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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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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饿了,也不过是托词。
  韩烺半夜辗转难眠,心里想着是不是她送走了魏央,其实心里万分不愿意呢?
  可是他看魏央虽然胆大包天地肖想夫人,但夫人待他不过比寻常略亲昵几分,送走魏央真的就让她这般心事重重么?
  或者,她还有什么旁的心思?
  晚间,他看着那安静温暖的床榻,突然想拥她入眠。只是她到底有何心思,他还没弄清,贸贸然开口,再吓着了她便不好了。
  他仍是回了那小榻。。。。。。
  翌日一早,韩烺正暗暗猜测他的夫人今日心情如何时,却听夫人笑着道,“夫君去卫所,我可否送夫君过去?”
  韩烺讶然,又弯着眼睛笑了,“昨日劳动了一日,夫人该歇一歇才是啊。况且卫所那等地方,夫人去了可不方便。”
  裴真听着这话,暗道他说的不方便,是指她这个夫人不方便呢,还是锦衣卫不方便?若是前者,那便是没什么不能去的意思了。
  只是她只敢猜,不敢问,笑容淡了几分:“我晓得,只是昨日转了京城,才发现比闷在家中强,不过是想借机再出去转转罢了。”
  她说着,笑得越发寡淡,“夫君说得也是,我还是在家中歇息吧。”
  韩烺却在那寡淡的笑意中,愣了一下,又明白过来。
  这些日子自己都在家中陪她,现在自己要去卫所,却将她一个人扔在家中,想来她也是极无趣的。她一个小姑娘,在京里没有旁的熟人,病又刚好,想出门才是正常。
  韩烺想着裴真的话,为她找着借口,却忘了她那等沉静的性子,又怎么会贪玩呢?
  韩烺没注意她话中的异常,拦住了裴真,“为何不去?我只怕夫人身体不适,若无不适,何不出去转转?”
  他说着扬了脸笑,“我不在府里,夫人也没个说话的人,夫人出去吃吃玩玩,想买什么直接同韩均说一声便是,钱我来出!待到午间,夫人让人禀我一声,我寻了夫人吃饭去!”
  他安排得头头是道,裴真听着神思又有片刻恍惚,而后笑意又回到了脸上,“那好,我定记得同夫君说。”
  她笑着,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韩烺一颗心酥麻了半边。
  自己怎么会这样?不要说周颐惊讶,连他都觉得惊讶。他想不出缘由,一颗心只是紧紧随着她开心而开怀,不快而怅然。
  他想起了瑞平侯袁松越。
  那次袁松越得了疫病刚好在庄子上养病,他领了皇命去查问涉及袁松越的流言蜚语,查目了眉目前去求证,瞧见那大病初愈的袁侯爷,人虽清瘦不少,可眉目舒展,满面红光,和刚刚封侯时那副冰冰冷冷又苦大仇深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当时查那流言可是查到了那位薛道姑头上,袁松越听了他露出的口风,当时便让薛道姑带了面纱同他分说清楚。
  他记得当时袁松越落在薛道姑身上的目光,轻极了柔极了,薛道姑同袁松越眼神砰到一起的时候,那袁松越更是眸中柔光荡漾。
  他那时想,袁松越莫不是中了这个道姑的邪术了吧?
  现在他明白了,即便真是邪术,袁松越也会心甘情愿,一辈子不解开这术。。。。。。
  一直到离着锦衣卫还有一个路口,夫人叫了他,“夫君,锦衣卫是不是快到了,那边我不方便去,你要不骑马过去吧?”
