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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闲听落花-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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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你们府上吃饭的规矩,都是边吃边说的?”陆仪刚端起碗,看着一边吃一边说个不停的阮十七,忍不住皱眉道。
  “我们府上的规矩,跟你们府上一样,食不语,大户人家都是这个规矩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规矩,我才特别想说话,不吃饭的时候还好,一到吃饭,不说点什么,简直吃不下去。”阮十七说这番话时,把四个菜全部尝过了一遍。
  陆仪简直想翻白眼,这货传说中的人憎狗嫌,这一句也不错。
  陆仪闷头吃饭,阮十七边吃边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想借你的手跟沙家那厮打架的?早就知道?还是看到了,就站干岸看热闹了?”
  陆仪没理他,不过这不影响他。
  “我觉得你肯定早就知道了,我跟你说晚一天启程,你这种人,大约就想到了,你让人跟着我没有?我觉得你肯定让人跟着我了,跟就跟了,我也没做什么事儿。
  知道我为什么想打沙家那二货吗?唉,我侄女儿跟沙家那位跟你一样什么家族之厚望订了亲,这事我告诉过你,沙永宁,我那侄女儿是嫡嫡亲亲的侄女儿,她爹是我一个爹一个娘的哥哥。
  我们两家订亲订的早,订亲那时候,沙永宁真正的小屁孩,不是毛没长全,是一根没有,我们家里瞧着这门亲事极好,沙永宁那小子,你见过,多好看呢,小时候更好看,他跟你不一样,他是越长越难看,说远了,订亲过后,有几年啊,那小子早长,十三四岁,十四岁,他抬了头一个美人儿回家,是个红妓,不是清倌人,就是个戏妓,比他大了五六岁,当时,整个南安城都哄动了。
  我侄女儿气的,不是,我气的,就把沙永宁这小子臭揍了一顿,我是打不过他,不过,我是长辈,他不能还手,打前我都是打算好的,他要是敢还了手,我就去衙门告他,来个义绝。
  沙永宁这小子心机深,竟然没还手,可隔天,他二叔,就是昨天那个,堵住我,把我打了一顿。”
  陆仪实在没忍住,一口汤呛的吐回了碗里。
  “看样子不只这一回,你打上去,他二叔就打回来?”陆仪忍不住问了句。
  “对,差不多就这样,打来打去,打了这么些年,我没吃亏,他也没吃亏,本来想着,借你的东风,我又要一走……怎么着也得两三年,你这个历练,历练的是世事人情,时候短了肯定不行,走前痛打那二货一顿,多好,唉。”
  阮十七胃口不错,又盛了半碗饭,泡着鱼汤吃了。
  陆仪已经吃好了,净了手,接过承影递上的茶,抿着,看着阮十七道:“别打了,真打出仇了,你侄女儿嫁过去,不是雪上加霜么。”
  顿了顿,陆仪接着道:“再说,沙永宁虽说爱美人儿,也不见得……算了这事我还是别多说了,陆师父说过,一桩婚姻好不好,男人看和女人看,两样儿,这事儿我不懂,不敢置喙。
  倒是有件事,我跟沙永宁一起,打过几回硬仗,沙永宁托付过我一回,说他要是死了,象你们阮家这样的人家,必定不会让女儿做什么望门寡,你侄女儿必定要再议亲的,这一条不用他担心。
  你侄女儿要是嫁得好,最好不过,要是嫁得不好,不管是哪一种不好,我要是能伸一把援手,请我替他伸一把援手,我答应过他。”
  顿了顿,陆仪接着道:“还嘱咐了句,让我悄悄援手,如果瞒不过去,也不要提他,说是,世间男子,多半小鸡肚肠。”
  陆仪看着阮十七,咽下了沙永宁后面那句,比如阮家那位十七爷。
  阮十七呆了片刻,一口喝了鱼汤,片刻,嘿了一声,“行了,就冲你说的这事,这顿打,我挨就挨了。不跟他计较了。”
  陆仪看着他,片刻才移开目光,接着喝茶。


第694章 那位陆将军之三十二
  陆仪从建昌城出来,追着那个假梳头婆子到了南安城,从南安城,也不回头了,径直往南,一路巡查过去。
  一圈巡查下来,再次绕过南安城,一路往北,巡查到离建昌城不远时,已经进了治平十年。
  傍晚,陆仪和阮十七到了离建昌城七八十里路的平县,隔天一大早,陆仪和阮十七还没吃早饭,陆家大爷陆佶就进了客栈。
  阮十七见了礼,忙知趣的避了出去,陆仪看着阮十七出去,看着陆佶,神情就有些凝重,大哥这么急着过来找他,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没什么大事,坐下说话,正好,我也没吃早饭,一起吃,吃了早饭再说,没什么大事。”陆佶笑着拍了拍陆仪的肩膀。
  两人吃了早饭,承影上了茶,陆佶上下打量着陆仪,看起来十分满意,“你这几年的历练,翁翁很欣慰。”
  陆佶的话顿住,低低叹了口气,“你才十九,照理说,该多历练几年,不过,唉,陆师父从京城捎了信来,说你该进京城了。”
  “京城出什么事了?”陆仪敏锐的问道。
