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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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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上前,问那人:“这位大人,不知在找什么?”先尊一声大人总不为过。
那人转过身来,一如冬日桃花的绝世容颜印在他眼中——他惊诧之下,不免怔愣在原地。随后他脑中最先冒出的念头竟是,这位黎大人见是他,一定又会给他冷脸色了吧。这位黎大人和那位徐大人不愧是常待在一处的,轻蔑不屑的表情都可谓是端的出神入化。
可这一次黎大人没有先上来就冷嘲热讽。他一眼先看见他手中拿着的书,轻吁一口气,指指那书,笑问他,“这书,这位大人可看完了?”
“嗯……”他难得的和颜悦色,使苏卷冰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太好了。”黎大人道,“本官找这书找了许久,原来是先被大人借走了。”
说着,他向他伸出了手,
“大人既然看完了…”
苏卷冰回过神来,将书递上去,轻声道,“请。”
黎大人接在手中,向他道一声谢,就要与他擦肩而过。哪里知道书柜之间狭窄得很,苏卷冰又挡在正中,黎大人要经过他,难免要挤一挤。
“这位大人,请让一让。”他个头只矮他一拳,两人这时候又挨得近,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而说这句话时他恰好抬起头看他,亮晶晶的双眼带笑直撞进他眼里。苏卷冰呼吸一促,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大步。
黎大人再道一声谢,往书柜深处再去寻书了。谁知他走到尽头,忽然停了步子,回头笑对他道,“这位大人,饮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一些吧。”
。
之后一段时间,苏卷冰倒是没有再踏入书阁去,在文渊阁中,也不曾与黎未撞面。
直到后来一日,他受苏夫人所托,去书阁借一本书。当时时辰也晚了,他一时寻不到书童替他找书,只好自己上场,一个一个书柜慢慢找。
他找到第五个书柜时,一不留神,忽然和一个人撞在了一处,只听那人惊呼一声,衣袖一带,柜上的书似是就要被他全带到地上去。
苏卷冰当即伸手去拦,拦住了大半,可是还有些没截住,纷纷落到地上。
那人弯身去拾,将捡到的书按序在柜上放好。等他先安置好那些书,苏卷冰再将落在他脚下的那本捡起来,递给他。
“多谢。”那人抬起眼来看他一眼,很快又垂眼,转身去放书。
苏卷冰看清他的模样,心底又咯噔一下,他想,这次总该认出来了吧?
可惜没有。
黎大人摆好书,回过头看着他,笑问,“这位大人在寻书吗?”
“唔…”
看来他连上次那个醉酒的人都忘了。
苏卷冰忍不住疑惑,贵人都爱忘事吗?
“啊,是什么书?”黎大人很有兴致,“本官常来这书阁,说不定知道那书放在何处。”
苏卷冰跟他说书名,黎大人作思索状,带着他往里走,一边道,“这书我记得是放在那儿的…”
饶了好几个圈,黎大人终于停在一处书柜前,俯身帮他拿书。
“喏。”他找到,递给他,“这书藏得隐蔽,书童也不知又去哪儿偷懒了,大人真要自己找,恐怕一时半儿找不到。”
苏卷冰接过,跟他道谢。黎大人称不必,“该是我来道谢才对。”他偏头去看窗外的天色,黄昏云爬上窗棂,似乎要将瑰丽带进这书阁来。
黎大人回头看他,道:“不早了,大人先回去吧。”说着,他先与他作别,径直往窗边去。
苏卷冰却未走,他手中摩挲着那本书,目光追随他往窗边去。
“啪”一声轻响,黎大人关了窗,将那片瑰丽驱逐了出去,留阁内一片黑暗。
。
再后来,苏卷冰有意无意总要去书阁蹭一蹭清闲。时日一长,他算是总结出了黎大人去书阁的规律:朝中不忙时,那位黎大人每日临下朝前总会去的;而朝中忙时,黎大人也会坚持隔日去书阁借书来看。
他想,难怪会被称为读书人之首,这看书的量,的确挺惊人的。
左右他无事,他就偶尔也去翻一翻他看过的书,但抵不过“子乎者也”的枯燥,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在清净的地方呼呼大睡。
黎大人有时候会跟徐竟徐大人一起来,他们谈论书,也谈论朝中局势。有一次徐大人说到苏家,黎大人想了想,突然拍脑袋问:“许久不见那个庶子,他怎么样了?”
