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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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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任他牵着手,自在一旁寻了位置坐下,随后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兴味,
“你说我乘月而来,是为做什么?”
。
苏卷冰心漏一拍,琅嬛自顾斟酒,一边漫不经心问他:“等了很久?”
“唔。”
苏卷冰也坐下来,琅嬛将先斟好的一杯递给他,又自斟一杯,在唇边轻啜。
苏卷冰指腹摩挲着酒杯,良久,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以为,她会狠心到最后一面都不与他见。
“我不会跟你走,所以午时未来。但…”琅嬛仰头咕噜咕噜饮完一杯,置杯桌上。才一杯,她的脸已经有些微微红了,但眼睛亮亮的,他疑心是始影星跑进她眼中了,“今夜月色很美,想邀一人共饮,不知道这位公子可愿应邀?”
。
“诺。”
苏卷冰上前拥住她,侧头衔住她的唇,她这一杯,似乎别有滋味,竟比他之前独饮的数十杯更醉人。
他趁间隙说:“酒气误人。”
他还要再吻,这一次,琅嬛却轻轻偏头躲了过去。她看见停在院中的马车,不见马,只有车厢,安安静静的等在角落。她才发现。
苏卷冰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解释说:“收到信之后,我就让人去准备了些行路的东西,放在马车中。”
琅嬛抬眼瞧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双眼。
他明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选择,还给她两个选择,让她来做决定。
她不禁有些气:“你这样……”倒像是怨她狠心,没有心肝。
苏卷冰抱紧她:“对不起,我没办法…做这个决定。”
他总是这样。上次易储也是,明明一早算计好,却还让她自己选,是与他携手,还是不顾大皇子性命,与他拼个死活?真要说来就是他不敢,害怕失去,所以让她来做选择,无论怎样,他都顺从接受。琅嬛生气,这完全是小孩子无赖的玩法。可她也心软,这样的孩子气,大概是他年少时带出来的。
她隐隐知道些他年少时的事情,可是无能为力。她知道得晚了,没办法跨越十几年,走到那个少年面前安慰,哪怕一个微笑,她都没办法给他。①
唯有此刻紧紧抱住他。他们只有现在了。往后的时间,她也没办法予他温暖,因为鞭长莫及,也是因为往后的日子谁说得准呢?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彼此的心意。可这点心意,在动荡的现世来说,如萤火之光,还是太微不可及。
很久后,琅嬛从他臂弯里抬起头,“今日新君继位,普天同庆,我们也入城去瞧一瞧热闹吧。”
他当然说好。只要手中她在,哪里都去得。
。
他们下山入京时,已是夜深。城中人已睡,街上惟他二人。
“好在万家灯火未灭。”琅嬛牵着他,一边欣赏街旁高挂的灯笼,“就好像这地上的星辰,单是为你我而亮的。”大抵世间每一对情人见此景况,都爱这样说。
其实心知肚明,哪里是因你我呢?
可这一刻不管了。
因为世间最动人的情话是什么呢?
大概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连老天都为你我成全,天上繁星、人间灯盏,皆为你我布景。这样的期盼,连理智如琅嬛,这一刻也逃不了。
苏卷冰笑她,“你这样,哪里有一国之相的仪态?”
琅嬛在前拉着他走,闻言不服,回头来辩:“我为相,自然我的仪态,就是一国之相的仪态。”这算强自狡辩,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先臊红了脸。她忙转过头看向前方,“去河边吧!”
。
河边,零星还有几人。
琅嬛在河边抱膝坐下,夜里凉,苏卷冰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他站在她身后,看着河上静静飘着的河灯,默然不语。
“哎,你看!”琅嬛忽然指着其中一盏,念出上面的心愿,“愿亲人一世无忧。”
他却看见另一盏:“愿战火不会殃及家园。”
她又看见新的一盏,“愿天下有情人…”她声音慢慢低下去,“终成眷属。”
苏卷冰伸手将她拉起来。他与她并肩看这河上人间,感慨道:“你的选择是对的。”
“嗯?”