  “京城,形势微妙,扑朔迷离,这个时候去京城,是最好的时候,京城如今有金太后,和江皇后,两位皇子,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性情脾气,都差不多成型了,阿爹离世,也十二三年了,陆师父不能站到明处,在京城支撑的十分艰难,再迟,你到京城之后,要站稳脚跟,跟现在启程,就是事倍功半了。
  这事儿,我和翁翁反反复复,商量过不知道多少回,你虽说年纪还小,可,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再说,到了京城之后,眼下的情形,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大事,到了京城,也是历练,陆师父会留在京城,一直到他觉得放心了,再回来。”
  “嗯,什么时候启程?”陆仪将杯子轻轻放到桌子上。
  他这一趟启程去京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建昌城,回到这片地方了,也许象大伯那样,一把骨灰回来。
  “这个不急,你把手里的事拢一拢,有还没了结的,交给阮谨俞,他虽说平时胡闹,大事上还不错,这边了结,就回建昌城,看看你阿娘,收拾收拾行李,就启程。”
  “好。”陆仪答应的很干脆。
  陆佶又细细交待了一会儿,起身回建昌城,陆仪启程往京城去,他要做的很多,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
  送走陆佶,陆仪转回客栈,阮十七已经不知道从哪儿进到了客栈里,看着陆仪,神情难得的凝神。
  “我该去京城了。”陆仪看着阮十七,直截了当道。
  阮十七干巴巴喔了一声,呆了片刻,长叹了口气,“你这一去……唉,我真不喜欢你们陆家这规矩,唉。”
  阮十七连叹了几口气,他没什么能说的,不是他能说的事。
  “你不是要考一场春闱?要不,跟我一起去京城?”陆仪看着阮十七,郑重邀请。
  “不去。”阮十七头摇的极其坚决,“咱们处了这两三年,我的脾气,你一清二楚,我没有上进的打算。
  而且,如今的京城,咱们说过不只一回,个个都有心思,皇上从即了位,就没太平过,往后,更不太平,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要死多少人。
  你是没办法,不得不去,我家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不去,就是去,也得等……算了,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春闱的事,以后再说。”
  “等到能考春闱的时候,我捎信给你。”陆仪看着阮十七道。
  “好。”阮十七应了一声,看着陆仪,先叹了口气,“老陆,虽然我明知道我说了也没用,不过,还是得说,你别太实心眼。
  姓郑的毒死了你大伯,姓金的,也不见得能好哪儿去。咱们常说的,看人,看他的对手,看他媳妇看她丈夫,姓金的跟姓郑的斗了那么多年,没落下风,心计手段不比姓郑的差,心性,也必定不能比姓郑的好哪儿去,还是那句话,你别太实心眼了。”
  “你说了有用,我记下了,你放心。”陆仪沉默片刻,看着阮十七道。
  “唉,就怕到时候身不由已,算了算了,不说了,要说也往好处说,你什么启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咱们找个地方,一醉方休,算是我给你饯行了,老陆,无论如何,你得好好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得活着。”
  “好,你放心。”陆仪露出笑意,抬手揽在阮十七肩上,和他一起出了客栈,找地方喝酒。
  三个月后,已经是治平十年的春末了。
  这会儿,对金明池来说,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金明池从湖中到四面八方,都在一片热闹喧嚣中,湖中,演武的水军正演的热闹。
  离御前侍卫那片院子不远,站着两个锦衣玉带,都只有十来岁的少年,虽说只有十岁出头的样子,两人气势神态却已经有了分别。
  右边一件宝蓝长衫的少年气势锐利,下巴微抬,撇嘴看着湖中的演武,“这不叫演武,这叫杂耍,比杂耍还不如,全凭着锣鼓敲的热闹。”
  左边的少年一件玉色长衫,清新的如同初春的嫩芽,“本来就是与民同乐,在一个乐字,热闹就行了,真要照军中那样演,不光把人都吓跑了,连皇上都得吓坏了。”
  陆仪站在两人侧后不远,听的笑起来,往前两步,几个侍卫急忙上前,没等他们呵问,只觉得眼前一花,也不知道怎的,陆仪就越过他们,站到了两个少年两三步处。
  宝蓝衣少年听到动静,急忙回头,正迎上陆仪满是笑意的目光,陆仪看了他片刻,目光转向玉色衣服的少年,露出微笑,欠身致意。
  “哇!”宝蓝衣少年一声惊叹的同时,下意识的张开胳膊挡在玉色衣少年面前,玉色衣服少年踮着脚尖,从宝蓝衣少年肩膀上探出头,也是一声惊叹,随即叫道:“你是不是姓陆?”
