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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_青木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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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谵大醉,几乎都站不起来,烂醉如泥。全靠元穆在一旁搀扶着,才没有倒到地上去。元穆抓过来一个凭几,让他靠在上头。

    看着元谵醉的不省人事,元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沉寂下去。如同一滩死水,泛不起半点的涟漪。

    他拍了两下手,等候在外的家仆立刻进来,元穆看着已经烂醉的元谵,侧首道,“好好照顾他。”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另外找个貌美女子来服侍他。”

    元穆不好女色,但家中也有招待客人所养的家伎,选出一二容色出人的,并不是什么难事。

    家仆搀扶起元谵,把他扶到那边厢房里头去。

    元穆站在那里许久,然后转身向后面走去。

    他到的时候,清漪还在用膳,她动的不多,吃的自然也不多。面前案几摆的满满的,可是她真正下箸的却没有多少。

    她夹了一箸的蒸薤才入嘴,就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她都已经能忍住元穆的足音了,不禁吃了一惊,放下手里的碗筷,之前元穆叫人来告诉她,说是今天有客,不能来了。这会才没多久,客人既然留下来吃饭,不可能这么快就走了。

    “不是说不能来了么?怎么……”清漪急急忙忙站起来。元穆见到把她按了下去,“你吃吧,膳食冷了之后不但不美味,反而还会伤脾胃。”

    清漪有些不太明白,她看了他一会,才再次端起碗筷,“你用了膳没有?”

    “陪着侍中光在那里喝酒了,还没有吃点实在东西。”元穆说着就笑了,他看向她,“要不娘子赏小人一顿热饭食?”

    清漪小巧秀气的鼻子皱了皱,她觑着他,和无辜的小兽在打量眼前的庞然大物似得。她转头去看侍女,“给大王端上来膳食。”说着,她看向元穆,“想吃些甚么?”

    “你吃甚么,我吃甚么吧,今日胃口有些不好,没甚么特别想吃的。”元穆答道。

    清漪点了点头,让侍女下去了。

    她最近才摸索出和元穆的相处之道来,元穆和过去好像还是一样,可是仔细想来,他到底还是变了。清漪不敢过多刺激他,只要不过分,还是会顺着他来。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膳食就端了上来,元穆将自己案上的好几道膳食,叫人送到清漪那里去,“你多吃点,这段时间的,瘦了不少。”

    清漪随意动了几筷子,在元穆面前意思意思就过了。

    一顿膳食用完,漱口洗手之后,清漪从席上站起来。才吃了饭,不能坐着,不然会消化不良。

    元穆陪着她站着,过了好会,清漪听他开口,“你和杨四娘到底有甚么深仇大恨?”

    元穆之前心中就有疑问,只是那会清漪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问,可是这回,杨四娘包藏祸心,明摆着要置她于死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姐妹又不是兄弟,兄弟可以为了家产反目成仇,可是姐妹之间哪里来的这么多仇恨?况且就算是嫁妆,都是杨芜一手包办,为了公平起见,杨芜也不可能厚此薄彼。元穆将姐妹两个可能反目的原因过了一回,也没想出来。

    清漪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毛,她扭过脸去,“怎么了?”

    “……你听我说,听完之后,不要发怒,为了个贱~人,不值当。”元穆不想瞒着清漪,这种事她也应当知道,一味瞒着人,又有什么益处?说完,元穆一五一十将从元谵那里听到的组织一下语言,全部都告诉了她。

    清漪脸色先是发白,而后是红了起来,她气的胸部上下起伏,“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迫不及待想我死了!”

    罪眷入宫,除非是被皇帝看上,不然就是在宫里头为奴为婢,最后被人折磨死的命。清湄那些话,简直把她往死路上推!难怪韩氏说好心的短命,恶人活的逍遥自在。没有良心,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原先她只是觉得姐妹两个最多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清湄竟然会做到这步!

    她狠狠喘了几口气,她眼神在室内乱飘,瞥见一只青瓷瓶,快步走过去,掏出瓶子里头的花,双手抬起径直砸在地上。

    开冰裂片的青瓷瓶顿时化作了一滩碎片。清漪心里的火气才减掉些许。

    元穆拍了拍她的背,“别气,别气,气坏了自己,恐怕仇家是最高兴的,她诡计还没有得逞,你倒是把自己给气坏了。”

    清漪愤怒瞪他,“你还说!”

