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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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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醍醐一行人已从犊车正前方经过,随从却没有等待自己郎君的指示,不敢擅自做主。
  香炉上青烟缭绕,安宁静神。
  谢潺望着妹妹身影消失的方向,悠悠说道:“回府。”
  ————
  由于崔九郎在世家贵圈子弟中的威信,巧工女社的贵女们在崇仁坊的训练中完全不敢像她们在御马坊一般,还要对每日的训练计划指手画脚,讨价还价。
  贵女们来到崔九郎面前就好似半只脚踏入了军营,服从成为习惯。
  不需要你觉得,他只要他觉得,大家只需要按照他的方式来办就行了,别说话别发言,无需再议,听崔湃的。
  训的一众贵女俯首称臣,彻底逼出了大家的潜力,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厉害,竞技的信心大增。
  在巧工女社集体训练完长距离传球后,崔湃将袁醍醐和高文珺单独留下来,作为团队主力进行特别指导。
  重点在培养她们纵观全场的大局观,和控制竞技节奏的技巧。
  袁醍醐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崔湃秘传绝技,阿水领着卢祁走进了崇仁坊球场,隔着一段距离就见他在挥手。
  “卢祁来崇仁坊做什么?”
  高文珺小声嘀咕。
  袁醍醐双手撑在球杖上,歪着脑袋看了高文珺一眼,“怕不是柳善姜派来的暗桩?”
  高文珺冷笑一声,将球杖扛在肩头,信誓旦旦说:“若是如此,就叫他有去无回!”
  “……”
  袁醍醐远远看了一眼卢祁,挥了挥手,祝你好运啊,卢司直。
  卢祁见袁醍醐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更是加快脚步朝他们所站的位子走过来。
  互相问礼之后,卢祁开口就问:“练得怎么样?”
  高文珺和袁醍醐对视一眼,看吧,果然是探底来的!
  袁醍醐立刻摇头皱眉,“效果相当不好。”
  身旁的崔湃侧过头盯着她表演,这个小姑娘撒谎眼睛都不眨,她防的是卢祁还是柳善姜。
  “没事没事,重在参与嘛。”
  卢祁宽慰道。
  高文珺冷笑,这么快就判定她们打不赢柳善姜了。
  “练了半天,你们都累了吧?”卢祁觉得自己很贴心。
  “……”
  这是摆明了在打探她们的体能情况了,卢祁啊卢祁,好深的心机。
  崔湃置身事外,一句话都不插嘴,看着他们两方各自演着各自的话本。
  袁醍醐捶捶高文珺的肩头,“累,累得不得了。”
  快,快回去给柳善姜说巧工女社技术差,体力更差。
  卢祁一拍手掌。
  “那必然要好好休息一场,调节调节,卢某正好熟悉一处绝好去处,不如一同前去品尝!”
  卢祁的邀请把高文珺和袁醍醐哽住了,她们没料到卢祁怎么会突然变了话风请她们吃饭,这又是什么招数?
  其实卢祁是被崔湃派人叫来的,他以为崔湃让他来推荐小众食肆,顺道他也可以沾沾崔湃的光品尝美味,未料,崔湃明确告诉他是叫他来付账的。
  卢祁忿忿不平,崔湃侧过头冷嘲:“看看记账长卷,你欠我的只怕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被崔湃掐住脖子,卢祁不敢造次,只好认了。
  崔湃的记账长卷上记满了卢祁欠下的人情债,谁叫人家崔九郎是金吾卫中郎将呢,实权派的好朋友。
  ————
  论吃喝玩乐,高文珺自认是个中高手,也是长安城里的老饕(tāo),西东两市什么珍馐美食她没吃过。
  对于卢祁想推荐绝好去处,高文珺私下里对袁醍醐表示:“不要抱有太高期望,意思意思恭维一下,满足卢祁的虚荣心就行了。”
  袁醍醐从洛阳回到长安不足一年,对于这座恢弘帝都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当然高文珺说什么,袁醍醐就会信一半。
  一行人带着各家一个随从骑上马出了城东崇仁坊的坊门,过了东市,奔驰在东西横街上,朝着城西长安县的地界而去。
  高文珺看了一眼方位,卢祁这不就是领着他们往西市跑吗?那更不用说了,卢祁推荐的地方多半她都去过,八九不离十。
  高文珺在袁醍醐面前又小小得意了一场。
  待一行人到了西市的坊角,卢祁却拐了弯,并不入西市的坊门。
  “不去西市吗?”
  高文珺很纳闷,卢祁故弄什么玄虚。
  卢祁在前方嚷着:“贵女莫急,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城西长安县地界,除了西市,其它地方去过吗?”
