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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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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什么?!”
☆、第10章 别再倔了
“你跑什么?!”
湖水从两人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流,周颐将哑巧的脸扭过来,用湿透的面纱给她擦脸,原本的面容浮现出来。
周颐见她倔得非得别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气得大喘气,“我还没怪你骗我骗得好惨!身份不同我说也就罢了,还踩着我接近我表姐!枉我待你这么好!你个没心肝的倔丫头!”
他一边数落哑巧,一边见她手臂血流的厉害,心疼得要命,扯下衣服给她系上。
“你跑什么路?!跳什么湖?!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现在好了,闹成这样!原本我娘都点头了,说只要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你看现在,我怎么回去见她?!怎么跟她交代?!”
周颐这么一说,哑巧一把甩开了他,爬起来就要走。
好像那意思,再不同周颐牵扯那许多!
周颐简直气昏过去,“你!你往哪去!”
哑巧连头都不回,周颐悲从中来,大声质问,“你是不是就没把我当回事?!”
这话一出,前边闷着头直往前走的人,突然停住了。
周颐见她停住,心中的悲忽的变成了喜。他就知道,便是哑巧骗了他,心里也是有他的!
麻溜爬起来,两步直奔过去,一把搂后背抱住了哑巧,五花大绑一般抱住。
“我不跟你生气了还不行吗?!不数落你,不找你后账还不行吗?我娘那边,我自己去想办法还不行吗?!你别再跑了,咱们去。。。。。。去四角胡同!我怕你冻着了着凉!你可别倔了,行吗?!”
这一连几问,只把哑巧眼泪问了出来。
她没跑,也没倔,点了点头。
。。。。。。
四角胡同韩府,裴真吓了一跳。
裴女侠最近被叶子牌搞的脑子不够用,觉得找人打几架都比这不知道简单多少,猛然听说哑巧回来了,还是周颐送回来的,两个人还落了水,简直像听书似得,不以为是真的。
直到春初连喊了三声“夫人”,才反应过来。
“夫人!爷叫夫人先去看看哑姑娘,然后去无问轩说话。”
“哦!”
裴真扔下一把叶子牌去了,到了哑巧院里,见正给她布水准备泡澡,连连点头,“这是哪个丫鬟,想得周全。”
哑巧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丫鬟在一旁抿着嘴笑,“夫人,是周大人吩咐的。”
哑巧脸上略显红晕,裴真遣了人,问哑巧生了何事。哑巧到这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都告诉了裴真。
裴真听得脸色凝重,“这么说,真是那黄金水!之前周机大人的事,便是他的手笔,只是不知道,是他要做的,还是替旁人做的。”
她说着,看了哑巧一眼,见哑巧这小小的年纪,竟见过全家被杀,难怪她再难开口。
裴真心生怜惜,替哑巧搓了搓手,“从前或许是你一个的事,现如今却是大家的事,你不必再一个人扛着,太累了,歇歇吧。”
哑巧红了眼眶,裴真揽了她的头,“泡个澡,好好歇歇吧。”
安置好哑巧,她去了无问轩,周颐简单擦洗一番,换了韩烺的衣裳,两人身量仿佛,倒也合适。
这次裴真长了个心眼,吩咐人煮了姜汤,韩烺见她这般懂事,暗自点头。
周颐谢过裴真,问了下哑巧的情形。
“。。。。。。我只恐她又犯倔,再贸贸然去找那黄金水寻仇。经了今日一事,真是怕了她了!”
裴真连道不会,“哑巧心里有数。你表姐那里,她只是气不过,想替自己哥哥讨个公道罢了。至于黄金水,她也晓得不是杀了就能报仇的。”
周颐听着愣了一下,“这些话,她都不同我说。。。。。。”
“没出息,连我家夫人的醋都要吃!”韩烺在旁嘲讽。
有裴真在此镇着,周颐不怕他,立时反嘴,“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韩烺瞪眼,周颐大着胆子回瞪回去,裴真笑出了声。
“正经点,说正事!”
韩烺说要听夫人的,不与周颐计较,“现在已经了确定了黄金水。这个人我从前也注意过,漕帮出身,最初就是个跑腿的,能一步一步上来不容易。他极为贪财,在皇上面前也是挂了号的。咱们想拿住他的把柄很容易,但是想要将他一锤砸死,很难。”
韩烺这厢说完,书房内静了一下。
外边倒是传来声音,“爷,周大人家的夫人来了。”
周颐一愣,“我表姐?她怎么来了?不是让她送我娘回去吗?”
