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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香_九辰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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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桂花,你发什么疯。”朱珍珍看着地上那条被梁茶香摔得七晕八素不断扭动的蛇脸色发白厉声指责。
  平时不待见自己闹闹口角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拿了蛇就敢往人身上扔。
  “别怕这蛇没毒。”朱珍珍拉起惊惧的梁茶香的手柔声安慰着。
  “是呀,姐别怕这蛇没毒。”王茶花也连忙安慰着。
  孙桂花本来是想吓唬吓唬朱珍珍的,没想到眼神不好丢偏了,自己也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向梁茶香道个歉,听了朱珍珍的指责腾的一下心里的那点不安一下子没了影踪不说更是冒起一无名大火。
  车间主任刚领着她进到车间就遇到了她大姑家的邻居小桃,小桃看到她劈头就问:“你咋分到这儿来了?”
  听了这话她忙问怎么回事,小桃告诉她以她高挑的个子安理应当分到前道车间的牵经车上。
  孙桂花不以为然,朱珍珍分到了前道车间她才不想去呢,小桃指着她的脑门直骂她傻,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前道车间是全厂子最轻松的地方,而缫丝车间则有一个最大的职业病——烂手。
  孙桂花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决定给点朱珍珍点颜色看看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这会正是晚饭时间路上有厂子里下班的工人也有扛着锄头归家的农人,孙桂花的行为众人都看在了眼里,乡人最是纯朴热情,纷纷指责孙桂花的不是。
  “姑娘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欺负小姑娘呢?”
  “就是呀,怎么能欺负小姑娘呢。”
  “……”
  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小姑娘并没有招惹这人高马大的姑娘。
  面对众人的指责孙桂花突然觉得娇娇柔柔的梁茶香比朱珍珍还要可恨,就这么委委屈屈的站着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众人不分青红皂白全都偏帮着她。
  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分到最不好车间似乎也于她脱不了关系,要不是朱珍珍给她那半个馒头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想到此孙桂花看梁茶香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第七章 谁怕谁

  “不要脸。”孙桂花忽然尖声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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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桂花这句骂的很有水平,“不要脸”在乡人理解来说就是做了坏事,比如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抓住对方就会这么骂,又比如勾/引了别人丈夫什么的,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路人对她们之间的恩怨并不清楚,孙桂花那么大的架式这仇肯定轻不了啊,指不定就是后一种情况。
  路人再看梁茶香,杏目含春,不胜娇柔,自有万种风情。
  这样的女人肯定是狐媚子啊!
  再看孙桂花,双目赤红,玄然欲泣。
  分明她才是受委屈一方吗!
  行势瞬间发生了转变,众人看梁茶香的眼神充满了嫌弃和厌恶。
  梁茶香是心善没错,可也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让人骂了去,不然当初也不会和苏晓菁不打不相识了。
  况且孙桂花这哪是骂人?分明是败坏她的名声。
  “向我道歉。”梁茶香眼神犀利气势逼人面无表情的直盯着孙桂花。
  “我……我为什么要道歉。”
  孙桂花被梁茶香的气势唬的缩了缩脖子心中打鼓嘴上却一点不示弱,甚至刻意的扬了扬头。
  梁茶香等的就是这句,如果她不管不顾的跟孙桂花对骂起来不管结果如何今天这事就算扯不清楚了。这看热闹的这些路人中谁知道有多少个兴隆昌的工人?明天上工后关于她的谣言谁知道会有多少种版本?
  “为什么?”梁茶香好看的桃花眼满含笑意,“今天以前你见过我吗?”
  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孙桂花茫然的摇了下头。
  “也就是今天之前你并不认识我啰?”
  搞什么鬼?
  孙桂花心下疑惑还是点了下头。
  “不认识。”她说道。
  “我们有仇吗?”见孙桂花点头梁茶香紧接着又问道。
  这个……好像……好像也没有。
  孙桂花不知道梁茶香打的什么主意,犹豫了下又摇了摇头。
  “既然从前不认识又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光天化日之下红口白牙的污我清名?”梁茶香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你说该不该向我道歉?”
  不认识人家就随便往人身上仍蛇?还坏人清名?