  崔湃策马行在袁醍醐一侧。
  袁醍醐摇头,“长安城一百零八个坊,实在太大了。”
  望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坊街,坊街两边整齐排列着巨大的里坊。
  崔湃用马鞭指着半丈高的坊墙,说道:“泱泱大唐,煌煌长安,百万人口汇聚,切莫小瞧了一个坊,成熟的坊里定居的能有一万之众。”
  袁醍醐惊讶,“一万人?”
  她只知道坊中居民甚多,实际上却比她想得更多。
  “一万之众于大唐边境就是一座城,每天都在上演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来来去去相聚又离别,一座坊一个鲜活的世界。”
  崔湃说得动容,袁醍醐看向崔湃,目不转睛,长安这座城,崔湃对它如数家珍。
  里坊、长街,这长安城中的每一处,在金吾卫内侧院的舆图上都被崔湃反复标注,在日常巡检中都被崔湃实地勘验。
  身为金吾卫中郎将,宿卫长安乃是他的职责,守卫这座城,守卫着一百零八个平凡的世界。
  殚精竭虑,日夜不辍(c惑)。
  袁醍醐只觉卢祁领着要去的地方,崔湃也是知道的。
  “我们要去哪里?”
  崔湃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浅浅笑道:“城西长安县,才是南来北往、东出西入商贾交汇之地,集聚四方民众,万年县的东市只是它浓缩的精华。不仅局限于西市之内,西市周边各里坊居住着大量外藩诸族,在这些里坊中才是他们真实的日常世界,论地道风物非城西不可。”
  卢祁终于停在了一处坊门下,得意回头。
  崔湃用马鞭指了指门匾,“带你们感受真正的世俗长安。”
  袁醍醐和高文珺亦抬起头望向挂在坊门二层的门匾,上面手书三个大字:怀德坊。
  西市西,怀德坊。
  坊门之内是袁醍醐从未见过的另一个长安,喧闹、混杂。
  肤色各异的族群大相径庭、突出的外貌装扮风格迥异,所有的人自由穿梭在熙攘的坊间。
  口味差异的食客说着完全不同的语言,大多都是来自边际地域的少数语种,人们看不出对方的身份、背景,纯粹只为喝酒相聚,酒醒之后就散场。
  不问过往,不必相识,只当在茫茫世界中相遇一场。
  大梦一场三千载,大疯一趟两相忘。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里坊一万人的数据来自西安城墙风景区的解说词,我第一次听见相当震惊,放到现在也是超级社区。
  PS:感谢小天使们大肚量,没有催稿,三次元的大宝爆头码字中,怀德坊必须有惊喜。


第33章 婆罗门撒红节
  入了怀德坊歇山顶的红柱坊门,袁醍醐一行人下了马,崔湃从她眼中看见每一家店铺我都要逛一遍的雀跃小眼神。
  他将手中马鞭交给身后阿水,瞄了一眼跟立桩一样杵着的随从,转身对袁醍醐提点道:“如果你今日想玩的尽兴,随从就不必带了。”
  崔湃和卢祁都是深谙长安城趣味角落的老手,袁醍醐挑眉问他:“要玩的很大吗?刺激的那种。”
  崔湃一派高深的点头,“你想要多刺激就能玩多刺激。”
  袁醍醐看见崔湃一脸笃定,搓了一下兴奋的小手,拉着高文珺悄声说:“别让随从跟着,跟监视似的,怎么玩的开?”
  “那怎么行?这里这么乱多不安全!”
  高文珺不是很同意。
  袁醍醐一掌拍醒她,“嘿,堂堂金吾卫中郎将和大理寺司直跟着我俩,还有比他俩更显摆的随从吗?安心!”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高文珺就是一个耳根子软听不得劝说的人,刹那就被袁醍醐的显摆说攻陷。
  “好吧。”
  卢祁错愕的盯着崔湃的脸,他听见了。
  “她俩把我们当随从!”
  崔湃看过去,看见袁醍醐一脸理直气壮,对于卢祁的话没有反驳。
  卢祁:“……”
  崔九郎你的傲娇呢?不要了吗!
  袁家和高家的随从自此被她俩厉声命令留在怀德坊的公共马厩等着她们回来。
  随从望着朝怀德坊深处走去的四个人,内心不安。
  阿水看出来,宽慰道:“别看了,有什么不放心,你们俩的身手抵得过我家九郎吗?”
