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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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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除了薛举之外,我几乎百战百胜。如今……却不得不与颉利定这城下之盟。”
无容微笑:“不会。永远不会。”她踮起脚尖,在李世民面上印下一吻,接着道,“之前的二郎,百战百胜,为大唐开疆拓土,那是作为一个将军,一个亲王的本分。而如今,二郎为了百姓放弃了自己做帝王的尊严,忍了旁的帝王不能忍的城下之盟,这才是一个君主应有之意。过刚易折的道理,二郎还用我说?”
李世民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非是我能忍人之不能,只是若非如此,大唐也禁不起新一轮挞伐。不是能忍,而是不得不忍。”
无容从袖中拿出印鉴与鱼符:“无论如何,这东西还是还给二郎。无论您做什么,我总是和你一起的。”
“要天下大治,只能劝归农桑。而最好的,便是你我亲为躬耕,做天下表率。”李世民拉着她坐下,“帝后亲为农桑。只是怕累了你。”
无容抿嘴一笑:“这样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爱重妾身的机会,妾怎么能放弃?”
李世民噗嗤一乐,散去了些许阴霾,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这些。”
无容把李世民推了推:“知道陛下一回来就赶紧的到了丽正殿来告诉妾身您平安归来让人不担心。现在前朝还不定是什么样的,要和颉利怎么谈怎么解决,这可不是在丽正殿能谈出个结果的东西。赶紧去吧。”
李世民也笑,任由无容给他正了发冠,出去了。
——
李世民前脚一走,无容便让宫人传李承乾前来,告知其会做太子之事。
却不曾想李承乾哭丧着脸,跪倒在地。
“哦?”无容挑眉,看着八岁的长子,略有些奇怪,“你不愿意做太子?为何?”
李承乾哭丧着脸:“孩儿害怕。”
“怕?”无容想了想,略有些好笑,“担心你大伯故事?”她叹了口气,“当时母亲若是还不给你说你大伯和四叔的事,你为你父亲长子,绝对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当时的权宜之计,到底还是让你……恐惧至今。”
她和蔼的看着李承乾,招手:“到母亲身边来。”
李承乾听话的过去,坐到无容身边,很自然的靠着无容说话。
无容抬手拍了拍李承乾的的肩膀,笑:“我儿也渐渐长大了。”
“孩儿知道。”李承乾张大眼睛看着无容,“娘亲怕也是知道的,早年我去找承宗他们玩,大伯看着我便有些面色不善,便是从来和善的婶婶看着乾儿的眼神都渐渐的冰凉,孩儿能感觉的到,不只是孩儿,还有青雀——父亲曾经给青雀送了条狗,青雀爱的跟什么似的,却因为八叔说一句喜欢,便只能把狗送给八叔,母亲难道忘了,八叔为了恶心青雀,愣是把那条狗杀了炖汤,还请青雀赴宴,青雀吐的跟什么似的。”
无容叹了口气——
那时候,秦王功高盖主,却又被李渊疏远,日子艰难,这种兄弟之间的玩笑,秦王都需要打起精神对待。特别是偶尔二郎不在家,自己还要面对着一大家人,没法子,只能委屈最亲近的人,那条狗再得青雀喜欢,都只能忍了。
至于青雀赴宴回来之后……
她搂着青雀睡了好几个晚上,青雀才能不在夜里哭闹。
也亏得是有容人之量君子之风,从小就懂事的青雀,若是有些执拗骨子里还有些暴戾的承乾,她可能得要好一顿头疼。
“所以,你是担心你变成你大伯那样的人?还是担心你的兄弟们以后会如何对你?”无容叹了口气,轻声问,“你知道的,母亲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责怪你,大胆说就是。”
李承乾嗫嚅道:“孩儿对自己会怎么样很有信心,只是害怕……如今小恪,青雀,哪怕是小佑都玩的挺好,也很尊敬我这位大哥,但是只是害怕……毕竟乾儿特别特别小的时候,似乎也记得大伯……也没有那么凶。”
“你啊……”无容轻轻搂着他,琢磨着是给他讲汉成帝还是汉景帝,或者那个古老的“子姑待之”似乎也是个好主意。
李承乾犹豫道:“还有人说……母亲那么喜欢青雀……只怕以后也会仿梁武王旧事。更有人说,小恪是集齐两朝帝王血脉于一身之人,也是皇位的极大威胁者。甚至还有人怀疑,德妃这种身份都被纳为四夫人,可见也得父亲器重,五弟也不得不防。”
无容瞪大了眼睛,得了,不用选了。
讲谁都不合适,直接打人才是正道。
“谁给你说的。”无容温言道,“你回去就打他板子,打死打不死看你这大皇子到底魄力如何,罪名……一,蛊惑亲王;二,挑唆关系;三,心怀怨望。以后不管谁那么说,都打板子,看把我好好的孩子教成什么了!”
