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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敌国王子求婚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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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凡真吃了一惊:“方丈不曾对本官说起。”
方丈合十道:“因已有了眉目,我佛慈悲,看那盗鼎之人,是否肯回头是岸。”
莫允离轻轻咳了一声,知道那表兄表妹真的被当做盗鼎贼抓起来了。她道:“贵寺丢的可是一只鼎?”
方丈眼睛睁大了:“公主所言正是。此事没有记载在文书之中,公主博闻。”
莫允离不好意思地道:“方丈莫要惊慌,那鼎并没有丢。”说着她让宁行空打开背上的包袱,将鼎取出来。他们对视一眼,腹内好笑,原来他们昨夜算是白忙活了。
这下他们将误会说清楚,将宝鼎归还,寺中也忙将那误捉的两人放了出来。而韦凡真带来的人,也开始跟僧人一起,在大雁塔中挖掘。
莫允离心中回忆起昨夜塔顶月光下的地图,她到此时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九鼎不在塔刹上,而是在塔底。昨夜那张地图其实标的很清楚。是自己看到了白光,就太过心急了。
莫允离脸上有点热。只见塔底青砖被翘起来,向下挖了半天,泥土越来越湿,不一会儿便挖出了水。泥水混合,更加大了挖掘难度。
大家开始心中嘀咕,那雍州鼎真的在这里么?
却听一声当啷,似乎挖掘的铁锹碰到了什么金石。
韦凡真忙道:“慢一些,不要再用铁器挖了。”于是他们忙换了木锹,一边抽水,一边挖。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直径一尺半的大鼎。
莫允离的心跳了起来,这个尺寸,这次应该不会弄错了吧?
又细细挖了一阵子,这鼎终于从泥水之中被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
沉重的大鼎被好不容易抬上来的时候,它还沾满了泥水,但是已经能看出它的雄浑气势。
莫允离仔细望着那鼎,昨夜她连夜翻了书,记住了雍州鼎这三个字的从甲骨文到金文的字型。
此时莫允离看到了鼎身上最大的铭文,不由脱口而出:“果然是雍州鼎!”
☆、雍州鼎九
大家都盯着大鼎看,随着鼎身被小心翼翼的清理出来,莫允离看着鼎身上逐渐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地图。
鼎上装饰着精美繁复的花纹,历经数千年而纹样不损。
莫允离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这就是雍州鼎!九鼎之一!
因事关重大,在挖掘之前,韦凡真已经派兵将大慈恩寺团团围住,更告诫方丈要寺中人严守秘密。可是大家都知道,九鼎出,天下惊。这九鼎的消息,恐怕很难保住。
韦凡真看着小公主激动的模样,他便趁势道:“公主,九鼎事关重大,该如何处置?”
莫允离正要说,本宫要好好研究它。但是她看着这沉重的鼎,觉得自己要拉着这鼎走四方,一定会压垮拉着记里鼓车的四匹骏马。
她想了想道:“本宫已经联络了皇上,皇上派来的护卫,大约就在路上。等他们到了,就将这鼎护送回宫吧。”
韦凡真松了口气道:“臣遵旨。”
他看着公主虽然年轻,可是头脑清晰见事明白,又温柔有礼,心中也颇为惋惜,自己的儿子胡闹,错过了这样好的女孩儿。
他想起这两天韦奕关总是缠着他,要他重提相亲之事,他就有点头疼。这是将皇命当儿戏么?
莫允离只顾看着那鼎,看着泥水被小心拭去,鼎逐渐露出了真容,她睁大了眼睛,唯恐错过了铜鼎身上的任何一根线条。
上官冷鹰盯着那鼎,有点失望地说:“原来九鼎就是这么又破又旧的一个沉甸甸的铜鼎么?还不如那个小鼎看上去珠光宝气。”
沈幽幽笑了道:“且不说这鼎是个古鼎,就论鼎本身,也是这个鼎值钱多了。”
上官冷鹰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沈幽幽看着他,抿唇笑道:“这鼎多沉啊,敲碎了当废铜卖,当然是这个鼎的价值比那个小鼎高了。”
上官冷鹰这才知道被打趣了,脸一红。乔公公瞪了他一眼,不看这是什么场合,真是路上散漫惯了,这么没见识的话,都能当着人的面说。
鼎被彻底清理出来之后,韦凡真便将鼎送到了莫允离所在的别院。因着九鼎,别院的守卫更多了几倍。
莫允离看着模样,就知道像昨夜那样,跟宁行空偷偷离开的事情,她是再也做不了。不过找到了九鼎之一,总算达成了一个目标,她心中开心之余,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自从九鼎挖出来,她的目光就黏在了鼎上,什么都看不到了。
韦凡真只得提醒公主:“那两个铁墨人要见公主。”
莫允离微微一愣,不知道铁墨人想做什么。
这韦凡真十分能干,这两天已经将铁墨人在西安城中的布置,差不多都摧毁了,而豫州鼎的下落也有了眉目。
她参与了几次审讯,那两个铁墨人知道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此时还要见她,又是为了什么?