  不仅比不过,而且差很远,随从释怀。
  ————
  走近怀德坊,走进新世界的大门。
  坊里的居民比起长安人来大多皮肤黝黑,崔湃说这座坊里多以岭南道的百越族人和万里外的扶南国人为主。
  翻过雪山穿越西南黔中道来到唐土的天竺人也聚居在此地。
  怀德坊里的建筑很奇特,是大唐宽檐建筑和竹木建筑混搭。
  南方崇山峻岭多热毒瘴气,跟塞外爱搭帐篷不同,竹木阁楼即可避开地热,也能避开蛇虫鼠蚁。
  是以从大唐南境而来的他们改不了家乡的旧习惯,依旧在怀德坊内搭建传统的竹木阁楼。
  遮阴的凉棚下,裹着头巾的人们席地而坐听着欢乐的乐曲,喝着不同于唐土制法的饮子。
  有人在街边大声的讨价还价,是袁醍醐听不懂的语言,语调铿锵,速度很快。
  放眼望去,街面出售的商品除了各类皮货,更多的是诡异的动物骨骼、獠牙,以及经过干燥处理的植物草药。
  闻所未闻,都是唐土典籍上甚少记录的异域方物。
  卖香料的铺子门前整齐码放着颜色各异的细粉,香气扑鼻而来,刺激口舌,彰显着与唐土全然不同的饮食风格。
  袁醍醐咽了一下口水。
  香料铺子的店主戴着一串银手镯招呼他们走近看看。
  袁醍醐迈步过去,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几个扶南人撞上。
  赶路的扶南人开口就想大骂,崔湃一把揽住她的手臂,将她护在身侧,冷冷朝扶南人看过去。
  几个扶南人显然是久居长安,看出崔湃不好惹,便闭嘴作罢,径自走了。
  袁醍醐被他们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拍拍崔湃的肩膀。
  “亏得有你!我都想打赏你了。”
  崔湃低头睨她一眼,还真把他当随从了。
  卢祁和高文珺已经从人群中跟上来,崔湃放开揽在袁醍醐肩头的头,握了握收回在身侧。
  纹面的男人跟他们擦身而过,街面上高鼻深目的女子正在对方脸上互相勾画绯红的彩绘,握笔的手臂到指尖也是纹样繁复的彩绘,极其精巧。
  袁醍醐看得入迷,被街面的一众女子发现,女子害羞的捂着嘴笑起来。
  她们朝袁醍醐招手,在邀请她过去一起。
  状况太陌生,袁醍醐心里有点打鼓,可是女子们眼中是善良和友好,所以她想去,她望着崔湃:“我们可以过去吗?”
  她恳切的语气让这句话听在崔湃耳中自动变成了,你可以陪着我过去吗?
  崔湃说:“去吧。”
  是他自己都没料到的低沉和温柔。
  袁醍醐拉着高文珺风风火火闯入了彩绘女子的阵营,在长安居住已久的人们是会一些大唐洛下音的。
  简单交流之后得知她们来自天竺一个叫摩揭陀的国家。
  她们身着宽大披帛绕在肩头,披帛自西域传入长安,高门贵女尽皆模仿穿搭。
  只是在摩揭陀女子披帛下不是唐土的襦裙,而是缀满银片和碎宝石的修身长裙。
  她们伸手摸在袁醍醐白皙的脸上,赞叹大唐女子吹弹可破的皮肤。
  其中一位叫雅度拉的女子地位显然高过其他人,她对袁醍醐一见如故,盛情邀请她俩试穿摩揭陀服饰。
  袁醍醐兴然应允。
  ————
  银饰相击,跃出轻灵脆响,人未至,声已喧。
  当一直守在一侧的崔湃和卢祁再见到袁醍醐和高文珺时,人群簇拥中翩然走出两位摩揭陀贵女。
  袁醍醐踏着小巧皮靴,着一身精美织绣的窄袖长袍,细碎的金玉发饰被精心的梳理进辫子,巧笑倩兮,如晴空霓虹,如和风暖阳。
  她一步一步走向愣神的崔湃跟前,眨眨眼睛,“她们邀请我们去参加婆罗门的庆典。”
  我们,是指的他和她吗?
  崔湃安静的站着。
  袁醍醐微仰着头等待他,他看着身前少女勾勒出彩绘的精致面容,移不开眼。
  雅度拉用洛下音朗声对崔湃和卢祁喊话:“你们的夫君觉得好看吗?”
  “……”
  卢祁苦笑,瞄了一眼身旁的高文珺觉得好尴尬。
  “呃,他们不是我们的夫君,只是好朋友。”
  袁醍醐瞬间羞红了脸,红晕染上了颈项间,却听到崔湃一句低沉的“好看。”
  只有她听见。
  摩揭陀女子们哈哈大笑,“哦,原来是好朋友!”
