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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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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醍醐满意点头,领着高文珺旋身离去。
  崔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似看见一只得意摇着尾巴走远的小狐狸。
  明日崇仁坊球场见。
  崔湃的一声喏,是遵命。
  ----
  小黄雀吃饱喝足之后从漆竹圆笼中蹦出来溜达。
  它折了的细腿逐渐康复,一跳一跳地蹦到案几上的铜镜前,张开黄绒绒的羽毛照了照,好似十分满意自己的外貌。
  随即被一只大手一个弹指打在头上,小黄雀叽叽两声以示抗议。
  崔湃在案几前坐下,食指戳戳它。
  “不下点猛药刺激,只怕你是想不到来找我的。”
  主人在跟谁说话?
  小黄雀歪着脑袋听不懂。
  崔湃揉着小黄雀的绒绒毛,案几铜镜上镶嵌着颗颗琉璃,镜面中清晰地倒映出崔湃嘴角的笑意。
  镜比清水,用以自鉴。
  站在回廊门户的阿水朝内望了望,郎君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
  只有经办的阿水最清楚玄锡清水鉴其实是一对两只。
  ————
  袁醍醐照着崔湃送的清水鉴,里面一张意气风发的脸,越看越顺心,果然是个好宝贝。
  她的好心情延续到了袁家一起吃夕食的时刻。
  百忙之中的袁仆射专程抽时间陪一双子女吃饭的时候,姐弟俩才会现身同一处屋檐下。
  袁训早就发现了女儿的异样,关心道:“醍醐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可愿告诉阿耶。”
  袁醍醐咽下一块炙鸭肉,“我们女社请到了崔九郎前来执教击鞠。”
  “不错不错。”袁训点头,崔湃击鞠名声在外。
  袁光逸看着袁醍醐一脸得意,忍不住就想泼冷水,“你确定崔九郎来的了?”
  袁醍醐望向他,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崔九郎被圣人钦点做了日本遣唐使团安防任务的负责人。责任重大,整个金吾卫都忙得团团转,更何况还是身居要职的中郎将。”
  袁醍醐被弟弟泼了好大一盆冷水,愣在当场。
  那日在太平坊翰林家的球场,也许他是表面应付呢?万一崔湃以公务为由抽不开身一直不来呢?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
  永兴坊十字街二巷乙三,金吾卫官署大门前,军士气势威武,目不斜视,一边一个立着。
  身覆甲胄表明了他们背后的官署不容侵犯,严肃至极。
  正常人是没有人愿意靠近金吾卫的,进入就意味着有可能一生都走不出来,多可怕。
  所以守门的军士从来没有面对过现下这个场面。
  一队人马从金吾卫官署大门急驰而过,守卫对视一眼,从来没有人敢在南衙十六卫前跑马,怕不是活腻了?
  那队不懂行的人马过也就过了,居然还掉头回来,齐齐立在他们面前,将金吾卫大门给堵了。
  果然是活腻了。
  领头的是一位胡服贵女,她高高的骑在马上,俯瞰着守门的军士,军士被她的气势罩住,愣了半响才想起常规问答:“来者何人?”
  袁醍醐抬头扫了一眼金吾卫的门匾,确定了地方。
  “中郎将可在此处?”
  答非所问,各说各话。
  守卫:“……”
  瞧她开口就提中郎将,一副理所当然,似乎隐隐中透着不好惹。
  袁氏随从翻身下马,递上名帖,道明来意。
  守卫翻开一瞧汝南袁氏,连忙向内通禀。
  袁醍醐立在正阳下,晒得有些疲惫,抬手挡了挡阳光,通禀的守卫去了半晌一直未归。
  难道被袁光逸说准了崔湃真的故意避而不见?
  通禀的守卫一路小跑流着汗将名帖送至大肚子王参军处,王参军(从八品)一看汝南袁氏吓了一跳。
  中郎将此刻正在议事厅主持会议,名帖无法通传,可他在御马坊球场是见过这位袁氏贵女的,知道其身份不一般。
  连龙武军的吕司阶都要让她几分,中郎将为了维护她不是还亲手揍了渤海国世子吗?
  王参军很为难,袁氏女非公职人员却想要入官署,他现下也得不到上峰的指示。
  于是,大肚王参军决定跟守卫返回大门处跟她解释。
  哪知道王参军才走到大门正对的影壁,就看见正阳暴晒下袁醍醐一张红彤彤的脸。
  “速速请贵女入内侧院休息!”