徐大人老实,跟他说:“那人上次宿醉来应卯,半途就不见了人影。想必早退了。”
黎大人闻言摇头,言语中颇为不屑,“我前日偶然听到郭大人夸赞他,说什么谨慎、有君子之态,我还以为那次席间是我看走了眼,原来不是…哼,风流花下死,苏家人惯是这幅德行!”
苏卷冰一直靠在角落听墙角,听到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两位,议人长短的时候能不能先清一下场?他们口中“风流花下死”的苏家人,还在这里呢。
就在苏卷冰在心中小声叨叨“都听见啦”的同时,黎大人与徐大人谈论的话题已经换了一个。
苏卷冰竖起耳朵去听,他们是在说千年前一桩旧事。
徐大人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史书上记载,那摄政王把持朝纲数年,压得贵族敢怒不敢言…我原以为就是个狂妄自大、不尊礼教之人。可是前日看了大人给我推荐的那本书,若无杜撰,那他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只是礼教束缚,终不能使他如愿。”
黎大人似乎持不同观点:“依我看来,那人就是个知武不知文的莽夫。”
徐大人虚心请教:“大人何出此言?”
黎大人道:“你也说了礼教束缚,他为摄政王又怎会不清楚?可是他一意孤行,冒天下之大不韪请娶太后,说他情深也对,可他实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难道不曾想过结果如何吗?纵使他许诺还政解兵,并承诺余生会远离朝堂,但他有考虑过在深宫的那位太后吗?我看皇后纪中记载,那位太后原籍只是江南一户小家之女,性情极是温和,只因着平衡各方势力,机缘巧合之下才被选作了皇后,直到后来皇帝驾崩,她做了太后…可那人一道请旨,却将太后置于何地?一个女子,凭白被推到天下人眼前,不嫁,是为守礼,嫁,是为大义。你让一个呆在深宫这么多年,不争不抢的女子该如何抉择?”
徐大人沉默半晌,道:“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嫁。”他想了想,问,“不过大人之前似乎对我所说至情至性颇不以为然,这又是何故?”
黎大人解答道:“说他有情,却置自己深爱的女人于万劫不复,说他有义,却因一己私情放弃追随自己数年的手下。所以我才说他不过只是一个莽夫,纵使大权在握多年,也放不开眼界。更何况,最后他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阻不了她自刎而死;也护不了自己周全,死后还被皇帝挖坟泄愤……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堪一提。”
徐大人好奇问他道:“若是大人,大人会如何做?”
“若是我?”黎大人想了想,“若是我,要么不去招惹,我自做我的摄政王,她去做她的太后,此生互不干涉,但只要有我在一日,总要教她过得舒心快活。”
“要么呢?”徐大人追问。
苏卷冰此时也忙直起了身。他读过这段历史,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之前只觉那摄政王愚不可及,未思索过多。但听今日黎大人谈起,许多看法竟与他不谋而合。
他也想知道,如果是他,他会怎样做。
黎大人没有过多停顿,很快继续说道:“要么,我江山与女人都要。”
徐大人震惊:“大人是说……篡权?”
黎大人点头:“依他权势,不是不可能。当然,我只是这样一说,我到底不是他…所以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甘愿放弃权势,却又执意要去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他不知道,若是手中没有武器,他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吗?”
徐大人叹口气:“我细想大人所说,的确不无道理。”
黎大人道:“不过他最后落得个心爱的女人在嫁给自己当天就自刎死于自己面前的下场,也是可怜。”
徐大人又问:“依大人看,那位太后是否真与那摄政王有情呢?”