李承乾疑惑的看着无容。
“你觉得母亲不喜欢你?”无容轻轻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还是短少了你什么,非要那么不待见母亲,编排我喜欢青雀大于你?”又忍不住一笑,“小恪的身世……淑妃不是这种人,何况你父亲和你娘亲我都没介意她是前朝公主,你着急个什么劲,至于帝王血脉……大隋与我大唐都承自北周的八柱国将军,八柱国将军之间沾亲带故,非要说血脉其实早就混为一体,什么两朝帝王血脉,这人也该打,真要说帝王血脉,你以为母亲没有?至于德妃……那得是有过多少被别人伤害的经验才连这种谨小慎微的皇妃的不怎么成器的孩子都要提防怀疑?你连这种话都信……是不信任你父亲呢,还是怀疑你母亲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9 章
“孩儿觉得……青雀出生之前,母亲身边就只有孩儿,那段时间孩儿虽然小,却能感觉到母亲对孩儿的无微不至。后来发现有了青雀,那无微不至……就略有下降,至少是分了一部分给了青雀。”李承乾气呼呼的道。
无容抖了抖眉毛,笑:“那你觉得,母亲应该如何?掐死青雀只关心你一个?母亲若是不想被世人诟病不贤嫉妒,就也需要关心小恪小佑,这也会分了母亲一部分的精力,那没办法了,只有全部掐死,留你一个干净,妹妹们也不要留了,反正都是赔钱货。”
“不是……”李承乾条件反射的摇头,“孩儿没有那么恶毒。”
无容笑眯眯的搂着李承乾:“你啊……若是按着你这个逻辑,青雀岂不是更郁闷?你好歹还有好几年的母亲全部的关注,青雀出生了之后最多就只能有一半了,他都没难过,你难过个什么?或者,在有你之前,你父亲心里就只有母亲,你出生之后就还有你的位子,那母亲是不是也应该掐死你,然后独占你父亲?”
李承乾讷讷不语。
“乾儿可听过民间有句话?”
李承乾好奇的看着无容,期待妙语连珠的母亲能够蹦出什么好玩的。
“天子爱长子,百姓爱小儿。”
无容鼓励的看着李承乾,李承乾最终讷讷:“孩儿也知道,立嫡立长才能世世不绝,因此天子爱长子,父亲以行二得位,本身就会格外注重这立嫡立长的传统。”
“那不就完了。”无容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听别人的,自己有点主见,好好跟着师傅读书,有不懂的便大胆的去问你父亲,来问母亲也可以,自己瞎琢磨是要出事的。想做什么就去做,了不起就被母亲打一顿或者是师傅的板子,被母亲或者师傅收拾不丢人,你外公去的早没什么机会收拾母亲,但是母亲却也不是没有被师傅收拾过。多大的事就这么踯躅不安没个自己主意,也不嫌丢了你长子的气度。”
“恩。”李承乾软软的答应一声,心下安宁,却又想到别人说的话——
“母亲,孩儿还有一事不明,虽也是别人闲话,到底在孩儿心中,也存了很久的疑惑。”
无容温柔道:“要说就说,不过是些许言语,只要不是大错,母亲不会罚你。”
“也有人说,母亲的地位堪忧。”李承乾皱眉道。
无容本来极为温柔的看着李承乾,慵懒高贵的抬手喝口茶打算继续给孩子科普,被这么一句话吓的几乎要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最终她严肃道:“乾儿,是为娘不对。”
李承乾疑惑:“母亲?”
