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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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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只是为了平定西南的暴乱而来,在他眼里,此事根本无法请得动他千里迢迢走一趟,但在西南,他的确可以更随心所欲地下好自己手边这一盘棋。

    孔雀王巴扎跟皇帝心有嫌隙,为了自己的爵位世袭,自然已经站在他这边,再者,他看上巴扎并非因为他占据西南边陲这块土地,而是他跟其他两位藩王关系匪浅,这便是连带关系,不得小觑。

    而另一方,四方城的承平候边圣浩跟自己表面上是拿了靖王府的银两开了新的盐井,一道做盐商赚银子,实际上却在顾太山里操练边家军,以及秘密地冶铁,制造兵器,时至今日,已经制造出二十万之多的刀枪。

    乔傲的死,还透着诡异,蛊术龙厉知道的不多,但一个人可以在死前还透过意念来操控孔雀王世子巴星身体的蛊虫,让巴星做出刺杀的作死举动,当真骇人听闻。

    至于林中那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光靠双腿略显畸形而判断出是乔傲,他依旧保留自己的想法。

    一个有着强大甚至近乎疯狂意念的家伙,在大火之中当真会乖乖等死吗?还是那一具尸体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道具罢了,真正的乔傲,依旧还躲在某个见不得光的角落?

    没了被他操控的一堆乌合之众当乔傲的虾兵蟹将,哪怕乔傲还在人世,也不可能闯入军营再想要他的性命,乔傲只有一人,而面对的是五千将士,傻子也知道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不过,若大军一走,最危险的人成了孔雀王巴扎,乔傲若不死,必然还会伺机而动。

    他和衣而睡,短暂地闭了闭眼,如今已经是七月,天气闷热,屋内摆放了两大块冰块来散热,窗户半开着,以便夜风吹进来。

    桌上烛光被风吹得摇曳生姿,在龙厉的脸上投下一片光影,他依旧沉睡着,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他站在悬崖边,此处并不是很高,但悬崖下有一条湍急的江河,耳畔响起巨大纷乱的喊打喊杀,他满心不耐烦,正欲皱眉,面前却有一人的阴影飞快地挡在他的面前。

    从空中射来的利箭,准确地穿刺入她的胸口,她的身子晃了一下,却依旧不曾倒下。

    龙厉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山间仿佛生出缥缈的云雾,让他看不太清楚面前这人的面容,直到她一个不稳,往后倾倒,他眼前的雾气尽数散开,那女子眉心的红痣,看得他惊心动魄。

    她整个人脚底一滑,失去所有力量,宛若一只纸鸢,飘入空中。

    “不要!”龙厉伸出手,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害怕就这么错过她,失去她,往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在悬崖边的碎石上。

    他依旧不曾抓住她,就差那么一点,不过是咫尺之间,甚至他有种恍惚的感觉,自己的指尖跟她的轻轻一碰,但刺骨的寒意点点滴滴地渗入自己的皮肤。

    她仰面朝上,不断地下坠,或许因为崖山的风太大,可以让她下坠的不那么快,她朝他浅浅笑着,胸口的血花迅速浸染了衣裳,眼底好似蒙着一层水光,然后,红唇轻启。

    她轻轻地朝他喊着。“三郎。”

    他猛地惊醒,这个梦不是他第一次做过,在秦长安坠江后的两年里,他做过许多次,但全都是重温梦境罢了。

    但今晚这个梦,却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五年前,他亲眼目睹她坠江,不曾抓着她,更不曾撕心裂肺喊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在刚才的梦里,他却脱口而出,那一声“不要”,大有毁天灭地的猛烈疯狂,甚至盖住了周遭的厮杀声。

    五年前,她同样是在他面前坠落,但脸上只有灰败的死气沉沉,以及眼底的那一丝幽暗,但刚才的梦里,她的笑容却很甜美,很真实,更别提那一声“三郎”,正如他们在闺房之中她唤过自己无数次的一样,饱含温柔。

    龙厉一动不动地依靠在床头,后背早已沁出一身冷汗,里衣贴着背脊,湿哒哒的很是难受。

    “谨言。”

    “属下在。”谨言站在门外回答,刚才似乎听到里面有细微的梦呓,不过,他不相信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此生还会做恶梦。

    “传本王的命令,明日晌午就启程。”龙厉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他等不了了,哪怕这个梦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也不想冒险。

    他不想用秦长安来冒险,失去她一次,那种痛到极致却又无法言语的感受,胜过凌迟,他不想再品尝一次。

    ……

    这是平生第一次被幽禁。

    一个面生的嬷嬷送来了早膳,白银接了过去,低声道。“劳烦嬷嬷了。”

    嬷嬷抬头,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笑着询问。“靖王妃这么早就去院子散步了?”

