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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与娇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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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珣颔首:“儿臣明白。”
  “太子有德,亦有才,却缺了一具康健的身体,阿爹以为,你应当很清楚,只要你稳扎稳打,勤勉有加,忠诚为国,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
  赵珣神情肃穆,也不遮掩:“儿臣清楚。”
  “既然清楚,为何还要做让阿爹伤心的事呢?”皇帝幽幽叹出一口气,抬起一只苍老的,骨瘦嶙峋的手,慢悠悠抚过手中宝剑锋利的剑刃,“外人终归是外人,你在庆阳贼喊捉贼,针对霍家,这些小打小闹的,阿爹都能容你。可你不能为了铲除霍家,无所不用其极,背叛阿爹,你说是不是?”
  赵珣立刻俯身下跪,摇头道:“儿臣从未背叛过父皇,请父皇明鉴。”
  皇帝笑了笑,将一块玉佩掷到他眼下:“这和田宝玉,是去年阿爹寿辰时,你献来那座玉雕余下的废料,可是?”
  赵珣捡起玉佩,眼睛一眯:“是。当初雕制玉雕时,废弃了一部分劣等的边角料,儿臣将它们打成这样的玉佩,赏赐给手下人了。”
  “那你说说看,”皇帝撑膝起来,提剑上前,“这块玉佩,为何出现在了今夜的大理寺天牢?”
  赵珣眉头皱起,面露讶异:“儿臣不知。”
  皇帝将剑搁到了他的颈侧。剑锋一偏,他的脖子上立刻绽开了一溜鲜红的血珠子。
  “朕再问你一次,这块玉佩,为何出现在了今夜的大理寺天牢?”
  这柄染血的剑,还有称呼的改变,语速的放慢,都意味着,这位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帝王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赵珣却反倒愈加挺直了腰背,仰起脸与他对视,咬字清晰地道:“儿臣不知。”
  剑锋再侧,剑刃已经将要入肉,赵珣脖子上淌的血几近浸透他的衣襟。
  他唇色渐黯,神情却依然不改,不紧不慢地说:“儿臣今夜得到消息,听说霍家从定边军押解了一位通敌的奸细入京中大理寺。儿臣猜测,这等机密消息不会无故泄露,应是父皇刻意放出,为引蛇出洞之用,故儿臣虽有心替父皇与朝廷分忧,前去天牢查探,却因担心被卷进这趟浑水,暂时按兵未动,佯装不知。倘使父皇口中的背叛是说这件事,儿臣承认。但除此之外,儿臣绝未做过第二件对不起父皇的事。”
  “若父皇已在心中将我定罪,今日可以摁下这柄剑,但儿臣一死,陷害儿臣的蛇蝎之辈定将逍遥法外,到时,蒙在鼓里的父皇与大齐也将继续遭受磨难,儿臣为此,恐怕永也不能瞑目。”
  因失血,赵珣的脸色愈渐苍白。皇帝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把剑往边上一丢。
  “咣当”一声清响后,皇帝理了理龙袍,朝殿外淡淡吩咐道:“四殿下不慎自伤,无法出席今早的受降仪典,领他到延福宫,好好诊治照看。”
  *
  黎明日出,天光很快大亮,辰正,大齐对西羌的受降仪典在紫宸殿内文武百官的见证下准时召开。
  大殿之上,宦侍高诵降书条款,一说西羌承诺归还河西领土,愿对大齐俯首称臣,年年按制进京上贡;二说西羌承诺赔偿大齐相应战损,计黄金五十万两,白银两百万两,战马三千匹;三说西羌承诺此后永不主动发起对齐战争,永不主动挑起两边争端,破坏双方友好和平;四说西羌热爱中土文明,愿令三王子嵬名赫留京学习汉文,汉礼,三年之内,若不学成,绝不召回。
  这第四条内容,倒叫在场朝臣略感意外。
  当初霍留行前去与西羌谈判,谈来的,就是包括割地赔款在内的前三条。这第四条,显然是皇帝在昨日晚宴给西羌来了个下马威后,临时添加上去的。
  霍府内,正卧床歇养的沈令蓁听说此事后,同样有些疑惑,待霍留行参加完仪典回来看她时,抱着汤婆子问他:“这就等于是将嵬名王子当作人质扣留在京城了?”
  “身体还没好就天天操心这些?”霍留行在床沿坐下来,试了试她手中汤婆子的冷热,给她换了个新的,“现在不是嵬名王子了,圣上还给人家赐了‘赵’姓。”
  这是有意一步步渗透侵蚀西羌王室,连姓氏都要给他慢慢颠覆了。
  “西羌竟也愿意接受?”