“你身边的人本都是母亲好好选了给你的,如今看来不过如此,更有些人有了不好的意思,打一个两个只怕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全部打死。让母亲身边靠得住的人去照顾你。你也要快些成长起来,有自己的主见才好。”无容认真道,“今后有些什么事,乾儿不可自行专断,一定要问过师傅或者至少问过母亲。若是再不肃清你身边的人,也不知道会有些什么后果!”
李承乾感觉到了母亲的怒意,忙忙请罪:“是孩儿没有好好管教自己身边的人,母亲对他们的责罚还请轻些,儿领了便是。”
无容把他扶起来,叹了口气:“为上位者,有这份仁慈之心,母亲很欣慰。”
李承乾看着无容,坚持要无容把自己地位的问题说清楚——
无容只能苦笑:“那你为什么觉得,母亲地位堪忧呢?”
李承乾认真道——
“贵妃是再嫁之人,淑妃是前朝公主,德妃的父亲又是个那种身份……这三人……若不是父亲极度喜欢,如何会收入后宫?相比起来,母亲平淡的……没有任何让人诟病之处。”
无容叹了口气,缓缓道:“那照你说,为何皇后不是你父亲说钟爱的他们,反而是母亲?”
“因为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啊……”李承乾理所当然道,然后声音又有几分低落,“他们有人说,父亲不爱母亲才把母亲放在着风口浪尖的被各种妃嫔攻讦,父亲要是真的钟爱一个女子,一定会放在一个尊贵却又不容易被别人攻击的位子上安富尊荣的享福的。”
“傻孩子。”李世民最终还是忍不住,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承乾的表情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你母亲说的没错,你该有些自己的见识,不能总是别人说,身边的人也该打,都把我好好的孩子教成什么了。”
无容本来要起来行礼的,被李世民按着不动,坐在了无容身边,叹:“你父亲都不知道能够得到你母亲是如何的好运,你如今居然在抱怨你母亲的地位堪忧,真是……那你说,我要立你为太子,让你成为弟弟们的学习的对象,不也是把你架在火上烤?那父亲是不是也不顾念你的感受?父亲把任何一个儿子捧上太子之位,都是因为父亲对儿子的极度厌恶把他架在火上烤了早死早超生免得看着心烦?”
李承乾有些讪讪。
“帝王折腾臣子是有个法子叫捧杀。”李世民无奈的摇摇头,“不过所谓捧杀是给予不该坐在某个位子的人坐在某个位子的机会,然后被应该坐那个位子的人攻讦伤害。你母亲做皇后,你做太子都是应有之义,若这都是捧杀,那父亲还怎么给臣子升官?”
无容抿唇一笑,拒绝在孩子面前秀恩爱,只拍了拍承乾的脑袋,笑:“你现在还小,过些时候给你娶了正妃,或许你就能明白这是个什么感觉,最喜欢的未必是身世最离奇的,市井之中的那些诸如亡国公主与当世帝王这种传奇固然有意思,但是传奇之所以能成为传奇,是因为其稀少而不是因为其常见。并不是每个君王都会和前朝公主有牵连,也不是每个君主都会对之前的反贼既往不咎。最关键的是,不是每个皇后,都是一幅死人脸的高高在上,确实有时候你的错误是因为书读太少,有时候多看看史书,会比自己胡乱猜测或者是信任别人的瞎说好很多。”
承乾看着无容自信的模样,对母亲地位的担忧终于还是打消了。
“至于你的地位。”李世民笑着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八岁的孩子还能愉快的给父亲撒娇,李承乾也很顺当的被李世民抱到怀中,“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与你母亲花了多少心思?”
李承乾一脸孺慕的看着李世民。
李二轻轻的拍他的脑袋,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你是长子,我对你看重因此有些严苛也是有的,但是为此伤害了我们父子情分就不是我希望的了。和你觉得的一样,我不希望你的兄弟们有人做出我不喜欢的事情,承继我的位子的人,我最希望是你,虽然不排除因为你实在是不听话只能考虑别人的情况,但是只要你好好的,天下总归会是你的。”
李承乾看着如今难得的有慈父光辉的李二,眨眨眼,问道:“那父亲希望,儿子如何好好的?”
