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人持剑-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呼吸急促,众人倒都屏气凝神。
  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夏西从外间探询一番后,轻轻推门而入。反手将风关在门外,她朝着问询看来的夏南和蓝姑微微颔首。
  方才这位救命之人开了口便说得明白,她道她和那哑姑娘不巧正是外院搜查的人,她可以出手救助唐沁,却也要这三人替她遮掩行迹,助她转危为安。
  三人皆惊,唐东风召天下名医为唐沁治病不得,这人竟一口便道能救,还是一贼人。三人惊疑不定,那人却将长剑从腰间卸下,立在了门边,然后手一扬,将面上黑布除了下来。
  她英眉上扬,鼻梁高挺,脸庞利落的线条将她修饰地如同一把片刻出鞘的宝剑,只是眼下鲜红的刀伤引人注目,她道:“你们不识得我,我却知道这位唐姑娘等不得了。我若不成她恐怕熬不过今夜,我若成了,或能为她续命!只要三位肯配合,我自不会用挟持病人的下策脱身。”
  蓝姑和夏南当时相互对了一眼,夏西开了口,“我夏西说过,只要有人能救姑娘,我夏西给他当牛做马,必不反悔!”
  。。。。。。
  大红喜烛上的灯花噼啪爆了一声,她收回了一只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扶着唐沁躺了下来。蓝姑看了她一眼,眼见她脸上掩不住的疲惫,探手搭住了唐沁的脉。
  “啊!”蓝姑发出一声难掩的惊叹。
  “蓝姑,姑娘如何了?!”
  蓝姑看了看唐沁,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穿鞋的黑衣女子,床边的小烛衬得她面上柔和了许多,她仍是一副淡然而从容的神色,可蓝姑却心中惊涛翻滚。
  “姑娘性命,保住了!”
  夏氏姐妹一阵狂喜,一个嘴里漫天神佛念了起来,另一个倒尚有几分理智。
  “敢问神医尊姓大名?”夏西话一说完,觉得不对,连忙改了口,“神医不必说,是夏西鲁莽了!敢问神医,我家姑娘这是好了么?”
  被称神医的人摇了摇头,“夏西姑娘,我并不是什么神医,唤我裴真便是,终归是无人知晓的名号。唐姑娘这病极重,眼下不过是缓了过来,至于痊愈。。。。。。”
  夏西闻言眸色一暗,不必她再多说下去,也明白了,“姑娘此番力挽狂澜,夏西自然说到做到。敢问姑娘要我等如何?”
  裴真想了一下,目光从唐家三人身上掠过,“躲过今日容易,不知明日可能送我二人出府?”
  夏西一默,蓝姑也抿了嘴,夏南更是皱了眉头,“裴姑娘,我家姑娘如今昏迷不醒,哪里能出门?她不出门,我三人自然只能侍奉床前,能使人带信出府,却怎么带得出人去?”
  三人为难,裴真看得出来。方才没能细想,这会她也不禁犯了愁。
  室内陷入沉闷之中,夏西有些窘迫,“姑娘若觉得行,我和夏南护卫姑娘闯出韩府也可!”
  裴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紧张到咽吐沫的夏南,最后把目光落到皱巴了小脸的哑巧身上。
  显然这是糟糕得不能更糟糕的办法。
  又是一室的沉默,外间火光更盛了些。
  突然有人开了口。
  “裴姑娘,蓝姑有一问,敢问姑娘此番所想,可得手了?”
  这一问问得颇深,裴真虽露了面也报上了名号,却未曾提及此事。裴真闻言不禁看了过去,她见蓝姑手指仍旧搭在唐沁腕上,心中一动,“未曾。”
  这话出了口,蓝姑似是透了口气。
  “姑娘此番闹出动静,后面再探韩府可就难了。出府不易,再来更不易,姑娘不如。。。。。。就留下吧。”
  留下?
  裴真挑了挑眉,目光在红绸金杯的喜房里掠过,最后落到了双眼紧闭的唐沁身上。
  她笑了,“既然留下,光明正大些,更好行事。”
  。。。。。。
  正院门前火光滔天,除了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也就只有夜风刮过时的嘶鸣。第三队搜索的侍卫小步跑来回禀,大声要报,却被韩烺当先警告了一句,“别扰了夫人!”
  侍卫头领赶忙放低了声音,上前几步,“回爷,没搜到人。”
  许是知道这个结果一般,韩烺把目光落在了正院贴了大红喜字的门上,“看来。。。。。。”他瞥了韩均一眼,“你说中了,她果然有胆!”