  他一个从八品的小小参军可不敢擅作主张得罪这位神仙。
  待王参军将袁醍醐迎进金吾卫官署,两个守卫拍着胸口感叹自己多年磨炼的辨人技能还是很准的。
  ————
  崔湃起身,亲自将南衙其它卫署的将领送出议事厅,僚属长史们开始收拾各类会议案牍。
  阿水上前递上水盏,崔湃右手端起正往口里送,就见大肚王参军慌慌张张步入议事厅。
  适才会议讨论中,他就一直扭扭捏捏在门外打探,崔湃已经注意他很久了。
  什么这么慌乱,工作上失了职?
  崔湃喝着清水,很有耐心的等待王参军自己坦白。
  王参军上前行插手礼,表情纠结,“中郎将切莫怪罪属下擅作主张。”
  就他这种托了各种人脉,好不容易从塞北调回长安任职的人,也敢擅作主张?
  崔湃不信,他几时有的胆子?
  王参军见上峰没拿正眼看他,也没有斥责他,只是喝着水,想来就是让他继续说的意思,他壮起胆子开口:“汝南袁氏的贵女现下在我们官署里。”
  “谁?在哪儿?”
  崔湃端着水盏,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汝南袁氏的贵女,袁仆射的女儿,御马坊击鞠的那位,现在就坐在内侧院中。”
  王参军一口气说了一串名头,这下总解释清楚了吧。
  “会议中,属下不敢打扰,只有擅自将贵女请进官署内……中郎将?”
  水盏哐的一声落在阿水手上的托盘上,崔湃已经阔步朝着内侧院行去,不见了人影。
  ————
  金吾卫的军士训练有素,官署内没有任何喧哗之声,安静得只听见春日虫鸣和枝叶摇响。
  袁醍醐在内侧院走了一圈,坐在厅中等着崔湃,这一坐就开始迷迷糊糊,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倾侧、倾侧……
  倾侧到崔湃有力的臂弯上。
  “……”
  崔湃一进门就看见袁醍醐整个人歪得马上要摔下椅子,敏捷的身手在此刻派上用场,三步并成一步救她于险境。
  袁醍醐在迷糊中揉着眼睛,渐渐有了焦距。
  因为坐着,她第一眼看见得便是用于标明官员身份的随身鱼符。
  一只五品以上佩挂的银鱼符放大在她眼前,接着是绯色的圆领袍映入她的眼帘,她抬起头正好与俯视她的崔湃撞个正着。
  呃,崔湃此刻搂着自己?
  崔湃目光一闪,收回手臂,咳了一下,“你睡着了。”
  “哦……”
  袁醍醐顿时觉得颇为尴尬,自己看起来是不是很傻?不巧,这个样子又被崔湃看了去。
  哎呀,好丢脸。
  袁醍醐从椅子上起身,小声道:“我在等你。”
  刚醒的声音有点哑。
  我在等你。
  少女白皙的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绯红让崔湃看得出神,喉结颤动,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复述:“你在等我?”
  “等你下值,一路去击鞠。”
  袁醍醐想起了正经事,直接表明她前来金吾卫的目的。
  呵,崔湃轻哂,这是怕他跑了不成,还要专程前来守着他,也罢。
  袁醍醐笑得一脸天真烂漫,身上挺括的胡袍因为打盹反倒弄了出褶皱,意味着等的时间并不短。
  崔湃想起适才冗长的会议议程,心中涌现莫名的情绪,他盯着她的笑脸,“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并没有很久。”
  袁醍醐赶紧摆手解释,她可不想造成崔湃任何心理上的不适,拒绝她来金吾卫找他。
  “你手上的事情结束了吗?”
  崔湃点头。
  袁醍醐十分开心,不枉她专程跑一趟,“现在我们可以出发去击鞠了吗?”
  崔湃看了眼铜壶滴漏上的时刻,大概推测出她来的时间,“你饿不饿?”
  ?