    她红了眼睛,受了大委屈的模样,看的元穆心疼。伸出手臂就要将她抱住怀里,清漪下意识想要躲开,元穆似乎察觉到她轻微的抗拒,直接轻轻按在她的背上。

    “我不说了。”

    清漪拿出帕子胡乱的抹了几下脸,她红着眼睛,和小兔子似得,“罢了,反正我和她也没有甚么姐妹情可说,只是她也忒无耻了些!”

    “宁宁打算怎么办?”元穆轻声问道,他垂下头来,双目认真的看着她,只要她说要杨四娘如何,哪怕是真的要取杨四娘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和她比起来,杨四娘根本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

    杨四娘心肠歹毒,完全不是常人,可惜她的短处暴露在外,却浑然不知。杨家已经不是她的后盾,杨芜虽然接过了兄长的担子,但若是侄女自己无视人伦礼法,他恐怕也不会见得会出手相助。另外一个靠山元谵,却因为爱妾被逐,已经颇多不满,这么下去,所谓的夫妻情谊也不见得有多少。

    一手烂牌,还浑然不自知。仍然我行我素。元穆突然有些好奇杨清湄的脑子里头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怎么办?怎么办?”清漪苦笑出声来,她抬首看向元穆,“我不把她当姐姐,她也没有再将我当做妹妹,你不是想听我和她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所以才会如此么?好,我都告诉你。”

    清漪原本不想提这些事,毕竟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在之前,也不过是对慕容定提过那么一回。现在再和元穆说起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甚至之前的愤怒也没有半点。

    元谵在元穆这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到了快入夜的时候,才幽幽醒来,一醒来就见着身旁有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美人儿生的樱唇细眉,是他喜欢的那款。哪怕才酒醒,还不能如何,都抱着温存了好会。

    这一拖,险些就拖到了太阳西下,清湄听说他人在颍川王府邸上,亲自带着人过来接他。到了门上,就见到被两个美婢搀扶的元谵,还有满脸笑容的元穆。

    元穆看到清湄来了,抬眸看过去,眼神冰冷刺骨。清湄被元穆这目光一刺,整个人忍不住往后一缩。

    她心里有些害怕元穆会将自己曾经有意勾~引他的事对元谵说出来,后来想着如果元穆真的说了,她就来个抵死不认,大不了使些苦肉计。可这么久以来,元穆从来没正眼看过她一眼,这会是怎么了?

    “大王。”清湄定了定心神,她上前对元穆屈了屈膝,吞了一口唾沫。她眼角余光见着元谵搂着两个美女,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无比。

    元穆见着她那□□都遮不住的青黑脸色,心情才好了些,“他在我这里喝醉了,我便寻了两个女子来服侍他。”

    “大王这么做不应该,这会外面正乱着,还让他亲近女色,若是闹出个一二,要怎么办?”清湄怒气冲冲。

    元穆只是勾了勾唇角,依然一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

    “照着杨妃这么说,这年月,人人也不要生孩子了。”说罢,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嗤笑,让那两个女子搀扶元谵上车去。

    他挥了挥袖子,“这两个女子是良家子,从我府上出去的,不是甚么随意可以打杀发卖的奴婢,杨妃可要好生安置她们,可别像之前,闹得洛阳里人人皆知了。”他说罢,再也不看清湄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径自转过背,入府中了。

    外头墙角的一处拐弯处,严严实实将一个男人的身影遮掩起来。徐灿见着颍川王府的朱门缓缓合上,那边响起了女人的怒喝。然后一行马车缓缓的离开了朱门前,徐灿弯下腰来约和壬系陌笸仍母簟

    清湄一行人走后,除去巡逻的士兵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经过,道路上安静的有几分可怕,徐灿沿着墙根缓缓出了拐角处,他警惕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又迅速贴着颍川王府的围墙直接到了最后面。

    此刻大敌当前,许多人还记得当初段秀攻破洛阳之后,那些六镇镇兵在洛阳里头烧杀抢掠的往事,哪里还敢久留,能逃的都逃了,就是那些应该留在洛阳的卫兵也走了不少。这会留下来的,恐怕是家生子之类的奴婢。

