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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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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下,毫无干系但是长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镇国公思索片刻,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认识不认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韩彦顺利揪出瓦剌细作这件事情,使边地百姓险之又险地避免了可能发生的战火。
“不敢当得国公爷如此盛赞,在下惭愧。”韩彦谦逊拱手应道。
镇国公收敛深思,哈哈笑着摆摆手,道:“韩先生不必妄自菲薄。要不是你及时揪出了那瓦剌奸细,只怕这回我辽东军就要损失惨重了,而边地的百姓又要忍受征战之苦了……”
说到最后,镇国公眉峰微蹙,眼底迸发出锐不可当的战意和后怕庆幸的轻松来。
韩彦心中一沉,拱手问道:“不知国公爷这话是何意?”
事情已经圆满解决,面对头号大功臣,镇国公毫不隐瞒,敛眉沉声道:“想来卫锋应该和韩先生说过那瓦剌细作的身份了。”
见韩彦点头,镇国公又接着说道:“她利用营妓的身份,接近将士,从他们那里套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且此人极为聪明机敏,将这些看似无用的零碎信息整合在一起,又善于易容充作男子,在瓦剌贼人的配合之下,潜入营帐内窃取相关机要,竟然让她将整个辽东军的大致布防图给窥破了!
“得闻这个消息之后,黑甲精骑便立刻出营追捕。
“虽然人一直没有捉到,但是万幸的是因此那细作也不敢贸然将消息传回瓦剌,或许是不便,也或许是为了‘奇货可居’以图自保。
“否则,只怕今日我们就不是在这里轻松自在地谈话,而是率众迎敌去了……”
韩彦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情由,怪不得作为镇国公亲卫的黑甲卫队都亲自出动了,而且一追捕就是大半年。
“所以,韩先生于军于国,都是大功臣啊!”镇国公满是赞赏地笑道。
“御敌卫国,这是每一个大周子民应尽的本分,在下不敢居功。”韩彦连忙谦逊道,然而心里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如果这份布防图真的泄露出去的话,那于大周来说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到时候,他所在乎、所要守护的,只怕都有可能成为一场空梦。
一瞬间,韩彦深刻地理解了边地的百姓为何如此地憎恶惧怕瓦剌贼人,却又在入侵时敢以性命相搏。
那是因为他们有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人!
而现在,他也是。
想到舒予明媚舒朗的笑脸和稚气可爱的小望之,以及獾子寨一众待他真诚和善的乡民,韩彦只觉得从心底迸发出一股无所畏惧的勇气来,心里被沉静愉悦填充得满满的,嘴角不由地上扬。
第224章 问卜
獾子寨里,大家听闻他们一向敬若神明的灵微道长竟然是从辽东军中逃走的瓦剌细作,深觉被欺骗了,很是震惊、失望、恼怒了一阵。
就是张猎户和张李氏夫妻也不免愤愤又惴惴,私下里商量说:“既然那灵微道长是瓦剌细作,那她合的八字、请的婚期就不能作数……”
瓦剌细作,那就是他们的敌人,再高深的道法也不能相信。
“你说,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八字犯冲?要真是这样,那这门亲事……”夫妇俩相视一眼,苦恼极了。
要真是八字犯冲的话,那贸然成亲自然是不好的;可是两人连小定礼都过了,还请了谭教谕保媒见证,要是这当口他们再反悔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毫不知情的舒予,见自家爹娘自韩彦走后,突然开始哀声叹气起来,而且还时不时拿一种似同情似担忧又似期盼的眼神盯着她,莫名其妙。
“爹、娘,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舒予贴心地问道。
张猎户夫妇相视一眼,齐齐摇头,却心虚地别开了眼神。
舒予一看就知道二老有事情瞒着自己,想了想,开始走煽情路线,温声道:“爹、娘,我是你们的闺女,将来要奉养你们终生的,你们有什么难事是不能对我说的?