  “为鱼肉时,能保住命脉便已知足,还有余力管那俎躺着舒不舒坦,刀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吗?西羌是此次的战败方,除了屈从别无他法。”
  沈令蓁忧心忡忡:“但我看以西羌人的秉性,这屈从也仅仅只是暂时的而已,圣上此番行事太过,反倒容易激怒他们,令他们有朝一日蓄力反扑。”
  霍留行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否则他们也不会派个如此弱质的三王子来汴京。”
  西羌早就料到大齐会得寸进尺,所以才故意让那位不堪大用的王子来签订降书。从一开始,西羌王室就打算好了牺牲嵬名赫。
  可惜就连沈令蓁也看透了的人心,他们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圣上却一叶障目,如此自负激进。
  朝中不是没有官员对此产生异议,但降书已定,再多探讨也无意义。
  而这种时候,霍留行自然也不可能做出头鸟。
  扫了帝王的兴,那是要惹祸上身的。
  “但也不必杞人忧天,父亲已重新被任命为河西节度使,有什么风吹草动,终归有霍家先顶着。”霍留行宽慰她几句,“你好好躺着歇息,我去盯一盯二殿下那桩事。”
  *
  沈令蓁身体还虚着,卧床一整日,连用膳也是在床边,到了深夜,迟迟不见霍留行来她院子,一问才知,他被圣上急召入宫了。
  原来赵珣没有出现在今早的受降仪典,疑似被软禁在了延福宫,这个讯息让赵瑞产生了错误的猜测,误道霍留行此番安排的那位假奸细,要针对的人不是他,而是赵珣。
  因霍家步步紧逼,且西羌人眼下正在汴京,赵瑞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通敌之事败露,终于不得不顺水推舟,打算趁皇帝怀疑赵珣,将这脏水泼给弟弟,派人前往赵珣的府邸,塞了一封密信到他书房,以作最后一击的罪证。
  然而这把火,点燃的却不是赵珣。
  半个时辰后,禁军迅速包围了赵瑞的府邸,将他秘密羁押入大理寺天牢。
  沈令蓁听说消息,只剩摇头叹息。
  都说凉薄最是帝王家,可天家其实也并非当真绝情,只是那点微薄的情谊有亲疏之别,放在心上的儿子,总归要给个机会自证清白,看不上眼的,便连句辩驳也不让当面说了。
  当然,转念一想,沈令蓁觉得,也许她还是把人想得太过良善了。
  皇帝之所以给赵珣机会,故意在他府上设下埋伏,等陷害者上钩,不过是因为心性多疑,不相信摆在浅显处的线索,也不认为赵珣会傻到把这样一块能够表明身份的玉佩交给自己的死士罢了。
  眼看霍留行一直没回来,而她歇了一天,身体稍有好转,沈令蓁干脆披衣下榻,去了前院等他。
  刚穿过廊庑,却见京墨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地从府外回来。
  沈令蓁当即叫住他:“看你这脸色,可是郎君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京墨摇摇头:“少夫人放心,宫中一切顺利,只是郎君昨夜听了少夫人的话,让小人去查了查那位野利将军的事迹,小人刚刚发现了一些古怪。”
  沈令蓁快步上前:“郎君还没回来,你先与我说说。”
  因此事本就是她先提醒霍留行的,京墨也没有瞒她的必要,跟她到书房后回报道:“小人查到,这位野利将军身世成谜,是个没有来路的孤儿,从出生到少年时期的背景都是一片空白。”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此人在西羌有了名号?”
  兴许是在霍留行身边待久了,沈令蓁越多参与到汴京这些尔虞我诈中,便越发敏锐,一句问话,一针见血。
  京墨皱着眉答:“二十八年前,大齐建朝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来不及说话了,大家自行脑补一下。


第52章 
  霍留行在垂拱殿一坐便坐到了丑时。
  可怜的老皇帝乍知逆子造下的罪孽; “伤心”得彻夜难眠; 便拉了霍家这位“知心”的功臣唠嗑,从对赵瑞的惩戒手段; 说到对赵瑞手下余党的清查办法; 再聊倘若太子不堪支撑; 往后储君之位该落谁家的惆怅。
  整整两个半时辰; 聊得霍留行脸上君子如玉,心里暴跳如雷; 惦记着失去了他这双圣手的沈令蓁该怎样度过这漫漫长夜。
  临近寅时,老皇帝十分体恤地说,哎,刚好,你看你赶着宫门上钥之前到,这会儿又恰巧等到了宫门下钥; 都不必走后门了。
  霍留行“感恩”地离开了垂拱殿; 与侯在宫外的空青接上了头。
  “还以为天亮前等不着郎君了。”空青呵欠连天地给他使了个眼色; 是在问,皇帝没为难他吧?