    徐灿到一处院墙,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围墙之内有没有人走动,再三确定没人之后,蹂身而上,翻过墙面,稳稳当当落在地上。而后他身形如同鬼魅,直接在屋顶上几个跳跃,没入了重重暮色之中。

    杨隐之在旅馆中等待着徐灿的消息。徐灿能被慕容定选上,和他一道来洛阳这个危险之地,自然是身怀绝技,此人善于攀爬,只要不是宫城,他出入如无人之境。杨隐之知道清漪就在元穆府中,可到底在哪个地方,他也不知道。

    所以让徐灿过去打探。

    杨隐之到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几乎见不到半点光。

    他对着这浓黑的夜色看了许久,过了好会,他叹出口气来。

    “杨郎君,进来坐坐吧,这会天冷,你可别冻着。”屋内有人唤他。

    杨隐之应了声,将窗户关上,坐了回去。

    “徐灿这回,事情恐怕不好做。”杨隐之听到那人这么感叹,“王府到底有那么大,到底不好找。”

    “阿姐应该是在王妃应当住的正院里。”杨隐之道,“只要找过去,不被人发现就好了。”

    元穆对他姐姐如何,没有人比杨隐之更加清楚,他不知自己该是赞叹,还是说一句元穆傻透了。

    “这颍川王说来也奇怪,天下女人那么多,娶谁不是娶,虽然咱们将军抢走了他的未婚妻,的确是不厚道,但是依照他的身份,再娶个也不难。”那人还在继续唠唠叨叨。

    “……”杨隐之双手环胸,不说话。他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那人见着杨隐之不说话,自说自话也尴尬的很,讪讪的停了嘴。不知等了多久,原本死静一般的浓黑里终于传来轻微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叩窗声响。

    那声响响了三下,停了停,又接着响起来,极有节奏。原本闭目养神的杨隐之立刻睁开双眼,这个正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信号。他旋即起身开窗,外头的人身手矫捷,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跳进来。

    徐灿浑身上下都是清晨的寒气,眉毛上还挂着露珠。

    “如何?”杨隐之轻声问道。

    “……”徐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甚么意思?”杨隐之有些着急了。

    “我的确瞧见个年轻妇人正院里头,不过是不是你阿姐,我也不知!”徐灿昨夜也有些够呛,颍川王府对他来说,还没有两军对阵来的惊心动魄,但他摸进去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杨隐之闻言眉头皱起来,他坐在床上,眉头皱紧,手不自觉抬起来,指手指屈起轻轻叩打床面。

    “那妇人年岁几何?相貌如何?”过了好会,杨隐之才问。

    徐灿仔细思索了一下,“那妇人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应该及笄不久,相貌么……”他嘿嘿笑了两声,“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还真漂亮,之前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子。”

    杨隐之思索会,“八、九不离十了。”

    徐灿啊了声,不知道该是欣喜还是失落,“真是娘子啊?”

    “我之前和那些士兵们打听过,颍川王之前没有甚么宠爱的女子,府邸里头都是让长吏之类的人来打理的。”他紧了紧拳头,“看来姐姐暂时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徐灿眼睛瞪圆了眼睛,他双眼凸出,似乎要鼓出眼眶,两边的脸颊都要吹胀起来了,“杨郎君,你年岁还小,不懂男女这回事儿,我今日给你说说。这男人不管甚么身份,看起来如何人模狗样,其实都一回事儿,见着漂亮女人两条腿走不动路。这喜欢的女人在跟前,那更不得了,夜里哪里睡得着!”

