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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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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爹说娘不吃的话,我就不能吃鸡腿……娘,羽儿想要吃鸡腿。”龙羽可怜巴巴地说,嘟起的嘴上都可以挂个油瓶了,这般的哀求,又有那个当娘的能忍心驳回?
秦长安眼神一黯,某人连儿子都可以利用,把儿子当挡箭牌,果然是狡诈至极!可她偏偏不受用,有了儿子这个传话筒,她直接放了话,语气依旧硬梆梆的。
“跟你爹说,有什么话让他自己来说。”她捏了捏龙羽的脸颊肉:“今天没有鸡腿没关系,明天娘给你吃烤鸭。”
“烤鸭?”龙羽在心里比较了下,虽然两个都想吃,但烤鸭比鸡腿还要大呢,于是乎,又登登登登地跑回去。
龙厉看了一眼儿子手里的碗,一口菜都没碰,就知道屋子里的女人看在儿子面上,都不肯给他一个台阶下,脸色一沉。“怎么没吃?”
“娘说了,爹爹有话自己去说。”龙羽鹦鹉学舌,学的有模有样,还不忘模仿娘亲清冷平淡的语气。
“不是说好了,你让你娘吃饭,回来爹给你鸡腿吃?”龙厉有些狐疑,毕竟,为了吃的,儿子的忍耐力不至于这么差才对。
“娘说,明天给我吃烤鸭。”龙羽认命地扒拉着碗里的蔬菜,一眼也不再看那盘烤鸡上完好无损的两只鸡腿。
龙厉再无耐心,“啪”一下,拳头击打在桌上,龙羽吓了一跳,丢下碗筷,一溜烟地跑到秦长安的窗边,惊恐地看向那个脸色极差的男人。
“羽儿,不用怕。”秦长安神色一柔,但当她安抚完了儿子之后,再度抬起眼时候,龙厉已经走近她。
“要发疯别当着孩子的面。”她依旧没好气。
“好。”龙厉下颚一点,一把拎起胖小子,把他当成小鸡仔一样丢到门外的宫女手里,重重甩上门,大步朝着她走来。
“儿子不在了,可以发疯了吗?”一双黑眸微眯,有意激发起她内心波动的情绪。
他作势就要抱她,但秦长安却不愿,几番挣扎下,他的手还是掌握了下她的肩头,稳住她身子,低头望着她,唇角淡勾。“不过是为了一个小狼崽子,你打算跟朕闹到什么时候?半天还不够?”
“我没打算跟你闹,只是心里不舒坦,你没必要管我。”秦长安挣扎不开他的铁臂,索性就不再浪费力气,这一番话,是她此刻真实的心境。
想到那个孩子,她无可避免地如此茫然若失,思量了许久,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轻轻叹了口气,她甚至懒得抬头,观察他此刻的表情。“你别管我,过两天……也许过两天,我就好了。”
就当她是耍小女人脾气吧,让她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冷静冷静,或许几年之后,她不会再对一条小小的生命如此介怀,成为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上位者。
龙厉是做大事的,他没道理放虎归山,过多的仁慈对于天子而言,本来就是奢侈。
她只能为难自己,而不该去为难他。
“你这是在赶朕走?”龙厉俊眉紧蹙,怀中女子脸上的一抹淡淡落寞,让他的心绷得很紧,他知道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源头在于乌金那个狼崽子,但必定是因为这件事,触发了秦长安心中更多的纷乱,或者该说,那些原本就存在于秦长安的心里,只是平日里,她一直压抑在内心,又或是无暇顾及。
而如今,火山爆发,她不好受,他岂能好过?!
而他,岂能不管她?
