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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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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成一个离楼多年的人能知道什么?自己去问他果然会说?何况他一问,立刻就要暴露,暴露他已经知晓的事!
  急奔的脚步就这么顿住了,韩烺心里几股气息东奔西突。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挑断手脚筋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还不是拜她所赐!
  她倒是好,左边一个厉莫从同她不清不楚,右边一个冷成隐退多年还能为她出手,还有,那可恶的死小子未英,同她更是寸步不离!
  韩烺这么一想,胸口像是埋了二斤火药,一个小火星就足以引爆,更不要说这么多该死的闹不清的缠在她身边的男人!
  韩烺一脚踹烂了院中的水缸,咣当又哗啦,水涌出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锦衣卫一连一月腥风血雨。
  专管诏狱的北镇抚使周颐不在,他满满当当的诏狱却空了大半。
  这事很快传到了皇上耳中,传话的人哪里敢又半句谎话,只道:“锦衣卫指挥使韩大人近日不知道怎么了,每日提着皮鞭往诏狱里办案,好些等着秋后问斩的,都等不及了诏狱空了大半,值守的力士每日要轮番好几次洗地,韩大人看着,不仅没收手,还多拨了几个人专门挑水洗地”
  处决这么些人,不洗地,等周颐回来,诏狱得臭成什么样。
  皇上听了扶额皱眉。韩烺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不是这么个性子,他如何放心这般年轻的人坐上锦衣卫指挥使?
  可这这么暴虐,也太不合适了!
  朝廷多秋后问斩,便是顺应天意的意思,万物生长的春夏便处置这么些人命,委实不好。皇上想了一下,见下面回话的人说的差不多了,准备派人将韩烺叫来提醒一番,不想回话的人又说了两句,
  “韩大人今日一早又亲手处决了两人,那两人倒是吐出一大笔贪污的银钱,韩大人已经派人去清点了,据说有二十万两之多。”
  皇上一愣,想将韩烺请来提醒的念头瞬间消失了。
  二十万两,充到国库还是很让龙心甚悦的!
  回话的人说完了话,等着万岁爷的指示,皇上挥了挥手,“不必再管,随他去吧。”
  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况且那些犯人养到秋后还费钱呢,没谁想跟钱过不去,包括他这个九五之尊
  皇上这里如何打算盘,韩烺一点都不知道,他在锦衣卫一住就是五日,带着一身血腥气回四角胡同的时候,唐家人已经等候良久了。
  韩烺看着唐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口缩的疼,唐沁却开了口,“这三月劳烦韩大人了,唐沁万分感激,如今我身体恢复大半,不便再在府中叨扰,准备近日返回余杭,不知大人对这婚事如何安排,我等也好尽力配合大人。到底是为我这小命而起,不能坏了大人清誉。”
  韩烺听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唐家人愿意配合,那可正好。

  ☆、第21章 打算

?  “啾——”
  清晨的庐山延脉中,清脆的鸟叫响起,裴真同木原练剑正至酣处,根本无暇理会,裴真挑剑上扬,木原躲闪不急,被她剑尖直至心口,木原笑着叹气,“阿真姐这招太厉害了!”
  前几日,木原突然跑来像裴真请教剑术,裴真当他不过是想精进技艺,没想到问了两句,才知道他和几位杀手兄弟也在筹谋离楼,他年纪最轻不想拖累他人,便想着多练一练本事。?随?梦?。lā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裴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更让她欣喜的是,木原的态度——
  “楼里多行不义,我却不想背负不明不白的罪名过一生。”
  从前,杀手这等冷酷的代称是她对所有杀手的认识,而现在,她进到冷名楼,和这些人一起做任务,才真切感受的到每一个杀手面具下活生生的人。
  他们都应该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年幼时被人选择后,就这样在善恶难分的杀伐中,过一辈子,最后死在哪一寸刀下,既未知又注定。
  裴真爽快应了木原,每日陪他练剑两三个时辰。木原虽然年轻,却是真刀真枪练出来的,且他悟性不差,短短几日便有突飞猛进。
  裴真此番用木剑点到他胸口,在此之前,木原已经在她手里走了二十个回合。
  同她对战二十回合,连韩烺都要严阵以待的
  裴真思绪略有些飘飞,又被“啾”的一声叫了回来。她收了剑看过去,是未英哑巧同啾啾过来了。
  啾啾自站在未英头上啄过他之后,像是好上了这一口,懒得飞的时候,便立在未英头上,搞的未英老是担心,啾啾在他头上留下点粘稠的东西。
  两人一鸟联袂而来,未英提了两个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瓜果,哑巧端了一壶花茶,啾啾叽叽喳喳叫着,招呼裴真和木原吃吃喝喝。
  木原和未英用竹刀切瓜,裴真喝了一口哑巧递过来的海棠花茶,问她“你师父近来如何?”