  难道中郎将开了个长会,饿了?毕竟待会儿击鞠训练破费体力,还是要以他为重。
  袁醍醐附和道:“饿,我饿了。”
  崔湃大呼一声阿水,阿水从回廊口跑来。
  “去端些糕点和饮子来。”
  阿水傻眼,郎君怕不是忘了此刻身在金吾卫?金吾卫哪里来的糕点和饮子。
  可是他又不敢反驳,又不敢说,只得默默领命去了小厨房,收捡了几块蒸饼装盘,配了清茶,硬着头皮回来复命。
  当袁醍醐看见阿水托盘上淳朴的无馅料大白蒸饼,配着盏底可见粗茶梗的清茶,她收回了手,尴尬笑道:“我又觉得其实不饿了。”
  “……”
  崔湃看着阿水不说话。
  阿水心里一阵凉凉,这怎么能怪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抱歉,三次元有事耽误了今天的码字,入V一更+二更在22日,三更+23日的更新在23日,特说明情况。


第31章 不动声色
  袁醍醐不辱使命,守着崔湃准时出现在了崇仁坊球场。
  因为崔湃的指点,巧工女社分组对抗的效果可谓立竿见影,无论是从排兵布阵的战术上,还是走位卡点的意识上,都得到显著的提高。
  巧工女社对袁醍醐请来崔九郎做执教的汗马功劳,赞不绝口。
  人都是这样的,越得到赞扬,就越想把这件事件做到极致。
  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得到崔湃的充分执教,高文珺将蹲守崔九郎的重任慎重托付给袁醍醐,力保崔湃不会因为一些非公务的原因无法到场。
  袁醍醐当然明白高文珺,她是怕柳善姜从中作梗,击鞠竞赛的时间日益临近,每一次训练都很珍贵。
  自此,永兴坊的金吾卫官署多了一道奇特的风景,众多将领都看到汝南袁氏的贵女每天准点来金吾卫报道的身影,专程来接中郎将下值后去击鞠。
  中郎将亲自打了招呼,再也没有人敢拦袁醍醐,她一到王参军便请她到内侧院稍作休息。
  崔湃真的很忙碌,时常奔波于南北衙诸卫开会议事,他不在金吾卫的时候也将阿水特意留下来接待袁醍醐,怕金吾卫这些大手大脚的军士怠慢了她。
  当崔湃在金吾卫内处理公务,袁醍醐就会在一旁安静的等他,自己安排打发时间。
  只是,袁醍醐惊喜的发现阿水越来越善解人意,每日的点心一直不重样的换着,有各种各样的杂馃子(guǒ zǐ)和花式糕点,一应俱全,任人挑选。
  东市张家店的水晶龙凤糕(糯米枣糕)、玉露团(酥糕),更有西市人气红火的“花糕员外”定制款,金糕糜和木蜜金毛面在长安城里都是响当当的名点心。
  跟第一次来的简陋招待相比,绝对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袁醍醐边吃美食边感慨金吾卫的餐食都配的这般好吗?还真是懂得享受啊。
  ————
  “吃了吗?她可喜欢?”
  大宁坊崔府内苑书房内,崔湃手边还有一叠文书待批,忙碌的空隙询问前来复命的阿水。
  阿水点头如捣蒜,“吃了吃了,这几天都吃了,连夸金吾卫的点心美味呢。”
  崔湃手中的狼毫笔顿在手中,他想了想又对阿水嘱咐道:“明日去西市饮子铺多选几款来让她选。”
  阿水唱“喏”,退身出去带上房门。
  于无人时,崔湃的嘴角终是弯成一个好看的幅度,他连夜处理着公文,如此,才能抽出白天下值后的时间前往崇仁坊执教巧工女社击鞠,才能有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
  月夜无声,长安城宵禁后只有在各坊外巡夜的金吾卫穿行。
  九连盏连枝铜灯上跳跃的烛火之光,映在崔湃的侧颜,是无人见过的温柔。
  ————
  袁醍醐震惊得看着眼前托盘上列队摆放的各类饮品,这是把饮子铺整个搬回金吾卫了吗?
  第一排是以扶芳叶为青饮,楥禊根为赤饮,酪浆为白饮,乌梅浆为玄饮,江桂为黄饮的五色饮子。
  第二排是以沉香饮,檀香饮,泽兰香饮,耳松香饮,丁香饮组成的五香饮子。
  有色有味,囊括所有种类。
  “这?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袁醍醐有些受宠若惊,这怎么使得,又不是在她自己家里。
  “不用这么麻烦。”
  阿水一听,生怕袁醍醐不喝了,连忙辩解道:“贵女莫要误会了,中郎将尤爱喝这家的饮子,每每去西市我都要带些回来。”
  “……”
  袁醍醐无语,没想到崔湃一个大男人在生活上这么享受,啧啧,铺张浪费。
  “他一个人喝的完吗?”
  看来只有她来帮他一起解决了。
  袁醍醐喝着饮子配着杂馃子糕点,在金吾卫等待崔湃的日子过得十足惬意。
  “他一个人喝得完吗?”
  阿水模仿着袁醍醐的质疑的口吻,崔湃莞尔,“她还说了什么?”
