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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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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未英又嘱咐了她两句哪都别去,自己一溜烟离了牛肉汤摊,往来路上去。

  ☆、第24章 跟丢了

?  所谓想起了糖炒栗子,不过是个借口。?随?梦?。lā
  未英收好短剑,装作毫不知情,一路直冲来路上的糖炒栗子小摊。
  糖炒栗子就离牛肉汤摊子一个拐角的距离。此处的三个锦衣卫正思若无意地一边跟踪一边随意翻看,不想未英突然冲过来,三个人全吓了一大跳。
  三人听他嘴里嚷着,“哎呦,我刚买了一包糖炒栗子,给了钱没拿栗子!”
  相互对了一眼,赶忙装作不相干的样子偷偷看着栗子摊,见那摊主道是,“等着小哥呢!”
  摊主铲了两铲子栗子给未英包起来,未英已经在这个时间里锁定了这三人,他接了栗子,用手悄悄一勾,拿栗子的手一抖,哗啦一下,半袋子栗子洒了出来,正好洒到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一愣,未英忙不迭说抱歉,“哎呀,这栗子上的糖沾了你一身,真抱歉。可我还有人等,不能陪你买一件成衣了,你开个价,我赔钱给你!”
  “不用不用!”这个人早就因为被未英装上,担心的要命了,这回未英还要赔他钱,他哪里敢要。
  他不要,见未英却为难道“要不你等我一会,我跟我姐说一声,同你去成衣铺子买一件?”
  那岂不是更麻烦?这人才因为办事利索,从九江锦衣卫,被调进了京里的锦衣卫出这趟任务,干得好了,回九江便能提百户,他哪里敢出岔子,眼睛扫见另外两人紧张地看过来,赶忙道“小哥不必客气,沾了点糖而已,回家泡泡洗洗也就好了。”
  说着摆出一副真不在意的样子,未英面上欣喜,赞了他一句大人有大量,行礼走了,那人站在原处松气,未英却心中冷笑。
  此人九江的口音,冷名楼的人么?
  他们都离楼了,冷名楼的人还跟着作甚?难怪他觉得这一路,总有被人盯着的感觉。
  这几个跟踪的真是不可小觑,他们一路从九江到了洛阳,才被他正经捉住。
  未英想到这,心里沉了沉,不知道是自己警觉差了,还是这几人太过厉害。
  不过既然他知道了,就没有让这几个人再跟着的道理。
  未英拿着剩下的半包栗子回到了牛肉汤摊子,裴真正等着他,见他来了,问,“你还要不要再来一碗?”
  未英见她眉眼舒展,点头说好,“我怕吃不完,等会阿真姐帮我分些吃。”
  他这么一说,果见裴真笑着点了头,未英心里高兴,又想着刚跟一群跟踪的打了照面,行事如常才好,因而不急不躁,陪着裴真又吃了一碗牛肉汤,买了一斤烧饼带着路上吃,才起身回来客栈。
  路上,未英趁着街市喧哗吵闹,将被人盯梢的事,同裴真说了。
  裴真讶然,想了想,趁着未英不注意,同刚从另一边耍完飞回来的啾啾,说了两句,显然啾啾那不拘小节的性子,也没发现有人跟踪,这下听了才扑棱着翅膀飞回去看了。
  不多时,啾啾便飞了回来。
  “是有人跟着,三个人,确实有个九江口音的。”啾啾小声凑在裴真耳朵边道,不过她没告诉裴真,另外两个,说得都是地道的京城官话。
  那两个人不仅说着京城官话,还提了一个名字。
  啾啾没说,裴真当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真是冷名楼的人。未英同她商议明日一早开了城门之后再甩开这些人,裴真还以为他要在街市上与她分头行动或者怎么样,不想未英却道“阿真姐不用操心,甩掉几个人,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他这么胸有成竹,裴真笑看了他一眼,也不再问了。
  裴真和未英回到了客栈。两人开了两间客房,紧紧挨着,未英让裴真收拾东西,好生歇下。
  第二日一早,裴真听见一阵声音,穿了衣裳下床查看,发现自己与未英客房隔着的墙板居然活动了,裴真挑眉,未英却从活动地墙板伸出了个脑袋,小声道“阿真姐,接一下我的包袱。”
  裴真赶紧把他的包袱都拿过来,顺带着把他也接了过来,未英嘻嘻笑,将墙板又按了回去,才同她道“客栈的墙板都是这样的,地板也是。”
  裴真哪里知道这个,也就只有未英这样杀手楼里长大的人,才会知道这些偏僻冷门的事,这都是他们救命用的本事。
  未英见裴真也都收拾好了,指了指地板,“可巧咱们住的二层,阿真姐这一间下边没人住,是走廊,正好方便行事。”
  他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沿着地板轻敲了几下,选定了一条,两下就把地板撬开了去。
  这个时间,天还没亮,两人动作麻利地从地板空洞中翻了下去,完美避开了两间客房的门和窗,只是马儿不敢牵了,怕打草惊蛇,只得弃了两匹好马,另行去买。
  啾啾跟着他们,四处看了一遍,果见盯梢的没跟上来,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可惜,她偷偷啧了两声,立在未英头上,跟着两人走了。
  等到天色透亮,几个锦衣卫还看着两间客房没有动静,不禁疑了心。除去往京城送信的一人,他们一行五人,一路跟来,还没有那一天,两人到这个时候还不动身的。
  当头的大胡子心觉不妙,也顾不上太多了,直奔二楼查看,只是还没上楼,刚走到楼道口,眼角不经意扫过头顶,他脑中一哄。
  这人来人往的楼道口,顶上房间的地板怎么是悬着的?!