  “是,王爷慧眼。”陆仪笑起来,冲年少的秦王,曲膝半跪,“在下陆仪。”
  陆将军陆美人的小故事,就到此。


第695章 此一世的你 之一
  平江谢家出才子,这是整个江南,甚至整个天下都有的共识。
  谢家才子,到谢明韵,就连谢家子弟,也觉得只能仰而视之,也觉得谢家的才子,之前之后,到谢明韵,就是那个顶峰了。
  谢明韵今年十九岁,关于他的传说太多,最为天下人津津乐道,是他十岁那年,下场考头一场童子试,接着县考,接着府考,院考,回回都是头一名,一气儿拿了三个案首。
  小三元之后,接着乡试,又是头名,离三元及第,差了两元,离六首差了两首,可天下人,连皇上在内,都十分笃定的认为,只要他下场,会试和殿试的那两元两首,必定是他的,他将是本朝头一个六首三元。
  偏偏这位才气纵横的谢才子,生的又极好,据说好看到真正的沉鱼落雁。
  平江谢家人才辈出,自然是和所有大家族一样,老宅是祭祀之地,一族之本,是致仕之后安度晚年,也是幼时成长,当然也是每次考试要回来的地方。
  平江谢家另一半,在京城大宅。
  谢明韵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平江老宅,只在考试时,来来回回住过一阵子。
  谢明韵的祖父谢家安宽厚有智,是他那一辈兄弟中最具威望者,在科举上却一路坎坷,年近四十才考出了乡试,和儿子谢光同榜,谢光高居前三,他吊在榜尾。
  这一考之后,谢家安就断了科举仕途之心,眼望着儿子,专心替儿子打理诸般杂事庶务。
  谢光也没辜负他爹的期望,隔年到了京城大宅,再一科的春闱,考了个一甲第三。
  后来,据皇上自己说,谢光的文章策论,比第二名榜眼还要好一些,和状元不相上下,之所以点了他做探花,是因为他实在好看,三个人中间,他作探花最合适。
  高中探花这一年,谢光也不过二十三岁,刚刚成亲,娶了书香大家江宁明家的姑娘,夫妻相得,一家子用花团锦簇来形容,半点不过份。
  谢明韵是谢光的长子,生在谢光高中探花半年后,一生下来就好看的出奇,稍大一点,过目不忘,明理明事,从生下来,就是他爹他娘的掌中宝,他祖父祖母的眼珠子,以及,谢氏族长以及几位身居高位的长辈的期望所在,在谢氏全族,以及整个京城的仰视中长大。
  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家境,谢明韵却是出了名的冷情冷性不苟言笑,据说从小就没怎么哭过,当然也没怎么笑过,待人接物礼貌周到无可挑剔,却近在眼前同时远在天边,让人只能远观没法靠近。
  谢明韵十一二岁就考出了三个案首,之后七八年,却再没下过场,外面的说法,是说他要是下场,必定一考而中,毕竟连皇上都等着在本朝出一个六首三元呢。
  要是考中了,必定要授官,十三四岁,十五六岁就踏上仕途,太早,也太辛苦了。
  这说法大家都认可,毕竟,人家谢家又不缺官。
  只有谢家族长,那位做到工部尚书时,就已经比几位相公都大了好几岁的谢尚书,一肚皮苦水。
  他们谢家这位大才子,这位他十年前就敢断定必定能早早拜相,能做首相的侄孙,他不是要晚几年考,他是不打算再考了,他说他就没打算入仕途!
