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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权谋的较量:宫砂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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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息尚存,她却没办法救他,又气又急便落下泪来。可她依稀想起前日他笑嘻嘻对她说:“水这样珍贵,你还舍得哭出来?”便用力擦干了,深深吸口气,直直吸入丹田。想了一会儿,双手举着水囊仰头抿了口水,含在嘴里,俯身对上查元赫的唇。

他的唇因皲裂显得粗粝,磨得她有种麻麻的痛感。他牙关仍然紧咬,水只润湿了嘴唇,却灌不进去。上官嫃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在他腋下一绕,他果然有些反应,满是胡渣儿的下巴微微动了动,她趁机将口中的水为给他。或许是出于本能,查元赫将水咽了下去,牙关松开了,微微张着嘴。

上官嫃喜上眉梢,忙扶住他,把水囊的壶口塞入他嘴里,将剩余的水全部给他灌了下去。查元赫大大喘了几口气,只是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上官嫃想他是累坏了,于是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骆驼背上,自己牵着骆驼继续朝西走。

毒辣的日头晒得沙子滚烫,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黄沙里,隔着单薄的布靴,觉得步步焚心。上官嫃披着一条毯子遮挡阳光,汗水沿着脸颊流下,湿了鬓发。口干舌燥,脚步越发沉重缓慢,眼看快日落了,她回头望了眼查元赫,想唤醒他一起吃点东西,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她便瘫了下去,不省人事。骆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驮着查元赫小心翼翼地趴下,大概它也是累极了,很快闭上了眼睛。

夜幕降临后,无限的大漠朔风凛凛,似乎偶尔夹杂了一两声狼嚎。查元赫忽然从骆驼背上摔了下来,腰酸背痛于是呻吟了两声,渐渐入耳的狼嚎叫人毛骨悚然。他一骨碌爬起来,便望见了倒在不远处的上官嫃。

他急急唤她,就着月色看不清她的容颜,看不出她究竟是睡着还是晕厥了。他伸手抚摸她的面庞,这几日被风沙刮得失去了从前的细腻。似乎觉得有何不对劲,他转身去找水囊,却发现羊皮水囊早已干瘪,他抱着头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分毫。

骆驼突然站了起来,不停地堕着蹄子,嘴一嚼一嚼地朝着某个方向指。

查元赫狂喜,扶起上官嫃急唤:“醒醒,我们快到了!我们就快走出去了!”

可她的头始终低低垂着,毫无反应。查元赫迟疑着伸手探了她的鼻息,顿时错愕不已,怎么他才睡了觉醒来,她会虚弱至此。

“上官嫃……”他轻轻唤她,捧起她的面庞。月华如水泻满了大漠,白日里金灿灿的沙丘此刻如银如缎,华美非常。那月光也洒在了她脸上,眼睫静静覆着下眼睑,干裂的唇紧紧抿着,了无生机。他从未如此害怕,害怕到忘记了其余一切感触。他低下头去,用舌尖在她干燥的唇上舔了一周,又唤了几声,她眉间微微蹙了起来。查元赫见她有反应,便用舌尖逃开了她的唇,用自己的津液滋润她。或许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上官嫃用力含住侵入口中的舌尖吮吸起来,恨不得吸干了他。

查元赫感到舌尖传来一阵麻痹的痛意,却同时快慰着,他不知自己是不是中了魔,脑子里尽是风花雪月的臆想。他大概甘愿沉溺在这般绝境,天地间只有他们,没有礼教和束缚,没有身份和地位,她吻着他。虽然不是真的亲吻,却胜过一切,仿若在沙漠里开出朵娇艳的花。


上官嫃只觉得甘甜,不停地吞咽着,知道缓缓睁开眼,才知道自己吞咽的不是甘泉,而是他的唾液,顿时僵住了。她被他单臂揽在怀里,虚弱得没有丝毫力气。可扑面而来的粗重气息却激起她心中的无限渴望。

见她醒了,查元赫灿烂一笑,“我们就快到了,在坚持一会儿。”

上官嫃吃力地点点头,然后被查元赫报道骆驼背上,她闻着他身上阳刚的味道,回想起方才的一幕,羞容满面,却将脸埋在瘪塌的驼峰里兀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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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到沙漠的尽头了,骆驼的步子越来越快,查元赫险些跟不上。他一面欢喜一面忧愁,欢喜的是终于死里逃生,忧愁的是逃出去之后要面对的仍然是世俗尘事。当翻过最后一座山丘,呈现在眼前的美景令查元赫惊喜而振奋,原来他们并未走沙漠,而是来到一片绿洲!

