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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绝世:轻舞美人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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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必隆道:“我们又不是神仙,如何才能看出一个人活的长久呢?”
“天花是从古至今最为令人害怕的瘟疫。史书记载,因为天花而死去的人不计其数,痊愈者为数甚少。臣从一本医书上看到,得过天花者,病愈之后就会终身免疫。”话说道这个份上,汤若望支持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索尼面露一丝笑意,却不叫人发觉。
还是太后娘娘棋高一着,悫妃想要跟她斗,还不够资格。今日皇上召见本就是走过场,若不是苏克萨哈生事,他此刻早已在府中监督芳儿学习了。
鳌拜喜形于色,当下便道:“三阿哥早前得天花痊愈,正如汤教士所言对于此病已是免疫,相对于没得过天花的二阿哥自然是活的长久。”
苏克萨哈对于鳌拜略似嘲讽的话语,面露尴尬之色。只是在皇上面前,不好失了自己的身份罢了。这口气只得咽下……唉,这汤若望怎么早不进宫晚不进宫,偏偏这个时候进宫呢?如今大局已定,说什么也是枉然。
对于汤若望进宫,是福临早前和太后商量好的,为的就是怕四位大臣意见相左,如今正好。
福临让他们都现行退下,然后命人召礼部侍郎兼翰林院掌院学士王熙及原内阁学士麻勒吉入养心殿,记录遗诏,此刻已是深夜。
当夜,年仅二十四岁的少年天子福临便与世长辞了,是为世宗。留下遗诏,三阿哥玄烨登帝位,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辅臣,总理朝政。
(附遗诏内容。有史书上说顺治的十四条罪过是孝庄太后所拟定,不管真假,在这里小舞认定这十四条罪是顺治自己所拟定。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亦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谟烈,因循悠乎,苟安目前,且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朕自弱龄即遇皇考太宗皇帝上宾,教训抚养,惟圣母皇太后慈育是依,大恩罔极,高厚莫酬,惟朝夕趋承,冀尽孝养,今不幸子道不终,诚悃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皇考宾天时,朕止六岁,不能衰经行三年丧,终天抱恨,帷事奉皇太后,顺志承颜,且冀万年之后,庶尽子职,少抒前憾,今永违膝下,反上廑圣母哀痛,是朕之罪一也。
宗皇诸王贝勒等,皆系太祖、太宗子孙,为国藩翰,理应优遇,以示展亲。朕于诸王贝勒等,晋接既正东,恩惠复鲜,以致情谊睽隔,友爱之道未周,是朕之罪一也。
满洲诸臣,或历世竭忠,或累年效力,宣加倚托,尽厥猷为,朕不能信任,有才莫展。且明季失国,多由偏用文臣,朕不以为戒,反委任汉官,即部院印信,间亦令汉官掌管,以致满臣无心任事,精力懈弛,是朕之罪一也。
朕夙性好高,不能虚己延纳,于用人之际,务求其德于己相侔,未能随材器使,以致每叹乏人。若舍短录长,则人有微技,亦获见用,岂遂至于举世无材,是朕之罪一也。
设官分职,惟德是用,进退黜陟不可忽视,朕于廷臣中,有明知其不肖,刀不即行罢斥,仍复优容姑息,如刘正宗者,偏私躁忌,朕已洞悉于心,乃容其久任政地,诚可谓见贤而不能举,见不肖而不能退,是朕之罪一也。
国用浩繁,兵饷不足,然金花钱粮,尽给宫中之费,未常节省发施,及度支告匮,每令会议,即诸王大臣会议,岂能别有奇策,只得议及裁减俸禄,以赡军需,厚己薄人,益上损下,是朕之罪一也。
经营殿宇,造作器具,务极精工,求为前代后人所不及,无益之地,糜费甚多,乃不自省察,罔体民艰,是朕之罪一也。