  哑巧的师父易姬病好了,身子却伤了根本,亏虚得厉害,她应了冷名楼做事三年,如今期限还剩下不到半年,可她身子不好,王焚一直为其调养,怕是期限到了,也未必离得开冷名楼。
  而哑巧技艺颇成,也只好替师还债,为冷名楼做事。
  哑巧摇头翻手,“前天好些,今日又觉得昏沉,早间吃了些粥水,这会又睡去了。”
  裴真问了几句,见未英和木原切好了瓜果,端了过来,才收了话头。
  这个时节山上算不得热,不过裴真和木原两个刚练了一个时辰的剑,这会吃上井水镇的果子,自有一份熨帖在。
  “若这里不是冷名楼,那该多好!”未英一下子说出了裴真心中所想。
  众人皆是一默。
  木原当先笑了起来,“说真的,咱们离楼之后,买一片地,改了房子做邻居如何?我看那些小捕快们,过得也可以,我和未英这本事,当个捕快还不绰绰有余!”
  若是能弄到正经身份,木原说得日子虽平淡,却比如今,安稳不知多少。
  旁的不说,至少问心无愧。
  未英被他说得颇为心动,偷偷看了裴真一眼,见她没有反对,立时问起木原捕快如何如何来,木原显然是打听过了的,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哑巧这个不相干的都好奇地伸了脑袋去听。
  裴真看着三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心下一叹。
  他们这样的身手,做不成杀手,果真要去做捕快么?
  她想起沈家,想起沈城。
  江湖上的世家、门派,首先经过几代十几代甚至几十代人的积累,恒产一项便可供给子弟温饱。
  除此之外,诸如镖局漕运这等明里的事,几乎也被他们垄断,更不必说黑道一途也有进项。
  再有些上达官家的世家、门派,有门路送子弟到官府衙门甚至王府宫中当差,盘根错节的关系一旦建立,想树倒猢狲散,都是不容易的。
  可惜这些,冷名楼的楼众,一样都不占。
  裴真不能说做个捕快不好,也说不出太好的话,想想沈城离了沈家,风里雨里这么多年,除了他自己自由散漫,也同没有际遇不无关系。
  不过沈城好歹也是第一剑客,总有人愿意捧着,可没有这等名声的人呢?
  裴真看着几人,心里兀自思索,直到原本翘着二郎腿,歪在石板上悠闲啄着凉瓜的啾啾,扑棱着翅膀飞上了枝头,裴真才回过神。
  啾啾在同刚刚飞过来的一直文鸟叽喳,那三人皆没在意,裴真却在意了。
  啾啾的灵力虽然连转世都不够,却能与同类沟通,让文鸟们给她帮点小忙,现在这只刚飞来的白羽文鸟,显然是过来报信的。
  果然那白文鸟一走,啾啾便径直飞到了她肩头,小声同她耳语道“凉州请见厉莫从,说得什么没听见,倒是看到凉州在厉莫从面前摊开一整匣金元宝。”
  厉莫从为人十分谨慎,他的捧月楼等闲不让人进,连鸟都要隔开,啾啾找了一只文鸟远远替他们盯着,能看到一匣子金元宝已经不容易了。
  现下冷名楼并无甲级任务,这重金出现的时间,正同裴真离楼对上。
  裴真听着大松了口气,脸上露了落定的笑。啾啾在一旁小声打趣,“回头分了金子,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裴真笑问。
  啾啾反倒被她问得一愣,眨着宝石般的眼睛琢磨,半晌也没想出来自己一个鸟,要个什么奖励好,只得暂时做了罢,“想起来再说吧!”