他深情看着她:“今日我与你走过山,看过水,才知人间美景是什么。只是上天好妒,不成人之美,使我们没办法像那愿望中所说的那样终成眷属,但我想,这一桩事我们做不了主,但总有我们能做到的。”
他说出最动人的情话:“我想,此生与你共守护这一片山水。”
“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亲人一世无忧,家园寸土不少,爱的人…”他牵起她的手,握紧,笑说,“在自己手中。”
。
苏卷冰牵着琅嬛入府。
这还是琅嬛第一次来他府宅,不由好奇四顾。苏卷冰遣退仆人,亲自领她进房中。房中昏暗,他松了她手去点灯,一边剪烛,一边问她:“走了这么久路,饿了吗?”
琅嬛回答说不饿,苏卷冰剪完烛回身,看她在窗下失神,不由走上前去拥住她,“在看什么?”
她同他指窗外,“你倒怡然。每日闻香而起,推窗一望,便是花圃。”
苏卷冰“哦”一声,“苏繁那小子的花样。”他看她似乎喜欢,便道,“隔日让苏繁去你府上,替你也开一个花圃。”
她闻言,眼睫轻颤,回身问他:“你要将苏繁留在京中?”
苏卷冰道:“嗯,我将那小子留在京中给你差遣,你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他。他在你手下听教诲,一来能学到东西,二来我也放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琅嬛说,“我会让十九跟着你去边疆,你不必顾忌我,该让他上战场就让他上,他犯了事,也只管去罚他。他从小就不爱听族里人说教,就还听我几句说,可是现在大了,我的话也不大管用…我看你凶名似能震慑他,就想着你将他带在身边,替我好好管教他。”
苏卷冰笑道:“我们原来想到一处去了。”他埋首在她颈窝,喜滋滋,“看来我们当真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他的气息喷在脖间,热热的,痒痒的。琅嬛蹙眉,推他稍稍离远了些,再看他:“这样夸自己,也不知道害臊。”
苏卷冰又凑着脸贴上她的脸,琅嬛偏头躲过去,一字一句道:“…苏某思来想去,自知小姐天上仙,苏某雪中泥,无才无德,不敢自配小姐…”她声音淡淡,但眼中带笑,复看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不知是谁说的……”
苏卷冰心中一叹。这是那年他当众拒婚时的托词,哪里想得到隔了这么多年,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她呀,偏爱记住些不关紧要的来作弄他。
苏卷冰苦着脸,承认道:“好吧,我的确是雪中泥。”
他这样说,琅嬛反而听着不窝心。她不服气道:“那我又是什么?”她与他对视,看他怎样说。若说她是路边花草,与泥相配,她是定要生气的,但他若捧她,说是仙子,那他怎么敢自配于她?
琅嬛这会儿好奇他的回答,倒消气了,笑盈盈看着他,等他说话。
苏卷冰想了想,笑道:“你自然是那皑皑白雪。”
琅嬛一瞬就明白他的意思,不由面上一红,她慌忙四顾,“谁要与你搅和在一起?”
“晚了。”苏卷冰伸手抱她进怀里,“雪和泥已经搅和在一起了,现在哪里还分得清到底什么是雪,什么是泥呢?只有彼此…”他声音渐渐低下去,盯着近在眼前的她的耳垂,存着故意一般,轻轻吹了一口气。
琅嬛身子一颤,已然软了大半,她犹自挣扎,与他质问,“那你为何偏要来污我?…”声音出口却是软绵绵的,勾人似的,直挠在他心口。
他不由双手收紧,贴她更近。他情不自禁去衔那一朵红,咬在口中,声音低沉地,含含糊糊地,“管不了了。就是要缠上你,污了你…将你拖下泥淖,好与我永生永世纠缠。”
他的牙轻轻撕咬着她耳垂,她怕痒,可是那身子早已经酥了一半,逃不开。如他是风,她就是烛火,他一来,便吹得她不得不后仰了身子,她看见房梁上彩色雕画,先还看得清花样,有葫芦、寿桃、花草…渐渐晕在一起,像一团彩墨,搅在一起,惊天动地似的,令她眩晕起来。
他的唇很快跟上来,先是点一点唇畔,然后不满足,咬上她的唇。他亦像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向她压来。她眼中迷蒙,双手去勾住他的脖,主动仰头去吻他眉眼间山水。旁人只看得见他眉峰眼角的戾气,哪里知道他也藏着善。她一点点吻过去,一寸寸的寻找,最后在一处停下来。
她贴唇上去,一吻再吻,轻柔而小心,喃喃,他的温柔…“是这里吗?”