他方才的忧愁一扫而光,欢呼雀跃着将上官嫃扛了起来,直直地往月光下如镜的湖泊冲了去。伴随着上官嫃的尖叫,两人扑通落入水中,溅起一大朵银色的水花。湖边睡前,他们贪婪地喝了一肚子水,才相视而笑,在湖边并排躺下,仰面对着满天繁星。

查元赫用手肘推了推上官嫃,“衣裳都湿了,正好在湖里洗洗,我去烧火……”

上官嫃的声音嘶哑,因而语调变得奇怪了,懒懒地道:“洗澡啊?可是没有换的衣裳。”

“暂且用毯子包着。”查元赫将她拉了起来,笑道:“快些,若我拾了干柴回来你还没洗完,可别怪我偷看!”

上官嫃一时羞涩,目光忙转向别处,“你的衣裳也湿了,不会着凉么?”

“所以你快些洗,我快些生火,好把衣裳晾凉。收拾好了我们该吃点东西了。”查元赫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待会我洗的时候你守着火堆,不许偷看!”

上官嫃瞟了他一眼,不屑道:“我才不稀罕看你。”然后呼哧一声笑了。眼睛弯弯眯起来如一轮皎洁的月牙儿。

火堆边干燥而温暖,上官嫃裹了两条毯子才将自己裹严实,衣裳晾在跟前,刚好挡住了湖那边的风景。她拿了根长树枝拨弄火堆,熊熊篝火时不时响起噼啪之声。这一路艰辛,险些在大漠丧命,却没有半点父亲的下落,上官嫃不满怆然。

晾满衣服的支架后,探出查元赫一张嬉笑的脸,他本想逗她一番,却被她的神情吓着了,忙钻过去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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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抹了抹眼角,侧头看查元赫,视线刚触及他半裸的身子便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般弹开,怨道:“你怎么不裹好身子……”

查元赫方觉得自己太过失礼,忙随手从支架上扯了件半干的衣裳,不料那衣裳里面却掉出一件随率的兜肚,查元赫一时怔住了。上官嫃瞥见,忙转身去拾。雪白的手臂从毛毯里弹出来,刚刚将兜肚攥紧,查元赫一只手却突兀地从旁边斜刺过来,捏住她的手腕,问:“这是什么?”

他的掌心滚烫,虎口有厚厚的趼子。上官嫃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又忙低下头,紧张地问:“什么?”

查元赫努努嘴,视线落在她光洁的小臂内侧,“这个,是朱砂痣么?”

上官嫃又恼又羞,抽回手来,将兜肚塞入自己怀里。查元赫却不依不饶地问:“不是?那是伤疤?你何时受伤的?”

上官嫃嘟着嘴抱紧了双腿,无奈答道:“不是朱砂痣,也不是伤疤,是守宫砂。”

岂料查元赫惊呼:“守宫砂!那不是处子才有的么?”

见他这般一惊一乍,上官嫃心里堵得慌,撇开头不理他。查元赫后知后觉,恍然大悟道:“莫非你还是……”喃喃自语一会儿,他欣喜若狂地拉住上官嫃的胳膊,“你并非我名副其实的舅母,我可以喜欢你是不是?就算我们欢好,也不算有违伦常,是不是?”

这一番话在上官嫃听来自然是狂放不羁的,她一时膛目结舌,不知如何应对。查元赫却快乐得像个孩子,在沙地里飞奔起来。上官嫃幽幽地望了他一会儿,又拾起树枝拨弄火堆。查元赫在一旁雀跃不已,上官嫃出神地看着火苗摇蹿,不一会儿便泪湿满腮。

查元赫实在得意忘形了,待他回过神来,才仓皇地跑到她身边笑声问:“你怎么又哭了?”

上官嫃举眸瞪了他一眼,泪水更加肆虐, 啜泣着:“我爹在大漠中丧生,尸骨无存,你却……你却想着那些龌龊的事情……”

查元赫懊恼不已,忙伸臂想抱住她安慰她,上官嫃瞪着他精壮而阳刚的胸腹,哭得更凶了,“你还衣不蔽体想要轻薄于我!”

“我没有,我没有!”查元赫急急忙忙往身上披了条毯子,哄道:“我心直口快,一时说错话了,上官娘娘慈悲为怀,就饶了小人这一回吧!可别再哭了,你爹若是在天上看见了,定会不安心的。嘘,别哭了,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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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果然拼命忍住了啜气,怨愤地睨着他。查元赫小心翼翼地向她赔礼道歉:“我错了,上官娘娘,不如我们在这湖边祭拜你爹,好不好?”