“咱们都是一家人,您看,我有什么事情就不瞒着你们。”
舒予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先前偷偷和韩彦“谈恋爱”以及和韩彦一起瞒着二老韩彦与小望之真是身份的事情了。
张猎户夫妇俩听闺女这么说,一时很是内疚。
可是,八字合不合、婚期吉不吉的,只是他们俩基于灵微道长的真实身份的厌恶和猜测而已,怎么能贸贸然和闺女说呢。
好不容易闺女同意许婚了,而且对象还是他们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韩彦,甚至还有谭教谕保媒……
这万一要是一说出来,自家闺女又跟先前似的犯轴,不肯成亲,甚至是不愿意再相看了该怎么办?
张猎户夫妇俩相视一眼,立刻决定继续瞒着自家闺女。
“没事儿!”到底是张李氏反应快一些,借口信手拈来,“我们这不是想着你今年就要出嫁了,不舍得嘛!”
张猎户立刻点头附和:“对对对!你娘说得对!”
这么拙劣的谎话舒予要是能相信才怪呢!
自家爹娘不舍得她出嫁是真的,但是绝不会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否则就不会之前完全都不提这茬儿了。
不过,舒予想了又想,也不觉得家中最近有什么难事,只得无可奈何地丢开不提,就当是相信了自家爹娘的说辞,免得他们一面犯难,一面却还要绞尽脑汁地应付她。
不过,私下里舒予却更加用心了,将家中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不让自家爹娘操心。
殊不知,张猎户夫妇俩见状更加忧心不止了。
这么好的闺女,那么好的女婿,这要是这八字不合的话……
夫妻俩烦恼了两日,终于打定了主意。
不管怎么说,为了自家闺女的终身幸福,得赶紧地悄悄去秀水河河子镇,请人重新合八字,如果八字合适的话,那就重新择定吉日成亲。
如果不合适的话……那也不能勉强成亲!
舒予听闻自家爹娘要去秀水河子镇时,很是惊讶地问道:“今天又不是集日,爹娘去秀水河子镇有什么急事要办吗?”
现在可不是腊月,不论是不是集日的都会有人开门做生意。
“也不是什么急事。”张李氏一早就想好了借口,这会儿从容道,“这不是你今年就要成亲嘛,我们趁着这几天没事儿去逛逛,看不能不能给你挑些合适的嫁妆回来。”
舒予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家娘亲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以自家娘亲性子,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和自己探讨婚事的具体议程!
不过,人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想到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家中一切平安顺遂,舒予也就没有继续刺探自家爹娘的“难言之隐”,只是叮嘱他们路上小心一些,并且特别强调“喝酒不驾车,驾车不喝酒”的行车原则。
张李氏笑道:“你就放心吧!你爹喝酒的话,我不也会赶车嘛!”
并没有说会约束着张猎户不让他喝酒。
夫妻二十来年,她还不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嘛——愁时要借酒浇愁,乐时要以酒助兴,平平淡淡时还想喝酒乐呵乐呵……
所以不论是此行问卜的结果是否符合他们的期待,一顿酒总是免不了的。
她可不自信自己能够劝住嗜酒如命的丈夫。
张猎户闻言嘿嘿直笑。
舒予见状,只得无奈笑叹,牵着小望之将两人送出了家门,随后锁上门去了学堂。
韩彦虽然应镇国公之邀去了辽东军中,但是学堂的一切还照旧进行。
上午大班的孩子们按照韩彦离开时的吩咐,自行温习功课,有疑惑的地方再趁着小班休息去时,去向舒予请教。
虽然不过才一天而已,然而大班的孩子却立刻都喜欢上了舒予这“暂代夫子”。
学识渊博什么的就不提了,因为韩彦的学识——至少是科考应试方面,可比舒予强多了。
他们喜欢和钦佩的是舒予的教学方式。
与韩彦的严格要求、高屋建瓴的教学方法不同,舒予则更加温和细腻,极富耐心、循循善诱、充分肯定,学习起来毫无压力,而且满满的成就感!