  雅度拉上前对他们四人说道:“那就欢迎大唐的好朋友跟我们一起共度撒红节!”
  摩揭陀女子围上来困住了崔湃和卢祁,纷纷伸手要给他们画面。
  卢祁见来势汹汹直接放弃了反抗,崔湃鄙视他一眼,身手灵活的避开了各路魔爪。
  袁醍醐看着崔湃并不配合,觉得这样会伤了摩揭陀女子们的好意,果断上手拿过绘笔,于混乱的人群中一把抱住崔湃的手臂,强行拦下他。
  崔湃就像被失了定身咒一般,僵硬的站着,袁醍醐一不做二不休,见机攀上他的宽肩,在他左右眼角勾描出纹样线条。
  “警告你别动哦,一动就花了!”
  她发出严重威胁。
  少女的馨香萦绕崔湃鼻端,袁醍醐柔软的小手正放在自己身前,一切感官变得无比敏锐。
  崔湃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一动身体就会贴在她的身上。
  稳住!
  已经被各路魔手摧残完毕的卢祁,斜瞄见崔湃在袁氏女面前俯首就擒的样子,大笑出声。
  能让崔九郎吃瘪,难得一见!
  崔湃侧目发出远程警告,“你再笑一声试试。”
  卢祁立刻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崔湃斜眼睨着卢祁,画了面老子也比你好看!
  ————
  撒红节,是神圣的宗教仪式,更是婆罗门教众的狂欢,代表一年的开始,是庆祝新生的喜悦。
  怀德坊里有数座婆罗门寺。
  婆罗门源自天竺,在大唐南境影响深远,扶南、百越之地多有信奉者,人们头簪鲜花,忙碌地准备着狂欢的盛宴。
  袁醍醐一行人被雅度拉领进一处宽阔的场地,四周已被鲜花和彩绘的巨幅多神相装点。
  雅度拉边走边对他们说:“法螺是毗湿奴大神的手持物,水波纹是毗湿奴大神坐骑龙戏水的象征,三叉矛是湿婆的手持物,吉祥威萨图案是毗湿奴大神妻子吉祥天女的象征。”
  人流不断汇聚于此,场地中已经铺满各色花纹的长毯。
  南境来的各族居民席地而坐,弹奏着形制各异的乐器。
  雅度拉领着摩揭陀女子进场,认识她的人纷纷恭敬行礼问好。
  崔湃和卢祁浅浅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想到还是个人物。
  场地中心的巨大毛毯上,鲜花围绕的中心处,白袍使者端坐其间正在诵颂远古的史诗。
  妇女啊为俱卢族毁灭悲痛,高亢的哭喊声震撼众生。
  这哭喊声听来像是时代末日众生遭到焚烧,众生也觉得也许到了世界毁灭的时刻。
  ……
  “这是《摩诃婆罗多》。”
  雅度拉的眼中有悲伤。
  “伟大的婆罗多族的诗歌,大战让婆罗多的将士在战争中伤亡殆尽,妇女如游魂般失魂落魄地在战场上寻找和拼接丈夫的尸体,绝望弥漫天际。”
  “在正法面前,一个人应当舍身忘死地去打仗,而不计后果如何。”
  雅度拉的话掷地有声。
  在无尽的悲伤后,袁醍醐发现在场的听众眼中闪着坚毅的光。
  “如果战争终究无法避免,就让它伟大而有意义。”
  崔湃沉默的望向袁醍醐,用一个军人的眼神。
  白袍使者自鲜花中心起身,吟诵完最后一个篇章,周围的听众久久不能回神。
  雅度拉走上前去伏地行礼,白袍使者扶起她,雅度拉侧开身,向他简单说了几句摩揭陀语后,对袁醍醐回身说道:“这是我的哥哥。”
  白袍使者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
  “我是叶迦沙,欢迎雅度拉的好朋友来的怀德坊跟我们共度撒红节。”
  袁醍醐行插手礼,“我们的荣幸。”
  卢祁看了一眼立在袁醍醐身后的崔湃。
  叶迦沙,婆罗门教的大祭司!也许,这才是崔湃前来怀德坊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标注在作话里不扣费)
  注释:
  1、婆罗门——起源于古印度的宗教,印度教的古代形式,以《吠陀经》为主要经典,以种姓制度作为核心教义,崇拜三大主神。公元4世纪以后,由于佛教和耆那教的发展,婆罗门教有一段衰弱期。
