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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不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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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她用虚弱的声音喊道。
吉天佑点点头,她看到一直守护在蓝灵身旁的江义含,眼波流转,终是像陌生人一样打了声招呼。
“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跟天佑说。”蓝灵瘫软在床上,手指颤巍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
江义含带着江义若出去了,路过吉天佑的时候,客气又生分的说:“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吉天佑颔首,不客气的坐下来。始终她都没有跟江义含对视一眼。
“我的时限到了。”人一走,蓝灵呜呜哭起来,那双枯瘦如柴的手朝吉天佑绝望的伸着,“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吉天佑凑到她跟前去,哀怜的看她,“你知道了又如何,寻遍名医吗,你应该更清楚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吧。”
“你这个坏女人!”蓝灵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她用枯瘦如柴的手指在吉天佑的头顶上胡乱的拍打,“都是你,抢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
吉天佑任凭她胡乱的拍打,没有制止,她权当是她临死前的不甘。
蓝灵实在是挣扎不动了,她气喘吁吁的扶于床沿,满是仇恨的看着吉天佑。
吉天佑很是不解,这仇恨是从哪儿来,好像是她想让她死一样。
可是终究是油尽灯枯的人,吉天佑不忍心她这样,温情脉脉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道:“姐姐,还记得吗,说起来,您还是我的师傅呢。”
“师傅?”蓝灵苦笑一声,“早知当初,我就应该一枪毙了你。”
吉天佑愣在那里,“姐姐,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恨我,人,我已经还给你了。”
蓝灵冷冷撇她一眼,笑道:“人是回来了,心却不在了。”
她的眼泪扑簌落下,又挣扎着笑起来,“吉天佑,你给我记住,他是属于我的,即便是我死了,也只能属于我。”
吉天佑点点头,“他本来就是你的。”
毋庸置疑的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江府那么多女人可怜的女人。
蓝灵神经症的大笑起来,忽然停住,用那双狰狞的眼睛狠狠瞪着吉天佑,极其愤怒的吼道:“他爱上你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吉天佑被吓得后退一步,惊讶的张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怎么会……”
如果是别人告诉她,她一定觉得是说笑,可是这个人是蓝灵。
她的心砰砰跳动,再也听不进去蓝灵在她的耳边怎样训骂嘲讽,任凭她胡乱的撕扯捶打,吉天佑站在原地,忽想起曾经过往,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他爱我,怎么会呢?明明那么决绝,任何时候都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明明隐忍的都是自己,明明他的关心那么有限……
可是,即便那么多非议,脑海中不断闪现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眸,想来那时他是认真的,他说,丫头,其实一辈子也没那么长。
忽然,一腔热血喷在她的脸上,吉天佑回过神,来不及抹干净脸上的血迹,连忙接住昏倒下去的蓝灵。
“蓝灵姐,你怎么了?”吉天佑接住她,将她放在床上,朝着门外大喊一声,“大夫,快喊大夫。”
蓝灵拽住她的手,极其微弱的摇摇头,“没用了,没用了。”
“不,你撑着,我去喊人。”吉天佑的眼圈红了,再怎么说,她都不想看到蓝灵死,即使她恨自己,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恨她。
“吉天佑。”蓝灵艰难的喊住她,汩汩眼泪又流了出来,“你是个好姑娘,是我对不住你。”
“不,你别说了。”吉天佑哭了,刚刚她打她骂她,她都可以接受,可偏偏这么一温柔,就受不了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做的都对。”
“不。”蓝灵诡异的笑一下,“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什么?”吉天佑没听明白。
“答应我,即便我死了,也不要妄想着跟他在一起,答应我。”好似回光返照,蓝灵轻飘飘坐了起来,她拉住吉天佑的手,狠狠握住,“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从前,吉天佑从来没有这样的妄想,这一刻,忽然被强制立誓,倒生出些不甘来,她很想说不,可是,看到她祈求的眼神,对一个即将离世的人太过残忍。
“哼。”蓝灵见她犹豫,鬼魅一笑,“你不答应也没问题,我已经让江义含发了毒誓,将来你们胆敢在一起,你,吉天佑,他心爱的吉天佑,就会暴毙而亡客死他乡,我也将会化为厉鬼,搅得你们生死不宁,哈哈哈。”
吉天佑震惊的看着蓝灵,此时的她像极了从地狱逃回来的恶魔,恐怖狰狞,狂妄自私,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却刚好反着,越是临近死亡,越是穷凶极恶。
“何苦呢。”吉天佑苦涩的摇头,“生死一别,本就不再相干,苦苦相逼,反而抹杀了曾经的美好。”
“美好?”蓝灵凄凉一笑,又变得不可控制的暴怒起来,“你可知道,我在深山独守七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一刻不幻想着将来的美好!都说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你看,云开了,月明呢?在哪儿?是我师傅的欺骗和诅咒,还是故人心变?”
