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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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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叫爷爷。”俞婉说。
小宝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乖乖地叫了声:“爷爷!”
萧振廷就是一愣:“小宝会说话了?”
俞婉含笑点点头:“二宝也会说了。”
像是为了验证娘亲的话,二宝踮起脚尖,特别甜地叫了声爷爷。
萧振廷乐坏了,把二宝与大宝也抱了起来。
他胳膊长力气大,抱三个圆嘟嘟的小黑蛋不在话下。
三个小家伙的变化很大,长肥了自不必说,小肚肚上的肥肉又多了好几圈,个子也高了,小胳膊、小腿儿也从刚开始那会儿有力了。
第一次见他们时,他们还是三只可怜巴巴的小瘦猴,萧振廷连抱都不敢,唯恐一不当心弄伤了他们。
萧振廷看着肥嘟嘟的三小只,喜欢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了。
他有胡子。
小宝去抓。
二宝也抓。
这与捋虎须也没什么区别了。
若是萧大元帅的部下见到这一幕,只怕要吓个半死。
萧振廷如此宠爱萧衍,都没让他在自己身上这般放肆过,可见他有多疼这几个小家伙了。
“还记得萧爷爷吗?”他问。
“记得记得!”小宝抓着他的胡子,点头如捣蒜。
俞婉好气又好笑,与萧大元帅总共没见几面,记得才怪了,年纪小小的,怪会哄人,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萧振廷身材魁梧,面相凶,寻常人见了他都会不自觉地感到害怕,几个小家伙与他们爹一样,都是胆子极大的。
“父亲,您坐。”俞婉亲自给他沏了茶,又端来瓜果与点心。
萧振廷抱着三个小家伙坐下了。
三个小家伙不认生,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但俞婉有话与他说,还是让丫鬟把小家伙带去院子玩耍了。
“父亲一路可辛苦?”俞婉双手将茶盅呈到萧振廷的面前。
萧振廷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我没什么辛苦的……”顿了顿,又四下一看,“琮儿呢?”
俞婉就道:“不知父亲要来,他出去了。”
燕九朝每日都要去外头作作妖,前些日子刚把南宫璃自美人榜的榜首作下来,这几日不知他要作什么,总之他开心就好,俞婉不会拘着他。
“一会儿就能回。”俞婉担心萧振廷失望,忙补了一句。
萧振廷点点头:“他身子可好?”
俞婉道:“还好。”有老崔头日日操劳,他的毒性压制得不错。
萧振廷叹道:“你们呐,当初一声不吭地走了,说是回燕城,我就猜到没这么简单,如今陛下也知道了,你阿爹的事也已经传到京城了,陛下气坏了,说你们一个两个私自出京,没将他放在眼里。不过后面听说你们是为了给琮儿找药引,他就什么也没说了。”
皇帝刚愎自用,又多疑好猜忌,做了不少让人无法原谅的事,但有一点,他希望燕九朝活下来的心是真的。
俞婉不知该如何评价他,他是一个讨厌的家长,他早年懦弱,没敢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先皇后与人私通的孽种,害得燕王替他背了锅,燕王与燕九朝的命运由此更改,但他为了救燕王的命,又不惜亲手杀了先帝……
让俞婉感激他,俞婉感激不了,可若说让俞婉一刀子捅了他,俞婉也同样做不到。
俞婉短暂的沉默,落在萧振廷眼中就成了一种担忧,萧振廷忙道:“他不会怪罪你们的,听说琮儿有治愈的可能,他很高兴。”
萧振廷被皇帝夺了兵权、下了绝子药,说不恨是假的,但他不会否认皇帝对燕九朝的付出。
“不说他了。”俞婉道,“您赶了这么久的路,肚子饿不饿?我陪您用膳吧。”
“先别急。”萧振廷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我来之前去了一趟莲花村,这是你大伯他们让我捎来的信。”
既然是写给他们的信,俞婉决定一会儿等燕九朝回了,与他还有阿爹阿娘一块儿拆开。
俞婉接过信,笑着道:“多谢父亲!”