最后,他沉着脸,站起身,拂袖而去。
秦长安深深舒出一口气,翻个身,闭上眼,身为上位者,迟早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烦恼。
她只是……还未习惯。
……
青天监挑选的良辰吉日,在两个月后。
秦长安觉得这个日子挺好,两个月来安排一场婚事,时间绰绰有余,不必太仓促,可以静心准备。
而明云依旧留在栖凤宫待嫁,秦长安选了一位管教嬷嬷,教导新娘子新婚日的所有事宜和规矩,当然免不了要给一本避火图,作为压箱底的嫁妆。
“娘娘,怎么能让您给我准备嫁妆呢?”明云小声地说。“我大哥说,他已经准备好了……”
“我知道,你大哥准备的,跟我给你的可不冲突啊。”秦长安笑吟吟地拉过明云,指了指空屋子里的一排箱子,说道。“你看,这些是今日刚搬到宫里来的,是陆大人私底下给你的。这次他带兵带的好,重创西郎阴兵,得到皇上的赏赐,一部分拿来做聘礼,一部分则给你当嫁妆。再加上你大哥和我给你的添妆,正好凑齐二十四抬,虽然比不上那些风光大嫁的名门闺秀,但你这样嫁过去,总不会失了体面。”
明云一时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大哥知晓她要嫁给陆青铜,并不意外,不过大哥如今刚当上商铺的管事没多久,将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她勉强地准备了嫁妆,虽然只有八抬,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她跟大哥如今早已不再是官宦子女,手上的余钱很是有限,她并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出嫁低调一些也未尝不可,毕竟,她只是想跟陆大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只是没料到,陆大人跟皇后给她凑了十六抬,在京城能拿出来这么多嫁妆的,至少也是小富人家的女儿,她深觉动容,直觉就要跪下来,千恩万谢。
“我不是说过,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吗?”秦长安单手扶起明云。
其实,秦长安可以给明云更多的嫁妆,别说二十四抬,就是四十八抬,在她心目中也是一笔小数目。
没想过明云这个傻妞虽然一度被自己目光短浅又喜好攀比的姨娘养废了,却是个蒙尘明珠,还有这样的天分。
只是,明家的没落和犯罪,多半都是因为有了个虚荣奢侈的姨娘,这样的教训,她知道明云也很在意。今日明云出嫁,她给明云做足面子,但不会给高于明云此刻身份太多太多的东西,她不要明云跟那位姨娘一样,变得世俗。
毕竟明云在金雁王朝,就只是作为一个宫女出嫁,若是太风光,难免惹人非议和遐想。面子做足就够了,若是攀比虚荣,那可是无止境的。
她要明云明白,以后的日子是自己过的,明云可以跟着水老板,用那双巧手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只要知足,完全可以把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娘娘,我今日去见了水老板——”明云巨细无遗地说起来。
水老板经营彩凤馆,已有将近二十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长相平平无奇,脸若圆盘,还有一脸的雀斑,据说年轻时候就当了寡妇,但她离开家乡,开了成衣铺子,之后赚了钱,才把成衣铺子起名为彩凤馆,做的衣裳,渐渐往女子的里衣发展。
明云一开始很忐忑,水老板却有着满脑袋的奇思妙想,只是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所以,她希望有人可以把她的想法,很快地画出来。
“水老板怎么说?”
“她说我画的不错,等我嫁人后,随时都可以去上工。”
秦长安欣慰一笑。“我就知道你可以。”
“只是——”明云突然小脸通红。
“只是什么?”
“那些衣裳真有人买么?”她的声音轻的都快听不到了。
秦长安笑的直不起腰。“不单有人买,而且,一套动辄几百两以上,你没听说过,金雁王朝的彩凤馆有好几个分店吗?那位水老板,是货真价实的家财万贯,富得流油。”
“水老板知道我两个月后要嫁人,还送了我一只簪子,我怎么推脱都推不掉。”明云从胸口掏出一个红布包,里面是一只黄金翡翠簪,毫不藏私地递给秦长安。
秦长安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加深。“水老板真是财大气粗,这支簪子至少值二百两,给你当见面礼,可见她是真的很中意你的才华。”
“我那就是瞎画的,哪里算什么才华呀?”明云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这下子,连耳根都红了。
“你见过彩凤馆的那些衣裳,觉得不美么?”