  这木板,对着的可就是女贼的房间啊!
  大胡子差点仰倒,喊了掌柜去敲门,两间房哪里还有人,只有桌上放了碎银子,那是给客栈的房前。
  “肯定是昨天糖炒栗子那,就发现了!”一人醒悟了过来。
  其他几人也都想起来了,可再想起来,那两个好不容易看了一路的贼,也跑了。
  他们不死心地到处查问,一天下来,两个贼就好像蛟龙入海,哪还有半分影子。
  “跟丢了。”大胡子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挠头,“怎么交差吧!”
  其他几个更是没辙,反倒是刚从京里报信回来的人,找了过来。
  打眼瞧见哥几个都垂头丧气,便知不好,他问了一遍,倒抽冷气。
  “呵!指挥使大人还问我那两个是不是直奔京城来的。我说像,指挥使大人好像都笑了,还说让咱们好生护送两人进京。进京当日,务必及时报给他。这下,可怎么办吧!”
  。

  ☆、第25章 北上南下

?  韩烺等了三天。{随}{梦} щ{suimеng''lā}
  这三天他终于不再去诏狱,也不再找人练刀使剑,心情陡然转好,让锦衣卫上下更加胆战心惊。
  韩烺却根本不在意那些,把玩着手里的金丝鸟笼。
  她什么都没带走,倒是带走了这文鸟,走的时候带着,离了楼也带着,是因为是他送的么?
  那他送她的珍珠钗环她怎么不带?送她的锦缎衣裙她怎么不带?送给她的一颗心呢?!
  韩烺想想又有些心气不顺,只是想起她离了楼,直奔京城而来的事,这不顺的心气,立时又通了。
  她来干什么?
  是要跟他示警认错,还是继续骗他?
  肯定不是后者,她没了唐沁的身份罩着,不可能再骗他,况且易容的哑丫头没跟着,她肯定是来跟他示警认错的!
  那他要不要轻饶?
  韩烺念头一闪,又立刻否决。
  别说不会轻饶,她甚至不要想着他会饶恕!
  韩烺捏着金丝鸟笼,恨恨想,不管饶与不饶,他得先把她锁进他的笼子里,这辈子别想出来!
  这么一想,心气更舒畅了,他愉快地翻了几本案卷,下边人来报,说一路北上的人,又来传信了。韩烺立时叫了人进来。
  来人刚京城洛阳打马跑了个来回,走起路来往两边歪,进了屋子飞快地瞟了一眼韩烺,见他神色轻快,心里暗暗庆幸,若是遇上他不快,自己再把跟丢了人的事说了,怕是要完。
  他行礼,“大人。”
  见大人把金丝鸟笼放到了一旁,脸上仍旧保持着愉悦,问:“到哪了?明后日是不是要进京了?”
  回话的人听着这话心道不妙,还明后日进京呢,早就丢了。
  他已是不知该怎么说,却见刚才还满脸轻快的指挥使,眉头轻蹙,像在想什么,轻声嘀咕了一句,“跑马这般快?吃不吃得消?”
  回话的人不知道他说谁,可冥冥中,一下就想到了那两个贼,尤其那个女贼。
  不是说指挥使大人同夫人伉俪情深吗?不会还想着别的女人吧?
