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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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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哑巧似乎来京是有什么事要做,可哑巧不说,她也不好问,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终归哑巧是心里有数的人,不会害了自己。
  午间的京城集市热闹,今日还是个大集,四人皆着平常打扮,夹在人群里,还是吸了不少人眼,有认出来韩烺就是锦衣卫的,吓得连连避闪,也有不认识韩烺,却被裴真和哑巧容貌所引,想凑上来,又被韩烺和周颐眼神杀下去的。
  总之,这街逛的热闹。
  韩烺将裴真拉进一家首饰铺子要给她现打几样首饰,他总是记得她走得时候,不带走一件首饰的事,这是小豆子的心病。
  而周颐那边,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哑巧单独相处,可手心冒汗不停。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明白韩烺根本不想去卫所的心思。那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而哑巧对他,也是有意的!他心里有数!
  他已经同他娘说了,他娘先听着是个哑姑娘,还有些不愿,可再看周颐这般年纪,因为自己娘家侄女被拖累膝下犹空,是哑的,也愿意了,只要是人好,周颐中意,还有什么不行的?
  “要不要打首饰?韩大人挑的那家店,拉丝工艺是京城顶尖的,打个蝶儿蜂儿,极好看!”
  哑巧笑笑摇头。
  周颐见她发髻上只有一根珍珠簪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又不是没钱,几件首饰都打不起了?
  他想了想,道:“我过几日,想带你去家中。我家人少,只见见我娘和表姐,你、你说可好?”
  话一出口,就见哑巧愣住了,怔怔看过来。
  “我知道是有些唐突了,可我娘非要相看相看你,你看?要不你选个地方也行?都行的!你这么好,让我娘看一眼,她就放心了!”
  哑巧看着周颐慌乱地解释,唯恐她不愿意,心里一酸。
  他竟然觉得他们二人已经到了立时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也是呢,若她不是江湖儿女,这等行径已然逾矩。而现在看来,倒也寻常。
  更何况。。。。。。
  哑巧目光闪烁,避开了周颐,沉了口气,点了点头。
  周颐欣喜若狂,恨不能一跳三尺高。
  他按住内心的激动,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打几只簪子吧!这点子钱,我还是有的,有的!”

  ☆、第7章 刀俎和鱼肉

  相看那日,周颐特意穿了件哑巧说过精神的,宝蓝色绣仙鹤直裰。
  虽然哑巧没说什么,可周家觉得让小姑娘直接来家不好,便选了广仁宫碧霞元君庙,让周颐带了哑巧过去,周颐母亲冯氏带着冯瑰头一日便去庙里住了。
  路上,周颐始终觉得哑巧的情绪似有些不对。
  “是不是赶路急了?不舒服了?”周颐见她浑身紧绷,想劝她停下来歇一会,她却摇了头,一味赶路。
  周颐苦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赶着去见什么旧友或者旧仇。
  又跑了一阵,周颐见她嘴唇干裂,实在看不下去,几步越到她马前,拦了她的路。
  “别跑了,我娘和我表姐又不会走开,咱们慢慢去便是了,碧霞元君更不会责怪!”
  哑巧神情有些恍惚,但好歹是停下了,周颐见她这样坐在马上,怕她摔下马来,想着韩烺时常将裴真揽在前怀,他也想这么干,可哑巧和他又没成婚。
  话说话来,哑巧和他如今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周颐觉得简直快得跟做梦一样。
  别急,以后日子还长,周颐压着自己澎湃的新潮。
  两人刻意放慢了点步调,到广仁宫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香客来上香。
  冯氏和冯瑰已经在客院等着了。
  周颐带着哑巧往后边的客院去,他见哑巧浑身绷得直直的,还打趣她,“怎么跟丑媳妇见公婆似得?你又不丑,哪哪都不丑!”
  没见过还有夸人不丑的,周颐的小厮都笑了。
  但是哑巧没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复杂周颐没注意,还当她仍旧紧张,问她要不要喝口水。
  哑巧不用,埋头向前走,周颐欢天喜地地带路,不一会就到了周家的客院。有婆子领路进去,刚进了院子,房里就打帘出来个人,身形细瘦,穿着一身素色衣裙。
  哑巧看过去,身形不经意僵硬,耳边传来周颐的小声提醒,“是我表姐。”
  冯瑰!