端敬皇后于皇太后克尽孝道,辅佐朕躬,内政聿修,朕仰奉慈纶,追念贤淑,丧祭典礼概从优厚,然不能以礼止情,诸事太过,岂滥不经,是朕之罪一也。
祖宗创业,未尝任用中官。且明朝亡国,亦因委用宦寺。朕明知其弊,不以为戒。设立内十三衙门,委用任使,与明无异。致营私作弊,更逾往时,是朕之罪一也。
朕性闲静,常图安逸,燕处深宫,御朝绝少,以致与廷臣接见稀疏,上下情谊否塞,是朕之罪一也。
人之们事,孰能无过,在朕日御万几,自然多有违错,惟肯听言纳谏,则有过必知。朕每自恃聪明,不能听言纳谏。古云,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朕于斯言,大相违背,以致臣士缄然,不肯进言,是朕之罪一也。
朕既知过,每自尅责生悔,乃徒尚虚文,未能者改,以致过端日积,愆戾逾多,是朕之罪一也。
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妃所生也,年八岁,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托,其勉天忠尽,保翊冲主,佐理政务,而告中外,咸使闻知。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日。
第二十章 新局(修)
白雪飘飘,飞舞空中。
一只纤手缓缓伸出,接住那雪花,看着它在手中融化。嘴中喃喃道语:“白雪纷纷何所似? 未若柳絮因风起。瑞雪兆丰年,想我大清应是盛世来临了。”
那是个玲珑剔透的姑娘。上身着紫色绣花绫罗衣,外套是西方玫瑰绸缎,领边绣着银貂毛皮,手边有淡淡的郁金香味,冰肌玉骨清晰可见,下身着红色牡丹褂裙。头上插着一支雕花银簪。芊芊玉手上带着一只红色的镯子,脸上的腮红有一点淡。
后方的丫鬟为她打上了一把油伞,遮挡了这漫天飞雪。
“格格,天下着大雪,当心着凉。”
芳儿浅浅一笑,也不怪罪丫鬟挡了她的兴致。她淡淡问道:“爷爷还没回来吗?”刚问下,远处就传来礼炮声。
今日是三阿哥登基的日子。从此以后君临天下,可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担当起江山社稷,那该是多么吃力的一件事啊。对酒吟诗花劝饮;花前得句自推敲;九重三殿谁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高处不胜寒。
不过纵然皇帝年轻,朝政有爷爷这位辅政大臣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乱子的。
一行人端着汤药从回廊走过,见到芳儿也不行礼。身侧的丫鬟见状抱不平,不禁出声嘲讽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就是身怀有孕么?值得这么大架子么?也不知道老爷待见不待见呢。”
芳儿不禁皱眉轻唤一声:“清月……”语意中责怪她多嘴,“他们不懂规矩,你也不懂么?二娘的是非也是你能说的?”见清月低头不语,芳儿知她心中还有所怨言,毕竟她出声是为了自己。“府里的事情自有爷爷奶奶处理,你不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知道格格是出于关心才斥责自己,清月的脸上出现了笑容,撒娇的说着:“知道了,格格,清月下次会注意的。”
芳儿看着她撒娇讨好的样子也不禁咧开了嘴。这丫头……
“姐姐,奶奶回来了,她让你过去呢。”蹦蹦跳跳跑来一个活泼的小丫头片子。
是芸芸,芳儿牵起她的手,走在雪地里。芸芸是叔叔的女儿,自小跟她近亲,因此奶奶也养在身边。
三阿哥登基,改国号为康熙,给太后加上尊号为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太皇太后,给皇后上尊号曰仁宪皇太后,给佟妃上徽号曰慈和皇太后。为示尊崇,三品以上诰命夫人都得进宫祝贺。
芳儿原以为奶奶会和爷爷一起回府,却不料奶奶先行回来了。莫不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当下问道:“芸芸,奶奶怎么提前回来了?”
