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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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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鹿青崖
文案: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韩烺,24岁才娶上了妻。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娶了个假妻!一个窃取情报的贼!
女贼没有节操,顺手牵羊,窃取了情报,还偷走了他情窦初开的老心!
韩烺:你给我回来!
裴真:你当我傻?
韩烺:好好好!你不回来,我跟你去!
裴真:???
韩烺不知道,他就此上了妖精的贼船……
PS:妖精转世系列3,猜猜女主什么妖吧~
PS:叫人家韩烺(lang3),不要喊娘!
作品标签: 轻松、妖精、热血、转世、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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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
  京城,八祖胡同东侧街角的茶楼,一如既往的热闹。
  八祖胡同作为京城最名不见经传的胡同之一,来往的也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然而越是这样不打眼的地方,越是能把京城里那些朱门绣户的私事,描出来个大差不离,南来北往的人坐在这听上一下晌,回去能当一年的谈资。
  肖鹅从茶楼开了缝隙的窗前过时,也禁不住放慢脚步。
  他把紫砂汤盅往怀里捂了捂,正好从窗缝里瞧见一个老道士,操着一口地道的涿州话,捋着胡子叹道:“老祖宗们提剑汗马,何等不易,到了这些儿孙手里,竟然连宝刀名剑都没见过,还要巴巴地去借人家的刀剑来赏!若是我,也不借给他们!没得糟蹋了宝物!”
  这话引得在座众人纷纷点头,有认识那老道士的,叫他道:“关道长莫说这,我可还听说,竟有那贵勋人家带着家里的世孙去看嫁妆,那世孙都七八岁了,竟连摸一摸那嫁妆头十箱的刀剑都不敢,好不容易被人推着去了,手一伸,就划了个大口子,见了红,一家人哭天抢地!”
  这事儿有好些人没听说过,当即就有人问:“果真是公侯伯爵家的世孙?七八岁了,没见过刀剑呐?”
  那方才说话的人道是,“若不然,还亲自跑到韩府长见识?这回伤了手,那没见识的世子夫人还要往韩家这位三爷身上闹,那位爷可不是受气的人,当时便发了话,道是血污脏了他家新夫人的嫁妆,让那家人用杭绸蜀锦给新夫人的剑擦干净呢!”
  “哎呦!”
  众人皆嚷起来,唏嘘着哄笑着,都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把“恶人”两个字咬的极重。
  “。。。。。。那家真不长眼,韩三爷岂是好气性的?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杀人不眨眼的!让他们用杭绸蜀锦拭净,已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家也想尝尝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不成?”
  这话说了,便有人问那家到底擦没擦,没人知道,然而大家却异口同声,“那是自然了!”
  满京城,没谁敢捋锦衣卫指挥使的虎须。
  话说到这,没人知道后续,又慢慢说起了旁的事来,有人说起韩家的种种,有人嘀咕宫里的密事,也有人问起关老道他们涿州出的侯夫人。
  窗外,肖鹅听得心满意足,不敢再耽搁,把汤盅又往怀里掖了掖,嘴角扬起“凡人怎知神仙事”的得意笑,脚下快起来,一步不停地往四角胡同去了。
  四角胡同车水马龙,红纸铺了一地,青砖黛瓦的墙上尽是红绸高悬。
  天公作美,今日,也就是元嘉十年二月二十二这日,风和日丽,红绸在高挂的大红灯笼的照应下,流光溢彩,尤其门匾前的那一条,将门匾上“韩府”二字衬得火红锃亮。
  肖鹅看了一眼,从渐渐自宅院里陆续离去的醉客身旁挤进了院内。再过不到几刻钟就要宵禁了,便是威武如他家主子——锦衣卫指挥使韩烺,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和京城里的律法对着来。这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还是,不能因为这些前来贺喜的醉客,误了韩指挥使这二十四年来头一遭大事——洞房花烛夜。
  肖鹅把怀里的汤盅上下摸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揣着往里跑去,打眼瞧见忙得团团转的他们爷的近身侍卫韩均,赶紧上前叫道:“均哥,爷的解酒汤来了!”
  这一喊,立时把韩均喊回了头。也不管那些围在一旁回事的人了,韩均连忙问:“可是四角胡同老孟家的?”
  肖鹅连道没错,“我亲自看着孟大爷做的,汤一好就揣我怀里了,连气儿都不敢多喘,一路跑来的!”
  他自然不提在茶楼边听人闲聊了两句的事。这事他不提,韩均也不知道,只撇开身侧一堆回事的人,亲自接了肖鹅手里的汤盅,试了温还热乎着,连声道好,“我给爷送去!”