  所有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到孙桂花的身上。
  家中有小子尚未取亲的妇人更是眼珠子都快掉孙桂花身上了。
  得仔细着把眼睛擦亮了,万一不小心把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取回去可算要了老命了。
  就是其他人谁还没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保不齐哪家就有小子没取亲,是以都抱着同样的心思。
  孙桂花明白自己这是让梁茶香带沟里去了,可话都是自己说的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咬了咬嘴唇狠狠的剜了梁茶香一眼一跺脚跑了。
  梁茶香害她今天三番两次的出丑,这个梁子算是结定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梁茶香和朱珍珍道了别,与王茶花两人顺着另一条道回村。
  远远的梁茶香就看见篱笆墙里的秋墨拎着水壶在浇水,眼睛却不住的往外瞧。
  平时秋墨不太在意这些小事,梁茶香知道她这是在等自己呢。
  “给我说说,今天什么个情况。”
  梁茶香刚进屋秋墨就丢下水壶跟进了屋,随意的坐到八仙桌旁拎起桌上的青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的啜了口。
  “也没什么,上午听副厂长作了半天的报告,下午在车间练习打结。”
  梁茶香垂目看着地面,声音平平无喜无悲。
  起初这种对话方式让她很别扭,不看对方眼睛对话叫什么对话?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习惯了。
  “打结?”
  秋墨眉头锁成了川字目露历色语气冰冷,“这些你不是都会吗?还练什么练。”
  她就知这丫头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我不想太引人注意毕竟……”
  梁茶香没有再说下去。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她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在秋墨面前永远得不到肯定。
  失望的太多也就不在希望了。
  秋墨觉得梁茶香考虑的不无道,低调才不会引旁人的注意,原来到是自己想偏了。这事她的再合计合计。
  “那个副厂长什么来头?”
  想开了秋墨也不再纠结于此,脸色暖和了些,语气仍然是一贯的清冷。
  “不清楚。”
  秋墨正待发作,梁茶香又补充说,“好像是姓庄。”
  庄博华?
  秋墨眼神闪烁一刻,“四十多岁,中等个子,眼晴细长鹰勾鼻?”
  梁茶香迅速抬眸目露讶色差点脱口而出:“阿妈如何知道?”转念一想也什么奇怪也许是个故人。旋即又垂下眼帘。
  瞧着梁茶香的神色秋墨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错。
  斟酌一刻小心翼翼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姓庄的应该叫庄博华。庄博华是箫镇的郎舅,你在厂子里行事小心些尽量不要让他抓住你什么把柄。”
  “此人还有些小肚鸡肠轻意不要得罪。”见梁茶香点头秋墨又嘱咐了句。
  第二天早上刚进厂门远远的有个背影一闪而过,梁茶香脚步微顿。
  闷头走路的王茶花撞到了梁茶香的背上。
  “姐,怎么了?”她摸着额头神情疑惑。
  “没什么。”
  梁茶香继续走路,那个背影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王茶花在织布车间,两人分手后梁茶香直接去了前道车间的小会议室。
  朱珍珍已经到了有一会了,见梁茶香进来朝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笑着招招手。
  梁茶香跟其他两个姑娘打了声招呼走过去坐在朱珍珍的身旁,没过多久另外几个姑娘陆陆续续也来了。
  经过昨天半日的磨合姑娘们都熟悉了,边打着结边叽叽喳喳的讲着闲话到也十分的热闹。
  午饭之后姑娘们都有些昏昏欲睡,双手、眼睛就有些不听使唤不知是谁提议,“我们讲讲故事醒醒脑吧。”
  众人一致赞成,七、八个姑娘就轮流讲起故事来,一轮轮下来效果并不好胆大的梨花就提议讲鬼故事。
  众人看看我看看你一起起哄,“你来讲!”
  梨花把乌亮的辫子往脑后一甩,“我讲就我讲,谁怕谁啊!”
