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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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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她稳了稳心神,现在最要紧的是随机应变,看看韩烺如何应对。
  她紧紧盯住韩烺,却见韩烺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落到她脸上。裴真一惊,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却见他开了口,“夫人好生休息,我去会会那贼!”
  言罢一把抽出了侍卫身上的绣春刀,瞬间人已飞出屋外。刘蒙韩均几人也立时跟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裴真、哑巧和夏南。
  哑巧慌了起来,急急看向裴真,而站在一旁的夏南却忽然开了口,“韩大人亲自上阵,他跑不掉了,夫人,我去救他!”
  裴真目光仍旧看着韩烺离去的地方,闻言目光一收,突然撩了被子,“你不用去,我去!”
  她将披风一把扯去,三下两下除了外间衣衫。哑巧回了神,忙不迭打开包袱将准备下的黑衣递了过去,又用黑布替她抱住头脸。
  裴真行走如风,两步行至夏南身旁,一把抽出了夏南腰间的剑,“借剑一用!”
  。。。。。。
  锦衣卫南北镇抚使均在一处,想三步两步就逃离岂是易事?
  韩烺追至,瞧见贼人已经被三名锦衣校尉缠住,冷笑一声,再见那贼果真身量不高,身形偏瘦,远远一看可不同那晚的女贼有几分像,韩烺差点笑出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立时飞身近前,刚要高喊一声“兀那女贼,还不束手就擒”,忽的怔了一下。
  再定睛看去,今次这贼使了一柄短刀,身形虽同那女贼又几分相像,可肩宽臂长,动静之间步法也是刚健,好似极擅轻功,三人纠缠仍未将他拦住,然而再看他手下刀法,却不过寻常!
  不是那女贼!
  倒像是个男人!
  韩烺眉头一挑,招呼众人分两路包抄,务必不能让此人逃遁,自己也提刀欲去亲捉。
  就在此时,忽的刮来一阵疾风,那风带着三月季春早已化去的寒气,凭空而至。
  韩烺似有所感,回过头去,见身后的屋檐之上,一个黑影悄然而立!
  冷风吹来,悄然而立的人衣袍翻飞,更显身形细瘦,而手下虽无长剑傍身,只是一并寻常直剑,可看那提剑姿态,韩烺眼中止不住放了光亮。
  正是那女贼!
  “终于现身了!”他笑起来,脸上的兴味似要被风扬起。
  话音一落,他点脚跃去,手下绣春刀嗡嗡作响,然女贼却毫无打斗之意,转身往南逃去。
  韩烺正愁寻她无门,此时哪里会放她逃遁,一把甩过绣春。
  人未至,刀先行!
  眨眼的工夫,绣春刀已至她眼前,她闪身格挡,灵巧的身姿犹如游龙,细长的手臂力道充沛,疾速飞至的绣春刀径直被击了出去。
  而此时,韩烺已然跃至此处,他探身接过被击回的绣春刀,脚下稳稳落在了屋脊之上,离着持剑之人不过两步之距。
  “你以为你还能脱身?”他哼笑一身,并不动手,看人的目光如同看到手的鸭子。
  而被他紧紧盯住的裴真,却并不同他有一句废话,眼角扫见未英仍未脱身,而她这边只将韩烺引了过来,手下剑直直就向脚下瓦片划去。
  人顿时跃起,方才脚下的瓦片却如被火药炸开,哗啦啦飞起一片,一时声势极盛,引人不由侧目。
  韩烺一下便看穿了她的意图,冷生一哼,纵身向她追去,“你倒仗义,引火上身!我让你如愿,一个都别想跑!”
  他说着,已跃至她身后。绣春刀寒光一闪,直取她后背。
  裴真自知接手了这副身子,虽然这副身子多年练就的功底仍在,可她要化为己用并不容易,比起剑法,轻功令她在打斗中丝毫不占优势。
  她注定逃不过韩烺的追逐,当下早有准备,脚下急转,反身正对逼至身前的绣春刀,直剑从旁劈去,顺利避开。
  韩烺毫不意外,听到身后增援已至,瞧着眼前被黑衣裹得越发纤细的女子,手下与她过招不停,口中啧啧摇头,“你这轻功,也敢闯我的地盘?”
  他嘲讽了一句,手下绣春却突然被她正对削来,那角度刁钻,她手下直剑顺着绣春弧度内侧沿边切入,起初他还不觉,到那直剑逼至一半,他惊觉手下持刀的已经不稳,隐隐有了落刀之势!