上官嫃含泪点点头,又嘶声道:“别叫我上官娘娘。”

“是,小人遵命。”查元赫一双浓眉几乎聋拉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上官嫃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扭过头不答理他了。

“你等着,明日我一定准备好一切,让你好好祭拜爹。”查元赫吐出的字句沉稳有力,仿佛拥有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上官嫃微微抽泣着,逐渐往一侧倒下去,蜷缩在火堆边。太累了,她不再说话,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暖。

查元赫如释重负,悄悄绕到她身边坐着,一面烘衣服,以免看着她。人总是这样不知满足,只能遥遥望着她的实话,他渴望着能与她说上话;当于她熟稔之后,又渴望能日日相伴;如今天遂人愿,得以伴着她,他又那样渴望得到她。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想要她的,不过苦苦压抑自己的念头,自欺欺人罢了。他忽然欺身上前凑在她左耳边悄悄说:“上官嫃,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祭拜爹。”篝火映着他满面红光,笑容得意。不一会儿他又诺诺补了句:“如果你肯把身子给我,那当然更好了。”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羞愧,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去。

绿洲之内,风景怡人,绿洲之外,万里黄沙。他们就像被困在一座孤岛上,只能苦等,或者某一天会有商队经过,可以将他们救出去。查元赫在湖边搭了一座小棚子,时常打些猎物、拾些野果,他们带的盐巴足够使上大半年,只是干粮很快就见底了。

上官嫃习惯翘首观望四周,竖起耳朵听那些风沙中是否会夹杂驼铃声。见她郁郁寡欢的样子,查元赫不禁有些懊丧,他并不想回到繁华的城镇里去,他宁愿待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与她相守。可上官嫃却想出去,她大概实在不习惯这风餐露宿的日子吧。

查元赫在火边举着烤熟的兔子沾沾自喜道:“真是人间美味啊!”他一面吹着气一面撕下一条兔子腿给上官嫃。上官嫃接着,却丝毫提不起精神,恹恹地咬了两口又望着远方发愣。

远处的风景只是金色和蓝色,天际相接处偶尔扬起慢慢风沙,金色便好似渗到瓦蓝里去了。查元赫见她看得入了神,唤道:“你进食越来越少,这可不好。我们死里逃生,应当庆幸才是,你为何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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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神色落寞,微微叹了声:“这么多天也没见有人经过,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么?


“怎么是等死?这里有水有树还有野味,我看活到老都没问题。”查元赫嗅了嗅香喷喷的烤兔子,张大口撕咬了一阵。

上官嫃淡淡蹙着眉,将兔子腿搁在一片阔叶上,“这么多天了,道观那边一定发现我不见了。元珊会怎样?会被治罪吧?我一想起来心就惶惶不安。我现在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元珊……”说到最后一句,她已泣不成声。

查元赫顿觉揪心,也没胃口再吃下去,便空出手来拍着她的肩背安慰:“皇上怎么会治元珊的罪,你忘了,令牌都是他亲手给我们的,可见他个善良之人。”

上官嫃侧头看着他,一双剪秋水空洞而茫然,哽咽道:“你怎么才可以做到这般没心没肺,你不惦记亲人,不想念家乡么?即便我再不喜欢皇宫,可我会想念那里的一切,即便那日子过得伤痕累累,回忆的时候竟然那么不舍……我没出息,我真想像你一样,那么容易放下,然后欢快地面对崭新的日子。”

查元赫望着她脸颊上源源不断淌落的泪珠儿,不禁伸手去擦拭,她一直以来都无助而凄惶,只是善于伪装。他觉得喉口干涩无比,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其实你放不下的,不是皇宫,不是回忆,而是那个人。”

上官嫃泪眼朦胧地望着那张永远笑容灿烂的脸,忽然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我尝试过放下,可是好痛。原来放下一个人,要忍受那样的心痛……我盼望着问他一句,为何怀疑我下毒,为何恨我入骨要掐死我?这么多年,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哪怕爱得淡薄也无妨,只要有一点点就好……”

查元赫眼眶湿润,微微仰头深吸口气,道:“如果有一个爱你长久的人拜倒在你面前,你能否放下那一段旧梦?”

上官嫃眼神慌乱地看着他,无法按捺内心的忐忑。罔顾纲常,与自己的外甥不伦?若有一天他们回到了金陵,要如何面对天下人。她正矛盾不堪,泪眼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瑰丽的色彩,缓缓扭头去看,之间茫茫大漠的尽头,竟然凭空出现一座繁华的城镇,她忘记了一切,微微张着嘴问:“那是什么?”

