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帝凰后对话录-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世民恨恨道:“岭南冯夫人之孙冯盎拒绝入朝,朕本来想要讨伐之,魏征却不让我如此。”
无容轻轻一笑:“二郎的见识气度,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李世民有些懊恼,俊逸的面庞之上全都是无奈——
“我怎么不知道他为何不入朝。”李世民叹一口气,坐了下来,“有人说他要造反,魏征给我说,冯盎可不是赵佗,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无容温柔一笑,跪立在他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既然于江山无碍,二郎也不必烦忧。”
李世民闭着眼睛,感觉着无容轻柔的手势,叹一口气:“气不过而已。”
无容忍不住笑:“这事吧……不过是私人之间的感情,既然不影响朝政,二郎何必那么小气性?”
李世民拉着无容起身:“陪我随便走走,心里不痛快。”
无容被他拉着站起来,也就随便朝丽正殿之外走去。
其实以李世民与无容的心智,如何看不出来,冯盎不会造反,不过之所以气不过,在他不入朝而已——
为何不入朝。
原因当然对于冯盎来说千种万种,但是对于刚刚干掉自己兄长和弟弟的李世民来说,最有可能的原因当然是——
当然是被自己“灭绝人性”的行为恶心到了,不愿意前来。
要说不造反——
当年大隋末年,十八路反王都起来了,岭南无比安静,要是按着刘备和诸葛亮那种想法,背靠岭南,以岭南人士为依托,完全可以愉快并且顺利的成为十八路反王三十六路烟尘之一,岭南虽然是个不毛之地,但是奈何好处就是在于其不毛——
人民彪悍,地形奇异,即便是被攻击的不行了,退回岭南,也不再会有人有胆色追杀到岭南深处。
关键还在于因为冯夫人的缘故,冯盎在当地的人望一时无两,真的造反了,最低的退路也可以依靠人民,保住岭南不失。
多好的机会啊,冯盎都没有造反。
当年天下大乱都没见岭南出什么乱子,如今天下被大唐统一了,冯盎这是必须是脑子有毛病才会造反,李二之所以开始还派兵过去,不过是因为……
因为气不过他不来朝见,不承认自己天子的合法性,这对于国事无碍,毕竟冯盎已经承认了中原大地的统治权归李氏——在李渊做皇帝的时候,他已经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今不过是李世民自己因为他不承认自己夺位而来的政权,自己气不过而已,
“所有文臣武官。”李世民拉着无容慢慢走在东宫之内,看着日光照耀,心情也逐渐的好了起来,把自己最后的怨念发出来了,“都看出了我知道冯盎不会造反,唯有魏征,还巴巴给我解释为何冯盎不反。揣度君王之心的能力,魏征当排最末,偏生我还不能生气,这都不是犯言直谏君王过失,他就是在劝国事,我连生气都没理由!”
无容实在没忍住,笑道:“您若是真有要杀了冯盎的心思,且不说魏公了,便是房公与杜公,包括我哥哥,都不会任由您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您本身不过是吓唬吓唬冯公,就这还被魏公巴巴的指出来,您应该感叹他对天下人的拳拳之心。”
李世民恨恨道:“他当然有了好名声,看起来朕才是个无能君主。”
“怎会。”无容微笑的与李世民把臂而行,“这有什么看不看的,满朝文武谁没看出来,魏公说了也就说了,谁会当回事。您要是要留个好名声,便因为此事赏一赏魏公,还能留个明主贤臣的佳话。”
李世民叹了口气:“已经赐绢了,该解决的解决了,如今不过是白白给你说说。”随即停步,看着无容,一哂,“小狐狸,你要是没看出这件事已经有了结局,你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局,更留不下你干政的名声,就不会给我说这些了吧。”
无容踮脚给他正发簪,笑着道:“您要是这个都不能解决,还是妾的陛下?再者,您若是连这个都不生气,还是我的二郎?”
“我只是觉得烦……”李世民长叹道,“以前,也没有那么多处处造反,或者怀疑造反的人,为何我即位之后……他们都以息王海陵王之事造反,天下固然有很大吸引力,但难道他们都忘了,我才是造反的祖宗,他们在我手里,其实什么浪花都翻不起来,这又是何苦?”