芸芸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太皇太后身子乏了,就命人提前散席。”
原来是这么回事,只要不是奶奶身子不爽就好。芳儿舒了一口气,笑着看着芸芸。如此活泼受人宠爱的芸芸,总会让芳儿想到过去的自己。她一定要让芸芸开开心心的做赫舍里家的格格。
芳儿和芸芸进了主殿,却见到索尼也回府了,俯身请安道:“芳儿给爷爷奶奶请安。”
“芸芸给爷爷奶奶请安。”芸芸学着芳儿的样,一眼一板的俯身请安。
索尼召她们上前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笑着说道:“我们家的赫舍里芳儿可是愈发的美丽动人了。”
芳儿微红了脸,语带娇嗔,“爷爷惯会取笑芳儿。”
索尼呵呵一笑,没了下朝之后的疲惫,他跟芳儿说笑了一会,然后脸色沉重的对着噶布喇和索额图道:“今日皇上登基,先帝遗命让我做四辅臣之首,我料定那鳌拜不是等闲之辈,不会久屈人下,你们两个长点心眼,在皇帝亲政前,千万收敛着性子。”
“儿子知道。”
“乌兰的身子有几个月了?”索尼呷了一口茶水之后问道。
难得阿玛主动问起乌兰,噶布喇自然不肯放过此机会,立马道:“已经四个月了,大夫都说胎儿极为稳定。”
索尼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道:“你将府里上好的补品全给她送了去,她这胎能不稳定么。”他不说话,这噶布喇当真以为他不知道。眼神无意瞟过芳儿,见她仍是一脸微笑,看不出悲喜之色,只是这笑意却达不到眼底。心中仍不禁叹了口气。“噶布喇,你自己也掂量着点,不要将乌兰宠过了头。”
“是的,阿玛,儿子受教了。”
“爷爷。”芳儿柔声唤道,“您希望二娘腹中是孙子还是孙女?”
“你阿玛膝下无子,但愿她争点气,为你添个弟弟。”索尼淡淡道。
芳儿顺着索尼的话说了下去,“阿玛子嗣单薄,二娘定会增添几个弟弟妹妹,到时候爷爷就儿孙绕膝了。”
索尼何尝不懂芳儿心思。她这是拐着弯儿在替噶布喇和乌兰说好话呢。“爷爷有你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芳儿还欲说些什么,就听见芸芸在一旁不依不饶道:“爷爷偏心,偏心。”
索尼抚过芸芸红悄悄的脸蛋,笑道:“当然还有芸芸啦。”
噶布喇看着一脸沉稳的芳儿,虽不与自己亲近也仍为自己说话。他亏欠了这个孩子。
索夫人虽然也不待见乌兰,但是对于噶布喇还是亲厚的,毕竟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噶布喇看芳儿的眼神,那种愧疚她是看在眼里的。
“噶布喇,你阿玛说的不错。乌兰身子健壮,用不了那么多补品。当心适得其反。”象征性的开慰了几句,然后才道,“我可不希望下次芳儿受凉要参片的时候又没了。”那一次,她可真恼这个儿子了。
噶布喇一听,忙道:“芳儿病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芳儿看了一眼索尼,见他要开口,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就赶在前头说了,“阿玛放心,芳儿没事了。”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索尼,那眼神中有着恳求。
索尼自是看到了芳儿的恳求,也就没说什么了。
宁可自己委屈着,也不连累旁人。索额图看着这样的芳儿,心中欣慰却又心疼。小小年纪如此沉稳,不免让索额图想到了今日金銮殿上的小皇帝。
面对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小皇帝一点都不怯意。在苏麻喇姑的带领下,正对太皇太后和两宫皇太后,正步走向正大光明,稳稳当当坐在龙椅之上。一句“平身”内敛沉稳。襟坐在上,聆听总管太监宣读遗诏和颁布圣旨,纹丝不乱。可见小皇帝本身的气质。
太皇太后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主屋之内,笑语声不决,芳儿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眼神飘向窗外,不知想着什么。
附佟妃之死
康熙二年,慈和太后佟佳氏病危。寿康宫跪满了一地的太监宫女。
年幼的康熙皇帝爱新觉罗玄烨跪在榻边,泪流满面。耳边传来一声“太皇太后嫁到”,玄烨泪眼朦胧看着雍容华贵的太皇太后在苏麻喇姑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太皇太后走至床前,在前沿处坐下,见慈和太后缓缓伸出手来,她也伸手去握住。
