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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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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他们翻云覆雨,石清南说这是给他的封口费,蓝灵虽恨他,可是她难以启齿的是她的身体在怀念他,只这一次,她安慰自己,在她最痛恨的人身下摇摇欲坠。
  “义含。”蓝灵的身体在发烫,她窘迫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软绵绵的吐出两个字,”好冷。”
  江义含的手落在她白皙的背上,那只手在颤抖,曾几何时他曾在梦中意淫过这画面无数次,不敢的憧憬、放纵的堕落里,都有这么一个柔软的姑娘巧言浅笑的脸。她寄托了自己所有全部的爱恋,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个美幻的梦有一天会实现。
  “蓝灵。”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蓝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转过头,一把贴上了他的唇。
  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紧闭的眼眸中含满了泪水,如果穿越生死只为这一吻,她想自己已经死而无憾了,可是,现在,她想要更多。
  她的吻带着芳香和颤抖盖在他的唇间,没有任何迟疑,带着吃定他的必胜决心,步步攻陷。
  这份挑逗和迫切将他仅存的理智沦陷,他变被动为主动,疯狂的啃噬着。
  蓝灵悄悄睁开眼睛,看着为她发疯的江义含,眼里满是胜利的笑,他是我的,从此以后,只能属于我。那笑容蔓延至眼角扩散成波光粼粼的光,渐渐消失了。
  巨大的****吞噬着江义含,如同狂风肆虐,扫过她的嘴角,向着脖子间游走。
  “嗯。”蓝灵极尽柔媚的哼了一声,她双手紧紧抱住江义含的头,又不安分的撕扯起他的衣衫来。
  江义含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停了下来,他想开口说,“乖,别急”,可是话到嘴边,愣在了那里,他就那样愕然的看到自己手腕处的疤痕,觉得颜色又变浅了一些。
  所有的****都在那一刻终止,他停在那里,望着手腕发呆。
  “义含?”蓝灵蹙起眉喊他,她顺势看过去,也注意到那个难堪的伤疤,是一排牙印,不太大,肯定出自一个女人之口,还是故意的,她想到吉天佑,不觉冷笑一声。
  江义含回过神,迅速从她的身上爬起来,转过身有些尴尬,“那个,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伤才刚刚好。”
  蓝灵的心快要被气炸了,她在心里狂骂了江义含三十遍,又骂了吉天佑五十遍,可是她还是装作一脸的难为情,羞馁的点点头。
  她越是装的乖巧,江义含的心越难受,总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好像心底生出了一种不由自主的背叛。
  他整理好衣服,到外面吹风,还叫来了二姨太,帮她穿衣服。
  他躲在客栈的厕所里,懊恼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陌生,他问自己,难道蓝灵不是你一直渴求的吗,如今得到了却反而不知如何面对了?
  又看到手腕处的疤痕,一拳捶在镜子旁,像头愤怒的狮子低吼着一个人的名字,”吉天佑!”
  他要去找吉天佑,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一面,他要做个了断,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要给蓝灵一个交代,绝对不能负了蓝灵,这是他一贯的宗旨。
  江义含气冲冲找到江子离问道:“小娣回来了没有?”