  竟要夺他的刀!
  韩烺大怒,内力灌注手下握紧刀柄,虎口被震得发麻,不想她陡然错开,径直下削他胸腹!
  韩烺哪还能多思,退步闪开,抬眼却见她已是点脚跃处几步远。
  韩烺气极,他方才嘲笑她轻功不行,她不急不气,一声不吭地,反手便使了邪招制住了他!
  这是什么?!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好好好!我看你仗着剑法,能逃几时?!”韩烺咬牙,心里却觉她剑术委实高人一等。
  见她凑这空档,脚下飞快,韩烺急急追去,看着她飞遁的背影,黑衣被风裹得紧贴身上,那身板笔直四肢细长,韩烺脑中哄哄,越看越觉熟识,费力去想了,却总是夫人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他甩了甩头,却再想不出旁的相像的人来,只是不等他想个明白,身后锦衣卫已经追来。
  “大人不必亲自出马,属下必将此人生擒!”
  韩烺一听便猛一抬手,“都下去!”他紧盯那背影,狭长的双眼眯了起来,“本指挥要亲手缚住此女!”
  言罢,脚下越发灌足力气,直追而去。

  ☆、第65章 剑下留情

?  几个起落之间,韩烺已追至裴真身后,他哼哼直笑,甩出手中绣春,见她早有所觉,侧腰闪身,手下直剑一扬,便将绣春反击回来,韩烺接刀跃前,又同她战到了一处。
  刀剑之声清脆凛冽,韩烺心有防备,三个回合下来,同她见招拆招,虽不能胜,却也让她不能脱身。
  他心中气焰又涨,哼笑起来,“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快快缴械投降,好生交代是为何来,本指挥不定能饶你一命!”
  这话好不盛气凌人,有些脾性的怕是要同他呛上两句,可他话落了音,两人一个回合又走了下去,对面的人却似没听见一般,一句不搭茬。
  韩烺忽然起了疑心,她不说话,是不会说,还是怕在他脸前暴露了身份?!
  只是未等他继续思索下去,对面之人忽然一个转身,避开他侧劈过去的力道,反而借力顺着绣春的弧度使剑一勾,恰在勾到刀尖之时,猛一使力。
  韩烺方才心思一岔,不及反应她又使怪招,被这力道一勾,人向前倾去,她却突然回身退步,手中直剑直逼韩烺胸前。
  韩烺大惊!
  欲闪已是不及!
  今次,他要命丧她手不成?!
  然而就在此时,那向他胸口劈来的剑势猛然一收,剑尖携着剑气从他胸前一闪而过,布缕撕裂的瞬间,血珠飞迸而出!
  韩烺直觉胸前一痛,可痛意未达全身,他脑中一个激灵,猛地抬头朝眼前之人看去,这一眼,正同她匆匆瞥过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那双眉如飞,清冽的眼神似有忧色一闪而过,就在韩烺以为自己看错之时,她却猛然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点脚跃了出去。
  这一次,韩烺没能瞬间追去。
  若说身影的熟悉兴许是个错觉,可看那眉眼,他只觉得谜底就在眼前,之时眼前浓雾环绕,他怎么也抓不住。
  “大人!大人!”
  身后的呼声到了耳畔,几名锦衣卫见他中剑,大惊失色,齐齐赶来,这一喊,将韩烺叫回了神。
  他垂头看到胸前的伤和溢出来的血,心下怦怦乱跳。
  那般招数,若是她猛然送剑,自己就算侥幸逃脱一命,也会重伤落地,可她不仅没有使力,反而力道猛收,以至于他胸前衣衫被破,胸前血珠迸飞,却也只是皮肉伤而已!
  她这是,剑下留情了?!
  他韩烺刀尖舔血多少年,多少人拼尽全力尚不能伤他分毫,没想到竟有一日,生死关头之际,一个女贼会剑下留情?!
  她到底是什么人?!
  或者,她是谁?!
  浓重的疑问压得韩烺一息也定不住,立时又朝远处追了过去,身后喊声渐胜,他只道:“不用管我!不许放跑了另外那个!”
  另一边,未英冷汗淋漓。
  他按照计划的路线脱身,本想着以他的轻功,逃出锦衣卫不在话下,却没想到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他拼尽全力,也不过走了三分之二。
  就是这三分之二,也是另一边出了事,引了追逐他的人的心神,才让他勉强逃出的。
  而另一边的事,他是匆忙一瞥,心头便跳动如擂,是他的阿真姐!