“皇额娘。”慈和太后气若游丝的唤了声,“在这皇宫里,幸亏有您,皇上才不会孤独。今后也就拜托您了。”
太皇太后言语中遮掩着伤痛,故意沉声斥责,“什么以后,你是皇帝的皇额娘,该是有你来照顾皇帝。”
慈和太后微微摇首,“我怕是不行了。”她伸出另一只手,看向任宪皇太后,“姐姐。”待她握住之后,她又道:“皇上自小我就没给他什么母爱,以后就拜托你了。”
任宪皇太后忍不住眼泪又流下来了。“妹妹你别说不吉利的话,会好起来的。”
慈和皇太后苦笑着摇头,“自我进了这皇宫,就感到很冷。恪守本分换不来意思阳光。姐姐啊,人是不能做错事情的。若不是我一时蒙了心智……咳咳……”突然咳嗽起来,拿过丝帕一遮掩,再次打开确实血红一片,“如今不是来了报应。”
太皇太后和任宪皇太后心知她讲的是董鄂妃和四阿哥的事情。终究佟妃是善良的,不然也不会忧郁成疾了。
眼睛看见跪在一旁的玄烨,慈和皇太后突然想起一事,她双手握住太皇太后的手,恳切道:“皇额娘,臣妾在这儿求您一件事。请您将来千万不要让玄烨走上先帝的后路。”
太皇太后沉重的点头答应。
慈和皇太后放下心中大石,身子瘫软在卧榻上,喃喃道语:“如此我便放心了。”身为一个母亲,她所求的不过是自己孩子的安康罢了。玄烨有太皇太后照顾,她死而无憾了。“我好像看见先帝和端敬皇后了,心中藏了多年的愧疚,我终于可以忏悔了,忏悔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了无生气的放下了高举的手。
玄烨悲声喊道:“额娘——”
康熙二年二月庚戌,慈和皇太后,康熙帝生母佟佳氏逝于寿康宫,年仅二十四岁。康熙上尊号为孝康慈和庄懿恭惠温穆端靖崇文育圣章皇后,随先帝葬于孝陵。
第二十一章 散心
乾清宫是是紫禁城内廷正殿,内廷后三宫之一。面阔九间,进深五间,高二十米,重檐庑殿顶。殿的正中有宝座,两头有暖阁。
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连廊面阔九间,进深五间,自台面至正脊高二十余米,檐角置脊兽九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以扩大室内空间。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殿内铺墁金砖。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四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
玄烨坐在东暖阁,手中拿着一本辛弃疾的诗集,虽是看着,却不翻一页,思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烨的身后站着两个人。左侧那个是奶娘之子曹寅。如今的曹寅的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他如今是玄烨的近身侍卫,保卫玄烨的安全。右侧那人是纳兰容若,满洲镶黄旗人,是弘文院学士纳兰明珠之子。太皇太后特地从士族子弟中挑选给玄烨的人。
曹寅给容若一个眼神示意他去问问皇上怎么了,容若却摇摇头,表示不去。两人就这样一直以眼神交流,直到玄烨合上诗集放在桌上。
“皇上,您怎么了?”
“朕想出去走走。”玄烨淡淡的说,“不是去御花园,而是出宫。”
曹寅和容若相视一眼,不发一语。
“容若。”玄烨轻唤一声,待容若应下之后,又道:“你为人聪明,留在宫中应付一切吧。”
曹寅忍不住偷笑看着容若,惹来了他的一个白眼。
纳兰容若心不甘情不愿的只得应承下了。“臣知道,但请皇上在日落之前回来。”
玄烨领着曹寅上了马车,行至宫门,待见曹寅拿出令牌便准放行了。
马车上,曹寅问道:“皇上,咱们去哪里?”
玄烨闭着眼睛,给了三个字“汤玛法”。心中的郁结因出了皇宫而消减了不少。耳边听着周边小街贩的吆喝,脑中不住的想起朝堂上的事情。
这个鳌拜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下了马车,玄烨自径而去。刚步入教堂便看见了汤若望,略待走近,正欲开口叫唤便发觉他站立的身侧还跪拜着一个姑娘。身着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紫玉钗。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偌大的教堂就一抹色彩却足以引人惊叹。
玄烨不禁看痴了。
汤若望察觉身侧有人,对耶稣致敬,做了十字手势,睁开眼转身,见到是玄烨,正欲开口请安,“皇”字刚出口就见玄烨做了个噤口的手势,汤若望了然的点点头。
“三公子,今日怎么出来了?”汤若望改了下称呼,见玄烨身后没有半个侍卫,惊道:“曹寅人呢?”