  阿水道:“贵女说太铺张浪费了,只有她来帮郎君一起解决。”
  崔湃揉着鼻梁,点点头,“就照着这些款式,继续。”
  “……”
  阿水抬眼偷瞄一眼自家的郎君,“喏。”
  最近文钱开销如流水,九郎在阿水心中从来就不是一个无度奢侈的人,虽然他并不缺这些小钱。
  ————
  内侧室里有书卷案牍,大多是些枯燥无味的各道舆图和府兵资料,袁醍醐等得实在无聊就会找几本出来翻一番,时不时的打量同在内侧室处理公文的崔九郎。
  着绯袍官服的崔湃真是好看呢。
  握狼毫笔的手指修长,低垂的脸上长眉入鬓,鬓角处理得很服帖,青丝挽做单髻,插着一根不起眼的乌木簪。
  袁醍醐回忆起来这根簪子在碎叶人牧马场那天见过,难怪看着这么眼熟。
  这么一说,好像崔湃也没有几根簪子。
  “你在看什么?”
  案几前的崔湃忽而停下手头的事务,抬头与她对视。
  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看了很久了,已经影响到他的心绪了。
  在看你呀,袁醍醐心底回答,口头上可不敢这么说。
  “呃,我在看,看舆图啊!”
  袁醍醐立刻拿起手中的卷轴扬了扬。
  崔湃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卷轴,似乎不相信她,“你看得懂行军舆图?”
  舆图,承载四方地物之图,行军舆图在制式上却不大相同。
  怎么这么瞧不起人!
  袁醍醐起身,走到崔湃身前,将手中卷轴平放在案几上。
  “我自幼长在洛阳,舆图乃行兵打仗必备,我外祖父可有一屋子大唐舆图呢。”
  崔湃想起袁醍醐的外祖父,开国重臣陈郡谢公,在这样的家庭里耳濡目染,不得不承认袁醍醐的确有这个本事。
  可是袁醍醐觉得崔湃依旧不相信她,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觉得她只是在逞能,她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轻视。
  袁醍醐将随意抽出的行军舆图摊开在崔湃眼前,准备给崔湃好生讲解一番。
  崔湃将双手分放在舆图两边,“愿闻其详。”
  这是一张剑南道的舆图,图上标注山川径流,城郭安防,袁醍醐看着舆图开始分解。
  “太宗年间改益州为剑南道,治所位于成都府。因位于剑门关以南,故以此命名。”
  她在图上准确找出剑门关所在,比划着关隘周围的山脉。
  “长安与巴蜀之地间隔重山,危峰林立,层峦叠嶂,攀登艰难。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可仍有数条道路穿山越岭。”
  崔湃不禁挑眉问道:“你知道哪几条?”
  “以涪陵郡为起点的子午道,有路通于巴郡的米仓道,其路险峻,三日而达山顶,绝高处谓之孤云两角。”
  袁醍醐说得头头是道,好似能在舆图上看见并未画出的山脉与路径。
  剑门关,壁立千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古以来便是兵家重镇。
  袁醍醐居然晓得绕开剑门关的古蜀道。
  崔湃的手指敲击在案面,身为一个娇养在氏族大家里的贵女,从未离开过家族的保护,远走异乡,竟然将山间隐道了解的这样详尽,她所知道的细节足以支撑一场军事突袭。
  让崔湃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准确。”
  听到崔湃口中的肯定,袁醍醐欣慰道,“当然准确啦!”
  “涪洲产的贡品荔枝,叫人从产地连着枝叶摘下,以竹筒盛装,马脖上系铃铛,老远都能听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由达州取道西乡入子午道至长安才三日,香味、颜色仍就未变,晶莹剔透,甚是鲜美!”
  “……”
  崔湃赞赏的语句还在嘴边,他看着袁醍醐侃侃而谈的小脸,失笑。
  原来如此,原来是为了吃荔枝才了解得这般清楚,倒是小看了她专研的决心。
  阿水在门外禀报,崔湃让他进来。
  只见阿水手中提着一个编织精巧的漆竹圆笼进来,放在案几上。
  “这是什么?”袁醍醐很好奇。
  崔湃不慌不忙撩起罩住竹笼的幔布,笼内见了光,一只小小绒绒的黄雀张着翅膀拍打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叽叽喳喳格外兴奋的叫着。
  袁醍醐俯身靠近,凑近了看它,“是只小可爱!”