萧振廷是悄悄来的南诏,不好让太多人知道,俞婉连爹娘与大伯也没说,不过今日萧振廷既上门了,很快赫连北冥就会得到消息,猜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俞婉没打算一直瞒着他,大伯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但她也得听听萧振廷的意见。
萧振廷道:“我没意见,阿婉信任的人,我都信得过。”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主要是俞婉与燕九朝一路的经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萧振廷起身道:“我该回去了,琮儿回来,你让他来去泗水街找我。”
“嗯?”俞婉一愣,“您要去哪儿?不在这里住下吗?”
俞婉想过了,他既偷偷来的,就不能让人发现他的行踪,可在帝都,没比赫连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俞婉又道:“您若是不愿意住赫连家,附近有蛊殿的宅子。”
也在赫连家的势力范围内,外面的手轻易插不进来。
萧振廷的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柔和:“还有一件事没和你说,你们娘也来了。”
泗水街,青砖红瓦,暮光掩映。
一辆马车行驶在仿佛打磨过的青石板路上,车轱辘与马蹄声交织出一阵寂寞的声响。
终于,当马车驶到最后一座宅院时,影十三将马车停下了:“王爷,到了。”
燕王挑开帘幕,由影六扶着下了马车。
“咦?咱们对面住人了。”影六惊讶地说。
这是驸马偶然间置办的宅子,听说对家那户一直空着,都空了好几年了。
燕王对新邻居没多少兴趣,转身就要进屋,就在此时,对面紧闭的宅门嘎吱一声开了。
“夫人,您当心点儿。”一个小丫鬟说。
“嗯。”上官艳点了点头。
燕王莫名地顿住了步子,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第311章 相认
这里早先下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湿了青砖红瓦,也湿了青石板地面,一双干净的白色绣花鞋轻轻地跨过门槛,踩在湿漉漉的地上。
她一手拎着裙裾,动作十分小心。
燕王的目光落在那张清丽的容颜上,记忆中混沌的模样渐渐清晰了起来,好似有一只素手拨开了一直蒙着他双眼的面纱,他看见了那张印刻在记忆深处的脸。
岁月从不败美人。
十多年过去,她的脸上似乎并未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只是人变得更安静了些,眉宇间少了一分少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沉静的温柔。
她爱打扮,总是要将自己收拾得珠光宝气,眼下却未施粉黛,干净的脸孔,如水的眼睛,乌发用一支白玉簪挽起,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时刻都要闪瞎人眼的上官艳。
她成了一个平凡而安静的女子。
他仍有许多想不起来的事,只是有关她的画面,却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不受控制的,一幕幕闪过了脑海。
琮儿长得七分像他,余下三分却是像她的。
不必去问她是谁,他们之间,有着世上最深的羁绊。
“哎呀!这人是谁呀?怎么老盯着我家夫人看!”小丫鬟悉心地照顾着上官艳,留意四面八方可能存在的危险,因此一眼就看见了对面盯着她家夫人眼珠子都挪不开的男人。
燕王戴着面具,小丫鬟还没熟悉到能通过半张脸认出他是燕九朝的亲爹。
上官艳顺着小丫鬟的目光望去,看到那道清瘦的身影,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她的身子就是一抖!
“夫人!”
“王妃!”
小丫鬟与影六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小丫鬟愣了愣:“咦?影护卫?”又看向一旁的影十三,“怎么是你们?”
