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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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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下母子的影子无助地颤动,方氏哽咽的声音传出来。
  “好孩子,你有娘疼便够了。。。。。。”

  ☆、第45章 所谓亲人

?  往事再令人咋舌也只是往事,看着座上衣衫华贵的韩烺和裴真,汪氏没再似当年一般,心中泛起一片怜悯的波澜。
  韩烺一个小辈,当着他们这些长辈的面坐在上首,偏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什么?
  因为他是这归宁侯府的世子,是主家。
  可若论起归宁侯府,大房才该是继承的那一房,韩瑞凭着军功占了爵位,可韩烺这个自离家出走后,便不把韩瑞再当做爹的人,又凭什么继承这爵位呢?
  以前韩烺不娶妻,不回来,甚至有意过继,她觉得这兜兜转转,有些事早晚要归位,可如今他娶了妻,频频返回侯府,还同那唐氏琴瑟和鸣,过继之事不再提,那些本该归位的,还回得来吗?
  她没有旁的法子,只有在后宅里动手脚。
  韩瑞是个痴疯子,徐姚氏在的时候他时时念着,不顾家中妻儿,后来方氏死了,徐姚氏也死了,他没了牵绊与阻拦,更是彻底疯了一样,去徐姚氏的衣冠冢下日日守着。
  韩烺这么早慧的孩子,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是韩瑞除了心里守着那个人,言行再没有半点逾越招惹是非,方氏死后他更是辛苦拉扯韩烺许多年,比起对韩瑞的怨恨不得,“私情”这两个字就像是罩在韩烺头上的天罗地网,让他童年无处遁形,反而变得扭曲狰狞。
  汪氏瞧着座上的满脸阴沉的韩烺,心中越发放松,虽她不晓得韩烺这样的性子,如何就同唐氏生出几分情谊,可面对那六子和紫簪的私情,他必然不会轻轻放过。
  她早早让史氏在此埋下火药,为的就是此时,精确无误地引爆了韩烺心中的这团大火!
  人只要一动怒,就难能再理智地看待事情了。
  汪氏自得意满,眼看着下边的人将六子和紫簪扭了上来,只等着韩烺发作。
  裴真哪里晓得这其中缘由?她同韩烺相处这些日子,除了觉得他对人对事态度变化太快,便是嫌他很有些粘人,现下瞧着出了此事,整个花厅因为他黑云压顶,心里疑惑多了起来。
  六子和紫簪被扭上来的时候,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六子脸色煞白,紫簪腿软的站不住,瘫在地上。
  厅里没人说话,众人的目光在两人和韩烺之间游走,韩均出了声,“你二人自己说吧。”
  六子头磕得砰砰响,他也知道是自己误了事,现下连累了紫簪,说不定两人都要被打死。
  “三爷!三爷!是小人的错,要罚就罚小人,和紫簪无关呀!”
  他这么把罪责一揽,到让人意外地瞧了他一眼。紫簪瘫软在地,人还没如何,神魂已经出了窍,只她听了这话,像是被人一下拉回了魂一般,愣愣地看向六子,忽地也哭了起来,“六哥,是我害了你!我若不给你送茶水,哪里会出了事!是我害了你!”
  说着朝上面叩起头来,“三爷,夫人,是我该死,打我杀我吧!”
  紫簪哭得凄厉,一声声打杀的话,将六子眼眶的热泪也催了下来。他一边扯着紫簪往后,说同你无关,一边跪着两步上前,将头磕得砰砰响,“三爷打我杀我,和紫簪无关!”
  两人拉扯纠缠同时揽罪,如是放在旁人家中,或许引得人唏嘘,可韩家花厅里,气氛压抑得如同黑云压顶。
  汪氏淡然自若,眼角瞥了瞥那对奴才婢子,又转过去扫了一下上首的韩烺,但见韩烺脸色似乎更沉,手下攥着的圈椅扶手几欲碎裂,心道这两人果然不负她所望,越是这样相互揽罪,最后越是要共赴黄泉!
  这可是韩家,坐在上首判定二人生死过错的,可是韩烺!
  汪氏如何作想,裴真不知道,她只感受到了厅内无边的压抑,再见韩烺额角青筋跳了两下,丝丝心疼蔓延开来。
  梅花胡同的韩家人,这是故意在戳他的痛处吧!戳那些别人都不知道,唯独他们知道的韩烺的弱点!