  崔湃瞄了一眼她的脸,不动声色道:“养在家里照顾得不好,想来拿到这里,能看顾得紧些。”
  阿水在一旁腹诽:家里两大两个女侍轮班照看,哪里照顾的不好了……
  小黄雀抱着了袁醍醐戳它的手指,跟她玩闹着。
  “它叫什么?”
  “小黄雀。”崔湃道。
  “……”袁醍醐不满意,“它没有名字吗?”
  这么可爱难道不配拥有姓名?
  “……”崔湃无言。
  袁醍醐将小黄雀从笼中取出,放在掌心轻轻抚摸,开心的亲它一口,小黄雀叽叽喳喳叫得更响了,似乎在感慨命运让它遇上了一个热情的朋友。
  袁醍醐杏眼一转,伶俐道:“就叫它圆滚滚!”
  小黄雀扑腾翅膀,似在回应。
  “好。”崔湃同意了。
  阿水:“……”
  这算什么名字?
  袁醍醐在金吾卫中不仅有了美食佳饮,还有了一只活泼的小伙伴。
  崔湃端坐在案几前,重新投入到繁重的事务中,只是,偶尔抬头,便能看见她守在一旁,乖巧的等他。
  他愿意静处的时光长一点,再长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1、古米仓道遗迹在四川光雾山上,每年10月是光雾山最美的季节,整个大巴山脉的彩林换了颜色,跟日本的红枫有得一拼。直接有高速到山下,路况很好,山上有五星级别墅酒店,夏天也可以去避暑。
  2、剑门关去了两次,高耸绝壁上留有飞鸟栈道,除了古栈道,地面遗迹都是翻修的,四川陕西交界,路过可以去玩玩。


第32章 世俗长安
  风儿轻轻,稍带微风的凉。
  谁在此刻心神荡漾,
  蒹葭苍苍呀,白露为霜,
  谁在心上将你悄悄珍藏。
  心心念念,想对你诉说衷肠,
  藏住不说,最是意味绵长,
  前路漫漫呀,你何时才会懂得我所有佯装,
  “我们可以走了吗?”
  少女的眼睛又大又亮,望着崔九郎。
  崔湃自案前回过神,将守在回廊的阿水唤进厅堂。
  阿水双手呈上御风的大氅,崔湃一手接过,将石青刻丝的绸缎大氅披在袁醍醐的身上。
  袁醍醐手里提着小黄雀的漆竹圆笼站着,自然地抬了抬下巴让崔湃帮她在颚下把带子系好。
  阿水本想上前侍候,被崔湃一瞥吓退。
  大氅披好,崔湃拉着两襟理顺,对她道:“走吧。”
  得到崔湃的指示,阿水才敢上前从袁醍醐手中接过竹笼。
  小黄雀朝着她方向扑在笼子边框,好似很舍不得愉快玩耍的小伙伴,袁醍醐对着小黄雀挥了挥手。
  “圆滚滚你要乖哦~”
  一转身,就对上崔湃的浅笑,怎么,嫌她幼稚?是谁养得小黄雀来着,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袁醍醐扭头,率先跨出内侧院,崔湃在她身后不急不慢的跟着。
  风儿轻轻,稍带微风的凉。
  ————
  跨上骏马,崔湃和袁醍醐领着一队随从自金吾卫所在的永兴坊往南而行,隔壁就是同在长安城东北的崇仁坊。
  距离其实很近,一条坊街之隔。
  东北区域的里坊繁华,世家大族多居其中,来来往往车马众多,坊街都要修的比别处宽几丈,如此方便出行。
  袁醍醐身着石青刻丝大氅骑在黄棕金箔驹上,格外显眼,路经的行人纷纷避让。
  一行人打马驰来,东西横街与崇仁坊街的交叉口,停下了一辆曲顶犊车。
  犊车前驾车的随从朝后禀报道:“五郎,迎面来的是醍醐贵女,可要拦下相见?”
  曲顶犊车自官署聚集的皇城内行至横街上,端坐其间的是从御史台下值的御史中丞(从五品)。
  同样身着圆领绯袍挂银鱼符的谢潺正在熏香,听到随从禀报,探手撩开窗帘,远远地就看见自己的妹妹纵马驰行。
  大氅翻飞,黄棕金箔驹衬得她英姿飒爽。
  一众马蹄卷起坊道上的尘土,谢潺看得仔细些,跟在自己妹妹身后的正是崔九郎,他们自崇仁坊门而入,是要去巧工女社训练的球场。
  袁醍醐一行人已从犊车正前方经过,随从却没有等待自己郎君的指示,不敢擅自做主。
  香炉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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