  他撩开帘子看了看,确实近了。
  锦衣卫侦缉天下,对内却是个极封闭的衙门。出入锦衣卫的要不是锦衣卫的人,要不便是抓来审讯的,客人实属稀罕,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得宫中信重,更该守严了这座卫所,夫人如此避嫌,他心下松了口气。
  若是夫人要去观光一番,他想拒绝,只怕不一定下得了狠心开口。
  到底还是他的夫人知道分寸,这桩天降的姻缘,果然错不了。。。。。。
  他给她拢了拢披风,柔声让她慢着些逛,“累了便去周颐的酒楼里坐,我名下也有几家产业,让韩均遣人伺候你歇歇脚也行。哪里觉得不舒服了,派人告诉我。。。。。。”
  他嘱咐了一阵,连自己都觉得啰嗦了,见她不急不躁,含笑地点头,心中越发柔软,朝她展颜一笑,下了车去。
  。。。。。。
  锦衣卫的事物堆积如山,韩烺吩咐了人每隔半个时辰便来报一次夫人的情况,自己则一边逐一翻看摞得半人高的文书信函,一边叫了人前来询问吩咐。
  这会儿日头已近中午,火盆里烧了满满一盆的纸灰,韩烺抽出信看着,听着下边人的示下。
  “。。。。。。金陵的锦衣卫传信道,那火梅教死灰复燃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只是近来在民间传播越发频繁,年初因为闹得一家人跳了莫愁湖,这才入了锦衣卫的眼。属下问了江浙其他地方卫所,也有一些卫所反应。。。。。。”
  明晃晃的太阳透过窗纱,不知何时已将一天中最亮的光打到了韩烺脸上,韩烺被日光刺了眼,猛然想起已是午间,忽然没了细细听下去的耐心。
  “没什么打紧的,就传话给周镇抚使,让他留意便是。”
  下面的人应声下去了。韩烺刚要起身,又想起了周颐南下暗查的事来。他翻身从密密麻麻的卷宗里,抽出一个未有名号的卷筒,两下打开,从里间倒出一张纸卷,这是他去查探周机之死时,目击者老渔翁的证词。
  这证词是他那一次去,唯一的所获。他不敢暴露半分,唯恐打草惊蛇。老渔翁的证词中明确道听见了匪贼的话,那意有所指的言辞,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可一旦被别人知道,他再想往下查会步履维艰。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又查到了苏家的事,周颐也拿了画像南下,这证词留着用处不大,不如烧了干净。
  韩烺径直将卷纸扔进了火盆,收了空空如也的卷筒,又想起另一张留下的画像,是那销声匿迹的女贼。
  锦衣卫至今未能获得女贼的踪迹,只留得这一张画像。韩烺从柜子里拿出画像,打开瞧了一眼,还是觉得似在旁的地方见过,可想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画像寻找女贼的锦衣卫手里也有,韩烺本下意识想烧,看着火盆已经被纸灰压小的火苗,一时做了罢。
  他喊了刘蒙进来,“府里人来回话了么?夫人现下在哪?”
  刘蒙这一早上,可被韩烺吓到了。每隔半个时辰,他便要往韩烺跟前回禀那新夫人的踪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新夫人是什么流窜的案犯,需要这样紧紧盯着!
  不过刘蒙知道新夫人不是案犯,却是行走的眼珠子,把他们最是废寝忘食、晨兢夕厉的韩指挥使的魂儿都勾跑了,只怕是时刻护在手心里才安心!
  他谨慎摇头,“距离上一回回禀,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大人!”
  韩烺皱了眉,刚要说一句什么,就听外间有人急急忙忙地往这一处跑。韩烺突然心一咯噔,立时扬声,“什么事,进来!”
  来人匆忙跑进来便道:“大人,夫人那边来人了,道是夫人犯了寒症,情形不太好!”
 

  ☆、第62章 天塌了,你夫君顶着!

?  裴真落脚的茶楼并不远,离着锦衣卫不过两条街,韩烺匆忙赶到的时候,雅间里已经风平浪静。
  “大夫刚走,道是夫人身子尚虚,劳累了,这才引发了寒症,大夫替夫人针了几针,又让人大火煮了姜汤给夫人喝了下去,眼下已是无恙了。”韩均上前回了话。
  韩烺听着心下一松,见夫人坐在矮榻上倚在哑巧身上,虚弱地朝他笑了笑,“吓着夫君了。”
  韩烺两步上前,见她脸色青白,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会突然发寒,从前可有过?”
  裴真点了点头,“有过几次,自从来了京城便不如此了,我以为大好了。”
  算算日子,她来京城也不过一月,便是果真如吃了灵丹妙药一般,一个被震损半身经脉的人,能下床走动,如常说笑已是不易,内里想要大好,怎么可能?
  韩烺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委实鲁莽了,这些日子看她外表无恙,带着她四处走动,却忘了让她小心静养。
  她一个小姑娘不晓得轻重,自己痴长她六七岁,竟也大意!若她此次有个好歹,他岂不是要悔死?!