  “大哥,你找我?”江义若也是才上楼,正巧遇到他们两个。
  江子离还没有搞清状况,就看到大哥拽着小娣的胳膊走远了。
  “唉,你们……”江子离跟上去,“大哥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
  江义含拉着江义若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问她:“吉天佑呢,她在哪儿,告诉我。”
  江义若被唬住了,她努力回想吉天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大哥,想了半天也就是抢亲的那一次,可是大哥怎么知道那个妖冶的男人就是她呢,出于保护,支吾着不肯说,“那个……她又不是主谋,也没有什么行动,再说,蓝灵姐不是好好的吗?你……”
  江义含没有耐心听她说这些废话,严目以待,“她在哪儿,告诉我。”
  越是情况紧急她觉得越不能告诉大哥,就在刚刚还跟吉天佑道歉说自己又利用了她一次,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你你,先说找她做什么?”江义若很少看到大哥这么严肃和愤怒,她有些害怕。
  江义含终于平静一些,努力隐忍自己的情绪,缓和一些说:“小娣,大哥真的找她有事儿,乖,你也不想看到大哥追到玉石寨里去吧。”
  江义若想了想,有道理,还是有些犹豫地说:“她刚刚说要去静安寺走一遭。”
  江义含立马就走,又回过头来交待,“那我走了,蓝灵那边你帮我照顾一下,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去干什么。”
  看着大哥匆匆离开的背影,江义若撇撇嘴,喃喃自语,”我就是想告诉,也得知道你去做什么啊。“
  ”你去见了吉天佑?“江子离从门后走过来,”难道那个……“
  江义若不等他说完,立马点头,“那个妖艳的,让某人打翻醋坛子的男人就是她。”
  江子离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着有点眼熟呢。”
  江义若白他一眼,“果然,爱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你说什么?”江子离板起脸走到她跟前,逼至墙角,“再说一遍,信不信……”
  “你爱过她,不是吗?”江义若倔强的昂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那时的自己卑微到尘埃中去,曾无数次看着他与别人缠绵,她永远记得他看吉天佑的眼神,带着宠溺和奋不顾身。
  江子离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下去,她眼中的伤看在他的眼里,汇成无数愧疚和心疼,化作深情和余生的守护,“如果翻不开过去,余生我们相互折磨。”
  第一百五十三章 形同陌路
  吉天佑和震山虎提了许多小吃和稀奇的小玩意儿往静安寺走去。
  震山虎心满意足的哼着歌,很是愉悦,再见江义若,知道她过得幸福,压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他至今都未表露出一丁点儿的杂念,他不想给江义若一丝一毫的压力。
  “只要她高兴就好。”他常在心里默念这句话。
  吉天佑逗他,“要是天下男人都跟你一个想法,估计这世上又要多出许多尼姑庵呐。”
  震山虎无奈的指指她,“就是有再多的尼姑庵,也留不住一个放浪形骸的你。”
  “行啊,大当家的,什么时候还文绉绉的了,这个放浪形骸是跟谁学的,说,是不是近朱者赤?”吉天佑早就听说上决思灰最近没事儿老往虎门山跑,想来是找震山虎解闷去了。
  震山虎呵呵笑两声,没有搭理她。他是识字的,小时候家境也还可以,可是后来出了变故,一落千丈,从父母手中的宝变成人人追打的乞丐,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过早地体会到了世态炎凉,被逼无奈练就的心狠手辣,也不过是不想向命运妥协,上决思灰每次来都会给他讲些故事,书上那些看不懂的晦涩的文字变成了有趣生动的语言,竟格外吸引他,不知不觉,便学会了些。他摸摸头,觉得自己有些卖弄,不好意思的笑笑。
  走了不久,便到了静安寺门口,敲敲门,还是那个自称蓝灵徒弟的小姑娘开的门。
  ”施主,您找谁?“小姑娘双手合十,礼貌的鞠躬。
  ”我啊,吉天佑。“吉天佑咧咧嘴吧嬉皮笑脸的说道。
  小姑娘有些怀疑,但是仔细听了许多遍她的声音之后,才雀跃的跳起来,”天佑姑娘,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先别管这些了,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吉天佑将藏匿于身后的一大堆东西拿出来,递到小尼姑面前。
  可是小尼姑并没有想象的兴奋,她犹豫一下,怯生生的说道:”这个,我得跟住持说一下才行,每个院落分完了才会有我的。“
  ”那就不要说啊,笨。“吉天佑被小尼姑的单纯逗笑了。
  那姑娘却一本正经的阿弥陀佛道:“那可不行,佛祖在天上看着呢。”
  说的吉天佑忍不住抬头去看,有些恍惚,她不想反驳小尼姑的话,毕竟那是她打小的信仰,她相信有那边是有吧。可是她扪心自问,如果真的有佛祖,佛祖该怎么看自己?