  韩均倒没在意自己言中之事,压了声音同韩烺恳切道:“正院爷就亲自搜吧,好歹挽回些颜面。”
  韩烺恨恨地瞥了他一眼,“不用你提醒!”又回首看向众侍卫,“守好正院!”
  言罢,他令人开了门,招呼了一队人,悄声进入正院,而他却大步迈开,直奔正房而去。
  菱花窗透出泛红的暖光,韩烺走在正房前笔直的青石板路上,觉得有丝丝凉风灌进领口。
  但愿那女人不会大胆到挟持他的新夫人。虽然那女子剑法不凡,可唐家陪嫁的人手也不是泛泛之辈,她刚在他手下走过招,应该没什么精力应对唐家来的人,况且正房一直安静如初,应该不会有事。
  韩烺默默劝了自己一句。他单打独斗惯了,今朝有了夫人便不得不为夫人考虑,若让他说实在的,他觉得还不如独身自处得好。不过反正这位夫人也不会在他身边过于长久,待她病有了起色,八成是要返回余杭,他这一段恩情报得,也就圆满了。
  左思右想委实让他不习惯,只是这个思虑的工夫,他已抬脚迈上了台阶,站在了正房门前的屋檐下。
  大红灯笼的光亮打在他脚下,他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夏南,韩烺见她面色平稳,松了口气,“夫人可还好?”
  “夫人好多了。”夏南连忙回道。
  什么叫好多了?他的八字就这么顶用?
  韩烺挑了挑眉,绕过夏南往里间看去,只见床上的新娘穿着红底金线收腰小袄,不知是不是去了外衣的缘故,没有方才拜堂时那般松垮,显得人精神了许多。脸色仍是煞白,胭脂的红也遮不住病容。
  方才拜堂,韩烺听着她气若游丝,之后挑开细帕,她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去,这会儿一双明眸看过来,连韩烺都不得不承认,他竟真是她的灵丹妙药。
  “夫人。”他轻唤一声,轻手轻脚走过去,像是怕打破了什么幻像一般。
  幻像没有破,他听到了来自他新娶的夫人的第一句话。
  “夫君。”

  ☆、第5章 洞房花烛夜

  “夫君。”
  这个称呼在京里并不常见,京里的夫人唤自己的丈夫,多是唤“爷”,最多有爵位的人家,叫一句“国公爷、侯爷、伯爷”之流,自然也有些清贵的文人家中,妻子称呼丈夫的字。可称呼“夫君”,像是几百年前才有的事。
  不过对于韩烺来说,眼前坐在婚床上的人,比他的客人还金贵些,便是她连名带姓地叫他,他也就只能听着,谁叫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在她面前也就算是味药呢?
  “外间可吵着夫人了?”他陪着小心询问,他的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也不知接下来如何同“高高在上”的新夫人言语,只好去询问夏氏姐妹,“方才房外可有什么异动?”
  夏氏姐妹也是摇头。韩烺对于唐家人的反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面对这些女眷闷得厉害。想他在外叱咤风云,还没谁敢让他这般好声好气地伺候着,便是皇上,还常同他道:“你有什么话,说便是。”
  外间有脚步声响起,韩烺道“夫人先行歇息,府里还有些事”,便忙不迭出了门去。
  夜风的寒冷让他倍觉清凉,他大呼了两口,眼睛向院中扫去,这一扫,却让他愣住了,“没搜到?!”
  韩均朝他摇了摇头,“一个人都没有,爷。”
  难以置信。
  这般里三层外三层地搜罗,旁的人不说,只刚跟他过招的女人,竟也跑了?
  “果真每间屋子都仔细搜过了?”
  下面的人纷纷点头,想说他们除了正院的正房没搜,其他屋子都搜了三遍,而正房是他们爷亲自搜的,总不能错。
  这便奇了,守备森严的锦衣卫指挥使府邸被人潜了进来不说,还被人逃了去,难不成那贼人会飞?
  可就算飞,也没人瞧见贼人从宅院上空飞过啊!
  众人皆垂了头,站在门廊下的韩指挥使心里有说不出的惊疑,他不信,这女子还真能凭空消失了。
  率众退出正院,他亲自带着人又将几处容易藏人的院落搜查了一遍,甚至还往无问轩杀了一记回马枪,然而一无所获。韩烺一万个不死心,叫了侍卫总管黄谅重新将今晚的巡防和搜索安排了一遍,以免出现漏网之鱼,待遣了众人离去,他才想到今日乃是他的大婚夜,万万不能为了个女贼,连自己大婚夜都搅了!