    白银转过头,并未开口,但嬷嬷早已循着白银的视线,找到了那一抹翠绿色的身影。

    秦长安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扯过一截柳枝,蹲在湖边用力抽打着清澈的湖水。

    那位嬷嬷站在秦长安身后,压低嗓音说道。“靖王妃,老奴有话要说。”

    “又是皇上让你来送话了?这回说的又是什么?”狠狠一抽湖面,激的水花飞溅,她头也不回地冷声说。

    嬷嬷面色凝重。“今早,靖王府被禁卫军围府了。”

    五指一收,抓紧手里的柳枝,她脸色一沉,这个嬷嬷她不认识,不过,她关心的不是此人的身份,而是言语之中的深意。

    “什么名头?”

    “最近京城频频出现杀人分尸案,靖王去西南苗地领兵亲征,靖王妃在宫内短住,自然要派人保护靖王府的安全。”

    秦长安闻言,面容宛若被冰雪覆盖,没有半分笑容,指甲深深陷入柳枝之内,“咔擦”一声,柳枝断裂成两半。

    “皇上还说了,靖王世子还小,恐怕离不开靖王妃,因此,让禁卫军把世子带到宫里来——”

    先是把她软禁在宫里,看她一副不肯示弱的样子,于是又打算从她的软肋下手……她身为人母,龙羽便是她最大的弱点。

    只是,龙羽不过是个降临人世还不满一年的小子,皇帝竟然如此心狠,让禁卫军动手!

    说得好听,把孩子带到皇宫来,怕只怕,到时候,皇帝会把龙羽扣住,除非她答应承认自己的药人身份,点头为皇帝效劳,否则,他不可能让他们母子相聚。

    秦长安开始是蹙眉,慢慢扬眉,而后瞪圆了一双美目,里面全都是熊熊火焰。

    “你又是谁?”

    貌不惊人的嬷嬷低下头,静静地说:“老奴年轻时,曾经是王爷身边的宫女,直到王爷封王建府,老奴名叫程笙。”

    她听程笙这么说,细细打量一番,此人四十开外的年纪,虽然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风霜,但是不像其他宫里的嬷嬷,多半板着脸,眼神冷淡又势利。

    程笙这位中年嬷嬷,眉目温柔,跟她的名字一般谦逊随和,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差。

    “王爷既然搬出皇宫,有了自己的王府,为何没把从小照顾他的你带出去?”秦长安稍稍压下心中的怒火,并不打算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在还未知道此人的底细之前,程笙说的,谁知道是不是鬼话连篇?

    “是老奴自愿留在宫里的,左右都是为人做事,在宫里还是宫外,并无太大区别,只要不做错事,落人口舌就行了,去哪里都不会饿着老奴的肚子。”程笙又是一笑。

    秦长安眉心微蹙。“程嬷嬷,你别怪我多疑,我被皇上的人请到这儿来,除了昨晚送饭的宫女之外,就再没见过旁人。”

    如果皇帝派禁卫军把靖王府围起来了,那么,她不可能善罢甘休,坐以待毙。

    但首先,她必须了解自己不是被人左右挑拨,这个程笙送来的消息一定要是千真万确才成。

    “老奴当然不可能无故出现在这儿,若不是皇后命老奴领了腰牌,是进不来此处跟王妃说话的。”程笙摊开手心,躺在她手上的果然是能在宫里宫外自由出行的腰牌,她低眉顺眼,又缓缓说道。“老奴曾经在王爷身边服侍近十年,或许王妃知道王爷乳娘的那件事?”