  一人一鸟瞎嘀咕了一阵,众人歇好了脚,也吃够了瓜,便各自回去了。木原住在另一边,不一会便没了影,哑巧却和裴真未英二人同路,没多远就到了住所,谁知却见易姬起了身,在门前浇花。
  她见裴真和未英也在,客气地招手请了裴真未英进门喝茶。
  她难得有似这般有精神的时候,裴真也正心情舒畅,当下也不推辞,易姬朝她笑,又喊了哑巧,“巧儿,你去把李君、孟君、陕婆婆也请来,前些日我不好,多亏得他们帮衬。”
  。

  ☆、第22章 远走高飞

?  易姬院里格外的热闹,比之冷名楼一年一度的楼庆,都显得更加像庆典。
  裴真话不多,多是听易姬和李渡两人高谈阔论,间或陕婆婆说上两句年轻人不知道的江湖往事,总能惹人或捧腹或唏嘘。
  孟尘从始至终都未开口,脸色并没有之前那把冷肃,像是个嘴拙的汉子,一句也插不上嘴,只能早在一旁听着陪着。
  易姬让未英把木原他们几个相熟的也叫了过来,哑巧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裴真看着过去帮忙,却被易姬拦了来了,“小姑娘家家,多练练才好。赶明儿我不在她身边,万事还得靠她自己。”
  两盆粉白的月季被易姬浇灌了水珠,亭亭玉立的分外清丽。李渡晓得易姬喜好花朵,特意让孟尘抱了两盆花来,而此时的易姬,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像是秋日里的春花,经不起雨打风吹了。
  她这般年纪,容貌只有二十几岁的小妇人模样,眼睛大而亮,不说话也总让人觉得她在笑,可两肩却虚垮垮地落着,话说的多了,脸色潮红,言语虚浮无根。
  易姬是幻容谷为数不多的传人,幻容谷传世百年,存于江湖之中,又游离于江湖之外,甚是神秘。易姬作为其传人,真名并不为人所知,不过她声名远扬,裴真从前也是知道的,只是没见过她,还以为年纪有四五十之多,没想到哑巧告诉她,易姬才三十有二。
  这般年纪,若是没有这一场大病,那可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
  裴真颇为惋惜,不想在这样难得的热闹时候说伤心的话,便说起哑巧来。
  提起爱徒,易姬笑弯了眼睛,“巧儿确实天分异于常人,她跟我不过五六年,已经比得上我学艺十年的本事了。我那会收徒的时候,还想着若是个笨的,便照着二十年三十年地教呢!”
  裴真笑,“终归是你亲自挑的徒弟,又能笨到哪去?”
  她这么说,易姬却摇了头,神色微敛,“不是我挑的,是托给我的故人遗女。”
  裴真微讶,她一直以为哑巧也似未英他们,是不知从那领来的有资质的孤儿,却没想到是易姬的故人遗女。
  “她那时便哑了么?”裴真不禁问。
  易姬点了点头,裴真小小松了口气。若是后来才哑的,也不晓得受了怎样的大罪。只她思绪刚划过,易姬又道:“她从小是不哑的。”
  裴真禁不住挑了眉,易姬叹口气,“这孩子原本生于富贵门庭,父兄得力,本来衣食无忧,可惜一朝家破人亡,她兄长带着她逃出来,兄长却没活下来,仆从只将她送到我这里,那时候这孩子早已经吓傻了,之后再说不出话了。”
  “家人都没了?”
  易姬轻声“嗯”了一声,眼见着哑巧端了陕婆婆带来的干果,笑盈盈地走过来,赶忙拉了裴真一下,“算了,咱们不说那些。”
  裴真连忙应下,前去接了哑巧手里的果盘,招呼众人来吃,再去看哑巧,见她直抿了嘴笑,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心里酸酸软软的。
  易姬喜欢热闹,待到未英把木原和几个相熟的都请来,小院已是挤满了人。
  易姬师徒打起了精神招呼众人,连在旁人面前不苟言笑的孟尘,都同几个年轻人颔了首。
  粉白色的月季花经了水露的浇灌越发娇艳,裴真坐在石凳上吃着海棠花茶,眼前耳中尽是相熟友人的欢声笑语,她心中似有温泉流过,将一甲子的天山冰雪,慢慢消融开来。
  。。。。。。
  捧月楼里,凉州有些许出神。
  “在想什么?”凉凉的声音传来,凉州立刻敛了心思,厉莫从已近到了他身畔,凉州垂首,厉莫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半年,你屡屡心不在焉。”
  凉州头垂的更低了,厉莫从却哼笑一声,“你在外边的事,我不想管,不要误了楼里的事便是了。”
  “是。”凉州松了口气。
  厉莫从夹起香片投入香炉之中,有浓香自香炉中飘出,他深吸一口,才道:“未采和未英的事,你怎么看?”