  应该不会,都说指挥使大人最恨谁有私情!
  不过这不是他管的了的,他还是管管自己的小命吧。
  “回、回大人,那两个贼到洛阳时丢了!”
  话音落地,指挥使大人明显一顿,他突然感觉周遭冷了下来,五月中旬的天气,这突如其来的冷,让回话的人不做他想。
  完了,他想,嘴里赶忙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
  韩烺坐在紫檀木雕花圈椅里,额角突突。
  真是好啊,他真是低估未英那个死小子了,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能在他的人眼皮子地下,带着裴真溜了!
  关键是,裴真还真就跟那死小子走了!
  “有没有发现你们身份?!”
  “约莫没有。”回话的人也不能给出确切答案,只见他们指挥使大人指骨捏的发白,赶忙补救地,又把未英撞上的是九江调过来的锦衣卫的事说了。
  韩烺听着没有再问,眼角扫过回话的人,吐了一个字,“滚。”
  接下来的几天,锦衣卫出动了大量的人手潜伏于京城和进京的各条道路上,他们的指挥使大人脸上再没有了前两天轻快,好像那轻快就像是昙花一样,开过便凋零无影了。
  而裴真和未英,却在邯郸城里犯起愁来。
  沈城被两月前归来的金圣手带走解毒,去向何处完全没有交代。金氏这位解毒圣手,向来不喜欢交代行踪,这倒也罢了,偏偏沈城因为解毒突然昏迷,金圣手带他离开,沈城根本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给裴真。
  金氏医馆管事的说,他们圣手半年不回来也是有的,他就是个管事,根本联系不上人,要是圣手随侍的药徒回来取药之类,倒有可能知晓。
  裴真毫无头绪,只能等着。
  沈城中的是黄泉茄叶,用管事的话说,金圣手当时得知,便将手头诸事全抛开,全身心地给沈城解毒。
  到底是老友了,又是这世上唯一知根知底的人,裴真怎么能不担心?
  好在又等了一天,来了一位药徒。
  可惜的是,这位药徒并不是金圣手派回来取药的,不过是刚从外地采药回邯郸;
  但庆幸的是,此人半路上可巧遇上了这次随着金圣手出门的人,裴真急急问了,药徒回忆道:“好像说,要寻黑虎泉的水熬药。”
  黑虎泉的水如何功效,裴真不知道,可黑虎泉就在不远的济南府,裴真还是知道的!
  她立时要动身去济南寻沈城,未英当然要跟着去,裴真却道:“你若也去了,他们回邯郸,岂不是两厢错开?”
  “那我替你去济南!”
  裴真笑,“你又知道沈城是何模样?”
  未英无话可说,他是觉得裴真对这个沈城,有些太过在意了。不过江湖儿女重信重义,未英也不便多说什么。反正他们已经离楼,天空地阔,自在就好。
  两人商量了一番,第二日,裴真就带着啾啾启程往泉城济南寻去了。
  而苦苦守着京城,守株待兔的人,一片文鸟羽毛都没等来。
  他明白过来一件事,她不是奔着京城的,更不是要寻他的!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绞痛,疼劲上来了,狠劲也就上来了。
  正值唐家人准备离京之际,韩烺直接清点人马收拾行囊,让人支会近来屡屡闹腾的南直隶锦衣卫所,同唐家人一道南下。
  她不来京,他便出京找她!
  她最好祈祷不要被他抓到,不然下辈子,也别想跑!
  济南府里邯郸城不远,可济南府这么大,又是首府,下辖四县两州,裴真在城里打转了两日,问人可知道金圣手的下处,人家却都摇头,一两个知道的,非常恳切地告诉她:“在邯郸城!”
  裴真谢过齐鲁百姓的热心,继续毫无线索地寻找金圣手的下落。
  据金氏医馆的人说,金圣手此人是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主,其实看看金氏医馆的修葺布置,再看金氏仆从药徒的衣着打扮,也可略知一二。
  这样的人,在济南这么久,肯定不会委屈客栈这样的地方,必然还有更体面的去处。
  裴真在黑虎泉附近找寻了一番,无果,又在大明湖趵突泉附近的私家宅院转了一遍,仍旧没有一点消息,她晚间会客栈又同客栈老板打听哪里还有贵人们住的私家宅院。
  老板:女侠,千佛山了解一下?

