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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漠青鸿-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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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妃说什么,你照实说来。”
舒贵人死死捏着腰间的玉带,紧紧的盯着刘旻,真怕他一张口将刚刚所言全都一股脑儿给吐了出来。
“儿臣自认德才不足,难以担当大任,儿臣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母妃说,儿臣若不争,等皇兄们坐上了那个位子,儿臣和母妃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父皇面前说出了心里话,刘旻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暗暗的担心起来,不知自己这么说,会不会惹得父皇生气?
皇帝仍然盯着刘旻的眼睛,好半天,才终于笑道:“旻儿放心,父皇会护着你们的,你和你母妃都不会有事。”
放下茶杯,语气低沉的又接了一句,“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本是又紧张又慌乱的舒贵人闻言大喜,这是陛下给的承诺吗?陛下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要立旻儿为太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对弈
转眼进入了六月,天气越来越炎热,朝中的争执也愈来愈烈。
离提议立储的那日已快一个月,人选还没定下来,皇帝也有些快顶不住压力了。
这一日,太阳已西斜,厚重的城门即将关闭,一骑快马从城外直冲了进来,手中扬着御林侍卫的令牌,从东城门进入,过了几条人流较多的街道,上了汉桥,踏上天街,终于急驰的马蹄停在了宫门外。
面前这位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之人,宫门的守卫虽不认得,却知是大统领嘱咐过的皇帝随时要见的人。
从来人手中接过刘晟的亲笔书信,看了两遍,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心中却是波涛翻滚。
摒退了信使和宫人,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御书房里,皇帝的脸色终于不再平静,喜色、怒色交替出现,人也起身在房中踱起步来,背着手,想着信中传递回的消息。
成王谋逆的真相,说实话,最开始的震惊之后,他竟很快就相信了,连皇帝自己也没意识到,在他的心里,其实很早以前就埋下了一个疑惑,而今这个疑惑得到了答案。
成王出事的时候虽然他还小,但早有记忆,他记忆里这个叔叔是个很和气容易让人心生亲近的人,对他也很好,见了他会摸摸他的头,夸赞他,“些时不见太子长高了”“太子更具丰仪了”等等,还会送他一些宫中没有的小玩意和吃食。
他其实不相信成王会谋反,可事实又让他不得不相信,他还记得他的父皇也就是先帝临逝时,喊的竟是成王的名字,那时他以为父皇对没有将成王一脉斩草除根留有遗憾,现在想来,应该是父皇在临逝时想通了许多事,对成王,他唯一的弟弟心有愧疚与怀念吧。
金家,果然是金家操控了一切,而现在,金家又想故伎重施,借刀杀人?
以前,对付的是成王,那么现在,又想对付谁呢,自己?还是自己的儿子?也许两者皆有?
哼,应该是吧,竟然想利用歌舞节置晟儿于死地,幸亏晟儿杀伐果决,没让他们计谋得逞。
想到这儿,皇帝一脸的怒容消失了,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意。
晟儿,果然没让父皇看错,果然是父皇的好儿子。
可是金家,真是大敌啊!皇帝的脸上又露出凝重的表情。
想当年,金家的几句话就将一位位高权重的王爷,当朝皇帝的亲弟弟从天堂送入地狱,现在,他们仍然是想对付谁就对付谁,自己的儿子不放在眼里不说,甚至连自己也不放在了眼里。他们,真的以为这天下是他们金家的吗,还妄图通过錅儿控制天下,真是打的好算盘。
皇帝心中冷哼一声。
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我会容忍这么长时间?就是舅舅又怎样,想算计我,想谋夺我刘家的江山,休想!
皇帝想到这儿,眼色越来越冷,重新回到桌边,喊了一声,“来人。”
皇帝的贴身内官吴公公虽然不知这么晚了皇帝为何要召见那位年纪很大一直在宫内荣养的老内官赵公公,却也不敢误了皇帝的事。
赵公公以前是先帝身边的人,听说写得一手好字,还能模仿他人的笔迹,吴公公想到这儿,猛然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仍然是个炎热的大晴天。
不需要上朝的金世昌被传旨进宫觐见,不免心中有些波动,难不成抗不住了,要立太子了?