  除了这件,还有亲事,谢明韵今年十九了,还没定亲,不是没挑到好的,而是,他压根没挑过,他说他没打算成亲。
  这样的谢明韵,却不成家,不立业。这是谢尚书,和远在荆湖北路的谢漕司夫妇,以及谢家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族老们,这小十年来,最烦心,和最糟心的事。
  ……………………
  苏囡和表姐表妹们趴在祠堂仪门外鼓架后,屏气噤声,等着看她们谢家那位传说的神仙一般的大才子谢明韵。
  这个鼓架就几根交叉的粗木头,平时藏不住人,不过这会儿鼓架外面搭上了垂到地面的大红盖布,这盖布后面,就能藏人了。
  不光这鼓架,别的,但凡看祠堂的才叔觉得不好看的东西,全盖上了大红盖布,不过呢,这个鼓架位置最好。
  她们族里这位谢大才子,上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苏囡和她这帮表姐表妹们还太小,根本不懂什么才子什么好看的。
  这一回,听说她们家谢大才子要回来祭祖,满族的姐妹,不光姐妹,连兄弟在内,没有不兴奋的,人人都想和这位让全族人骄傲的大才子说上一句两句话,就算说不上话,看一眼两眼也行啊。
  谁知道她们家谢大才子,回来前就打发人提前收拾好了住处,他那辆精致好看的大车,直接进了院门,在影壁后下的车,去拜见几位族老,都是车去车回,除了族老,和有限几个长辈,别的,竟是一个人不见。
  平时更是不出院门半步。
  苏囡她们一群,从她们家谢大才子回来那天,盯到现在,两三天了,竟然半丝机会都没有!
  今天她们家谢大才子要来祭祖,到这仪门前,他无论如何都得下车,不下车那车也进不去,他下了车,总不能象个女人一样戴什么帷帽,这一回,肯定能看上一眼了。
  跑到这儿来蹲点看才子,是苏囡想出来的点子,她先想出来,先跑在前头,她占据的位置也就最好,在鼓架一侧,身子被鼓架上的大红盖布遮住,头被圆圆的大鼓挡住,目光正好从圆圆的大鼓和鼓架之间那条斜缝看出去。
  一群表姐表妹运气就没这么好了,一个个挪过来挪过去,又想挪个能看清楚的地方,又怕惊动了背着手,一脸严肃站在仪门外的才叔。
  苏囡紧紧抓着大红盖布和盖布下的鼓架,不管表姐表妹们怎么扯怎么挪怎么急,她守着她的绝好位置,岿然不动。
  几个族老先进来,族老后面,几个嫡支子弟满脸荣光,侧身让着位穿着件素白薄斗蓬的谢明韵。
  谢明韵素白斗蓬没有丝绸的闪亮,看起来却比丝绸柔和许多,里面一件素白长衫,束着根丝绦,他几乎比所有的人都高,站在人群中,真正的鹤立鸡群。
  苏囡光看衣服,就看的眼花,也就是一身素白而已,怎么会这么好看!
  谢明韵的人,他那张脸……
  苏囡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人,怎么能好看成这样!
  “天哪!”不知道哪位表姐一声惊呼,也不知道谁挤了一下,谁推了一把,鼓架一阵晃动,圆圆的、巨大的鼓也跟着晃动。
  苏囡吓的急忙去揪大鼓的拉手,要是把鼓架晃翻了,看不成不说,都得罚跪!
  苏囡刚抓住大鼓拉手,身后被不知道谁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就听到旁边一声惊叫,那鼓架带着大鼓,大鼓带着她,往前扑倒。
  正正好好,谢明韵走到鼓架前,闪身避过砸在鼓架前面的大鼓,正好看到苏囡伸着胳膊,一个狗啃泥摔在大鼓右边,他的左边,苏囡摔的一声惨叫,两只手乱抓,想赶紧爬起来赶紧跑,一把正揪在谢明韵长长的斗蓬上。
  谢明韵反应极快,在苏囡抓到他的斗蓬时,已经一脸厌恶的拉开斗蓬带子,甩开了斗蓬。
  苏囡连摔带吓,早就头晕眼花,连抓带抱着斗蓬,连滚带爬往外逃。
  才叔气的乱跳,“砸着没有?快扶起来!死妮子,看我不告到学里!唉哟九公子,唉哟老太爷……”
  几个族老无奈的瞪着摔成一团,正连滚带爬往外跑的一群小妮子,却没什么生气的意思。
  谢氏族规宽和,讲究天人之学,而且族中女子自小起,都是和兄弟们一起读书的,谢家姑娘活泼胆子大,那是出了名的。
  再说,他们谢家这位大才子,谁不想看看啊,连他们自己,都专程去看过呢。
  只有才叔,一心一意要在九公子面前露个脸显示一下才干,却被几个小丫头搅了局,气的两只脚一起蹦,他非得告到学里不可!