  霍留行笑了笑。
  皇帝今夜当然不是找他来吐苦水解闷的。
  坐了这么多年的皇位,哪怕老了; 脑袋不如从前灵光了; 那股精明劲却也早已深入骨髓。
  这一日夜之内一波三折; 即便起初被人牵了鼻子,到赵瑞引火上身,自投罗网的那一刻; 老皇帝怎么也该回过神来了——若非背后无人操纵,这一幕接着一幕的戏码,未免上演得太过流畅。
  赵瑞有罪是真,自然要严处,但那个一手造就赵瑞倒台一事,连他这皇帝的鼻子都敢牵的人,同样该给个教训。
  在老皇帝看来,纵观此事首尾,这人只有两个人选,其一,便是给他出谋划策,建议他引蛇出洞的霍留行,其二,便是在遭人诬陷后,从容冷静,自证清白的赵珣。
  从公理上讲,皇帝应当认为赵珣的嫌疑更大。
  一则,那块玉佩理应不该出现在霍留行手上,而更像赵珣利用信物自导自演了一出被人泼脏水的戏码。
  二则,此事比起对霍家,对赵珣的好处更直接也更大:扳倒了赵瑞,赵珣不仅少了个争储的对手,还可作为受害者博取父亲的怜惜——毕竟按正常发展,错怪了他的皇帝,事后必要对他有所补偿。
  然而从私情上讲,皇帝当然是偏袒儿子,而戒备着霍留行的,于是便有了今夜这一场看似交心的密谈。
  从头到尾,皇帝所问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在试探霍留行的态度。两个半时辰的持久战,只要他对答时稍有不慎,这个宫门,就未必能顺顺利利地走出去了。
  不过眼下看霍留行一笑,空青就晓得,他已通过这场对谈,将祸水重新引回到赵珣身上。
  想曹操,曹操就到。
  洗脱嫌疑之前,一直被软禁于延福宫的赵珣也恰在此刻乘着轿撵出了宫门。
  空青刚要将霍留行扛上马车,便借着远处守值人手中的灯笼看清了来人。
  霍留行也停下动作,朝赵珣颔首行礼,看着他脖子上厚厚一圈纱布,关切道:“四殿下受伤了?要不要紧?”
  赵珣原本无关痛痒的伤口,被这一问,像给烫了一把火星,咬牙切齿地疼。
  当初霍留行乔迁时,他曾主动登门表明立场,暗示自己支持霍家铲除赵瑞。因此奸细入京后,他笃定霍留行将有所动作,一方面准备好了看霍家与赵瑞鹬蚌相争的好戏,另一方面也打算好了,在必要时站在霍家那边,先将赵瑞端了再说。
  昨日凌晨被急召入宫,他猜测到应是霍家人在天牢那边做了布置,可直到看见那块玉佩,才真正惊心于霍留行城府之深,也终于意识到,自以为掌控着此局的他,其实被人耍了个团团转。
  霍留行根本不是鹬蚌,而是渔翁。
  这位渔翁一早就盘算好了,除掉赵瑞,却也不给他赵珣落着一丝一毫的好处,反要把他也拖进泥潭。
  皇帝对他这嫡亲的儿子还有父子情分在,不至于因他演了一场“自污”的戏便下狠手惩处他,却会在心中暗暗记他一笔。
  可偏偏就是这样,才更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有冤亦无处申辩。
  霍留行把他们赵家人,一个个都算准了。
  赵珣心中恼恨,面上依然摆出谈笑的姿态,走下轿撵,挥退了宫人,然后说:“一点小伤,不劳霍将军忧心。霍将军若是得闲,倒可关心关心它们。”他扬扬下巴,意指道旁被萧瑟的秋风吹得落叶满天的几棵大树,“这长得太过高大的树容易招风,今日枝繁叶茂,明日便枯萎朽烂了。”
  霍留行在宫里跟老皇帝玩了大半宿山路十八弯的文字游戏,面对这种唇枪舌剑,已经懒于雕琢嘴上的文采,只轻轻“哦”了一声,仿佛听不懂地说:“可是臣不关心大树,臣只关心殿下。臣来京城前曾整治了庆阳府中几个被人买通的内鬼,深知其中苦楚。方才臣在陛下那里,看见一块他人陷害殿下用的玉佩,十分担心殿下府里也出了家贼。殿下回府之后,还请当心排查。”
  “……”这还有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套在等着他呢?