无容勉强一笑,这个话题,就不是她应该置喙的了。
还能因为什么造反——
或是为了将来可能有的权欲,或是为了本来有的地位。
反正,都是权欲二字而已。
只要未曾挑起百姓大规模反对,那都叫做叛乱,不叫做造反,国朝军队所到之处,自然望风披靡。对于君王而言,对所有想不通要造反的人,都只需要平乱,哪里需要管他们为什么造反,怎么想的。
“我知道,这又涉及政事,你又不能说。”李世民慢慢前行,略有怒意,无容也跟在他身边,小心谨慎的让李世民心中一痛。最终叹息,也不知道是宽慰无容,还是宽慰自己,“不过是发发牢骚,该解决的我会解决,该到来的盛世,一定会不折不扣的到来。”
无容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李世民的手。
她轻轻道:“如今是冬日,即便有些严寒,但春天总会来的,何况今年的冬天,也没有那么冷。”
李世民忽然心里似乎有个地方被戳中了,深吸一口气,道:“是啊,最冷的时候都过了,如今我们……没理由过不去。”
——
“三哥那可是造反?要见我?”无容看着面前的长孙无忌,声音冷淡,“这种混账话,哥哥便当做没听到,何必告诉我?”
长孙无忌苦笑:“我要是能瞒得住,当然会瞒下来,如今成了这个局面,我不过是徒呼奈何而已。”
无容来了兴致:“有什么情况,是哥哥都需要徒呼奈何?”
正常的事情一般也到不了她耳朵里,被长孙无忌拦下来一层,又被李世民拦下一层,外朝之事真正能到她耳朵里烦心烦心的都是足以记入史册的东西,长孙无忌都没办法,还不能通过李世民的话,难免她有兴趣。
“三哥在下狱之前与我一起说话来着,被捕之时难得的沉稳淡定,求戴胄让他和我单独说两句话。戴胄也是,直接拿人便是,何苦还给了他这个机会。”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然后,安业说,若是不想长孙家因此败落,还最好救他一救。”
无容看着长孙无忌,觉得这句话的威胁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她哥哥不会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加上她自己也自信自己的地位,只要不是谋反,一般来说,不过是保他一命,他们兄妹俩不管是谁出手问题都不大。
“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陛下对我恩深,当然我也不能做个白眼狼。”长孙无忌叹道,“我看三哥也没那个胆色做什么太了不起的事情,最多也就说说符命之事,就他那点本事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无容忍俊不禁——
这话不假。
除了当年赶他们兄妹出门以及后来自己婚礼都是哥哥背着自己出门,那位三哥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长孙安业除了赶人出门这种让家族内部纷扰不休的混账事做的还有些许男子气概之外,在大唐建立,长孙无忌宦途一度青云直上,他自己也随着秦王的封爵逐渐尊贵起来,他越来越朝着尹阿鼠的方向发展,本就没什么能力,当年好歹还有些男子气概敢作敢当,现在彻底的把自己活成了长安城里面的纨绔,还是个年纪相当大的老纨绔,人家五陵少年风流一时好歹都是美少年,风流起来了不得就说句年少轻狂,你个中年人还和少年们一起纨绔,这就是为老不尊了。
不过是仗着他们兄妹的威势作威作福而已。
要他揭竿而起,一马当先的造反,那只能是个笑话。
“不过你也知道,建造比毁灭难了太多。三哥绝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色毁灭一个国家,但是毁一个家族……他要是说什么整个长孙家都在谋反……你知道的,即便没有人以为是真的,真的入狱调查,即便我们自己光风霁月奴仆们也来的硬气忠心……也免不了遭受重创,父亲死后,到了现在长孙家才有些起色,我实在不愿意毁在了三哥手里。”
“那哥哥为何不自己去求陛下?”无容挑眉道,“要是说情分,哥哥和陛下的情分,不过是个连实际行动都不敢的混账,陛下把这件事埋下来了便埋下来了,何必走我的路子?”