  阿真姐竟亲自上阵,引了锦衣卫让他逃窜,这可不是计划说好的?!
  未英急起来,可周围遍是杀气由不得他分身!他得逃出锦衣卫,逃出去便有人接应他,更不枉阿真姐挺身救他!
  这么一想,未英脚下越发使了力,可那几个纠缠上来的锦衣卫,却不让他如愿。
  他已经被他们砍伤了后背,若不是方才另一边出了状况,惊动了围剿他的几人,他此刻怕是已经被五花大绑,然而眼下他也未能得好,那些闪着寒光的绣春刀直向他下盘袭来,分明要折他腿脚,让他脱不得身!
  思绪及此,未英突觉脚下寒气又至,他不及思索,连忙避闪。却不想这般突然跳跃,身后突然蹿出一段刀气,只逼他持刀之手。未英大吃一惊,翻身便要躲开,不想那刀气瞬间追至,他直觉手腕一痛,手下猛地一颤,咣当一声,短刀已经落到了房顶。
  瓦片被短刀击得哗哗作响,未英倏然白了脸,失了兵器,还如何逃出锦衣卫的包围?!
  若他脱身不得,也必不能被他们捉去,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要死,何不闯一闯?!
  未英心下发了狠,内力灌至脚底,双脚一点,不顾身侧刀剑,猛然上窜一段。那些锦衣卫似乎也未想到,刀从他肩头掠去,虽一刀砍下,却没截住未英上窜的势头。
  未英伺机捂住肩头,一下窜上了一旁的杨树之上,这树甚高,从树上飞身正好可以逃出包围圈,未英手下鲜血涌出,他却再不犹豫,自杨树之上借力向西遁去。
  几个锦衣卫齐齐喊道不好。就这么被这贼逃了,回去怎么交差?!
  几人连忙追去,可那贼人扔掉了短剑浑身更轻,后背肩头受伤全不耽误他脚下如飞,几息工夫已经跃处甚远。
  要糟了!外边肯定有人接应!
  几个锦衣卫满头大汗,前边发足狂奔的未英却大喜过望,他再不管旁的,闷头奔去,不想正在他已能看到外边街道时,身侧忽然有人从天而至,未英避闪不及,一下被来人砍中了大腿!
  这一下甚重,未英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这才看清身旁来人。
  那人看起来年近半百,双鬓有霜,身形清瘦,站姿如松。未英捂着大腿倒地,一眼瞧见他这样子,再想想此人无声无息突然近身,怕是遇上了轻功高手!
  他自诩轻功在冷名楼也是有名有号的,不想此人功力比他更上一层!
  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他今日命丧于此,也算死得其所!
  只是他眼下死了一了百了,为了他挺身而出的阿真姐,还能不能收场?!
  然而他已经没了过多思虑的时间,他舌尖顶出牙后的毒药,一口咬下,他便下黄泉见师父去了。
  未英眼一闭,心一横,眼前闪过裴真的样子,心里一痛。
  阿真姐,多保重!
  一口就要咬下,然而颌骨突然被人掐住,他咬牙不得,抬眼见那轻功高手已是近在他脸前,制住他下颌的手青筋突突,未英刚要伸手去打,只觉下颌一疼,已被他卸掉!
  不远处几个追他多时的锦衣卫已经喊了起来,“杨千户!千万别让他死了!”
  那被唤杨千户的清瘦男人点头,不去理会未英怒目而视的眼神,脸色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轻功尚可。”
  他说完,伸手径直要将未英脸上黑布拉下。
  未英暗道完了,他现在虽不是自己的模样,可他是夏西的模样,以韩烺那老男人的噬不见齿,此事必将暴露!
  未英心下凄惶,可就在那杨千户探到他遮脸黑布时,破风之声自耳边传来,那杨千户急急避闪,他刚刚蹲立的地方,两只飞镖直击瓦片。

  ☆、第66章 跑了

?  嗖嗖两声破空之声传来,三名黑衣人如同从天而降。
  两人一左一右架住未英,当头一人已是同那杨千户战到了一处。
  一时间锦衣卫全全涌了上来,未英来不及弄清状况,直径被左右两人架着往卫所之外逃去。
  三人疾步飞遁,前方突然蹿出两人抵挡,扶住未英左手边的黑衣人立时上前。未英瞧出此刻掩护他们的乃是潜伏在外的一位兄弟,只是方才使飞镖的和眼下扶住他右手的人,又是谁?