  众人自然晓得喝了一晚上酒,他们爷就快撑不住了,而韩均是那近身侍卫,旁的事都不打紧,吃的喝的却要把着关的。
  以他们爷在外头得罪的人,若不是韩府上下天天绷得跟满弓的弦似得,韩烺不知道已遭了多少毒手了!
  所以韩均不敢怠慢,先找来小碗试喝了几口,舌尖分辨出果然是老孟家的滋味,一分不差一份不错的,这才端着汤盅寻韩烺去了。三转五转寻到的时候,一眼瞧见他们家爷正脚下打晃地送走了最后一位客,烂泥似的伏在小厮肩上往回走。
  “爷,老孟家的醒酒汤!”
  话一出,小厮肩上抗着的烂泥就猛一抬头,猛得眼前直冒金星,缓了一缓,又迫不及待嚷道:“快!快!给我灌下去!”
  平日里最最八面威风、最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大着舌头说话,说到最后的“去”字,调一转上了天,就跟胡乱唱戏一样,抗他的小厮闷笑不已,然醉酒的人已然察觉不到了,倒是韩均给了那小厮一脚,“笑什么笑?!”
  小厮不敢笑了,忙不迭把笑闷尽肚子里,韩均却又道:“这还是好的呢!爷又不是没给路人洗过头!”
  “噗!”小厮破功了,他想了起来,他们爷有一回喝得猛了,大街上拽了个人回府,非得伺候人洗头,把人家吓得尿了一裤子!
  他到底不敢对自家爷的轶事仰头大笑,直到把韩烺拖进一间厢房安放好,才捂着已经憋疼的胸口跑了出去。
  韩均把一整盅老孟家解酒汤都给韩烺灌了下去,烂醉如泥的人拍着鼓鼓的肚皮,歪在椅子上歇了一刻钟,终于在月光悄然流转中,吐出了一口最深的酒气,因着根本没吃菜的缘故,这酒气竟还带着酒酿的原香。
  “醒了!”
  歪在圈椅上的锦衣卫指挥使韩烺,摇晃着脑袋抖擞着坐直了身子,身上的红底金边的喜服让他回想起,今夜乃是他过了小半辈子头一遭洞房花烛夜。
  韩烺摇了摇头,青砖上的月影晃了晃。
  虽然他没准备娶亲,她也无意嫁他,可踏入黄泉前的最后的挣扎却让她嫁进了他府里。
  他在报恩,他在给她冲喜,若她命中此劫不渡,自然万事尘归尘土归土,若是他当真救了她,他倒也任她去留。
  韩烺揉了揉眉心,听见了门外韩均急匆匆的脚步。他让韩均去问一问新夫人身子可还好,睡了没有。不论如何,在外人面前他们二人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只是韩均缘何急奔而回?
  猛一起身,未净的酒劲让他眼前小晃一下,瞬间又归了位。
  他一步到了门前,掀开了门帘,“是不是夫人不好了?叫太医了吗?!去把太医院都给爷叫来!”
  总不能新婚当夜就出了事,那他就不是冲喜了,该是他把人家克死了!
  然而韩均却头摇得似拨浪鼓,“不是,爷!府里进贼了!”
  “什么?!”
  韩烺双眼陡然一亮,同那嗅到了腥味的雄狮一般无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第2章 地狱无门丢了人?

  四角胡同韩府,是韩烺一人的住所。
  他嚣张跋扈、恶名昭昭,因而撇开老父族人离群索居,也不足为奇。不过今日,这所宅邸不再只有他一位主子,自然是因为新夫人进了门。为着新夫人进门,韩烺素来处理要务的书房,也迁到了外院,取名无问轩。
  无问轩灯火通明,火光将东厢会客间墙上挂着的苍松怪石的画卷映的更加逼真了几分。
  两个侍卫被带到了韩烺脸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属下瞧见此人时,那人正从书房西侧窗翻出,不知翻拿了什么,属下二人当即追上,那人轻功不甚高,只剑法刁钻,属下们竟未能挡住,被此人一剑从墙头挡下,再跃墙去看,此人已没了影。。。。。。”
  韩烺眼角扫过书房,暗暗猜测此人是何目的,又从书房里拿出了什么,“可从此人身上看出什么了?”
  “回爷,此人使一柄长剑,剑法系何门派属下们看不出来,只是他身形瘦小,一身黑衣,黑布遮脸!”