  震山虎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吭了一声道:“别自寻烦恼了,佛祖那么忙,才不会注意一个凡人的你。”
  小尼姑果然提着一堆东西交公去了,吉天佑等候,震山虎不想冒犯,独自去附近的山里转一转。
  没想到小尼姑带着住持亲自来拜谢,吉天佑有些受宠若惊,因为本来嘛,她送的东西也不多,再者都是些小孩子玩意儿,这么隆重的道谢倒是把她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听了住持的一番话,吉天佑才明白她们如此厚谢的原因,这个年头,发善心的人越来越少,自从江府的大姨太自刎以后,柳家人便派人各种阻挠,不让附近山下的人来烧香施舍,要不是江府一直救济,恐怕静安寺都维持不下去了。
  ”柳家的人怎么这么可恶!“吉天佑听了气得直跺脚,自己的妹妹死了,怎么着也怪不到静安寺的头上,”说到底,还是江义含害了你们。“
  吉天佑愤愤不平,想到可能是柳家不是江府的对手,只能拿着静安寺出出气了。
  ”事出有因,有因必有果。“相比于吉天佑的愤怒,住持表现的格外平静,她好像看透了一切,又将一切看作是本身的修行。
  “那么,是江府给你们的不够用吗?”吉天佑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住持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施舍也要看缘分,昔日江府救济我们,多少也是出于我师妹的原因,她为罪孽而苦修,这施舍我们收。可是如今,修行未满,擅自离开,又做了江府的女主人,这份施舍我们便不领,师傅早有遗训,莫敢不从。”
  “你是说蓝灵?”吉天佑有些哑然,没想到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寺庙,竟然还有这等骨气,又想到蓝灵说的七年赎罪,她想到那时还是自己将她从苦海中拖上来的呢,有些心虚的讪笑道:“住持,是我的错,是我把她带回来的。”
  “如若有心,又怎堪别人诱惑,她不记师恩,是自食恶果。”这主持像念经一样说着,吉天佑完全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但是她听懂了一句”自食恶果“,忍不住唏嘘道:”你们的师傅都已经不在了,她能有什么恶果啊,都是吓唬人的。“
  这些话是吉天佑心里想的,是用很小的声音嘀咕一下,没想到竟会被那住持听了去。
  那住持神秘一笑,叹息道:”这世间哪有死而复生的道理,就算有,也不是我们这等人的造化,当初,师傅怜悯她,用药引子吊住她仅存的气息,是希望她用仅剩的时间忏悔赎罪,以至来生免受丧亲之痛。师妹如此聪慧,竟没能体会到师傅的良苦用心,只一心赴于儿女私情,这苦果是报应,也是轮回,今生参不透的,来生还得修行,生生世世只怕万劫不复了。“
  吉天佑这次听懂了,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万劫不复,听起来多么像个诅咒啊,她很想问,那蓝灵还能活多久,可是想来那住持是不会说的,只得起身告辞,再不敢在这儿待下去了,蓝灵如果是这个下场,她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是放不开儿女私情,还是个杀人越货的女匪。
  她垂头丧气的走静安寺出来,低着头往山下走,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选错了路,可是她宁愿做一个土匪,也好过任人宰割、欺凌。如果真有什么报应,那就来吧,还有来生的话,她也认了。
  吉天佑就这么低着头,从一路追赶而来的江义含身旁路过。
  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原本愤懑的江义含忽然安静下来,他一声不吭的跟在她的身后,往山下走。
  她瘦小的身躯裹在那个男人的衣服下,浑身都散发着哀怨,他在背后看着,莫名生出怜惜来,却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蓝灵还在等着呢,于是喊住了她。
  “吉天佑。”这声音从背后传来,吉天佑愣了一下,泛起苦涩的笑,她想自己一听是出现了幻听,太想念一个人连现实跟虚幻都分不清楚了,真是活该啊。
  “吉天佑。”他又喊一次。
  再次停下脚步,不禁幽幽的转回身去,完了,她想,这次不光出现幻听,还连带着出现了幻影。
  “你走开啊,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吉天佑朝着自以为的幻影,怒吼一声,还用力挥挥手,在自己眼前晃了两下。
  “呃。”江义含忽然有些语塞,不是应该我发火的嘛,她生什么气?