她哭了笑,笑了哭,最终化作一声哀嚎,跪在地上长叹一声:“为什么啊,师傅?”
这一刻,吉天佑异常同情她,都说蓝灵聪慧,她却不知道她聪在哪儿,因果有报,死生轮回,她师傅用尽毕生不就是参悟这些?要不然也不会努力挽救她回来了,她却至今不明白。
蓝灵的叫喊终于引来了人,率先闯进来的是江义若。
“天佑,你没事儿吧?”江义若进来先是询问吉天佑,看到她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样子,抬眼狠狠瞪了一下虚弱的蓝灵。
吉天佑薇薇笑着摇头,整理一下衣衫,只着蓝灵说,“她刚刚吐血了,要不要请大夫?”
“请什么啊,吐死了才好呢。”江义若怜爱的看着吉天佑,替她整理一下发饰,又拿眼狠狠等一下蓝灵。
“小娣。”吉天佑忍不住拽一下她,不明白她怎么对蓝灵有这么大的怨言。
“义含呢?”蓝灵不理会她,显然已经习惯了,有气无力的喊着,“我要见义含。”
“我哥去洗澡,换衣服了。”江义若没好气的说道,“像你这么见谁就打骂,还没事儿就吐人家一脸血的主儿,也就是我哥能受得了你,就算是上辈子欠你的,这下子也早就还清了,你好自为之吧。”
“小娣。”江义含匆匆赶了进来,把脸一板,严肃道:“瞎说什么!”
“我……”江义若承认自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可是她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你们出去吧。”江义含扫视一下四周,努力克制不去看吉天佑。
吉天佑拉着江义若往外走,出了房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屋子里实在是太压抑了,仿佛空气中的每个角落都被蓝灵控制一般,散发着糜烂的绝望气息,格外压抑。
江义若狠狠踢一脚亭廊上的柱子,闷声吼道:“贱女人,就会折磨我哥。”
吉天佑去到江义若的院子,洗了澡出来,换上江义若的衣服,两人坐到一起喝茶。
她忍不住问江义若,“你怎么这么对蓝灵姐啊,毕竟她也活不久了。”
“活不久了?”江义若简直要跳起来,心情难以平复,“你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吗?”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从庙会回来就这样了,后来我才知道,开始她是假装,想以次博得同情,我就不明白,本来大哥就是属于她的,为什么还要这么作?这下好了,哼,弄假成真,天意啊。”
吉天佑有些心虚的点点头,那次庙会,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蓝灵的口气,好像是跟自己有关的,只好替她说好话,“现在都是真的了,你就被跟她计较了,瞧你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如何欺负她呢。”
“我欺负她?”江义若这次是真的跳起来了,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不甘心的解释道:“就如你说的,当她不知何缘由跑到静安寺大闹一通后,就真的回来吐起血来,我想这次她是真的病了,就心软了,好好对她,你知道她是怎么得寸进尺的吗?”往事不堪回首,江义若叹一口气,“我承认这么不喜欢她,是有一部分陆影儿被逼离开的原因,可是她做贱人是不可厚非的事实,你看小翠,被她折磨得都快疯了。”
这么一说,吉天佑才发觉,的确从进来就没有看到小翠的踪影。
“她怎么了?”吉天佑忍不住问。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人之将死其言毒恶
自从蓝灵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后,仿佛疯了,每天吐血让她精疲力竭,然后她便打起以血养血的主意,所有在她势力范围之内的丫鬟,通通被她吸了个遍,最终她确定了小翠为主要目标。
一开始,江义若并不知道蓝灵每天让小翠去一趟的目的,后来渐渐的,她发现小翠的脸越来越没血色,做事情也无精打采,直到有一天晕倒了。
在江义若的再三逼问下,她才说出这令人震惊的事实。
江义若看到小翠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简直不敢相信,一怒之下,踢开蓝灵的门去当面质问,蓝灵却无耻的说小翠与她的血型相同,是小翠的福气。