就是成绩最好的白亮,有时也吃不消韩彦的那种高标准、严要求的严厉教学方式,更别提是像王平这样成绩一般、专爱舞刀弄枪的学生了。
“舒予姐,你真厉害!”王平私下里和舒予说道,“夫子讲的东西,我总觉得很高深,理解起来很困难,心里有时还会惧怕……
“可是明明一样的知识,舒予姐讲起来我就觉得很轻松很明白!”
心里有些遗憾,甚至是抱怨,自家兄长咋就不再优秀一些呢!
这样舒予姐就愿意做他的嫂子了,也能私下里给他开个小灶,让他在白亮那小子面前也得意一回……
第225章 因材
舒予虽然也不大赞同韩彦的时时高压策略,但是当着王平的面,自然不会说出来,免得影响了韩彦在孩子们面前的威信。
“那是因为夫子对你们期望甚高,希望你们将来都能够有出息。”舒予笑道,“他要教的是未来大周的举子进士,我要做的却是把疑惑给你们讲透彻了,一者高屋建瓴,一者解决问题,自然会有所不同。”
一个班里那么多学生,韩彦不可能每一个都兼顾到,自然会有所侧重。譬如,文者重点培养白亮等人,武者重点教授王平诸人。
不过,这个自然不好和王平说,免得他从此后弃文从武,不再用心学习。
王平懵懵懂懂,似懂非懂。
舒予见状,想了想,笑道:“这就譬如同样教习你们骑射功夫,夫子的目的是让你们能够像那日伏击瓦剌军士一样,为国建功立业;而我则是要教会你们打猎生活的本领。
“因为教授的目的不同,方法和要求自然也会有所差别。”
王平恍然大悟,十分激动,当下脱口道:“那我还是愿意跟着夫子学习杀贼的本领,保家卫国……”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样显得他好像很嫌弃舒予似的,王平脸色一红,赶紧解释道:“舒予姐,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是……”
越描越黑,王平羞窘得手不知道往那里放了。
被人戳心窝子的感觉不大好,好在舒予也没有想着和他计较,见状哭笑不得地摆摆手,无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志向不是在这獾子寨靠打猎生活一辈子,是想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护佑边境安宁,是不是?”
这话说到了王平的心坎儿里,他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舒予便趁机教训他道:“那你是想学‘一人敌’,还是‘万人敌’?”
王平收住点头的动作,懵懵懂懂地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舒予循循善诱,“所谓‘一人敌’,便是只学习武功,临阵对敌毫不畏惧,招出取胜;所谓‘万人敌’,则是精通排兵布阵之法,两军对垒,指挥若定,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王平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是‘万人敌’!”
他将来一定会做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就想镇国公一样,让敌人望而生畏、闻风丧胆!
到那时,他一定会率兵清剿瓦剌贼人,让他们不敢再侵扰边地,屠杀大周的百姓!
王平雄心勃勃、壮志满怀。
舒予笑着点点头,赞道:“男儿当志存高远,好样的!”
又趁势劝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于学文一途上也万万不可懈怠。否则文理不通,如何精研并且掌握、熟练运用排兵布阵之法?”
王平凛然,挺身握拳立誓道:“舒予姐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舒予笑着点头赞道:“我期待着那一天!”
王平郑重点头,当即压下心底的浮躁,进学堂读书去了。
舒予见状甚是欣慰。
……
午饭舒予没有回家,直接在学堂旁的韩宅下厨做了小望之最喜欢的酱爆肉丝面。
韩彦事先将家中和学堂的钥匙都重新配了一副,交给舒予保管,还开玩笑地说,自己的全副家当都交给舒予这个“管家婆”保管了。
想到现代社会里男人上交工资卡的行为,舒予忍不住哈哈大笑。
倒是把韩彦笑得一愣一愣的,追问舒予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舒予连连摆手,止不住地笑道:“我这是夸赞你呢!”