玄烨道:“曹寅去城西买桂花糕去了。”
“桂花糕?”汤若望不解。
玄烨笑着解释,“今儿个,我和曹寅出来碰着了柔嘉,她要吃桂花糕。”原本他和曹寅快顺利的出宫门了,却在附近遇到了堂妹爱新觉罗柔嘉,作为她大发慈悲的报酬,曹寅只有认命去城西买桂花糕了。若回宫时没带回去,那柔嘉姑奶奶就要去向皇玛嬷告状了。
柔嘉是安郡王岳乐的女儿,虽说是第二个女儿,却深的安郡王的喜爱,可谓掌上明珠。年幼时随岳乐进宫,为端敬皇后所喜,故先帝顺治认为义女养在宫中。后来顺治爷和端敬皇后相继去世,太皇太后为了取得安郡王的支持,认柔嘉为孙女,敕封和硕公主,继续养在宫中,和玄烨一同长大。
汤若望虽不常常进宫,却对那个活泼的柔嘉公主也是有所耳闻。
“三公子来,有事么?”
玄烨摇摇头,淡淡地说了句“没事”然后就看着耶稣的像。他只是心里闷,自己虽为皇上却无半点自由。在朝堂上处处受四大辅臣的约束,尤其是鳌拜,自从当了辅臣就日渐嚣张跋扈,令他好不厌烦。
汤若望从玄烨的神色上也看的出来他郁郁不得志,但是朝堂上的事情,他一个外国人说不上话。鳌拜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当初齐力保三阿哥登记的四大辅臣今日三国鼎立。
首辅索尼日渐老迈,对朝廷的事情逐渐放手;苏克萨哈位列第二却为人自负,与鳌拜不和;鳌拜是满洲第一的巴图鲁,富有才干却不安于室;遏必隆是个墙头草,现依附于鳌拜。
玄烨虽在看耶稣,可心思全在跪拜的女子身上。他眼睛飘向那女子,不知道怎么了,玄烨感到自己原本烦躁的心在看见她之后,就变得平静下来了,仿佛那女子能拂去他的不平。
芳儿为祖父祷告完毕,欲扶着沿拦站起来向汤若望告辞,却不想跪得久了,膝盖有些发疼,还隐隐做麻,不慎又要跪下去,幸得玄烨眼快扶住了她。
芳儿抬眸看到的那位少年有着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一袭流云水色的长袍,掩盖不住其眉宇间的贵气。
意识那人正抓着自己的手臂,芳儿连忙站起来抽回手,脸上略显女儿家的羞涩,“谢谢公子。”
“举手之劳,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芳儿轻微摇首,走至汤若望跟前,道:“汤教士,今日多谢了,芳儿先告辞了,改日得空再来看教士。”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玄烨看着芳儿远去的背景,手里还残留着她的余温,有点恋恋不舍。真希望还能见到她。一道反射的光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寻光看去,一块白中带着血红的玉佩落在芳儿刚才跪拜的地方。
玄烨小心翼翼的拾起握在手中,道:“汤玛法,那姑娘是谁家的格格?”
汤若望没有明说,只是说:“她可能是三公子命中的贵人。”小皇帝在此遇上首辅家的孙女,那岂不是缘分。
“贵人?”玄烨若有所思,却还是不解。
“我们西方有句话,叫做上帝在为你关上门的同时还为开一扇窗。皇上,来日方长,你总有一天会实现你的想法。”
关门……开窗……今日出宫还真实没白费。玄烨展颜一笑,讲红白玉佩放入怀中,向教堂门口走去,曹寅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前往紫禁城的途中,一辆马车奔驰而去。仆装打扮的小太监在外驾车,玄烨和曹寅坐在里面。
玄烨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红白玉佩。
曹寅不禁轻声唤着:“皇上,皇上……”
玄烨没有抬头,应声着:“有事么,曹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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