裴真到比他反应的快些,“既然来了,自然是有话要说的。”
裴真说的不错,冯瑰进到书房见过众人,开门见山,“黄金水迫害余冯两家的事,我晓得什么人知道内情。”
“谁?!”
“除了黄金水的外甥以外,还有一个黄金水从前的义兄。此人姓冯名劳。当然正是因为他姓冯,自称是我冯家的亲信,骗得余氏以为冯家与漕帮蓄意不轨。而这冯劳确实与我家有联系,说得却是发现余家有意设计打压冯家,我父亲这才怀疑其余家,而从老家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这个冯劳所传。
后来我父杀了余氏满门,将那冯劳论功行赏,调进六扇门中。冯劳不敢太过出头,怕被人盯上,只道在我父亲手下帮忙。到了最后,却正是此人,向朝廷告发了我父亲,至于如何陷害余家杀毁余家,人证物证皆是他所供,走了皇上亲信内侍的路子,直接告到了御前。这才有我冯家灭家之祸!”
“这些你如何得知?”韩烺问。
冯瑰笑笑,笑得寡淡,“是我在京城这些年,一点一点查出来的。指挥使大人尽管放心,我所言句句属实,皆有证据证明。”
“那这冯劳呢?现在何处!”周颐急问。
“他一直在黄金水手下办事,因为两人关系过密,为了避人耳目,反而一直在六扇门位置不高。我最近一次知道他的消息,是发现他离了京,就在两日以前,出行十分低调,怕是又为黄金水办私事了!”
“若能找到此人,撬开他的嘴,黄金水的罪名,怕是逃不脱了!”裴真起了身。
韩烺招她过来,到他身边坐下。
“夫人不要急。黄金水那等人,玩的是阴谋诡计。他既然敢用这个冯劳,说明冯劳轻易不敢开口,咱们要摸准了这个冯劳的底细,除了他的后顾之忧,这黄金水,自然也就拿下了!”
☆、第11章 从不走动的舅家
冯劳的事,韩烺安排了人同冯瑰私下接触,将消息归拢,小心去查。
周颐坐不住,“黄金水既是害冯家余家,又是害我叔父的人!我不能闲着什么事都不坐!”
韩烺让周颐稍安勿躁,不要贸然插手,“你目标太大,黄金水可还盯着,你不如去许蓝面前说一说周大人的事,表现的像个无头苍蝇。这个你应该不难吧!”
周颐气结,韩烺又道:“黄金水害冯家余家,那是他要上位六扇门门主。他杀周大人又是为何?锦衣卫可不是随便什么漕帮贼寇就能坐上的!”
这确实是了。
韩烺和周颐商议了半夜。裴真送走了冯瑰,又去看了看哑巧,同她说了阵话,回去睡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觉得身边有凉气,睁开眼睛,瞧见韩烺刚脱掉鞋子。
“夫君。”她拽了拽他的衣襟。
韩烺转过身来拍拍她,“吵醒你了?天还早着,再睡会。”
裴真却坐起了身来,“不睡了。夫君,你以前也每天同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打交道吗?”
她迷迷糊糊地问出口,韩烺就笑了,“说梦话呢?锦衣卫本就是这样的衙门,那些人不仅穷凶极恶,还善于伪装。你可心疼你夫君?”
“心疼。”裴真抱住韩烺的腰,趴在他腿上,“还不如江湖里明刀明枪的好。我从前和沈城一道,除了沈坛诡计百出,旁的什么阴谋诡计,沈城独闯江湖这么久,还真没遇到多少。”
韩烺心想那是了,江湖上本就讲一个恣意快活,朝堂里的人为权为钱为名,自然和江湖的恣意,不一样的。
这些日子,他晓得她夫人在京城闷得很。明面上学打叶子牌总学不会,实际上并没有太大兴致,他心里也清楚,这京城她不喜欢。
可他现在是“泥足深陷”,脱不得身。何况在尹勇和周机之后,他觉得他现在,也退不得,走不得。
韩烺轻抚着裴真的头发,轻声笑了笑,“夫人可别心疼。你这一心疼,你夫君想直接撂挑子,谋个外放,同你纵情江湖去了!”
