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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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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身手太快,躲是躲不过的,既如此,俞婉索性光明正大地撩开了帘子,结果,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是你?”
  对方戴着斗笠,身着青衣,背着一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剑,不是曾在破庙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剑客又是谁?
  “玉子归?”俞婉试探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知道我是谁了?”玉子归声线清冷地说。
  俞婉的神色淡了淡:“能不知道吗?你的仇家都找上门了,若不是我命大,这会子怕是已经见不着玉大侠了。”
  “他们不是我仇家。”玉子归说。
  这是重点吗?我可是因为你大半夜让人追杀了!你好歹是不是该问问我眼下如何了?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你怎么逃出来的?”玉子归果真问了。
  “无可奉告。”俞婉面无表情道。
  玉子归的脸笼在斗笠的暗影下,叫人看不清他表情,俞婉没说后,他也没再刨根问底,而是道:“千机阁被人灭了,江湖上一直没查出是谁干的。”
  俞婉眸光一顿,真被灭了?燕九朝得手了?
  时间上太凑巧了,说不是燕九朝干的俞婉都不信。
  只不过,他灭得如此天衣无缝,半点蛛丝马迹都没留,这到底什么变态手段?
  玉子归俨然没将这件事与俞婉联系在一起,他话锋一转道:“锦囊可以还给我了。”
  “什么锦囊?”俞婉问。
  “破庙那日放在你身上的锦囊。”玉子归道。
  俞婉的杏眼就是一瞪:“你果真在我身上放锦囊了?”
  “嗯,放了。”玉子归承认地无比干脆。
  俞婉气不打一处来:“姓玉的,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我还以为自己被千机阁冤枉了!却原来……你真把祸水往我身上引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呢!又是帮我对付土匪,又是给我吃的,敢情打一开始便算计上了我!”
  俞婉越想越气,抄起桌上的油灯朝他砸了过去。
  玉子归偏头,避过了俞婉的油灯。
  俞婉又抄起一个凳子,狠狠地砸上了他的斗笠。
  他一手接住,身形一闪,上了俞婉的马车,强大的气势笼罩了俞婉:“锦囊,给我。”
  “我没有!”俞婉冷声说。
  “我再说一次,锦囊,给我。”
  “没有就是没有,说多少次都没有!”
  确实没有,那日一口气逃了十几里,鬼知道是不是半路掉在哪里了。
  何况就算她有,她也不想给这家伙!
  玉子归沉声道:“锦囊在你手里,对你没好处。”
  俞婉冷冷一笑:“现在知道对我没好处了?当初利用我把锦囊带出去时怎么不说?”
  玉子归顿了顿:“这次算我欠你,你把锦囊还给我。”
  俞婉眸光微微一动:“那你过来。”
  玉子归似乎真如黑衣人所言,不喜与人亲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朝俞婉靠过来。
  就在此时,俞婉忽然自包袱里抓出一把雪花盐,猛地向玉子归,又在玉子归闭眼的一霎,一脚踹上他肚子!
  玉子归猝不及防,被踹下了马车。
  俞婉忙将车夫抓了进来,坐在车座上,拽过了缰绳。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疯狂地疾驰了起来,只可惜,没跑多远便让玉子归追了上来。
  眼看着玉子归就要施展轻功飞上俞婉的马车,忽然间,一道健硕的身影自侧面的屋顶一飞而下,一剑砍向玉子归!
  他左手也没闲着,抓住俞婉轻轻一抛,将俞婉抛进了另一辆迎面驶来的马车。
  车内温暖,浮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以及一丝似有还无的药香。
  俞婉感觉自己跌在了一双大长腿上。
  俞婉眨眨眼,抬起头来。
  燕九朝那张魅惑人心的脸,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她的视线。
  真是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似曾相识。
  她看着燕九朝,燕九朝也看着她,眼神里一片目中无人的倨傲。
  俞婉清了清嗓子,坐起身来。
  方才救了俞婉的人是影十三,影十三与玉子归兵刃相接,打得不可开交。
  “来者何人?”
  “你管我家少主是什么人!”
  “少主?”玉子归讥讽地笑了,“莫非车里坐的就是燕城第一废物燕九朝?”
  “你说谁废物呢?”