  今日,他将锦衣卫那一单的金主交付的银钱送了回来,钱数一文不差,按理说,是要放那二人离楼。
  现在问他怎么办,难道是不放么?
  凉州抬眼,看了看厉莫从的后背,那宽阔而坚实的背影被香气笼罩,这香有引人心神不宁之功效,捧月楼里最喜欢燃。凉州又垂了眸。
  “放与不放,全凭楼主决定。”
  凉州从来都不叫师父,他知道比起师父,厉莫从更喜欢人叫楼主,若是有人愿意叫武林盟主,厉莫从恐怕更高兴。
  权利,是厉莫从一生所爱。
  凉州木然说完,厉莫从又笑了,他没回头,却道:“你先看了我一眼,才说了这话,可见心中所想,与说出来的不相符。”
  凉州怔住,愈加垂首,“凉州不敢。”
  厉莫从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来,“那你说,放还是不放,这次,让你说了算。”
  凉州心跳快了起来。
  未采和未英按理当走,可厉莫从故意这么问,就是不想让走的意思,厉莫从让他来决定,他应该代替说不放,才是对的。
  可是凉州开了口,却是,“放。”
  厅内一静,凉州听见厉莫从忽的大笑两声,又收了声音,看住了他,“你说放,那就放。”他说着一顿,语气一变,“他们走了,楼里又冷清了,这半年,你就哪也别去了。”
  厉莫从负手离了去,凉州立在原地,脸上一片煞白。
  。。。。。。
  第二日,裴真便接到了离楼的消息,未英高兴地一跳三尺高,还没定住身子,忽的一转,一把抱住了裴真的腿,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阿真姐,咱们可以走了!远走高飞了!”
  他眼里闪着亮光,仰头定定地看着她,裴真只当他惊喜若狂,并不在意,反而拍拍他的肩,“是,可以走了!不过你伤刚好,快把我放下来!”
  未英眼角眉梢都是柔情笑意,见陕婆婆自屋后晒药回来了,只好将裴真稳稳地放在了地上,朝她展颜一笑,又大步往陕婆婆处跑去。
  他这般欢喜,不到一个时辰,大家伙全都知道了,轮番来问两人何时离开,冷名楼的规矩,是五日内离开,裴真和未英就选在了五日以后。

  ☆、第23章 一路尾随

?  他们离楼那日,山中大雾,前几日在易姬小院喝茶赏花的友人都来了,还有几个从前未采和未英认识的人,以及慕名前来的兄弟,山门前挤满了人。◢随*梦◢小*。lā
  裴真没想到自己的离开竟牵动了这么多人的心,她本以为她来了走了,不过是与这个杀手帮派擦肩而过而已,那时她不会想到,相处便回相熟,朋友亦是牵绊。
  李渡送了她两小瓮花种子,说赶明定了住所安顿下来,把花种上,他和孟尘自能找上门来;易姬和哑巧包了好些香囊给她,各种效用皆有;陕婆婆更是恨不能把近来翻晒的药,一股脑全都装给姐弟两个,眼看两个在她身边长大的娃娃要走了,干瘪的双眼也蓄了泪。
  哑巧揽了陕婆婆安慰,木原更是道:“等阿真姐和未英安顿下来了,我亲自送婆婆去找他们,要是我也能顺利离楼,就搬去个你们一块住!咱们就做邻居!”
  说起安居,说起做邻居,送行的人都不免露出几分向往,李渡捏了孟尘一把,朝他努嘴,后者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犹豫。
  李渡没再理他,问裴真,“楼里给了多少钱?”
  裴真犹豫了一下,“凉州拿了一百两来。”
  众人闻言,全部愕然,愕然之后,又都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冷名楼杀手出任务,都是有赏金可拿的,只是厉莫从接管冷名楼后,开始用这些赏金为楼众修房修路,后来连饭食蔬果都一并揽了,楼众不用再关心生机,可这笔钱也慢慢消失在口袋里,若是有人去讨,也多是讨不回来,最多拿回来一二成,已经不少了。
  攥住了人的钱袋,就是捆住了人的手脚。
  他们做杀手的,日常嚼用废不了多少,但是只要一日还在江湖上混,刀枪棍棒马匹粮草便少不得,这些开销,比嚼用多的多。
  一百两,委实算不了什么。
  未英脸色不善。当时凉州带人送钱来的时候,未英便当先发难,凉州皱着眉头没说什么,还是他带来的人道:“以两位这几年接的任务,一百两已经是凉君另行加补的了!”