宁行空听到这个消息,眼角微微一挑,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果然韦凡真道:“他们说,只见公主一个人,只要公主肯见他们,他们便吐露豫州鼎的下落。”
莫允离一听九鼎要得其二了,心中便有点意动,可是一时又不知道铁墨人又在玩什么花招。
韦凡真见公主沉吟,忙道:“臣会保证公主的安全的。公主不要担忧。”
莫允离看乔公公和大家似乎要说什么,她抢在大家开口之前道:“如此,就有劳韦大人了。”她说着回头安抚着大家,说:“我信得过韦大人。”
莫允离再见到铁勒十和摩米两人的时候,只见短短几天,他们二人茂密的胡须就遮住了半个面颊,他们的眼神涣散,被牢牢捆在了地上。
莫允离小心翼翼地看着这间临时粉刷出来,供他们见面的斗室,发着浓重的石灰味道,还掺杂着一缕血腥气。
她忍住紧张的心情,垂下了眼睛,平静地问:“本宫来了,你们把豫州鼎的下落说出来吧。”
铁勒十原本萎靡不振,看到了公主眼里忽然露出了一阵凶光,他挣扎着便想朝莫允离扑过来,却被绳索牢牢地束缚住了。
莫允离心中吓了一跳,她知道外面埋伏着大量高手,只要自己一出声,就会进来。尽管如此,看到铁勒十凶狠的模样,还是有点心中害怕。她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本宫时间有限,你若没有话说,本宫这就走了。”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离铁勒十和摩米两个人更远了,感觉也更安全了一点儿。
却听沉默的摩米开口了:“公主殿下,可知道宁行空是什么人?”
莫允离的心中一怔,她却没有回过神来:“本宫想知道豫州鼎的下落。”
铁勒十和摩米齐声道:“宁行空便是豫州鼎的关键!”
莫允离心中更吃了一惊,宁行空是什么人,宁行空是否可靠,她也拿不准。可是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她却总不愿意怀疑他。想到这一路上,多次蒙他搭救,莫允离回过神来。
她扭头轻声道:“说出你们知道的事实便可。本宫不是来听你们添油加醋的臆断的。”
摩米仔细地盯着莫允离看,没想到却没法从这个年轻女孩儿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想到之前她参与审讯之时,每一次都能识破他们的谎言,他的心里也不由升起了一阵畏惧。
可是现在自己两人被当成奸细抓起来,而宁行空却成了有功的护卫,他又怎么能甘心!
摩米盯着莫允离,他的目光好像一条毒蛇一般,他的声音略带嘶哑道:“公主殿下,豫州鼎本来即将要运出欣国,可我们的人,却在欣国边境上,被人拦截了!”
莫允离大吃一惊:“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忽然明白了:“你们在牢中,还能与外面勾连?这里有你们的内应?”
莫允离此话一出,埋伏在外面的上官冷鹰也不由心中一惊,他环顾四周,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如此岂不是除了他之外,没人可信任了么?
韦凡真吃了一惊,他忙立刻吩咐下去排查。他的心一沉,此事事关重大,他所用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没想到这里也会出纰漏。
铁勒十和摩米都没想到莫允离如此聪慧,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莫允离盯着他们道:“你们通过什么传递消息?飞鸽?豫州鼎已经丢了,你们怀疑谁?”
铁勒十激动地道:“当然是前王后那个娘们了!公主,她才是宁行空的靠山!那老娘们不放心王子,派宁行空这个家伙来监视王子,一定是他,他泄露了消息,让我们的辛苦都白费了!”