“美是很美的,就是太——”有的衣裳,穿着跟不穿可没什么两样啊,明云在心中这么想,不想用途的话,衣裳当真是美的过分了。
“这世上的美,有千百种姿态,再说了,你马上就要成为妇人,这闺房里的事,你总不能一无所知吧。”
明云的头低的看不清表情:“避火图我看过了,娘娘,我知道……知道一些……”
秦长安笑而不语,这样,她就放心了,免得两人洞房花烛夜,黑灯瞎火地白忙活。
“水老板送了一套衣裳给我。看到那套衣裳的时候,水老板还夸我眼光好,那套是彩凤馆里的名品,以为我喜欢,二话不说就塞给我了。其实,我盯着看的时候,其实不是因为我想要,而是觉得很适合娘娘……”
“适合我?”
“娘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就算是我答谢娘娘一直对我们兄妹俩照顾有加的谢礼。”
“马上要嫁人的是你,你不想穿着给陆大人看看?”
“我……真的不用。”明云的脸红的就快滴出血来。
秦长安不再逗她,既然是明云的心意,她就留下了。“避火图,你可要认真看看,洞房花烛夜才不至于慌了手脚。”
明云害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
“好了,你下去吧,出去忙了一天,今晚就让白银翡翠她们守夜吧。”
“谢谢娘娘。”明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退了出去。
秦长安起身,去了自己的炼药房,她跟江南苏家合作的药茶生意越做越大,将近二十种药茶,往往卖的供不应求,而她药田的药材直接供给苏家制作药茶,自给自足,药材的质量好,因此药茶的口碑也就得到公认。
让她意外至极的,却是她最近推出的“洛神茶”,是所有药茶里面卖的最好的,想到她是因为龙厉才想到做这道药茶,而如今,他已经第三天不曾来栖凤宫了,两人无疑是在冷战,她就不免心情复杂,平静的心湖有了细微的波动。
她让自己专注地在药材里打转,很快就称量好了一副药,当她停下动作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用剩余的药材,在桌上拼写了“乌金”两个字。
垂眸一笑,她很快抹掉了桌上的这些药材,都过去三天了,她对乌金的死活不闻不问,甚至连二哥的面都不曾见过,可不就是默许龙厉对那个孩子下手了么?
或许,乌金早已不在人世了。一旦龙厉要对乌金下手,二哥觉得心里愧疚,也不好出面跟她说什么,只能隐瞒着她吧。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她应该做的,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猛地站起身来,她走出炼药房,朝着门外守着的白银和徐长芳喊了句。“我们出宫去。”
“娘娘,去哪里啊?”
“去马场,骑马!”
白银跟徐长芳陪着秦长安去骑马,三圈下来,两人追在后面,气喘吁吁,丝毫不敢松懈。
徐长芳骑了一头白色骏马,对白银比了比眼色:“娘娘的骑术可是比我们俩还好啊——”
“没错,娘娘很喜欢骑马。”白银点头,认识秦长安的时候,秦长安的腿还没好透彻,说出去,曾经的跛足女子居然有一身漂亮的骑术。
她跟徐长芳的武艺不差,但骑术却比不上自己的主子,只是最近两人一同发现,主子的武艺精进了不少。至少,主子用金刚锥的那些招数,她们是头一回看到,自成一格,反而即便他们是常年练武之人,接招的时候都难免要想一想才动手,很容易因为一瞬间的迟钝,而失去了最好的拆招机会,反而落于下风。
“娘娘最近心情不好?为什么?”徐长芳又问,眼神还不敢从前方纵马驰骋的身影上移开太久时间。
“我也不清楚。”白银再度恢复了沉默,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多了些许凝重。
面前的女子身着劲装,背后的红色披风随风舞动,看上去英姿飒爽,她单手握着缰绳,骑得飞快,胯下的那批枣红色骏马,正是养在宫里的,那匹被她起名为“凤凰”的战马。
徐长芳在心中无声叹气,自己的骑术一般般,再加上战马跟普通的良驹有着天差地别,几圈下来,她跟白银追得越来越吃力,而前方的秦长安,则不费吹灰之力,把她们甩的很远。