当然,江义若出手打了她,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正巧被江义含看了个正着。
又看她在大哥面前装无辜和可怜,江义若始终没有狡辩一句,因为知道大哥对她的感情,她不想连累大哥也成了这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的帮凶。
“喝血?”吉天佑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这番话,她走到角落去看小翠,在她抬起头的刹那,不禁惊住了。
这个眼神如此惊恐,眼窝凹陷的厉害,她看人已经是那种麻木的疏离躲闪,与当初那个利落泼辣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小翠?”吉天佑喊她。
“不要,别过来。”小翠忙把手藏到肚子里,瑟瑟发抖,“求求你,饶了我吧……”
江义若走过来,心疼的将小翠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小翠,别怕,她不是蓝灵,是天佑啊,吉天佑。”
可是小翠只顾着躲在江义若的怀里,完全听不见去她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念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
吉天佑朝着江义若摇摇头,“别惹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江义若安慰了小翠好一会儿,她才逐渐平静下来,睡着了。
为了不打扰小翠,她们悄悄走到隔壁去,江义若叹一口气道:“你瞧,自从蓝灵来了我家,整个府上就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你大哥,还不知道?”吉天佑皱着眉疑惑道。
“自从我打了她,她好像就停手了,现在大哥照顾她,想来她更是没有作案的机会。”江义若出门口吩咐其他丫鬟拿来些点心水果,让着吉天佑吃,又转了话锋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吉天佑莞尔一笑,“好得很,想想你的曾经,就是我的现在。”
江义若也笑了,曾经,她知道那是怎样洒脱逍遥的日子,有时候她常想,明明一个人那么好,为什么要跑回这个繁杂的家自寻烦恼。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三小姐,老爷喊你和天佑姑娘去呢,好像是蓝夫人不行了。”
吉天佑一听,慌忙站起身就走。
江义若跟在后面,没吭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庆幸又觉得自己不该庆幸。
她们俩推开房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蓝灵正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微弱地喘着气。
江义含见她们进来,微微起身挪了挪位置,轻轻喊道:“蓝灵,她们来了。”
显然,叫她们来,是蓝灵的意思。
吉天佑在江义含的脸上扫视一眼,匆匆低下头去,他也憔悴了,仿佛整个江府都跟着蓝灵一样没了活力和生机。即使心微微颤抖着心疼他,即使对蓝灵有了怨言,可是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吉天佑还是恨不起来。
“蓝灵姐,我们来了。”吉天佑凑到她身边去,柔柔的说。
蓝灵睁开眼睛,扬了扬嘴角,无比虚弱的开口道:“你们来了,我就放心走了,记住我说的话,一定要记住。”
江义若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可是很奇怪,大哥和吉天佑皆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蓝灵姐,你就安心的走吧,大哥有我们照顾呢,放心吧。”江义若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义含,顺其自然的就以为蓝灵将大哥托付给了吉天佑,要不然这么大老远喊她来做什么?