莫允离在心中闪过宁行空所说的话:“我忠于真正的王子。”她忽然明白过来了。前王后是宁骥的亲生母亲,她派人监视那假王子,她是不是知道宁骥的下落?
莫允离的心微微颤抖起来,她站了起来:“这就是你们要告诉本宫的事情么?”
摩米见公主似乎对他们的消息无动于衷,他不由心中咒骂宁行空太会装模作样,这么快就赢得了公主的信任。
他急忙道:“公主殿下,前王后弥河,乃是个老谋深算的野心家!她的家族在铁墨势力庞大,她久有不臣之心,她图谋九鼎,是想问鼎中原!”
屋里屋外,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大吃一惊。
莫允离轻轻笑了:“那你们图谋九鼎,又是想做什么呢?”莫允离深深看着他们。铁墨人不由有点张口结舌。
她转身推门便走了出去,里面传来了两人略带凄厉的喊叫:“宁行空是个叛徒!”“不要信任宁行空!”
此刻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在天地之间织成了微茫的雨雾。客栈之中,宁行空望着这微雨。而站在他旁边的阿诺金糕,看了看四周,有点紧张而小声地说:“铁勒十他们肯定是想向公主诋毁你。”
宁行空的眼神一动。阿诺金糕又忍不住说:“你,总这样下去不行的。”他看宁行空不说话,他叹了口气道:“公主殿下虽然不说,但是她只要见到我,就在用眼睛问我,王子联络我了么?王子有消息么?”
阿诺金糕抱着头道:“我快顶不住公主的目光了,你为什么能无动于衷?”
“你怎么知道我无动于衷?”宁行空轻声道。阿诺金糕转头对上了宁行空的目光,只见他跟平常一样脸色平静,可他眼神中翻滚着的浓烈情感,让他吓了一跳。
阿诺金糕头皮一紧,他结结巴巴地说:“小公主她长大了,她可以承担这一切。”
宁行空轻声道:“那不是她应该承担的!在尘埃落定之前,在有能力控制局势之前,在不用顾忌暗中的那些嗜血兀鹫之前,不能贸然将她卷进漩涡!你明白吗?你也要守口如瓶。”
阿诺金糕望着他,正要说,却听庭前一阵喧哗,莫允离他们回来了。
他静静地站在楼上,透过雨幕望着她。莫允离打着伞,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抬起头望着宁行空。
暮春的细雨在莫允离心中代表着离别和哀愁。她恍惚之间,似乎又看到了哥哥在细雨之中离去之时的背影。
莫允离定了定神,移开了眼睛,走进了行馆。
上官冷鹰跟在莫允离后面,走进了行馆,他狠狠瞪了一眼宁行空,忍了忍,公主方才叮嘱他,铁勒十在撒谎,不要相信他。可是他看着宁行空那没事人的模样,还是十分气愤:“是你给铁墨人通风报信吗?你向公主发了重誓,结果你还是违背了你的誓言吗?”
☆、沈括一
上官冷鹰按着刀鞘,浓眉紧皱,仿佛下一秒就要跟宁行空打起来了。
阿诺金糕心中很焦急,他看着宁行空,心想,即使被公主猜忌,没法敞开心扉,你也还是不打算说出来么?
莫允离望着宁行空:“你是铁墨国前任王后弥河的人?”她虽然在问他,可是她的口气却很笃定。
宁行空本来做好了准备,要用言语的陷阱避重就轻地为公主解惑。他认为自己的复杂身份,不会影响公主对自己的信任,没想到公主一来就单刀直入。
宁行空微微一愣,他在心中思考着该如何回答,上官冷鹰却怒道:“你不敢否认是吗?豫州鼎的消息是被你出卖的吧!你别得意,已经禀告给皇上了,俺今天要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俺就不姓上官!”