查元赫闻言也扭头看,那圆顶白墙黄瓦的屋子一座连一座,那恢弘的楼台城郭令人惊叹,“海市蜃楼,我们竟然看到了海市蜃楼……”查元赫呆了半响,然后傻呵呵地笑起来,“这是大漠之神显灵,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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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不禁朝前走了几步,“那些房子好生奇怪,那是什么地方?”

查元赫得意扬扬道:“是西域的外邦,我曾经和爹去过一回,那里的人相貌与我们也不一样。”

“西域?我的小元就是从西域来的。”

查元赫转回头,看着她艳羡痴迷的申请不禁怦然心动,一手抹过她脸颊的泪痕,轻轻说:“我曾答应你,日后一定要去西域给你再找一只小元回来,我们暂且在这里等着,一定由商队经过,倒是我们随着一起去西域,去找小元,然后再哪里住下,住一辈子。”

上官嫃怔了许久,渐渐回眸睨着他,“我们去西域……住一辈子?”

日渐西斜,霞光万丈,霎时映得那海市蜃楼如仙境般旖旎动人。各种光影在他眼里脉脉流转着,最终定格出一张柔美白净的容易。上官嫃望着她眼中的字迹,好似时光倒转了,回到最初那时候,他站在郁郁葱葱的槐树下,笑嘻嘻地说:“你亲我一口,我马上可以给你找到猫!”

英气的面庞逐渐逼近,炽热的唇烙在她脸颊,上官嫃仿佛被暖风熏得微醉,合上了双眼。

查元赫轻轻在她左耳边说:“我来帮你放下,从今以后,你心里只有我。”

她并未听见,只觉得潮腻的气息拂在颈间,浑身乏力地跌入一个健硕的胸怀,然后任他索取。

他搂着她柔韧的腰肢,从她腰间吻到耳垂。因长年习武布满厚茧的大掌沿着她优雅的肩胛缓缓抚上,绕过肩头,最终停在了胸前。隔着衣料拢着那团绵软,似乎虚无到了极点,又透出如鼓点般热烈的心跳。


上官嫃微微颤抖着,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仿若想推开他,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们缓缓倒在火堆旁,倒在一堆阔叶铺就的软席上。原本清简的衣裳脱却得毫不费力,他痴迷地打量她周身,仿佛在欣赏一件惊世绝品。珠圆玉润,肌肤细腻如白瓷,玉臂和纤腿都拥有漂亮的肌理。

她微微睁开眼,春水般的眸光迷离地望向他。他哪里受到了这般魅惑,抛却了那仅存的清醒,近乎霸道地吮住她的唇。火堆里干柴劈啪作响,他们亦如烈火焚身,激烈缠绵。

霞光笼罩之余,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起起伏伏,涤荡着他们两个人。

终是不能承受了,好似要被焚毁一般,她微启的唇中逸出陌生的零碎呻吟,双颊绯红,唇尖微蹙,眸光荡漾。混乱之箭他刺入她的身体,一声呻吟,一声惊呼,她两手拽紧了身下凌乱的衣服,尚有湿痕的眼角滴下一行热泪。

这一刻好似天地都静止了,查元赫怜惜地捧住她的脸问:“疼么?”

灼人的气息迎面拂来,上官嫃又闭上眼,双臂渐渐攀住他的肩,修长的腿盘缠上他的腰。他在她身上温柔起伏,温柔得几乎不像他,然后,渐渐深入,渐渐强势。支离破碎的喘息愈演愈烈,仿佛风暴夹杂着无尽黄沙漫天而来,席卷了一切。她残存的理智无法再撑下去,于是化成一声声呼唤,从檀口中满溢而出,“元赫……元赫……”

只为这两个字,他一切都足够了。

湖边的水清澈浅透,晨曦洒在水面上,和着风漾起一片金色粼粼。上官嫃蹲在水边浣衣,手中拽着雪白的袍子一动不动,出神地望着袍子上的点点落红,如白雪皑皑中的几朵怒放的梅花。只是这痕迹怎么洗也洗不净,而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一去不返了。

她的长发随意绾起,斜斜插了支发簪,额前垂下的几缕被她无意间弄湿了。后背忽然被一大片滚热的胸膛裹紧了,查元赫环住她的腰,埋首在她后颈深嗅,“为何不多睡会儿?”