  玉子归说道:“难道不是吗?七岁便让人废了筋脉,连个黄口小儿都打不过,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影十三气坏了,猛地使出一记杀招,刺伤了玉子归的左臂。
  俞婉不知燕九朝是不是真的连个孩子都打不过,但他一定不是废物,因为,没有废物能一夜之间灭了千机阁。
  俞婉不动声色地看向燕九朝,燕九朝的神色很平静,仿佛压根儿没将玉子归的话听进耳朵里。
  “我奉劝你离燕九朝远点!如果你是仗着有他做靠山便有恃无恐,我劝你趁早醒醒!他是不是还没告诉你,他活不过……”
  他话音未落,燕九朝眼神冰冷地探出手,扣住俞婉的后脑勺,一把将俞婉摁进怀里。
  俞婉活了两辈子,还从没与哪个男人如此亲密过,正要推开他坐起来,就看见他另一手轻轻一按,随后,嗖的一声,一支冰冷的铁箭自她先前后脑勺对着的地方射了出来!
  俞婉乖乖地把手缩回去了……
  玉子归被射中,负伤而逃。
  影十三追了上去。
  没了打打杀杀的声音,四周忽然静了下来。
  俞婉不知他是否要射第二箭,乖乖地趴在他怀里没动。
  一直到四周再也没了打打杀杀的声音,他依旧没放开俞婉,俞婉也没推开他。
  又不知过了多久,俞婉几乎要在他怀里睡过去了,才低低地问道:“我可以起来了吗?”
  燕九朝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这姿势维持太久,俞婉的腿都麻了,不得不借力撑坐起来。
  撑完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似乎按到了什么不该按的东西——


第七十九章 秀恩爱呀
  这尺寸,过分了啊……
  俞婉老脸一红。
  如此尴尬的时刻,她的关注点为毛是这个?
  经验告诉俞婉,缓解尴尬的正确方式莫过于当事人压根儿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于是为了表示自己没认出来自己究竟按到了什么东西,俞婉大大方方地又撑了一下。
  撑完,她扬起下巴,宛若一个优雅的贵妇,从容不迫地下车了。
  被吃了一回又一回豆腐,用完就被扔的燕少主:“……”
  燕九朝的脸黑成了炭。
  先前趴在他怀里像只小乖兔时,还当她求生**很强呢!
  俞婉目不斜视地走着,后背凉飕飕的。
  她最终没能坐上自己的马车,因为当她穿过巷子,绕过街道,来到被玉子归强行停靠在某间米铺外的马车前时,就发现马车的一只轮子不翼而飞了。
  听说过偷钱、偷人、偷宝的,还没见过偷轮子的!
  俞婉眯了眯眼。
  好在这家车行十分优秀,配了备用的车轮。
  俞婉拿出车夫的工具,把左边的轮子装上了。
  可刚装完这边,右边的轮子又没了!
  俞婉深吸一口气,念了一遍静心咒,走过去拿出第二个备用木轮,把右边也给装上了。
  总算两个轮子齐活了,可赶车的马又不见了!
  夜深人静,除了猎猎北风,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
  俞婉差不多猜到是谁干的了,毕竟大半夜有功夫和她在这儿过不去的,除了那一位也没别人了。
  前一秒救了她,下一秒又开始折腾她,怪道白棠说他喜怒无常呢,真半点儿没冤枉他。
  转念一想,方才在马车上把他给摸了,让他耍耍小脾气似乎也是应该的。
  俞婉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冲动,淡淡地起身来,带着几丝气性将扳手放回箱子,随后,摘下麻布手套,转过身,朝燕九朝马车所在的方向去了。
  “轮子?什么轮子?你车轮不见了干本少主何事?”
  “什么?马也不见了?”
  “你这女人真奇怪,想坐本少主的马车就直说,何必大费周章扯幌子?本少主又不是那种舍不得一辆马车的人!”
  这一晚,俞婉是坐燕九朝的马车回村的。
  半个时辰的路,硬生生让影六赶成了一个时辰,而就连俞峰兄弟都早被影十三送回家里,接着呼呼大睡了。
  俞婉的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燕九朝玩味儿地看着她。
  俞婉拳头一松,站起身来,神(咬)色(牙)自(切)若(齿)地道了声谢,头也不回地下车了。
  一直到亲眼见她进了屋,燕九朝才放下帘子,无比欠抽地嗤了一声:“救了她不够,还非得赖着让本少主送,本少主送一下,这路就香了?”