  所谓亲人,能触到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也能准确地一刀刺入,让人不及反抗,甚至就此丢命。
  裴真暗自摇头,看向韩烺的目光说不出的怜惜。
  她忽略韩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阴沉的气势,轻声喊了一句,“夫君。”
  夫君。
  喊声让韩烺手下一紧,紫檀雕花的扶手瞬间裂开一条长缝,他有几息不明的沉默,沉默得裴真眼皮跳了一下,他才慢慢侧过脸头来,“夫人?”
  声音没有平时的半分暖意,冷冷的,裴真不知此事到底勾起了他那段过往,想必不会是什么轻轻揭过之事,想起落斋方氏奇怪的排位,和韩家众人的古怪态度,她也有些拿不准韩烺的态度。
  只是她自不会退缩,她沉了口气,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轻声道,“继续查问此案,才是要紧。”
  她的声音不大,出她之口入韩烺之耳,加之六子和紫簪哭喊,汪氏皱了眉,什么都没听见。
  她没听见,却见韩烺仍旧抿着嘴沉默着,她紧紧盯住,却发现他目光一直落在唐氏脸上,半晌,脸色似有缓和,忽的转过了头来。
  汪氏心头一跳,心下不安起来,只听他开了口。
  “你二人所做之事,可有旁人指使、引诱?”
  他声音好似冰刀,阴沉沙哑,可好歹问出了口。
  六子和紫簪本已有了死心,眼下听见这么一问,赶忙摇头否认,“三爷明察,奴才、奴婢不敢!”
  两人都道不敢,没有人指使,也没有人引诱。
  三婶蒋氏不信,哼声道,“没人指使,就是你二人的罪!且你二人私相授受,不必争了,都得重重发落!”
  蒋氏当然想让两人招出指使,就算没有随便咬一个也行,只要不是他们家的人!
  史氏一下就听出了她的意思,也不甘示弱,“快快说来!兴许三爷还能看在你二人情深义重的份上,饶你们一命!”
  这话绵里藏针,就算二人招了什么,韩烺要饶恕,只怕看在“情深义重”的份上,是要从重处罚的。
  然而六子和紫簪根本没人指使,头磕得出了血,还是不知道。不知道,那罪责就还在两人身上,说白了,是那私情惹了祸!
  韩烺额角青筋腾腾跳,裴真看在眼里,心道不好,韩烺若是突然发怒处罚了这两人,这事可就不好查了,到底有没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唐沁,也不得而知。而韩烺,也落进了设计之人设计的陷阱中!
  她欲开口往下问,不想韩烺在她之前,突然出了声,“往日替换看门之人是谁,缘何今日不在?”
  话一出,厅里气氛陡然一变,所有人意外地看了过来,裴真暗暗松了口气,而汪氏和史氏,同时觉得头皮一紧。

  ☆、第46章 还是不是他?!

?  韩烺撇开六子和那紫簪的事这么一问,倒把一个花厅都问的一愣。韩烺没勃然大怒,却问起了旁的?怎么会这样?
  六子却不愣神,“是吴奇!他是花园洒扫的,平日都是吴奇帮小人看门的,今日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人了,他从前可没这般过。。。。。。”
  吴奇是谁在座大都不知道,可六子说吴奇从没找不到过,今日突然就找不到了,事有蹊跷!
  韩烺这一问,竟问了些头绪,在座无不变了脸色。
  史氏心下咯噔跳,回头瞧了自己的大丫鬟一眼,压了声音,“出去的人,先别回了!”
  她吩咐了丫鬟,韩烺手下很快也寻了吴奇过来。吴奇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哪经得如此场面,扑腾跪下把话都说了。
  他说他今早扫到一地的铜板,一路闷着头顺着过去捡,一直捡到了花园外间,自然没听见六子叫他的话了。他不敢隐瞒,把鼓鼓的钱袋掏了出来,确实不少铜板。
  比起老太君院子里赏出来的毛尖,这一袋子被人落下的钱更有意思,谁会带这么一袋子钱,又一路落在花园里呢?