虽然不明白舒予的夸赞是何深意,不过知道她是真的开心,韩彦便也放心了,笑着将此事丢开不提。
……
吃罢午饭,消了会儿食,舒予便催着小望之午睡去了。
这是舒予给小望之争取来的福利,原本韩彦是坚持要抓住点滴时间,对小望之进行“储君”的教导的。
可是舒予则坚持小望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揠苗助长。更是亲自拟定了小望之的作息安排,并且坚持磨到韩彦同意为止。
小望之对此很是珍惜,麻溜地爬上炕,窝在舒予怀里,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
下午习武,舒予教授的是她最擅长的骑射功夫。
因为有小班的学生要一起教授,舒予自然不方便带着他们骑马进山射猎,只能是在学堂前的空地上立了靶子,教导并且敦促他们练习射箭。
毫无悬念,一向尚武的王平依旧拔得头筹。
而一向崇文的白亮则依旧落后于全班平均水平,而且对此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练完一轮之后,便趁着歇息的间隙,又捧着书本去看了。
舒予摇摇头,叮嘱王平暂代夫子一职,看着那一班大小孩子,自己则去找白亮谈谈理想,说说人生。
“又看书呢。”舒予走过去,笑着招呼道。
白亮抬头见是舒予,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舒予摆摆手,笑道:“眼下是课间休息,你不必拘礼。”
白亮却破不赞同,拱手道道:“不论何时,学生面对夫子都应恭谨守礼,否则师道尊严何在?”
一派小大人的模样。
舒予愣了片刻,便由着他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生活中处处保有仪式感并不是什么坏事。
“孺子可教也!”舒予先赞了一句,笑道,“怪不得夫子说你潜心学术,他日必成大器呢!”
至于韩彦说过的白亮学习扎实有余,灵活变通不足的事情,就暂时不要和他说了,免得打消了他进学的积极性。
果然,白亮闻言眼神一亮,哪怕他极力压抑,然而嘴角还是禁不住地微微上扬。
“夫子谬赞……”白亮拱手谦逊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舒予笑着打断了:“你不必过于谦逊,这一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又笑问道:“你这么努力地学习,将来想做什么?”
白亮一愣,明亮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起来。
想做什么,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
他每天想的都是温习功课,将夫子讲过的内容熟练掌握,将夫子明天要讲的只是提前做好预习……
第226章 开张
想了许久,白亮才不甚自信地低头嗫嚅道:“将来,将来我要参加科考,考中秀才、举人、进士……”
背在身后的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舒予见状暗暗叹息。
没有目标的人生注定是迷茫的。
“然后呢?”舒予追问道,“你考中进士之后呢?要做什么?”
王平抬头飞快地瞥了舒予一眼,随即把头埋得更低了,挤出两个字来:“做官……”
舒予哑然,顿了顿,才又追问道:“要做什么样的官?”
白亮霍然抬头,声音坚定道:“爱民如子的好官!”
“如何爱民如子?”舒予紧接着追问道。
“让他们吃饱穿暖,再也不用受战乱之苦!”白亮立刻沉声答道。
声音不大,却较之之前的迷茫,充满了坚定。
这是所有边地百姓的祈愿,每一个生活在边地的人,对此都有深刻的体会。
“既然如此,只是一味地读书有什么用?”舒予趁势教导道,“要百姓吃饱穿暖,你要懂得农桑之事;要百姓远离战乱之苦,你要懂得兵法之术。
“譬如眼下,你的射术落后于他人,就该认真思索问题出在哪里,以图改进。要知道,生活在边地,武功越高,生存的机会就越大。
“而若是你将来真的做了官,而且是边地的父母官的话,还要想着如何改进武器、排兵布阵,以防外地侵扰。
“当然,作为一地主宰,这是事情自然有兵马都监替你来做,但是你也不能全然不懂,是不是?否则若是属官有意糊弄,你这个长官又该怎么办?”
随着舒予的追问,白亮原本坚定的神色又渐渐变得迷茫起来,然而较之之前的惶然无绪,却更多的是沉思默想。
舒予见状,便起身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读书过目不忘,自己好好想一想罢。”
说完,便去教导小班的孩子射术去了。
而一向谨守师生之礼的白亮,这会儿若有所思地垂首不语,直到舒予走远也没有回过神来拱手相送。
……
傍晚下了学,舒予锁好门,牵着小望之一路往家行去。
还未到院门,便见自家灶房的烟囱上炊烟袅袅,便知自家爹娘去秀水河子镇上替自己“寻嫁妆”回来了,便一面推开院门,一面高声喊了“爹、娘”。
张李氏在灶房里应声道:“哎!下学了!快去洗洗手,一会儿就能吃晚饭了!”