  裴真当时看着凉州那眉间的为难,便如常收下了这份银钱。都说凉州是厉莫从亲信中的亲信,只是裴真觉得,单凭他脸上的为难,似乎这事有待考证。
  裴真拉了未英一把,“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离楼不是靠着这点钱过下半辈子,而是靠着这点钱开始下半辈子,一百两,不算少了。”
  她这话说的颇有几分道理,易姬立时应和,“真是这个理!想想咱们多是孤儿出身,投胎的时候真是一文没有,现在有一百两,不错了!这辈子先这么着,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多塞判官点好处就是了!”
  众人被她说得笑起来,纷纷点了头应和。
  裴真目光从众人越过,穿越树林的缝隙,落到了云雾中看不见的空中峰的方向,眉头不由自主紧压下来。
  冷名楼不应该是这样,厉莫从不应该做这个楼主。
  两人别了众人,消失在山门下的白雾之中。
  众人纷纷感概自不必说,只说二人由杜氏兄妹送出蕊凉湖,带着啾啾往九江城里买马。在冷名楼外围守候多时的人,看见两人一鸟,一颗心扑腾落了地,眼泪都快涌了出来。
  “再不出来,指挥使大人要提刀赶来了!”其中一个大胡子擦着眼角抹着汗道。
  剩下几个也都长出一口气,“谁知道这冷名楼守得跟铁桶似得,谁知道这两个贼进了楼磨磨蹭蹭住了这么久,谁又知道指挥使大人想得什么,只让外围跟着,不让抓,还不让打草惊蛇!”
  高高在上的指挥使大人如何作想,下边跑腿的当然不知道,不过一个今日刚从京城传信回来的人道:“反正那位尊神是不痛快了,诏狱都快空了,我几个哥们全调到诏狱洗地,这么多人天天洗,都洗不净。”
  另外几个皆是倒抽气,这个人还没说完,“我走之前,据说那位尊神已经开始找人练刀了,你们不知道,那根本不叫练啊,那叫反正他们都说,诏狱里得赶紧添人,不然连洗地的都没有了!”
  几人不寒而栗,纷纷想到了这位指挥使大人,刚到锦衣卫立威时候的杀伐,“咱们几个,这是逃过了一劫?”
  那个刚从京里回来的人却琢磨着道:“不好说不管怎样,这两个人绝对不能丢了也就是了!”
  几人赶忙道是,“那个会易容的小丫头不在,咱们怕什么,丢不了,放心吧。”
  这倒是真的,几人又说了几句,分出一人往回报信,其余人紧紧盯着两人不敢错眼,眼见两人将山上带下来的行囊托给了一家客栈先存着,只带了干粮和包袱,当天就乘船往武昌去了。
  几人也赶忙跟随一路北上自不必提,只说八日下来,未英同裴真晚间落脚开封府,再过两三日便能到邯郸。
  未英当然知道那沈城的事,当初他们在执行任务路过邯郸,裴真便陪着沈城往金氏医馆就医。
  裴真说那沈城与她有救命之恩,未英虽然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救命恩人砸的眼冒金星,可沈城是剑客第一,抬手救过裴真的命,有什么稀奇。
  只是两人刚落脚洛阳,未英总觉得身后有人尾随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了。
  说来一路上,他好几次出现这种感觉,只是特特留意了,什么都没发现,不过这次,他似有察觉。
  晚上吃饭的时候,未英拉了裴真往洛阳城里转转。洛阳城既有古都的威严,又有浓厚的市井气息,沿街叫卖的商贩唱着五花八门的号子,有些听起来押韵又好笑。
  裴真和未英坐在喝了一碗牛肉汤,汤汁浓香滋润,扯两块热腾腾的烧饼沾上汤汁,那滋味更是勾人。
  裴真吃得眉眼弯弯,未英也不扰她,同她道:“阿真姐,刚才我见有一个摊,这个季节就有糖炒栗子,我把钱给了,排队人太多,栗子倒是忘了拿,我取了就回。”
  “去吧。”
  未英又嘱咐了她两句哪都别去,自己一溜烟离了牛肉汤摊,往来路上去。

  ☆、第24章 跟丢了

?  所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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