  揪出了这个线头,后边的事倒也快。先是有人瞧见灶上打下手的小丫鬟腰间鼓鼓囊囊,揪了这小丫鬟过来一问,立时牵出来一个人,大房小管事钱明。
  这一下,大房众人脸色都是一变。汪氏强作镇定,史氏手心攥着的帕子湿了透,大老爷更是老脸一黑,大爷韩烨目光不由往自己媳妇身上看,不时还瞧上老娘两眼,脸上尽是不安,也就只有一向不插手这些事的二爷韩烽与二奶奶徐氏,轻轻蹙眉。
  韩烺还没说什么,倒是把三婶蒋氏激动坏了,“哎呀!钱明呀!钱明他大伯可是大嫂脸前得力的管事呢!哎呦呦,怪道有钱,一袋子铜板扔花园里头,原来金主是。。。。。。”
  她倒是不挑明,只呵呵笑个解恨。
  裴真瞧了史氏一眼,正好同史氏看过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看住史氏,史氏倒也不退缩,开了口,“钱明?钱明昨日卷了家里的钱不见了,咱们也是一通好找呢!”
  她把人这么一抛,蒋氏脸色顿时一冷,“钱明卷钱逃跑?你骗谁呢?且不说我昨日没听得你家一点子动静,就说钱明大伯在大嫂子脸前得力,他自家爹娘更是在采买上办差,你跑了他也不跑呀!”
  蒋氏是商户出身,很有些泼辣劲头,史氏被她指着鼻子说“你跑了他也不跑”,脸都绿了,可她咬着牙不松口,“钱明确实跑了,自昨日就不见了!”
  她咬住钱明跑了,蒋氏一点半点都不信的,还要再说,被韩烁拉了一把,她顿住嘴,这才想起来自己今日可是得了韩烺撑腰的,便是她从来念着韩烺再回不了韩府才好,今日她也坚决站在韩烺身边!
  “三侄子,眼下揪出了钱明万不能松手,定要将后边的害人精一并扯出来!”
  韩烺脸色转好了许多,只是一双眸子透出他阴晴不定的情绪,他默了一默,开了口,“那是自然,只是钱明突然卷钱跑了,说起来大伯一家也是苦主,且待抓到那钱明,再说不迟。”
  他说了这一句,忽然起了身,“诸位长辈也都累了,侯府就不留各位了。”
  他突然截断了继续追究的步子,蒋氏吃了一惊,“呀!三侄子,现在不查了?”
  “钱明没影,这事自然没有下文。”
  说得这般明确,蒋氏张口结舌她。她可是还指望着韩烺替她找一找大房的晦气呢,怎么就这么突然完了?她不可置信,大老爷却赶忙道:“老三说得是!我们一家也是苦主,弟妹可不要乱污蔑好人,这事还得找到钱明再说!”
  韩烺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这两下点头好似点到了汪氏和史氏的心上,两人终于确定韩烺的意思,是真的要暂放此事了,顿时心里悬着的弦一松,相互对了个无事的眼神。
  韩烺混不在意,呵呵笑,抖开了身上方才存留的僵硬,旁若无人地牵住了裴真的手,“咱们回家。”
  遣了众人,自己还要走人,是真的不管事了吗?这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蒋氏彻底坐不住了,不顾韩烁的阻拦跑上前来,“呀,三侄子,侄媳妇才进门几日就被人这般算计,你可不能不为她做主呀!”
  裴真真是被蒋氏深深折服,认亲时候为难自己的也是她,现下又不管不顾让韩烺一定要为自己做主的也是她,她不觉得这之间转折太大了吗?
  只顾着多见识几眼蒋氏的脸皮,裴真没瞧见韩烺看向她的神色,涌现浓浓的怜惜。
  他应着蒋氏,眼里只有掌心里牵着的人。
  “三婶子放心,我自己的媳妇,我知道心疼。”
  话语声稳稳落进裴真耳中,她不知为何,没敢回头。
  韩均上前询问,“爷,这几人如何处置?”
  韩烺目光扫过下面两人,厅里安静了一息。
  “你二人是何关系?”
  裴真察觉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那手的主人好似也怕听到什么不想听到的回话一般。
  “回三爷,小人和紫簪虽未成亲,却是指腹为婚!”
  话一出,裴真立时感到了手掌里的变化,她察觉韩烺大松了口气,扬声吩咐了韩均,“罚掉半年月例。”
  随着韩均朗声应下,花厅气氛又是一变,这样的私情,即便不是罪魁祸首,他就这样轻轻放下了?这果真是韩烺?!
  众人称奇,韩烺却转过身,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了六子和紫簪身上。
  “早日成亲罢。”
  言罢大步离去,史氏和汪氏相互对了个惊讶的眼神。
  。。。。。。
  走的时候,差点多带了一个。
  裴真衣裙被不知从那蹿出的静宝死死拽了一路,那孩子就像拴在她腿上一样,好说歹说就是认准了她,韩烁夫妻都快喊他“大爷”了,他也不松手,非要拜师,就认准了裴真这个师父。
  裴真哪里知道怎么应对这等痴缠,心里却也不免有几分喜意,好歹这是头一个跳出来认可她的人不是么?虽然是个小娃娃……
  只可惜收徒弟不是儿戏,她现在是假身份示人,收了徒弟最后岂不是要始乱终弃?
