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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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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舅舅的话,也对也不对,这二等里……”郭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一阵哄然打断,郭胜忙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后面看。
  在二等和三等之间,
  他们那天在象棚看到的女伎樱草头上戴着璀璨夺目的红宝石冠子头面,一件销金大氅一头搭在肩上,另一头从马背直垂下去,由两个打扮奢华的小厮提着,那匹马也一样的披满了金,挂满了宝石,这份富贵逼人,看的徐焕唉哟了一声,“这是把全部身家都披到身上了吧。”
  “你也太小瞧人家了。”郭胜努嘴示意一左一右紧跟在樱草马旁的七八个长随,两个长随抬着只巨大的竹筐接花,再两个抬着半箩筐铜钱,走在外面的长随,不时抓一把铜钱撒出去。时不时,还有一堆一堆的鲜花绢花从不知道哪儿扔进大竹筐里。
  得意无比的樱草后面,跟着辆大车,上面已经堆了足有七八筐满满当当的鲜花绢花。
  徐焕看的拍着郭胜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女伎,以花儿论长短的?”丁泽安看的有点儿明白了,一边笑个不停,一边看着郭胜问道。
  郭胜一边笑一边点头,“这样的蠢货,真是……这用力也太猛了,真是……”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唉哟喂!”看着又一堆绢花倒过去,徐焕跺脚暴笑,“她这不是独占鳌头,这是拿下了一湖的鳖啊!”
  丁泽安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的直不起腰。


第381章 围观者
  傍晚,樊楼阔大的一楼布置一新,通往后园的门全部卸了下来,取掉门槛,搭起顶棚,将大堂往外延伸出去,外面天色还很亮,楼内就已经灯火通明。
  李夏和秦王并肩站在二楼一角雅间窗内,看着楼下挤挤挨挨的士子,女伎,和指挥着自家伙计,一桶一桶抬进新酒的各家酒坊的掌柜们。
  美酒离不开才子,有才子就得有佳人,这会儿的樊楼,几乎聚集了整个京城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伎,和绝对称得上才子的众多士子。
  众多才子女伎中间,樱草一支独秀,下巴高抬,昂然站在女伎中间。
  三等女伎三五成群,在围在周围的士子的调笑中,还带着或多或少的青涩和拘谨,二等女伎各执酒壶,正殷勤小意的四处游走斟酒陪笑,一等女伎和围在身边的一群士子周旋嗔笑,长袖善舞应酬自若。
  只有樱草,三等女伎无人理会她,她也不愿意和三等为伍,斟酒她是不屑的,士子们这会儿对她同样是不屑的,闪亮而突兀的立在中间。
  李夏一边看一边笑。秦王跟着笑个不停,“这个叫樱草的,这是想干什么?这捧人的路子好象不对。”
  他对怎么捧女伎不懂,不过也能看出来这位樱草小姐这会儿使了大力,错了方向。
  “这樱草原来是象棚的引客,你看,生的相当不错。”李夏一边说,一边点着樱草示意秦王。
  “她这一身闪亮刺目成这样,哪还能看得到长相?”顿了顿,秦王声音落低笑道:“要是你,哪怕比这闪亮百倍,也只能看到人,看不到衣饰。”
  李夏呃了一声,笑的垂下了头,秦王侧头看着她笑。
  李夏笑了一会儿,转身从旁边一排新酒中拿了一杯,又拿了只空杯子,倒了一半出来递给秦王,“你酒量好不好?”
  “过得去。”秦王接过杯子,举到鼻子下闻了闻。
  李夏重新趴回去,抿了口酒,品了品,看向秦王,秦王也抿了一口,冲李夏点头,“这酒不错。”
  李夏将杯子里的酒倒给秦王,“这酒我不喜欢。”
  秦王伸杯子接了酒,一边抿着,一边听李夏接着说樱草,“她要是不这么闪亮,还是很有几分姿色,又很会做引客,至少这会儿,赵永富迷得很,据说在她身上,已经用了十几万银子了。”
  秦王听的眉梢微挑,十几万银子不算少了。
  “这樱草么,有点儿心眼,大约也知道赵永富这迷恋不能长久,想借着赵永富立起招牌,就打上了这开酒节的主意,她这浑身上下的装扮不算,光买花买喝彩,据说赵永富就拿了两万银子出来。”
  “这能用得着两万?”秦王失声笑起来,话没说完,转头看着李夏,稍稍凑过去些,压低声音问道:“郭胜经的手?”
