上门,袁二压着声音道:“两个人都抓回来了。”
  听风颔首,问道:“五爷人呢?”
  “五爷有旁的安排,”袁二指了指西侧的屋子,“关在里头呢。”
  听风道:“你只管问,我在边上听着,免得叫他们看见我,认出来了后头麻烦。”
  袁二也是这么想的,听风在京里走动的多,好些人都知道他是蒋慕渊的亲随,有些事儿就不好做了,他让听风站在窗边,自个儿进了那小屋子,然后重重踢了地上捆着的两人。
  哎呦哎呦叫唤着醒过来的,正是之前逃离了京城的姚大和姚二两兄弟。


第308章 凶神恶煞
  姚家兄弟两人都叫绳子捆着。
  袁二捆人颇有手法,哪怕是力大无穷的壮汉,都极难挣脱,更别说姚大和姚二了。
  姚二本就文弱些,前些日子又挨了一刀子,精神气没有全养好,挣了两下就放弃了。
  姚大健壮些,死命挣扎起来,却不想绳子越挣越紧,勒得他浑身都痛,他只好停下来,喘着粗气瞪着袁二:“你是什么人?”
  屋里黑暗,姚大瞪大眼睛瞅了半天,渐渐看清楚了袁二的轮廓。
  袁二个子高,长得也壮硕,他这几日特特没有刮胡子,五官看起来越发骇人,跟个煞神似的。
  “老子是什么人?”袁二压低了声音,粗中带哑,“老子是来讨债的!姚大,银子好赚吗?”
  姚大被他的声音唬了一跳:“你是赌坊的?我们兄弟欠赌坊的银子都还清了。”
  “清个屁!”袁二继续吓他,“你们要是真还清了,还会撒丫子就往城外跑?银子好赚不好花啊,你有命赚那银钱吗?”
  姚大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袁二哼笑一声,往姚二的肚子上踢了一脚,正好踹在了伤口上,痛得姚二哇哇大叫。
  姚大急了:“你别动我弟弟!”
  “你都舍得让他挨一刀子,还怕老子踹两脚?”袁二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兄弟没钱,命也贱,不想死就把主谋供出来,老子去讹他的银子去。要是讹得多了,老子高兴,指不定还分你们一点。”
  “什么主谋?我不知道。”姚大嘴硬。
  “笨是真的笨,晓得老子为什么揪你们两个,不揪那钱举人吗?”袁二嗤笑,“钱举人在他那宅子里半步不挪,他一旦出事情,左邻右舍都知道,谁都会想到之前的案子有诈了。
  而你们两个,一溜烟跑出了城,老子便是杀了你们,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去,满京城的,谁会知道你们其实死在了京里?
  你们是死了也白死的。”
  姚二听得瑟瑟发抖,牙齿不住打颤,姚大面上还端着,心里也慌得要命。
  袁二见状,火上浇油一般,继续吓唬那两人。
  “不是想知道老子做什么生意的吗?”袁二蹲下身子,拍了拍姚大的脸,“老子是舔刀口的,拿人钱财,与人方便。
  主家明面上不好收拾的人,都交给我们兄弟做,杀了了事。
  来来来,给你说一桩你肯定晓得的。
  就杨家二公子,去年跟阮姑娘一道被人堵在三祥胡同,只能娶了。
  可他明明相中的是顾家姑娘,之前还一个劲儿地去北三胡同献殷勤,次次被打出来,次次都不放弃。
  其中原因,当然是被人给算计了呗。
  算计他那娘们,当天就跑出京城了,她比你们兄弟厉害,逃得挺远的,可还不是被老子给抓住了,她这会儿坟头都长草了,你们兄弟掂量掂量,是要命还是要草啊?”
  杨昔豫的事情,姚家兄弟自然知道,也隐约听说过是被人算计了,但彼时大伙儿都看热闹呢,算计一说冒了个烟就熄了,不晓得是真是假。
  可袁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姚二撑不住了,喊道:“我说,我说……”
  “说个屁!”姚大打断了弟弟,“别听他的,说了也是死路一条。”
  袁二一把掐住了姚大的脖子,厉声道:“你想死就自己去,何必拖上你弟弟呢?”