说着冷鹰便朝宁行空劈出一掌。莫允离忙道:“冷鹰且听他怎么说。”
宁行空一闪身躲开了冷鹰的掌风,却朝莫允离跃了过去。冷鹰看他这是被揭穿了,就狗急跳墙要伤害公主,不由大吃一惊,手中长刀猛地拔了出来,朝宁行空后心砍去。
而冷鹰的刀在要触到宁行空的时候,停在了空中,他惊讶地看着宁行空对着公主单膝跪地。冷鹰的刀还是没有拿开,只要宁行空有任何不妥,他这刀便要砍下去。
莫允离望着跪地的宁行空,她的眼神中闪着清澈的光,衬着窗外暗淡的天光,飘飞的雨丝,让她看上去美丽而带着一点儿极浅的忧郁。
宁行空深深地望着她道:“公主,豫州鼎的消息不是末将传递的。铁勒十在铁墨时候,就跟末将不和。公主,他们的话不可信。”
“那么,为什么豫州鼎的消息,会那么快就走漏?如今我们找到了雍州鼎,是否,这消息也保不住了?”
宁行空没想到小公主这么聪明。阿诺金糕忍不住了,他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上官冷鹰的刀尖:“门扇,不许你这么对我表哥!”
冷鹰叫道:“你还维护他?他是个叛徒!”
阿诺金糕急切地说:“公主殿下,我表哥他的确是弥河王后的亲信,所以王后才派他到王子身边。但是我表哥他为人忠勇,他既然发誓保护公主,就不会再做有害公主的事情!”
莫允离看着宁行空,想着他们相遇以来的种种,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中闪着诚挚的光芒,她垂下了眼睛,轻声道:“我信你不会背叛。”
这话一出,乔公公和冷鹰齐声道:“公主殿下!”
阿诺金糕大喜,忙也跪下给公主磕了个头道:“公主您明察秋毫!”
而莫允离却继续问:“那消息到底如何走漏的?弥河王后在铁勒十他们被我们捉到之后,才动手截了豫州鼎,可见她之前并不知情。宁行空,你作何解释?”
阿诺金糕一下子有点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此时,庭中一时寂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宁行空凝视着莫允离,叹了口气开口了:“公主,末将请罪。消息虽然不是我有意泄露的,但此事确实因我而起。王后一路上都派人跟着我。”
风吹着暮春的雨点,从开着的窗户中飘了进来。天色越发阴沉了。
莫允离轻声问:“铁墨王后派人跟着你,为什么?你不是她的人么?”
阿诺金糕在一边道:“是保护也是监视。”
乔公公开口了:“公主,此人身份复杂,跟铁墨国的诸多势力牵扯不清,您让他离开吧。”
宁行空心中一惊,他忙道:“公主,这次是末将行事不够周密,也是末将心中有顾虑,若真甩脱了王后的人,会让她起疑心。我以后不会再犯,我再发现王后的人跟踪,会及时回禀公主!”
阿诺金糕也急了道:“公主,您要继续画地图,铁墨人一定会继续追踪,表哥隐匿行踪的行家,又熟悉铁墨人的惯用手法,您不要赶他走!”
莫允离看着焦急的阿诺金糕和宁行空,忽然轻轻笑了,好像枝头忽然绽开了花瓣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目眩于她的美丽。
莫允离道:“本宫让你留下,自然说话算话了。只是你呢,一再保证不会给大家带来危险,却没有做到。而你隐瞒的事情,也太多了。若有下一次,本宫也只能让你离开了。”
宁行空松了口气,他慎重地说:“公主,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乔公公和冷鹰看他就这么轻松过关了,都有点不甘心。但是公主既然下了定论,他们也就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裴媛没想到莫允离出去一趟,会有这样的变故。宁行空出现的突然,可是她心中却总觉得哪里见过他。裴媛见莫允离已经做出决定,便道:“公主,这雍州鼎之上的地图,十分精准!”
莫允离一听,忙走了过来,那大鼎就放在一楼厅堂之中。只见周围堆着厚厚一叠纸,裴媛已经开始描摹地形了。
莫允离看着这雍州鼎,上面的文字古奥难明,可这雍州地图,却看得十分清楚。
“黄河的走向,似乎与今日不同?”莫允离在鼎出土的时候,就在心中有此疑问了。
裴媛点头道:“百年前天地大变,山川破碎,黄河也决堤改道。这几千年之前的地图,自然跟我们现在不同。”
莫允离轻叹道:“古人的智慧深不可测,这样精美的鼎,不知道怎么造出来的,勘测这地图,又花费了多少光阴。”
上官冷鹰道:“不是说,禹王爷的部下有个巨人,他一步好多里,这图是他从东到西,量出来的么?”