  他刚要问上一句,却见右边那人黑布露出的一双眼睛,飞快地朝他眨巴了几下。
  未英一愣,“大方?!”
  名唤大方的男孩姓魏,正是昨日卖花郎处便认出了未英的男孩,他听见未英唤他,咯咯笑,一边架着未英逃跑,一边低声同他道。
  “你胆子可真大,锦衣卫都敢闯!要不是我哥来,我都不知道救不救得了你!”
  魏方的哥哥正是落在后头,牵制杨千户与众锦衣卫的高瘦男子。未英急急回头看了一眼,见魏方的哥哥并不吃力,大松了口气,转头同魏方道:“要不是冷成哥,我的小命真要丢在老男人这了!”
  魏方手下使了力,说了声“出去了”,架着未英一下跃出了锦衣卫,他嘿嘿笑,“终于出来了!你不能光谢我哥,还不是我跟着你,才发现你这么胆大,竟然敢乔装打扮成个女子!不过你说的老男人,是哪个?!”
  他与未英年纪相仿,两人从前在冷名楼时常一处练武,一处耍玩,听未英说什么老男人,问道:“听你的意思,甚是恶心那什么老男人啊?!他是不是又老又丑,鹰头雀脑的?!你有没有在他手里吃亏?!”
  未英闻言,立时便点了头,“我没吃亏,倒是阿真姐。。。。。。反正那老男人该死!”
  “阿真姐是哪个?”魏方倒是不晓得未采已经改了名字,未英连忙同他说了,只是未英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阿真姐为了引开老男人,现身了,眼下还不知如何?!”他急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救她!”
  未英一急,立时要返回,魏方哪能让他就这么回去,拉着他道:“阿真姐比你厉害多了!你这一身伤救谁?!”
  未英却哪里听得进去,挣扎着要走。后边方才替二人掩护的兄弟和冷成,一前一后地赶了过来,两人俱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四人快步疾驰,未英却忧心着裴真,好不容易寻了个地方站定了,便又提起裴真来。他说得魏方皱巴着脸看着冷成,冷成和另一位兄弟对视一眼,刚起了身,木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木原听见几人这么一说,连忙道:“不必!阿真姐之前吩咐了,若有这等情形,你脱身了,给她放出信号,她自会脱身!”
  他这么一说,几人俱是大松口气,未英虽然眉间仍有忧虑,可三处刀伤失血,他已经唇色发白,没什么气力了,想到裴真居然留了后手,也定了心,催着木原赶忙放出信号,人便虚弱地倚在了魏方身上。
  木原不再迟疑,同几人对了个眼神,几人齐齐离去,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竹筒,一把拉下细线。
  “嗖!”
  随着一声响,空中绽开一个火红的烟花。
  那烟花突然绽放于半空,战得难分难解的韩烺同裴真同时看了过去。烟花快速消散,裴真不由地松了口气,翻身就要跃开。
  韩烺如何不晓得怎么回事,恨声大骂“一群废物”,一回头,见同他斗得正欢的人又要逃窜,心里的狠劲翻了上来。
  逃了一个,若是再逃一个,他的锦衣卫岂不漏成了筛子?!
  何况这个,可是从他手底下逃了一回的!
  “站住!”
  韩烺大喊,提刀两步追了过去,见她不听,一味跑路,足下发力一点,径直跃到她头顶。她似是没想到,匆忙闪身仰头应对,回身只见,一个白皙小巧的下巴从遮面黑布下露了出来。
  韩烺眼前一晃,只觉得自己必然知道此人是谁,可就是想不起来,此刻只得在她凌厉的招式下应对。又是两个回合,身后的锦衣卫已经传了话来,“大人,西边的贼跑了!”
  韩烺气得已经不想说什么,脸色阴沉地厉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同他过招的人,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你今日说什么都别想走!”
  然而人家什么都不说,只是多看了他一眼。
  韩烺在这稀松平常的一眼中,竟感到十足的挑衅和轻蔑,他内力瞬间灌至手下,再出招,力道已是方才两倍。
  这样的力道,便是男子也难以抗衡,对面的人被他震得踉跄了一步,韩烺犹不解气,又是一刀重重劈下。
  对面的人被他劈得手下直剑一颤,虎口立时通红一片,他不由扬声道:“怎么?不使你的长剑,不习惯了?你的长剑呢?怎么不亮出来?”