远远望去,秦长安身下的枣红战马,好似一团暗色火焰,随着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秦长安也要随着那团火焰,离天空越来越近,只有一步之遥。
白银突然毫无理由地屏住呼吸,她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主子更适合在天地之间驰骋,宛若一条潜龙,宛若一只飞鸟,宛若一条游鱼。
她总觉得,其实主子的心里,装着更加浩瀚的天地。
直到黄昏时分,秦长安才突然掉转马头,看到不远处树影摇晃,让她看到隐约的一片黑色衣角,她知道,那是暗卫,无论她何时出宫,都会有人站在不远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同时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她心里突突地跳着,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事。
“驾——”她改变方向,往二哥的宅子疾驶去。
“主子,您要去哪里?”徐长芳问道。
“快,跟上!”白银低喝一声,高高举起手里的马鞭。
凤凰在冷清的街巷里奔驰,秦长安抱着它的脖颈,只是给它指了一个方向,它就不需要她挥舞马鞭,直接奔向前方。
说也奇怪,凤凰一直养在宫里的马厩,上等马草喂了一阵子了,但她还是第一次骑它。但凤凰却仿佛跟她认识了好几年,早就认了她为主人。
二哥很多年前说过,战马跟其他马儿不太一样,通常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因此征战沙场的武将往往到战马老死之前,不轻易更换坐骑,也是把战马视为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样的说法,让她对凤凰更添了一分喜欢。
果不其然,二哥的宅子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马车,而大门则半开着,她不动声色地坐在马背上,隐没在树下的阴影里。
没多久,从门里走出来几个魁梧的汉子,此刻夜色已经浓重,而他们全都是穿着深色系的衣裳,领头的人……她认识,是孙武。
孙武并非空着手,手里抱着一个东西,也用黑布遮挡,但秦长安早已在夜色里看清楚了,黑布下的轮廓曲线她一看就知道,那是个小孩子,三四岁的大小。
而最后,她看到了拖着脚步,走在最后的二哥,他看上去,一脸的严肃,却又无可奈何。很显然,能让一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武将露出如此表情的,也唯有高高在上的帝王了。
“慢着!都给我停下来!”
所有人全都停下脚步,但毕竟这些护卫,并非能够在黑暗中视物的人,因此,在光线不明的门口,无法揣摩对方是敌是友,甚至身后的两人已经打算把剑。
“把剑收起来,是娘娘。”陆青铜的洞察力很敏锐,抑或该说,这里所有人,只有他知道秦长安的这个秘密。
第五卷 傲视天下 081 睡青楼?
孙武点头,附和一声。“听陆大人的,的确是娘娘。”他无法在黑暗中看清楚马背上女子的容貌,但认得出秦长安的声音。
话音刚落,他就放下手里的东西,那东西沾了地,身上的黑布就这么滑落,的确是乌金,比起三天前,乌金脸上的死气沉沉,已经好了很多。可见,他应该是跨过这回的鬼门关了。
“乌金,到我这里来。”秦长安从马上跃下,弯下腰,朝着那个看上去有些呆愣的男孩子伸出双手。
仿佛刚从梦境里醒来,乌金还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孙武伸了伸手,但最终还是不曾拽住乌金,他的声音厚重干哑,听得出很为难。“娘娘,这是皇上的命令,您……”
“皇上要做什么?”清冷的嗓音从空气里传来,在乌金一步步循着她的声音走过来的时候,笼罩在她头上好几天的乌云,就渐渐散开来了。
那一刻,她豁然开朗。
“乌金为乌勒的余脉,即便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略顿了下,孙武继续说。“只要他熬得过属下的三鞭子,我们就不再动他,而且,还会把他护送到西郎境内。”
三鞭子?
这就是龙厉想了三天之后,能想到的伤害性最小的法子?