  “我没问啊,反正花了两万银子这事,是郭胜告诉我的,我也觉得这赵永富大约是找错了人,找了家工钱最贵的。”
  秦王一边笑一边点头,找了郭胜,两万银子真算良心价了。
  “对了,”秦王突然想起来李文岚带头上书恩科的事,“六哥儿要上书求恩科这事,郭胜说你知道?”
  “嗯,是我给六哥出的主意,昨天听六哥说,已经有一百二三十个士子联上名了。”李夏应承的干脆爽利。
  “全具有死了,皇上这一阵子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恩科他不会开的,你这是为了六哥儿的清名?”
  “不是,一是六哥被人欺负了,出出气,二来,那帮士子,”李夏往楼下努了努嘴,“太闲了,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你不会还有什么后手吧?郭胜这一阵子好象忙得很。”秦王带着几分疑惑,这联个名上折子,算事儿?
  “我没有,郭胜忙的不是我的事儿,他一直挺忙的,吵起来了。”李夏说着,努嘴示意楼下。
  楼下,一个长相精致,眉眼间带着几分傲气的三等女伎,正不停的甩着帕子,满脸鄙夷的斜着樱草。
  樱草看起来很是激动,手指点着那个三等女伎,声音尖利,“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怎么了?我靠男人捧,难道你们不是靠男人?哪个不是靠男人吃饭的?你们都能靠男人捧,怎么我就不行了?”
  三等女伎眼珠往下翻了一圈,哼了一声,猛甩了下帕子,根本没理樱草,转个身,脸上的鄙夷浓的化不开,“真是不要脸。”
  “我就是靠男人靠银子!”樱草却没听到她这一声不算低的不要脸,猛一个转身,冲身侧一个一等女伎尖利叫道:“你不是靠男人?围着你的不是男人?一把子谁不是梅香?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我就是靠银子怎么了?真金白银!”
  李夏托着腮,兴致十足的看着樱草,秦王眉头微蹙。
  楼下的樱草已经带出了哭腔,“……你们欺负人!凭什么?谁不是靠男人?你们这一群男人没银子,穷酸!酸丁!你们这是妒嫉!你们都妒嫉我!”
  秦王听的呃了一声,李夏趴在窗台上笑个不停,“这个樱草,真是太好了。”
  秦王的呃尾声没尽,转成了往上挑起的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骂那帮酸丁是酸丁啊,骂得好,就是一帮穷酸丁妒嫉她家有钱大爷。”李夏一边说一边笑。
  “是赵永富惹着你了,还是全具有?”秦王伸头过去,仔细看着李夏。
  “都没有。”李夏接着拿了杯新酒,倒了一半给秦王,品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口一口抿起来。
  “前天,郭胜说,他到平江会馆,听一群行商在那儿抱怨,说如今进京城的货,在长垣码头一定得分船,一船货要分成两船,才能平平安安的进到城里,要不然就不知道搁浅在哪儿了。”
  李夏岔开了话题,一口一口抿完了酒,又去拿了一杯,和秦王一人一半。
  “听说都水监常家贵一家父子四个,都是象赵永富这样,爱捧美人儿会花钱,郭胜说,赵家前年把隔壁王家的宅子买了下来,那宅子,王家刚刚大修过,光修宅子就花了两万多银子,赵家买下来,一共只用了八千两。”
  这杯新酒也是李夏爱喝的,分了一半给秦王,喝完自己的,有些意犹未尽,伸头看看秦王杯子里还有,干脆把自己的杯子塞给他,把秦王余下的半杯酒拿了过来。
  “这酒烈,你别多喝。”秦王忙提醒了句。
  “我有酒量。郭胜说,赵家买宅子,是因为常家贵和他大儿子,各要抬一个美人儿进家门,可他们家实在没地方住了,为了两个美人儿,就买下了王家的宅子,推倒围墙,合在了一起。”
  李夏喝完了从秦王手里拿来的半杯酒,再去拿了杯新酒,分出一半,示意秦王,“今年的新酒不错。”