  ☆、第26章 想找的人和不想见的人

?  裴女侠亲去了解了一番千佛山,才晓得千佛山的私家宅院尤其的多,不过虽然多,却大都空着,裴真捡有人住的打听了一下,还真打听到有一户的情形,同金圣手的做派有六七分相像。
  那宅院在东边的半山腰,听人说主家好像姓韩。
  裴真甫一听见这个“韩”字,便心里一揪,不安地问了两句主家的情况,人家只说甚少来住,并不清楚。不过这一次来的人不像是主家,可能是宅子易了手,或者是旁的亲朋来住。
  裴真听着松口气。天下姓韩的何其多,这是济南,又不是京城,裴真安慰自己。
  天热的厉害,山里蝉鸣惊天,她同人讨了一碗水喝了,给蔫巴了的啾啾也喂了些,才寻了过去。
  远远地,她便瞧见那宅院占地好大一片,周围绿树环绕,这会临近下晌用饭时候,院中有袅袅炊烟升起。
  裴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理了理衣裳,心里不由祈祷这里住的正是金圣手和沈城,不是旁人。
  她倒不是找的疲累,而是这济南府虽然一城青山半城湖,可这仲夏季的济南,堪比蒸笼,太阳明晃晃地,林里树梢都不动。
  她快步往那宅院去了,远远地便听见里间颇为吵闹,走得近了,才分辨里间似乎刚来了一行人,正安置整顿。
  裴真没来由地心慌了一下,小心地走上前去,见门开着有人值守,她想上前一问,可打眼瞧见守门人穿了一身靛蓝色的短打,扎腰束袖,天这般热,还站的笔直。
  这也就罢了,裴真一眼扫过他腰间挂着的一块牌——
  鎏金雕花边,蓝底上刻四个字北镇抚司。
  锦衣卫北镇抚司!
  裴真不由向后踉跄了一步,引得守门人回头。那守门人显然不认识她,皱眉警告地看了一眼,转过头不予理会。
  裴真强作镇定,装作无意路过,赶忙退到了一旁的林子里。
  捂着砰砰跳的心,裴真仍有些惊讶不敢相信。
  韩姓的宅子主家,带着北镇抚司的人!
  肯定不是周颐,是他!
  他怎么会到济南,还有疑似金圣手的人也住在此处,是怎么回事?!
  裴真又出了一身的汗,冷汗热汗混淆不清,半晌她冷静下来,把蔫巴成一团,昏在包袱上头的啾啾捧了过来,她给啾啾扇了风又喂了水,见她醒了,赶紧把事说了。
  啾啾也吓了一跳,立马清醒过来,“不是冤家不聚头?”
  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央了啾啾,“要不你替我看看?只是别被韩家人瞧见了。”
  这事啾啾义不容辞,让裴真藏好,自己扭了扭小脑袋,扑棱着翅膀去了。
  偌大的院子住了不少人,啾啾挥动着翅膀,与两只黄鹂擦身而过,从杨树里飞到花窗上,又从房檐下掠过,立到了一处院墙的角角里。
  这个院子是整座宅院的正院,守备森严又静默无声,若真是韩烺,大概是住到此处的。然而她在院墙上守了半盏茶的工夫,既没瞧见韩烺,也没瞧见韩均。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他们?
  啾啾琢磨了一下,不知怎么,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住了她。
  他小心肝砰砰跳,扭头看过去,正同一双深邃分明的眼睛撞到了一处。
  啾啾被他看得心里一咯噔,只是又想到自己有没有露出灵迹,怕什么呢?
  她睁着宝石般明亮的眼睛,大胆地打量盯着她看的那人。
  是个二十五六的男人,穿着靛蓝色细布直裰,只是直裰领口袖口,用红白蓝黄四色彩线,细细密密地绣了一圈又一圈的繁复花纹,看起来,倒像是苗人的花样子。
  男人五官犹如石刻,棱角分明,他长身玉立,负手而站,身后跟了两个打扮一样的白衣侍女。
  男人盯着啾啾瞧,两个侍女自然也看过来,其中一个笑起来,露出一个酒窝,见男人不说话,才道“先生,是只文鸟呢。”
  这位先生还是默不作声,仍旧看着啾啾,直把啾啾看得心里发毛,又把刚才的事回想了一遍,她确实没有施展半分灵力啊!
  说话的那侍女没再说话,许是见男人还在盯着鸟看,低头从腰间佩囊中捡出几粒绿豆来,捧在手心,往啾啾眼前伸来,嘴里学着鸟叫,“快来吃啊!”