他这一问,让黎大人沉默了很久,才道,“应该是有的。我记得书中写,她是嫁他为妻,行完天地之礼之后才自刎而死的……若是感觉受辱,她大可挑另外的时间自刎…”
他话到这儿,忽然一笑,颇有些感慨,“谁知道呢。千年前的一桩野史,传到今日,还留了多少它本来的面目呢?”黎大人从书柜中取下一本书,“好了,先回吧。近日朝中颇忙,我又快要出使了……”他与徐大人一路聊着,一路出了书阁。
苏卷冰从阴影中现出身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原来,他也是和他作一般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心心念念的文渊阁相处写出来啦~
最开始构思这个文的时候,就是去年去故宫文渊阁,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女扮男装在文渊阁应值会怎样2333然后就有了一个女扮男装的故事~
这对于苏卷冰来说,应该是人生中最安静的一个时期了。
另外,本篇番外中涉及剧透《一卷》里第二个故事,不过也没什么关系,等我去写第二个时,估计都忘了。
☆、番外:河东旧事
河东军营。
二虎从帐外大大咧咧掀帘进来; 一边将奏折本子甩在案上; 一边拿眼觑他,取笑道; “就这样区区小伤,也劳得你巴巴上折子去讨赏?”
二虎摇头,笑骂他没有男儿铁血,“真是出息!”
苏卷冰此时笔中正写自己伤势惨重,闻他言; 似被抓住现行,有些尴尬,也有些恼羞,“你懂什么!”一个没有心上人的糙汉,哪里懂得他笔尖所承的情义?他这样一想,顿时十分同情二虎,也不与他计较了。他顺势搁下笔,伸手去拿二虎之前甩在案上的折子; 满怀期望的摊在手中来看。
二虎负手凑上前去看,“折子里写了些什么?”
他匆匆看罢,没有他想要的。他叹气,将折子随手一放,“还不就是那些破事。”
看来不懂风情的不止二虎,还有京中那位黎大人。
二虎“哦”一声便抛开了,又跟他另说起一事,“我娘昨日来了信; 问少爷您好。”
苏卷冰又拿起笔在折子上添油加醋描述自己的惨状,一边回道:“我很好。大娘在白水旧宅也还好?”
好歹还是政敌呢!他就不信把自己写残废了,京中那位黎大人依然不关心他的情报!
“好着呢。”二虎先回他,再继续道,“只是——我娘还在信中问,少爷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娶妻呀?”
苏卷冰“唔”一声,漫不经心道:“这个不急。”
他咬着笔头绞尽脑汁,该怎么形容呢?这样写会不会太血腥,吓着她?可那样写看着又不太严重,怎得她一顾?
二虎看他心不在焉听着,直接问出来:“该不是因为京中那位黎大人吧?”
苏卷冰一吓,二虎追问道:“听说你与那位黎大人定了个誓约,你一日不娶妻,他也一日不能成亲?”
苏卷冰只道:“怎么你也来问!”前段日子,军中有位相熟的人也曾来问过他,当时他在轼剑,闻言但笑不语,给了那位相熟一个了然于心的答案。可是如今二虎来问他,他却没办法这样回答,二虎自小与他一起长大,形同兄弟,这些事情他并不想向他隐瞒。只是她的身世隐晦,教他怎敢言。
他默默转过身,侧对二虎,继续啃笔头较劲。
二虎惯知苏卷冰脾气,见他这副模样,知道另有隐情,却实在猜不透个中原委。他不免为京中那位黎大人叹息:“多少京中姑娘的梦中人啊,竟被你害得不能娶妻生子。”说着,二虎小声问他,“你该不是真打算这样耗下去,一辈子不娶?”
苏卷冰回答得理所当然:“嗯!”
他最后一笔落成,长吁一口气,将折子递给二虎,“送入京吧。”
二虎一边接过,甩甩晾干,一边摇头咕哝出去:“冤孽,当真是冤孽!”