  “常家原本是宫里的花匠,常家贵的父亲常世富读过几天书,一直没能进学,常家贵的母亲裘氏生下常家贵一个多月,宫里给皇上选找奶娘,裘氏就被点上了,裘氏话极少,阿娘说她话有多少,心眼就有多多,皇上断奶后,裘氏就做了教引嬷嬷,一直贴身照顾皇上饮食起居,一直到皇上做了皇上,裘氏告了老。”
  秦王说起常家过往,李夏挨着秦王,听的十分仔细。
  “常世富比常家贵精明乖觉的多了,裘氏进宫没几个月就受了重用,很快,常家富就点了都水监监事这个肥差,常家富就在家守着常家贵这个独子,十分难得。”
  李夏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接着拿新酒尝酒。
  “小时候,常家贵常常进宫陪皇上玩耍,常家贵从小就极不成器,读书不成,练武不成,拙言说他,就是爱美人儿玩美人儿,到现在,玩了大半辈子,也还是玩在下三路,裘氏很知道儿子,皇上屡次要重用常家贵,都被裘氏拒回了,因为这个,皇上很是敬重裘氏,觉得很是委屈常家贵。”
  秦王看向李夏,“强买王家宅子,贪墨些许河银,这样的事,从前不是没有人弹劾,皇上很生气,觉得这是在欺负常家贵。”
  李夏又喝完了半杯酒,再次拿了杯,一边分一半给秦王,一边笑道:“常家贵这样的小人,咱们不理会他,这杯酒……我不喜欢,给你。”
  李夏将酒倒给秦王,自己再拿了一杯,抿了一口,满意了,看看秦王半满的酒杯,从他手里拿过,再拿只空杯子,分一半给他,“那个不好喝,这个好。”
  “你不能再喝了。”秦王看着脸颊泛起了一层红晕的李夏。
  “好,喝完这杯就不喝了。”李夏答的顺从,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咦了一声,“光顾着说话,樱草呢?”李夏转头问一直站在屋角的陆仪。
  “哭着骂着走了。”陆仪微笑答道。
  “舅舅来了,还有郭胜,咦,还有我那个没过门的八姐夫。”李夏转过身,一眼看到刚刚进来的郭胜等人,一边笑一边说道。
  秦王被她最后一句说的笑出了声,“什么叫没过门的八姐夫?阿夏,你酒多了,别看了,我送你回去。”
  “没有……”顿了顿,李夏撑着窗台站直,片刻,又倒向窗台,“是有点儿晕,我记得我酒量很好的,怎么回事?阿凤我要醒酒汤。”
  李夏再趴回窗台,看着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正团团拱手应酬的郭胜和徐焕,以及丁泽安,秦王伸出一只胳膊虚拦在李夏身后,防着她站立不稳跌倒,一边往下瞄着挥洒自如的郭胜,再看看一脸笑的李夏,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要问她的事,还没问呢,她又醉了,算了,下次吧。
  “咱们不看了,接下来不过是吟诗作对夸酒好人美花解语,没什么意思,走吧,我送你回去。”秦王再次劝道。
  李夏趴着没动。
  “阿夏,走吧,你酒有点儿多了,得回去歇下,热闹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秦王一脸无奈接着劝。
  “我不是看热闹,是跟你在一起,再看一会儿,现在不想走。”李夏下巴抵在手背上,歪过头看着秦王。
  “哎。”秦王笑起来,“好好好,再看一会儿。”
  楼下突然传上来一阵喧嚣,中间夹着大力拍桌子的声音,“……岂有此理!这真是世风日下!小人当道……”
  李夏看向秦王,秦王忙看向陆仪,陆仪上前半步,低声道:“还是说樱草的事,说到了赵永富的银子。”
  “又是银子,咱们走吧。”李夏拉着秦王的衣袖,站起来,拉着他往外走。
  走到门口,秦王犹豫了下,抓住李夏的手,牵着她下了楼,穿过道狭小的过巷,出侧门上了车。


第382章 基于差不多的推测
  樊楼里的热闹还正热闹,外面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刚一开始落,郭胜就听到了,几步冲出去,仰头看着沉厚黑暗的根本看不到什么的天空,和灯笼光影下,密密的雨丝,眼睛微微眯起。
  “怎么了?”徐焕紧跟在郭胜后面出来,也跟着仰头看向天空。
  “下雨了。”郭胜白了徐焕一眼,一脸这还要问?