    她面色微变,哪怕没有开口承认,但程笙已然察觉秦长安眼神变得凌厉。

    “那个跟侍卫苟且的乳娘,是老奴的亲姐姐,她名叫程怡。老奴家中贫困,五岁就进宫当宫女,派去照顾靖王的时候,刚满十五岁,当时宫里的乳娘不够,正在宫外选人,老奴便派人通知了丧夫的姐姐过来,没想过真的选上了。”程笙的语气平静,话锋一转。“后来此事被王爷撞见,也是老奴亲口提出要将姐姐处死,至少当时王爷年幼,会手下留情,能保住姐姐的全尸。”

    “正因为如此,哪怕你在王爷身边忠心耿耿数十年,还是对王爷心存愧疚,因此,不曾跟随他出宫去王府做事?”

    “老奴看着王爷长大,对王爷的性情至少了解一二,老奴哪怕把心掏出来,但还是会让王爷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又何必跟去靖王府,让王爷碍眼呢?因此,还不如留在宫内,或许,以后王爷还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可以让老奴尽忠。”

    秦长安在心中暗忖,沉默不语,半响之后,才再度开口。“好,我信你,程嬷嬷。”

    “围府一事,王妃似乎并不意外?”

    她微微皱眉:“若只是围府,我不必方寸大乱,只是,王府里还有三个孩子,最大的也不过三岁。那些禁卫军是什么人?我最看不惯那些官兵,行事作风十足凶悍,跟强盗也差不远了。他们不像我们女子一样心软,一旦闹得鸡飞狗跳,那些孩子受了惊吓,才是我真正担心的。”

    程笙没说什么,但面部的表情愈发柔和,心想,都说靖王跟王妃感情不和,恐怕又是靖王想出来的障眼法,这样临危不乱的女子,一身气度风华完全不输宫里的皇后娘娘,而且,还比皇后多了几分魄力,就算跟皇帝为敌,也不见秦长安有丝毫的胆怯和惶恐,果然放眼天下,只有靖王才配得上她了吧。

    “靖王妃,老奴这儿还有个消息,楚贵人在几天前突然下身出血,情况大大不好,很可能大人孩子都保不住。昨晚,珍秀宫那边又有不小的动静,几位一道出诊的太医脸色难看。”

    秦长安不曾理会身旁人的表情,径自往前走,突然停下脚步,冷冷一笑。“在自己身上用苦肉计,殊不知是药三分毒,更别提毒药,就算解了毒,也得花上更长久的时日慢慢调养。这么快就怀上龙子,运气挺好,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是否撑得住。”

    程笙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但她在宫里当了半辈子的差,岂会不知管好自己的嘴,才是生存之道?

    发现程笙还在身边,她转身一笑。“程嬷嬷把消息送到了,请回吧,帮我跟娘娘道一声谢。”

    皇后当然知道她被留在宫里,所以找来可以信任的老人给她送信,但皇后不能随意插手此事,毕竟皇帝是皇后的丈夫,她能暗中帮忙已经让秦长安心生感激,皇后不能公然出面,实属无可厚非。

    虽然对皇帝没有任何好感,总觉得龙奕跟蒋思荷绝非良配,可是这天下的夫妻并非都跟她和龙厉这样,秦长安再愤愤不平,也不可能去挑拨帝后之间的感情,让他们夫妻失和。

    此事因她而起,最终能摆平的,也唯有她自己而已。

    她不能慌,更不能乱。

第四卷 情比金坚 066 永远临不了盆

    

    走入屋内,扫了桌上的菜色一眼,三碟子小菜,一盘糕点,一碗红枣糯米赤豆粥,一块烤饼,菜色不算差。

    她坐下来,拿起筷子,把粥分成两半,这就要吃。

    “主子,还未试毒……”白银谨守本分地阻拦。

    “都把我关在笼子里了,还要对我下毒做什么?皇上比任何人更不想看到我的尸体,放心吧。”秦长安夹起一块桂花糕,凉凉一笑。“更何况,同样的招数用第二回,还有什么意思,可不让人笑话黔驴技穷了吗?怎么着都要出其不意,不是吗?”

    白银嘴角一抽,这世上敢把皇帝比作一头驴的,除了她主子,还能有谁?!

    秦长安努努嘴。“坐,一起吃,宫里的膳食不错,别浪费。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一较高下。”

    白银应了声,吃起宫廷早膳,这些早膳看起来并不特别,但吃到嘴里,才发现滋味果然很好,两人没有更多交流,各自安静地吃完了。

    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询问。“主子有对策了吗?”