  她没准备同韩家人又过多纠缠,不论是韩静宝,还是韩烺。。。。。。
  静宝不松手,还是韩烺替她解了围,裴真不晓得韩烺同他说了两句什么,静宝终于放了手,不仅如此,还恭恭敬敬地给她失礼,“师父可别忘了徒儿。”
  裴真一阵头晕,也不管这孩子师父叫顺了口,赶忙逃了去,上了马车才大松了口气。韩烺跟了过来,撩开车帘见她捂着胸口松气,脸上露了笑意。

  ☆、第47章 留下了好?

?  韩烺一步上了马车,坐到了她身边。她的安静就像是缭绕的安息香,韩烺涌动半晌的心绪,立时平复不少。
  花厅里人人在他欲怒的情绪里不敢出声,唯有她敢在那当头,轻声喊了他,提醒他不要顾此失彼。若没有她的提醒,他怕是要压不住心里的火了。
  私情天理不容,若那六子和紫簪非是指腹为婚,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轻言饶恕。甚至若是两月之前的他,面对此等情形,恐怕也不会只罚了月钱了事。
  为的是什么,他心里比谁的明白。
  她的安静让他越加镇定,随着马车的拉动,归宁侯府带出来的几分压抑,也尽数留在了原地。
  韩烺望着身边的人,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她能留下,给自己生个静宝那般虎头虎脑的孩子,该是什么模样?
  那些阴郁不堪的往事,都会慢慢消散了吧?
  念头一起,韩烺忽的笑了。
  马车在京城的道路上前行,咕噜噜的车轮声和路两边的喧嚣在耳边呼呼而过。韩烺看着他的夫人,这些日以来的相处,在他脑海回绕。
  起初,他不过招待客人一样招待她,等到病养好了,他就算是报答了她爹当年救命之恩。这本寻常的招待,不知道怎么就让他同她亲近起来。
  若说演武场叙话还只使他觅到了第一个女友人,之后那魏央小子的出现便让他总想在她眼前独占一席之地。
  再之后,他不经意间握住她的手,那种不寻常的感觉彻底将他笼罩,那时他不会想到,就在几日之后,这种感觉竟然左右着他,生出了让她留下,与他生儿育女的念头。
  虽不说生死相许,却也是愿同她执手白头的!
  韩烺越发想笑,他自来厌恶那男女情事,没想到有一日,他能平静看待。他已经彻底明白,那是因为他有了自己中意的女子!
  让他幸庆的是,这女子是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再不是旁的不明不白的人!
  韩烺吐出一口浊气,她的到来,是真真正正地拯救了他!如若不然,他怕是要心怀不平孤独终老了!
  窗帘被风撩起,外间赶马车的下人提醒了一声,道是要转弯了。外边落了话音,马车一转,车内之人不免同时倾了身子。
  韩烺抿着嘴笑,趁着这一转,身子往他的夫人处一倾。有淡淡的发髻上的花香飘进了他的鼻尖,韩烺心神一荡,再不犹豫,顺势伸出手搂住了夫人的腰。
  车子转了过来,车里的人又向反向歪斜过去。韩烺心下甚喜,抱住似得将他的夫人腰间搂得紧紧的,安心的感觉将他包围。
  那腰儿软的很细的很,揽在掌中果真盈盈一握,韩烺指尖使了几分力,那腰间的温软从指尖直接传进了他的脑中。
  而被他这么一握,臂弯里的人不由地挺直了腰来,韩烺目光扫过,顺着她白皙的下巴,瞧见了挺起的两处圆润。他顿觉耳边一热,手下却是越发放不开了。
  他迫使自己定了定神,冠冕堂皇道,“马车颠簸,夫人靠着我些。”
  他这么一说,马车很适时地颠了一下,韩烺搂紧了臂弯里的人,那力道似要将她抱在身上一般。
  裴真几乎要被他勒死,“夫君。。。。。。”
  这一声气力被勒得有些虚,在这呼呼跑着的马车里,却透着几分她从不曾露出过的女儿家的娇嗔,韩烺听得一阵血液翻腾。
  几缕日光透过车窗照进车内,在两人之间穿梭。韩烺低头瞧住了她,瞧见她忽闪的睫毛,瞧见她细白的鼻尖,瞧见她水润的嘴唇,日光将她的不正常的肤色照得发白,韩烺心头涌起万千怜惜。
  即便身受重伤,他也从未见到她的半分软弱,他看上的人,果然和旁人再不一样!