  不忍直视的影十三:“……”
  恨不得撞墙的影六:“……”
  回京的路上,燕九朝吐(炫)槽(耀)了一路,要不是亲耳听见,影十三与影六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家少主竟然这么有学问的,就方才那两句意思,他愣是换了一百种方式,不带重样的,花式炫耀的,把俞姑娘说的仿佛这辈子都非他不可了。
  “……你们说她怎么想的?”
  “少主!府邸到了!我去看看小公子怎么样了!”
  影十三一溜烟儿地闪人了!
  燕九朝将目光落在另一名护卫的身上:“影六,你来说说。”
  “少主,我好像听见万叔在叫我!是不是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我去瞅瞅!”
  影六也脚底生风地闪人了!
  燕九朝一声长叹,转头去看两匹拉车的马,哪知刚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骏马便嗖嗖嗖嗖地地抖落缰绳,投胎似的地跑去马棚了!
  竟是连马都听不下去了……
  ……
  燕九朝心情大好地回了院子,三个小家伙就没他这般幸运了。
  三人在冷冰冰的台阶上等到夜幕彻底垂下来,门口路过的马车一辆又一辆,每来一辆,三人都哒哒哒地跑过去,然而又都眼睁睁看着陌生的马车绝尘而去。
  到最后,三人都打起了小喷嚏,万叔才不得不采取强行手段,让护卫把三人抱回屋了。
  回屋后,三人不吃不喝也不睡,就那么耷拉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站在角落里。
  燕九朝一进院子,便感受到了一丝强烈的不对劲,以往这个时辰小家伙们都还在上房揭瓦,老远便能听见下人们一片哀嚎,今夜,却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怎么了?”燕九朝推开房门,看见三个挤在一团的小家伙,迈步走过去。
  小奶包们听到他的声音后,跐溜跐溜地转过身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泪汪汪的。
  燕九朝从没见几个熊孩子如此伤心过。
  他冷冷地唤来万叔:“发生了什么事?”
  万叔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想来俞姑娘是忙坏了,要事缠身,这才没法儿过来探望小公子。”
  燕九朝眉梢一挑道:“呵,要事?她能有什么要事?见本少主吗?”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波的万叔:“……”
  燕九朝将三个小家伙抱上床了,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小家伙们竟然乖乖地就寝了,还特别大方地允许他也睡在他们被窝里,还给了他三个大亲亲。
  ------题外话------
  ^_^要不要猜猜九哥和小奶包说了啥?


第八十章 萧将军来了(加更)
  京城自初三立春后便没了雪,边关却依旧笼罩在一片冰天雪地中,连绵起伏的山脉,白雪皑皑,不见半点翠色。
  自打除夕遭遇偷袭,西北大营的幸存将士已在山脉中困了十日,这十日,为躲避匈奴大军的追捕,他们辗转了不少地方。
  连接西北大营的路口让数以万计的匈奴兵士严防死守着,他们这点仅存的兵力压根儿没有办法突围出去,这意味着,他们求救的消息也递不出去。
  一处覆盖着白雪的松林中,两名兵卒解开了裤子,正要小解,却突然,一支箭矢横空飞来,刺穿了其中一名兵卒的大腿!
  “啊——唔——”
  兵卒痛得大叫,却被一旁的同伴及时捂住了嘴。
  同伴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拉上自己的裤头,顺带着也拉上了他的。
  “嘘,别叫!”同伴小声道。
  鲜血自兵卒的大腿中流了下来,兵卒痛得冷汗直冒。
  同伴将兵卒背回了山洞:“吴大哥,狗子受伤了!”
