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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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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知道,她虽没一口应下,可也没确定拒绝的。
  韩烺并不太过勉强,将凳子往她身边拉了过来,才挨着她坐了。
  裴真小小松了口气,倒了茶水递过去,眼角瞥见他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自己身上,赶忙开了个话头。
  “夫君明后日可要去衙门当差了?”
  韩烺笑着点头,“明日再陪夫人一日,后日再去。”
  裴真听着心道何不明日去,好歹让她松口气,念头一闪便听他道:“我见夫人胃口甚好,明日夫人若嫌闷,咱们可以到街市小逛,吃些京城名吃。”
  裴真见他真心邀约,暗倒正好,明日出门正方便了哑巧和未英同外边兄弟联络,趁此时布置一番过几日探查锦衣卫的事项。
  她点头道好,很给面子地笑了笑,韩烺瞧得心下松软起来,同她道起京城的名吃。
  裴真起初还细细听着,只是他说得多了,她也记不住,神思渐渐飘忽,想到方才忧虑的那桩事上来。
  若是能从韩烺口中直接知道他们要查探的事,岂不是比闯入锦衣卫,容易一百倍?
  她这样一想,不甘心起来,想要出言一试,恰好韩烺说到了从前刚进锦衣卫的事。
  “。。。。。。我想着京城还有我不知道的好羊肉馆子?同周颐约了去吃,真没想到,离着半条街远便闻见那羊肉香味,勾人的紧,进去看了,铺子门前支了口大锅,一锅羊肉汤熬得白亮,委实馋人。我同周颐一人喝了两碗才罢。只是这天气越发热了,羊肉燥得厉害,夫人身子尚虚,待秋里夫人好的差不多了,定带着夫人过去!”
  前面他说的那些京城名吃,自然是不带重样的,可话到了后头,都要留一句回头再带她去吃,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安排从明日一口气排到年底。
  裴真只是笑而不语,等他说完这句,才点头道了好,话头错开些许,“夫君同周大人是多年的情谊了。”
  韩烺说那是,“打小便识得,我刚到锦衣卫时,他且不服气,提着剑前来挑衅,输了几回,便老实了。”
  他以手撑头,闲闲地说着,目光至始至终落在他的夫人身上。
  裴真尽量忽视他的目光,想着自己心中的事,顺着问了下去,“那会儿周机周大人还是锦衣卫北镇抚使吧?”
  甫一提到周机,韩烺神色一怔,垂了垂眼眸,才道:“是,本来这北镇抚使之位,卫所里都是看好周颐的,被我截了胡。”
  裴真晓得他外出三年,回京那日便已经成了锦衣卫的人,正是周机看重他提拔了他。这话说到这里,再往后问便有些深了,可也触到了裴真此行的目的。
  她心里的犹豫如日光下的露水,瞬间消散,“听闻周指挥使被江湖匪寇所杀,确有此事?总觉得不可思议。”
  此话一出,房中静了一静,烛火噼啪一声响,好像黑夜中的两把剑瞬间相击,静谧下掩着惊心。
  裴真聚精会神,见韩烺侧了侧身,目光从她身上掠了过去,落到了茶杯之上,沉默半晌,“是不可思议。”
  他惜字如金,裴真晓得他是不愿多言之意,可这样好的机会,不试一试怎么能甘心?
  “夫君可有细查?可有。。。。。。结果?”
  裴真的手不禁攥了几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然而韩烺的眉头皱了起来,日头西沉,韩烺周身之气如房中的光亮,一寸寸没入昏沉。裴真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有。”
  他突然吐出一字,这一字虽轻却犹如擂鼓,裴真整个人都绷了起来。目光朝他投了过去,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那双唇却紧紧抿了起来。下一息,他开了口,却岔开了话。
  “茶水凉了,我让人再沏一壶来。”
  裴真暗道可惜,知道今次自己再没有机会了。韩烺不愿意说,她当然不能再问,这次铤而走险,至少得来了他那一个字——“有”。
  既然有,锦衣卫是必探无疑了。
  裴真一颗心又沉了下去,听着韩烺叫了人,只是前来回话的却是个小厮。
  “爷,夫人,梅花胡同的大太太、大爷和大奶奶来了。”

  ☆、第52章 戏瘾上来了

?  半个时辰前,汪家闹腾不止,重金请了三位大夫前来问诊,针灸按穴,才将汪沛织腹中的史家小儿保住。
  汪氏被自己兄嫂问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哪里想到,今日上晌才出的事,钱明根本就没被抓到,史栋已然进了牢房。
  若不是韩烨打听来的话,道是结结实实替人受过,她且还不信。即便如此,她又问了这个替的可是旁人,韩烨却说得清楚,说那透给他消息的官差说完那替人受过的话,指了指京城某一方向,比量了个四。
  不巧那方向,正是四角胡同的方向。
  韩烨如实说了,没能避开汪家人,这才闹了好一通。这会儿汪氏将兄嫂好一通劝,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把史栋捞出来,才得了片刻歇息。
  史氏也跑了回来,她没打听出来什么旁的,只同史栋平日里混在一起的人家打探了消息,除了史栋,旁人都没事的。
  韩烨又把话说了一遍,史氏听了没站住,扑腾一下跪到了汪氏身前,抱住了汪氏的腿,“娘!您可得救救他!这同他有什么关系,平白让他在里边受罪呀!”