可是又有些狐疑,昨天上朝时看皇帝的态度,还冷眼旁观的,不象有了决定的样子。
哦,是了,定是找身为老臣又是舅舅的自己去商量了,不管怎样,今天好说歹说也得让他答应,最起码也要表个态,总不能老这样拖拖拉拉的,就是他拖得起,自己也耗不起。
金世昌打定注意,跟着领路的宫人进了御花园。
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御花园里各色奇花异草竞相开放,各种蝴蝶鸟雀翩翩飞翔,一眼望去,是无边的美景,真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可这等美景并未吸引金世昌,真正吸引了金世昌的是远处亭中的两道身影。
那两道坐在一起正在对弈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皇帝和三皇子刘錅,远远的,金世昌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什么,却感觉得到两人的亲近,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是父子之间亲情的自然流露,是百姓中很普通而皇家很稀少的一种感情交流。
金世昌满意的在心中点点头,刘錅做得不错,总算讨得了他父皇的一点欢心。
许是怕打扰了两人,金世昌放慢脚步走过去,走进亭子才施了礼,“老臣叩见陛下。”
“啊,舅舅来了,快平身。”皇帝似乎心情很好,笑着挥挥手,也没有叫他护国公,而
是亲昵的唤他舅舅,又吩咐宫人,“看座。”
舅舅,这个称呼好久没听到了呢。
“没想到殿下也在这儿,老臣给殿下请安。”
没等金世昌行下礼去,刘錅已起身虚扶,他可不敢如父皇一般坐着等护国公这样的老臣行礼,何况还是自己的外祖父。
“坐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
得了皇帝的首肯,金世昌才在宫人送上的小圆几上坐了下来,口中犹问道:“不知陛下唤老臣来何事?”
皇帝眼睛盯着棋局,脸上带着笑,“不急,不急,等下了这盘棋再说。”
听了此话,金世昌亦往棋盘上望去,目前棋盘上黑白子胶着,暂时分不出胜负,他不由朝刘錅望上一眼,那一眼分明在暗示刘錅,要分得清轻重,知道君臣之别,可惜刘錅正一脸兴奋的沉浸在棋局里,根本没瞧见他的暗示。
金世昌不由有些气闷。
场中战局很快有了变化,一会儿你吃下我几字,一会儿我攻下你一片,黑子白子陆续从棋盘上移走,棋盘中留下许多空处。
越往后看,金世昌越是心惊和不满,这个刘錅怎么了,他竟然要赢他父皇,而且还要赢得这么惹眼?
更是频频给刘錅打眼色,可惜刘錅依然没有理会。
“哈哈哈,没想到錅儿的棋艺突飞猛进,竟连父皇也不是你的对手,这一局,是父皇输了。”
终于,皇帝一推棋盘,认输了。
可皇帝输得好象一点不介怀,反正很高兴似的,让一直忐忑不安的金世昌总算放下心来。
刘錅得了父皇的夸奖,更是眉飞色舞,笑道:“若非父皇承让,儿臣哪能赢得了父皇。”语气虽是谦逊的语气,其中却有掩也掩不住的自豪。(。)
☆、第二百七十一章 输赢
微有得色的刘錅并没觉得自己有何不妥,许是这几个月与皇帝更亲近了的原因。
先是在宫中养伤,伤好后正要出宫时,又遇着皇帝生病,作为儿子,自然要在床榻侍疾,每日出入皇帝寝宫,陪伴在侧,又协助处理政务,与皇帝之间不知不觉有了些真正的父子之情,在皇帝面前就少了以前的谨慎。
金世昌见皇帝今日兴致不错,输了棋仍然开怀大笑,忙也凑趣,“殿下的棋艺确实长进不少,说起来,这些时日,殿下不光是棋艺进步了,在处理政务上也日渐老练,相信很快就能真正为陛下分忧了。”
说完,微微抬头察看皇帝的脸色,却见皇帝听后并未有不虞,反而拍拍刘錅的肩,笑道:“嗯,不错,没有让父皇失望。”
金世昌与刘錅闻言大喜,刘錅起身行了一礼,“多谢父皇抬爱。”
金世昌则顺杆子往上爬,试探着问道:“那储位之事……”
“来,来,再陪父皇下一盘。”皇帝已捻起一子,说完转头朝着金世昌,“咱们今日不谈国事,等朕与錅儿再战几盘,舅舅若有事,待会再说。”
“不急,不急,老臣一旁观战,为陛下助威。”
“哈哈,好,有舅舅在,朕这次一定会赢。”
“錅儿的棋艺再高,也高不过陛下,陛下只是让着他罢了,再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在陛下面前,老臣怎能有小人行径。”
“那舅舅说,这盘朕该不该让呢?”