他闻言,喉咙一动,再也抑制不了,将她抱起,大步往床边走。
。
琅嬛忍着痛撑着坐起来。苏卷冰背朝她,看背影萧索得很。见他这样,琅嬛恍然大悟,本想忍住笑,可是哪里忍得住?她撑着床低声笑起来,苏卷冰听见动静,回身恶狠狠道:“不准笑!”
琅嬛笑倒在床上,“素闻苏大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战无不胜,没想到换了个战场,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苏卷冰扑过来将她压到,先堵住她唇,狠狠吻了吻,“再来一次!”
琅嬛笑着将他推开,正要再调笑,目光所及却看到他衣下的伤,不由一怔,伸手去揭开,大大小小的伤疤遍及他身上,她呼吸一滞,问他:“怎么…?”她双唇颤抖,问不出来。
苏卷冰见她关心,却怕她因而伤心,面上作满不在乎,笑说:“战场嘛,刀剑无眼。不过都是小伤,没有危及性命,没什么的。”他说着,忙披衣去掩住伤疤。
琅嬛拦住他,伸右手去触上那些伤口,她动作轻,声音也轻,“还疼吗?”
苏卷冰摇头,“不疼了。”
她在他身后叹气,“我从前讽你,心底亦对你颇不以为意……是我错了,你为国家出生入死,我却这样看轻你,我错了。”
苏卷冰伸手握住她的,道:“这些话何必说出来?教你自己难堪,也教我为难。”他也叹,说起那次峭壁前的事,“那时我斥你,说你不过是算好我一定会来救你。”
他笑得苦涩:“后来我才知道,那时你应是存了死志的。我却不知觉,还絮絮叨叨训你,说你就是拿捏住了我……”他紧紧握住她,神色难堪,“我那时自作多情,但谢谢你没有反驳我。”
琅嬛回握他:“当时那么不堪的念头,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回想。更何况,你救了我,就像在我心中撞进了一束光。没有人能抗拒光。”她这是第一次回应他,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苏卷冰笑:“看来自作多情还是有些用处。”
琅嬛手中仍抚摸着他的伤疤,“后日你赴边疆,为主帅必然避不开上战场…”她怜惜,“必然不可避免负伤。”
她叹,“我却在朝中清闲…”
苏卷冰摇头道:“上战场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怕——”他沉默,战场上瞬息万变,此去祸福难料,受伤反倒是小事了。万一他……到时候留她独在朝中支撑,女相幼帝,难说境况。
他承诺:“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琅嬛扑上去,从后捂住他嘴,声音低低的,有些哽咽,“你怎么总不知避讳呢?”
“好了,此去不能再见,还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吗?”苏卷冰笑,可是眼中苦涩压不住。终于到了这一天,他必须与她诀别。
琅嬛摇头,“哪里是无关紧要的?”
苏卷冰忽然问她:“你会嫁人吗?”
他到底还是在怕。琅嬛反笑他:“你会娶妻吗?”