她没有注意到房间内三个人的尴尬,蓝灵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还好,这一次吉天佑早有准备,悄不声的躲开了。
江义含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却始终没吭一声。
蓝灵怕是觉得自己所生的时候真的不多了,用力拍拍自己的胸口,挣扎着起身,两眼紧紧瞪着吉天佑,声嘶力竭的喊道:“吉天佑,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义含已经发过毒誓了,如若将来,你们胆敢在一起,我……”蓝灵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又是一口血。
江义若蹙起眉头,有些晕,蓝灵的话让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猜出了一些苗头,难道是大哥和吉天佑……怪不得蓝灵会性情大变,可是不对啊,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抿着嘴角去看那二人,怎么看怎么般配,要是他们俩真的在一起,该多好啊。
蓝灵还在剧烈的咳嗽着,手却一直不死心的指着吉天佑的方向。
江义含还是那样轻抚着她的背,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抬头。
吉天佑看着她,满是怜悯,走上前来,一把握住蓝灵伸着的手指,淡淡的说道:“既然他发过誓了,你又何必担心我?”
“吉天佑!”蓝灵吼道,她想挣脱吉天佑的手心,怎奈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的愤怒忽而又转成狰狞的笑,“你心里还存有侥幸吧,可是实话告诉你,他是不会接受你的,越是爱你,就越不会靠近,他对我的愧疚足够他内疚一生,你们余生只能是相互折磨,哈哈哈,你永远得不到,任凭你做何种努力,皆是徒劳,徒劳!哈哈哈……”
江义若站在一旁,气得发抖,她狠狠攥紧了拳头,真想一拳了结了蓝灵,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偏偏她就变本加厉的狠毒呢。
吉天佑却始终抿着嘴,就算是她忍不住去看一眼江义含,那个人迅速将眼睛避开了,她也是保持着那种微笑,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她现在还要高兴的时候了,知道江义含爱着自己,就算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呢,本来,他的爱她都不敢奢望。
蓝灵的笑回荡在血腥弥漫的房间里,狂妄而又凄凉,这笑声越来越小,忽然停住了,她睁着眼睛,断气了。
江义含平静的盖上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蓝灵死了,终于死了,他在心里叹一口气,仿佛解脱了,可是下一秒,又被巨大的愧疚占满,无论怎么说,是他背叛了蓝灵,她的性情大变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她想用这种疯狂的方式增多他对她的愧疚感,她至死不原谅他,这种残忍的决绝都在他的心里深深烙上疤痕,永世不消的疤痕。
接下来就是蓝灵的丧事,吉天佑不打算参加,她要走了,只简单跟江义若说了句。
江义若匆匆追出来,送她到郊外。
“你跟大哥,什么时候的事儿?”江义若笑眯着眼睛,一脸探究的看她。
吉天佑认真想了下,“还记得又一次我冒险去救你吗,是他救了我。”
江义若摇摇头,“你救我的次数太多了,不清楚是哪一次。反正,你和大哥好,我第一个双手赞成,那个妖精的话,别往心里去,我大哥他……”
江义若眼睛忽然红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大哥异常可怜,曾经,他因为蓝灵而无法爱上任何一个人,如今他遇到了,却还是因为蓝灵,不能在一起。大哥的脾气她太了解了,被蓝灵这么一闹,恐怕这辈子,只能藏在心里了。
吉天佑走过来,捏捏她的脸蛋,笑嘻嘻道:“没出息,发现你跟江子离好了以后,越来越没出息,动不动就哭鼻子,像极了曾经的我。”
江义若破涕为笑,捶她一拳,“咱们俩啊,好像人生互换了一样。”
吉天佑接过江义若递过来的《西厢记》,问道:“那么,陆影儿去哪儿了?”
江义若摇摇头,“天地那么多,总有她落脚的地方,终有一天,会相聚的,我们三个。”
吉天佑用力点点头,“回去吧,我该走了。”她翻身上马,没走几步,又转过头喊道,“那个,二姨太,你提防一点儿她,没事儿离她远点儿。”
江义若愣一下,点了点头,她相信吉天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用问为什么,三姨太的反常她早就怀疑过二姨太,如今看来,是有问题在里面。
吉天佑自从江府回到玉石寨,一直低眉浅笑,咧着个嘴角独自发呆,很是诡异。
王世彪和黑狗悄悄议论着,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可是你问她什么事儿,她又说的头头是道,不像是中邪的症状。
这么过了许多天,吉天佑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带领着一群人打劫了柳如烟的娘家,将抢来的五谷杂粮全都扔进静安寺,心满意足的回家去。
黑狗不解的问她,“咱们大老远干这么一票,就两手空空回去了?”