  哑巧深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翻腾,在冯瑰笑着招手中,跟在周颐身后进了屋子。
  周颐母亲冯氏还是老样子,清瘦而干练,不知是不是娘家遭了大祸,婆家也不并顺遂的缘故,眉间一道悬针。
  冯氏和冯瑰并没有因为哑巧嗓哑而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冯氏偶尔露出几分担忧,都被周颐看到,目光压了回去。
  周家请了一位同聋哑人打过交道的人,替哑巧传递意思,哑巧本就话不多,倒也和谐。
  说了一阵话,又吃了一盏茶,冯氏相看得差不多了,要留了周颐说话,冯瑰起了身,走到哑巧身边来,“妹妹可来过这广仁宫,这是泰山神庙的西顶,供的是碧霞元君,也叫娘娘庙的。”
  哑巧来过,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冯家人来过,冯瑰的母亲从前最是信奉碧霞元君。
  她摇摇头,站起身来,手中捏出了汗,看住了冯瑰。
  冯瑰朝她笑眯了眼睛,“那我跟你好好介绍介绍,我小的时候,常跟家母来的”
  哑巧紧跟着冯瑰出门,到了门口才意识到有两束目光始终落在她身后,她看过去,是周颐。
  周颐朝她颔首,示意放心去,哑巧瞧得心中一紧,连忙转过头去,听到打帘的丫鬟偷偷的笑,心里暗叹了一气。
  冯瑰对这广仁宫果然熟悉,哪里的建造有说法,哪里的神仙要进去一拜,哪里人多,哪里人少,无有不明晰的。哑巧虽不说话,脚下却有主张,不一会就转到了人少的地方。
  哑巧停下脚步来,打了个手势。冯瑰因着今日要同她见面,特特学了几个简单的意思,见她这般,猜测是有些不便,赶忙问了她,见她点头,连忙道“这前边的院子是个我熟悉的师父的院子,我带你过去。”
  哑巧连连摆手,指了指她身后的婢女。冯瑰又客气了两句,见她执意只要婢女带路,便只好应了,嘱咐了婢女带着哑巧过去。
  哑巧和婢女很快绕进了院中。冯瑰在原处等待,站在树下颇觉清凉。
  她对广仁宫的熟悉不仅是从前母亲带着她常来,在母亲走后,父亲兄弟大师兄都走了以后,她只有在广仁宫,才觉得自己能同他们说说话,他们或许找不到周家的门,可是广仁宫是碧霞元君的地方,他们生前敬重元君,死后元君定然开恩。
  冯瑰抱着臂,觉得清凉地有些冷。
  还有一个人,她总是想起。
  余荣,余家的长子,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这么多年过去了,余家没了,冯家也没了,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有没有解开恩怨。
  冯家人是杀了余家人,可冯家人也死的一干二净。这么多年,她没有只顾着苟且偷生,她在查当年余家冯家倾覆的缘故,只是她人微力薄,不想再把收留她的周家拖下水,这么多年查下来,到如今才刚有些眉目而已。
  冯瑰搓了搓两臂,头顶的树叶唰唰响,响得非比寻常,她没注意,直到砰地一声传来,她后退一步。
  一人从树上跳下,落在了她面前。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头脸都被包住,眉眼似个男人,紧紧地盯着她,毫无善意。
  “你是谁?做什么?”冯瑰一惊,虽她也有功夫在身,可此人突然出现,意图不明,让人心惊。
  那人没说话,一记飞镖突然掷过来,冯瑰急急闪开,飞镖扎进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飞镖上穿了一张纸,冯瑰看看飞镖又看看那人,将飞镖拔了下来,打开了纸。
  她一眼看去,心头急缩。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你想做什么?!”
  冯瑰拿着纸的手抖了起来,手里的白纸黑字,写着一段血淋淋的现实——正是余家被冯家绞杀的事。
  余家被冯家绞杀,上报朝廷的原因,是余家私通江湖贼寇,意图谋反。但是冯瑰比旁人都知道,让他父亲狠下决心,以命搏命将余家人绞杀殆尽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余家当时,要给冯家把那私通贼寇的帽子扣到头上!