苏卷冰说,“不会。”
琅嬛手在他后背抚摸,一边答:“我与你一样。”
苏卷冰松口气,随即察觉到背上的触摸,她的指带着凉,滑过伤疤处,又划上去。这纹路熟悉,他身子一震,回首看她,她带着笑,在他背上一笔一笔画出缠枝丁香纹。
那句诗也被她写在他背上。
“相思只在,丁香枝头……”
这不止是他的心意,她亦一样。她在承诺,她不辜负他。
火再次窜出来。这次亦是她引来,气势汹汹,难以抵挡。他回身抱住她,她倒在床上,仰起唇回应他……
窗外夜风过廊,纱格被吹得啪啪作响,室内两三点烛光,被风吹弯,投在墙上,只瞧得见纠缠在一处的影子。风渐休②,烛光又回原处,慢慢燃烧,直至芯烧尽,暗了下去。
却有天光投进来。从微弱的,到大亮。
是第二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不…
②风渐休,风见羞。嘻嘻嘻。
这是倒数第二章啦,下一章结局。
还有两个番外,不过看时间写了~
☆、踏莎行
第三日。
下朝后; 琅嬛径直往文渊阁去还卷宗; 随后再想着去寻新君。
徐竟从后面追上来,斟酌半晌; 问她:“大人不去城外相送吗?”今日是苏卷冰领兵开拔之日,他仰头看天色,此时大军应才刚出,她若牵马去追,还能追得上。
谁知琅嬛停步了。她手中抱着卷宗; 闻言侧首去看大军出发的方向。那一片天碧蓝如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怔怔不语,良久才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我不会去送他。”
徐竟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似乎不懂她,他陪站着,看她失神,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大人…”
琅嬛回过神,看着他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提醒我; 他远在边城,我鞭长莫及,他若有负于我,我亦无能无力。”
琅嬛却摇头,只道:“未来还很长,你不必问我,你可以自己看。”
他们不知道他为人,又不曾与他相处过; 所以不信他。但一生还有这么长——其实她心底有些小小的埋怨,如果可以,谁又愿意以一生来证呢?
她心里想要与他一起,迫切的想,无奈的想……但她该心存感激,如今携手共进总好过你死我活。
“我信他。”她最后简略说。
徐竟觉得难以启齿:“本不该在大人面前随意置喙的…”
琅嬛笑说:“你也是关心我。”她复看向那片碧蓝,“不过你换个思绪想,我在京中,亦离他远得很,日常又尽是与男人接触……他应该更怕我会有负于他,可是…”
说到这儿,她顿住了,
“他也信我呢。”
徐竟看向她,她明明在笑着,眼中却有说不清的哀矜。
。
城楼处。
琅嬛牵着新君一步一步登上,她抱起新君,立在城楼处看那个方向,隐隐还可以看到尘沙飞扬,可是那人早已走了。
新君好奇仰头问她:“是有谁走了吗?”
琅嬛“嗯”一声作回答。新君努力看去,可惜什么都没看到。他略失落,转而问她,“那人还会回来吗?”
琅嬛摇头说:“不会。”
“啊?”新君还是小孩子,不懂离别,但他能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姐姐的心情,那是一种隐忍的、哀伤的感情。他声音也低沉下来,小声追问道:“为什么?”
琅嬛沉默,好久才道:“陛下,那个人赴往边疆,一世不回,是为了守护您,还有我们脚下这一片土地。”
新君听见她的声音轻轻的,却不可置疑,“请陛下记得今日。”
“嗯!”
新君一口答应,忽然一滴水落在他手背上,他一惊,仰头去看,琅嬛正失神遥看远方,似未察觉。
他疑心是他察觉错了,但低头看手背上水痕仍在。
他去牵琅嬛的袖,轻轻摇了摇,
“下雨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番外:一期一会
“你看这星; 就当是看我。”
琅嬛捏着信纸; 在心中念出来。十九在她身后探头探脑,十分好奇; “那家伙给姐姐写了什么?”