长孙无忌又叹一口气,把一个玉佩给了无容。
无容拿过玉佩,瞟了一眼。
认得。
尹德妃的心爱之物,轻易不离身的。
“三哥给您的?”无容问道。
长孙无忌点点头:“所以这件事,我平不了,只有找你。”
无容看着那枚玉佩,怒从心中起,抬手就把玉佩摔远了,道:“什么东西!皇族争斗都沾染!还好意思让我求情!”
长孙无忌知道——
无容从来都是个温柔性子,这么动怒,绝对是真生气。
不过这事也混账。
尹德妃背后曾经是齐王,不管是出于一定要和他们兄妹对着干还是把持着万一齐王在夺嫡之争中胜利的心态,反正客观事实是给了长孙家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但是……
但是现在尹德妃背后可是太上皇。
你把宝押在现在一个基本上从来没有成功过的太上皇还政,除了是个脑子有病的混账之外,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这种行为?
他叹了口气:“三哥说,如果他要死,不妨多点东西陪葬。这招的烦心点在于不管三哥是不是和太……那一位搭上了关系,而在于如果三个随便攀诬还有物证在手,皇家最后的温情也就没了。”
无容拍案而起:“混账东西!本宫还要被他威胁?!”
“这不是你。”长孙无忌恨恨道,“这是陛下。”
无容怒极反笑,计上心头:“不,这就是因为我,与陛下无关。”
长孙无忌看着无容坚定起来的神色,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只叹道:“你既然已经有了主意,我便不多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2 章
“三哥。”
一声冷淡到了极致的呼唤把神游太虚的长孙安业唤了回来。
“你来了。”长孙安业面色安详,安然平静,似乎面前的不是庇护他至今的国母,而不过是个奴婢前来,屈膝问安。
无容忍住内心的不耐:“三哥何以在贱位而蔑尊者?且别说造反那件事了,便是对皇后的大不敬,兄长以为无容会一笑了之?”
长孙安业冷笑一声:“既然你来了,可以看出无忌确然告诉了你事情始末,来了便要做事,至于我是倨是恭,于事何用?”
狱卒打开了牢门,无容缓步进入,慢吞吞的坐下,挥手让狱卒与宫人都离开。
无容的贴身女官宦娘不放心道:“殿下一人在此……小婢担心……”
“且不说这是我兄长。”无容毫不在意,理着自己因为行走有些凌乱的袖子,“便是他自己就是个惜命之人,若是有那个胆色敢威胁皇后,别说什么戴胄了,陛下都会把他碎尸万段。”
所有人听话的下去。
无容接着冷笑:“当然了,若是兄长有那个胆色威胁皇后,估摸着光是这个胆色,就足以建功立业,何以只敢说,不敢做?”
长孙安业被无容这么夹枪带棒还没什么脏字就足以让人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混蛋女人的话噎的什么也说不出。
“不过话说回来。”无容提起牢狱之中的茶壶,打算找个干净杯子给自己倒杯茶,“兄长确实也有好胆色,不过这胆色,全用在了折腾四哥与小妹身上,便是现在,这十恶不赦之罪,小妹还要想办法把三哥弄出来,也真是不知,父亲在天之灵,会不会恨当年三哥出生之后,不直接把三哥掐死,免得现在还堕了父亲威名,给长孙家,丢,人。”
“反正当年父亲没有弄死我,如今我也夜夜安枕,想来父亲也不会被我气的活过来,反而现在四处无人,我直接把你掐死,倒是有更多的可能。”长孙安业冷冷道。
无容慢悠悠的给自己倒茶,缓缓道:“三哥还是省了这口舌吧。折磨四哥与小妹三哥是一把好手,不过现在……”她抬头,冷笑,“三哥珍惜自己的性命,别说小妹这么几句话,便是小妹……”
她慢腾腾的放下茶杯,忽然无比迅速的扇了长孙安业一巴掌,然后才又收拾自己有些凌乱的袖子,平稳了气息,才道:“便是小妹打了兄长,为了三哥这条性命,三哥不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小妹不是因为三哥在长安城中为非作歹打的三哥,而是因为皇家之事——三哥以什么立场沾染,又有什么能力沾染?小妹不为了泄愤,只为了把三哥打醒而已。”
她忽然嘲讽一笑:“倒也是,三哥但凡有点胆色,也不至于光和李孝常只说不做,李孝常即便是谋反,死的也算是堂堂正正,哪有如今三哥,还在摇尾乞怜,便是被一个妇人羞辱至此,都不得不为求一条命连点男子气概也无。三哥但凡有点见识,妹妹做了皇后,三哥便安安心心的受陛下对外戚的关照便是,还作出这种混账事。甚至如今到了身陷囹圄之时,好容易求得本宫前来探望,便该好好求本宫给你一条活路,还如此倨傲,当真以为本宫。”
无容对着长孙安业露出了森森白牙:“不敢,杀人么?”