  言罢,步步紧逼,又是一刀拦腰向她砍去,比起方才她总是略胜一筹,韩烺这会儿简直犹如打了翻身仗,势气逼人。
  这一刀拦腰砍去,韩烺眼睛扫过那人细腰之时,不禁分神,万一她招架不住,这细腰可就可惜了。
  然而细腰的主人却不急不慌,就在绣春刀离她那腰不足一尺时,她忽然看住了韩烺,猛然朝韩烺冲了过来。
  韩烺哪里想到她不避不挡,反而冲向自己,手下力道想收已是来不及。
  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那眉眼让他心头忽的一跳,不及思索,点脚急急避闪,她剑光闪动,直刺过来。
  他脚下一转,忽的旋转腾空跃起,那本稳稳握在手中的大刀陡然向上送去,他人已跃至更高。
  此刻的裴真,见那招式双眼一眯,猛然想起了第一次去韩府演武厅观剑的情形。
  韩烺这是要腾空脱刀再握,瞬间切成蜀中招式,力道更胜直接劈下十倍!
  方才韩烺发狠她已经难以抵挡,眼下自己拼劲全力去接,便是她能撑住,这柄临时借来的直剑也撑不住。
  韩烺说的是,这到底不是她的长剑呢!
  那边韩烺已经当空重握刀柄,身势极高,下劈势在必行。这一刀劈下,前方十丈远都要承受他的刀气,他倒要看看她还怎么接下?!
  她定然想不到,他的这一招式,可不比她那些奇招差!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烺一眼向前扫去,心头忽的一颤。
  人呢?!

  ☆、第67章 炸了

?  韩烺一眼向前扫去,他蓄势待发的刀前空荡荡一个人的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然而就在他惊愕之时,响动自腾空的脚下传来,他连忙往下看去,却见黑影一闪而过。
  那女贼,竟借他转身腾空、脱刀再接的工夫,凑准时机,自他脚下掠到了他身后!
  他这一招,自他用起来之后,还没有人破得了,最厉害的,也不过在西北有人能硬生生接下。那西北汉子身高八尺,浑身肌肉如同虎豹,提着一柄八十斤的钢刀,才堪堪接下。
  没想到,这女贼竟然出他不意,掐住他腾空借势的间隙,躲开了去!
  她怎么知道他这一招她必然招架不住?!她不是厉害的很吗?!
  她怎么知道就有这个间隙可用?!她就不怕算错了时机,反而被他削掉小命?!
  韩烺又气又急又疑惑,手下刀势收不住,一下劈在屋檐之上,顿时飞沙走石,半间屋子哗啦塌下。
  韩烺哪里还管的了那些,心里恨不能立时抓了她问个明白,他急急转身去寻那女贼,可一眼望去,却哪里还有人了?
  “人呢?!”韩烺青筋暴起。
  然而追随在后的锦衣卫,不敢破坏他们锦衣卫指挥使亲手捉贼,本来只敢瞪着一双眼睛时刻关注,可韩烺方才那空空一劈,半个屋子瞬时塌下,扬起了几丈高的灰尘,乌烟瘴气一片,谁还能看清什么?
  一时的诡异,没人回应,众人不动声色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韩烺怒目圆瞪,手下发抖,绣春刀嗡声作响,一下又劈了下去,訇然声中,剩下的半边屋子,也塌了干净。
  他们要找的人,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
  。。。。。。
  裴真悄声自窗户潜了回去,哑巧和夏南见她回来,俱是大喜。夏南更是问道:“夫人没事吧?未英呢,他怎么样?!”
  裴真喘了两口气,将剑还给她,道:“未英没事,已经放了信号。剑你收好,不能让韩烺瞧见!”
  虽然夏南这刀颇为常见,可若是韩烺见了,免不了心生疑窦。她刚从韩烺手下脱身,自然晓得他此刻恐怕暴跳如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招数、气势委实厉害,她几次留在演武厅观他耍刀走剑,就是为了这一日来临,她还能脱身。不然被他捉去,知道他恨得牙痒痒的女贼,便是日夜在他身侧的夫人,恐怕要气得将锦衣卫全砸了。
  今日,也不过砸了一间屋子而已。
  裴真喘着气想着,让哑巧将衣衫拿来给她穿在外面,只是哑巧刚将衣衫递了过来,院子里竟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韩烺!
  裴真讶然,夏南和哑巧更是脸都白了。
  韩烺刚刚丢了两个贼,这个时候还来这里作甚?!
  难道是怀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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