他真真假假的说着,裴真听了却道:“我没去过云南,要不夫君谋个云南的官?”
韩烺直接笑出了声,“敢情我去做官,都是为着你找乐子啊。。。。。。”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歇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有人找上了门。
是韩烺的方家大舅。
。。。。。。
早在几日之前,方家求归宁侯韩瑞不得见,转而听说,侯府与隔壁梅花胡同的韩家本家,关系亲近。那梅花胡同大房三房都在侯爷跟前得脸,尤其大房,毕竟是堂兄,侯爷还是很给面子的。
若是能与大房的人打打交道,让大房替他们先去说几句,侯爷那边,不定也就松动了。
方大舅这么想着,就派儿子去梅花胡同递帖子,谁想着人家也是不敢见的,道是侯爷都不见,他们既然得侯爷的关照,也不好下侯爷的颜面。
方大舅急起来。梅花胡同那样说,虽说是不肯见,但却是能在侯爷脸前说上话的意思了。
这路子是对的,就看怎么走得通了!
方家大舅使劲浑身解数,想和梅花胡同大房搭上关系,那边汪氏史氏婆媳两个钓到了这条鱼,寻思着差不多了,便给了方家搭话的机会。
两次下来,轮到汪氏出面了。
方大舅挑了家茶馆,汪氏姗姗来迟。两方客套几句,便说到了主旨上来。
“舅老爷不知道,我那侯爷二弟是个性子孤僻的,自弟妹走后,再没续弦纳小,平日也少在侯府。他若是不想见你,再等,也是白搭不是?”
“所以呀!还得请亲家太太说句话,我家那犯事的小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都是做父母的,我不能不救他呀!”
“是呀!韩家伯母,我弟弟就是喝醉了酒,他就是误伤!况且那个人两天前刚同人打过架,我弟这是倒了霉了。。。。。。”
方家父子将家里的紧要事说来,汪氏和史氏听着,劝上几句,却不提去侯府帮忙说话的事。方家何等紧急,直直道,“亲家太太给个准信吧!也好叫咱们有个盼头!”
汪氏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突然问方大舅,“舅老爷何不去找找我那侄儿,你那外甥!他现在可是锦衣卫指挥使,说话怕是比侯爷还管用!”
说到韩烺头上,方大舅一愣,过了几息才道,“锦衣卫是什么样的衙门,两家多年没来往了,我也不敢去不是?”
“哪个让你去锦衣卫了?他府邸就在四角胡同,也不远,又成了家,还能不招待亲舅舅?”
方家大舅面露苦意,说算了,“怕是根本认不得我这个舅舅的。还是找找侯爷,侯爷怎么也得看在秋溪的面子上,帮帮我家!”
方家大舅只说找韩瑞,说什么都不去找韩烺,汪氏听得心里直打鼓。
要是方家做了对不起韩家的事,这韩家父子之前,哪来这么大的差别?这是对不起韩烺的事吧?什么事呢?
汪氏直觉这里面的关窍绝对有意思,当下只是摇头,“我看还是找烺哥儿的好,侯爷既然是不见,心里可是什么都清楚,打定了主意的。烺哥儿你们没去见,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可是。。。。。。”方大舅欲言又止。
汪氏想了想,问,“可是舅老爷觉得弟妹去的时候,没来京吊唁,也没来看看烺哥儿,怕他记恨?”
方大舅应了一声,“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总觉得对不起侄儿呢!”
他这样子,汪氏晓得他没说实话,又道,“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烺哥儿还能一直记着?”
方大舅脸上更苦,“若是外甥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来往。”
“就是他年初成亲,烺表弟也没给我们家下帖子?爹还说要送一份礼过去,后来又怕表弟嫌弃攀附,就没送。”方大表哥解释。
方大舅叹气,“也怪我们当时不好,家里有事,没来帮忙,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话怎么说的?”汪氏不同意,“表亲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我看烺哥确实是生方家的气,却是气方家不同他联系,他脾气硬,自也不同你们走动,可不就岔开了!所以呀,舅老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求到他面前去,这忙一帮,你家的事解决了,和他又重新认了舅甥,岂不是好?”