  “从前有个书生,”梨花故意压低了声音绘声绘色的讲起来,“……半夜里一个人在破庙里看书……忽然,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下来……”
  姑娘们紧张的听着,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似乎屋子里的气压都低了几分,正当梨花说到“门吱呀一声自己开……”,就在这当口会议室的门真就吱呀一声开了下来。
  

☆、第八章 这姑娘是个好苗子

  姑娘们齐声“啊”的尖叫一声相互抱在一起。
  “怎么了,怎么了?”推门而入的史玉被吓了一跳惊惧的看着抱成一团的小姑娘们。
  “没事,我们闹着玩呢!”蒋芳华与同样端坐着的梁茶香相视一笑抬眸看着史玉说道。
  “没事就好,”史玉拍拍心口正色道,“都练的差不多了吧?我来给大家测一测,合格者就可以下车间了。”
  众人这才发现史玉手中握着一只踱银雕花的怀表,细细长长的银色链子从她修长的指缝里垂下来不停的晃动,晃的人眼热心跳。
  第一次测众人都有些紧张没有一个过关的。
  “别紧张,”史玉安慰众人,“再来一次。”
  不知是史玉的话真的安慰了众人还是有了一次经验,这次通过率了高了些,有四人通过了测试。
  梨花踩线刚好达标,朱珍珍打了十三个,蒋芳华十五个,梁茶香不想太扎眼故意放慢速度和朱珍珍一样打了十三个。
  没达标的继续留下练习,通过的四人被分下车间,朱珍珍个子高挑分到牵经车上,蒋芳华被按排在络丝机上,梁茶香娇小玲珑分在捻丝机上,同样娇小的梨花也是分在捻丝机上,不过却是在中班上,梁茶香下班她过来接班。
  班组长给朱珍珍指派了师傅,蒋芳华、梁茶香两人工种简单直接就上手了。
  两、三天后所有的人都下了车间被分在了另外两个班上,白班上的梁茶香三人因着分在一个宿舍里中、夜班同进同出,休息日有时还会相约着一起挖马兰头、小蒜等野菜做饼子吃,梁茶香第一次发现田埂上的草可以当菜吃并且还相当的美味。
  当然梁茶香所到之处自然少不了王茶花,就这样四人关系渐渐密切起来。
  这日下午三人说说笑笑一起走进车间,机修工石云峥蹲在并丝机旁埋首修理并丝机。
  “六角扳手。”他头也不抬的命令着。
  梁茶香环顾四周,除了她们三人没有其他人在,弯下腰从脚边的一堆工具中挑了把六角扳手不声不响的递了过去。
  一只满是黑色油污的手接了过去。
  “尖嘴钳,”梁茶香抬脚欲走石云峥又发出一道指令。
  梁茶香想只怕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小徒弟水根了,也不点破按照指示把尖嘴钳又递了过去。
  “内六角板……八号的……十字起五号……润滑油……机油……”
  石云峥发出一连串的指令。
  梁茶香按照指示有条不紊的从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工具中选出正确的那个递过去。
  “今天表现不错。”石云峥如松的声音响起,同时抬起了头。
  一双乌目熠熠生辉,眸中璀璨的星光照亮了整个车间。
  “刚刚的工具都是你给我的?”石云峥一愣之后觉得有些不可至信。
  可是这样说似乎又有些不妥,有看不起对方的嫌疑。
  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相收也收不回来,石云峥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手举到一半想到自己满手的油污尴尬的笑了。
  可他真的很怀疑。
  柱子他已经带了两个月了,很多工具还是分不清,眼前这个娇娇小小的姑娘……
  他的目光就落在梁茶香的双手上,那双细细长长白葱似的玉手,十个指甲缝干干净净,他记得自己在北平棉纱厂学艺时,老板家的小姐,就有这样的一双手。
  石云峥心中一动,“跟我学徒怎么样?”
  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热切又期盼的看着梁茶香。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就凭这一手足以说明这姑娘是个好苗子。
  梁茶香觉得的莫名其妙,递个工具就要做小徒弟?
  她的目光落到地上那一堆工具上,钳子、钣手、罗丝刀……,对于这些东西她并不陌生,相反可以说非常熟悉。
  当初在清心女中,织机有什么小毛小病都是执事(比神父低一级的神职人员)自己修理,作为学生兼校工的她,总会站在旁边帮忙递递工具打打杂。
  可就算这样,也没谁提出过让她学习修机器,梁茶香抬眸看了眼乌亮笨重的并丝机,这是女孩子该做的事吗?