“陛下与殿下父贤子孝,此等天伦之乐又岂是区区输赢能比的。”
“哈哈哈,舅舅真不愧是国之重臣,当今之栋梁啊。”
三人边下边谈,其乐融融。
渐渐炽热的阳光从亭边树隙里照下来,正照在一动不动的小宫女的脸上,在那张稚嫩的能看得见细细茸毛的脸上,有几滴晶莹的汗滴正从额上向下滑落。
小宫女低着头,仍然一动不敢动。
忽然光线一暗,阳光不知被什么给遮住了,她愕然的微抬眼角,这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位男子,悄无声息的就这么忽然站在了她的身边。
这位男子,只一眼,小宫女就认出来了。
御林军的大统领,舒贵人的亲弟弟,经常出入宫中,宫中没有谁不认识他。
那么俊美,那么高贵,往日经过她们身边时,总会引得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宫女在背后指指点点,今天他离自己这般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衣香,小宫女的脸一下子红了。
皇帝只稍稍一抬眼,就看到了亭外的舒家琪。
舒家琪静静的站在那儿,既没有上前请安,也没有启奏什么事,给人的感觉仿佛他一直就站在这里,从来没有移动过。
皇帝抬抬眉,漫不经心的放下一颗棋子。
这颗棋子,下在了一处死眼上。
刘錅见状大喜,“父皇,儿臣承让了。”边说边下一子,同时将死眼中的白子往外拿出。
拿了一半,手一僵,神色更是突然变得古怪,原来皇帝这似乎是自杀式的一着,却是一记诱招,牺牲了少数几颗,却盘活了另一片,同时对刘錅形成了反包围。
简简单单的一招,就将局势完全扳了回去,原本些小的劣势已成了极大的优势。
刘錅苦苦思索半天,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下,都无法突围,自己中间这一大片最后都将被对方吃下,而失去了中原之地,就相当于彻底败北。
“陛下这一着真是妙啊。”金世昌摸着胡子笑道:“以老臣看来,这盘是殿下输了。”
“父皇棋艺高超,儿臣佩服。”刘錅推开棋盘,装作失落的样子,“儿臣还以为儿臣有些长进,真的能赢父皇,原来是父皇逗儿臣玩啊。”
“哈哈,錅儿的棋艺是有长进,不过与父皇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的。不过你也不必气馁,再多加练习,总有超过父皇的时候。”
“儿臣不敢超过父皇,只望能多得父皇指点。”
“嗯。”皇帝转向金世昌,“近日朝中提的那件事,朕思虑多时,今召舅舅来,也是与舅舅相商,錅儿为人沉稳大气,代朕理政期间也处理得当,按说坐上太子之位也名符其实,只是……”
一听此言,金世昌与刘錅早已心花怒放,双目放光的盯着皇帝,均盼着皇帝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可偏偏皇帝却沉吟不语,似乎下不了决断的样子。
好一会儿,皇帝才再次开口,“朕迟迟下不了决心,也是为了我汉国江山,我刘家先祖建国至今已近两百年,每一代先帝都殚精竭力,希望能让汉国永远繁荣昌盛下去。朕也不例外,朕也希望在自己手上没有做到的,朕的儿子能做到,朕的儿子做不到的,朕的孙子能做到,所以朕一直在关注着你们弟兄几个,希望从中找到一位明君,一位能让朕放心将江山交给他的人。”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负父皇重望。”刘錅站起来躬身诚恳的说道。
皇帝却没有言语,直直的盯着他,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盯得刘錅都有些慌乱了,才笑了笑,“坐下吧,父皇相信你。”
正要再说什么,内官吴公公快步走了进来,“陛下,大皇子殿下的信使在外等候求见。”
“传。”
金世昌又惊又怒,惊的是自己还未接到费谦的任何信息,怎么刘睿的信使倒先来了,难道费谦失手了?怒的是刚要说到正题上,却被打断了,这么好的机会难不成要白白浪费掉。
忍不住朝吴公公望了两眼,这个吴公公仗着皇帝宠幸,把自己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哼,等皇帝归西了,刘錅坐上了皇位,到那时落在金家的手里,看他还怎么嚣张。
刘睿的信使很快被带了进来,拜过皇帝后,从贴身处拿出一封密信来,双手递了上去。
皇帝接过密信,当场拆开,初时匆匆浏览了几行,突然脸色一变,再后来,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恼怒,就象六月的天,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就变成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那种阴沉与狂怒产生的低气压,将周围的树木都压得弯下了身,更是让身周的人惶恐不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发作
“哼!”