  姚大气都喘不上来,想反抗又无力。
  袁二不松手,偏头与姚二道:“你哥哥没把你的命放在眼里,你已经挨了一刀子了,还想跟他一道走黄泉路?”
  这句话跟戳在了心窝上一样,姚二浑身颤抖,大叫起来:“是个跛子,是个跛子让我们那么做的!我们一身赌债,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
  一旦开了口,就跟洪水决堤一般,姚二把来龙去脉都交代了。
  那跛子先寻的钱举人,又找了他们兄弟,安排了计划和说辞,给的银子也大方。
  姚二怕过,匕首要是没扎好,他的命就没了,可赌坊的人逼得紧,还不上银子也是死,他咬咬牙就豁出去了。
  “就这么巧,让你们撞上了小王爷和小公爷?”袁二道。
  “有人在城门口瞅着呢,一见到小公爷就来报信,然后钱举人就扎我一匕首,我再使劲往城口跑,就算我跑慢了,也安排了人手阻一阻小公爷。”姚二答道。
  “那跛子什么来历?为什么要算计贾姑娘?”袁二又问。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姚二急切极了,“我们兄弟就是办事的,除了挨刀子时,跑腿的送来了贾姑娘的衣裳,让沾上血迹,我们连贾姑娘的面都没见过。”
  “人不是你们掳的?”袁二反问。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掳谁呀!”姚二道,“全是那跛子安排好了的。”
  袁二这才松开了手,姚大能喘气了,重重咳嗽起来。
  “先留着你们的命,让老子知道你们说假话,那可不是一刀子那么简单了。”袁二起身,对着那两兄弟一人一脚,走出了屋子。
  听风从暗处出来,两人到了另一侧屋子,他才笑着道:“凶神恶煞的,装得真不错。”
  袁二自个儿也笑了,摸了摸扎手的胡子:“真不习惯,我明儿还是刮了吧。姚二说的跛子,可有印象?”
  听风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我估摸那跛子也是个底下办事的,就算找出来,也不一定能揪到他主子。”
  “混账事做得多了,总会有马脚的,”袁二想了想,道,“还是要把那钱举人抓回来审一审,他兴许知道得多一些。”
  “他在京里待着就不好动。”听风道。
  袁二眯着眼笑起来:“那就让他出京吧。”
  事情发生有一阵了,再过上一旬,等京里都瞅着傅、顾两家的婚事时,再把钱举人骗出京城开刀,应该就不会那么打眼了。
  听风和袁二商量好了,便离开了小院。
  他一面穿过小巷,一面心里嘀咕。
  周家的爵位虽然没了,但五爷怎么说也是望族公子,虽然行事不羁,但也难掩贵气。
  那样的五爷,到底是怎么结交的歪主意极多的袁二,还让袁二对他死心塌地的?


第309章 同科
  听风想不明白,当然,听风也不清楚他们爷是怎么认得的五爷,又让五爷离开了叶城,替他做事的。
  这些疑惑,只能暂且搁在脑后,听风把眼前的线索理了理,准备回去写下,给蒋慕渊送去。
  而此刻的两湖官场,一片风声鹤唳。
  都察院的官员们是元月初赶到两湖的,依着圣上的意思,查办起了金培英。
  按说京城到两湖,路途遥远,冬日行车不方便,这批官员又骑不得快马,哪怕加紧赶路,也要耽搁不少时日,京中只要百里加急给金培英递口信,总是能让他早一步准备的。
  可偏偏就卡在了衙门封印之时,讯息比平日慢,而恩荣伯府听从了虞贵妃的意思,夹着尾巴做人,没有给金培英去信。
  以至于都察院进了两湖,还在家里过年的金培英才听到了风声。
  这个时候,他再去京里打听来龙去脉,就已经来不及了。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黄印领头,直接就把金培英给扣下,再往底下各个县府查问。
  徐砚在两湖数月,等到了圣上的旨意,便把收集来的证据都交给了黄印。
  不过数日,整个两湖都明白了,金培英是要彻底倒霉了。
  御史巡按地方,能掌官场任免,黄印倒也不急着革金培英的总督之位,把他拘在府衙偏院之中,先腾出手来对付底下官员。
  等蒋慕渊到了两湖之后,黄印已经把两湖的官场搅得人人自危了。
  蒋慕渊去偏院见了金培英。
  不过一个冬季,金培英比蒋慕渊离开两湖之时,似是苍老了十几岁,他满鬓白发,整个人精神气都没有了。
  “金大人给虞广胜当了那么多年的便宜儿子,有想过被虞家放弃的那一天吗?”蒋慕渊依着门,漫不经心地问道。
  提起虞广胜大名,金培英皱了皱眉头。
  蒋慕渊笑了:“我说得不对,金大人不是被虞家放弃的,而是被虞家算计了。我只是好奇,金大人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虞家的事情,孙睿、孙禛两兄弟要一块对付你。”
  直至今日,虽无确定证据,可蒋慕渊依旧把怀疑的目光落在孙睿、孙禛之中,那两人没有露出马脚,那他只能先来诈一诈金培英了。
  金培英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被蒋慕渊盯得毛了,他偏过头哼了声:“不懂小公爷的意思。
  小公爷既然知道我跟着虞家做事,那我怎么会背叛他们呢?