  赵珣用上二十多年练成的上位者修养,才压制住了怒火,没有骂出心里那句“睚眦必报的老贼”,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了。
  空青也用上了十多年练成的老戏骨修养,才憋住了溢到嘴边的笑,一脸严肃地颔首目送贵人登上回皇子府的马车。
  待回到霍府,避开闲杂人,他才好奇道:“郎君当真收买了四殿下的人?”
  那怎么可能呢?霍留行才搬来京城多久,赵珣也不是吃干饭的。
  这事不是他的功劳,而是孟去非的。
  酒肉歌舞,玉石珍器,这些都是富家子弟的专长。去年皇帝寿辰时,赵珣托人从西南寻一块世间独一无二的和田宝玉,孟去非一听说“独一无二”,就想这玉指不定将来能做做文章,在它运到京城之前,便早早从中做了手脚,留下了一些边角料。
  这种虽然暂时看不见用处,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埋个伏笔的功绩,孟去非多年来恐怕还积累了不少。
  霍留行笑了笑:“就算收买不到,让我们四殿下也体会体会抓贼的快意不好吗?”说着摇着轮椅,往净房去了。
  此时已接近黎明,他匆匆沐浴后,听京墨回报了野利冲的消息,却因接连两晚无眠,精力不济,暂时理不出头绪,先去了沈令蓁的卧房,准备歇一觉。
  沈令蓁昨晚一直等他到子时,实在等不来才一个人睡下,此刻也还困倦着,隐约感到身边多了个人,睁不开眼,身体却捱了过去。
  这怕是前天夜里被霍留行悉心照顾,捱着他暖炉似的身躯睡舒服了,上了瘾。
  眼看她半梦半醒间还记得靠过来,霍留行倦意顿消,突然又不困了。
  他摸了摸被衾里塞着的汤婆子,发现凉了,干脆把它拎到了床下,然后将沈令蓁搂进怀里。
  沈令蓁将醒未醒间挪了挪身子,也像前夜那样去抱他,结果手一伸出去,没抱着他的腰,不小心往下了些。
  霍留行猛地一个激灵头皮炸麻,一时竟也忘了挪开那只压着他的胳膊,直到很久之后,沈令蓁迷迷糊糊地察觉不对劲,睁开眼来,低头要往那奇怪的地方看去。
  霍留行下意识一把推开她。
  沈令蓁整个人滚向床角,“哎哟”一声呼痛,彻底醒了。
  霍留行立刻惊坐起:“撞疼没?”
  沈令蓁揉着本就坠胀难过,又受到致命一击的腰,欲哭无泪地挡开他伸过来的手:“郎君不愿我抱可以直说,怎么还打人呢!”
  “……”霍留行摇头,“不是,我……”
  他迟滞半晌,哀叹一声:“我不小心的,你过来,我看看哪儿伤着没。”
  沈令蓁缩头缩脑地躲在床角,义愤填膺地看着他,摇头示意不过去。
  霍留行有心上前,一离开被衾的遮挡,又怕被她瞧见不太合适的场面,左右为难之下,决定走为上计,唤来蒹葭和白露给她检查有没有磕着,自己则转头去了净房。
  一大清早来了这么一出意外,蒹葭和白露一头雾水地问沈令蓁,姑爷是不是欺负她了。
  沈令蓁也是莫名其妙,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委屈道:“我就是被汤婆子烫醒了,想把它拿掉,结果中了郎君一招。”
  “汤婆子?烫醒了?”蒹葭奇怪地拎起床下已然冷却的汤婆子,“少夫人,您的汤婆子在这里,而且早就凉了呀。”
  沈令蓁一愣之下伸手去探,“咦”了一声:“那我刚才是摸着了什么?”
  蒹葭和白露愣了愣,迟缓地眨了眨眼,彼此对视一番,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蒹葭:要不要说啊?
  白露:不说吧?
  蒹葭:可是少夫人迟早要知道这些的。
  白露:那要不……你说?
  蒹葭吸一口气,张嘴又顿住。
  沈令蓁怪道:“怎么了?你二人可是有事瞒我?”