    “不用太久。”秦长安掏出丝帕擦了擦嘴,肚子饱足又温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她告诉自己,这般的困境,她不是头一回面对,宫里人人心机深沉,但善用的招数无非是那几招。

    皇帝最近的手段,不留后路又稍显粗糙,在她看来,更像是狗急跳墙,除了他想要在龙厉班师回朝前拍定此事之外,当然还有别的外因。

    原来,楚白霜最近大大的不妙啊,说也可笑,皇帝明明正值壮年,体力不差,后妃也不少,怎么就迟迟盼不到一个健康的皇子呢?

    这便是天命所归吗?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呵。

    楚白霜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显怀了,快六个月了吧。

    若是如今把孩子拿掉,至少还能保住楚白霜一命,只不过,对于女子而言,依旧万分凶险。多半是血崩难产,要么,就跟蒋皇后一样,此生再也无法生育。

    皇帝对于楚白霜还剩下多少怜惜之情,秦长安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但唯独皇帝眼下大半的心思都寄托在楚白霜的孩子上,他已经在皇后那边失望过一回,必然用尽一切方法也要保住这个皇子,否则,以后还能不能再有皇子,也是难说了。

    因此,哪怕楚白霜犯下谋害皇嗣的死罪,皇帝还是封锁了消息,只是把楚白霜继续禁足在珍秀宫内,让皇后心寒。

    当初楚白霜被康伯府利用,便是她太想生个皇子了,才被人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信了一个半吊子的解签人所说,非要找什么药人之血。

    此事,秦长安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而楚白霜唯一的兄长楚阳也被撤掉禁卫军统领一职,派去东北大营快半年了。

    但如今,前因后果,为人知的和不为人知的,全都犹如一盘珍珠,她已经可以一颗颗连成串,顺藤摸瓜,揣摩到皇帝的真正用意。

    皇帝需要药人之血,来帮助楚白霜顺利产下皇子,甚至不顾这也许只是个荒谬的玩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迫不及待要试一试,而用来试刀的,便是秦长安。

    她一手托腮,若有所思,遥想当年她还是是十来岁的少女,曾经见过龙奕两三次,那是龙奕龙厉两兄弟一致对外,龙厉针对太子龙锦,龙奕对弟弟颇为袒护,人也风趣幽默……她没想过,一个人坐上皇位,成为帝王之后,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心胸狭隘,而且不顾大局,如今更是钻进了牛角尖,到底是为何?

    难道真是龙厉权势滔天,行为张狂,给皇帝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压力和威胁?

    药人之血可以解毒,但没有其他功效,哪怕楚白霜把她的血吸干了,不能保住的孩子也不可能强留的住,分明是无稽之谈,却被人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实在悲哀。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皇帝威逼利诱跟自己对峙这么久,也拿她没办法,或许他脑子里想着要用更强硬的手法,但却又怕毁掉也许是世上最后一个药人的她,因此,她不必担心被抓进天牢,大刑伺候。

    她出宫之前,故意把徐长芳留在靖王府,以防万一,但是靖王府突然被围府,禁卫军日夜死守,光凭徐长芳和王府的侍卫,当真能跟禁卫军打起来吗?毕竟龙厉还没回来,局势还没到釜底抽薪的最后一刻,一旦跟禁卫军交手,反而会被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毕竟,皇帝扬言只是要把世子带到宫里见她这个娘亲,表面上没有任何可以起冲突的地方,就算徐长芳察觉到不对劲,也无法公然抗旨。

    眸光微微闪动,秦长安寥寥一笑,侧过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

    这个时候,早朝早已结束,昨晚楚白霜到底有多危险她不知道,但总有一种直觉,皇帝不见得比她有耐心。

    果然,她在整个庭院里走了一圈,就见常辉公公站在洞门外,探头探脑的,动作十分小心。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正前方飘过来,带着调侃之意。“常公公,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常辉面色一变,没料到秦长安就在院子里,急忙朝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心中一阵骇然,明明被皇上请到宫里“做客”,她却神色从容,看不到半点愁云惨淡的神态,相较起来,皇上今早大发雷霆,那张脸着实让人吃不消,他对“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越来越有深刻感受了。

    早知道,还不如在御膳房当个端茶送水的太监呢,皇帝面前的红人,可不是这么好当的,无法揣摩皇帝的心思,便被视为愚蠢和不会看眼色,若是当真揣摩了皇帝的心思,又会被当成是心怀不轨,难,真是难啊。

    “靖王妃金安,不知昨晚睡得可好?”