  啾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将这奇怪的男人和侍女瞧了一遍,头一扭,飞走了。
  她飞走了,还隐隐觉得身后有人在看,她也不敢乱飞,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的合欢树里,树叶遮挡了她的身影,她才觉得松了口气,回头去看那三人,三人早已不见了。
  怪人。
  啾啾心想着,转了头往合欢树下的院落看去,正见树下的院子里,摆了一张竹榻,竹榻上铺了毯子,毯子上躺了个男人,三十四五岁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扇子。
  院子里药味很重,男人脸颊凹陷,没精打采,啾啾看着这人,突然就想到了裴真口中的沈城。
  她正要展翅飞下,确认一番,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响起,伴着这脚步声的,是一声通传,“沈君,韩大人来了。”
  沈君?韩大人?!
  啾啾一个激灵,赶忙把小翅膀收了,一动不动地躲在合欢树里。
  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韩烺。
  可怜的裴真,想找的人和不想再见的人,住到了一块,这可咋整?
  啾啾替裴真郁闷了一下,就见韩烺已经同沈城寒暄起来。
  两人显然谁都没见过谁,但相互久仰大名。
  啾啾不由多看了韩烺两眼,见一个多月不见,韩指挥竟然瘦成这样,脸色也颇为阴沉,并未因着与人寒暄,露出从前的轻快。
  她听韩烺同沈城寒暄过后,突然问道“沈君可知,江湖上有哪些深藏不露的剑术门派?”
  沈城被他一问,问得有点懵,“这个,好像不少?有些门派不喜扬名,并不为世人所知,但其门派传承之术式却极为厉害。”
  韩烺一听明显来了兴致,“比如呢?”
  沈城不知道他怎这个作甚,同他掰着手指好一番数,韩烺先是听着兴致高昂,后来兴致又消减下去,想了想,直接同沈城道“我之前在京城遇见一人,剑技奇邪,不知是何门何派出身,想请沈君解惑。”
  “你细说来。”
  韩烺倒好,连忙把两次同裴真过招的情形,同沈城说了,“此人先使一柄半丈来长的剑,及其锋利,后来又用了一把普通制式的直剑,不过寻常。先头那长剑,可能才是她趁手的兵器。”

  ☆、第27章 跑不了

?  韩烺早就对此好奇已久。
  她的年纪显然不大,如何有那般深厚的剑法功力,况且他从没听说冷名楼谁人的招数与她同出一门。
  剑法天下第二的厉莫从,因为与沈城论剑,两人比试招式被人写入书中,韩烺仔细翻看了,越发奇怪,裴真出招与厉莫从一点都不像,若是相似程度,还不如沈城多。
  怎么会这样?
  是谁教的她剑法?
  查获的越多,韩烺越觉得她身上云山雾绕,他越发地弄不明白了。
  沈城听了韩烺的话,皱了眉头,陷入了思索,半晌,才在韩烺的殷切注视下道:“不瞒大人,沈某还真没遇见过大人说的这般招式,委实看不出门派。”
  这话让韩烺惊讶又失落,不想沈城又琢磨着道:“倒是大人说的,她以剑劈刀借力向上、应对潜龙跃渊的招式,沈某好像见过。。。。。。”
  “是何人所使?”韩烺像是抓到了黑夜中的一盏灯。
  沈城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沈某祖上的一位侍剑祖宗,在侍剑手札里记过,沈城并没用过,也没见旁人用过。嗯,那位祖宗也是百年前的人了。”
  他不提还好,提了韩烺就更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了。
  百年前的沈家侍剑人用过的招式,她一个冷名楼的小姑娘怎么会用?连如今的蓬莱侍剑人都不会!
  难不成是她自创的?毕竟她使得剑,与古剑蓬莱都是长剑一类。
  韩烺最后也没问出来什么相干的,辞了沈城走了,啾啾干咽了一口吐沫。
  幸亏沈城没把蓬莱给了裴真的事说出来,不然,韩烺恐怕要刨根问底了。
  啾啾转了一团小身子,跟在韩烺后边飞了去,见韩烺转了两转,进了另一处宽敞临水的院落,那院子一尘不染,院里整齐地摆了两排架子,上面用竹筐盛着一味一味草药,四个白衣侍女在小心将药收回。
  韩烺进了院子,没了方才的客气,直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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