  “我知道下雨了,我是问你,下雨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看什么呢?”徐焕努力的看着天空。
  丁泽安也跟了过来,徐焕努力往天上看,他也一脸狐疑不定的也往天上看。
  “别跟你舅舅学着冒傻气。”郭胜拍了丁泽安一折扇,又转向徐焕,“别看了,我这是年青时候被下雨吓着了,那时候最怕下雨,睡到半夜一听到雨声,赶紧就得起来收拾东西往能避雨的地方躲,你这富家子弟,哪能知道我这种可怜人的可怜。”
  一句话不知道触动了丁泽安哪里,丁泽安神情一滞,急忙拧过头,强忍下猛冲而上来的眼泪。
  徐焕抬手拍了拍丁泽安,“都过去了,自己的心,只能自己来安,你只记牢,都过去了。”
  “是。”丁泽安喉咙紧硬无比的答了一个字。
  “进去吧,自从不怕漏雨之后,我就特别喜欢下雨,这热闹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回去安安生生看着雨说说话喝几杯好酒?”郭胜看着徐焕道。
  徐焕折扇拍着手,连声赞同,“我也是这么想,时候也不早了,安哥儿还小,肾水未足,熬不得夜。”
  丁泽安瞪着他俩,是他熬不得夜,还是他俩不想带他?
  李文岚忙着联名上折子求开恩科的事,苏烨表明了态度,十分干脆的置之不理,士子中间,七八成都跟在他后面,表态恩科这事他们也觉得不必增开,却个个极其关注李文岚这张折子,反正真有了恩科,也不能谁上折子谁才能考不是。
  江延世冷眼看着,眼看着李文岚这张折子是能递成了,往宫寻到太子,说了求恩科折子的事,“……大约这几天就要递上来了,必定要议一议的,殿下得先有个章程。”
  “皇上不会开恩科。”太子极其肯定道。
  江延世点头,“我也看出来了,那?”
  “你的意思呢?”太子看着江延世。
  “一小堆妄想好事的士子闹事而已,算不上民心。”江延世先给李文岚这张折子定了调,“就算是民心,太子已经是太子了,皇上正当壮年,民心两个字,这会儿不当想,眼下,皇上至关重要。”
  “嗯!”太子点头,片刻,又叹了口气,他阿爹的爱重至关重要,可阿爹的疼爱象天上的白云一样,实在过于变幻不定了。
  “圣心难测,也是没办法的事。”江延世明了的低低劝了句,太子再次嗯了一声。
  “皇上的脾气,唉。”江延世也低低叹了口气,“如果殿下出言反对,只怕皇上要把殿下推到前面,不能赞成,可也不能反对。”
  “阿爹必定又要训斥:身为储君,只会推脱推卸,全无主意,朕百年之后,你也这样?”太子一脸自嘲。
  “自古储君不易。”江延世看着太子,“象皇上那样的,独子即位,当了皇上才有了个弟弟,哪有几个?我看,殿下不如提议把这件事交给苏烨,让苏烨去劝下这些上书的士子。这件事倒是提醒我了,苏烨既然一心要当这个士林领袖,咱们就推一把,推他高高坐上去,再有这样的事,让他想躲都躲不开。”
  “这个李文岚,怎么想起来要挑起这样的事?秦王府?”太子点了点头,又皱眉问道。
  “挑出这事,对秦王府有什么好处?”江延世微微蹙着眉,“我想不出有什么好处,都不是小孩子,没有好处的事……”江延世顿了片刻,“咱们跟秦王府,老二他们,你来我往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真是秦王府布的局,到这会儿还能让咱们全无头绪,他们没这个本事。”
  “推李文岚做这个士林领袖?”太子说完就笑起来,那个李文岚,他看过两三回,过于春山春水了,这士林领袖,可不是只凭风仪才华的。
  “推是推不上去,可这件事,苏烨先头失了手,他必定没想到李文岚竟然出了联名上折子这一手,要不然,李文岚头一次提的时候,他肯定就一口回绝了,现在有了先头的满口答应,推李文岚和李文林打头阵,一拭不成,眼看起了风波有了风险,立刻翻脸说不赞成开恩科,这幅嘴脸……”
  江延世折扇突然拍在手上,笑起来,“是了,李文岚上折子应该是秦王府的主意,用这上折子挤兑苏烨,他肯出头,就是惹皇上厌恶,还要连累老二老三,他要是不出头,象现在这样,就有了这件失德丑事,赶着时候写一篇绝妙文章抛出来……”
  “他们能用,咱们也能用。”太子笑道。
  “对,就是这样最好,老四老五太安静了,姚贤妃也太安静了,要是能想想办法,推他们起来就好了。”江延世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手掌上,凝神细想,“这事让我好好想一想。”