    秦长安懒洋洋地说:“常公公真是善解人意,这儿的床太硬了,我是一晚上没睡好,正打算吃完饭再补个午觉。”

    常辉马上急了,那边皇帝还在等呢,哪里容得下她睡午觉?

    “皇上有请,靖王妃。”

    她挑了挑漂亮英气的眉,颇有种嗤之以鼻的意味:“这会儿,皇上不该跟军机大臣商量国事,召见我做什么?”

    常辉额头冒汗,堆着笑脸,“靖王妃,小的不过是来传话的,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小的计较。”

    她重重哼了一声,她对常辉没什么好的观感,想必常辉帮皇帝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但皇帝如今在打什么主意,却也不见得是常辉一个阉人能明白的。

    “常公公,在皇宫做客,我这是头一回,自然疏懒些,你瞧我头发都没梳,这样子去面圣,恐怕不妥吧?”

    常辉连连称是,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眼前的秦长安只是梳了一个素髻,其余长发都披散在脑后,说是打扮了,又不全是。

    他不曾在宫里任何一个妃嫔那里见过如此的景象,但不知为何,秦长安这么做,却又自然潇洒,完全没有半点矫揉造作,那种有别于任何女子的灼灼风华,比绝色美貌更加吸引人。

    门,再度关上了,太监说到底,还是个男人,自然只能在门外等候。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

    门外的常辉公公忍不住出声,期期艾艾:“王妃,皇上还在等您。”

    秦长安淡淡看了门口的人影一眼,凉凉一笑。“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我临时带的丫鬟不擅梳头,你再催,她手一抖,又要重新来过。”

    受了不小的惊吓,常辉很识相,不说话了。

    半响之后,这扇门才被打开,秦长安的神色如常,唯独眼下略微有些疲惫之色。“走吧。”

    一路上都很安静,而且越来越安静,她完全无视周边走过的任何人,腰杆挺得很直,发丝如云般堆积,一袭碧月色宫装,宛若竹般宁折不弯。

    见到皇帝的那一刹那,秦长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身边,并未见到龙羽,悬在半空的心无声沉下,脸上依旧一派平静。

    “靖王妃在找什么?”皇帝面容上有笑容,这一番话却又不像是说笑。“可是想念世子了?”

    “是啊,皇上没把羽儿带过来吗?整整一日一夜没见到羽儿,我很是想念。”她从容不迫地应对。“左右要在皇宫短住几日,能跟羽儿当个伴儿也不错。”

    龙奕的眸色深沉几许,这女人是故意这么说,还是已经得到了外头的消息?他的确是想把龙羽抓在手里,再不听话的女人,好歹也是个当娘的妇人,难道真能心狠地不顾孩子安危?到时候,还怕她不妥协?

    “你想见孩子,这有何难?”

    只是看着他的表情,秦长安心中已有计较,禁卫军必然是没有抓到龙羽,否则,龙奕的眼神不至于藏着一丝飘忽,那是他没有十足把握拿捏她的证据。

    “皇上一言九鼎,千万别食言,我到底何时才能见着羽儿?”秦长安咄咄逼人,就是想看龙奕吃瘪的模样,一个从未真心把她当成自己弟妹的男人,对于他的痛苦,她自然也觉得不痛不痒。

    这简直就是挑衅!

    龙奕一拍桌案,怒容增生:“靖王妃,你可别不知好歹!”

    “我怎么不知好歹了?皇上留我在宫里做客,我一没爬墙,二没惹事,在那宫里寸步未出,皇上何来的怒气?”

    龙奕一时语塞,分明这个女人让他等了半个时辰,姗姗来迟,她当她是什么人!再者,如今彼此是彻底摊牌,她连自称“妾身”这等规矩都不讲究了,直接自称“我”,哪有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但是,一想到刚才前来禀告的禁卫军统领说的那番话,他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险些把心肝脾肺肾全都烧成灰烬。

    “一百禁卫军将整个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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