。
苏卷冰守在外的心腹见二虎出得帐来,忙行礼问安。二虎在营帐外略站了站,将奏折卷好,递给心腹,嘱咐道:“将这个送进京去。”
心腹收下,打量了眼帐内,低声问道:“大人,少爷这次还是伤得很重吗?”
二虎想到账内苏卷冰生龙活虎的样子,心里满是鄙夷,也不知道他装伤势惨重图个什么!但鄙夷归鄙夷,几十年情谊,二虎嘴上仍帮他圆谎,“嗯,伤得不轻。”
心腹忧患道:“少爷除了每日允许军医诊治进去以外,也不许旁人进去伺候。可是少爷伤势又重,身边没个人照料,万一夜间发起烧来…”
二虎笑道:“这个没什么,夜间我来照料就是。”
心腹释然:“有大人在,属下等就放心了。”
二虎随意挥挥手,往自己营中去,背人处不禁笑得狰狞。他啊,一定会好好照!料!那个王八蛋!
二虎忍不住哼哼。这人,就竟会给人添麻烦!
。
账内,苏卷冰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
他不禁喜滋滋,该不会是黎未在京中悄悄念叨他吧?
。
第二日,全军休营,临近夕阳时分,苏卷冰叫上二虎进城去买东西。他这几年是凶名远扬,行走在外自然不便暴露身份,于是扮作二虎的贴身侍卫,二人悠悠闲闲骑马入了城。
首饰铺的老板已经识得他们,当即让店伙计牵马去马厩,自己则亲自引两人进去。一边引,一边告罪道:“实在是对不住,今年雨水大盛,树木都受了些潮,不好挑选,亦不好雕刻…当然了,首饰是一早做好的,只是等着那木椟,工期难免就晚了些时候。”
二虎看一眼苏卷冰,见他默不吭声,便与老板笑道,“不打紧,在那儿之前做好就成。”
老板忙道:“做好了做好了。”他请他们在外堂稍坐,自己转身入内室,很快捧出一个装饰精致的木盒子来,“客人看看,这次也还满意?”
二虎接过,顺手递给苏卷冰,“送入京中吧。”
苏卷冰称是,掂掂木盒,与二虎目光一接,二虎就开口道,“这次也很不错,在下就先告辞了。”他们快步走出内室,在门槛处,忽听老板叫住他们。老板看看他,又看看二虎,忍了两年,终于忍不住道,“客人心思巧妙,只是这盒上玄机,不作只言提示,收礼之人恐不能理解其意。”老板建议,“不如做些提示在上面?”
不能解其意…吗?苏卷冰指腹摩挲盒上纹理,不禁笑道:“只要她有意,她就能知道。”
老板将他们送出店,二虎忽然止了步,回身往店内去。老板一唬,忙跟进去。苏卷冰等在阶前,不一会儿,二虎出来了,看着他抱歉一笑。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牵马走在大街上,苏卷冰问他:“怎么了?”
二虎扭扭捏捏,从袖中拿出一支水仙银钗,在他眼前一晃,又很宝贝的收进自己袖中去。他神色依稀见幼年青涩:“我见这钗子好看,就想着送一支给三娘。”
苏卷冰大奇:“哪个三娘?”
二虎瞪他:“还有哪个?”
哦!那个叶家三娘子!
苏卷冰恍然大悟。
只是时日隔得太久,苏卷冰已经不记得那女子模样,但十多年了,难为二虎还记得。
二虎道:“我跟着少爷您得势之后,想知道她的近况,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所以就悄悄去打听了她的消息。”
“她过得很好,已经有了一双儿女…儿子多病,她常年照顾着,煮药、熬药…身上都带了一股药香,是清苦的味道…据我所知,前些年她母家败了,但好在她丈夫并没有因此看轻她,反而待她更好……反正,反正她过得很好。”
二虎有些惆怅:“看见她过得很好,我也像放下一桩心事了。”
苏卷冰不禁问:“若她过得不好呢?”
二虎一怔,坚持道:“她过得很好!”