  韩烺越想越后怕,又去问大夫怎么说。
  他的夫人说没事,手下却拉紧了笼在身上的披风。韩烺看着皱眉,又招了韩均上前说明。
  “。。。。。。夫人这寒症虽然压下去了,却一时还见不得风,大夫倒是给夫人灌个汤婆子再烧个火盆好一些,现下这天气,茶楼哪里还有火盆,再说也无好炭,属下已经使人回府去了,就是一来一回还有些时候。。。。。。”
  韩均说到了此处,看了韩烺一眼,但见韩烺眉头越皱越紧,不住打量这雅间简陋的窗棂门框,心里涌出一个不好的预感,预感刚出,只见韩烺忽的起了身。
  “不必等了,夫人随我去锦衣卫。”
  韩均大惊,“爷,使不得!”
  锦衣卫连去两位指挥使,爷上任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锦衣卫内部,里里外外清理了三个月,抓了多少人又杀了多少人,这才将规矩立起来。若是为着夫人便坏了规矩,爷这个指挥使的地位,便要颤上一颤了!
  “爷别急!属下这就去催!取碳的人不时便能到了!”
  韩均急慌上前阻拦,韩烺却不假思索,一手拨开了他,“爷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带自己的夫人过去取暖,还要看谁的脸不成?!起开!”
  裴真心头一震。
  为了这次发寒,她来之前专门吃了蓝姑特制的药,她等着这药发作,就发作在离锦衣卫不远的地方。韩烺并不希望她去锦衣卫,她唯有出此下策。
  这一场博弈她算得滴水不漏,却独独没有想到,面对韩均的阻拦,韩烺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就这样让她进了锦衣卫吗?
  裴真慌了神,却听见韩烺已经开始吩咐哑巧将裴真包裹严实,又吩咐一旁的夏南,“去将那车收拾和暖,不要漏风!”然后将房中人一扫,“夏西去哪了?”
  裴真神思猛然归位,飞快地看了夏南一眼。夏南赶忙道,“姐姐先行下楼收拾马车了!”
  裴真去看韩烺,见他只是眉头一皱,并没追究,指了夏南,“那你包着夫人的腿脚。”
  他说完一俯身到了裴真脸前,那脸上的严厉瞬间淡去,朝她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夫人且忍忍,锦衣卫离这只有两条街,立时便到。”
  他将她紧紧裹在怀里的时候,裴真木木地,依照自己的设计开了口,“锦衣卫不是我该去的地方,算了吧,夫君!”
  话说到后面,她突然加重了语气。
  韩烺将她抱紧在怀中,她却拿着匕首抵住了他的后背!
  她从接下任务的时候,从没想过竟然真般艰难。她心下一阵摇晃,犹豫了一时。然而韩烺却将她抱的更紧了,扬声笑起来。
  “这算什么?便是天塌了,你夫君顶着!”
  言罢将裴真的脑袋也敛进了怀里,抱着她大步下了楼。
  只是韩烺抱着她进了马车,被夏南说早已下来收拾的“夏西”,眸中露出几分晦暗,攥了拳又松开了去,抿着嘴看了马车好几息。
  马车飞快地向锦衣卫奔去,到了锦衣卫门口,韩均仍是阻拦。
  “爷!三思!”
  韩烺抬脚将他踹到了一旁,直接喊开了门。锦衣卫的人莫不都惊讶万分,可看着他们指挥使大人阴沉的脸色,没人敢说半句不是。韩烺一路抱着裴真到了他在锦衣卫过夜的歇息室,高声吩咐刘蒙寻了火盆,烧上五六盆来。
  锦衣卫是男人的地界,自然没有汤婆子,手炉也是没得,只能多烧几个火盆作数。
  刘蒙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方才有人去喊他道是指挥使大人将抱了个人回来,他还不信,现下亲眼见了,怔在当场,连韩烺的吩咐都没听见。
  “怎么?!”韩烺立时不悦了,脸上尽是厉色,“听不见我的话?!”
  韩均赶紧上前拉了刘蒙一把。
  事已至此,谁人敢再质疑韩烺的决定,恐怕是要被拿来开刀的!
  刘蒙被韩均拉回了神,不敢多说一句,飞也似地下去了。
  裴真被韩烺抱在怀里没松开,他道床榻也是凉的,只有他怀里才暖,让她靠紧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方才狂风骤雨都是房外的,房里他对着她,只有和风细雨。
  裴真一颗心跌至崖底。
  哪怕韩烺有一丝怀疑,一丝犹豫,她也好过许多,可现在,他分明对她深信不疑。
  她似被人拧住了心头,真的像犯了寒症一样,一场硬仗就在眼前,却握不住手里的剑!