  “还不消失?”吉天佑有些郁闷,却还安慰自己重新转一下身就好了,可是,问题来了,已经是第四遍了,这个幻影还在。
  “我让你消失,听到了没有?”吉天佑简直要咆哮起来,她在心里悱恻,也许那个住持说的什么报应来了,她的精神要失控了,她简直要奔溃。
  江义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消失?笑话,好不容易追上来,下定决心来做个了断,怎么会……也许以后会消失吧。
  他三两步走上前来,拽着她的手往一旁的山上走去。
  ”不,不是幻影?“吉天佑惊呆了,她觉得真像是一场梦,”大叔,真的是你?“
  ”不然呢?“江义含扫视她一眼,那像小鹿一样无辜又纯美的眼睛,不觉让他的心跟着异动。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这双眼睛吧,一想到将来她会属于别人,心跟着沉了沉。
  吉天佑抿着嘴,在他握住自己手的那一瞬间,便将什么报应都抛之脑后,她抿着嘴,笑的心神荡漾,她发现在这个人面前真的很难掩饰自己的情绪。
  ”大叔,快看,是桃花,好多桃花树啊,好漂亮。“吉天佑仿佛瞬间小孩子附体,她欢呼雀跃着,拽着江义含的胳膊疯狂的往前跑。
  如果是从这里结束,那么最后一次陪她吧,他要将这一刻的幸福牢牢记在心里,深深埋于记忆。
  吉天佑拽着他一路狂奔,她是倒着走的。
  ”你慢点儿,不要老看我,看路。“江义含宠溺的看她,时不时会将她拉至怀里,夺过肆意伸张的枝条。
  他们嬉笑着在桃花林中穿梭,花瓣悄悄落了一身,头上也是。
  ”等一下。“江义含喊住她,轻轻伸过手,从她的发梢间拿下一片桃花,”瞧你,再这么跑下去,都成了白发老妪了。“
  吉天佑听了,灵机一动,二话没说,爬到旁边一棵茂盛的桃花树上,疯狂的采录起花瓣来。
  “喂,你做什么?”江义含很是不解,又怕她疯疯癫癫摔下来,紧张的站在树下,跟着她的身影晃动。
  不久后,她揣了两大兜花瓣,从树上跳到他的怀里去,嬉皮笑脸的缠在他腰间,啃一口他的鼻子,咯咯笑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江义含深邃的眼眸中闪着神采奕奕的光芒,好像跟吉天佑在一起,自己总会不由自主的年轻许多,他不觉得她幼稚,但是换做是别人,他很肯定觉得很烦。
  只有眼前这个人是特别的。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席地而坐,也让他坐下,分给他一半的花瓣,调皮的命令道:“现在,咱们往彼此的头上洒满花瓣,记住,不要让花瓣掉下来哦。”
  江义含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可是看她这么兴致高昂,只得依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头顶肆意妄为,他也轻轻地凑过去,撒她一头的花瓣。
  花边顺着头顶跌落到衣服或者地上,她不甘心的再次捡起来,全都放到自己头上去。
  很久之后,她终于觉得满意了,对视着江义含,得意的拍拍手道:“现在,咱们也算是白首了。”
  此话一出,二人忽然沉默了,笑容僵在脸上,转而被凄凉代替。
  原来,她兴致冲冲的是要做这个。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现在的尴尬吧。
  吉天佑挠挠头,解释道:“那个……”只说了俩字,忽然就不想解释了,她终于明白在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二人不会有结果的,于是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那个,蓝灵姐的伤势好多了吧?”