苏卷冰无奈,打比方:“若她过得不好,你会怎么做?”
二虎这方面有点傻,他问:“我能怎么做?”
“抢走她!”苏卷冰斩钉截铁。
“不行不行。”二虎连忙摇头。
苏卷冰手指他袖中,嘲笑道,“口中说不行,行动上却还买来钗子要送她,扰她清净。她过得很好?那你这么做又是何必?你呀,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竟耽搁事儿,男子汉大丈夫,如果有所谋,就赶紧布局行动;如果不想动,那就老老实实呆着。”
二虎沉默半晌,“少爷你说得对,这钗子我还是自己留下吧。”
苏卷冰拍拍他的肩头,二虎怔怔又道,“原先这几年,我常偷偷去瞧她,也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她。每一年,我都在她家前种一株树,期盼花期来临时,她经过树底,仰头能看见一簇一簇的花开。我想,她或许就会想起十年前,她送了一株永远都盛开着的花给一个小孩子…后来,我渐渐种起了四棵五棵,夏日成荫,我在树下看她,她经过我许多次,却没有将我认出来…她还善心使她姑娘问我,行人等谁?可要口水喝?”
“她跟我搭了话,那一刻,喜悦掩盖住了她不记得我的伤心,可我笨拙,竟然落荒而逃。但之后不久,我又去了树下看她。那天夕阳,她牵着一双儿女从溪边嬉戏回来,看见我,没有多大惊讶,只问,行人又在等人吗?”
二虎停下脚步。这时候同样是夕阳,余晖印进他眼中,闪着霞光,和那日很像。二虎的声音带着怅然,又有些空远,“她知道我在等人,可她不知道,我是在等她。”
“……”
“因为只要想着要见她,我就满心欢喜…”
“所以月初时见她一面,等月中时再见她一面…就好像一个月都是在等待着见她。一个月都在欢喜中。”
不过很快,二虎耸拉下脑袋,“所以少爷你说得对,我只是为了自己欢喜,不是为她。”他喃喃,“是我自私,我以后不会再去看她了。”
苏卷冰拍拍他,以示安慰。情之一字,连傻若二虎都避不开。
他不禁也忧虑,那么他呢?
。
忽然,远方暗角出现一人,静静看着他们半晌,又悄无声息的隐在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结束,明天正章
大概有个车——自行车
☆、他年此日应惆怅
今晚月色很美。
苏卷冰独坐饮酒; 他垂眼看杯中星; 点点繁光,紧紧挨着; 看着是那样近,可实际却是隔着银河。他想起在民间曾听过的一个传说,牛郎织女隔银河而望,一年一见。他还曾取笑过,爱到这么悲情; 也不知是为谁消遣?没料到事到如今,报应竟应到自己头上。
他和她,此后别说相望,就连一年一见的奢望都不会有。
他仰头一口饮尽繁星。
他现在还真有点羡慕牛郎织女。
。
他放下酒杯,伸手去再斟满,眼角余光中忽然有熟悉的感觉,他一怔,抬头看向月亮门; 可是那方向草木深深,月光照处,尽是阴影。
饶是如此,他还是认出来,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等着的人。她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满天星光在她脚下,月亮高悬她身后,邀她入画。可她还是走向他; 步调缓慢但坚定。
苏卷冰起身迎她。这一瞬,或许是醉酒的幻觉,令他有些恍惚。多少次,她都走向他,可其实他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走向他。只是因为他就站在那里,而她路过,去更远的她要去的地方。
但这一次,她是的的确确,向他走来。
这一次,苏卷冰抓住了她的手。琅嬛抬头看他,眼中带笑:“怎么?”她偏头去看石桌上的酒罐子,上前伸手去拿。苏卷冰却没有松手,他们手臂拉成一条直线,就在这时琅嬛回身,空闲那手勾着酒罐子冲他晃晃,“喝酒吗?”
苏卷冰目光在酒罐子上稍一停留,再看回她,目光晦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琅嬛任他牵着手,自在一旁寻了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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