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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手公主[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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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受了重伤吗?皇上不是特准他年前都不必入宫,在家休养嘛!”
另一人嗤笑道:“还不是想在皇上面前逞能,表示自己的一片忠心,故意提前入宫。”
这声音很是耳熟,似乎是纲图,福隆安不由感叹容璃说得很对,不管你做什么,存着怎样赤诚的心思,旁人只要看不惯你,都能将你的作为解读成另一种意思,幸好皇上圣明,只要皇上懂他即可,他也没必要管旁人怎么评判,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冲动的过去找纲图对质,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没那个必要,
本想等他们离开之后他再出来,可那纲图居然还在幸灾乐祸的议论,“你们可有听说,福隆安那小子的命根子受到了损伤哎!”
“听说了!皇上还派了三位太医去为他诊治呢!好像至今没好转,都在传言他多半是废了,啧啧!富察家果然在皇上心中颇有份量,他都伤成这样,居然还没退婚!”
纲图嗤笑道:“谁不想娶公主啊!那可是皇亲国戚呢!他才不舍得退婚,就是可怜了公主,嫁给他岂不等于守活寡?当年若不是他阿玛暗害我阿玛,我阿玛肯定还是军机处领班,那么娶公主之人就该是我,哼!一个废物,如何给公主乐趣,倘若嫁给我,我必定让她晓得做女人的妙处!”
对他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诋毁容璃,福隆安如何能忍?怒不可遏的他再无法装聋作哑,直接从拐角处冲过去,直奔纲图,上前便是一拳,狠狠的砸在纲图面上!
未及防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纲图生生受了这一拳,其他人一看是福隆安,笑容顿僵,心虚得直往后退。
后槽牙生疼的纲图抬臂抹了一把唇角,居然有血迹!当下怒火丛生,恨恨的瞪向他,“福隆安,你好大的胆子!我如今也是御前侍卫,与你平起平坐,你居然敢打我?”
高他一头的福隆安俯视他的目光如刀刃般锋利,恨不能将他的舌头割下来,“打的就是你!恶意揣测诋毁,污言秽语冒犯公主就该打!到哪儿你也没理!”
理亏的纲图眼神闪烁,但逞强依旧,非但不道歉,仰着头继续戳他痛处,“我说错了吗?你本就有隐疾,还不允许旁人说?”
隐疾一事,福隆安早已看开,“说我我无话可辨,但你提及公主还口出污秽之词,我身为额驸,就该替公主教训你!你问问在场的,谁敢说我打错了?”
明知回答就是得罪人,那些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吭声,福隆安着脸再次质问,“都装什么哑巴,方才不是讨论得兴高采烈吗?”
其中一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宁可得罪纲图也不能得罪福隆安,于是怯怯回道:“没……没打错,我们乱嚼舌根,都该打!还请额驸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我们吧!”说着立马自扇了一耳光,其他两人见状也跟着自扇,虽然很轻,但福隆安并没想跟他们计较,他最厌恶的是纲图,燃着火焰的双目缓缓逼近,再次警告,
“公主纯善尊贵,岂是尔等可觊觎议论的?若再让我听到一句对公主不敬之言,必然严惩不贷!”
咬紧牙关的纲图强忍着委屈,不敢反驳,倔强偏头望向旁处,其他人都喏喏称是,福隆安这才罢休,歇息的空闲也被占用,他还得赶至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
当着福隆安的面儿,纲图不敢说什么,待人走后,他才勃然大怒,不满的狠捶一旁的柱子,“好你个福隆安,简直欺人太甚!”
身旁人劝道:“算了,还是吃了这哑巴亏吧!他不告诉皇上咱们就阿弥陀佛了,一旦闹起来,我们死定了!”
那两个胆小的都不敢再与他一起,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与他亲密的一位挚友看他如此愤恨,便生了挑事之心,
“纲图,不是我说你,福隆安有权有势,咱不能与他硬碰硬,想要对付他,得暗着来。”
这话听来似乎有谱儿,唇角带血的纲图满面期待的望向他,“哦?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
“前些日子和于松岩饮酒,席间他醉了,无意中说了一些事,被我听见,咱们可以拿此事做文章……”
听罢耳语,纲图顿感兴奋,舌尖舔着齿间带着腥味的血,狭长的双目微眯着,很快就想到了教训福隆安最好的法子!