莫允离笑了:“传说还说这鼎有鬼神莫测之功,如今你不也看到了,这不就是个普通鼎么?”
莫允离的话音一落,天空中忽然一道弯曲的电光划破天际,照亮了铜鼎,随即响起了一阵春雷,那雷声滚滚,让大家心惊不已。
铜鼎的花纹和鼎上雕刻着的各种栩栩如生的不知名怪兽,似乎在瞬间活了过来。莫允离都吓得倒退了一步。只见又一道闪电闪过,她盯着铜鼎,只见铜鼎上隐隐约约闪烁着另一幅地图。
莫允离失声叫道:“那是什么?”
可惜电光消失之后,那雍州鼎又恢复了原样,丝毫不见方才那神秘地图。而除了莫允离,谁也没看到方才铜鼎的异样。
“公主,你眼花了吧?”上官冷鹰只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别吓唬俺啊。禹王爷,神鼎啊,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俺刚才说的亵渎您的话,都不作数啊。您原谅俺,俺给您敬香。”
大家笑了,方才紧张的气氛不见了。但莫允离依然坚持说看到了另一张图。
宁行空忽然道:“也许跟电光闪过,公主观察鼎的角度有关系。”
大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都涌了过来,围在公主周围,只等下一道闪电闪过。可是天变得阴沉沉的,虽是白昼宛若黑夜,雨也变得又大又急,从天上倾泻下来,可闪电却不再出现。
莫允离凝神望着雍州鼎上的黄河,又看着大图下面的一幅貌似水文图的小图。
莫允离叹道:“可惜我未学到水文图的画法。临行之前,裴夫子曾说,北宋时候的格物大家①沈括,曾治理延州,任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对水文勘察,地理之事,有独到的见解,还著有一本奇书《梦溪笔谈》,可惜书在百年前大变中散轶了。他只找到了残卷,不曾记载水文图之法。”
上官冷鹰挠挠头道:“公主,您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懂。”
裴媛笑道:“公主是在感叹,她见不到一位地理大家沈括大人的名作《梦溪笔谈》。若有此书,也许我们就能看懂这雍州鼎上的水文小图了。”
正在此时,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而大家在那电光照亮了大鼎的一刻,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雪亮的闪电闪过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鼎上浮现出的另一幅图。那图上的虚线和圆点儿,和他们手中的几张古地图的图例一模一样。
莫允离闭上了眼睛,默默回忆着那图的形状,忙抓起了一支笔,尽量在遗忘之前将方才印在脑中的地图画下来。
大家见状,也忙学着莫允离的模样,将所看到的地图,画下来。
大家又站在那里,等待闪电闪过,可是雨越下越大,却始终不见另一道闪电。
他们几人将大家的图拼在了一起,基本地图有了个大致的轮廓。
“这是一张什么图?”沈幽幽问。
裴媛心中也十分惊讶,没想到沈幽幽记忆力如此好,她方才画出来的图,也就比莫允离的图少一点儿。
裴媛又看看金糕,金糕果然心灵手巧。他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全图上,而是盯着图的西北角画。他居然连上面几个大城池的古文字,都一并凭记忆记了下来。
天色暗了下来,大家都盯着这张图看。莫允离轻声道:“这是黄河的河道图。”她的目光移到了鼎下方的那张水文小图上:“这图上会有什么秘密呢?”她的话音被哗哗的雨声吞没了。
裴媛叹道:“若是我们能找到沈括大人的《梦溪笔谈》全本就好了。也许我们就能破解水文图了。”
大家看着这张图,那虚线一直绵延到黄河源头。
因这一部分图,都是阿诺金糕记下来的,所以十分详尽。等他们假以时日,破解了图上的古奥文字,也许就知道这鼎里藏着什么秘密了。
上官冷鹰忽然道:“不是说得九鼎得天下么?也许这图中蕴含着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也许会有宝藏?”
作者有话要说: ①见《宋史》卷三百三十一 列传第九十、沈括《梦溪笔谈》、沈括《自志》、沈括《补笔谈》
☆、沈括二
沈括二
大家一听,都眼前一亮。
沈幽幽微笑道:“冷鹰,你这回说的很有道理。”
上官冷鹰偷眼看了一眼沈幽幽,脸微微一红,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被称赞。
裴媛叹道:“可是这张古图,残缺不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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