  火把将韩烺眉间的波澜映得起伏不定,他不再多言,让人里外搜查,大步向书房走去。
  挑起了灯火一一查看,书案和书架上纸张书籍看不出翻动的痕迹,其余地方更是同平日里一般无二,韩烺暗道这贼倒也谨慎,却没想到逃离时落了人眼。他细细翻看了一遍,未见任何案卷丢失,案卷不丢不代表案卷记述之事没被那贼人看见,韩烺心里疑虑与难掩的兴奋不断攀升,此人应是还未逃出韩府,必须要将其捉回!
  外间侍卫已纷纷离去查探,韩均回话,“爷,正院要不要搜?”
  韩烺瞥了他一眼,“正院?你觉得他会自投罗网?”
  韩均摸摸鼻子,心道这可不好说,毕竟这贼连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都敢进。他这么想,韩烺倒也念及了此处,略一思虑,压低了声音,“你说,他敢不敢就藏在无问轩里?”
  “爷觉得他会自投罗网?”
  韩均说完,便见他家爷一个眼神杀了过来,“咳,爷,属下觉得他说不定真的敢啊!”
  话音未落,外间突然有一声细而尖的鸟叫声传来,二人眼神对了正着,再不多言,立时推开了门去。
  门扉甫一打开,竟连带起院门迎来一阵凛冽的穿堂风。夜风穿门而过,将院门口一人一袭黑衣裹得呼呼作响。
  “谁?!”韩烺大喊,“站住!”
  必不能“站住”。话音未落,黑衣人夺门而出。
  闻到腥味的韩指挥使哪里能放过闯进他领地的羔羊,飞身追了上去。那人轻功平平,未至多远韩烺便追至此人身后,点脚翻身跃起,稳稳落到其身前,恰好截住了此人唯一的去路。
  “哼!就这三脚猫的轻功,也敢闯进爷的府邸?!”他一把抽出手中大刀,横断前路,“说!谁指使你来干什么?!不说就是死路一条!”
  那大刀寒光直逼人眼,韩烺正想听听此人真声,不想听来的却是嗖地一声——那人二话不说,腰间长剑出鞘!
  那长剑样式古朴,剑气却逼人,被黑衣人持在手中,好似与人融为一体一般。
  “好家伙,倒是个横的!爷倒要看看,你这剑法有多刁钻!”
  这二话不说就上手的行径,让韩烺酒醒了个完全,这边话音一落,二人已是刀光剑影战到了一处。
  一个大刀蛮横有力,刀法粗中有细;另一个长剑灵活多动,剑技刁钻奇邪。五六招下来,竟全不能分出胜负。
  韩烺侧身格挡,反手下削,口中啧啧称奇,“有点意思!再给你一记潜龙跃渊,看你如何?!”
  话说着,下削的刀锋陡转,凌厉上挑,如渊底潜龙猛然跃起,势头转换之迅猛恐常人难以招架。
  这一招,自然有剑法能破,因刀锋陡转,只要以巨大的气力格挡必然能将出招人弹回。然而韩烺使出这一招就是瞧准了此人身形单薄,气力不足,若是格挡,未必能成,且容易露出破绽,届时自然被他一举拿下。
  只是,他倒还想看看,以此人让人摸不清派系的奇招,该如何抵挡。
  刀尖上行已近其腹间,而此人手上长剑仍未作出回应。韩烺眼睛一眯。不挡不应,这是找死?!
  思绪不及手下大刀迅速,韩烺收手不及,就在刀尖又上行至其胸口之时,他欲出声示警,好歹留下活口。
  然就在他念头闪过的当口,那长剑突然以迅雷之势扬起,自上而下击到刀背之上,两力相冲,对面已然被大刀逼至胸口的人,竟借相冲的两力顺势飞身向上。
  只是韩烺刀尖之气甚厉,就在此人飞身擦过时,那胸前衣襟哗地一下被划开了去,布缕飘飞间,韩烺瞧见了那外衫下微隆的胸前紧绷的布带。
  竟是女子!
  他这一顿,持剑女子立时借势窜上一段院墙,当即便要脱身。韩烺再顾不上方才她怎生想出那等对应奇招,只心里对此人的好奇更上十层,当下也飞身上墙,扬刀出招欲拦她去路,不想她竟一心想跑,不加应对仅侧身闪避。
  韩烺怎能容她避开,手中大刀向前一送。
  大刀逼近,夜风又至,两缕飘飞的青丝落在刀锋之上,一瞬间齐齐断落。而大刀之气凌厉异常,自她眼下擦过,血珠随即飞了出来。
  可她终究没挡此招,虽被斩发伤脸,却得来一息时机,猛然跳下高墙,赶在侍卫来前,跃进了阴影中。
  她没接招,韩烺却被自己的招数所晃,身形陡转,再稳住时,连人影都没了。
  幽暗的高墙树影下,只有大红灯笼的光芒婆娑。
  韩均自后追上,“爷?!怎么把人放走了?!”