  韩烺抱着她柔声问要不要再请个大夫过来,或者请个太医,正经瞧瞧。
  裴真听见太医,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不是怕太医来了看出端倪,反而觉得太医真的来了,韩烺带了进了锦衣卫的事怕是要传出去了。现下在锦衣卫,韩烺还是按得住这风声的。
  她连忙道不用,“我好多了!夫君再请了人来,我便要不安了!”
  她说着不用,强打了精神,落在韩烺眼里更是一阵疼惜,来回替她搓了胳膊,“火盆马上就到了。”
  他二人言语,房中其余人皆不出声。扮成夏西的未英,看着韩烺将裴真抱在怀里,一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哑巧过来推了他一把,他才回了神,勉力转过头去,脸色却更加难堪了。
  哑巧一筹莫展,只怕未英再露了行迹,正此时,裴真开了口,“夫君,我脚下好像出汗了。”
  “果真?可有好些?”
  “好些了,只是出了不少汗。”裴真顿了一下,转过了头,“夏西,帮我拿双袜子来。”
  话一出,未英神色一振。
  终于要动手了!

  ☆、第63章 烧了,没了

?  行动异常地顺利,扮成夏南的未英在锦衣卫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他三转两转,很快转到了韩烺在锦衣卫办公的院子。想进这院子,便是他扮成唐沁的样子也没用。
  未英早已做好准备,一闪身进到了无人处,立时脱掉外面的衣衫,反过来,便是一件毫不起眼的褐色粗布衫!
  换了装束,又将头脸遮了结实,未英避开寻访的校尉,一点脚便进到了院中。
  此刻韩烺不在,韩烺的近身侍卫刘蒙也不在,未英窝在墙角等到守门的人转身不注意的时候,极快地蹿到了檐下,房里没人,他径直闪身进去。
  这是韩烺的办公书房没错,未英松了口气。这一趟,容不得他出一点错!
  未英很快在房中翻找起来,只是书架卷宗之多,倒也让他已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这些卷宗上虽然都有明目,何年何月何地何案,可未英估摸着找了,却半点影子都没有。
  倒也是,这样的密事,须得后面的人重金请冷名楼的人查探,若是真的就实实在在摆在他们脸前,何须冷名楼?
  未英暗暗猜测这间屋子会否还有密室,这等辛密应该会藏在密室之中,可是他将可能的地方都翻了,也不见密室入口踪迹。
  时间不多,未英不禁犯了难。院子里似有人影走动,未英连忙蹲下身来。
  韩烺在阿真姐面前透过口风,明确说了查到了猫腻,却不愿意往下多说。阿真姐不敢多问,怕暴露行踪。
  韩烺有证据,锦衣卫办案虽然自成一套,可是给宫里交差也不是空口白话,韩烺不太可能不留下些书面证据下来!
  可他也翻找了许久,为何一点相关的都没看到?
  他不可能有时间一一翻看清楚,难道这一次要无功而返不成?!
  未英听着院中人的走动声渐渐消失,转身准备往另一处寻去,只是一转身,看见一分卷宗筒,应该写了时间地点的地方一个字也无,空白一片,堆在一堆卷宗筒上方。
  未英一双眼睛陡然一亮。
  他除了在窗下的架子最上面看到了摆放整齐的几排没有记录的空卷宗筒以外,其他夹子上均是分了类的卷宗筒,这一个放的格子靠下,他蹲下身才瞧见,可这一只又堆放在这个格子其他卷宗的上面,显然是不久前刚被人翻过的!
  未英一下抽过那空白卷宗筒,两下打开,赶忙朝里面看去,可这一看,他却愣住了——
  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一只卷宗筒,只是不小心被人放到了这个架子上吗?
  未英大失所望,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韩烺这书房里的案卷密密麻麻,其他卷宗都没有随意放置的,怎么就这一只空白卷放错了呢?
  是果真疏忽了,还是。。。。。。本来应该在卷宗里的东西,被拿走了?!
  念头一出,未英暗道不好。
  若这空卷宗筒同他们此行无关也就罢了,可若这里的东西正是他们要找的,此刻又已经被人拿走,这让他们往那去找?!
  完全没有头绪还能勉强回去回话,可眼下这个情况,就像是阿真姐之前说的,他们若是撒谎,恐怕很快便会被戳穿,到那时怕是麻烦要来了!