  在朝为官,总督之位已经是我的极限的,我也十分满意在两湖的生活,没有更晋一步的想法。
  我没有必要去做三姓家奴!殿下们又怎么会舍弃了我?”
  蒋慕渊沉沉看着金培英。
  这番话极其真切,也正是因为金培英忠心,蒋慕渊才不敢断言是孙睿或者孙禛下手的。
  哪怕因为灾情保不住金培英,那他的生死也有圣上裁决,那两兄弟无需先下手为强,甚至可以说,是去岁的那一连串大戏,彻底绝了金培英的生路。
  “那大抵是你长得不讨我那两位表兄弟的喜欢吧,”蒋慕渊顿了顿,神色严肃起来,“以赈灾为名私占田产,纵容家人欺压百姓,侵吞朝廷治水钱银,谋害官员性命,这一条条的,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蒋慕渊正说着,黄印来了。
  金培英铁青着脸,指着黄印,与蒋慕渊道:“那他呢?什么实证都没有,占的田地在哪儿?欺压的百姓又在哪儿?银子全拿去治水了,空口白话说我私吞了,又吞去哪里了?曹峰的命都算在我头上?
  就只徐砚的那几块破石头,就把我关在这儿,都察院就是这么做事的?”
  蒋慕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被点名的黄印则坦然得多,他上下打量着金培英:“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金大人,是圣上要你的性命,在下不过是奉旨办事。你为官多年,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懂吧?”
  寒雷寻了来,有事情要禀。
  蒋慕渊颔首,随着寒雷往院外走了两步。
  黄印见蒋慕渊走远,瞥了眼看守金培英的心腹,见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他没有掩盖眼中的恨意,直直盯着金培英:“我就是以公谋私,怎么了?你敢说曹大人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告诉你金培英,我在都察院一步一步爬到今天,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巡你两湖,让你死在我手上!”
  说完这句话,黄印眼中的恨意渐渐收了,再看向金培英时,俨然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黄印往外头走,行至院外,他一眼看到了背手而立的蒋慕渊,寒雷似是已经禀完了离开了。
  他上前去,拱手与蒋慕渊道:“这几个月间,徐大人依照小公爷的意思,一直在盯着金培英。
  可惜金培英极其小心,能盖到他头上的霸产并不多,反倒是底下州县有不少,证据确凿的都已经按着律法处置了。
  堤防的问题,正如小公爷所知,损毁太过严重,以至于缺少了偷工减料的实证,徐大人寻获的那几块石头只能作为佐证,而不能盖棺定论。
  曹大人的死,更是……
  现在只能给整个两湖官场施压,叫他们狗咬狗,咬出多少是多少。”
  蒋慕渊微微颔首。
  这案子处置下去,圣上只想收拾金培英,但蒋慕渊自己清楚,他的想法是肃清整个两湖,黄印亦是如此决断的。
  这中间差异极大,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想把两湖翻过来,很不容易。
  蒋慕渊低声问黄印道:“黄大人与曹大人是同科吧?”