影十三与影六作为燕九朝的心腹,自然去过萧府,上官艳也住过少主府,彼此间都认识,这小丫头是上官艳去年买回的下人,名唤杏竹。
杏竹是萧府的下人,自然按萧府的称呼,叫上官艳一声夫人,影六、影十三却随了少主的身份,一直都以王妃相称。
听到那声王妃,燕王的神色恍惚了一下。
上官艳松开小丫鬟的手,怔怔地朝燕王走来。
“王爷,是你吗?”她停在了燕王身前,喉头哽咽。
燕王的目光却落在了她一手捧着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是的了。
她嫁人了。
嫁给了天下兵马大元帅萧振廷。
她已不再是他的妻。
上官艳尚未顾得上他的打量,她着急确认他的身份,她红了眼眶,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去摘他脸上的面具。
燕王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来得及躲开。
她将面具摘了下来。
看见那道贯穿了整张左脸的狰狞疤痕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
怼了大半个京城的上官艳,人前人后都从未崩溃过。
燕王很想走上前,他的指尖动了动,他不能动,再也不能了,她不是他的王妃了。
萧振廷老远就听见了上官艳嚎啕大哭的声音,他吓得直接跳了车,飓风一般的速度朝自家夫人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小子又踹你了?等他出来我抽他!”萧振廷扶住上官艳,急得像个手足无措的熊孩子,百战百胜的萧大元帅还从未陪哪个女人经历过怀胎十月,他没经验啊!
他只知道女人怀孕后变得爱哭了。
可哭成这样是头一回。
是不是那小子太淘了?
再这么折腾他女人他就不要这小子了!!!
但很快,萧振廷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每个人的神色都怪怪的。
小丫鬟欲言又止,耷拉下脑袋,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样子。
他扭过头,目光越过一旁的影十三与影六。
他们是燕九朝的暗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最后,他才看向了形单影只的燕王。
事实上,他跳下马车时,余光第一个捕捉到的就是这道身影,可不知怎的,他逼迫自己忽略了他,直接走向了上官艳。
眼下看来,或许方才那一眼,他就已经认出了对方来,只是潜意识里不知怎么去面对罢了。
“萧振廷。”他自报了名讳,拱手行了一礼,“见过燕王殿下。”
燕王清清淡淡的目光自上官艳的脸上移开,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很难想象梓君会看上这种凶悍的面相,她是个精致的女人,她的一切,上到青砖红瓦,下到花花草草,甚至她的衣裳、她的首饰、用的茶具与盘子,都得精致得天下难得。
燕九朝这一点是随了她。
燕王当初能入她的眼,也是因为这张足够精致又俊美的脸。
他不仅容颜精致,为人也体贴细致,品位与才情自不必说,他是不下场,否则大周何来状元郎?
萧振廷是粗人。
三句话中能有两句“老子”。
吃饭用着最大的海碗,喝酒用的是酒坛。
他的手有熊掌那么大。
他写出来的字,一个也顶人家十个大。
上官艳与燕王一起,是世人口中的神仙眷侣,与萧振廷站一块儿,俨然就是美女与野兽了。
“你别怪她。”萧振廷挡在了上官艳身前,燕王老盯着他俩不说话,他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是粗人,不懂文人肚子里的弯弯道道,但有一点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心里不舒坦。
来的路上就想过可能会与燕王遇上,只是没料到这么快。
“是我逼她嫁给我的,我有琮儿的解药,她不嫁给我,我就不给她!”萧振廷义正辞严地说。
上官艳拉了拉萧振廷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
萧振廷将腰杆儿挺得直直的:“就是老子逼她嫁的!”
燕王什么也没说,垂了垂眸,转身进屋了。
小丫鬟与影六面面相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无比尴尬的味道。
影十三面无表情。
这时,俞婉的马车到了。
听说上官艳也来了,俞婉将三个小家伙也带了过来。
刚下过雨,路面湿滑,俞婉小心翼翼地将儿子们抱了下来。
三个小家伙哒哒哒地跑过去。
俞婉叮嘱道:“别撞到祖母了!”
因为上官艳的肚子里有了“小弟弟”,三个小家伙期待极了,迫不及待要摸摸“小弟弟”了。
俞婉想说,这是小叔叔、小姑姑,不是小弟弟小妹妹呀!