最后是一个温婉的微笑:“当年陛下进入玄武门,敢在府中作乱的人,妹妹可记得,是三哥举荐,就是三哥府中的人,三哥也知道,便是妹妹亲手解决的。”
长孙安业愣愣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条件反射的开始抖自己的条件——
“太上皇……”
“三哥啊……”无容恨铁不成钢的打断了长孙安业的话,“且不说您把这最后的不知真假的底牌捅出去之后陛下会不会把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之后再解决问题,便是你自己用脚趾头想想,即便你真的有什么惊天秘密那事情也是真的,您现在暴毙在狱中,可还有人知道这是个惊天秘密?少说您早有准备,一死便会有人把事情说出闹个天翻地覆,小妹相信,这种机密之事,您啊,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未雨绸缪的本事。”
她漠然起身:“话呢,我说到这里。三哥若是还坚持要说,自然,嘴长在三哥身上,我管不了。至于三哥还要如何给妹妹耍哥哥的威风,六宫事务繁多,妹妹也没那个心肠陪哥哥玩,便告退了。”
无容走到了牢房门口,终于听到了长孙安业叩头的声音——
“还请殿下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救一救罪臣!”
无容声音淡漠:“不过是个说了两句话还不敢做的事情,你死不了,不过要不要自己找死,在你,不在我。”
随即顿足,想了想,回头:
“三哥怕是现在还在想着当年旧事,妹妹和四哥会如何报复三哥吧。”
长孙安业叩头不起,根本没有对视长孙无容的胆量。
若不是有当年那破事打底,害怕他们兄妹俩挟私报复,他何苦做一个国舅还巴巴的造反?
长孙无容走的头也不回:“多大的事,我从未有过报复的心思。而四哥也长日忙于重现长孙家的荣光,谁有空天天折腾那点破事。”
——
牢房之外
宦娘扶住了单独走出的无容,忽然感觉手中一沉,肩头也一沉。
她转头,看着无容——
无容面色苍白,倒在她肩上。
——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身孕了?”无容醒过来的时候,便是李世民忧心忡忡的话语,“还去那么腌臜的地方,要不要命啊?”
说归说,李世民还是把她慢腾腾的扶起来,生怕伤了孩子。
无容坐起来,苦笑:“哪能呢,本也不至如此,被三哥气到了而已。”
李世民抬手端过一碗温着的参汤,道:“多大的事,安业也没有真的造反,不过是说一说而已,你说一声,我不杀他便是,何必你亲自过去。”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无容咽下李世民喂过来的参汤,“我这辈子都没打算有事情瞒着你,这件事即便知道你会生气,你也该知道。”
李世民认真的看着无容,半晌,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你知道的,当年安业把哥哥和我逼的无路可走,算是我这辈子最不堪回首的记忆。”无容眨眨眼睛,“我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该优待当然还是要优待,即便不看在他份上,也不枉父亲疼我一场。再说了,也过了那么多年,那些小事情,该忘的都忘完了。”
李世民温柔笑道:“你从来宽厚,当年灵芸对你下毒,你不也没怎么在意,是以对安业优待,朝野之间,也都说你贤德。不过如今这回事,不管安业和你之间是有个什么恩恩怨怨,既然已经有了造反这事……你不插手,我把与你的旧怨与和我的新仇加在一起,一并解决了便是,绝不让你忧心。”
无容无力的笑笑,叹道:“安业的胆色您也不是不知道,要是没人说什么,他怎会有那么大胆子?”