  余家人不动声色,调派了心腹弟子,潜到冯家老家意图不轨,是摸底还是栽赃,一时难以分辨。
  余家和冯家,都是出过六扇门门主的人家,余家一有动作,冯瑰的父亲冯霄便察觉到了。
  他本来以为不过是寻常的调查,没想到冯家人手越调越多,还勾连漕帮围在冯家老家附近。
  直到最后,冯霄听到女儿传来的一句话,终于下了狠手。
  刀俎和鱼肉,冯家不想当后者,只能选前者!
  。

  ☆、第8章 一切都像一场梦

  冯瑰捏着飞镖上的纸,浑身紧绷,刚想再开口问黑衣人的身份,那人袖子一抖,又抖出一只飞镖,径直掷了过来。冯瑰飞快地伸手接住,上边也有一张纸。
  冯瑰打开纸,倒吸一气。
  那纸上问她,是不是她将余全家出动,离京去冯家的消息,告诉了她父亲冯霄!
  冯瑰身形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这事情,别人怎么会知道?!
  那段时间,父亲已经察觉了余家在图谋什么,多次让她不要再提和余荣的婚事,还不让她在往余家去。
  她当时害怕极了,偷偷问了大师兄,大师兄告诉她,余家和冯家怕是要撕破脸了。
  为着这个,她当时还哭了一场,两家虽然有些竞争比较,可好几代人共同守着六扇门,怎么突然就撕破脸?她和余荣的婚事从小就定下,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只等着成亲,怎么会如此?
  她觉得她该弄清楚。
  那天她偷偷地跑去了余家,有功夫在身,冯瑰谁都没扰到,就直接进了余荣的院子。
  “荣哥!”她急急跑进门,余荣恰好在房里,但是冯瑰一愣,“你怎么在收拾东西?你去哪?”
  余荣哪里想到她跑了来,眼看着四下无人,将她拉进了屋里,“你怎么来了?”
  “你先回答我,你去哪?!”
  余荣见她这便去翻自己的包袱,拉住了她,“我要出京做事!你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余荣从来不对她这般严厉,冯瑰看他态度,立时明白过来,“你也知道,是不是?!”
  话音一落,余荣一下转过头来,“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冯瑰气起来,一个两个,在她面前露了意思,却又不同他说明白,这算怎么回事!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我们婚事,要不成了!”
  她记得这话出口,余荣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怔了半晌,将包袱掖进箱笼,抓了她往外去。
  “你回家去,不干你的事!”
  “什么叫不干我的事!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家我家到底怎么了?!”
  余荣脸色铁青,攥得她的手腕生疼,“去问你爹!”
  冯瑰被他扯进了花园,猛然听见这话,气得跺脚,“我爹是你岳父!你这是什么口气?!”
  余荣使劲哼了一声,抿着嘴没说话,不停地拽着她,避开人往后门去。
  “你说话呀!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都跟我说,又都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婚事怎么办?!不作数了吗?!”冯瑰急的眼泪掉下来。
  余荣看着,心中一痛。
  他和冯瑰是从小长起来的,本来说好过了年就要成亲的,家里已经在修葺院子,供他二人以后成亲用。他中意冯瑰,冯瑰也喜欢他。
  可是冯家,竟然跟漕帮的人私通,要将余家从门主的位置上拉下来!
  冯家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个这桩婚事?!还是说,他和冯瑰的婚事,本就是个诱饵?!
  余荣手不住抖,他看着脸色煞白的冯瑰,心中不忍。
  冯家如何,看来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怎么去怪她?!
  何况现在,父亲已经掌握了冯家的动向,今夜离开,就是要先下手为强!
  “瑰妹!我会竭力阻止,但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成!如果不能成,你我二人婚事你便说了算。你若还要嫁我,我自娶你,若是不嫁,我也不怨你!”
  说完,等冯瑰反应,拉着她奔到后门,一把推出了去。
  “回家吧!”
  冯瑰还要再敲门,门里却响起一连串脚步声,人已经走远了。
  她昏昏沉沉地往回走,头脑发胀,满脑子都是父亲、大师兄和余荣的话。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余荣说得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怎么样,大打出手,你死我活吗?!
  冯瑰越想越害怕,回到家却一下撞见了父亲冯霄。
  冯霄看见她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直接将她叫进了书房。
  “你去找余荣了,是不是?!”