  黄印一愣,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小公爷有此问,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他的声音有些涩涩的,道:“是,我与曹大人是同科。我曾疑心过曹大人的病故,苦于没有证据,如今能亲自过问此案,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却不知道天意能不能让他寻到曹峰之死的铁证。
  蒋慕渊抿唇思量一番,正要开口,突然见徐砚急急忙忙过来,便先止住了。
  徐砚拱手行了一礼,道:“小公爷,黄大人,我想请小公爷见一个人。”


第310章 不负所托
  蒋慕渊讶异,问道:“是什么人?”
  徐砚恭谨道:“先帝年间的同进士,曾在工部做过主事,名唤应文礼。”
  蒋慕渊是圣上登基之后才出生的,先帝年间的官员,且仅仅只是一个主事,以蒋慕渊的年纪,自是不熟悉的,甚至是连名字都没有听过。
  倒是一旁的黄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道:“可是那位早早回家替父守孝、三年后没有等到缺,后来就没有入仕的应主事?”
  “黄大人知道?”徐砚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自己就想转过来了,“是了,黄大人与曹大人相熟,肯定也知道应主事。”
  黄印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徐砚给蒋慕渊解释了一番。
  应文礼的官运并不好,在工部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也只爬到了主事。
  原是有可能升迁的,偏偏父亲病故,他也就回乡守孝了。
  彼时徐砚还未进入工部,因而他也不认得工部的这位老官员。
  去年圣上派他来两湖治水,临行之前,杨氏通过门路给徐砚准备了帖子,让他沿途拜访拜访应文礼,别看应文礼为官时品阶不高,但在水情之事上,颇有心得。
  徐砚来时已经拜访过应文礼了,应文礼给了他很多建议。
  “我受益匪浅,我还与他说,若是治水得当,我会在折子上写下他的功劳,这是应主事该得的名声,可他当时就拒绝了,说他年纪大了不想入仕了,只想稳妥度日,”徐砚说到这里,唉唉叹了一口气,“我直到近日,才明白应主事这句话的意思。”
  都察院的官员抵达两湖之后,百姓们也知道金培英要倒大霉了。
  应文礼也听到了风声,使了家仆来寻徐砚。
  “应主事问我,金培英的案子会怎么断,小公爷还来不来两湖,”徐砚继续说着,“我回答他说小公爷上元后从京中启程,很快能到两湖,应主事说,他手里有些东西,希望当面交给小公爷。”
  蒋慕渊问道:“是些什么?”
  “我说不清楚,”徐砚答道,“猜测是与金培英有关的。”
  应文礼住的镇子离荆州府有些路途,徐砚要引路前往,而黄印也坚持要同行。
  黄印的骑术只是凑活,又可能让马车耽搁了工夫,颠簸着让自己跟上,好在徐砚也不精通,他也不算落下了。
  到了应家时,黄印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两条腿肚子都打颤,萎靡极了,他硬撑起了精神,随那两人拜访应文礼。
  应文礼请了三人坐下,他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直接道:“小公爷,在下想知道,金培英死路一条,其他两湖官员呢?圣上只想惩治了金培英,还是一窝全踹了?”
  蒋慕渊不疾不徐,道:“两湖官场的贪墨,金培英是领头的,底下一个个都不干净,堤坝偷工减料,没有底下官员的配合,金培英一人也弄不定。
  我是想要一锅端的,可手上还却些实证,没有铁打的证据,大抵会有漏网之鱼。”
  应文礼听完,神色凝重极了:“恕在下直言,两湖需要人手,小公爷把现在的两湖肃清了,后续跟上的人手够吗?能安稳吗?没有哪一位君王会想要看到一锅端的。”
  治理朝政,需求的是平稳,是各方势力的互相制衡,一锅端的隐患非常大,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采用的。
  这一点,也正是徐砚所担心的,他想为民请命,但也不得不揣摩上意。
  否则他们把两湖折腾完了,回京之后,圣上就要收拾他们了。
  他看向黄印,果不其然,寻了肃清心思的黄印,此刻脸上阴云密布。
  蒋慕渊听明白了应文礼的意思,他笑了笑,道:“有此问,是担心我扛不住圣上的压力?两湖的官场,肃清不一定安稳,但不肃清,如此下去,也会出事的。圣上兴许会恼,但轻重缓急,他会想明白的。”
  应文礼沉默了片刻,终是站起身来,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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