“你是说……”
无容慢腾腾的,从手里拿出来那个居然没摔碎的玉佩:“这是安业给我哥哥的。哥哥看出事情没那么简单,便来找了我,这玉佩……是尹德妃的贴身之物。”
李世民猛然就皱了眉头——
话说到这份上,他如何还不知,这就是和太上皇有关。
如果太上皇依旧有还政的想法这么个大猛料被逼急了的长孙安业说出来……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都是一阵子血雨腥风,多少人都要为了长孙安业陪葬。
“不说还罢了,这么一说,只怕安业还真的,不得不杀。”他突然便有几分阴鸷,整个人的温柔表情都下来了。
无容抬手,尽量把他紧蹙的眉头拉开:“别那么紧张,事情我解决了。”
李世民看着无容,叹:“多谢的话我都不想多说,只感觉有你在后面,我总可以为所欲为。”
无容抿唇一笑,道:“所谓夫妻一体,帮你解决这些微末之事,也是我为人/妻子的责任。”她依旧坚持要给李世民讲清楚是怎么处理的事情,“我给安业说了,只是说两句话,说不好还能留条命,若是敢攀诬皇室,必然碎尸万段。”
李世民何等人物,说到了这份上当然已经完全了解了情况——
如今能威胁长孙安业这滚刀肉的,也只有他一条命。
如果给他留一个可能会有命在的选择,那么他就会把最深层次的秘密永远的变成秘密。
如果一定会死,那在最后又造成一次皇室血流成河,让皇室又一次声名扫地,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您肯定不愿意让他暴毙在狱中,所以……只能留他一条命。”无容苦笑,“暴毙这种事……您不屑做,我也不屑。”
李世民长叹一声:“朕一生啸傲,却不曾想,在这种事上,居然被人掣肘。”
无容摇头,劝道:“这是我的错,二郎何必自责?”
“怎么说?”
“毕竟内宫之事,与陛下无关。”无容挣扎着要起来,“妾请罪。”
李世民忙忙把她按下,苦笑:“你我有话这么说便是,既然没人在侧,也不必非要分个君臣上下。也看着点孩子。”随即又懊恼道,“这条命得留,但是我们应当怎么留?十恶不赦之罪,便是八议都可不考虑的,留他一命,如何对臣子交代?万一谋反也不死……也不妥当……”
“天下人都知道安业曾经如何对我,如今我既然是皇后,只怕当年旧事,已经天下皆知了吧。”
李世民点头。
“如今要把他处以极刑,当然,十恶不赦理所应当,但是若有人非要嚼舌根觉得是我在伺机报复,也没问题吧。”
李世民苦笑:“若是你一开始就没有见无忌也没有去见安业,自然和你无关,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见过,也不奇怪有人以为你要报复。”
“皇后是个会报复的人,这对于国朝不利吧。”
“当然。”
“那就好。”
无容迅速从榻上躺着的状态变成了跪姿,全程还能顺利的护着自己的肚子保证不委屈了孩子,迅速开口:“安业罪诚当万死。然不慈于妾,天下知之;今置以极刑,人必谓妾所为,恐亦为圣朝之累。”
随后给李世民磕头,额头乌青,眼泪随之落下,让人见之伤心闻者落泪。
就那么滚下榻来,李世民慌乱之中手中的参汤一个拿不稳也摔碎在地。宫人以为发生了什么,急急忙忙的走进来。
李世民看着无容这么迅速的进入角色,眨眼之间跪下苦求落泪全套干完,从头到尾就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苦笑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也就是他,别人谁有那个能力,迅速的和她保持思想一致步调雷同?
他很迅速的,脸也冷下来。
宫人们就不解了——
刚才还是夫妻之间为了新生的小生命各自欢喜,夫君端着参汤愉快的和妻子聊着怀孕需要的注意事项,怎么这分分钟就变成了皇后怀着大肚子都跪在地上额头乌青涕泗横流,皇帝一脸公事公办恨铁不成钢?
“十恶之罪,罪不可赦,如今既然皇后求情,死罪难免,活罪难饶。”李世民肃然起身,“朕会流放长孙安业,皇后莫要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