  从昏暗的院墙高树的阴影里收回目光,韩烺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对,就是爷放走的,怎么?不行?!”
  韩均一听就明白了,自己爷恐怕是没打过人家,让人家给跑了,于是他很贴心地安慰道:“爷别急,此人定逃不出府去,回头给您送来,您也不算太丢人。。。。。。”
  “你给爷闭嘴!”
  韩烺呼哧呼哧地生气,一双狭长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他定亲手缚住此女!

  ☆、第3章 救命之人

  眼下的刀伤隐隐作痛,她伸指擦去,指尖留下一抹红,在黑夜的阴影中,红得发沉,就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沉。
  她特意挑了韩烺大喜之日潜进来,算准了韩府换防的当口潜入,也顺顺当当将韩烺书房翻了一遍,虽未翻出她想要的东西,至少排除了这个地方,可她却没算到,换防的侍卫竟然将带给妻儿的喜糖忘在了无问轩,突然想起又返回来取,不巧正好同翻出书房的她撞了个正着!
  树影在她脸上摇摆,她叹了口气,这样的霉运,便是她改名叫“孔明”,怕是也算不到。
  只是她露了行迹,接下来就难办了。打草惊蛇的下场,自然是再难捕蛇。而眼下更不妙的是,她虽然勉强自那韩烺手下脱身,可前来的并非她一人!
  四处灯火人声喧闹,她藏身的这一段墙角树下尚算安稳,她细细听着周遭的话语,似是没有人没抓到,她稍稍安心了些。
  她方才铤而走险翻回无问轩藏身,正经将韩府侍卫搜寻的路线听了个完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她收好长刀,左右探身沿着一路阴影小心前行。
  四角胡同的韩府虽然只有韩烺和新夫人这两位主子,可宅院却宽敞气派,四季树木成茵,正好方便了黑夜里摸索前行的人。
  约莫走了办盏茶的工夫,她停了下来,目光定定落在守在二门前的一个侍卫身上。那侍卫身材矮小,此时仅他一人站在门前。他并未似一般守门侍卫那般肃然而立,反而趁着四下无人左右探看,行迹之鬼祟倒让一路寻来的人眼前一亮。
  她捡起手边一颗石子扔了过去。石子不大,但在这无人的黑夜里落到地上,还是发出了咚地一声清晰的响声。那左顾右盼的侍卫显然听见了,立时停下了摇晃的脑袋,朝石子发声处看来。她静观几息,见那侍卫似也在等待,又捡起两颗来,一起扔了过去。
  “咚,咚!”石子一落,那侍卫立即看了过来,伸出右手挥了三下,顺序也是先一下,后连着两下。
  她不禁一笑,身后微风将树叶刮得刷刷作响,她极快地两步上前,那侍卫微微拉开了门,让她藏进了门后。
  “哑巧,”她轻声喊那侍卫,“未英他们怎么样了?”
  被唤了名字的侍卫当然不是真的侍卫,而是一起探入韩府的帮手。那哑巧闻言轻轻蹙眉,咬着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和这侍卫黑脸粗眉不相称的担忧,若是让人猛然一看,定然以为这侍卫被鬼上身,不然哪来这般娘们腔调,然门后藏着的人却见怪不怪。
  哑巧人如其名,嗓子自是哑的,可一手双却巧得很,一个晃眼的工夫,她便能让人换了张脸去——这是个有着一手精妙易容术的哑姑娘。
  既然哑巧摇头也道不知,门后的人略一思虑又道:“此处也不是稳妥之地,就快被搜到了,咱们往二门里去。”
  那哑巧吓了一跳,连连摆手,翻动着手指同她表达些什么,她看得不甚明白,却晓得哑巧的意思,那是内院去不得的意思。
  “可此处就快搜查过来了,咱们往外去乃是自投罗网,内院或能有喘息之地。你跟紧我,我识得路,咱们就往那正院去,那里大概搜不到!”