  “少夫人,”蒹葭眼一闭心一横地道,“您说的,那可能是圆房的用具……”
  沈令蓁听她来来回回解释了一通原理,脸颊生红,只觉方才碰着霍留行的手都烫了起来,左一声“哎”,右一声“啊”。
  “这……你的意思是,那样郎君会很难受吗?”
  “通常是的,少夫人。”
  沈令蓁一想起方才自己错怪了霍留行,顿觉惭愧起来。
  待两炷香后,霍留行装得若无其事地回来,便从她的眼中,再次看见了当初那种慈母般的怜惜之意。
  沈令蓁语不惊人死不休:“郎君,我才知道,原来你因为没有与我圆房,一直默默承受着本不必承受的痛苦,我……我对不住郎君。”
  “……”
  见他噎住,她支支吾吾地说:“都怪我一直不懂事……郎君,你还难受吗?要不我们把这房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对方向你发起了圆房邀请。
  (最近目录页可能不及时更新,大家如果看不到新章节,可以从正文页点“检查更新”到下一章,我只要没有在文案或微博请假都是正常日更的。)


第53章 
  沉默良久的对视之后; 霍留行露出了“我很好”的微笑:“怎么还道听途说上了; 谁跟你讲我难受?”
  “郎君就不要扯谎逞强了。”沈令蓁叹息一声,“郎君翻花绳时答应过我; 只跟我说实话的。”
  这怎么还摁着人头,逼着人承认呢?霍留行重承诺不错,但也是要面子的。
  从翕动的鼻孔到欲语还休的嘴巴; 他几乎用所有的五官在守信与脸皮之间挣扎。
  这有苦难言的样子落进沈令蓁眼里,叫她立刻意识到; 自己似乎太过咄咄逼人了。有些事,也许看破不说破就好。
  沈令蓁沉吟片刻,摆摆手解了他的围; 十分善解人意地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哦,那郎君没有想圆房,是我想圆房了; 郎君现在方便吗?要是方便的话,我们择日不如撞日……”
  “……”
  这不懂事其实未必是坏事; 坏的是懂一半; 不懂另一半; 就像此刻眼神真挚; 神色坚定的沈令蓁。
  霍留行咬咬牙:“懂怎么圆房吗; 你就择日不如撞日?就知道点皮毛还煽风点火上了。”
  她给他一凶,气势弱下来:“方才蒹葭大致,大致与我讲了几句……”
  “那她没跟你讲,这月事期间圆不了房?”
  沈令蓁低低“啊”一声:“还有这讲究?我不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垂垂眼,又瞅瞅他,“那等过几天,我再与郎君约定圆房的事?”
  按沈令蓁的性子,怕是说到就会做到,过几天又要殷切地询问他,什么时候与她圆房。
  但霍留行没有抓紧办这事,其实有他自己的考量。
  当初新婚时,他没打算跟沈令蓁圆房,是因视她为仇敌,如今虽早已改变了心意,却改变不了两家人之间最根本的矛盾。
  进京以来,他对她不是从未有过旖旎情动的想法,却不曾像去年在定边军的破茅屋里那样,放任自己的冲动。
  因为他始终记着,在东谷寨的那一夜,霍起说,只要他活着一日,就永远不可能接受这个儿媳。
  假如当下,他与沈令蓁有了夫妻之实,让她怀了他的孩子,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英国公与长公主,必然都无法轻易对这样一个结合抱以欢喜疼爱的态度。
  一个生来就不被祝福的孩子,这样的存在,一定是不幸的。
  因此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
  他在等,等汴京的局势稳定下来,等两家人在朝堂上的合作有了一定的进展,等他父亲与长公主有机会当面对谈,到时候,再考虑这些私事。
  而既然眼下不打算要孩子,他也就不会与沈令蓁有夫妻之实。这闸口一旦开了,恐怕就再难关上了,他不希望往后,沈令蓁一面要满足他的**,一面又要避免怀上孩子,不得不喝伤她身体,也伤她心的避子汤药。
  相比这样的后果,如今偶尔的心痒真算不了什么。他本就是擅长忍耐的人,情动时,想想大局,也就一盆冷水把自己浇熄了。
  但他此刻不晓得怎么跟沈令蓁解释这些。
  原本她什么都不懂,也不会主动提起圆房,自然是最好的。这下她有了意思,他去推脱,那也要伤她的心。
  面对沈令蓁真诚的提议,他只得含糊道:“医士不是说你身体里有寒气吗?这事伤筋动骨的,等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这么严重吗?”她惊讶道,“那人家都是怎么过来的?”
  霍留行“啧”一声:“人家是人家,你这身娇体弱的,跟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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