  汪氏早被汪家人的指责纠缠得烦透,史氏这么一说,当即劈头打到了她身上,“同他没关系?是不是同你也没关系?!”
  史氏手臂结实挨了一掌,可她只能挨着,不能说一声疼,连韩烨劝阻地喊了声娘,都被她摇头止了,她只抱着汪氏的腿,“娘!是我的不是,是我没处理妥帖!您最有主意,可一定要救救史栋呀!若是让他在牢里一夜,怕是明日无罪放了,人也废了呀!”
  汪氏何尝不知?所谓偷东西不过是个由头,即便是史栋没偷东西,也照样有旁的理由抓他。就好比给韩烺说亲的湘王妃的女婿,好端端地饮酒作乐,就被韩烺以穿戴了亲王品级的衣衫抓了进去。
  想如今天下,衣衫品级律法虽在,可早就无人提及,有钱人家穿戴华贵比比皆是,唯独这位被韩烺抓进了大牢。
  更不必说史栋了!
  汪氏万分后悔将沛织嫁到了史家,要不然韩烺如何能这般准地一下掐住他们的命脉?!然而世上没有后悔的药,汪氏看着脸哭花了的儿媳,瞧瞧焦虑疲惫的儿子,又想起躺在床榻的侄女,手指渐渐抓进,“钱明逃不得了!带去四角胡同认罪!”
  史氏和韩烨皆是一愣,“钱明若是说出来怎么办?”
  汪氏脸上一片狠厉,“先弄死!”
  。。。。。。
  四角胡同的韩府,红灯红绸还留在院中,本来已经拆了下来,前两日韩烺又特特吩咐了再挂上,府中下人他们家爷不知何意,只晓得爷瞧见了这一片红,笑得满意。
  只是这让韩烺满意的大红落到匆忙赶来的三人眼里,皆刺得三人眼痛心跳。汪氏脸色变了三变,看看这高悬的红绸,再想想韩烺对他新夫人的种种,心里晓得,让两人失和,怕是难了。
  三人在前院等了许久,久到三人都以为韩烺晾着他们不会见的时候,才听见外间有了动静,不多时有小厮通传,“爷和夫人到了。”
  两人联袂而来,小厮撩了帘子,三人听见韩烺柔声到了声“小心”,而后在瞧见他拉着他的夫人进了门。
  史氏和韩烨赶忙起了身,汪氏是长辈,见着小辈本应稳坐,可此番是来赔罪,她将手攥了一攥,到底还是起了身。
  她给史氏递了个眼神,史氏会意连忙上前,要扶住裴真空出来的手臂,不想韩烺一步挡了她,“大嫂是客,坐。”
  口气虽极客气,好像他们真的来做客一般,然而史氏却是浑身一僵,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小心觑着两人后背。
  韩烺护着裴真落了座,自己才坐下,裴真心道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恢复好多,还故意这般作态,无非就是戏瘾上来了,她倒也随他去。
  落了座便是上茶,韩烺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夫人,一边同梅花胡同三人客气,“云南新进的普洱,尝尝。”
  三人却哪里有心思喝茶?史氏坐立不安,想想自己弟弟还在牢里,每耽搁一盏茶的工夫,说不定他便挨了十大板。她见汪氏不说话,当真端起茶来,一脸着急地看过去,想说又不敢说。
  汪氏自然瞧得见,她本还想探一探韩烺的态度,眼下也看出来了,她不说韩烺是不会提的,毕竟着急的人可不是他!