霎时,上官嫃耳根红透了,将白袍上那片有血迹的地方悄悄攥进手心里,嗫嗫说:“我睡不着就起来了,不如你再去睡会儿。”

查元赫用鼻尖轻轻轻蹭着她的耳垂,道:“孤枕难眠。”他斜斜瞥见水中的衣袍,方知她在浣衣,忙伸手去捞,心急道:“你不能受凉,我来洗。”

上官嫃一惊,双手攥得更紧了,“不要,我自己洗。”

“你……”查元赫箍住她,低声道:“你受累了,好好歇几日,什么事都交给我就行了。”

上官嫃还来不及答话,就被查元赫抱了起来,不得已松开了那湿透的白袍。她被他放在一大片草叶上,眼神慌乱不敢直视他。查元赫见她羞答答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逗弄地说:“你是本帅的女人了,逃不掉的,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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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瞥见他敞露的胸膛,想起他们青天白日里竟做出越轨越距之事,好似被火烧一般头脑发热,晕晕乎乎。查元赫痴痴地看着她泛着潮红的侧颜,禁不住捧住她的脸便吻了下去,上官嫃起先闪躲了几下,接着被他钳住了双手不得动弹,两片冰冷的唇瓣在一阵厮磨中变得火热, 炽热的吻渐渐滑向她的颈。喘息交错中,一声轻吟从她喉中溢出,她挣扎了会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要,现在是白天……”

查元赫伏在她肩上笑着,“好,那就等晚上再说。”然后飞快地跑去湖边捞起她的衣裳。

上官嫃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微肿的嘴唇,独自发怔。

不过到了晚上,上官嫃心神不宁地睡在棚中,查元赫却离她远远地睡在棚外,一夜相安无事。不仅这一夜,接连几夜都如此,上官嫃渐渐放松了紧绷的心,只是放松之余未免有几分失落。

查元赫在不远处喂骆驼,上官嫃时不时瞟他几眼,一面收拾晾在支架上的衣物。她那件白袍洗了几遍,可不知怎么那点点淡红就是洗不掉,好在干透之后颜色淡了也看不出来。上官嫃正捧着衣裳发愣,查元赫拎着上午打的猎物走来,途径她身边探头望了望,问道:“怎么?还要洗一遍么?”

上官嫃红着脸摇摇头,“算了,洗不干净了。”她壮着胆子举眸看他的眼睛,却觉得他好似在逃避自己的目光。

查元赫一面往湖边走一面说:“你记得别下湖沾凉水,要洗的话给我好了。”

上官嫃幽幽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心里什么滋味,抱着干燥的衣物慢慢走回棚子里去。她将裹在身子的毯子摘下,背脊顿时一片凉意,刚要穿上袍子,查元赫突然探头进来问:“你敢不敢吃蛇?”上官嫃斜斜跪坐在葱翠的软席上,只系了件兜肚,背脊扭出一段优雅的弧度,腰线迷人。

她听见突如其来的问话惊惶转过身,迎上查元赫痴迷的目光,不由一窒息,诺诺问;“什么?”

查元赫仓促转过身去,深吸口气重复问一遍:“你敢不敢吃蛇?”

上官嫃连忙穿好衣裳,一面答:“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查元赫应了声,匆匆逃回湖边。上官嫃越发不解了,默默俯身去叠毯子。

绿洲里夜晚虽然不冷,但多少有几分凉意。篝火熊熊燃烧,烘得棚子里暖暖的,上官嫃辗转难眠,怔怔望着那热烈的火焰将一根根木枝吞噬,觉得口干舌燥,她索性爬起来呆坐了会儿,然后拾了条毛毯蹑手蹑脚走出棚子。

查元赫远远趴在篝火的另一侧,便是他们当日缠绵之地。上官嫃心跳如鼓点般密集,一下强过一下,好似做贼似地悄蹲在他身边,替他盖上毯子。衰弱的光线照着他的脸,那轮廓如刀斧雕刻,棱角分明。下颌的胡楂儿已有数日未剃,显得落拓不羁。上官嫃定定看着他,不知当年的顽童何时长就了衣服英武豪迈的面孔。

她正想站起来,一只大手忽然地将她拽了下去,猝不及防就跌进他怀里。查元赫睡眼惺忪地睨着她慌乱地神情,气息逐渐急促。上官嫃以手抵在他胸前,恰好能摸到他强劲的心跳,红着脸皆是:“我担心你受风着凉,于是拿了毯子来。”

查元赫并未完全清醒,口里含含糊糊念着:“快回去,那里面暖和。”

上官嫃淡淡蹙眉,将脸颊贴近他臂膀,“你为何要睡在外面?”

查元赫不由揽紧了她,望着满天繁星觉得眼花缭乱,喃喃道:“我怕我管不住自己。”

上官嫃仍然不解,揪着一双眉,“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冷淡?”查元赫半睡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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