  或者小镇上都把女孩当男孩用吗?
  梁茶香不确定的看向朱珍珍。
  朱珍珍激动的脸色发红,冲着她一个劲的点头,那模样就差出声帮她答应下来了。
  机修工哎!这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乡人整日里跟土地打交道,洋机器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谁家小子在厂子里能当上机修工或是被选上做学徒可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欢喜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古代书生中举。
  用句老话说可是端上金饭碗了到哪里都不发愁没饭吃。
  如果这小子碰巧还没找媳妇的话,那么媒人踏破门槛不算,四张八邻的姑娘也是随便挑的。
  就拿兴隆昌来说吧,两百多人的厂子跟大城市比自然算不上什么可在乡间小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了,放眼整个溧阳县城能跟兴隆昌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竹周镇的乐兴缫丝厂了。
  就是这样的大厂子里机修工也是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完的,而石云峥又是数得过来的之中技术最好一个。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现在就这么轻轻松的落在了梁茶香的头上朱珍珍是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至于男女差别的问题她跟本没考虑过,农村人农忙抢收谁还记得你是女人?谁不是像男人家一样的担挑粮食?
  “谢谢!”梁茶香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过还是不用了。”
  此言一出除了梁茶香这个当事人,其他三个人具是一愣。
  不用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茶香!”
  朱珍珍急切的拉了拉梁茶香的衣袖。
  梁茶香柔和的拍了拍朱珍珍拉着她的那只手,给她一个稍安的眼神。
  蒋芳华没有出声,看着梁茶香的目光晦涩不明。
  “你再考虑考虑?”虽然梁茶香脸上疏离的笑容让石云峥心里没底可他还真不甘心就此放弃。
  梁茶香摆了摆手,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咳……那个……你别在意,我再劝劝她。”
  朱珍珍丢下这句,点了点头追了上去。
  “原来她叫茶香啊!”石云峥不自然的冲留在原地的蒋芳华尴尬一笑。
  蒋芳华抿了抿唇神色复杂的冲石云峥点头离去。
  

☆、第九章 姓啥名谁

  本来这个小插曲梁茶香并未放在心上,套上她的白色工作围裙把长发盘在帽子里看她的机器去了。
  可是到了晚饭时间车间里的工人都聚在一起吃饭时梁茶香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人人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第二天下午上班所有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起来,弄得她莫明其妙摸着自己的脸一个劲的问朱珍珍、蒋华芳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洗干净。
  王茶花更是忙里偷闲的跑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只说她傻,好好的机会白白浪费掉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梁茶香成了兴隆昌的新闻人物,整个厂子里无人不知前道车间的“梁傻子”,这其间石云峥又争取了几次都被梁茶香给回绝了。
  这日下了夜班拖着疲惫的脚步推开自家的大门,想着尽快躺到她温暖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冷不丁的秋墨的冰冷如水的声音自卧房响起,“给我滚进来!”
  梁茶香心中忐忑,机械的跨进秋墨卧房。
  木质雕花的老式床上挂着淡青色葛布蚊帐,半躺在床上的秋墨掩在其中隐隐约约看不真实。
  “你跟我进来。”
  秋墨从床上爬起来转身进了小隔间。
  “跪下!”
  一脸寒霜的秋墨眼神冰冷的像一把锋利的刀。
  梁茶香依言乖乖的跪在秋墨特意在自己卧房里开辟出来的小暗室的蒲团上,面前的小小供桌上放着她外公和母亲乌亮的灵位。
  秋墨咬着牙抄起墙角挂着的鸡毛掸子狠狠往梁茶香身上抽去。
  夹着呼呼风声的鸡毛掸子快如闪电的落在梁茶香的胳膊上。
  “阿妈!”梁茶香从地上弹起来隔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哪里又惹您生气了。”
  双手抚着痛处梁茶香黑宝石般耀眼的眼眸里蒙了层水气。
  看着梁茶香玄然欲泣的美目秋墨只觉得压在胸口的那一口浊气瞬间燃烧成熊熊惹火,三步两步跨到梁茶香身边抡起手上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往梁茶香的身上招呼。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失去理智的秋墨只觉得一阵畅快,下手更是毫无顾忌。
  倔强的梁茶香咬着唇一声不发,边躲边瞅准机会夺门跑了出去。
  清醒过来的秋墨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无力的滑倒在梁筱悠的灵位前。
  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梁筱悠”三个字像是问梁筱悠又像是问自己:“我错了吗?”