  洞内的兵卒忙上前搭把手,将狗子抬到了最里面安放伤员的地方。
  起先,这一行人里只有新兵蛋子大牛、吴三与俞邵青,渐渐的,在一次次的逃亡中,他们遇到了来自西北大营的残兵,他们大多没有粮食,有的还伤的不轻,一部分是投奔颜丛铭失败的,一部分是在山沟沟里等死的,俞邵青把他们全都收留了,至如今,他们的人数已达到了二十。
  要养活二十张嘴并不容易,好在有酱菜、肉丸与大饼,肉丸不再一颗一颗地吃了,而是与酱菜混在一起,一颗肉丸、一片酱菜,就能煮出一大锅营养丰富的浓汤,就是味道有些让人永生难忘。
  他们之中有七名伤员,算上狗子八名了,其中五人是遇到俞邵青前冻伤的,另外一人是一个半夜小解,想叫上同伴一块儿去,却哪知被胆小的同伴当作了敌人,同伴二话不说刺了一刀子,刺完,听到惨叫才意识到自己刺错人了。
  还有一人与狗子一样,是出山洞时,被匈奴人的流箭射伤的。
  说来也怪,他们逃入的地方素来被人称作死亡山脉,进来就几乎没有能活着出去的,匈奴人射不射杀他们,他们都必死无疑,不明白为何非得大费周章,搜山似的捕杀他们。
  匈奴人的捕杀十分凶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上一轮流箭,射死几个是几个,没射着的,换个地方继续射。
  这法子看似毫无章法,可对西北大营带来的创伤巨大,百名兵士,已过半折损在匈奴人的箭下了。
  “忍着点,我要拔箭了。”吴三对狗子说。
  狗子疼得浑身哆嗦。
  这支箭贯穿了狗子的右大腿,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若是没贯穿,拔箭时箭头有倒刺,会给人体带来比射入时更可怕的危害,而贯穿后,剪掉箭头,把箭身拔掉就够了。
  只不过,在没有麻沸散的情况下,仍旧十分危险与疼痛。
  阿义往狗子嘴里塞了根木棍。
  狗子咬紧木棍。
  吴三握住箭,一鼓作气地拔了出来。
  狗子疼晕过去了。
  吴三用布条绑住狗子的伤口:“没有药,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早先有个兵士,就因为伤口发炎,高热不止,于初四那日病逝了。
  这种伤在营地并不算大事,可如今他们要大夫没大夫,要药物没药物,一点小伤小病都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啊——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怎么没知觉了?”
  一个伤员忽然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他在逃亡途中把其中一只军靴跑掉了,等到被俞邵青收留时,左脚已经冻伤了。
  吴三看过他的脚后,让人给他舀了一碗肉酱汤,随后,去岩洞另一侧找俞邵青了。
  俞邵青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他们一路走过的地形。
  “狗子和小鱼如何了?”俞邵青问。
  小鱼便是那个冻伤了脚的兵士。
  吴三摘下头盔,无奈地搓了一把脸:“狗子的箭拔出来了,小鱼的脚……保不住了。”
  俞邵青拿着树枝的手一顿。
  “一天都保不住了?”他声音低沉地问。
  吴三苦叹一声道:“再晚一点,整条腿都会废掉,更坏的情况……是连命都保不住,但我们没有药物,截肢的风险也很大,也可能会送命。”
  “百夫长!有人过来了!”大牛神色匆匆地走过来,如今他担任斥候的职责,主要负责打探消息。
  吴三一惊:“这么快?”
  匈奴人每放完一轮流箭都会上来“收尸”,但此番流箭对准的位置并不是他们岩洞,狗子是被一支射偏的箭误伤的,他们没暴露自己的位置,按理说,搜不到这儿才对。
  “你去对下暗号。”俞邵青道。
  “是!”大牛领命去了。
  不多时,大牛神色激动地回来了:“百夫长!是萧将军!”