  哑巧听说她要往正院去,更是吃了一惊,可手腕已被她拉住,只好连忙随她去了。
  她说她识得路,果然没走错一分,加上她又在无问轩听了侍卫们的搜查安排,两人不多久就潜入到了正院的西侧院墙外,后门处有人把手,院墙外也有人来回巡防,两人闷声躲在树丛里,暗暗算着巡防之人来回的时间差。
  喧闹声越来越近了,除了正院,其余院落都要被来回扫荡三遍,她二人再小心也躲不过去,唯有正院守备森严,新夫人又卧病在床,侍卫们可没胆子进去一通搜。
  脚步声犹在,巡防的人却转了个身往另一端院墙去了,两人再不迟疑,猛然点脚跃起,直接蹿上院墙,落进了院里。
  她二人落脚的地方恰是抄手回廊外留出的一角院景,大红灯笼在回廊下随风飘着。。。。。。
  飘着飘着,有人一口气吹了过去,灯灭了。
  她小心放下那灯笼,又将院内探看了一边,相比外间的喧闹不安,正院平稳的如同真的新婚之夜一样。她既然接了任务前来,自然也晓得韩烺这婚算不得什么真婚,里间新娘唐沁出身武学世家的余杭唐家。本唐沁和韩烺再没有什么瓜葛,只唐沁之父突然遭人暗算,危难之际唐沁挺身而出挡在父亲身前,让人将半身经脉震碎,武功尽失不说,小命亦是难保了。
  其父人称东风先生,江湖上颇为德高望重,为女儿延医问药几乎将名医请尽,却也只为她拖了这半年。有名医道,她若能挺过今岁三月,命便得保,不然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唐东风眼见女儿药石罔效,只得听从那命相之说找人冲喜。算来算去,竟算到了韩烺头上。韩烺早年得唐东风救命之恩,一口应下此事,这才有了今日的锣鼓喧天、鹊笑鸠舞。
  她把这一切摸得清楚,所以敢此时站在正院正房的门廊转角处。哑巧向她打手势,问她接下来怎么办,只是哑巧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二人便听到了正房里传出的喊声。
  “姑娘,姑娘你醒醒!”
  “姑娘,你别睡!老爷太太还在余杭等你呢!你快醒醒啊。。。。。。”
  廊下二人对了个眼神,皆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二人不由靠近了两步,越发竖起了耳朵。
  房内红烛摇影,却也愁云惨淡。
  床边坐着的妇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她眼角泪光闪动,手下仍旧搭着床上睡着的新娘的脉,眼泪自眼角滑落,啪嗒一下落了下来,“夏西,夏南,姑娘怕是要。。。。。。不成了。。。。。。”
  话到了后头哽咽不止,床前站着的两个面目相似的小姑娘闻言皆怔住了,一个身子抖动起来,不停地摇头,“姑娘这一路水路陆路都挺过来了,怎么拜了堂成了亲反倒不行了?不是说那韩指挥的八字极助姑娘吗?!怎么回事?!”
  上了年纪的妇人喊了她,“夏南,命相之说能有几分是真?我告诉你,早在半月之前,姑娘体内最后绷着的几条经脉便已是要断了,现今我诊脉,只觉这剩下的也。。。。。。”
  夏南闻言嘴里像塞了一团棉絮,头还在摇,却再发不出一声来。妇人脸上已被泪水打湿,只一眼扫见双唇紧抿的夏西突然抬脚要往外去,连忙喊住了她,“你去哪?现下再去请大夫也来不及了,姑娘这最后一程,咱们得送她!”
  “不行!”那夏西突然出了声,声音异常地坚定,“我去找人,去求人,只要能让姑娘活命,哪怕多活一天,我夏西给他当牛做马!”
  话音一落,再不听任何人劝阻,她两步跃至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京城初春干寒的夜风呼啦一下抽在她脸上,她正要抬脚跨进夜风之中,不想一抬头,瞧见门口正对着她站了一个生人。
  “你是谁?!”
  寒风将对面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许多年后夏西想起那个声音,仍觉得像是九重天外之声。
  “救命之人。”

  ☆、第4章 他的新夫人

  正院外喧闹不停,正院正房里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弦。
  哑巧被夏南缴了一双飞刀,半绑在椅子上,名唤蓝姑的夫人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床上一红一黑两人。红衣的自是新娘唐沁,她仍是紧闭双眼,无有半分苏醒的迹象。而双手紧贴唐沁后背的黑衣的女子此时也闭紧了眼睛,只是她英眉微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了下来,看起来非常吃力。
  她呼吸急促,众人倒都屏气凝神。
  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夏西从外间探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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