  再回到正院之时,夏氏姐妹已退了下去,只剩蓝姑守在床前。纱帐放了下来,里间的人似是睡下了,他松了口气,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同他这新夫人交谈。
  床边的小榻上整齐铺好了被褥,他暗道彼此心照不宣就好。等新婚三日一过,他便少回正院,待到新夫人病好了,赶紧叩首送走这尊佛,他也就解脱了。
  胡思乱想着,蓝姑不知何时已退了下去,除了两只龙凤喜烛烧得仍旺,再没有半点灯光。
  床帐里没什么声音,韩烺觉得新夫人定是累坏了,因而也不敢扰她,轻而缓地开始除下外边的衣裳。
  光线有些昏暗。这喜服的系带,似是女子服侍男子才方便褪下的,韩烺借着昏暗的灯火,脱衣脱得好不窝囊,热了个满头大汗,手下一抖,这衣服突然像金丝绳一般,将他缚了个结实!
  这算怎么回事?!欺负他单身汉!
  “。。。。。。什么滚犊子玩意!”
  韩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说完立时心虚了,悄悄回头去看纱帐。
  “夫君。”
  韩烺吓了一跳,“把你吵醒了?”
  “没有,”纱帐里的声音有些冷清,像窗外倾尽来的初春的月光,韩烺听来不知为何,烦躁的心绪立时纾解了一半。他刚想说句什么,却见纱帐一动,一只素白的手探了出来。
  什么意思?
  韩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起了身,“夫人稍等,茶水在外间,我去倒。”
  纱帐里探出的手一顿。
  “夫君不必劳动,这喜服难解,我来吧。”
  又是一顿,却是韩烺的脚步。
  他惊讶回头,看了纱帐一眼,烛火中隐约可见里间坐了个纤瘦弱的身影,在这火光的映衬下,像是一幅蒙在纱中的画,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的美。
  他不禁咳了一声,收回了去倒水的脚步。
  韩烺心想,他堂堂朝中大员,不能新夫人吱一声,就哈巴着腰伺候吧,虽然那惊鸿一瞥,那身影惊为天人。。。。。。
  坚决不能再多想,他不过是给人家冲喜,又不是真的娶了夫人,就算是真的娶了夫人,这样的“觉悟”发展下去,他岂不是要成了妻奴?
  真是要了命!妻奴什么的,万万要不得!他可是八面威风的指挥使,怎么能被女子唬住?!
  这么想着,他又咳了一声,挺直了脊背,“多谢夫人。”
  侧身靠过去,纱帐里的人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捏住了被他缠成一个疙瘩的系带,手指翻飞地解了起来。
  那双手白皙细嫩,手指细长灵巧,轻轻捏着他的衣带,好似把他整个人都牵住了一样,韩烺不敢动,没注意自己的呼吸中带了些屏气凝神和小心翼翼,怕惊着什么。
  正此时,有人开了口,“夫君,贼人捉到了么?”
  韩烺思绪一下被拉了回来,刚欲顺着那问话回上一句,话到嘴边忽的一变,“夫人怎知是贼人?”
  话问出了口,替他解衣带的手,顿了一下。韩烺眼角瞥见,不禁皱了眉。
  而隔着纱帐,裴真抿了抿嘴。她给韩烺解衣,就是想顺势问一下可有同伴被捉住,不想心急便出了岔子,又被韩烺一下子听了出来,想来也是她们顺当送走了唐沁,放松警惕了。
  方才她坐在床上,哑巧和唐沁就在躺在床下。唐沁身上有伤,几人合力挪动才小心送到床下,当时最怕的便是她突然醒来,若不然,有这满屋的唐家人在,韩烺是想不到新夫人已经换了人!
  好在唐沁没醒,之后趁着天黑夏南出去引开了人,蓝姑和夏西将唐沁带离了正房,哑巧也跟了过去,她这才一口吊着的气松了下来。
  只是眼下,她太过放松,出了岔子!
  脑子转得飞快,她张口欲圆此话,不想帐外的人先开了口。
  “案子审多了,说话不留神,夫人别见怪。”话传过来,竟是赔礼的语调。
  裴真惊住了,眨了眨眼,半晌,嘴角扬起一抹笑——原来她是多想了,韩烺这般护着新夫人,看来她用这层身份作掩护,真的对了!