四日后便是圣寿节,乾隆携百官到慈宁宫给皇太后贺寿,紫禁城之内的华灯宝烛多不胜数,锦绮相错,笙歌互起,一派繁盛奢华之气,彰显太平盛世之风!
今日出席盛宴,容璃亦穿戴得十分隆重,淡抿双唇红似樱,轻扫眉峰如远山,云鬓上戴的是一对枫叶金丝点翠,左边斜簪着一支青鸾含珠步摇,下悬着的是红纹石珠串,耳垂上则坠着水蓝碧玺,越发称得她粉嫩娇美。
雪茶为她戴好护甲,摆正朝珠上垂于身后的翡翠佛头塔,装扮完毕,容璃这才自妆台前起身,由宫女搀扶着,去往慈宁宫给太后贺寿请安。
皇帝儿子孝顺,百官后妃皆来恭贺,几世同堂的皇太后看着眼前的盛况甭提有多欣慰,纯贵妃还特地提点女儿,
“珊林病了那么久,你理该去关怀一番,问问他的病情恢复得如何,免得被人说你薄情寡义。”
实则容璃也有这个打算,离过年还有两个月,为确保不会痊愈,他一直在服药,容璃也怕那药会有什么不良症状,很想问他一问,今日正好是个机会,只是这会子他身边人多,她不好过去,想着等会儿人少些再去。
而今日,于蕊茵也跟着她兄长入了宫,毕竟其父于敏中如今已在军机处行走,颇得皇上重用,儿女沾光可入宫也是常情,太后寿宴乃喜事,容璃也不好说什么,只要她不惹是生非即可。
期间有人给福隆安敬酒,都被他给拒绝了,吃那种药不能饮酒,是以得格外注意,借口说身子未痊愈,当需忌酒给推脱了,周围人都不敢为难他,就此罢休,然而有一人偏偏从另一桌上过来,特地给他敬酒,此人正是于松岩。
自晓得于蕊茵的真面目之后,福隆安也明白于松岩与他交好是看重他的家世,此后便不再与他来往,于松岩曾两次去拜访,皆被他找借口拦在外头,明白人应该能感受到这是何意,自觉保持距离,莫再打扰,可他居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面带笑容的过来敬酒,
“还未恭喜珊林你大病初愈之喜,我先干为敬!”饮罢于松岩又再斟一杯,递向福隆安,“今日借着太后寿宴,恭贺你重回宫中当差,他日必定前途无量!”
当着众人之面,福隆安不好对他发火,以免旁人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于是耐着性子再次解释,说自个儿的身子不宜饮酒,于松岩却不肯罢休,
“都已两个月,胳膊和腿伤都好了吧?居然还拿这个做借口,不给我这个朋友面子吗?”
以往福隆安对他可是赤诚相待,从未嫌弃他是汉人,愿意与他相交,还不断的想法子提携他,带他结交各种权贵官宦之子,为他铺后路,后来竟被他摆了一道,当做利用的对象,这样的男人,福隆安绝不会再将他当朋友,
不屑一顾的福隆安垂眸不语,心中暗斥:你算老几,你爹不过是在军机处行走,尚未正式入值,你就尾巴翘上天了?居然敢要求我给你面子?
同桌而坐的景越见状,生怕福隆安一时冲动说些不好听的话,当即起身为他解围,“珊林真的不能饮酒,并不是不给谁面子,也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正与妹妹说着话的和敬公主瞧见那边似乎起了争执,便悄悄指给容璃看,容璃晓得福隆安和于家兄妹的恩怨,是以很担心福隆安念起旧事怒上心头,万一说些不当说的话,而于松岩也喝了酒,两人一旦冲突,怕是不好收场,不由加快脚步向那边走去,
听他们说了几句,大概明白了,原是醉酒的于松岩强行要给福隆安敬酒,不喝便是不给他面子,还扯什么皇上所谓的满汉一家,问他是不是瞧不起汉人。
这帽子扣得有些大,福隆安一忍再忍,放在桌下的拳头紧攥,很想回怼,就在他快要忍不住之际,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声瞬间压下越燃越烈的怒火,
“所谓的满汉一家亲,于公子都没能奉行,又凭什么要求珊林?想要旁人尊重你,首先你得尊重旁人,珊林伤筋动骨,少说得百日才能痊愈,痊愈后还得再休养半年,太医一再交代他不可饮酒,会妨碍骨骼的恢复,你若真将他当朋友,又怎会不顾他的康健,硬迫着他饮酒?