    杨隐之一张脸黑到了底,如同扣了块黑锅。他在军营里头见到了不少旷男见着个女的就垂涎三尺的模样,被徐灿这么一说,那些个男人□□焚身,哪怕望着个女人就恨不得扑上去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把那些旷男的脸换成元穆……

    杨隐之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边徐灿还在继续,“娘子在那边恐怕不安宁啊,要是……”

    “够了!”杨隐之喝道,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不知是被吓出来的,还是被他这话说的。

    徐灿讪讪闭了嘴,心里骂了句毛头小子不知好歹,坐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

    过了会,杨隐之深深吸了口气,“过几日再去打探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未婚夫:亲爱的,我最爱你了~~比那条狼好多了~选我吧~

    慕容大尾巴狼大尾巴一扫嗷呜着冲了过来要和元穆决一死战

 第78章 指环

    洛阳的秋意又浓厚了,外头的秋雨淅淅沥沥; 凉意透过身上几层秋衣; 沁入肌肤。清漪靠坐在轩窗前,放在屋檐下的那只青瓷碗; 盛满了雨水,雨珠接着落下的时候; 叮咚作响。

    元穆一进来,就嗅到了原本隔绝在外的雨气。他抬了抬手; 让侍女将打开的轩窗关起来。

    “下雨时候冷; 小心着凉。”元穆坐在她身后开口。清漪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同玉雕砌的雕像一般; 过了好会; 她眼眸才动了下; 她看向背后的元穆; 眼睛里有些复杂,“别关; 我也就靠着这点雨声,知道自己还算是活的了。”

    身边这些侍女都被断了舌头,一声不吭。沉默的如同一桩桩人形的柱子,没有半点活气。以前被慕容定关在那个小院子里头的时候; 她还有李媪还有兰芝,李媪虽然嘴巴讨厌,嘴里说出来的话难听的要命,但好歹也算是个人; 能有点儿活气。

    这里的侍女低垂着头,脸都看的不真切。好似顶个人皮的木桩子似得。她对着这些侍女,想到她们的舌头,心下一股寒意窜出来,叫她不寒而栗。

    “……”元穆沉默下来,他轻轻抬起双手,手掌压在她的肩头。低头下来,语带愧疚,“宁宁,忍一忍,再忍忍,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清漪蹙起眉头,“忍一忍是要多久?你当初何必要割了这些女子的舌头,”她转过身来,“你知道我每日里头对着这些有口不能言的女子,我都快觉得自己要疯了!”

    元穆把她关在这里,虽然说能到处走动,但她遇见的能开口说话的人,除去元穆之外,就那么一两个人,那些人每次来,不过就是传话,话说完之后就走。她快要闷死了!

    “宁宁,就当是为我,你忍忍。”元穆抱住她,头都埋进了她的发丛里。

    “我每日都陪你,好不好?”元穆道。

    清漪一阵无力,“可是我除你之外……”她话语说到这里,顿了顿,她最终还是扭过头去,没再说话。

    轩窗已经关上了,雨声还有水汽被隔绝在外。侍女们轻手轻脚的抬上来各式暖炉,好为清漪和元穆取暖。遗留在室内的水汽逐渐蒸发开来,过了好会那点清新冰凉的水汽消失在浓厚的熏香中。

    “外面朝廷就要和段兰对上了,到时候恐怕你也很忙,这些侍女都不能说话,到时候谁来帮我?”清漪说着看向他,“上回你说叫人弄个小猫小狗给我,这会也没见着。恐怕外头已经有些乱了吧?”

    元穆抿嘴不言,哪怕在这里听不到看不到外头的事,清漪也还是能透过些许蛛丝马迹能猜出些许来。

    “洛阳里头情况的确是有些不好,不过还没到那个地步……”元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扶住清漪的手臂,“哪怕大厦将倾,我也要护你周全。”

    清漪望着他,眼中泛起阵阵波澜,她还没说话,元穆迫不及待握住她的手腕,“你信我。我宁可我自己出事,也不想你有半点差错。”

    清漪咬住下唇,她别过脸去,元穆这番话全部出自真心,这真心明晃晃不加半分掩饰,直接摆在她的面前。清漪有些想逃,这份真心是她以前一直想要的,可是这会她却有些退缩了。

    “宁宁……”元穆俯身下来亲吻着她的发丝,心中满满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外头的天色黑了下来,暮色都快要透过窗户口蒙上的细纱透进来。

    侍女们手持铜壶,向灯盏内注入灯油。室内的连枝灯上灯火辉煌,元穆抱住她,轻轻搓着她的手腕。

    两人谁也没说话。过了好会,元穆动了动,他笑道,“都这会了。宁宁饿了吧?我叫人送膳食过来。”