琅嬛嘴角含笑,将信收好,回身一个栗子打在他头上,端着训斥的口吻:“怎么去了两年,还不见你有长进?”她目光一转; 看见另一边站着的苏繁,偏加一句,“你瞧瞧苏繁,看着比你稳重多了。”说完,她走去一旁推开窗,恰是夜里,繁星点点。她伸出手,有星光落下来。
十九跟上来; 揉着头委屈道,“姐姐偏心。”
苏繁却笑开了:“谢大人夸奖。”
十九恶狠狠瞪他,在琅嬛看不见的地方做口型:“虚伪!”
正好这时琅嬛转过身来,苏繁虽气,还是强压下来,先询问她,“大人,我小叔叔在信中还写了些什么。”
他的信中除了插科打诨还能有什么?也不谈正事!
但这些哪儿能让他们知道。
琅嬛摇头; 只说,“他在信中跟我提了些边关的事。”随后,她问十九,“信中也说不清楚,你既在那边待了两年,想来也知道些。你来说一说。”
十九想了想,道:“郕不足为虑。”
“可是要吞并它,却实在麻烦。”琅嬛叹道,“而且一年前,郈天子还下旨拜东平王为征西大将军,赴边疆与我邾共迎郕敌。这哪是迎敌?分明是他们嫌这趟水还不够浑,都想来淌一淌!”
苏卷冰志在天下,她也一样。可如今三个大国都牵扯进来,这其中利益干系复杂,只怕日后平复天下没那么容易。
十九突然“哦”一声,告诉她:“年初时,我还与东平王见过一面。”
十九道:“我当时奉苏卷冰之命去见他,商讨一些事情。临走时,他亲自将我送出来,让我帮他给姐姐带一句话。”
琅嬛好奇,“什么话?”
“他笑着问,‘故人可还好?’”
“现在也不是担心我的时候。”琅嬛再叹。
她其实不明白东平王为何要领命赴边关迎敌,她为外人,都清楚知道现在郈国朝中的情况,不出意外,他应该是下一任天子的最优人选,可他偏偏这个时候离京……若在他离京的时候,天子发生不测,他在边疆也许就只能等来自己侄儿赐的一杯毒酒了。
十九叫她:“姐姐?”
琅嬛扬起笑,“你下次回去,若还能再见到他,帮我带话给他,故人都好,请他自己也多珍重。”
他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去了。他大概心里清楚,郈国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抑制住苏卷冰。苏卷冰的野心,她的野心,他们从来没有隐藏过,而他,想必只是想凭己身为郈国多争取一些时间。
他走的是必死之路,她惟有敬仰以送。
。
身后的十九和苏繁不知怎么吵起来了。
“……”
“……”
“那家伙惯爱支使我跑腿,上次派我去探敌情,差点没把我小命送进去!”
“自己没本事,还怨到我小叔叔头上!”
“你说谁没本事?哼,总比一些人躲我姐姐身后享清闲的好!战场都没上过的人,真刀真枪给你比划,想必你都只有躲着哭的份!”
“你说谁?你说谁!”
“……”
“……”
两人越吵越离谱。
“……”
“……”
“没大没小!按辈分,你也该叫我一声叔叔!来,叫来听听!”
“呸,凭你也敢当我叔叔?”
“……”
琅嬛不厌其烦。瑶草见状,一手抓一个,撵了出去,最后自己也退下,临走前还贴心的替她关上了门。
她转身去书案,将信纸铺好,开始回信:
“京中一切都好。前些日子,陛下七岁了,我开始慢慢与他说些政事,他虽听不大懂,但总是很认真的在听……郭大人与我在朝上闹了不愉快,就是因为南方遭灾的事情,他一气之下向陛下请辞,我也很生气,可我还得亲自去劝陛下,让陛下来挽留他……苏繁渐渐能担上事情了,只是性子太软弱,不大能压得住苏家,所以我趁着这个机会,又将苏家人狠狠批了一通……上个月,王爷奉旨进了京,我与他畅聊了许久,他在醉中跟我提起了你逼他让位的事情,他说不怪你逼他,因为他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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