  汪氏沉了口气,“三爷莫要客气,我此番前来,是要同侄媳妇赔罪的。”
  被点到名,裴真抬眼看了一下,只是想到来路上,韩烺同她说得话,便没做声。
  方才韩烺拉着她的手道,“夫人只管坐稳饮茶,万事自有为夫做主。”
  为夫什么的委实让人鸡皮疙瘩往外冒,可不用插手,裴真还是乐意的。果然,汪氏落了话音,韩烺放下了茶碗,“哦,看来大伯娘捉到贼了。这才半日工夫,大伯娘好手段。”
  他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看得汪氏心里着火。只是面上不得露,她道:“三爷说笑了,是我治家不严,才出了钱明这样的东西,不感恩反而心生报复,为害主家。”
  韩烺听着面上表情不变,“是啊,特特怂恿静宝去害夫人,夫人与他还不知结了怎样深的仇怨。”
  汪氏一听,心知糊弄不过去,只好又道:“侄儿媳妇身为世子夫人,身份尊贵,他自然是挑了尊贵之人下手的!这才是他恶毒的地方,枉费我信任他这许多年!”
  韩烺没说话,哼笑了一声。韩烨不知怎样替母亲说上两句,皱眉抿着嘴,倒是史氏反应的快,“三爷不知,其实那钱明同侯府里偷了东西被发卖的丫鬟勾搭成奸,那两个丫鬟被发卖出去他早已心中不平,这才设了此局!”
  史氏这么一说,竟又回到了私情之上。
  只是这一次,她连韩烺的停留都没等到,只听上方一声冷笑,“这是钱明自己供出来的?”
  史氏被他笑得一颤,心里知道韩烺定要找钱明对质,赶忙将事先编好的话说了来,“这是同钱明熟识的小厮说得,那钱明和两个丫鬟自知跑不了,全部投湖死了!”
  话音一落,房里静了一静。
  裴真看了下面三人一眼,见这三人除了韩烨脸上似有不忍,那婆媳二人却半分情绪也无。她不禁皱了眉。
  “死了?”韩烺问。
  汪氏接过话来,“正是,三人尸首俱在。这般结果,也算不用再脏了咱们的手了。”她说着,目光看向裴真,脸上露了些笑,“侄儿媳妇大病初愈,也该积福。”
  言罢,韩烺忽然赞同地大幅点头,“大伯母说的是,是该为夫人积福。那钱家便不必杀了,打上二十板子,都卖了吧!”
  他说得恳切,就像是要赏二十两银子下去一样。可汪氏却陡然一惊,脸色瞬间煞白。
  韩烺说得是钱家,不是钱明!
  钱明一个算什么,钱家可是她的陪嫁,十几口人是她几十年好不容易在韩家扎下的根!

  ☆、第53章 他的阴德

?  汪氏脸色发白,韩烨在旁听见这话,没忍住出了声,“钱家可是我娘的陪房,怎么能全家发卖?!”
  这话一出,便得了韩烺一声嗤笑,“大哥倒有意思,钱家养出来钱明这么个祸害,难道还能是什么清白人家不成?”他说着目光从三人身上一一掠过,“又或者,是谁暗地里支使了钱明?”
  韩烨吓了一大跳,连道没有,史氏脸色难看的紧,目光往汪氏身上投去。汪氏脸上没有血色,双手颤抖,“三爷莫不是说笑?”
  “说笑?”韩烺笑出了声,“大伯母觉得我是爱说笑的人?”
  他虽笑着,可说出的话却带着阴森。汪氏知道,钱家人是跑不了了,全被钱明脱下了水,可怜钱明,也不过是为她办事罢了。
  “二十板子下去,还有几个能保得小命?”汪氏颤声道。
  裴真看了她一眼,心道她害了人才想起菩萨心肠,若非是她使下作伎俩,哪里会害死钱明又害得钱家家破人亡?念头一出,韩烺便道了出来,“大伯母发善心,可是为着心里愧疚?”
  汪氏立时绷住了脸。便是韩烺现如今心知肚明,她也不能认下,不然韩烺就有胆将他们一家也像钱家一样发落了!只要她不认,韩烺捉不到证据,就不能如何他们。可她若是还想替钱家说话,怕是史栋那边要坏事的。
  一边是最疼爱的亲侄女,另一边是追随她多年无辜受害的钱家,汪氏的一颗心犹如在热油中翻滚一样,没有一处不疼。
  然而孰轻孰重,她还是掂量的清楚,只是无论如何都要个她的肉。汪氏脸上隐隐有恨意翻滚,可到底还是被她压了下去,“钱家是该死,我回去便派人重打二十大板全家发卖了!三爷可出了恶气?”