    清漪轻轻嗯了声,她看到元穆叫人去断准备好了的膳食上来,然后又抱着她。

    元穆这段日子,或者说自从她醒来之后,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这么黏着她。不过夜晚两人还是各睡各房。元穆还是以前的那个君子,没有正式名分之前,不会轻易和她发生什么,这让她松了口气。

    膳食抬了上来,所有的膳食都在一张食案上,他持起双箸给她夹菜,清漪端着碗,讲他夹来的菜一一吃进嘴里。

    元穆见到,眼里的笑容更浓厚了些。

    外头的雨势已经减缓,元穆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声音,“正好,雨停了。待会用膳完之后,我陪你出去走走?”

    清漪不想拂了他的意,点了点头。

    一顿膳食就是在元穆不停的给她夹菜中度过,吃完饭,漱口洁面之后。元穆让人给她披上厚厚的狐裘,才扶着她出去。

    狐裘是上好的白狐皮毛所制,细细的绒毛扫在她的脸颊上,狐裘看上去不厚,可是穿在身上,很快就积蓄热量。外头冰冷水汽浓厚的风吹拂在面上,缓解了这股燥热。

    清漪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领口,好让那股热意缓和些,“还没到寒冬腊月的时候,怎么就让我穿这个了?”

    “你身体弱,外头又冷得很,我若是不让你穿的暖和点,待会你要是瘦了风寒就不好了。”

    两人正在园子里头逛着,花园是仿照南朝风景所建,小桥流水,另外还有朱红色的小桥横跨在水面之上。才下过雨,路面有些湿滑,元穆伸出手来,小心的抓住她的手。免得她不慎在桥上摔跤。

    清漪抬眼看向园子其他屋子,屋顶几乎已经完全淹没在夜色中。身后和前面都是手持灯笼的侍女,朦胧的灯光将小河水面上照出一层浅浅的橘色来。

    “以后,恐怕就见不到这样的景色了吧?”清漪看着这雕栏画栋的阁楼,叹了口气。

    元穆从后面走过来,一只手轻轻揽住她,“我真希望我们永远都像这样,你是我妻子,我们一同生活,生儿育女。”

    “……”清漪咬住了唇,握紧了拳头。

    他的深情,让她无地自容。

    “我那会在杨公那里,听到屏风后面有些许轻微的声响,就知道有人在后面,我那会想,可能会是那个和我定亲的小娘子了吧?然后我一看,就见到你的披帛落在地上了。那会你见被我发现,也不像其他女子一样羞涩遁逃,可是手持团扇,连脸都懒得遮,那么看着我。我想,这就是要和我共渡一生的女子了。”

    “宁宁,我是感谢过佛祖,让我遇见你。”

    清漪嗓子里堵着一团气,张了张嘴,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响来。终于落下道泪来,“你太傻了,这世上女人太多,你为何不找个好女子陪你渡过余生?”

    元穆伸手擦拭她的眼泪,笑的越发温柔,“我不是随意能凑合的人,天下女子很多是没错,可是我看不上,和我又有甚么关系?”

    清漪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夜色中传来一记异样的,类似有人滑了一跤的声音。而那声音就来自园子内的阁楼上。四周十分安静,显得那声格外的突兀。

    “谁?!”元穆大喝。他一把将清漪护在身后,“来人!”

    他这一声呵斥出去,立刻就有手持利器棍棒的家仆卫士冲了进来。这些人手持熊熊的火把,将发出声响的阁楼重重包围起来。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座三层阁楼的最上一层露出一个人形的轮廓来。元穆瞳孔一缩,他将身后的清漪轻轻推开,“宁宁你先回去。”

    清漪也看清楚了那层露出来的人影,跟着吃了一惊。

    “那是谁?”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来者不善!”元穆说着,他令人给他拿来弓箭。他自小比起武艺更爱汉人的诗书,他看起来的的确确和那些出身世家的汉人子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经历过那件事之后,他重新将骑射捡了回来。

    他到底还是个鲜卑人,鲜卑人天生应当生在马背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对骑射也这么有天赋。不过短短数月,就算是教导他骑术的马师也出口赞叹他娴熟的骑术看起来像是自小生长在马背上的人一样。

    他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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