吉天佑拿眼斜他一下,“你还想要什么,我这是帮你们积德呢,懂什么。”
黑狗不服气,“我就不信,佛祖会收土匪抢来的东西。”
吉天佑敲一下他的头,“佛祖都没开口,你着什么急,佛祖不会收,下面不是还有那些尼姑吗,虽是修行,总归没有脱离肉身,五谷杂粮还是得吃一些的,阿弥陀佛。”
“可是,那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空……”黑狗还想说什么,被吉天佑拿在手上的珠宝堵住了嘴,“这么多,你什么时候拿的啊?”他那么贼,竟然没发现她什么时候动的手,还以为她就会坐在椅子上装老大呢。
这下子黑狗的眼睛放了光,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我服了,姑娘,以后您说话,我黑狗绝无第二句怨言。”
大大小小的打劫,吉天佑也参与了不少,早就摸透了规律,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反正至今她还没有遇到过难缠的主户,要钱不要命硬拼的那种。
酒宴上的王世彪哈哈大笑,“那还不是你这打劫的方式太彪了?土匪向来是擅长绑票劫镖,你倒好,直接带人闯到家门上去,谁不害怕?敢闯进家门的定是人数众多,身手不凡的,谁会想到你只带了十几个兄弟呢。下一次啊,可不敢这么干啊。”
众人带着骄傲的深情去看吉天佑,这一年处下来,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人们眼中娇滴滴的小娘子,她果断、机智,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又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这让众人怎么不爱戴,不佩服?
整个阳县都传遍了她的故事,她的画像更是贴满了大街小巷,可是却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身影,除了那些被打劫的商户。
于是吉天佑被越传越神,人们纷纷说她是修炼千年的狐妖,会化成万千姿态出现在你的周围,防不胜防。
吉天佑听了这个故事,不由得笑弯了腰,因为替她出名的还是雪花蔓。她想了想坊间流传的雪花蔓是个狐妖的段子,不由得在眼前上演一段聊斋,也不知道江义若作何感想。
两年后的大年夜,震山虎冒雪赶来,抖了抖衣帽上的雪花,看着王世彪和吉天佑说:“合作吧,干一票大的。”
吉天佑挑挑眉,疑惑是什么引起震山虎这么大的兴趣,便问道:“劫谁?”
“小鬼子。”震山虎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王世彪大叫着站起身来,“这……目标太多了吧,现在可是日本人的天下!”
王世彪眼巴巴望着吉天佑,他在心里祈求着这傻姑奶奶千万别答应,可是他看到那双渐渐放光的眼睛,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无济于事。
去年刚入冬的时候,日本人占领了阳县,虽然县长没换,可谁都知道那是个傀儡,国民党战败,军队被逼退出城外去,整个阳县都被日本兵和汉奸把守着,进出都格外困难,更别说他们的武器装备多先进了。
“国民党的人那么多都不敢跟他们较量,咱们土匪拿什么打劫啊?”王世彪越想越害怕,这可是日本人啊,杀人不眨眼,从不讲人性的小日本啊。他们抢光杀光烧光的村子比比皆是,现在人一听到鬼子这两个字都能吓破了胆,如何斗,怎么斗?
震山虎没理他,径直看向吉天佑,谁都明白现在整个山寨都是她说了算,他娓娓道来:“咱们可以学**,打伏击。”
吉天佑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亮。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场伏击
王世彪颤巍巍盯着吉天佑,眼瞅着她要答应下来,有史以来,第一次提出了异议。
他当着震山虎的面,拉下脸来,“我不同意,咱们玉石寨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强盛,我承认都是你吉天佑的功劳,可是,我决不允许你带着兄弟们去送死,那可是日本人啊,他们可不是纸老虎,就算你们成功劫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屠山,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结局。所以,我坚决反对。”
王世彪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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