  冯瑰吓了一跳,赶忙摇头,但是冯霄脸色越发难看,“余家要害死我们!你还去找他!你是不想要我这个爹,也不要你娘,你兄弟了是不是?!你只想嫁到余家,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
  冯瑰被这一呵,魂魄去了一半,腿一抖,扑通跪了下去,“爹爹,没有!女儿没有这样想!女儿就是想找余荣问个清楚!你们都不肯跟我说,我只能找他!”
  “找他?他会跟你说?!”冯霄冷笑。
  “可他说了,他说了!”
  冯霄一怔,神情严肃起来,“他说了什么?”
  冯瑰眼泪直往下掉,连忙将和余荣见面给的情形告诉了父亲,说道后来,泣不成声,“荣哥他是好的!爹爹,能不能不要这样!”
  冯霄怔了一时,才缓缓开口,“是,荣哥是个好的,但是他当不了他父亲的家。”
  话说完,冯霄便把冯瑰拽了起来,“你起来,回房去,不要出来!现在冯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你和荣哥的事,是你们有缘无分,以后爹爹再给你找个好人!”
  冯瑰一听这话,脸上血色退去,想在说什么,被她爹一个点穴,便没了知觉。
  待她醒来,父亲已经走了,她被软禁在房中几天,等来父亲的同时,也等来了余家已经全家被斩杀的消息。
  余家没了,尽数被斩杀了在了冯氏的地盘上。剩余京中亲近门生也没有被放过。
  冯瑰昏死过去。昏昏醒醒大半年,父亲成了六扇门门主,一了多年夙愿,可她心似滴血。宁愿昏沉不醒,可没等她真正清醒过来,冯家竟被人状告设计陷害余家,一夜之间,大祸临头,冯家还没来得及风光,竟然全进大狱,而她,被嫁到周家的姑姑一纸婚书,才勉强揪了出来!
  冯家的结局和余家何其相似!
  这一次,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兄尽数被砍头!
  不到一年,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
  一切就像一场梦!
  冯瑰颤抖着,像在寒风中破衣烂衫的人,看着手里的那张纸,再一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想做什么?!”

  ☆、第9章 你跑什么

  黑衣人没有回答冯瑰,却用石子弹到了冯瑰手里的纸上。
  这是在提醒冯瑰,先回答她的问题。
  冯瑰深吸口气,“是我,是我告诉了父亲。我没想到,父亲居然为了不被余家所害,痛下杀手!我。。。。。。”
  那黑衣人眉宇之间涌动一股戾气,冯瑰心里一颤,“你是余家人?是不是?”
  她问出声,那人忽的一步跃至她身前,冷光一闪,一把短剑架到了冯瑰脖颈。
  冯瑰本也没想着反抗,只紧紧盯着那黑衣人,“你到底是谁?就算你要杀我为余家报仇?也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那人不说话,只是冲她摇了摇头。
  冯瑰忽的脑中光亮划过,“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会是。。。。。。”
  话没说完,突然被截断。
  “表姐!”周颐突然冲了出来。
  架在冯瑰脖颈的刀一下紧了起来,冯瑰感觉到黑衣人不仅浑身紧绷,还有些要往她身后躲藏的意思。
  冯瑰明白了过来,她身后的黑衣人,恐怕是哑巧。周颐曾说过,哑巧会易容之术。
  可眼下这情形,周颐已经拔了刀,她便是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她不想拆穿哑巧,她看得出来,周颐喜欢这小姑娘,小姑娘对周颐也不是无意。
  更何况,她想知道,哑巧是不是她心里有所猜测的那个人。
  她微微侧头,“你要为余家报仇,可以杀了我,是我冯家剿了余家人,我认!但是冯家也覆灭了!相隔只有半年!这不是巧合!是有人设局,将余冯两家全部锁进局中!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哑巧不得不承认,冯瑰说得不错,她也怀疑正是有人将余冯两家都折进去,事实那不显山不漏水的如今门主黄金水,赫然蹬位。
  可是,这是另一桩恩怨,冯瑰将她余家的行动透漏出去,导致他余家一门被害,也是事实!