说着,汪氏便起了身,“舅老爷若是不识路,我今日便带着你们过去!咱们这就去吧!”
方大舅却急了,“不行,不行!万万不能去的!”
☆、第12章 说不出口的真相
自己的外甥,纵是有什么小打小闹对不住的,也不至于怕成这模样吧?
汪氏看了方大舅两眼,袖子一甩。
“看来舅老爷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瞒着我!既然是瞒着我,还让我帮忙说话作甚?!岂不是害我落了埋怨?!哼!我可真是多管闲事,这便去了!”
她拉了史氏就走,当大舅可吓了一大跳。这是路没走通不说,还得罪了人了!
方大舅心慌慌,急急慌慌上前要去拉汪氏,伸了手才想着不合礼数,急道:“亲家太太,不是我有意隐瞒,是这事真的说不得啊!是我犯下的错呀!”
汪氏转回了头去,眼中闪过得意,嘴上却道:“舅老爷这是有苦衷?若是能说,我也好帮忙呀!”
方大舅这“苦衷”在心里多少年了,本是万万不想说的。可小儿子的命悬在铡刀上,现在也只有汪氏这条路可走,不说也得说啊!
他叫了壶茶,将儿子和史氏请出去,把事情告诉了汪氏。
汪氏本就好奇,这下听了方大舅的话,心头快跳了出来!
天爷,她再也想不到的!
难怪方家再不敢跟韩家来往,难怪韩瑞闭门不见方家人!
只是,韩烺果真如方大舅所说,因此事才记恨的吗?
那绝对不是!
汪氏确信,韩烺根本不知道!
韩烺离府那一回,那两个婆子就是她派去说话给韩烺听得,韩烺听了可不就大发雷霆,跑到韩瑞那里去质问!侯府没有管内宅的,她的眼线立时来跟他回报,韩烺父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跟她说了。
她清楚得很,韩瑞压根就没提方氏真正的死因,而韩烺不过是以为韩瑞没有给他娘请大夫,罢了!
汪氏心下砰砰跳,真是上天助她!
这么个要处被她捏在手里,若是还不能让这父子反目,那可就是她的蠢笨了!
方大舅将头垂到桌面上,汪氏看着,心里拿定了主意。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可这,也不能全怪舅老爷啊!舅老爷又不是神仙,哪里料得,会出现这样的事?!”
方大舅顿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来。
这么多年,他一直后悔自责,从不敢向外说出一个字,现在无可奈何说出口,本想着放低了姿态,求了汪氏办事,只要能救下小儿子,他难堪也是愿意的!
只是没想到,汪氏居然说不能全怪他!
“亲家太太。。。。。。愿意帮我家去跟侯爷游说?”
方大舅问了,汪氏却摇了摇头,方大舅心头一紧,刚要说什么,就见汪氏开了口,“舅老爷何须去求侯爷,侯爷这架势,是不会原谅的!”
“那、那我还能如何?!我妹出事,侯爷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我只能凭此找他。可我那外甥,恐怕是恨极了我!”
方大舅几乎要哭了出来,只是汪氏的话,让他瞬间愣住。
“舅老爷怕是弄错了吧!你家外甥,他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什么?”方大舅有点不信。
汪氏却是言之凿凿,“舅老爷当时没来韩家,不晓得。弟妹出事之后,侯爷就锁了院子,将烺哥儿也赶了出去,直到弟妹去了,该当烺哥儿摔盆,才将他叫进院子来,对外说弟妹得了急症殁了,对烺哥儿,也是一样的说辞!”
“所、所以。。。。。。”
汪氏一字一顿,“所以,他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那他为何从不同方家走动?”方大舅脑子有些糊。
汪氏笑着提醒他,“还不是方家在弟妹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来?”
“这也不能全怪我家,是侯爷不让我们来,话说的狠,说不要方家再害了外甥!”
方大舅恍惚,汪氏却全都明白了。
韩瑞全部瞒了韩烺,没有说出实情,也不让方家与韩烺再来往,只是他又觉得自己在方氏之死中,确有过错,所以即便韩烺指着鼻子骂他,是故意害死方氏,韩瑞也一句没有辩解。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么多年,韩瑞都没说,是不会再说了吧!
他也后悔呢!