  她说无妨,将手里的衣带解开了最后一绕,她听到韩烺松了口气道了声谢轻声离开了。裴真暗觉好笑,躺下了身来。
  韩烺没揪住她的差错,她躲过一劫,可韩烺到底有没有抓到什么旁的人,也不得而知。
  看来明天,“她”是得好起来了,不好起来,怎么方便行事呢?
  帐外小榻上,韩烺也躺了下去。
  他这一日,娶了一个妻,喝了一晚酒,捉了一个贼,搜了一座院。可是他娶得是贵客,喝的酒全解了,好不容易遇见个有意思的贼却在他眼皮子地下跑了,搜了整个宅院,连贼半个影子都没有。
  这算什么大喜的日子?
  韩烺仰在小榻上琢磨着,不能让那贼就这么轻易逃了,待他捉到她,非要让她知道知道她到底惹了谁!
  。。。。。。
  室内静悄悄的,龙凤喜烛安静地燃烧着。

  ☆、第6章 出身杀手楼

  四角胡同不远的一处无人居住的小宅子里,有人攥着拳头要冲出门去,“阿采姐和哑巧到现在都没出来,定是被韩烺捉了去!锦衣卫十八般刑具,她们两个哪里受得了!我得去救她们!”
  这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个头不高,只是浑身的精肉和此刻的急切让他像个躁动的猎豹,有人试着拉了他一把,没能拉住。
  “未英!”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出了声,“阿采不是以前的阿采了。她改了名字,性子也变了许多,剑术更是突飞猛进,加上哑巧又有易容术傍身,韩烺未必就捉得住她们,你急什么?”
  他说的未英都知道,他知道他的阿采姐突然改名成了裴真,知道她和从前再不一样了,可这并不能保证她在韩府就绝对安全!
  “万一她被捉住怎么办?!我不能把阿采姐扔下!”
  众人自然晓得他和他的阿采姐的情谊非比寻常,可就这么贸然返回韩府,他们十有八九要露了馅,到时候救那二人不成,他们都要折进去!
  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可不是的土地爷的破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未英,若是阿采和哑巧真的被韩烺所俘,你现下去也晚了,她们二人必然已在被捕时服了毒!不被人探到消息,也不让自己受罪,这是冷名楼的规矩!”
  未英一怔,一阵抽痛从心口传来。
  他知道这是冷名楼的规矩。冷名楼作为江湖上第一杀手帮派,出任务折几个人再正常不过,终归前面的人死了,后面还有人顶上,可对他而说,那却不是几个数字而已。未采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是他在冷名楼唯一的“亲人”,这次任务成了,他和未采便成功脱离了冷名楼,从此不必再以杀人为生,可眼下,未采身陷韩府,生死未卜。
  掌心是指甲嵌进肉里的疼,未英扬起了头,“若是采姐死了,我独活又有何用?!”
  言罢,一把拉开了门,夜风把少年人的意气如同黑色披风一般裹起,众人一时竟不知如何阻拦,
  恰逢此时,有人跃墙而入,是探听消息的人!
  未英猛然停住,“怎么样?!阿采姐怎么样?!”
  那人刚从韩府一路本来,大喘着气,“韩府侧门杨树上有细剑射出,两支!”
  细剑射在杨树上,是他们约好的“暂安”的记号;两支,便是两人都无事!
  未英悬着的心砰地一下落了地,他吐出一口浊气,在京城初春的夜晚,眼前白茫茫一片。
  至少这一夜,平安了。
  。。。。。。
  潜回正院,夏西一闪身跃进了和夏南同住的厢房,房里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夏西恍惚了一下,有一人站了起来,“姐,能认出来我么?”
  夏西又将两人看了一遍,摇了摇头,若不是那姑娘是个哑巴,她都不敢相信眼下喊她姐的人才是夏南。这般高超的易容术,江湖上也不多见了。
  她侧过身把弓弩递给了穿着打扮同夏南一模一样的哑巧,“哑巧姑娘,按照裴真姑娘的吩咐,信儿已经发出了。”
  哑巧朝她笑着点头,嘴角似有梨涡若隐若现,她不禁又是一怔,连这个都能装扮出来么?只怕韩家的人把眼看瞎都认不出来。。。。。。
  夏西简单同夏南交代了两句,让她二人歇下,又去到了隔壁,蓝姑的屋子。灯未灭,蓝姑坐在灯下缝补一件黑衣,夏西知道这是那叫裴真的姑娘原本身上穿着的那一件。
  蓝姑招她近前坐下,“看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夏西皱了皱眉,“以弩箭传递消息的帮派不少,不过那哑巧给我的弩箭小巧有力,发出无声无息,这样的制式,怕是冷名楼。”
  “冷名楼。。。。。。”蓝姑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那不好,大哥同那冷名楼主委实不对付。”
  蓝姑是唐东风的义妹,自然称其兄长,夏西不敢,只道先生,“先生定也想不到,此番救了姑娘的,就是冷名楼的人。”
  蓝姑看着手下黑衣不免叹了口气,针线下行,继续缝补起来,“只要她能把姑娘治好,冷名楼又有何妨?就怕她居心叵测,害了姑娘,再害了韩家!”