  出行那日,为了掩人耳目,父亲假意让母亲带着她一道,一家人一起南下,只道是回老家,实则到了冯家的地盘,就将她和母亲,安置在了提前备下的院子里,只父兄带着人出去了。
  谁知当天晚上,父亲和哥哥就回来了,说不对劲,和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那时候小,不懂事,还去悄悄问哥哥,“爹爹和人打架输了吗?”
  哥哥抱了他在怀里,冲她笑,说没有,“只是没找到打架的人。”
  她歪着头看哥哥,有点不懂,哥哥笑笑,说没找到打架的人,是好事。说完就抱了她,要哄了她去睡觉。
  就在这时,外边杀声突然拔地而起,哥哥脸色忽的一变,急急跑出去看,推开房门,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地卷进来。
  哥哥一看这情形,连忙将她抱起就跑,直接将她扔进了院墙根的草丛里,“只许在这里趴着,哪都不许去!”
  刚一说完,院门就被人踢开,母亲闯了进来,喊了哥哥,问她在哪,“带着你妹妹跑!”
  哥哥不愿意,喊她藏好不许动,听见隔壁院子传出父亲的痛呼,正要赶过去,却见父亲已经与人打至半空。
  哑巧也看见了。父亲自来英勇,却被人当胸一脚,越过院墙,砸到了她的院子里。
  天黑着,耳边都是尖叫,满地都是鲜血。。。。。。
  天快亮的时候,哥哥跌跌撞撞地不知道从哪里而来,在草丛里将她扒了出来。
  哥哥身上粘粘稠稠,哑巧一直吐,哥哥也顾不得许多,抱着她只是跑,只是赶路。也不知道赶了几天,在几个河边的竹林里停了下来,在那等了整整一日,哥哥躺在竹林里,连找吃的力气都没有。
  一天以后,师父来了。
  哥哥将她托付给了师父,从地上挣扎爬起来,给师父磕了三个头,然后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再也没醒。
  她自那时,便再也不会说话了,可她记着赶路的时候,哥哥说的话。
  他说是他害死了全家,因为他透漏了行踪,透漏给了冯瑰。
  冯瑰。。。。。。冯瑰。。。。。。
  哑巧一直都记着,是冯瑰。
  她等这一日很久了。她以前没有这个能力,现如今,冯瑰就在她刀下,她可以报仇了,却又没了报仇的快感。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你可以杀我!我早就想以死谢罪!我愧对荣哥!但是我就快查到实证了!我也要报仇,为余家、冯家报仇!”
  哑巧刀下颤抖,不经意划破了冯瑰的脖颈,两人都没察觉。
  一直从旁看着的周颐,手下一紧。那黑衣人情绪如此不定,万一有个万一,表姐岂不成了他倒下鬼!
  余家冯家的事根本不是这么简单,杀了表姐又有什么用?!
  周颐眼见那黑衣人目露踌躇,直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一跃上前,剑尖已指那人面门。
  只是一步跃起,周颐陡然看见那人腰间挂着的佩囊,那鼓鼓的佩囊,周颐不是第一次见了!
  是谁?!周颐心下一慌。
  ……不可能!
  可手里的剑已经刺道了那人面前,那人似是没先到他突然出手,根本来不及避闪。
  周颐大惊,急急别开手中之剑,可哪里能完全别开,一下划到了她手臂上,血珠立刻飞溅出来。
  哑巧手中短刀掉落下来,但她不想在周颐面前露了身份,加之大势已去,转头跑开。
  周颐心中一痛,也说不清到底为何,拔腿追去,冯瑰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哑巧捂着手臂不停跑,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点脚跃出寺庙院墙,一头扎进林子里,也不去管身后叫停的喊声,直往林中跑去,然而跑着跑着,哑巧脚下猛地一停,前边竟是一片湖,没路了!
  她向后看了一眼,宝蓝色的身影已经掠进了视野,哑巧一狠心,直接向湖中跳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周颐倒抽气,“哑巧!”
  呼喊间,人已经紧跟着跳下了湖。
  入秋的湖水,凉的透心,水中的血色让周颐头皮发麻。
  他拼命去抓,拼命去抓,拼命去抓!
  抓到了!
  周颐心中大定,使出全身力气,向下一蹬,恰好脚下有块大石,他抓着人,一下扑到了岸边。
  湖水把什么都洗掉,周颐扯开哑巧别过的脸上的面纱,气得大叫。
  “你跑什么?!”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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