  很久的沉默过后,江义含也终于下定决心,做个了断。
  “吉天佑,我们就此结束吧。”他冷冷的站起身,望着远处。
  吉天佑还坐在地上,笑了笑,她低着头,咬了一下嘴唇,“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形同陌路?”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想起那张名片,真是可惜了,还有一张王牌没有用。
  江义含不敢去看她,他怕会看到她的悲伤和眼泪,会动摇自己的决心。
  可是她不知道,吉天佑是不会再有眼泪了,尤其是在他的面前,震山虎曾说过,爱一个人是希望他过得好,曾经百般嘲笑,如今却认同了,虽然确定他不爱自己,可是哭哭啼啼总会增加人家的负担吧,倒不如好聚好散。
  她站起身,弯起嘴角,嬉笑道:“本来就是露水鸳鸯,谁也不欠谁的,所以,都不必太当真,今日一别,形同陌路,我没问题。”
  她的笑挂在脸上,像一把弯刀割在心上。
  江义含神情复杂的凝视她很久,终于冷笑着摇摇头,”露水鸳鸯。原来是这样。“
  他的神情带着悲伤后的恍然大悟,苦笑着点点点头,”那么,后会无期。“
  这一句,还是她曾经送给他的话。
  ”后会无期。“吉天佑正式的抱抱拳,又嬉笑道:”是你先走,还是我?“
  ”一起走吧。”江义含有气无力的说。
  “好。”吉天佑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江义含望着那个洒脱毫不留恋的身影,好像心被挖空了,他笑自己的傻,无可救药的傻。
  吉天佑木讷的走了很久,回过头来看,桃花树下的人已经走了很远,她追到那棵分离的树下,就那么无助的望着那个身影,直到消失不见,她才叹一口气,躺在花瓣铺满一地的美景中,没出息的哭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永远不要妄想
  霓裳七月,烽火连天,自从北平沦陷的消息传来,上决思灰再也坐不住了。
  这天晚上,他敲开吉天佑的门,说是来到别的。
  吉天佑问他去哪儿,他说随便去哪儿都好,他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偌大个国家,说亡便亡了。他立志要去抗击倭寇,他所有的人生教条都无法容忍侵略者在自己的土地上肆意妄为,而不做挣扎。
  吉天佑抬头看看星光照旧的夜晚,显然她不明白上决思灰所说的国家和侵略者具体是什么,她的安身之处祥和宁静,柳镇也风平浪静,再往大了说,整个阳县也还是原来的样子。沦陷的北平,听起来那么遥远,她不知道他的焦虑有何用处。
  “你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吉天佑定了定神,她不明白的太多了,可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觉得上决思灰是非走不可了,只能这么问他,都没有一点儿挽留的余地。
  上决思灰茫然的摇摇头,那只攥在手里的烟一直没有点,就那么拿着,好像是种仪式,“谁知道呢,当年我离开家,也不过是看不惯我爹无聊的党派之争,如今回去了,还得借用他的威名,小日本的野心已经摆明了,他们的委座要是还顾及着内战,恐怕亡国指日可待了。不说了,不说了,本就伤痕累累,面目疮痍,一介匹夫……唉!”
  上决思灰长长的叹息,使得吉天佑不由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愁容满面的公子哥儿,倒不像是她平日里见惯的吊儿郎当模样,一下子陌生起来,这陌生里,还伴着莫名的崇敬之情。
  “你找我来,就是单纯的道别?”吉天佑猜想,一定还有别的嘱托,比如他最在乎的蓝灵。
  果然,上决思灰一开口就是她。
  沉默一会儿,吉天佑才说:“天亮后,你去看看她吧。”她怎么能告诉他,蓝灵已活不久矣。也许这次不见,此生都没机会了。
  上决思灰的眼眸流转一下,摆摆手道:“不去了,如果能活着回来,再见吧。”
  “可能,她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吉天佑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静安寺住持暗示了她蓝灵活不久的讯息,她本来是打算告诉江义含的,可是那天,他来告别,只忙着伤心,忘记了,也曾悄悄去柳镇探望过几次,见到他们恩爱有加的样子,终是放弃了,也许不知道才是幸福的吧,再说了,她也只是知道活不久,并不了解还能活多久,贸然说出去,还不让江义含怀疑她的动机?
  “什么意思?”上决思灰一颤,手中攥着的烟掉在地上。
  吉天佑便将住持的话一并告与他,他听完呆立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掉在地上的烟被捡起来,终于点着,他含在嘴里吸一口,烟雾缭绕中铮铮铁骨的汉子,涨红了眼。
  上决思灰走了,消失在那个寂静的夜里。
  吉天佑再也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一点消息。
  要不是后来,蓝灵托江义若来找她,她都不知道上决思灰去见过她。
  吉天佑跟着江义若来到江府,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蓝灵,即使在路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她的心还是不由的一沉。
  蓝灵实在是太瘦了,仅仅是一个月未见,就已经瘦到整个人脱了形,她用凹陷的眼珠看她,微微一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来了。”她用虚弱的声音喊道。
  吉天佑点点头,她看到一直守护在蓝灵身旁的江义含,眼波流转,终是像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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