  夏西眉头越皱越紧,“蓝姑要告诉韩指挥?”
  蓝姑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既是应了她,怎么好说出去?没得坏了唐家名声。”
  夏西松了口气,江湖上名声最重,她夏西万不想做个被人耻笑的小人,可裴真是冷名楼的人,她们既然知道了,怎么能放心?心里存了疑,往后自然是要出罅隙的。
  “蓝姑,明日直接问她便是!”
  蓝姑一怔,抬起头来,“好!”
  。。。。。。
  远处有两声鸡鸣,越过重重院墙,穿过雕花门窗,没入纱帐之中。裴真睁开眼睛,天还没亮。
  小榻上的人还睡着,她听得见他绵长的呼吸。昨晚有人来回了一次话,他出去又回来,她没敢出声,不晓得是不是他派去搜罗的人有了消息。
  昨日夜探韩府,她为主,未英在旁放风,众人在外围协助。待她顺利进到无问轩的书房里,便按计划让未英往正院原本安置书房的地方搜寻,不想她被捉了个正着,未英也没了音讯。
  她现下在韩府不出,只能让夏西替她传信,可外边的消息传不进来,她若是想知道什么,眼下最便捷的法子便是。。。。。。
  小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发出窸窸窣窣想响声。
  裴真往小榻的方向瞧了一眼,屋里昏暗暗的,天亮了,喜烛顺顺当当燃尽,最后的火光一晃,湮灭在了红亮的蜡滴之中。小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又开始睡了,裴真不禁想到她听说的传言。
  这位韩指挥使自打去岁九月上任,新官的这把火一直烧到今岁二月都没停,她还以为他多么兢兢业人,没想到也是个天快亮了还翻身睡懒觉的人。
  裴真并没觉得是她一贯醒得太早,坐起了身来,开始穿衣裳。蓝姑早已将今日她要穿的衣裳准备好了放在床头,幸庆她同唐沁身形相仿,若说哪里有些差别,便是唐沁太过瘦弱,而她这身体要紧实得多。
  刚把小袄扯过来穿上,小榻便发出吱呀一声细响。裴真不紧不慢地把带子系好,缓声问:“夫君醒了?”

  ☆、第7章 好起来的夫人

  韩烺脑中一轰。
  夫君,是叫他的?
  半晌,韩烺才回了神。他现下可不是睡在自己柔软温暖的大床上,而是像个守夜的丫鬟,凑合在床边的小榻,等着伺候床上的主子。
  他连忙应了一声坐起身来,将衣衫三下两下穿上,回头一瞧,床上的纱帐撩了起来,床边坐了个身穿大红色绣百蝶对襟袄的女子,那身板挺得直,胸前的蝶儿似要翩翩飞起。
  韩烺眼睛晃了一下,定了神,又觉她和昨日似有些不同,再一看,只见她眉梢上扬,脸上隐隐露出几分康健体态的血色,挺着身板坐在床沿上,和昨日眼睛都睁不开的病弱模样果真不可同日而语。
  “夫人今日气色好了许多。”他感叹了一句。
  裴真弯了弯嘴角。她方才特意用帕子蹭掉了哑巧伏在她脸颊上的黄粉,为的自然是好起来,当下顺着韩烺的话道:“是,今日一早醒来,便觉精神了不少。”
  韩烺顺应点头,裴真又道:“烦请夫君替我请蓝姑来一下。”
  应该是有不便之处,韩烺一句不多问,道了声“夫人稍等”,出了门去。
  蓝姑过来的时候,心里不免忐忑,走到正房前的院子里瞧见韩烺站在廊下吩咐人做事,瞧不出状况,又赶忙进了屋子。
  “姑娘唤我过来何事?”蓝姑如临大敌。
  裴真朝她笑笑,示意她别紧张。那同唐沁相差不大的面容让蓝姑恍惚了一下,又见她指了指床边的踏板,“蓝姑,这鞋子我穿不下。”
  蓝姑这才恍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