声音清朗欢悦,一扫这几天的颓势。
张猎户则从屋子里出来,蹲下身去接住欢喜地冲过的小望之,将他高高地举起来转了两圈,这才将人抱在怀中,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面人,递给小望之。
小望之高兴极了,接过面人,向张猎户道了谢,便挣扎下地,径直奔向舒予,将面人高高举起来献宝。
惹得张猎户又气又笑,抱怨道:“你这小没良心的!真是白疼你了!”
话是这么说,然而眉眼间纵容宠溺的笑一直都没有散过。
舒予见状,便知自家爹娘心事一了,也放下心来,笑着和小望之玩面人去了。
……
吃过晚饭,张李氏拿出一匹棉麻混纺的布料,催促舒予道:“快瞧瞧,这料子怎么样?”
舒予玩笑道:“这是爹娘今日去秀水河子镇上,给我买回来的嫁妆吗?”
张李氏一愣,瞋了她一眼,道:“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姑娘家把这些挂在嘴上,也不害臊!”
舒予:……
明明是你先提的好吗……
就知道先前买嫁妆的话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不过,只要自家娘亲开心,舒予也不跟她计较这些。
顺手摸了摸桌上的料子,舒予笑道:“摸起来挺舒服的,轻薄透汗,正适合做夏衫。”
“可不是嘛!”张李氏笑道,“张掌柜说了,这可是刚从江南来的货呢,比棉布透汗,比麻布柔软,正适合做夏衫!
“哦,对了!听说还是托王记马行的商队带回来的呢!”
舒予一愣,旋即明白过来,韩彦与王记马行的合作建立的京城与辽东府的通讯往来系统,除了替韩彦传信之外,终于正式开张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笑意漫出眼底,舒予笑着点头赞道:“是是是!这两天赶个工,五月里咱们就能穿上新的棉麻夏衫了!”
只要商队能够盈利,那王耀祖应该就会有信心将这门生意坚持下去,到时候韩彦和京城的通讯、人员、物资的往来也会方便许多。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小望之作为大周唯一的皇嗣,已经开始了他的回京之程!
韩彦若是知道这个消息,该会有多高兴啊!
虽然不过分别两天而已,相思却已经漫上心头,驱遣不散。
张李氏不知道舒予这番心思,正高兴地说着该给家中各人裁制什么样的新夏衫呢!
“幸好选的是浅烟灰色,这个色不拘男女老幼的都能穿!”张李氏为自己先见之明而自得,欢欢喜喜、絮絮叨叨,“到时候给望之爹做一身长衫,给舒予裁一身布裙,给你做个褂子,给小望之也做一身……”
就是张猎户这个平日里完全不管这事儿的人,这会儿也似模似样地听着,不时地附和或是反驳两声。
今日他们夫妻俩去秀水河子镇上,到最有名气的卦摊上重新给韩彦和舒予合了八字、请了婚期,正与灵微道长说的大致相合,两人的婚姻是天作之合,乃美满白首的吉兆,两人这才算是彻底放了心了。
这才有心思买布裁制新衣。
张家小院里欢声笑语,辽东军营地的主帐中,气氛紧张沉闷。
镇国公听完幕僚的回禀,挥手让人退下,凝眉端坐,半晌无语。
他虽然治军严明,但是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所以对于部将私下里的一些“小动作”,只要不过分,他一向是灵活处之的。
譬如参将王继高利用职权提携子侄,他也是知道的。
前方的将士拼杀厮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妻儿族人生活得平安顺遂。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王继高利用职权给亲子安排了康平县兵马都监的职位、替侄儿撑起秀水河子镇的马市生意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将手伸向大周的军马!
良马易得,军马难求,王继高在军中供职多年,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要不是这一次韩彦恰好骑了匹瓦剌军马过来,引起了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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