说到底只是为了你的颜面吧?他不肯喝,你就觉得没面子,才会这般强人所难!”
被戳中的于松岩否认道:“我们是好兄弟,兄弟之间开个玩笑不算过分吧?公主何必如此严肃?”
才刚恼羞成怒,这会子又说是玩笑,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福隆安很感激容璃为他说话,而他也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免得旁人都以为病后的他好欺负,
不给于松岩面子的他一直都在坐着,懒得理会,直至容璃过来,他才起身,直视于松岩,坦荡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对他再无亲切,
“我的好兄弟,绝不会在我伤势未愈之际逼我饮酒!不喝就是不给你面子吗?很抱歉,面子和身子相比,我更在乎自己的身子!免得有个什么闪失,如何对得起公主对我的一片关怀?”说着看向容璃,眉目温柔。
心知他在做戏,容璃也愿配合,浅笑回应。
同桌而坐的还有永琪的小舅子鄂昌,他和于松岩也有些交情,想着以和为贵,便站出来打圆场,
“松岩可能有些醉了,表达得不太清楚,其实都是关心珊林,以为珊林入宫当值便是痊愈了,这才想借着太后娘娘的寿宴向他敬酒,其实并不恶意,是吧松岩?”
难得有人为他说话,于松岩总算能下台,点头附和,“可不就是嘛!太医往往喜欢小题大做,虽说要忌酒,倒也没那么严重,喝一杯应该不妨事,权当为太后寿辰而干杯,这样,咱们碰一个,此事便算罢了,如何?”
尽管他笑嘻嘻讨好着将酒杯递过去,福隆安依旧负手不肯接,别过脸去连眼神都不给他。
鄂昌看着都觉尴尬,想着公主心善,便开口劝道:“既然珊林不能喝,不如公主替他喝了吧?”
担心公主不愿意,景越主动提出帮福隆安喝下这杯,邻座的看热闹的人却不同意,“公主与珊林定过亲,他们才是一家人,可以替喝,你替喝这说不过去啊!”
众人皆附和,纷纷表示应该由公主替喝,于松岩面色顿变,默默收回举杯的手。
此事若不能圆满解决,只怕福隆安又会被众人议论,之前他就因为我行我素得罪了很多人,而今再因这事儿让人诟病似乎不大好,思量再三,容璃决定帮他一回,顺手接过于松岩手中的酒杯,毫不迟疑的仰头一饮而尽,忍着辛辣之感咽下去,面不改色的扫视众人,
“这酒便算是珊林喝了,还请大家看在他有伤的份儿上多多担待,待他痊愈之后必会陪诸位畅饮。”
说话间,她的目光柔和且坚定,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鄂昌啧啧叹道:“公主够爽快,在下自愧不如!”
这些奉承的虚言,听来无甚意义,若不是念着福隆安为她而一直吃药装有隐疾,容璃堂堂公主之尊,断不会放低姿态与这些世家子弟周旋,今日替他解围,权当还他一个人情。
在此期间,福隆安一直看着她,难掩愧疚,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帮他替酒,实在失败,只是他吃那种药的确忌酒,大夫叮嘱过,一旦饮酒就会半硬不软,难受之至,将来停药也会影响恢复,是以他才如此坚决不肯饮,连累容璃还要为她喝下这杯,愧疚难当的福隆安不愿再与他们说话,借口说要送公主回去,就此离席。
远离宴席,福隆安带她到旁处透透气,冬月的日头照在人身上,感觉格外暖和,路边的腊梅已然盛开,鹅黄的花瓣亮丽且高洁,一如他身边的女子,总是给他惊喜和感动,
“其实你也可以不喝那杯酒,都是为我着想才会勉强自己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事一桩,你无需挂怀。”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事关旁人对他的评价,容璃不能大意,
“虽说不必太在意旁人的看法,但必要的应酬还是少不了的,你在宫中当差不能树敌太多,于你的前程不利,要学着像你阿玛那样,圆滑处事,少些棱角,才能将前路走得更顺利。”
她的话总能令他受益匪浅,愧于自己的眼界和气度竟然不如一个女子,“鉴于前车之鉴,我也一直想改变,平时还能压下脾气,一旦生气便会失控,忘了如何处理才是最妥当的,而你总能顾全大局,这一点我得向你看齐。”
对于他的变化,容璃也是看在眼里的,尽管不够完美,有进步便是好事,遂又笑劝道:“咱们性格不同,转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这才两个月,你已经变得很好了,慢慢来,不着急。”
两人边走边说,走着走着,容璃忽觉一阵眩晕,一个没站稳,脚下的花盆鞋顿时倾斜,幸得福隆安眼尖手快的扶住了她,这才没摔倒,紧张的福隆安忙问她哪里不舒服,
“可是有些醉了?”