  半晌双手捂脸颓然、无力的瘫坐于地,“我都干了些什么……”
  而跑出门去的梁茶香毫无方向一路狂奔,终于被一条横卧的小河拦住了去路。
  她抱着膝蹲到地上,小小的身影在周围疯长的野草野花中看起来越发的单薄、无助,似水中一叶浮萍,又似那随风而散的柳絮……
  骑在粗壮高大的桑树上的萧清扬看着满心不是滋味。
  第一次在火车上她灵动、狡黠,像一只迎风而舞充满灵气的精灵让他忍住主动把靠窗的位置让给她。
  再次见到她,那个灵动的女孩却成了折翼天使寂落、易碎。这让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住了似的闷闷的让人心里憋屈。
  一粒桑葚落到梁茶香的脚边,梁茶香毫无所觉她乌亮的双眸此时正贪婪的盯着河对岸的母子。
  那母亲背着孩子一脸的满足详和,孩子轻轻的伏在母亲的背上糯糯的唱着儿歌,看见母亲脸上流下汗水不时的用肉嘟嘟的小胖手给她擦汗,每次母亲都抱以温和的微笑。
  “别看啦!人都走远了。”
  萧清扬连丢了几粒桑葚梁茶香都一无所觉无奈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突兀的声音让梁茶香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西式白衬衫黑色西裤,不似初次见面青衫长褂儒雅文气。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阳光另有一番生机勃勃。
  “给!”
  萧清扬很突兀将一包碧绿桑叶包着的红的发黑发紫的桑葚塞到梁茶香手里咧嘴一笑露出两只尖尖的小虎牙。
  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下意识的只是想要她高兴起来。
  或许是自己看懂了她黑水晶般眼眸中对母爱的渴望起了同病相怜之情吧。萧清扬在心中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
  “好甜。”
  梁茶香捻起一粒桑葚丢进嘴里正好掩饰了她目前的处境。
  “是吧!我也觉得好甜。”
  萧清扬也捻起一粒黑色的桑葚丢进嘴里。
  这个姑娘真有意思,对于他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乎也不像别的姑娘那么矫情。
  想到这萧清扬不自觉的嘴角上挑。
  这一点上次在火车上就看出来了。
  转脸就看到梁茶香捻了粒红色的桑葚要往嘴里丢,那是他摘那粒最大最黑的桑葚不小心顺带摘下来的。
  “这桑葚越黑越甜,那红红的看着好看吃一嘴能酸掉大牙。”
  梁茶香被他说的嘴里直冒酸水。
  “吃多了甜的,偶尔吃吃酸的开胃。”
  梁茶香一本正经把那粒红桑葚丢进嘴里,酸酸涩涩一如她的心。
  “能给我再摘点吗?”
  梁茶香指了指桑树上红桑葚。
  嘴里酸了心才不会觉得有多酸。
  真是个奇怪的的姑娘。
  萧清扬摇了摇头很配合的爬上树给梁茶香采桑葚。
  不过今天自己似乎更奇怪,平时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表妹的各种无礼要求。
  不过上树摘点桑葚算不得无理吧?
  应该不算吧!
  两人把桑葚吃了个精光,直到各自己回家梁茶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问对方的名字。
  想想真是不好意思吃了人家的东西居然不知道对方姓啥名谁。
  远远的熟悉的小院已经在望。
  越靠近那个小院梁茶香越有种近乡情怯之感,自那次离家出走之后秋墨虽说仍然对她一副眼睛鼻子都碍事的模样却再没有如此下狠手打过她。
  阿妈回到绸桥镇后似乎脾气变得更坏了,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阿妈身上散发出来的“雨欲来时风满楼”的危险气势。
  梁茶香颤抖着手指解开篱笆扣,心里有一种转身逃开的冲动,可双脚却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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