  谢明韵眉头微蹙,斜了眼他那件被苏囡抱了一个角,一大半拖在地上的斗蓬,正要转身进去,眼角余光暼到跑到飞快的苏囡抱着那一角斗蓬往脸上按了下,一边丢斗蓬,一边和拉了她一把的小姑娘语若连珠的笑道:“这味儿好熟悉,在哪儿闻过……”
  谢明韵如雷轰顶一般,直直的盯着苏囡,瞬间,又脸色惨白。
  苏囡已经扔了斗蓬,和那群小丫头跑出祠堂,跑没影了。
  “九哥儿怎么了?吓着你了?”谢明韵的异常太过显眼,周围的人都看到了,三老太爷忙关切道。
  “没事。”谢明韵强行压住狂跳不已的一颗心,“哪里会吓着?是……有个困扰了好些年的学问关节,刚才有所悟。”
  三老太爷一脸的皱纹全抬到额头上去了,环顾周围的谢家子弟,语重心长,“你们看看,九哥儿时时刻刻都想着学问之事,这样时时刻刻,日积月累,才有了这样的成就,你看看你们,哪一个能象九哥儿这样?”
  一众谢家子弟躬身受教。
  谢明韵再次扫了眼祠堂门口,欠身道:“三翁翁过奖了,京城诸家都说咱们谢家老宅风水极佳,最宜学问,看来真是这样,倒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是回到家里,在叔伯兄弟们中间,熏陶之下,才有所启发,有所感悟。”
  “这话倒是不虚,咱们谢家老宅这风水,确实是最宜学问。你真该多住几天,跟你三哥他们论一论学问,也好让他们得些指点,有所长进。”
  三老太爷被谢明韵这几句话说的眉开眼笑,捋着胡须,看着谢明韵,满是期望。
  “遵三翁翁教训。”谢明韵欠身应的恭敬。
  三老太爷心情更好了,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抬手示意谢明韵,“吉时快到了,咱们先进去祭祖,九哥儿,你能回来一趟,你三翁翁我不知道多高兴……”
  谢明韵微微欠身,恭敬的跟在三老太爷身侧,看起来十分专注的听着三老太爷的话,进了祠堂仪门。
  进了祠堂,三老太爷收了笑容,咳了几声,郑重起来,先上前净手。
  谢明韵退后两步,看了眼垂手立在仪门外的小厮青叶,青叶急忙紧几步上前,谢明韵低低道:“刚才拉脱了我那件斗蓬的小丫头,看清楚了?”
  青叶点头。
  “去查一查,哪一房哪一家的,打听的越细越好。”谢明韵接着吩咐。
  青叶低低应了句是,垂手退下。
  三老太爷已经净好了手,谢明韵忙几步上前,接水净手。


第696章 此一世的你 之二
  谢明韵从祠堂出来,见青叶垂手站在祠堂门口,脚步微顿,和正说的高兴的三老太爷欠身道:“刚刚有所悟,我想赶紧回去理一理,晚些再去给三翁翁请安。”
  “好好好!做学问,就该象你这样。”三老太爷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都说九哥儿冷若冰霜什么什么,果然人言不可信,九哥儿多好的孩子呢!
  谢明韵微微欠身,看着三老太爷走出几步,和几位堂伯堂叔堂兄弟们拱手别过,一边大步往他自己家过去,一边吩咐青叶:“说说。”
  “是,那位小娘子姓苏名囡……”
  谢明韵脚下猛的一绊,往前踉跄一步,却拧着头紧盯着青叶急急问道:“姓苏?你问清楚了?是姓苏?”
  青叶眼睛都瞪大了,他该淡定,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至少这瞪大的眼睛控制不住。
  九爷可从来没这样失态过,他在九爷身边侍候了四五年了,从没见过这样的九爷。
  刚刚在祠堂里就叫他进去吩咐,到刚才一刻不等急着听禀报,再到现在,听到个姓名,就失态成这样……
  这是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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