  雨从开酒节那天晚上起,一直下到全具有出殡那天,没停过,也没转小。被急着考恩科跃龙门的士子们一遍又一遍催促的李文岚,捧着折子走在最前,后面跟着在折子上联了名的一百多士子,先聚集在贡院,拜了圣人,沿着朱雀门街转上御街,列着四五队长队,个个神情严肃,看起来颇为庄严肃穆的往宣德门走。
  全具有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西角楼大街,转到潘楼街,在转上御街时,伏跪在地,领受了皇上遣内侍的路祭,再缓缓启程,一路上领受着从金相到六部小官凑成一台两台的路祭,队伍最前已经铺到了龙津桥,最后还有一堆车辆仪仗挤在全家门里没能出来。
  李文岚领头的士子队伍,在龙津桥前,就迎面撞上了全具有这支浩荡的出殡队伍。


第383章 一场遭遇战
  整齐庄严的士子队伍,一个照面,就被出殡队伍最前的开道家丁们给冲的七零八散。
  李文岚急忙扬手招呼众人聚到一起,让大家在龙津桥一侧角落里人贴人挤着,他们的事再要紧,死者为大,让一让也是应该的。
  可全具有这支出殡队伍,浩荡无比,缓慢无比,士子们等了大半个时辰,僧尼的队伍还没过完呢。
  “六爷,你看看这架势,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耽误一会儿,等咱们走到地方,这递折子的时辰就要误了!”有人耐不住性子了,踮起脚尖,扬声催促李文岚。
  李文岚往前挤了挤,伸长脖子,看着后面绵延不尽的雪白队伍,也有点儿急了,转头看向跟在旁边的长贵,长贵紧挨着他,紧皱着眉头道:“看这样子,没有两三个时辰过不完,要不,咱们贴着边挤过去?或是,绕个道?大家说呢?”
  长贵一边说,一边环顾着众人问道。
  众人都是中了举的,从前在家乡,多多少少都自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有点儿份量的,到了京城,这待考举人身份,也是处处敬重,人人恭敬,这会儿正办着大事,却被户他们都没怎么听说过的人家挡了路,这气儿早就上来了,这会儿听长贵问,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
  “绕路怎么绕?咱们这是国事!这是哪家出殡?这御街这么宽,他们能全占了?”
  “绕路不吉,咱们这是大事,有讲究的。”
  “这是哪家?这样出殡,得花多少银子?这样的富贵人家,全?哪个全家?朝报上没看到过。”
  “就是,这是京城,这家人也太张扬猖狂了,全具有是谁?皇庄管事?一个管事?”
  “走走走!皇家的家奴也是奴,避了这将近一个时辰了,仁义尽至,咱们走咱们的!”
  ……
  士子队伍很快达成了一致,他们上书请加恩科这事,跟出征也没什么分别,这是国事,再怎么死者为大,避让这半天,也仁义尽至,现在该他们行国事了。
  李文岚被大家推着,长贵紧跟其后,从角落里出来,四列是排不成了,其实队也排不成了,在庞大的出殡队伍的挤压下,大家团成一团往前挤。
  刚挤出没几步,骑着马前后照应护卫的家丁就鞭梢指着厉声呼呵,“让让!快回避!说你们呢,找打呢!”
  “猖狂的奴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是……这些都是,待考的贵人,是你能大呼小叫的?识相点,给爷滚,让开道!”长贵指着家丁,比家丁气势粗壮太多了。
  “贵人?一群酸丁,滚!别给脸不要脸!”家丁哪把什么待考的贵人放眼里,猛的甩了个鞭花,啐了一口。
  “混帐!这是李家六爷,永宁伯李家,永宁伯府!”李文岚身后一个士子跳脚狂叫,李文岚听的目瞪口呆,转头看着那个士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说的清清楚楚,这是他自己出面,和永宁伯府无关,他怎么能这么叫?这是要害死他吗?
  家丁明显一个怔神,气势下落,勒马往队伍中间奔过去。
  高叫着永宁伯府的士子颇为得意,迎着李文岚不敢置信的目光,嘿嘿笑道:“六爷,举大事不拘小节,这帮小人,眼里只有权势,哪有斯文?”
  李文岚脖子生硬的拧回头,闷头往前走。
  长贵回头看了眼那个士子,一边紧跟上李文岚,一边扬手招呼众人,“快跟上,别万一隔开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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