  她一横心说了,心里却止不住想到时候偷梁换柱,只是念头刚想火苗一样窜了起来,就被韩烺一句话浇灭了去。
  “不劳大伯母费心,只把钱家人送来,我自会处置。”
  “你。。。。。。”汪氏极力忍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可控制的惊恐,“你就不怕杀伐太过,损了唐氏的阴德?!”
  韩烺却风轻云淡,“要损也是我的,同夫人何干?且损阴德这种事,总是从始作俑者算起的。”
  他扬起下巴打量汪氏,那不屑又讥讽的目光让汪氏的慌张无处遁形。
  裴真从旁看着韩烺那高扬的下巴、不屑一顾的神情,竟忽觉心头一酸,小豆子为了那消弭于无形的危险,竟这般同大房兵戎相见,是为了谁,她一时竟不想再分辨。
  汪氏那便听了这话却坐不住了,她知道钱家死定了,与其同韩烺撕破脸伤筋动骨,还不如就此断臂!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钱家任凭三爷处置!”
  说完匆匆告辞,带着儿子儿媳走了。带三人上了马车,出了四角胡同,汪氏再也忍不住,脸上残存的血色瞬间褪去,人一下子瘫软到了马车里,就像真的被砍掉了一只手臂一般。
  而方才说事的小院,韩烺让人重新换了茶水,上了点心。
  他见裴真似有话要讲,却又不知如何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倒让他稀奇,“夫人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裴真还是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十几口人,不定都有害人之心。夫君这般,怕真的招了怨气,损了阴德。”
  这等饶命的话,她委实说不得,她那长剑之下多少无辜冤魂飞散,可若是为了她,她觉得韩烺真真不必如此。只是开了口,心里却更不得劲了,韩烺会不会觉得她不识好歹?
  韩烺没说话,只是盯住了她。裴真心一沉,自知失言,刚要开口道歉,不想眼前卷起一阵狂风,让她瞬间迷了眼,再看清时,竟发现一人进到了她眼前,她一愣,突觉天旋地转,她慌忙去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搂住了韩烺的脖颈。
  “夫人可是心疼我了?”那近在她眼前一捺处的唇动了动,说完高高地翘了起来,她觉得搂住她腿弯和后背的手越发紧了,似乎要将她凑到他的唇边。
  这一刻,裴真真的后悔开了口,小豆子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她是真的猜不到啊猜不到。。。。。。
  小豆子到底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瞧着她一脸的惊吓,竟仰头大笑起来,连带着窝在他怀里的她,都能感觉到他笑声中的抖动,只是她还不晓得他为何而笑,然而小豆子下一息便给了她答案。
  “我的夫人真真脸皮薄呢!”
  他这么一说,裴真才忽然察觉,不知何时她竟热了脸。
  小豆子,果然欺人太甚!
  。。。。。。
  钱家人的处置,韩烺在他夫人的一声劝中,毫不犹疑地松了口,道是特特找来锦衣卫的人掌刑。锦衣卫的力士听起来厉害,却是深谙杖责之术,表皮半分不烂,内里可以直取性命,同样的,将人打得皮肉模糊,过上五日十日下床干活,也不在话下。钱家,侥幸的了第二种。
  只是外面的事还是要做足给汪氏看,这次扯断了她的左膀右臂不过是个警告,再有下次,可就别怪韩三爷不留情面了!
  再说汪氏回到梅花胡同,将钱家绑起来一送走,整个人想被抽干了力气,只留一丝神魂勉强清醒。可惜这一缕神魂也没能维持多久,不多时汪家传了话来,说史栋被放出来了,却是被打的只剩一口气,沛织那边还尽力瞒着,也不晓得能瞒多久。
  汪氏一听,最后一丝清明瞬间没了,她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人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老三!”
  。。。。。。
  韩三爷却不用她惦记,被侥幸拿回命去的钱家人感恩戴德地叩头谢恩,心里颇有些美滋滋,只他却一改平日里咒骂功劳一并揽下的作风,同钱家人道:“是夫人救了你们一命,焚香祈祷夫人福寿安康,同爷白头到老吧!”
  福寿安康自然是题中之意,只是“同爷白头到老”这一句,携带私货委实明显,连韩均都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责韩烺,“明明是给夫人祈愿,爷非要分一杯羹,好不知羞!”