李二皱着眉头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会意,爬出了李二的怀抱,小小的人儿行起礼来看起来也是那么回事:
“还请陛下赐教,臣应当如何?”
无容抿唇,看着这一对父子,终究起身,身形消失在重重帷幔之后。
说好了,从此,她不理政事。
如今皇帝和太子单独说话,她在场,反而不是那么回事。
李世民看着妻子离开的身影,面前自己跪着的懂事孩子——
帝王之位固然寒凉,还好,妻贤子孝。
他走下位来,亲自扶起承乾:“以后就跟在父亲身边,我教你,怎么做个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0 章
“一朝宰执?”无容瞪大了眼睛,“我哥哥?”最终叹口气,“二郎说笑了。”
李世民好奇的看着无容一句话换了若干个表情,最终慢腾腾的抿口茶:“无忌是我的大舅子,就这个关系,不过是个仆射,他担得起。”
“哦?”无容轻轻叹了口气,“霍光还是汉宣帝的老丈人呢。”
李世民有些生气:“那照你说,若是天下无人可用,也应该保住你长孙家的清贵之名,兄弟不涉朝政,贵宠已极?他是你哥哥,但是他也是朕的布衣之交,当年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用暴力方式夺/权。”
无容笑盈盈看着李世民发怒,声音越发的温柔:“暴力夺/权?”
李世民有些动容,他从来都知道无容不会无的放矢,虽然这句话确实有些僭越了她不干政的诺言,但是这句话一定有别的含义,他仔细想了想,眼中闪过好些光泽:“你是说……”
为了不遗臭万年,杀兄弑弟这种事,一定要给一个交代。
作为一个帝王,按着一般的逻辑,应当是让臣下顶罪。
什么人可以顶罪——
自己亲手杀了建成是跑不了了,但是元吉,可是尉迟恭杀的。
自己一直都想着和平演变,所以任何事情做的都留有三分余地,就是等着太上皇改变主意,但是最后,因为天策府诸多臣僚尤其是长孙无忌的推动,最终转变成为暴力夺/权。
如果要自己留下清白名声,或许可以说是臣子撺掇,把他们捧上了高处,然后……
捧杀嘛。
当年你逼我制造家庭矛盾,连自己兄长弟弟都杀了,现在抬高你长孙无忌和尉迟恭,让你们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自然——
天子什么错处都落不着,愉快的做他的千古圣君,至于君王是怎么做到君王这个位子的,在所不问,帝王令名保住了,完蛋的不过是几个臣子而已。
多好,多完美。
“你多虑了。”李世民温和道,“我不是这种人。”
无容轻轻一叹,略略仰首看着李世民:“你我夫妻多年,我当然知道。”她靠到李世民肩上,“但是,会有人把您逼成这种人,兄长有没有治国之能,我当年在舅舅家也不是没见到兄长有多努力,但是如今既然如今是这么个局面,兄长最好,只做个清贵文臣,他和陛下的情分,可以是旧年老友也可以是知己,但是如果要做一朝帝王与一国宰执……我只怕最后连旧年老友都做不成。”
李世民如何不理解朝堂之上的波诡云谲,他慢慢搂紧身边的无容:“和你从此进入后宫不理政事一样,我也很可惜,因为外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无忌努力了一生的才华,就此断送。”
无容微笑,思绪万千一时也理不干净,忽然婉转一笑:“该说的我都说了,作为长孙无忌的妹妹,我不希望他做仆射会被人以为是外戚上位。同时,作为陛下的皇后,妾不能干预政事。”她自嘲一笑,“那么操心作甚,把政事留给陛下,把娘家的事留给兄长,把家事留给夫君,我安安心心打理后宫便是。若是陛下与兄长一定要如此……”她长长叹息,“陛下找兄长自己谈去,我不管,该提醒的事情我都提醒了,即便史官笔笔如刀,也削不到我身上。”
李世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好好好。”他起身,“我找无忌谈去。”
无容坐直了,含笑看他:“我等你回来。”
——
长孙府
李世民对着长孙无忌完全不打折的把无容的担忧全盘告诉了长孙无忌,打算笑看长孙无忌恼羞成怒自己妹妹拦着自己在位极人臣的道路上狂奔的模样,却不曾想,长孙无忌,居然,没有,那么,生气。