她淡淡一笑,的确是为难他了,能让他宽恕敌人的儿子,还把对方归还到西郎……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就这么放虎归山,是绝不可能的,因此,除非乌金能在三鞭子下还有口气,否则,一切都不算数。
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能熬过三鞭子么?这一点,她不太确定。但孙武最擅长的就是那一手铁鞭,她虽然没亲自见过,却也听说过它的威力。
别人的三鞭子或许不能置人于死地,但孙武的三鞭子,就一定可以。
把乌金固定在自己身前,她微微一笑。“好,你开始吧,我帮你数着,就三鞭子,多一鞭子,少一鞭子都不成,你都不能回去跟皇上交差。”
乌金缓缓地抬起小脑袋,在黑暗中,他看不清秦长安的容貌,但是,就是觉得这里是安全的。
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被保护的滋味,弱不禁风的她望向用她纤细的手臂保护他,这种奇怪的感觉如同蚂蚁啃噬他一般,可是年纪太小的他,却又不懂这是什么情绪作祟,只能任由本能,想要再靠近这个女人一点点,寻求庇护。
孙武的脸黑了,即便,在黑暗之中,无人看得清他此刻难看的脸色。
秦长安的脸上有着平静的笑容,不疾不徐地说。“取个火把来,孙武,我帮你按着这个小子,别让他逃了。当然,皇上只是让你挥三鞭子,可没让你打到除了这小子之外的其他人……你如果伤及无辜,这笔帐,我可要跟你好好清算的。”
孙武皱了眉头,火把很快拿过来了,但他手里的鞭子却是犹如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更别提往这个孩子身上招呼。
心里叹了口气,他不善言辞,面对的却是个聪明果断又舌灿莲花的皇后,一下子就抓住了皇上命令里的漏洞。
言下之意,他很清楚,皇后这么抓着乌金那小子,一动不动地让他挥鞭子,可是,他的鞭子可以精准地打到孩子身上,鞭尾却很难不扫到跟孩子站在一起的皇后身上。孩子的死活不太重要,但是,一旦伤到娘娘一根毫毛,他这大内侍卫统领也别当了。
孙武沉默了许久,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已有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去通知他们的主子了。
“孙武,你磨磨唧唧什么呢?还不动手?”秦长安低喝一声,看上去已经没什么耐心。
乌金忍不住往她方向,缩了缩身子。
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她这是激将法呢,真以为,她要把他推出去,让他吃那三鞭子的苦头呢。
殊不知,她是想救他啊。
“娘娘,您明知道这是在为难属下。请您离开这里,免得被误伤。”孙武一板一眼地说。
“孙武,你的鞭法是大内侍卫里数一数二的,都练了好几十年,还容易误伤?”秦长安似笑非笑,那双清亮的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她的平静自如,就算男人看了也自愧不如。
孙武闻言,再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来见了这位娘娘心里就有些发怵,无论在北漠还是金雁王朝,这个能让自家主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女人,当真不一般。
能征服自家主子的女人,他不单敬重,还很……惧怕。
没错,就是惧怕。
但凡沾染上这位娘娘的事,他家主子就容易发脾气,当然,主子原本脾气就很差,但暴怒起来的样子,真是比恶鬼还可怕的。他当初因为皇后娘娘被西朗人掳走,屁股上吃了一顿军棍,那可是他跟了龙厉这么多年,第一次受罚,足以让他这辈子印象深刻。
“娘娘,若是完不成皇上的交代,属下又该被惩戒了……您总该一视同仁不是么?”孙武沉默了半响,总算挤出一句话来。
“我让你动手,你甩你的三鞭子,甩了三鞭子之后,就完成了皇上对你的托付。至于三鞭子之后,有没有人死,有没有人受伤,这就跟你无关了。既然你做了你的分内之事,又会有谁来处罚你?”秦长安舌灿莲花,能言善辩的本事,至少像孙武这样嘴巴不利落的武夫,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
孙武又沉默了许久,耳畔传来不远处的动静,知道主子已经被请过来了,谁也不知道,主子今日断定娘娘会来,早早地就出了宫,就在不远处的酒楼雅间里候着呢。
唉,看来,接下来就是他的重头戏了。
可惜,比起魔王一样的主子,他可完全不是演戏的料啊。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到底结果如何,只能看他的运气了。
他重重地咬牙,开口,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好,既然娘娘非要逼属下动手,属下就遵命了,娘娘,对不住了。”
秦长安眯了眯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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