三人到了上官艳的面前,抬起小脑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肚子。
见到三个又肥了一圈的小家伙,上官艳敛起心中酸楚,破涕为笑。
俞婉走了过来,现场的气氛好怪,上官艳的眼睛肿得像核桃,还有,影六与影十三怎么会在这儿?他们不是被燕九朝派去保护燕王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啊?”俞婉后知后觉地问。
影六指指燕王的院子:“方才王妃,见到王爷了。”
“啊……”俞婉的眸子瞪圆了。
早在京城时,萧振廷便听到了有关燕王的传言,那是一个自南边来的商队,因去过清河镇,听了不少赫连家的消息,顺带着也带来了驸马与女君府的消息。
边关所散播的消息远不如帝都全面,何况又是许多天前,那会儿女君府东窗事发没多久,只知驸马乃大周燕王,却不知是女君强迫了燕王。
于是京城这头便有了不好的猜测,道是燕王假死,抛妻弃子,去南诏做了驸马。
这件事本可瞒着上官艳,偏偏,又传来了燕王府世子不远万里潜入南诏寻找生父的消息。
皇帝一道圣旨将上官艳宣入宫,问她可有此事。
上官艳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儿子竟然偷偷去了南诏,更不清楚燕王居然还活着。
皇帝并不相信燕王会背叛自己,多半是南诏的小帝姬使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的亲弟弟,他这才命萧振廷挂帅出征,无论如何都要把燕王给带回来。
出征前,上官艳找到萧振廷,说,她也想来。
萧振廷没问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带着她来了。
怀孕之人不宜舟车劳顿。
她是做过母亲的人,她比谁都明白这个禁忌,可她坚持要来,那就是有她必然要来的道理。
上官艳挂念儿子不假,想见燕王也真。
“我就想问他一句,当初为何会不要我和琮儿。”
可真正见了他,她一个字都问不出了。
他过得并不好。
他比记忆中消瘦了。
他的脸伤成那样,上官艳不敢想他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最初听说他活着,还娶妻生子了,我真是怨死他了。”
上官艳坐在房中,轻轻地说。
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俞婉静静地聆听着。
“他可以不要我,我不会纠缠他,但他为何连琮儿也抛弃了?我在想,这个男人太绝情了。”上官艳顿了顿,喉头有些胀痛,“但我今天见了他,我方知自己错了,他还是当年那个王爷。”
他没有变。
变的人是她。
她不再是他的梓君了。
俞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曾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他们有着最深的默契,也有过最浓烈的感情,如果不是小帝姬横插一脚,或许他们仍是一对神仙眷侣,又或许她早已为燕九朝生下了几个妹妹弟弟。
但世上没有如果。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最残忍的事,不是没被你爱过,而是与你错过。
燕九朝是入夜时分抵达的宅院。
他先回了赫连府,从紫苏与茯苓口中得知萧振廷来过,上官艳也来了,俞婉带着三个小家伙去探望上官艳了,他们就住在泗水街。
泗水街。
燕王也在那儿有一座宅院。
可别发生那么狗血的事。
燕九朝二话不说去了泗水街。
这一盆狗血终究还是淋下来了,他生父与继父住成门对门了。
燕少主在两门之间的小道上很是蛋疼了一会儿,听着小家伙在继父那头的吵闹声,最终推开了生父的院门。
俞婉恰巧要去萧振廷与上官艳那头接孩子,门被推开的一霎,她与自家相公碰了个正着。
“相公?”俞婉微微惊了一把,算算时辰,比想象中的早,该不会是马不停蹄赶过来救场的吧?可惜啊,修罗场已经上演了,燕王与上官艳以及萧振廷已经尬尬地见过了。
“怎么回事?”燕九朝捏起俞婉的下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道,“哭过了?”
俞婉委屈巴巴地说道:“刚从娘那边过来,方才听到动情处,掉了两颗金豆豆。”
忽然就没了同情心的燕九朝:“……”
俞婉睁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问道:“燕九朝,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忘了我?”