  韩烺却半分不让,“夫人福寿安康,自然就是为了和爷享受百年!你懂个什么?!”
  说完踢了韩均一脚,“明日夫人上街,还不快去准备?!”
  韩均哼哼着去了,明日要上街耍玩的夫人却陷入了犹豫之中。
  韩烺说周机之死有了结果,这结果,她果真还要继续查问清楚么?
  这个问题盘旋在她脑海中许久,今日,终于落到了她眼前。

  ☆、第54章 她犹豫了

?  原本裴真不过是接了个任务前来执行,她虽不是真的杀手,可在其位谋其政,这是她接手了这肉体之后应该做的。
  现如今,她发现她很难真正融入杀手的思维。
  这一场任务她应了必然要做,中途弃命,厉莫从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可那周机之死有猫腻,韩烺作为周机一手提拔上来的接班人,为前辈之死查明缘由,又有什么错?
  换言之,重金请冷名楼暗查韩烺的人,才是居心不良!
  可惜的是,她裴真正在为居心不良之人做事。。。。。。
  “砰!”
  一声响动突然将她拉回了现实,身上湿漉一片,黄铜脸盆在盆架上打着转,剩下的小半盆水四下晃荡,裴真瞧着自己打在盆沿上的手,有些红,有些疼。
  不知不觉她竟将洗脸水打翻了,就同她不知不觉已经在小豆子身边扎根这么深一样,若是她果真窃取了情报回去交差,岂不是给小豆子挖了个大坑,还是他瞧不见的那种大坑。
  裴真看着自己红彤彤的手怔怔出神,前襟湿了大片,一点都没在意。
  门外,韩烺刚跨上台阶便听得里间一声咣当。
  房里没人,平日伺候夫人洗漱的哑巧刚换了水离开,而他从来不在她洗漱的时候留在房内,现下房里出了声音,韩烺第一反应便是不好!
  那咣当一声,像是刀剑相接!
  韩烺忽然想起那个至今未能抓到的女贼,心里一个激灵,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的瞬间,韩烺纵身跃入了房中,他径直向洗漱盆架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湿漉漉的人端着手,一脸茫然地看过来。
  她身上还滴着水,一滴两滴嗒嗒落在地上,而房里除了她半分人影也无,韩烺飞快地扫视一遍,瞧见了铜盆里还晃荡的洗脸水。
  他明白过来,心下一松,“怎么打翻了脸盆?倒吓我一跳,还以为是那大胆的女贼又闯了进来!”
  他突然提到女贼,裴真心虚地心下一颤,片刻才恢复过来,此时,韩烺已经到了她脸前。
  “怎么呆着在一旁站着?湿了衣裳可了不得,你才刚好。”韩烺说着,一把捞过来一旁挂着的他的外衣,径直将裴真包了起来。
  他捏住前襟向前一拉,裴真没站稳,往他怀里踉跄了一步,一抬头便瞧见了他嘴角的笑,那是故意的笑。
  瞧出了他的故意,他却更故意了,手下稍稍使力,裴真像条网中鱼似得,又被他连衣裳带人拉了过去,这一次,径直拉到了他结实的胸前。
  裴真下意识不想在靠近,他也忽然松了手,不拉了,裴真刚要松口气,突觉腰背一紧,两道大力将她搂住,径直将她闷头拉进了他的怀里。
  那胸膛果然结实如壁垒,衣襟渗出的点点属于他的气息,一时将她席卷。
  他咯咯笑,胸膛轻颤,“夫人沾了水,多冷,为夫怀里暖,快搂紧些!”
  这话好似火苗,那胸膛又像炉壁,两厢凑在一起,裴真整个人就如同着了火一般,从脚趾到头发都烧了起来,不消多时,红晕爬满了脸耳。
  韩烺甫一瞧见还“呀”了一声,随后便大笑起来,两只手臂将她紧紧地抱了结实。
  然而,褪去那瞬间同他亲近的感觉,这紧实的怀抱却让她越发不安起来。
  韩烺这般真情实意,虽然她晓得多半是唐沁、是他夫人的缘故,可她对他百般欺骗甚至暗地里害他,又该怎么能下得去手?
  若只是她一个人来此,倒也罢了,豁出去便是,可这是她和未英两个人的任务,还有哑巧木原那些前来助她的人,她又怎么能为了这一己私欲,葬送了他们?
  裴真越想越不安,脸上红晕褪了干净,瞬间青白了起来。
  她有了变化,韩烺一下便发现了,但见她脸色发白,浑身也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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