皇帝怒哼一声,这一声完全显露出帝王的威仪,连满腹狐疑的金世昌都不敢言语,与刘錅一起低头站在了两边。
皇帝伸手一拂,将桌上的棋盘拂落在地,玉石雕刻的黑白子滚得满地都是,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小的亭子里,除了皇帝重重的呼吸声及棋子落地之声,再无他声。
不说亭子里,就是亭子外,连鸟雀虫蚁似乎都害怕了,都远远的躲了开去。小宫女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将身子往后藏了藏,生怕一不小心被皇帝看到,成了皇帝盛怒之下无辜的牺牲品。
“舒家琪。”好半天皇帝才压抑着怒火,低沉的吩咐道。
“臣在。”
“将严鹤老贼给朕拿来。”
“是。”
“还有费谦老贼,抄家问罪,一个不留。”
“是。”
亭外的舒家琪领旨后转身出了园子,留下惊呆了的金世昌与刘錅。
这一刻,金世昌确实完全惊呆了。
严鹤,兵部尚书,算起来应该是他的学生,自然也是他将之推上了尚书之位,费谦更不用说,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这两人可以说都是自己的人,无缘无故,皇帝为何要治两人的罪?
“陛下,陛下息怒,不知他二位缘何开罪了陛下?”
等终于醒过神来,金世昌开口时,园子里早已不见舒家琪的身影。
“他二人做了什么?哼,护国公自己看吧。”
皇帝怒哼一声,将手中的密信甩在了金世昌面前。
金世昌忙俯身捡起信件,打开一看,信中刘晟密报,兵部尚书严鹤与上将军费谦一起暗中与前朝成王余孽勾结,并与夏国暗通款曲,借皇帝巡街之时密谋行刺皇帝,行刺不成又欲在歌舞节暗害刘晟,现被刘晟识破,已将费谦就地正法,其罪滔滔,罪不容赎,望皇帝严加惩治。
金世昌一看完,头“嗡”的一下,第一个念头是难不成皇帝知道行刺是自己安排的,第二个念头是皇帝要对金家动手了。
可金世昌毕竟是金世昌,两朝元老可不是白得来的,很快就冷静下来,向皇帝奏道:“陛下,此事单凭大皇子殿下一人之言,如何能定罪?”
“护国公的意思是朕的儿子在欺骗朕?”
“老臣不是此意,只是事关重大,陛下应调查清楚,毕竟严尚书也是一朝元老,若只凭一纸书信就定他的罪,难以服众啊!”
“难以服众?你真的以为朕什么也不知道?当街行刺,成王余孽,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若无人在背后支持,他们怎么在凉州苟且偷生,怎么能来得了帝都,还能在御林军的眼皮底下做出谋逆之事?”