摇了摇头,容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在那桌我并未饮酒,到你那儿只饮了一杯,没道理这么快就醉。”
按以往的经验,至少得喝三杯之后才会有醉意,今日才饮一杯竟这般头晕,实在不正常。
眼看容璃歪在他身边,似是浑身无力,福隆安也觉怪异,倘若容璃没喝这酒,就该是他喝,而一直怂恿他饮酒的正是于松岩!
他吃那种药不能饮酒一事应该没有外人知晓,那么于松岩一再逼他饮酒的目的又是什么?平日里的他尚算有分寸之人,今日当着众人之面这般迫他,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正思量间,容璃已然坚持不住,手脚发软,惊觉自个儿使不上一道力!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奉上。
☆、第三十三章
纵觉不适; 但容璃认为被他这般扶着多有不妥; 便让他唤雪茶过来; 让雪茶来相扶,
看她的模样似是走不了多远的路; 瞧见前面有偏殿; 福隆安便与她商议; 先到偏殿中歇息,此时的容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艰难的点了点头; 雪茶见状心顿慌;
“二爷;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尚不能断定,但于松岩的嫌隙最大; “那杯酒可能有问题!”
头昏脑涨的容璃闻言; 仔细回想也觉怪异,但这会子实在没力道; 便想着待进了偏殿躺下缓缓再说。
进得偏殿一看,里头尚算干净,因着太后寿宴,想必是才清扫过; 将主子扶至塌上歇着; 雪茶又找来一床被褥为公主盖上,发现主子面颊泛红,似乎很严重; 忙福身向额驸请示,
“还请二爷留下照看公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容璃的情形他也不好判定,只能请太医过来,福隆安还特地嘱咐她,定要请李太医过来,那位太医最谨慎,不会乱说话。
雪茶领命而去,福隆安本想去给她倒杯茶,却发现壶中的茶水是凉的,这天太冷,不能让她喝凉茶,无奈的他只得回到榻畔,问她感觉如何。
浑身如针扎的容璃将被子蹬开,说是很热,看她这般痛苦,福隆安不由懊悔,暗恨自己总给她带来祸端,若不是为他,她也不至于遭人暗算。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且他才碰到就被她一把抓住。
下一瞬就感觉到她将手掌摊开,紧闭双眸的她无意识的抚于他手背,福隆安见状目露惊诧,不敢相信容璃会愿意亲近他!刚想开口,忽听她细声呢喃着,
“你的手……好凉……”她似乎很想找个什么东西冰一冰自己,不知所措的福隆安也不敢乱动,就这么将手放在她额头,由她紧拽着,而她双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楚,便俯身凑近,打算听个仔细。
隐约听见她声带恐慌且紧张,“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要死一回,又要重生吗?我不想重生了,活着好累,让我下地府吧!不要再做公主,不要带着前世的记忆纠葛,那样活着好累……”
这些话听得他云里雾里,完全不明含义,猜测她是不是又像上回那般烧糊涂了才会说胡话,“什么重生?容璃?万莫说晦气话,太医很快就过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别怕!”
福隆安耐心的轻拍着,安抚着她,她的手渐渐放松,似乎没那么抖了,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遇到危险时福隆安也会守在她身边,只要有他在,她就会觉得安心,迷糊念叨着,
“隆哥哥,难受,救我!”
“哪里难受?还是很热吗?那我帮你把被子掀开。”跟着福隆安就把被子掀起大半,只将她腹部捂严实,以防着凉,刚整理好,仿佛听到了哭声,吓得福隆安忙又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容璃?还有哪儿不舒服?”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说话间,容璃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他衣襟,胡乱抓扯着,福隆安见状,越发怀疑那酒该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否则容璃断不至于如此,此刻他真想冲过去抓于松岩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为何要在酒中做手脚!