“老实说……”长孙无忌看李世民白龙鱼服的出宫,便也不过是摆了个积年老友过来玩的架势,斥退了所有婢仆,“阿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李世民撇撇嘴,叹道:“她从来不无理要求人,何况最近还在看外戚传。”然后愁眉苦脸道,“你是不知道,我反正是恨不得烧了所有外戚传,让她从什么地方看去!现在我向她问政事她都完全用史书来回答或者干脆不回答,她也该知道,大周大汉的处理办法,如今也能用?所谓借古讽今确实没错,但是以几百年前的古法治国,那只能是脑子有病。”
“这不怪她。”长孙无忌忍俊不禁,“您也不看看她在一个怎么样的局面,要是多说两句,多少人会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妖女祸国,相反,以史为鉴,任谁都说不出她有什么不对。”
李世民叹了口气——
哪能不知道。
自己上位本来就……
如果君主不明皇后不贤,多少人会心生不满。
就为这个,自己毫不避嫌的用了东宫和齐王府旧人,还下诏赦免了所有旧臣,每日励精图治,生怕一件事弄错了被御史台骂成筛子,就这,还被魏征有事没事的说一圈,好几次都想杀了这混蛋求个耳根子清静,却奈何帝王不可杀言官,不管说的对不对,只要有人因言获罪就一定会会有人从中作梗。
他有如此压力,她如何没有。
“无忌。”李世民郑重道,“你给我说句实话,能有机会施展胸中所学,造一个太平盛世,你愿不愿意放弃什么外戚上位的胡话,陪我走这么一回?”
长孙无忌收起了散漫坐姿,也郑重道:“当然,求之不得,能留个外戚上位的能吏的名声,当然比庸庸碌碌一生来的愉快,何况做个外戚,是个人都会想做与武帝一生不疑的卫青,那名不见经传的许平君外戚,现在还有谁记得?”
李世民眼睛忽然亮一亮——
果然,情分尚在。
“不过……”长孙无忌含笑道,“仆射之位,您尽管把我放上去,我自然会想办法下来,陪您缔造一个帝国,也不必用仆射这种位子,房公玄龄与杜公如晦比我适合多了。”
李世民挑眉:“那你还上去干嘛,还要下来,朕还得重新任命一个,这么麻烦。”
长孙无忌踯躅半晌,被李世民不耐烦的一句“要说就说,我还没有昏庸道不听臣子之言的地步”,长孙无忌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是作为李二的好友,无忌才会如此。如今,无忌是作为长孙家的家主,必须为了长孙家的利益考虑。”
“此话何解?”
长孙无忌认真道:“做了仆射,然后急流勇退,这对于长孙家,一是显示了陛下荣宠不衰,二是留一个好名声,面对高官厚禄仍然不为所动,多漂亮的做法。因此,这个仆射,臣必须做,也必须下来。”
李世民忍不住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无容没有让你做仆射,那便不是为了你长孙家的荣宠和地位考虑?”
长孙无忌肃然起身,下拜:“臣为陛下贺。”
李世民彻底被这兄妹的清奇画风弄疯了,好奇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女子出嫁之后,便不再是娘家之人。”长孙无忌笑道,“若是皇后还为了我长孙家考虑,您是无容的夫君,难道就不害怕吕霍之祸?无容之能您也看到了,她若是想要做吕后,有什么能拦着她?此番之事,她虽然是从长孙氏的长久平安考虑,但也是为了陛下能皇权在手,不为外戚连累,如此,还不值得为陛下贺?”
李世民苦笑:“果然,即便算起来,阿容在你身边十余载,在我身边也有了十余载,还是你更了解她。”
长孙无忌摇头:“您是可惜她从此不涉及政事,钻了牛角尖。您也想想,如今的局面,她不涉政才是对您最大的支持。说到底,她最在乎的,还是您。”
李世民有些恍惚。
突然想起当年,无容的许诺——
这辈子,只操心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1 章
李世民怒意盎然的走入丽正殿,满室宫人都赶紧跪下,无容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自己和声问道:“才下了朝,多大的事,何必那么大脾气?”
李世民恨恨道:“岭南冯夫人之孙冯盎拒绝入朝,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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