  2、摩揭陀——古印度的一个重要王国。贞观十七年,唐派行王玄策为使,到达摩揭陀国的王舍城(今印度比哈尔西南拉杰吉尔)
  *婆罗门教在古代横扫东南亚,在吴哥窟时对婆罗门的神话很着迷,后来在马六甲槟城的印度社区住了一周,深感南亚对印度教、佛教、□□教、天主教包容的氛围造就了多元的社会文化*


第34章 藩神的祝福
  叶迦沙,摩揭陀国人。
  上元节前自黔中道入唐,经剑南道过剑门关进秦川,乃是怀德坊婆罗门寺大祭司,与西市诸坊其它藩寺高僧,同在鸿胪寺登记备案。
  因西市周边诸坊坊众皆有各国信仰,藩寺高僧在坊中地位崇高,受人尊敬,俨然成为坊中精神领袖。
  金吾卫巡防各坊,宿卫长安,与各坊高僧均有联络,以便掌握坊中舆情,藩寺的僧众也会自动将坊中异常相告。
  然而,怀德坊祭司叶迦沙自上任之始便与朝中官司不与往来,连鸿胪寺的宴请也是遣派的副职前来。
  婆罗门教前祭司的突然暴毙,给怀德坊更添了一层神秘。
  卢祁没想到,崔湃今日初探,居然就被袁醍醐歪打正着认识了人家妹妹,他们一行人直接被领到了难以得见的正主面前,得来全不费力。
  袁醍醐果然是个福将。
  因为是雅度拉的贵客,他们被安排在了最中央的长毯上。
  叶迦沙开启婆罗门祭祀礼,人们口诵经文,透过祭祀,使人和神可以直接沟通。
  婆罗门教崇尚自然、歌咏自然,尤其崇拜神格化的自然神,三大主神各司其职,共同主宰寰宇一切。
  信奉婆罗门的人崇拜主神赐给人们的生活。
  西方,诞生婆罗门教的圣地。
  空中一片彤云,绯红如火烧,层变的云好似烈火中烧出淡淡的紫焰,日已西沉,怀德坊撒红节的庆典即将开启。
  遥远的鼓声响起,惊醒了美景下的袁醍醐,长安到了关坊门的时刻,此刻就要离开吗?
  可是她想参加撒红节的庆典。
  “怎么办?坊门要关了。”
  袁醍醐扯了扯一旁崔湃的袖子,崔湃淡淡回她:“无妨。”
  无妨?
  马上宵禁了,坊门一关就只能留在怀德坊内,任何人踏出坊门就是犯夜,按唐律鞭笞二十。
  袁醍醐可不想被鞭笞。
  卢祁在一旁嘲笑她,“你忘了你身边站着的是谁?”
  袁醍醐一拍额头,是了,她怎么忘了巡防长安的是金吾卫!她身边站的可是金吾卫中郎将!
  “不怕被鞭笞了?”崔湃也在揶揄她。
  袁醍醐傲娇说道:“我身边站着的可是一只大老虎!”
  所以她可以狐假虎威,穿行无阻。
  这只小狐狸!
  崔湃失笑,倒是很贴切。
  ————
  乐鼓声起,庆典拉开帷幕。
  装扮浮夸的乐人鱼贯而入,顷刻间激活了怀德坊坊众的热情,坊众随乐起舞,脚下踏响节奏的步点。
  西域诸乐本就吸收天竺古乐甚多。
  袁醍醐打着拍子很快就掌握了婆罗门舞蹈的诀窍。
  雅度拉众人把他们围在中央,高文珺别别扭扭被袁醍醐拉起来跟上步点,卢祁倒也学得快,只有崔湃尴尬站着不动,貌似放不开颜面。
  袁醍醐围着崔湃又是耸肩又是转圈回眸。
  崔湃轻哂,终于放下架子,展开双臂,打着响指跟上她的节奏。
  舞姿舒展,苍劲有力,身姿潇洒。
  “你居然会跳舞!”
  袁醍醐靠在崔湃背上,侧过头无比惊喜。
  “军中儿郎也会击缶而歌。”
  崔湃的唇边挂着笑意,一转身便和她面对面。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风歌,大气磅礴,气势恢宏,属于军中男儿的战舞!
  繁星掠影,是谁的笑颜嵌入眉眼,坠落心间,忘却时间。
  另一边,尬舞的高文珺终于忍不住抱怨卢祁,“你踩了我很多脚了!”
  卢祁很抱歉,却没有停下脚下步点,“我不会跳舞。”
  “不会还瞎起哄。”高文珺无语。
  卢祁围着她转了一圈,“做人嘛,开心最重要。”
  “……”
  乐鼓变换了节奏。
  摩揭陀一众女子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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