然而容璃的情绪很不稳定,半昏迷着,他根本走不开,就在他温声哄劝之际,容璃无意中抓住了他左臂,正是骨折之处,虽说已愈合,但猛然被抓捏,还是会有刺痛之感,毫无防备的他没能撑住支在床畔的手臂,瞬间弯曲,整个人顷刻间趴在她身前,
霎时间四唇相贴,惊得他瞪大了双眼,生怕容璃会恼羞成怒给他一耳光,然而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到来,她的小手反而攀至他颈间,并没有躲开他,似乎对这个意外的吻并不抵触,竟然紧搂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而容璃之所以觉着自个儿快不行了,正是因为周身都似燃着火焰一般炽热,这突如其来的柔软紧贴于她,仿佛尘间雪,润泽她躁动的心,犹如晨间风,流窜心田,逐渐抚慰她的不安,是以她才紧紧圈着,不愿松手。
纵使福隆安服了药,不会有什么反应,但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唇有多么柔软甘甜,被她的指尖触至颈间的那一霎那,他竟忍不住轻颤,越发肯定容璃这情状是药效发作了!
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她迷糊之际占她便宜,待她清醒之后定会恨死他!于是福隆安强撑着意志掰开她的手,坐直了身子,尽量平复狂跳的心。
和于蕊茵相识之际,两人都年纪尚小,只拉过她的手而已,并未亲吻过,这便算是头一回亲吻姑娘家,竟是这样尴尬的场景!幸好他服过药没什么反应,否则怕是难捱,而令他更烦恼的则是:
吻了一个不想嫁给他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是不是得对人家负责?亲完就不管了,似乎不大君子啊!
正惆怅间,雪茶的声音自外间响起,应是带着太医来了。福隆安立即自榻边起身,保持距离,而后请太医过去诊治。
太医的诊断印证了福隆安的猜测,容璃的确是食用过含有迷药之物,情况堪忧!十有八九是那杯酒的缘故!
想着于松岩也跑不掉,有的是机会跟他算账,福隆安便没再多问其他,“原因待会儿再计较,现在先救容璃,她这样的情形如何得解?”
“类似这种药,额驸应该也有耳闻,用药不大好解,然而您与公主尚未成亲,且您身患隐疾,也无法为公主缓解。”
他也晓得容璃的性子,可不敢用那样极端的法子,“我自然不想毁她清白,李太医见多识广,可有旁的解法?”
这种常在民间流传的下三滥之药,宫中少见,是以李太医甚少接触,“好在发现的及时,为今之计,只能先试试针灸之法,不过下官也是头一回尝试解这样的病,是以不敢保证,额驸可同意?”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见识过李太医的针法,福隆安对他也算信任,毕竟事关公主清誉,不好张扬,只能暗中解决,便答应让他一试。
李太医曾解过普通的蒙汗药,针灸倒是有效,却不知这迷药能否缓解,只能尽力一试,虽然心中有疑惑,也晓得祸从口出,知道的越少越好,是以并未多嘴,专心扎针。
头部和手臂皆需下针,到了最后一处,李太医有所顾忌,不敢动手,福隆安看他手中持着针,却迟迟不下手,甚感疑惑,“太医何故犹豫?”
“实不相瞒,这最后两针……应该扎在屋翳穴。”
福隆安不懂穴位,但看太医面露难色,料想不是什么好位置,“难不成,得褪衣?”
李太医尴尬拱手,低眉回道:“正是,只因那屋翳穴在……在人的心口附近,是以……当需宽衣,可下官扎针多有不便,这才为难。”
思量片刻,福隆安决定让雪茶帮公主宽衣,由她来扎,雪茶顿感为难,“奴婢不会啊!”
李太医道:“下官可以教你,屋翳穴在锁骨左下方,第二肋的间隙,距前正中线大约四寸的位置,将针扎下即可。”
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雪茶推脱不得,只好按照太医的吩咐,答应一试。
将针放在一旁之后,太医和福隆安皆退后回避,雪茶开始为公主宽衣,露出香肩,而后颤颤拿起,看着那细而长的针,心砰砰直跳,太医则立在屏风外面,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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