  ------题外话------
  战争是残酷的……


第八十一章 新的使命
  萧将军是被匈奴大军的流箭逼到此处的,匈奴人放箭乱放一通,运气好时能射中,射不中也能逼出点儿动静与蛛丝马迹,运气不好时一无所获,后者居多,不过眼下他们得了西北大营的粮草与物资,不愁兵器不愁吃,没事就来上一轮流箭,哪怕十次只中一次,也快把西北大营的残兵灭得差不多了。
  萧将军伤得极重,被一名心腹部下背着。
  二人发现大牛时,也险些以为是遇上了匈奴追兵,万幸及时对了暗号,这才没酿成自相残杀的惨剧。
  俞邵青一行人目前所在的岩洞够大,里头被几块天然的大岩石一分为二,俞邵青原本与担任哨兵的狗子居住在左侧的小岩洞,吴三带着余下兵士居住在右侧的大岩洞,如今狗子受了伤,被挪去大岩洞的伤患区,岩洞又只剩俞邵青一人了。
  没错,狗子来岩洞前,俞邵青身边住过另一名哨兵,正是中了流箭,没能熬过正月初四的那一位。
  萧将军被背入了俞邵青的小岩洞。
  洞内没有床铺,只有从死者身上拔下来的棉衣。
  萧将军躺在棉衣上,他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嘴周的胡子长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盔甲也破了。
  “你们多久没进食了?”俞邵青问萧将军的部下。
  俞邵青认得他,姓周名槐,不到二十的年纪,追随萧将军两年了,没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始终对萧将军忠心耿耿。
  周槐闻到了浓浓的肉汤香味,咽了咽口水,说:“三日了。”
  俞邵青对吴三道:“你去用大饼煮一碗热汤来,煮久一点,什么都别放。”
  “诶!”吴三忙不迭地去了。
  萧将军伤势过重,不省人事,俞邵青只得继续询问周槐:“只有你和将军了吗?”
  周槐跪坐在萧将军的身侧,捏紧了拳头说:“他们……他们中箭了。”
  有的当场死了,有的让匈奴人杀了,有的受了伤却没舍得动用萧将军的药物,活生生熬死了,还有冻死饿死的,周槐已经没办法去数了。
  “我们今天住的山洞里还有两个人,但没能逃出来……流箭……流箭太多了……”
  周槐说着,眼眶都红了。
  此时前去营救显然是不明智的,俞邵青吩咐大牛带上几名兵士,等匈奴人搜捕过后,再去一趟萧将军落脚的山洞。
  其实已经不可能有活口了,但至少把尸体收回来葬了。
  不知是不是发现了萧将军蛛丝马迹的缘故,匈奴人这次的搜捕比以往要久一些,万幸的是没搜来俞邵青这边的岩洞,匈奴人什么也没搜到,似乎很失望,骂骂咧咧地下山了。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啊,大牛哥?”一个半路被收留的新兵蛋子小声对大牛说。
  二人一同入伍,可就因大牛早一步跟了俞邵青,如今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
  大牛说道:“不知道,不过百夫长说了,匈奴人这么大费周章,怕是咱们谁的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新兵蛋子恍然大悟:“难怪不让咱们自生自灭呢。”
  大牛又道:“行了,他们下山了,今晚都不会再来了,咱们过去吧!”
  大牛能被俞邵青提拔为斥候,绝不是仅仅因为在被颜丛铭逼迫时选了俞邵青,而是他的确有过人的侦查力与分析力。
  大牛一行人将两名没被流箭射死,却被匈奴人乱刀砍死的兵士的遗体背回岩洞时,萧将军也幽幽转醒了。
  俞邵青忙让吴三端来一碗用大饼熬成的汤糊糊:“将军。”
  萧将军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抬手,示意俞邵青将他扶起来。
  俞邵青将他扶坐起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周槐呢?”萧将军虚弱地问。
  “在那儿。”俞邵青指了指萧将军的另一侧。
  周槐累坏了,吃过一碗汤糊糊后便歪在地上睡着了,他不肯去宽敞的大岩洞,宁可蜷缩着身子偎在萧将军的脚边。
  他怀中抱着一柄剑。
  萧将军苦涩地笑了笑:“他三日没合眼了。”
  吴三拎着一个包袱走过来:“周槐说,将军醒了,务必记得要换药,我给将军换药吧。”
  萧将军再次摇头:“不用了,你把药拿去,给将士们用吧。”
  吴三迟疑:“可是……”
  “这是军令。”萧将军虚弱,却不容置喙地说。
  吴三看了俞邵青一眼,俞邵青点点头,他拿着包袱去大岩洞了。
  狗子刚拔了箭,小鱼要截肢……哪个都急需伤药。
  恕他没有萧将军那些部下的觉悟,宁可死,或看着同伴死,也不动萧将军的药物。
  望着吴三离去的背影,萧将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来:“你把部下调教得很好,你是……”
  “百夫长,俞邵青。”俞邵青答道。
  萧将军一脸惊讶:“你就是俞邵青啊……我听说过你。”
  杀敌最不要命,高升最遥遥无期,得罪的人,比杀掉的敌人还多,不是军功实在太硬,早被拉下台好几十回了。
  萧将军突然有些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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