“瞎想什么呢?”燕九朝一巴掌拍上她额头。
“啊!”俞婉吃痛。
燕九朝把给她买的蟹黄酥塞进她手里,跨过门槛,迈步去了燕王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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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骨肉真相,九哥虐渣(二更)
夜色微凉。
燕王坐在窗台前,静静地凝视着庭院的方向。
院子里让影六静心修剪过,花草还算养眼,只是尊贵如燕王,什么样的名花名草没见过,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燕九朝没立刻出声打搅他,而是站在他身后,定定地打量着他的背影。
几日不见,他又清瘦了些,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连垂落的衣角都散发着一股寂寥。
不知站了多久,燕九朝终于还是轻声开了口:“父王。”
燕王意识回笼,动作迟缓地转过头来,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来了。”
不意外燕九朝怎么找到了这里。
不论是影十三与影六告诉他,还是萧振廷在赫连府留了话。
只要他想找,他总是能找到他。
燕九朝将手中拎着的食盒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南诏没有北方的蒸糕,这是一个去过大周的厨子做的,豆沙馅儿,桂花粉,洒了白芝麻。”
心中酸楚时总会想来点甜的,燕王纵然吃不下,但这是儿子买来的,他还是很努力地吃了。
想到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也爱吃蒸糕,不知这些年……”
话到一半,他顿住。
影六和他说过,琮儿中了毒,已经许多年吃不出味道了。
如今勉强能尝出点酸与辣,但也不是正常人的滋味。
燕王的心中涌上一层浓浓的愧疚:“琮儿,你可怪父王?”
“怪你什么?”燕九朝反问。
燕王张了张嘴,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当然他不说,不代表燕九朝不会猜。
燕九朝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别多想,都过去了。”
顿了顿,燕九朝又说:“你也别难过。”
你还有我。
父子俩都是话少之人,坐是坐是许久,话没多说,燕九朝让燕王早点歇息,自己则去了影六与影十三的屋。
二人料到他会过来,早早地在屋里等着了。
“少主。”二人行了一礼。
燕九朝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影六挠挠头,小声地问道:“王爷没事吧?”
他俩事先没接到消息,不知萧振廷与上官艳会来了帝都,还搬到了这里。
燕王与上官艳相对的一霎,影六的心都险些跳出嗓子眼了!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对离散十多年的夫妻是如何再一次面对彼此的,上官艳哭成那样,可见有多难受了,王爷是没哭,但王爷就不难受吗?
影六看着王爷清瘦的背影,总感觉他的心都死了。
这一切都是南宫雁那个疯女人造成的,影六恨死她了!
影十三没影六这么激动,他虽也为王爷惋惜,为少主可惜,但他的心是冷的。
燕九朝的面上一如既往的瞧不出悲喜,他神色淡淡地说:“这些日子可有收获?”
影十三道:“赫连家的暂时没有,王爷与南宫雁的倒是查出些许眉目。”
燕九朝道:“说。”
影十三将无感提升到极致,确定四周无人窃听,才神色一肃,道:“南宫璃不是王爷的亲骨肉,南宫溪也不是,当年出现在燕城,被姚夫人撞见的那个孩子……事实上根本没有生下来过!”
……
华灯初上。
燕王漫步在喧闹的街市中。
这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灯会,往年设在七夕,今年却因大旱的缘故推迟到了中元节。
许是让人久等的缘故,这次的灯会竟比往年热闹许多。
燕王去买了一盒蒸糕,回到原地时不见了他们的人影,燕王四下打量,终于,在一个卖莲灯的摊贩前,看见了那道身着淡紫色束腰罗裙的娉婷倩影。
他开心地走过去,自身后凑近她,拉过的手,将蒸糕往她手里一放:“艳儿!”
女子唰的转过脸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呀!”燕王脸色一变,忙放开她的手,热乎乎的蒸糕掉在了地上,他后退一步,客气地作了个揖,“我认错人了,对不住!”
燕王尴尬地走掉了。
南宫雁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问一旁的暗卫道:“他是谁?”
暗卫道:“回帝姬的话,他是大周燕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南宫雁撇嘴儿道:“他怎么知道我叫雁儿?”
暗卫道:“他说他认错了。”
南宫雁眉梢一挑:“鬼才信!”
暗卫:“……”
“雁儿!”南宫璃学着他的语调呢喃了一句,噗嗤一笑,“真好听。”
“殿下,殿下,殿下!”
南宫雁一个激灵,自睡梦中惊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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