皇帝盯着金世昌,阴沉沉的说道:“就凭这十多年还让成王余孽活在世上,费谦就该死,何况他还想杀朕,杀朕的儿子,朕若是此次饶过了他,那天下是不是谁都可以来拿朕的脑袋?谁都可以坐上朕的位子?哼,他犯下此等大罪,朕诛他全家,护国公,朕没有错吧。”
“陛下,可是……”
“朕若没记错的话,费谦兵部出身,当初可是严鹤力荐他为大将军,主政凉州一方,若说严鹤与他没有勾结,朕第一个不相信。”
金世昌哑口无言,当初确实是他让严鹤力荐的费谦,只得心中暗恨费谦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皇帝说到这儿,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金世昌,忽然道出一句,“护国公,他们俩应该是你的人吧。”
金世昌吓了一跳,本来还想想办法将严鹤捞出来,至于费谦死就死了,可现在却不能再与两人搭上边了,当机立断,立即禀道:“陛下,他二人虽与老臣有些来往,关系却并不亲密,再说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天下之人都是陛下的子民,哪里有老臣的人呢。”
皇帝听了点点头,“朕还是相信舅舅的。”
金世昌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心想这一关总算过去了,谁知就听见皇帝转向刘錅冷冷的说道:“錅儿受伤还未痊愈,就呆在府中养伤,不用再劳累了。”
说完拂袖而去。
人已去远,刘錅还呆呆的站在原地,那声“受伤”尤其刺耳,父皇全都知道了,父皇全都知道了,他知道受伤是假,全是做戏,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笑自己,偏偏还在他面前装什么父慈子孝,还以为这是真正的父子之情,还以为他的温言,他的笑声,他的夸赞,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
父亲,儿子,可笑,这天家哪有父子,只有君臣!
刘錅呆呆的走出亭子,木木的往外走去,他突然很想大笑,又突然很想大哭,他一直倾慕的父亲,从小一直敬仰的父亲,从今日起,再也没有了,他的生活里从此只有父皇,再也没有父亲。
刘錅呆呆的出了园子,往宫外走去,经过朝阳宫,连皇后金雅芙的呼唤也没听到,就这样离开了皇宫。
金世昌随后出了园子,却没有立即出宫,而是去了朝阳宫。
费谦被斩,严鹤被拿,皇帝又让刘錅养伤,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了,他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似乎许多事已脱离了他的掌握,一日之间,一切都变了样。
他苦苦思索,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细细想来,似乎是方惟民出事就开始了,暗中就象有一只手在针对他,这只手,是谁?是皇帝,是曹家,是舒家,还是刘晟?
他坐在女儿的宫殿里,默默不语。
得知了刚刚发生一切的金雅芙,脸上闪过厉色,一咬牙,“父亲,不行咱们就先下手为强。”
金世昌摇摇头。
“为何?他不仁我不义,父亲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还不到时候,雅芙,还没到那一步。”
“父亲是担心曹家?”
“不单单是曹家,还有舒家琪,你别忘了,帝都全掌握在他的手里,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动手。”
“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錅儿失宠?”
“失宠只是暂时的,再说失不失宠有什么关系,就象你不也不得陛下的喜爱,可他仍然要立你为皇后,錅儿也一样,不管他喜不喜欢,最终他都要立錅儿为太子。”
金世昌的眼中闪着狠绝的光芒,那光芒里还带着满满的自信,是的,就凭他金家,完全可以左右朝政,可以左右皇帝的决策,若真到了那一步,他也不介意与自己的亲外甥兵戎相见。
而金雅芙听到“不得陛下喜欢”,又难过又恼恨,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她的一生给完结了。可她不甘,不甘,她是皇后,虽然是失宠的皇后,可她有儿子,儿子是将来的太子,将来的皇帝。
而她就是将来的太后,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
☆、第二百七十三章 欢庆
朝臣和帝都的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日之间,兵部尚书严鹤被拿,大将军费谦被满门抄斩,大家只暗暗猜测与巡街之日皇帝遇刺有关。
而后皇帝更是雷厉风行,没有在朝中讨论,直接委任已赋闲在家的彭老将军,右卫上将军彭成化之父为兵部尚书,并着即时上任。
彭家是将门之家,当年的彭老将军与现在的彭成化都是军中有名的人物,彭老将军年青时也一直镇守北方漠城,年纪大了才卸甲归府,由他儿子继续镇守,可以说北边的萧国是闻彭家军色变,若非有彭家坐镇,只怕萧国早就挥师南下,攻打汉国了。
由此也可知彭家的威名,所以彭老将军任兵部尚书一职,是绰绰有余,任何人也挑不出刺来。
这彭家人是武夫,性子也耿直,只知道忠心耿耿守护汉国,并不在朝中拉帮结派,也不参与朝中之事,皇帝突然将彭老将军拉入朝中,让朝臣们都在暗暗嘀咕,皇帝到底要做什么呢?
心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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