  韩烺心头一震,转身将她拥进了怀里。
  “夫人!”
  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裴真,裴真脑中一轰,空白了一片。
  自方才韩烺看着她眉眼含笑,她便觉得这小豆子似要不对,她不敢惹他,暗暗祈祷马车快些到府,谁知马车一转弯,韩府没到,却把小豆子送了过来。
  小豆子掐她的腰也就算了,搂了她在怀里,是为哪般?!
  裴真先被静宝那小东西闹得头晕,有心收徒又不想始乱终弃,现在这位投怀送抱的静宝的三伯父,她连有心都不敢有啊!
  “。。。。。。夫君?”
  只试探着问了这一句,抱住她的男人却似受到了鼓舞,不敢勒她过紧,却将脸一转,贴在了她耳边。
  裴真浑身一僵,湿热的气息扑到了她耳中,一同过来的,还有一句既轻又重的话。
  “夫人,留下来,别走了。”
  车窗外买烧饼的吆喝声将这一句盖了过去,裴真耳边却有千万声这一句不停回荡。
  他这意思,是看上她了不成?
  想想最初的疏离客气,再想想现在,裴真心头突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真攥紧了手,感受到贴在自己耳边的两片温软的唇,酥麻的感觉自耳根传来,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字回应。
  又一声吆喝由远及近地传来,裴真回过了神。
  不对,她不是她自己,是唐沁!
  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问得不是她,是他的夫人!
  而他中意的,要留下的,自然和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念及此,她突然定下了心神,略去心中的不适,眼观鼻鼻观心地就当身边的人并不存在,她反复提醒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唐沁,这个抱住她的男人,不能推开也不能抱住,这决定应该等唐沁好了,由她自己告诉韩烺。
  她再次张了口,岔开话题提醒他,“夫君,快到了。”
  男人抱住她的手臂一顿,却没就这么将她松开,长臂圈着她,细细看了过来。裴真被他瞧得头皮发麻,眼神勉强错开,挺直了脊背。
  她这般反应,韩烺如何不懂?心头一滞,他松开了她,眼角瞥见碰歪了她发髻上的朱钗,似若不在意地替她扶了扶,坐直了回去。
  她偷偷松了口气,韩烺尽数看到眼底。
  她没回应,看来是未决定去留,没拒绝他,还是给他留了些机会。
  韩烺舌尖好似尝到了苦水,涩涩的,见她偷偷松口气,又觉得她小心地好笑,果真还是没想好吧?
  也是,他留下她容易,她却要从此难能回到余杭父母身边,况且在这京城在江湖人眼里就是一个黄金的牢笼,她如同翱翔天空的飞鸟,如何能随随便便留下呢?
  今次,是他着急了。
  韩烺劝劝自己,嘴中的苦涩化开不少,只是眼角瞧见她紧绷的神色,他突然想,自己待她一片真心,在她眼里,是否自己根本无足轻重?
  韩烺想到这,嘴里的苦涩全没有了,可刚刚劝出来的平和心态也立时消失了去。
  他眼中有了毅然之色,他韩烺好不容易瞧上的女人,怎么能瞧不上自己呢?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他二人可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他断断不许这般事发生!
  外间有人喊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裴真等不得夏西过来接她,立时就要起身下车,不想一动身,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她心中一惊,回头去看,只见男人笑盈盈地看着她,仿佛方才的尴尬对话从不存在,他道:“夫人莫慌,待为夫先下去,亲自接夫人下车。”
  为夫?!
  裴真后颈汗毛倒竖。

  ☆、第48章 别惹他

?  韩烺将他的夫人送回了正院,便去了无问轩。他自觉良好,只是见着夫人那个如临大敌的样子,不想逼她逼得太紧,这样的事慢慢来就好,终归他想明白过来,而她还要在他身边养些时日,跑不掉的!
  无问轩里,韩均和黄谅上前听候吩咐,在归宁侯府虽没出什么事,可只要稍微一想,也可晓得,夫人和静宝只不过同危险擦身而过。
  “那钱明和两个丫鬟八成是找不到了,倒无所谓,”韩烺开了口,神情尽是轻蔑,“我那大嫂的兄弟不是爱同官府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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