汪氏得了这么大的真相,简直神清气爽,心里盘算的更快了。
“舅老爷,还是去求你那外甥吧!”
方大舅还是有些瑟缩,“他真不知道?可万一被他知道了,我们岂不是更完了?”
“怎么会呢?”汪氏笑了,“侯爷懊悔思过,是不会说的,我不说,你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可这么多年不往来,他难道不会觉得我心虚,查到我头上来吗?”
“那舅老爷就在他查之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什么解释?”
汪氏又笑了,“舅老爷怎么忘了?不是侯爷不让方家同韩家来往的吗?”
方大舅愣了一阵,有点回过神来。
“是啊,是啊!不论如何,是侯爷我们同他来往的,侯爷既然不帮忙,也就不能怪我往他头上推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我儿,没多时就要问斩了!”
他嘀咕着,突然又问,“若是烺哥儿找侯爷对峙,侯爷也不会说破吗?”
汪氏笃定地看过去,“不会的。难道侯爷在这事里,就没有错吗?他怎堪说?况且从前就闹过,侯爷一个字都没透漏!”
方家大舅越听心中越定,又问了几遍汪氏此事果真可行,汪氏就一句话。
“只要你不说破原委,只往侯爷身上推脱,此事必成!你就等着回家与儿子团聚吧!说不动以后,这锦衣卫指挥使的外甥,不仅认了外家,还将你当作父母一般呢!”
这话说得方大舅胸口起伏。
他虽然也考过举做过官,可从没有那个时候,头脑如此清楚!
这汪氏真是不得了,几句话就把她点醒了,只是汪氏如何就这么好心?
方大舅小心看了她一眼,“亲家太太教我这般,岂不是误了侯爷和烺哥这父子情?”
汪氏没想到这糊糊涂涂的方家大舅,竟然醒悟了几分,当下高看他一眼,却也不怵,笑哼一声。
“我只问舅老爷,是你家儿子要紧,还是人家儿子要紧?”
“自然是我家儿子要紧!”方大舅想都不想。
汪氏起了身,“那舅老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方大舅不说话了,脸上堆了笑,“是我唐突了,还望亲家太太,大人不记小人过才好!亲家太太快请坐,我再让人上一壶好茶来,咱们仔细推敲一遍!我这脑子,不如亲家太太好使呢!”
*
*从不走动的舅家,说不出口的真相。欢迎收看《今日说法》:被掩盖的死因。
☆、第13章 说辞
韩烺得了传话,说方家大舅找上了门来,颇为意外了一下。
方家连他娘死的时候也不来,韩烺一直给方家记着这一笔账,幸而方家人没有脸皮厚到,看见他爹封了侯爷,瞧见他做了锦衣卫指挥使,便来攀附,韩烺这心里倒是觉得方家识时务。
方家的情形简单,从前一味靠他外公撑着,后来外公没了,大舅虽然读书尚可,但是办事糊涂,胆小拘谨,其他舅舅不堪大用,平辈表兄弟暂无人能撑门楣,这是败家的迹象。
方大舅只是来他门口转了一次,没上门,韩烺手头事多,心里觉得裴真又是个不会理事的,也不让她管,没想着方家今日竟一大早来,将他堵在了门里。
既是赶来,那他还有什么不敢见的。
他倒是想问问,当年何不去母亲的丧礼,便是丧事办的急,又低调不敢大操大办,可母亲也是方家的女儿,何不来?
韩烺换了衣裳要去,见裴真也默默地找了件见客的衣裳穿起来,笑问她,“你也去?不怕之后方家人没事来扰你?”
裴真说不怕,“夫君不会让他们来扰我。”
她倒是明白的紧!韩烺笑了一声,替她把衣带系上,掐了一把她的腰,“恃宠而骄!”
两人笑闹之间收拾妥帖,另一边方家大舅和大表哥,已经等了两盏茶的工夫了。
“爹,表弟他会来的吧?”方家大表哥只小的时候见过韩烺,印象完全模糊了,现如今想想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就觉得头皮发麻,总觉得他一不高兴,手里绣春刀就要砍人。
方家大舅也怕锦衣卫,却是比儿子强些,“这是他府邸,又不是卫所,咱们是客,不是犯人。”
方家大舅这话落了音,小厮就来传话,“爷和夫人到了。”
“看!连媳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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