  未英心急起来,越发在心里骂韩烺阴险狡猾。他放下这空空的卷宗筒,准备再瞧一瞧旁的柜子上可还有他疏漏的空卷宗,只是不经意扫过了地上灭了的火盆,瞧见半盆纸灰中,有几片未烧净的纸。
  他忽的心头一动,立时上前。
  纸片不负他所望,他一眼便瞧见了上边的两行未被火苗吞噬掉的字。靠边的一行有四个字,“不用亡命”,若说这还让他瞧不出什么,另一行的三个字却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南四湖”!
  周机出事的微山湖,正是南四湖其中一湖!
  未英急急又去翻看的火盆的纸灰,除了有字的这一角,还有一块红彤彤的手印,看那手印残片的位置和纸张,应该是同那熄了字的一角出自同一张纸!
  有字有手印,那便是证词!
  可是其他的记录,却一概灰飞烟灭了,任凭未英翻找火盆,什么都没有。
  未英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烧了!韩烺将证词烧了!
  那他们如何知晓韩烺到底知道了什么?!
  指骨噼啪一响,未英心恨的要命,这老男人,不知道是几尾狐狸变得,怎生这般狡猾?!竟在他来前一步,烧了证词!
  这可怎么办?!
  没了证词,那卷宗筒空空如也,而韩烺又不愿透漏更多口风,他们如何交差?!
  难道阿真姐还要继续同这该死的老男人虚与委蛇?!等到应得了他全部的信任,再套得话来?!
  未英脑海中忽的蹦出了那天在周家酒楼,韩烺攥着裴真双手的样子,这画面不过略微一晃,一下子又变成了方才韩烺将裴真抱在怀里取暖的模样。。。。。。
  他怎敢再让他的阿真姐留下去?!
  未英额头青筋暴起,忽的起了身。
  再找找,说不定还有旁的!
  然而他冲动的起身,一下碰到了一旁的火盆,那铜盆被他蹭到,立时晃动起来,与盆地的铁托一碰,发出咣当一声响。
  房里陡然一惊,只一瞬,外间喊声传来。
  “书房有人!”
  未英浑身陡然绷直,再来不及找更多的证据,砰地一下撞开的后墙上的窗,飞身而逃。
  。。。。。。
  六个火盆将韩烺的歇息室烧得犹如初夏,韩烺将裴真放在了用火烤暖了的被子里,伸手摸了摸她仍冰冰凉凉的脸蛋,怜惜问:“好些没?要不要再加两个火盆?”
  裴真摇头道不用了,心里想着同未英说好的时间就快到了,怎么不见未英回来?
  她现在必须拖住韩烺,不能让他离开,为未英赢得时间,连带着他的近身侍卫刘蒙,都不能放回去。
  她侧过脸看着热得满头大汗的刘蒙,同他道谢,并不放他离去凉快,只问他,“。。。。。。这会儿天气,从何处寻来这些火盆?”
  “回夫人,都在库房放着,只是炭不太好找,幸好还有些大人冬日用的剩下的,旁的炭气味大,不敢随便给夫人用。”
  裴真听了又谢他,“刘侍卫费心了。”
  刘蒙忙道不敢当,小心地看了韩烺一眼。自他方才听吩咐时惊得没及时回应,便没再见他们大人给他一个好脸色,他现下得了夫人赞赏,大人总该赏个好脸了吧?
  然而韩烺脸色陡然一沉,眼中冷光四射,刘蒙吓了一大跳,却见他忽然起了身,“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外边慌乱跑路之声已经奔至房前。

  ☆、第64章 女贼再现

?  进贼了!
  锦衣卫指挥使的书房进贼了!
  “。。。。。。大人,那贼只身一人,已有四五个校尉追过去了!暂时还没发现别的贼!”
  回话的人气喘吁吁,可房中人却屏气凝神,韩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狭长的眼眯成一条缝,“那贼是男是女?!逃向了何处?!”
  “回大人,看不出男女,那贼人中等身材,偏瘦,正往西边逃去!”
  屋中不知哪一火盆,突然有炭火爆了一声,越发衬得此时此刻气氛紧张如同兵临城下。
  裴真看着韩烺的侧脸,杀气满满。她之前再如何犹豫,眼下却不禁为未英一颗心完全揪了起来!
  四五人追他,幸好他按照设计好的方向逃窜,西边有三人接应,不然便是他轻功如飞,怕是也难能脱身!
  这么一想,她稳了稳心神,现在最要紧的是随机应变,看看韩烺如何应对。
  她紧紧盯住韩烺,却见韩烺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落到她脸上。裴真一惊,以为他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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